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祝观良视线越过赵鄧看向齐邈,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赵鄧扭头看着齐邈,知道自己的名声这回是掉臭水沟里怎么也洗不清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邈终于反应过来,立马转过身去,“对......对不起,末将不知道殿下你......我这就走!”
“你站住!”
赵鄧系好腰带追出去,可出去之后齐邈早就没影儿了,他恨的原地跺脚,早知道......早知道他何苦来这一趟,这下误会大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祝观良也掀开账子出来了,但他仍旧很淡定,仿佛他也只是个看客,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是怎么做到这种情况下都还能面不改色的”
“王爷也无需顾虑,真真假假时间能说明一切。”
赵鄧急的脸通红,“废话!脱裤子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
他这么一吼,周围来来回回忙活的人都停了下来,纷纷侧目看向赵鄧。
赵鄧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尴尬的要死,“看什么看都给本王滚去干活!”
人群再度忙活起来,赵鄧再一转头,祝观良已经不见了。
他的名声啊!以前可能就是风流成性不务正业,但从今往后恐怕就要加上个“龙阳之好”了。
苍天有眼,他就是看个病而已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乐平看见齐邈筷子在碗里扒拉来扒拉去的就是不往嘴里送一口,奇怪道,“碗里有金子啊你来回扒拉想什么呢”
齐邈抬起头,看了对面的赵鄧一眼。
周乐平也跟着看过去。
赵鄧立马坐直了,放下碗,清清嗓子道,“那什么,有件事儿我得澄清一下。”
第63章 怪就怪那个笑话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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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观良岿然不动,该吃吃,该喝喝,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赵鄧一个人尴尬的要死,回头看一眼祝观良,“你别光吃啊,你也说两句。”
齐邈想喝口茶冷静冷静,闻言,一口茶水喷出来。
周乐平看看祝观良,看看赵鄧,再看看齐邈,纳闷,“你们三个......”
赵鄧忙道,“那什么,下午的时候齐邈去找祝大夫,然后看见......”
他话还没说完,齐邈“噌”的一下站起来,“我什么都没看到,殿下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赵鄧那一瞬间是真想把齐邈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早有这个觉悟你跑什么啊你既然这么想,两个人私下里说不好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鬼才相信你什么都没看到!
齐思低声惊呼,拉拉齐邈的袖子,脸上的好奇藏都藏不住,“怎么了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齐邈还一本正经的坐下,当真遵守诺言一般,摇摇头,“什么都没看到。”
赵鄧抚额,撂下筷子,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欲言又止,欲哭无泪,像被人硬塞了一嘴狗屎一样难受。
周乐平也好奇,但现在问肯定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压抑住内心的好奇等到吃完饭。
饭后她拦住刚去河边洗漱完,抱着木盆回去休息的祝观良。
夜黑风高,她戴着面具忽然跳出来,活像是图谋不轨打算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但祝观良眼睛都没眨一下,停下来,淡淡叫了声将军。
“你这人也忒没意思了,你就不怕窜出来的是刺客挟持你,然后让你带他来找我,最后大功告成一剑把你抹了脖子”
他那眼神,跟看傻子一样,“刺客若是连将军住在哪个营帐都不知道,那不是傻子就不自量力的蠢货,是肯定不会成功的。”
“开玩笑你懂不懂你这人可真没意思,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无聊!”她嘀咕两句,转眼看他发梢滴着水,身上衣服也半干,又道,“这么冷的天去河边洗澡,你不冷”
“偶尔洗冷水澡对身体好。”
闲话叙完了,她清清嗓子开始问正事了,“你跟瑞王殿下下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被齐邈一打断,后面也没接着说,瑞王殿下要澄清什么”
“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殿下”
“我太了解他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被齐邈看到了,不然他用不上澄清两个字,这会儿估计还没缓过来呢,问也问不出来。”
“不过一场误会。”他说,“下午帮殿下看病的时候被齐大人看到了。”
“看病这有什么值得尴......”
