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可皇后并没有就此好起来,后来连那名医都束手无策,皇后难忍病痛,弥留之际对皇帝说,“臣妾累了,您就让臣妾走吧。”
皇帝抱着皇后痛哭,皇后垂下手臂,最后看向他,“本宫没有看错人,你有治世之才,望你今后能好好辅佐皇上。”
他努力隐忍着,克制着,手紧紧握成拳这才忍住没有去碰皇后的手,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没有去喊皇后的名字。
皇后死后,他将心中的爱慕也一同埋葬,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做过诗,虽然步步高升,但他总觉得心中空荡,进出宫廷的机会多起来,宫里却再也没有他相见的人。
但是皇帝却早早的就从皇后的死中解脱出来,他有很多女人,一朵花谢了还有成千上万朵等着他去采拮,他不怪皇帝,但是一日比一日更让他难忍的是皇帝对单甯的态度,比起单甯,皇帝更器重五皇子,若是先皇后泉下有知,一定十分伤心,所以先皇后无法做到的事,他愿意替她完成。
第381章 她只会成为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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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后死的时候单甯有个四五岁,他对先皇后的记忆并不那么深刻,那段时间他都是由宫里的女官照顾,只记得母后似乎每天都躺在床上,对姜丞相的印象更是没有,只是现在听来觉得蹊跷,为何那时候圣人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些话姜丞相一定也憋了很多年,说出来后心中顿时轻松不少,眼眶都红了,这番话是大不敬,但是他现在做的事更大逆不道的事,况且实话实话也能显示出自己的真心来,没了那么多的忌讳又掉下两滴泪来。
单甯心里五味杂陈,姜丞相果然也是个深情的人,难怪丞相夫人亡故之后他也再没续弦,这么多年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不再娶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却不知原来丞相跟母后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
姜丞相抬袖擦擦眼泪,忙又道,“殿下勿怪,臣绝对没有要亵渎先皇后的意思,只是忆起从前有些失态,殿下恕罪。”
单甯虚扶了他一把,“丞相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怪丞相呢丞相一片忠心,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而后又道,“可是明日便是春围了,各番邦的使臣王子们都在,若选在明日动手恐怕有些不妥吧”
到时候动起手来,内乱频生,给了外敌趁机入侵的机会反会反噬自身,即便只是陪着姜丞相做戏,但总是家丑,宣扬开了,恐会多生许多不必要的事端。
姜丞相道,“殿下放心,春围时动手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候可先把兵防处的人跟城门守卫换成我们自己人,等到春围结束时再聚兵起反,臣手中有五千兵马,再算上殿下手中的几千兵马,一定能够上事成!”
单甯搓磨着下巴点头,“还是丞相考虑的周到,我手下的都是亲兵,靠得住,到时候就由我的人去替防,待到春围结束,入夜了就动手。”
姜丞相浑身上下热血沸腾,欣慰的笑笑,眼看着莫知名的某处,大约是又想到了先皇后,半晌又满意的松口气。
春围有来年祥瑞高丰的寓意,白雪消融万物复苏,山里的野兽猛禽都出来活动了,这时候能猎到不少好东西,是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这样的场合当然少不了周乐平,只是她拉不开弓也不能策马持剑去劈,所以来了也只有旁观的份儿。
祝观良问她有没有想要的,到时候猎给她,她想不到有什么要的,摇摇头说没有,帮他正正衣领交代,“上有老下有小的别猎,那样儿的死一个就是死全家,咱不做那么不厚道的事儿。”
一旁的单甯啧啧两声,“老五,什么时候自己衣服都穿不仔细了那领子自己就不能摆正了”
大皇妃揪住他领子把他往身前一拽,“少说两句话你周身不适是不是你啊,本来就身体不好,咱没那个本事就别撑强,咱家有一个挣脸的就行了,我不图别的,别受伤就行。”
单甯拍着胸脯道,“这么看不起你爷们儿呢这回一准儿给你猎个大的回来。”
大皇妃嗔怪的看了眼单甯,扭头对周乐平道,“虽说开春了,但劳务这一身穿的还是太凉了些吧不用加件儿衣裳”
周乐平顺手在祝观良胸口一拍,“他自个要这么穿的,抗冻,一会儿活动起来热了还得脱,麻烦。”庙街小说
单甯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送给祝观良一个挑衅的眼神。
