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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何时弼侧身迎她拐入一侧廊下,“将军去了就知道了。”

    周乐平心里不知怎么,忽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路上难免忐忑,待看到赵时谦,心又一瞬间放下了。

    他速度还挺快,前脚刚从正乾殿出来,后脚就换上了便服,负手站在那儿,身姿挺拔,恍惚间,好似还是几年前那个少年郎。

    “臣参见皇上。”

    何时弼识相退下,赵时谦转过来,“免礼。”

    “皇上找臣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赵时谦坐下,八角亭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他卷起袖子泡茶,看看对面的座位示意她,“这儿只有你跟朕两个人,这么拘谨做什么坐!”

    “君臣有别,臣还是站着吧,皇上有事尽管吩咐,臣一定赴汤蹈火......”

    赵时谦乐了,“乐安嫁给了朕,成了朕的女人,你是乐安的姐姐,按照民间的礼节,朕还应当称呼你一声......姐姐。”

    周乐平惶恐后退,“臣万不敢当!”

    真要这么算的话,朝堂上有一大半人都是皇帝的老丈人,那皇帝总不能上朝之前先挨个儿叫声爹吧

    能担的起皇帝老丈人的只有皇帝明媒正娶的老婆,皇后的父亲!

    “子禧,你总离朕这么远做什么”他亲自泡了杯茶

    给她,“朕让你坐,这是命令!”

    她听见这个名字就腿软,老老实实道声“是”过去坐下了。

    “昨天进宫来了”

    “是,臣来看看乐......看看周贵人。”她捧着杯子抿一口。

    还不足她巴掌大的一个杯子,抿一口就没了,品也品不出什么味儿,喝也不解渴,但这就是茶道,她喝完了也不敢再添,就这么握着。

    “怕朕亏待她,对她不好”

    “臣不敢,只是乐安是个小孩儿脾气,臣恐她跟皇上使性子。”

    “她很好。”赵时谦盯着她的眼睛说,“懂分寸知进退,朕很喜欢她。”

    周乐平噗通噗通跳着的心忽然停了下,而后松口气道,“皇上喜欢就好。”

    “昨天跟乐安都说什么了”

    她刚恢复跳动的心又倏然一滞,紧张的杯子都快被她捏碎,“臣......就聊了些家常,别的也没什么了。”

    赵时谦想从她手里把杯子拿出来,碰到她手的一瞬间,周乐平就跟被扎了一下似的忽然松手,然后杯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臣该死!”她立马站起来,站起来后又后悔自己为何反应这么大。

    赵时谦垂眸坐正,“一个杯子而已。”他又重新倒了杯茶递给她,“子禧,你是不是觉得朕有病”




皇上主内,我主外第61章 皇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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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乐平愕然愣住,然后疯狂摇头,“借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说皇上有罪啊,皇上龙马精神,精神......精神......”

    她一紧张,脑袋里就一片空白,要说什么好话也都忘了,最后哭笑不得蹦出来一句,“皇上万岁!”

    赵时谦也挺哭笑不得的,按住她胳膊让她坐下,“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这样,总让朕觉得自己是个因为一句话,值不值就砍人脑袋的无道昏君。”

    她被按住胳膊忽然就冷静下来了,摇摇头,“臣不是这个意思。”

    “昨天乐安一见着朕就问朕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还说朕日理万机,要找个太医来给朕把把脉。”他捏捏眉心,“朕知道,朕这么多年膝下无子不正常,可朕真的没毛病。”

    乐安还是聪明的,居然听懂了她想说的意思。

    这样她就更尴尬了,坐在那儿无所适从,恨不能一头扎进旁边的荷花池里淹死算了。

    “你知道朕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吗”

    她头快埋到桌下,“臣......不知道。”

    “父皇驾崩那年,你爹周選也战死沙场,那年朕继位,你从军,母后虽为一国之母,但就是个小女人,突逢如此巨变,除了哭还是哭,一下子所有重担都压在朕肩上,朕束手无策的时候是林靖站出来帮朕稳定局面。”

    “后来朕娶了秋容,林靖一步登天成了国丈,势力如日中天。朕原本觉得只要朕大权在握,对付一个林靖还是不成问题的,可事情远没有朕想的那么简单,要遏制林靖,只有提拔他人。”