才要说看个病有什么值得尴尬的,转念一想赵鄧的病,再联想到祝观良上次说的需要针灸,她忽然明白过来了。
不怪齐邈一下午都是那样的脸色,原来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不知道赵鄧的病,八成是误会祝观良跟赵鄧......听书包
她很不厚道的笑出声,越想越好笑,最后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祝观良冷眼看着她,实在不觉得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周乐平笑的肚子疼,最后估摸着是良心发现,觉得这样笑话赵鄧实在不对,搓搓脸把笑憋回去,一副任重道远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你接着帮瑞王殿下看病,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关于你两个的流言蜚语传出去的。”
“将军觉得很好笑”
“啊”
“我觉得不好笑,经此一事,瑞王殿下的病可能会加重,忧虑紧张、惶恐不安都不利于殿下病情恢复。”
那还挺严重的,周乐平立马严肃下来,“那......那你好好为殿下诊治,我去敲打敲打齐邈。”
祝观良没点头也没摇头,平静的看向她身后,而后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行礼,“参见皇上。”
周乐平转头看向自己身后,阴影处站着个人,她没认出来是赵时谦,等他走近了,借着近处的灯笼她才看清楚他的脸,忙抱拳道,“臣参见皇上。”
赵时谦道,“免礼。”看着祝观良,眼中不乏赞赏,“将军天天见朕一时都没认出是朕,你怎么能那么快就认出朕来”
“皇上龙章凤姿,气度恢弘雅人至深,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个来,草民自然能一眼认出。”
赵时谦满意笑了下,“朕只知你医术精湛,没想到连话也说的这么漂亮。”
“皇上谬赞,草民句句肺腑,不敢有半分欺瞒。”
这马屁拍的正合皇帝心意,皇帝很高兴,夸他两句,祝观良看出赵时谦是专门来找周乐平的,便很识相的离开了。
“皇上,山上不比宫里,更深露重的,您还是早点就寝吧。”
“朕睡不着,出来走走,刚好就看到你跟祝大夫在这儿说话,老远就听到你在笑,朕多久没听过你这样笑了,你们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祝大夫给臣讲了个笑话,臣觉得好笑,笑声不免就......放肆了些,惊扰了圣驾,臣该死!”
赵时谦不信,“祝观良看起来那么遵常守故的人也会讲笑话”
她强撑着往下装,“就是这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嘴里讲出来的笑话才好笑。”
他明知她在撒谎也不戳穿,仰头望着漫天繁星,叹道,“你跟祝观良好像很亲近。”
“亲近”有吗
“子禧回来之后在朕面前从没有这么放肆笑过,是朕给你压力了吗”
她有些不适应皇帝突如其来的亲近,似乎每次她下定决心想要跟他各居各位的时候,他就会突然靠近她,给她些不切实际的希望,每当她想要贴近,他又会立马拿出君臣那一套来疏远她。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他才是真的。
“皇上没有给臣压力,只是......是祝大夫那个笑话实在太好笑了,臣一下没忍住,所以......”
赵时谦没由来的笑了下,“那你给朕讲一遍。”
第64章 看什么病需要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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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平愣了愣,这本来就是她编造出来的借口,让她给他讲笑话,这不是为难人吗
“皇上……”她一脸为难,好像讲笑话就是要了她的命似的。
再逼问下去就没意思了,赵时谦一拂袖说算了,眉眼间却尽都是难掩的失落。
周乐平看他失落,心里头也跟着慌慌的,但她这辈子也没听过两个笑话,听过也忘了,现编她也没那个本事啊。
“你不必为难,朕就是随口一问,明日林汕也会参加围猎,朕特意恩准的,你明儿可一定要给朕长长脸啊。”
林汕是林靖的儿子,任御前侍卫,原本这次围猎里外的巡守安全都是由他负责,皇帝特意恩准他参加围猎,大概也只是个借口。
至于背后真正的目的,她猜测,大约是要杀杀林家的威风,皇后一时动不了,那就只能先那林汕开刀了。
周乐平抱拳道是,“臣定不负所望!”