周乐平瞄见了,想起安和说的单甯跟姜轼之间不对劲的那些话,心道:单甯跟大皇妃这么恩爱,这是装不出来的,安和说的果然都是无稽之谈。
心里想到安和,这边人就进来了,屋内环视一圈奇怪,“姜轼呢为什么没看见他来”
单甯道,“我让他帮我个忙,出京了。”
安和脸上的表情瞬间又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今天春围,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赶在今天去办”
单甯在她鼻尖一刮,“小孩儿别问这么多,今天老实跟你两个嫂嫂呆在这二千万别乱跑。
祝观良穿戴整齐,拿起弓箭,一脸有话说的样子看着单甯,单甯对他微一颔首,又跟大皇妃唠叨了几句,两人一道出去了。
祝观良,单甯跟姜轼之间一定在密谋什么,不过至于是什么就很耐人寻味了,周乐平这两天也想过不少,大约是玉娇一家的案子,她们两个活着会牵连出更多的人,祝观良跟单甯只怕是查出了背后那个不得了的人,如今在密谋的十之八.九是怎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人捉拿归案甯。
章婴宁周乐平有些日子没见了,将军府大小姐还是一贯的高傲不把人放在眼里,坐下闲聊几句问起大皇妃,“最近姜轼跟大殿下好想走的很近,我听姜铎说好像是在查个什么案子是不是”
大皇妃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是姜铎跟我说,说总觉得姜丞相跟姜轼最近很奇怪,两个人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又牵扯上了姜丞相,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为的是同一件事,要是连姜丞相也牵扯进来的话,搞不好还真是什么可能会动摇社稷根基的大事。
这次春围的阵仗很大,云轻跟祝观良并排而站,云轻回头看了眼周乐平,周乐平对他笑,嘴角刚扬起来又看见祝观良瞬间垮下来的脸,手不自然的搓搓脸颊,开口道,“记着我叮嘱你的话。”
他这才满意了,扭脸回正的时候似乎还挑衅的看了眼云轻。
云轻目视前方,顿了顿,开口问,“你以后还会有多少女人”
祝观良思索片刻道,“很多。”继而又道,“但再多她也只会是唯一。”
云轻笑了,“如何回变成唯一,她只会成为其中之一。”
祝观良手举到胸前,握成拳,“一个人的心就只有这么大,最爱的人只能装得下一个,我现在不能向她承诺什么,一时也的确做不到此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么,但不管之后有多少,她只会是我放在心里的唯一。”
第382章 当哥哥的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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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听话不需要付出什么,张口就来,还能哄人开心,是最不需要成本还能达到目的最好手段。
但是云轻不相信,有时候对人改观只需一瞬,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形象崩塌也只需瞬息片刻。
现在的祝观良在云轻心中已经与巧言令色负心汉划上等号。
“你的解药我已经给你,春围结束后我也会如你所愿放了云聿,之后你回邕朝,凡事都要靠自己,你们自家事我不便多言,但是若要与祁国为敌,那一定要计划周全考虑清楚,你在她心中有个很特殊的位置,别让她失望,到时我能毫不犹豫与你为敌,但她一定会很为难,她为难我就为难。”
云轻握着缰绳的手暗暗攥紧,“或许你们都觉得我毫无人性,但我绝不会伤害她。”
“是吗”
虽是反问的语气,但祝观良心中是有答案的,凡事都有风险,放云聿回去他担着更多风险。
云聿回去之后能靠的就只有云轻,他要是侥幸胜过云聿坐上老皇帝的位置就罢了,要是不幸失败了,邕朝就成了超过赵国的对祁国威胁更甚的地方。
号角声起,马蹄卷起风沙扬了一脸,周乐平拿起帕子甩甩面前的灰,目光深沉,望着前面人影消失的地方,眼神中有可惜,有无奈,还有些许难过装点。
姜轼清晨从丞相府中出发,除了京,另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到龙鸣寺,说明来意后,寺院主持奇怪,“殿下从未来我寺中许愿又何来还愿一说,况且许愿要诚心,还愿更要诚心,从未有人代为还愿烧香一事,施主是不是搞错了”
姜轼在原地愣了许久,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想通了。
单甯这么做就是为了支开他,那么把他支开之后呢
他落地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翻身上马又立马往回赶。
他当时怎么就信了单甯的鬼话了呢那么明显的调虎离山当初为什么他就没看出来为什么不是昨天偏偏是今天,偏偏是春围的时候!
