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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周乐平哑然。

    “将军放心,我也没把你当女人。”

    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请将军更衣。”

    周乐平还是怪难为情的,慢吞吞宽衣解带,眼睛看哪儿也不是,只能盯着他下巴。

    祝观良忽然伸手,绕到她脑后,接着她脸上一轻,面具已经被他摘下来。

    “这里没有外人,将军可以不用戴着面具。”

    “你不是外人吗”

    他嘴角含笑,“我是大夫。”

    “我倒忘了,你医术这么高明,什么没见过,怎么会被我这张脸吓到。”

    祝观良抬眸,盯着她的脸,表情认真,“将军的脸并不可怕。”

    周乐平别开视线,“你不用为了安慰我而睁着眼睛说瞎话,周围这么多人的反应还不够我看清自己吗”

    她坐直了,张开双臂,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换药吧。”

    祝观良也很识相的没有再开口。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祝观良给她清理伤口上的脓液,目光瞥见桌上的算盘跟写写画画又划划的纸,随口道,“将军这是在为军饷发愁”

    周乐平半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匀匀往她伤口上洒了一层药粉,表现得很是随意,“将军应该出门看看,现在大街上都在议论这件事,朝廷发不下军饷,可又要裁军,这当中最为难的就数将军了吧。”

    周乐平轻叹口气,“皇上有皇上的顾虑。”

    赵时谦都逼着她做过河拆桥的恶人了,她到头来还在帮着他说话,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其实这件事也不难办,将军既要对得起军中将士又要遵从皇命,就只能自己补上这个窟窿。”

    周乐平瞅他笑了下,“你跟我这儿开玩笑呢你当我算一下午账是在这数钱呢我要有那么多钱我至于愁成这样吗”

    祝观良用剪刀剪断纱布帮她包扎,一近一远间,身上馥郁香气在她鼻尖打转,吸口气,又听他道,“挣钱的法子有很多,将军有资本,只要换种方法,军饷还是够发的。”

    “你有办法”




第19章 那就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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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她伤口上打个结,端坐在她对面,“只看将军想不想听。”

    周乐平穿好衣服,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背对他站着,沉默许久,忽道,“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当初为何自信能治好我,揭了皇榜,治不好我是死罪,治好了也是随军出征的命,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你就不怕”

    “将军是怀疑我。”他一副肯定的语气,似乎是瞒着什么隐情,默了默道,“我父母就是被鲜虞人杀害的,家中原本做药材生意,父母死后家道中落,我之所以会揭皇榜全是因为仰慕将军,我没本事报仇,如今鲜虞溃败四处逃散,将军也算为我报了仇,我做的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如此一来有关他身份的疑问就都解释清楚了,合情合理,似乎没什么破绽。

    可周乐平总还是觉得有哪里解释不清。

    譬如他周身贵气,言谈举止总不像是一般有钱人家的公子,说是家道中落,但却不像吃过苦的,年纪轻轻又给人一种沉稳老练的感觉,总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怡然姿态,说的跟做的总能对上,但......就是透着一股不对劲儿。

    周乐平收敛起心绪,转而以一副求知姿态问他,“你刚刚说有法子助我,是什么办法”

    祝观良道,“皇上赐给将军有良田百亩,将军自家是耕不了这么多地的,所以不如分成两份,一部分租给佃农耕种收取租金,一部分用来盖商铺做生意,再任命一个信得过的人做回易官,专门管酒库,典库,营田,房钱,博易场的生意,光是这些的进账,要填补军饷的缺足够了,若是经营的好,或许还能余下一些用作军队的日常开销。”

    周乐平仔细考虑了一下,这是个长久之计,对他的主意也很是赞同,“的确不错,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懂得经商之道,完全有能力东山再起,可为什么要弃商从医呢”

    在见到周乐平之前,祝观良完全不了解她,见到之后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觉得她就是个单纯执拗的年轻将领。

    但击溃鲜虞,凯旋回京,桃李年华就做了上将军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么简单的人。

    她之前不过是不认真,认真起来,脑子还是很够数的。

    “我家自祖上起就做的药材生意,我从医也是振兴家业,况且钱财乃身外之物,够用就行,多了,未见得就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就会像我爹娘一样招来杀身之祸。”