“时候不早了,朕走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臣送皇上。”
赵时谦摆摆手,“不用,朕又不是大姑娘,你回吧。”
她就此止步行,目送着皇帝走远了才转身离开。
第二日的猎场上十分热闹,各家的少年郎齐聚一堂,人人都收拾的利量又精神,穿着各色的骑装,肩上挂着长弓,蓄势待发。
周乐平还在开导齐邈,昨晚上开导了他一晚上,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的原因,怎么感觉越解释他反而越迷茫。
“反正就是看病,谁还没个头疼脑热了,虽然祝观良小脸儿的确长的不赖,但殿下喜欢的真的是女人。”
齐邈还没从昨天的震惊中缓过来,“看什么病需要脱裤子”
“嗯……你再好好想想,或许是你记错了呢可能是殿下把银子藏在裤腰里,其实是要解裤子拿钱给祝观良呢”
这个借口她自己都不信。
得,越描越黑!
“上将军。”
她正懊恼该再想个什么好的借口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她转头一看,正是林汕。
在宫里的时候她也见过他几次,是个眼高于顶的人,走路恨不能把头仰到天上去,能主动来找她说话,其实还挺让她意外的。
“林大人,久仰久仰。”
每次看他都仰着脖子,可不是久仰吗。
“一直都想跟将军比试比试,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今日终于等来了能跟将军一较高下的机会。”
“今日是围猎,不是比武,这有什么好比的”
自从回来之后,但凡是会点儿拳脚的就都想要跟她比试比试,好像只要打败了她,她那一身军功就跑到了别人身上了似的。
林汕不觉得周乐平能有多厉害,他堂堂御前侍卫,虽然还未上过战场,但是不见得就比她差到哪儿去,他看不惯周乐平那副嚣张的样子,算好了要在猎场上赢她一场。久久看书
“不比武,我们就比谁打的猎物多。”
“林大人高兴就好。”
她这么说好像在哄小孩儿一样,林汕听了脸色铁青,但也不好就此发作,只能含笑点头。
猎场基本没有什么规矩,只要不为了胜负刻意伤人,不耍奸使诈,马蹄子放开了跑,随你干什么都没人管。
林汕干劲儿十足,哨声一响,他离弦箭一般就冲了出去,周乐平并没有要追赶他的意思,骑着胜利,慢慢悠悠往前走,身边一个接一个的人骑着马飞奔过去,可她一点儿也不着急,一点儿不像出来打猎的,倒更像是来闲庭漫步赏风景的。
今年山上的枫叶格外红,别人在那儿为了争抢猎物已经骂上街了,她还悠哉悠哉不在状态。
同样悠哉悠哉的还有祝观良,不过他本来就不打算下手,打猎不重要,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珍惜药材,看看跟京城不一样的景致才是此行目的。
两人的马渐渐走到一起,祝观良一路低着头,还没走几步呢,手里已经捏了一把草药。
“你是大夫,又不是和尚,来打猎不玩玩儿不觉得可惜”
“不可惜。”
“再过几天入冬了,你就不考虑打只狐狸给自己做个毛领”
“不考虑。”
周乐平汗颜,“跟你说话可真没意思。”
“将军跟林大人不是有比赛这样慢吞吞的不怕输了比赛”
“这会儿出来的都是小鱼小虾,什么兔子狐狸啊一类的,没甚意思,那些精的,听见这么大动静早就躲起来了,要大就打大的,一会儿老......本将军打头狼,回头给你做个狼皮披风如何”
祝观良看她一眼,拒绝了,“不用。”
“别不识好歹了,多少人想要本将军给他打本将军都不打呢,便宜你你还不领情,我看你还真是块儿木头!”
他继续低头在一丛丛灌木当中寻找药材,过了许久,忽然开口,“不要的狼毛倒是可以给我做支狼毫。”
周乐平嗤道,“小家子气的,都给你,做他个百十来支,以后你的狼毫本将军包了!”
她心情好像还不错,一路哼着歌儿,偶尔也停下来等他一等,有的人都扛了一堆回去了,她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他们越走越深,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身边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马的嘶鸣声,猎物的狂吠,到后来就听不到了,身边安静的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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