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对,她是堂堂公主殿下,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心里不舒服当然是有的,不过她不能跟云轻一般计较,这人就是个木头,自己才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这样开解完自己,她便又拿出大度的态度来,装作浑然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难受的要死,既然是捡的,就不能多捡几片吗谁知道下次要去哪儿才能再遇见这只白孔雀,她也想要的。
“等等。”
是云轻的声音,安极不情愿恶转过身,语气恶狠狠的,“干什么”
“这个也有交好运的寓意,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安和心里忽然一暖,有种石头缝里开花,朽木可雕的成就感,但是等低头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的时候她又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云轻手里拿着的也是羽毛,不过是野鸡屁股后面的那两根,她扭脸去看方才那只野鸡,屁股上光秃秃的,那两根毛分明就是他现拔的!
朽木不可雕!管你是多厉害的工匠都不可雕!唯一
周乐平捏住嘴巴才能勉强忍住不笑,云轻拔鸡毛的时候她还纳闷儿,敢情是打算现拔现送啊!
安和接过鸡毛,笑的脸都僵了,“送给皇嫂的是孔雀翎,送给我的就是鸡毛你才要鸡毛!回去自己家里摆着去吧,我不要!”然后又塞回他手里。
云轻拿着鸡毛“哦”了声,把鸡毛别在腰间,真的当宝贝似的收好,再不说一句话吗,好像刚刚送鸡毛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周乐平过去安慰安和,“他就这样的性子,你就介意,其实心是好的,我这儿反正有两个,咱俩一人一个就行行。”
云轻听见这话转过头来,“不行,这是给你的,不能给别人。”
安和眼睛都红了,冲着他就吼了一身,“不要就不要,我才不稀罕,我一会儿让我五哥给我找!不稀罕你的!”
赶回来的祝观良恰好听见她这番话,下马来,顺手拭掉她眼角的两滴泪道,“怎么了这是要我给你找什么”
安和鼓着腮帮子扭头看周乐平,周乐平叹口气,认命的低下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要怎么跟祝观良解释了。
但安和委屈了半天到底也没把孔雀翎的事说出来,只指着那只可怜的野鸡道,“他欺负我,要送我野鸡毛,他敢对我不敬,我讨厌他,五哥你给我找个比野鸡毛更好的来!”
祝观良看向云轻,云轻什么话都没说,翻身上马,又离开了。
“行了,堂堂公主殿下,这样哭多难看,想要什么回头我一并给你买。”
安和眼睛红的不像话,抱着周乐平的胳膊悄悄哽咽,周乐平在她手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慰,拎着祝观良破掉的袖子道,“不像是树枝划的。”
他抿唇笑,揭开碎布,露出手臂上几道浅浅的爪伤,“小豹子抓伤的,回头给你做个豹皮袖套。”
“我不要。”
安和进了屋去找大皇妃了,周乐平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回另一间房,翻出药箱给他上药,“伤口不深,我看不用缝。”
“你也算半个大夫了,你看着办。”
扯扯袖子,“衣服也该缝了。”
周乐平帮他仔细上药包扎,又去箱子里找出一件长衫给他换上,拎着衣服犯了难,“找个宫女来缝吧。”
他衣服穿一办停下来,对她招招手,“我自己来吧。”
周乐平惊奇的看着他,“你还会做针线活儿”
祝观良熟练的穿针引线,“拜师学艺跟在宫里当皇子不一样,没人伺候,什么都得自己做,衣服破了当然也得自己学者缝。”
他缝衣服的手艺其实是缝合伤口演变来的,缝衣服跟缝伤口一样,有时候伤口可能比缝衣服要更精细些,所以不知不觉就练就了这样一门手艺。
周乐平没怎么拿过阵线,看他一针一针把破烂的衣服补好,大为赞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
祝观良往她腰间一瞥道,“安和刚刚是因为这个才闹的吧”
第384章 把他带我房里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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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翎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随便往腰间一夹,并不算隐蔽,祝观良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就看到了。
她大大方方拿出来给他看,“云轻送我的,说是能带来好运,人家的一片心意,不收太说不过去了。”
祝观良拿在手里把玩,过会儿还给她,“是啊,不收说不过去,既然说能带来好运那就收着吧,毕竟以后再见可就难了。”