    两人视线对上,祝观良眉眼微弯,含笑相望,周乐平看了他许久,也笑起来,“那我还真是捡到宝了,反正闲来无事,不如明天你就陪我去看看吧,如何归置,从哪里盖商铺,这些还都要祝大夫指教。”

    祝观良拱手还礼,“指教不敢当,全凭将军抬举。”趣诵小书

    第日一早,两人两骑,骑马一同去看地。

    别的不说,赵时谦赏赐给她的这百亩良田还真是不赖,虽在京郊,但附近就是官道,来往商客,附近城民络绎不绝,在这儿建造商铺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了一上午,中午两人歇在一家客栈吃饭,客栈有一老汉带着女儿卖唱,那姑娘生的水灵,声音婉转动听,台下掌声四起,但也有人就因此生出些不轨的心思来。

    旁边一张桌上坐着两三个世家子弟装扮的男人,开始只是言语调戏,后来居然开始上手。

    周乐平哪里容忍得下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当场就要拍桌子为姑娘出头。

    祝观良按住她的手,劝她不要冲动,“你帮得了她一时,事后若是这些人寻衅报复,可是害了那姑娘。”

    “那就眼睁睁看着”

    姑娘已经在喊救命了,可那几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好惹,台下人或许是怕惹麻烦,或许是不敢,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的。

    祝观良抿口茶,慢条斯理道,“若是京城中的世家子弟,不会来这么远的地方找乐子,我们方才来的时候,院子里停着几辆马车,马车旁还有几个小厮,应该是从外地赶来,这个时候来京城,三五人同行,扇面上还有书院题字,八成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周乐平冷哼一声,拍案而起,“住手!”

    拉姑娘踹老汉的几人停下来,齐刷刷扭头看向周乐平。

    为首的那个,也是闹得最欢的青衣男子放下捏着姑娘下巴的手指着周乐平,“还真有打抱不平的,你谁啊”

    外头看着马车的小厮闻声赶来,识相一点儿的客人已经撂筷子跑了,掌柜的眼看要打起来,想拦又怕挨揍,愁眉苦脸的直叹气。

    唯有祝观良,喝茶看戏像个局外人。



第20章 这会儿跑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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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脚下,皇城根里,你们几个小杂毛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胆子不小。”

    这话听着耳熟,不止在场的人听着耳熟,她说起来也顺口,戏文里不都这么唱么,只不过打她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前无古人第一次。

    “这位姑......不对,这位公......也不对,这位不知是男是女的......”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最后索性懒得称呼,“罢了,你到底谁啊”

    她是女人,只不过身为将军,不能像寻常女子那般打扮的艳丽,所以略显中规中矩,又戴着面具,的确很难区分男女。

    “我是谁与你无关,不过我倒想请教一下令尊是哪位,我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要进京赶考的学子。”她拨了下他的扇面儿,“弘文书院看来诸位先贤的为人立世之道......都喂了狗了。”

    “你放肆!胆敢这么跟本公子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不男不女的货色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活腻歪了!”

    迎面一个拳头挥过来,周乐平微侧了下头躲过了,男子咬牙笑笑,另一只拳头也砸过来,她伸手挡下,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拧,青衣男子疼的龇牙咧嘴直叫唤,周乐平又在他膝窝一踹,没费什么力就把人摁在地上。

    其他几人见状,忙指挥身后的小厮一起动手,五六个人一起扑过去,周乐平空出手来去对付人,剩下三个纨绔跑过去把青衣男子扶起来。

    “唐兄,你没事吧”

    “兆寅,你还好吧”

    名叫唐兆寅的青衣男子站起来,指着周乐平愤愤痛骂,“给我往死里打!”

    祝观良闻言,闲闲开口,“我若是你,一定马不停蹄赶紧逃。”

    唐兆寅看向祝观良,“你又是哪来的小白脸你们是一伙儿的我告诉你,一伙的也没用,谁敢阻着本公子......”