姜轼越想心里就越着急,手上没抓稳一下从马背上摔下来,前几天才下过雪,雪化了,湿答答的裹了一身泥,春寒料峭,寒风刺骨,他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疼,蹬着马鞍上去,抹一把脸上的泥水,恨不能身有瞬行八万里的法术能立马赶回去。
单甯此刻倒是悠哉悠哉闲适的很,跟祝观良两个脱离了人群,慢慢行在林间,再不放心的四下环顾,确定没人之后方才开口,“老五,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他开口祝观良就知道他要求什么事,小小思索片刻,蹙起眉道,“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这件事你做好了有功,钥匙一招不慎就会跟姜丞相一样落得个谋逆的罪名,你这样做,到底有几分把握。”三九
单甯也在心中估量,最后为难的摇摇头,“说实话,我也没有太大把握,但是方法摆在眼前总得试试,况且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早先没有查出来也是我的责任,自己的担子必须得自己挑起来。”
祝观良道,“我可以帮你,但是凡事都得量力而行,到时唯恐计划生变,一旦出现什么变故,别指望我会坐等你来发号施令再动手。”
单甯眯着眼笑,“有你这么个弟弟,我这当哥哥的此生无憾了。”
祝观良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有些日子没替你把过脉了,子禧说皇嫂时常念叨你最近身体不好,我给你开的那些药可还有按时服用”
单甯脸色微有慌,往回撤着手,嘴上安慰他放心,“我没事,就是她瞎操心,女人家都有这个毛病,我回来得晚她就说我在外边儿有人了,我最近晚上不都在衙门里吗,别听风就是雨的,我身子好着呢,不好我会找你的,我又不是上赶着想死的。”
他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祝观良就越是觉得有鬼,扣住他手腕,食指还没搭到脉搏上,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单甯趁机把手收回来。
原是随行捡猎物的侍卫,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猎装的大臣,祝观良也只能就此作罢,散开离单甯远了些,对着身后吩咐,“猎只猎独个儿的,一窝的不猎,母的有崽的也不猎。”
单甯撇撇嘴,带头喊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谨遵五殿下吩咐!”
周乐平不能进到猎场里去心痒难耐,坐也坐不住,就上外头抱了把弓箭想练练射箭,挑了最小的一石弓,勉强能拿起来,搭上箭,拉开了,她心中一喜,瞄准前方木靶,一松手,羽箭“噔”的一声落在地上,箭屁股还打到了她脚面儿。
她局的很挫败,以前不说百步穿杨吧,但是几十石的弓箭也是能轻松拉开百发百中的,手使不上劲儿果然是不方便,眼下这差距也实在太大了些。
旁边的太监道,“要不您试试飞镖”
又真诚的建议,“其实机弩也很方便的,您换换其他的也行。”
但周乐平就这点,她轴,越是不行她就越是要尝试,挽起袖子,捡起地上的羽箭,重新搭上弓,这次打算循序渐进,瞄准了近处的一根木桩,手上的筋扯着疼,像是要重新断开一样,她额上被逼出几滴冷汗,顾不上擦,蓄势待发,确定了方向松开勾着羽箭的手。
羽箭呼啸而出,自那太监眼前划过,只是在射中木桩之前忽然有个人凭空冒出来,射出去的箭收不回来,周乐平蓦然瞪大双眼,“小心”二字还没喊出口,来人微微侧身,居然一把抓住了羽箭。
周乐平松口气,看清楚了这位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的脸之后又擦了把汗,“你这么突然冒出来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再往他身后看,收获颇丰,“这么多啊,还有野鸡,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安和耳朵尖,听见马蹄声就急忙跑出来,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狐狸兔子还有花鹿袍子睁大了眼睛,“这么多啊,不过怎么都是小的没有什么狼啊老虎什么的吗”
第383章 你还会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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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眼前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看着云轻撇撇嘴,“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当你有多大本事呢。”
周乐平伸手向更远的后面一指,在安和肩头一拍,“再往后看,这只是一堆。”
后面还有大件儿的,两匹狼,灰狼,都是一箭毙命。
狼这种动物都是群居,不管是捕猎还是出行都是一群一起,杀了一个其它的会报复,杀一个就得杀全部,云轻杀了两个,说明这群狼是戳到了人堆儿里,这会儿只怕是一个都不剩了。
安和走过去看了眼,仍是不屑,“我五哥一定会猎到比你的狼还要厉害的猛兽。”
云轻从始至终也没有理她,从马背上下来,摊开手心,“这个给你。”
是两片孔雀翎,蓝色的孔雀不稀奇,但这两片是白色的,白色稀奇,她接过,放在手心轻轻抚摸,“你把它杀了”
“没有,后山看见了,地上捡的。”
“真好看,不过这个拿来做首饰还行,我不好戴那些个,”对着安和招招手,“过来,送你要不要”
安和拖着步子过去,虽然很喜欢,但是脸上却更嫌弃了,“这是送给皇嫂你的,我可不敢要。”
云轻微一侧身挡住安和,也道,“白孔雀翎能给人带来好运,你带着,能攒好运。”
他特意捡来送给她的,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份心意,寓意是好运的话图个好兆头也不该拒绝。
但是回头让祝观良知道了八成又得醋上两天,本俩他就对云轻意见颇多,收下了正好是个作证,反而会给他留下话柄。
周乐平纠结的很,还没纠结出个结果呢,安和已经握住她的手,“交好运的,不要白不要,皇嫂你就收下吧。”
云轻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人家光明正大送的,她要是收的扭扭捏捏反而显得有鬼,于是攥在手心道,“那我就收下了,多谢了。”
安和掩饰不住脸上的嫉嫉怒火,看着云轻,莫名其妙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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