周乐平捏起他下巴,“我看着你不怎么高兴,不至于两根孔雀翎的醋你都要吃吧”
“我像是吃醋的样子吗”
“像。”
祝观良拿开她的手,“你想多了。”
周乐平手顿在半空,“真不高兴了怎么了不是真的要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吧”
她心口倏然一窒,突然间慌张起来,想到他会生气,但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一时间手足无措,连下句话该怎么说都不知道了。
祝观良也就这么盯着她,盯着盯着忽然就笑了,“方才给你做的只是个示范,以后吃醋就要这么吃,女人呷醋的本事我只不过才使出了不到一成的功力你就不知所措了,此种情景今后还需多多锻炼。”
周乐平松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真当你是针鼻大小的心眼儿,我就说两片孔雀翎你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他表情再认真起来,像是真的放在心上了,“他是不放心你在我身边,送给你的东西其实是用来提醒我。”
周乐平嫌他想太多,“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想多了,谁会嫌好运少呢我这个人生来运气就不怎么样,说不定真能转运呢。”
“收起来吧,我不想看见它。”
周乐平把孔雀翎收起来,带了些讨好的伸手过去帮他系扣子,“不生气了行吗”
她小手冰凉,轻轻划过他胸口,一冷一热对比鲜明,且声音柔软,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妤夫人教她的那些,她今天都用上了,声音还有些僵硬,也不似水,更无法潺潺流入人心间,但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祝观良脸色也绷不住了,握住她手腕轻轻一带抱个满怀,“生气是因为在乎,小心眼儿是出于嫉妒,我就没有带回来一样你喜欢的。”
“谁说的,你回来我就很欢喜了。”
祝观良笑着捏她鼻尖,“谎话精。”
“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
祝观良收起她起誓的手指,“千万别,我怕万一应验了,那多尴尬。”
周乐平张口就给他手上来了一口热乎的,“讨打是吧”
祝观良再顺势把人扑倒,才要做什么,外面煞风景的一声“殿下”又生生把他踹醒。
周乐平推开他坐起来,飞快帮他系好剩下的几颗扣子,扬声道,“进来吧。”202电子书
侍卫低着头进来,“殿下,皇上召见,命您即刻去见。”
祝观良曲起一条腿摆摆手,“知道了,先下去吧。”
周乐平帮他穿好衣服,整理领口时忽道,“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有几分把握”
祝观良轻轻一捏她脸蛋笑了,“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你,虽然没有明说,但你应该也猜到了,至于把握,现在还不好说。”
“跟姜丞相有关”
“再猜猜,要是能全部猜对给你奖励。”
“奖励就不必了,我又不是神算,就这么点线索,我实在猜不到。”
祝观良想了想,给出提示,“近几日帝都会有大动作,事情进展顺利则一切照旧,要是进展不顺利,怕就要江山易主了。”
这么说就很明显了,周乐平一怔,看着他道,“这件事圣人不知道”
“知道了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太平了。”
这么说来周乐平能猜到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要反,江山易主,那反的人就不会是单甯,除了单甯,他们最近调查的事与之有关的就只有姜丞相了,难道是姜丞相要反
周乐平对姜丞相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但也知道姜丞相在朝中的威望,不止是圣人眼中赖以为信的忠臣,在群臣百姓当中声誉也一直很好,况且姜丞相谋反的理由呢
姜铎马上要迎娶章婴宁,圣人的左膀右臂联姻,姜丞相本身已经一人之下了,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种事呢
这个问题,除了已经知道真相的单甯,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永远都想不通为什么了。
春围所在的猎场距离龙鸣寺比帝都要近一些,姜轼赶到猎场的时候已经傍晚,圣人设宴,众人都齐聚一堂,单甯在殿内出不来,姜轼便翘首以盼在外等待。
姜轼回来后狠狠松了口气,一切看起来都并未有什么改变,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或许是他小题大做了呢可能单甯并不是刻意支开他的呢
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于是抓住进去送酒的太监,让他给单甯捎话,请他出来一叙。