    话说一半,一根筷子从他面前划过,钉在他身后的柱子上,靠近柱子的人想把筷子拔出来,可两个人一起用力居然都不能撼动那根筷子分毫。

    唐兆寅屏气凝神看向周乐平。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那几个小厮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周乐平毫发未伤,掸掸袍子,皱着眉嘟囔,“我这新做的衣裳,差点儿给我弄脏了。”

    “这会儿跑也还来得及。”祝观良再次开口建议。

    “以后出门最好多带几个打手,不然很容易挨揍的。”迅

    唐兆寅往后退两步,强作镇定,“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要进京赶考的,未来的新科状元,你......你敢对我下手,将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新科状元大庭广众调戏良家妇女的新科状元”周乐平一把揪住他领子,把人按在墙上,“再说了,考还未考,你怎么确定你就一定是新科状元”

    唐兆寅怕了,但还是故作轻松道,“这你不用管,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看看你的脸,待我日后高中,少不得要找你算算账。”

    祝观良摇摇头,有的人就是不知死活,你就算劝他一百句也没用。

    “算账你还有脸找别人算账”周乐平稍一用劲,居然就这么把唐兆寅给提了起来,指指墙角瑟瑟发抖的老汉跟姑娘道,“看清楚了,记住他们俩的脸,以后若是敢来找他们寻仇......哪只手动的人,我就剁了你哪只手。”

    然后把人扔地上,脚踩在他胸口,笑了下,“若是找我寻仇,那你得先给上将军府下拜帖,本将军若是得闲,倒是可以指教你几招。”

    唐兆寅脸色骤变,嘴唇颤抖,半天才道出一句,“你......你是上将军”

    “要我把面具摘下来给你看看吗”

    “不不不......不用了,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上将军。”唐兆寅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周乐平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变脸比翻书还快。

    周乐平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打算接受。

    唐兆寅一想,又走去给老汉和姑娘道歉,并留下了钱袋当做赔偿,老汉跟姑娘都看呆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道完歉了就滚吧。”

    “是是是,马上滚马上滚。”

    唐兆寅领着两三个狐朋狗友,五六个狗腿子,一阵风似的跑了。

    不过他心理显然是不服气的,出了客栈门就立马转头啐了口,“什么东西,这会儿让你嚣张,你再嚣张还能大的过......”

    一个打断他,心有余悸道,“唐兄,快别说了,听说那女人生的凶神恶煞,战场上回来的,谁知道有多邪门儿,别再让她听见了。”

    另一个也道,“是啊,我们还是先进京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凭着你身后的关系,还有那位的身份,将来把她碾在脚底下是迟早的事。”

    两句话又夸的唐兆寅心神荡漾,刚刚被羞辱的事瞬间也变得不那么介怀了。



第21章 我这是在帮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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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里,老汉带着闺女来感谢周乐平,周乐平说没事,摸摸口袋,掏出剩下的银子来给老汉,“用这些钱摆个茶摊或是做些别的吧,别带着闺女出来卖唱了,世道乱,可不是每次都能平安脱身的。”

    老汉推脱着,“将军大恩大德小老儿没齿难忘,这银子,万万收不得。”

    “别谢了,让你收就收着。”

    她把银子往老汉怀里一塞,招呼祝观良就要离开。

    祝观良站起来,看她目不斜视正步向他走来,正想提醒,结果嘴还没张开,就见她脚下一滑,毫无防备朝他摔过来。

    他没多想,立马冲上去接住她。

    老汉跟姑娘倒抽口气,眼睛眨啊眨。

    周乐平低头看着身下的祝观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在军中的时候都是穿束胸,回来之后,换上了女人穿的肚兜,虽然不如别的女人那样看起来......饱满,但该有的地方她也有。

    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祝观良用手接她,眨眼的功夫没给他多少考虑的时间,一不小心吧,这手就捧错了地方。

    周乐平耳根发红,咬牙切齿,“你手放哪儿呢”

    “抱歉。”祝观良松开手。

    然后失去了支撑,周乐平毫无防备,直接倒在他身上,脸先着地,撞在他胸口,面具铬的她脸疼,她立马爬起来,摘掉面具揉揉脸,都摸了一遍没见血,这才放心了。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祝观良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没事儿人一样,“刚刚就想提醒将军,打架的时候掀了桌子,地上都是菜叶汤水,才说让你小心别滑倒,谁知道......”

    “行了,别说了。”

    她的一世英名啊!

    “将军的脸......”

    她戴好面具转过身,已经恢复正常神色,“没事。”

    脸没事,可耳朵红的跟刚刚的红烧猪耳一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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