    他怅然叹气,“朕不能让皇后有孕,所以朕只能宠幸她人,先后也有了几个孩子,但没一个能保住的,无一例外都胎死腹中,朕知道是皇后做的,可朕手上没有证据,又因为林靖在朝堂上的势力,所以这么多年只能忍辱负重。”

    说到最后只剩苦笑,“朕一直都觉得朕这个皇帝做的很失败。”

    皇后怀不上孩子,后宫那些女人就都别想怀上,皇后为了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对腹中胎儿下手,手段何其歹毒。

    那如此一来,乐安岂不是也很危险。

    赵时谦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朕会好好保护乐安,这次朕不会再让皇后得逞。”

    当初就跟乐安说过后宫凶险,她不听,非要进来,如今她只能跟着每天提心吊胆。

    她现在在宫中风头无两,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喜讯传来,到时候明枪暗箭的,赵时谦不可能时时刻刻把她拴在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过眼下至少能确定一件事,皇帝是没有这个病的,赵鄧很有可能也不是生来就有,应该就是被那个彤云姑娘给吓的。

    她回去跟祝观良说赵鄧大学就是受了惊吓,问他能不能治。

    祝观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将军连王爷的房事都知道”

    “你管我知不知道,反正就是吓的,你到底有没有法子能治”

    “尽力而为。”

    “又是尽力而为,你就不能给我个准话”

    他道,“王府今天刚派人来拿过一回药,先吃几天试试,若是还不行,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我爱电子书

    “什么办法”

    “针灸。”

    “针灸扎......哪儿”

    “自然是患处。”

    真不怪她思想龌龊,周乐平脑中幻想了下那副场面。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笑。

    祝观良看她嘴角上扬,想笑又拼命克制的模样,蹙眉道,“将军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你接着忙,哦对了,过两天秋狩,你要是没事儿的话也跟着一起去吧,万一受伤了,也好有人能及时医治。”

    “好。”

    “你接着忙,本将军就不打扰你了。”

    秋狩是一年当中除去除夕之外最盛大的一场活动了,参与的人也不少,京城的王公贵族世家子中,凡是能拉的开弓的都来了,随着圣驾开拔至猎场,乌央乌央一群人,浩浩荡荡,壮观的很。

    皇帝出行按照归置,由皇后再选一两个妃子陪同,可这次秋狩,皇帝只钦点了皇后跟周乐安一起。

    自古以来,贵人能陪同皇帝出行一起秋狩的可不多,周乐安更是本朝有此殊荣的头一位。

    皇后脸色不佳,但不好坏了气氛,一路上强颜欢笑,忍得好不辛苦。

    周乐平的马是随她出生入死,驮着她死里逃生的马中将军,名字取的也很有寓意,叫胜利,骑着它,打仗每次都能胜利。

    胜利是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毛色黑的发红,身上肌肉匀称,十分漂亮。

    赵鄧本来看上的是她这匹,但胜利认主,赵鄧试了几次,连马鞍都碰不到,就更别提骑了。

    最后只能选胜利的妹子,胜利的妹妹叫凯旋,比胜利小一岁,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虽然都已成年,但体型比胜利要小些,不过性子温柔,好驾驭些。

    赵鄧对周乐平取名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一个胜利一个凯旋,你这是有多想赢,那回头它娘要是再生了,你叫它什么”

    “王爷不懂,这些名字寓意好,自打我有了胜利之后就没打过败仗,好几次死里逃生,都是胜利带着我逃出来的,当初胜利还是我接生的,我们俩感情深厚,除了我,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上的了它的背。”

    这个赵鄧已经领教过了,试了几次差点儿没把他摔死。

    不过吃过这个亏的不止他一个,齐思齐邈当初比他摔的还惨,现在回想起来身上骨头还隐隐作痛。

    祝观良拉着缰绳不紧不慢的跟在周乐平身后,他胯下这匹比凯旋还要小,虽然模样已经是个大马了,但才两岁多点儿,性情作风还是个小马模样,路边遇到好吃的草,不管不顾就要停下大饱口福。

    祝观良也不着急,它要吃,他就等它吃完再赶路,队伍行进的慢,他还是远远落下了一大截。

    周乐平停下来等他,看他悠哉悠哉的,自己都替他着急,“要不我还是给你换一匹马吧。”



第62章 有件事澄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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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观良说不用,“我挺喜欢它的。”