太监进去后附在单甯耳边说了姜轼在等他的事,单甯微微蹙眉,吩咐太监,“把他带去我房里等,让他安静待着,回来的事切莫声张。”
太监放下酒壶离开了。
姜轼不明白为什么他回来了单甯还要让他藏着掖着的,但也没多问,反正要说的也是见不得人的话,还是避着点儿人的好。
这个场合单甯一时半会儿的走不掉,圣人让人端了鹿血酒送上来,一人一杯,单甯手里紧紧攥着杯子,随着圣人的话,高举起杯,送到唇边,犹豫片刻后一饮而尽。
祝观良想提醒他不用喝的,鹿血什么功效各人心里都清楚,一般人喝了至多就是精血充沛,精力旺盛,但是单甯本有顽疾,禁不起这样的克冲,喝了不是大补是大伤。
可他跟单甯一人一边儿坐在圣人左右两侧,他来不及开口单甯杯中的酒就空了。
这酒入口滋味儿并不好,腥味儿很重,单甯又连灌了两杯酒才勉强把口中的滋味儿冲淡了些,就是隐隐觉得不大对劲,胸口又闷又热,喉间泛甜,这感觉并不陌生,但这种场合,再不舒服都得憋回去,他抿抿唇,生生把那阵咳血的冲动忍回去,外人看来仍旧神色如常。
第385章 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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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妃跟安和还有章婴宁在偏厅用膳,吃的都是今天打回来的猎物,这次随行的女眷少,妤夫人见不得血腥,这种场合她一向不掺和,再就是一些臣工家眷,女人们也能坐满一个厅,没那么多规矩,七嘴八舌的唠着家常倒也热闹。
周乐平挤不进她们的话题里去,吃了两口就借口身体抱恙离席了。
安和一直闷闷不乐的,肉烤好了放在她面前她都食之无味,大皇妃叫她,她也跟听不见似的,直到外面有宫女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这才回过神来有了反应。
“谁”
宫女又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安和起先是不屑,后表情又变成不忿,跟大皇妃打了声照顾,站起身就向外去。
门口站着个人,背影挺拔,负手而立,远看像一颗松柏,近看像风化的一截木头,若不是风吹起他袍子猎猎作响,说不是人恐怕都有人信。
安和盯着他背影,没好气道,“你找我”
云轻转过身,点了下头,拿出两片孔雀翎给她,“你的。”
安和看着他递过来的孔雀翎,憋了许久的怨气,不忿跟难过似乎一瞬间烟消云散全都不见了。
云轻又把孔雀翎往前递了递,“拿着。”
安和怔怔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轻用一种更加不解的眼神看着她,“给你的。”
安和缓缓伸出手去接,“什么给我的你不是不给我吗五皇嫂要给我你都不让,现在又拿这个来说给我的,你涮着我玩儿呢”
云轻抿着唇道,“那个本来就是我打算给她的,自然不能给你,这是我重新捡的。”
下午围猎的时候他把东西放下又出去了一趟,难不成就是为了去给她找这个
安和很想把孔雀翎狠狠摔在地上说她不稀罕,但听到云轻的话她又舍不得了,轻轻握在手心里,不知怎么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是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甚至不用说,眼睛瞟到了就有人给她送过来,但长这么大,却没有一样东西让她觉得比得上手中这两片孔雀翎珍贵。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越难得到的东西就越珍贵吗
可是孔雀翎并不难得到啊。
安和觉得脸上热热的,再盯一眼云轻,突然就不知道自己从下午开始一直再闹的是什么脾气。
云轻送完了东西没什么留恋的转身就走,像是完成了一件棘手的任务,他转身的那一刻安和甚至听见他放松的一声叹息。
“喂!”安和两步追上去拦在他面前,“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云轻脸色没什么变化,但从蹙起的眉间仍能看出些许疑惑,“什么为什么”
“就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
“没有为什么。”12
“送人礼物总要有原因的吧你送我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云轻摇摇头,“没有原因,这也不是礼物。”
白孔雀翎在一些说法中的确有带来好运的寓意,他送给周乐平这个是因为周乐平的运气一直都不怎么好,前前后后经历的这些事都太要命了,是怀揣着一种希望她今后能平安顺遂的目的送给她的。
至于安和,她生来尊贵,那么多人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已经足够幸运了,不再需要这个,所以周乐平要送给她的时候他才不愿意。
下午离开也并非刻意去寻那只白孔雀,只是经过后山的时候又看见了它,孔雀扑腾翅膀,等走远了他再上前,顺手又捡了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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