    这匹马是祝观良自己选的,小幺儿原本就不是作为战马培养的,它母亲生它的时候难产,生完它就死了,它出生时就很虚弱,耐力跟体力上都不如其他马强。

    这匹马是齐思接生的,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跟自己孩子一样,不指望它能成为跟胜利一样的马中将军,只希望它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幸幸福福的过完马的一辈子。

    所以小幺儿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训练过,过得逍遥自在。

    齐思经常骑着它出去溜草,真跟养了个亲闺女一样,所以祝观良一开始选小幺儿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

    但小幺儿好像很喜欢祝观良,不止主动跪下前蹄让祝观良上来,还亲昵的求摸头。

    齐思老父亲的心碎了,瞬间有种自个儿闺女被猪拱了的感觉。

    齐邈摸摸“儿子”的脑袋,同情又炫耀的骑了上去,一骑绝尘,走的十分无情。

    周乐平觉得,小幺儿喜欢祝观良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味儿,除却那股神秘的香味儿,还有一股药香,马爱吃草,草药也属于草,所以才喜欢他的吧。

    “你们俩还真挺配的,都是漫不经心的温吞性子。”

    “急什么,反正秋狩明天才开始,距离猎场也不过几十里,溜达着也能到。”

    “你去过猎场”

    “方才遇到一位大人,闲聊了两句,是那位大人告诉我的。”

    周乐平等着他慢慢朝前走,“你倒是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祝观良摇头纠正,“是谁见了大夫都想要跟大夫聊上几句。”

    “为什么”

    “因为都觉得自己有病。”

    周乐平汗然,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像是在说她呢

    小幺儿一路走一路吃,最后实在撑的吃不下了,这才撒开马蹄跑起来,两人不一会儿就追赶上大部队。

    齐思看着小幺儿在祝观良胯下脚下生风,跑的那叫个酣畅淋漓,对祝观良怨念更深了。

    到了猎场,该忙活的忙活,闲着没事儿干的就开始串门子增进感情。

    赵鄧悄悄摸摸钻进祝观良账中,搓搓手,一脸苦瓜相,“祝大夫,你给本王的药,本王吃了也有几天了,可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呢跟吃之前好像没什么区别呢”

    “王爷需要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爷这病毕竟不是一天两天,过了这么多年,想要完全根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鄧急的直拍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总不能病几年就要治几年吧”

    祝观良劝他稍安勿躁,“那倒不用这么久,先服上半个月,若是半个月后还无感觉,就只能针灸了。”

    赵鄧一怕见血,二怕疼,听见针灸头上就冒汗,“针灸非得如此吗”

    “这是最后也是最糟的办法。”

    “那怎么知道自己是好还是没好呢”

    祝观良想了想,附在赵鄧耳边问,“王爷最近房事如何”

    赵鄧回想着,好像没什么不对劲,骞骞还是那么美,也仍旧不主动,不过他看到她还是跟第一次一样,三魂丢了七魄,心里小鹿乱撞。搜读电子书

    瑞王脸上表情渐渐变得不可名状起来,祝观良赶在他回想细节之前急忙叫停,又跟他说了些注意事项跟如何分辨好坏,最后又问,“不知能否看看王爷患处”

    赵鄧双手捂裆,“啊这......不好吧”

    祝观良也不勉强,“王爷若是觉得不方便就罢了。”

    看病问诊讲究个望、闻、问、切,不看怎么确诊呢

    为了能看好病,为了能要个孩子,赵鄧咬咬牙,豁出去了,“方便方便,本王这就给你看。”

    齐邈搭营帐的时候不小心让木钉扎伤了手,见祝观良的营帐就在前面,就想过来讨点儿药。

    他以为里面只有祝观良一个人。

    他哪能想到赵鄧也在里面。

    于是就掀开帐子进去了,然后进去就愣住了。

    祝观良面朝他坐着,赵鄧背对着他站着,他进来的时候,赵鄧正站在祝观良面前脱裤子。

    齐邈小时候读圣贤书,长大了读兵书,无聊的时候看看野史打发时间,偶尔也钻磨点儿不能外传的内容隐晦的另类书籍。

    但此刻,任何一种词语都不能形容他的震惊,所有他看过的书里,无论多匪夷所思的情节都比不上眼前这一幕来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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