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内,我主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洒家爱喝酒
老头眯了眯眼睛道,“虽然不是正统汗血,但是却比汗血更加珍贵。”
“老先生识货。”
胜利的娘是她爹的坐骑,正统的汗血宝马,她爹是匹千里驹,四肢强健,一天可跑千里可不是吹的。
胜利综合了两种马的优良特性,虽然不是正统,但是却比正统更加难能可贵。
单甯更觉得奇,“我也算是半个行内人吧,我怎么看都没看出来它是串的,如此难得......不如你把它卖给我吧”
周乐平送他一个白眼,“别做梦了,我把我自己卖了都不能把它卖了。”
祝观良挑眉看向她,周乐平恶狠狠道,“看什么看付钱!”
胜利是他娘的人打的,这笔伤药费自然应该他来付。
虽然被周乐平吼了一声,但祝观良掏钱袋付银子的时候却没有一点不乐意。
单甯“切”了声,“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毛病,虽然你自己也是大夫,但大夫医不了自己,哪天还是找个太医给自己看看吧。”
他道,“大哥说的是,以后大哥也多来看看兽医,也省的我那么麻烦了。”
胜利每天跟一群不认识的马驹待在一起,虽然草料丰盛,但它很想周乐平,莫名其妙被人带进宫还挨了一顿打,它以为周乐平不要它了,如今重逢,自然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
胜利受伤,周乐平当然也不忍心骑它,走着来走着回去,也顾不上脚疼不疼了。
祝观良耐不住提醒,“再走回去你脚会受不了,若是不忍心骑马,上来我背你。”
“不劳五殿下大驾。”
祝观良从后双手架在她腋下,把人举起来,顺势抗上肩,“说你不听,非要我动手是吗”
第228章 你会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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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实在有违体统,过往走路的人,若不是看祝观良生的一副标志的好模样,又衣衫华贵,大约就要把他当成当街强抢民女的恶霸了。
问为何不把他当成强抢民女的恶霸除了恶霸在人们心中固有的凶神恶煞的形象之外,自然也因他长相实在让人对他刻薄不起来。
不止当世,再往前数个几百年,好看的人就是有这样的特权的。
胜利眼见主人被抗起来,变成跟他一般高,再不用低着脖子去蹭,便高兴的把脑袋凑过去求抚摸,周乐平一掌拍在祝观良胸前,“放我下来。”
“这是为你好。”一句话轻飘飘带过,他健步如飞,根本不像是抗了一个人。
“少他娘的说是为我好,我还能走,若是脚疼我会喊你的!”
太丢人了!大街上被人这么扛着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忘了你旧疾复发的时候是什么样了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伤口缝上就能好,可其实你是泥捏的,稍不留神就会碎,大夫的医嘱要遵守,很大夫对着干没什么好下场。”
“我知道了,这么多人,你快当我下来!”
祝观良轻叹出声,“看来还是没明白。”
“我真明白了,那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走路让人天天抗吧,真不疼!赶紧放我下来!”
偏偏喊又不能喊大声,那样更丢人,她一向信封铁拳,拳头就是道理,说不听就打,打总能打服吧但是眼下动不了手,跟祝观良动手就是鸡蛋碰石头,因此声音里便带了些婉转哀求的语气。
见他还是没有要放下自己,甚至大有就这么把她扛回去的打算,周乐平终于使出一招女人的手段,低头就给他胳膊上来了一口热乎的。
祝观良穿起衣服人模狗样的,看着像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书生,但她这一口下去算是清楚了,都是假象,这厮衣服底下的肉结实着呢。
他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牙是挺疼的。
周大将军英明神武,从前哪瞧的上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人,可见以前还是没有被逼到这个份儿上,真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什么法子都用的上。
“牙还挺利。”这句更像是夸赞,完全没把她这点儿反抗放在眼里。
“我看你娘疼你疼的紧,哎,你们祁国皇室的探子应该到处都是吧要是今天你抗我回去的事被你娘知道了,回头她又要恼,然后派人来拿我,明儿被甩鞭子的就是我了。”
他笑,“看来你对我母亲成见很深啊。”
“彼此彼此,你娘对我也成见不小。”
“她没你想象的那么坏。”
“我理解,做人儿子的肯定要为自己的母亲说话,她是你娘,你当然觉得她好。”
似乎又听他轻叹了声,“以后你就明白了。”
随后实在没办法了,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还是不能让他把自己放下,周乐平也就放弃了,就这么像个麻袋似的被他扛回去。
胜利自然而然跟着周乐平回到居住的小院,祝观良把她抗进房里放下,胜利也想从狭窄的门框里挤进去,周乐平叫住它,“停!你就在门外待着。”
胜利委屈的甩甩尾巴,周乐平道,“你太大了,屋里没有你睡得地方,你放心,以后再不叫你跟我分开,以后你就睡院子里,院子还宽敞。”100文学
胜利这才停止了埋头往屋里挤,目光很快被院中的花草吸引。
“胜利不喜欢总待在一个地方,我想等它伤好之后带它出去跑跑。”顿了顿又道,“好不好”
祝观良抬眸望着她,“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反而让周乐平心里有些没底,“真的你不犹豫一下怎么我反而觉得那么没底呢心里”
“那就别去了。”
“别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为了彻底打消他的顾虑又道,“你放心,我就算想跑也跑不脱的,这城里应该到处都是你的眼线吧,我没那么傻。”
“我没这个意思,你高兴就出去,不高兴就不出去,我没想天天关着你。”
没想天天关着她,可这段是以来他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得了他的允准之后,胜利就这么养在了她院子里,开始的几天还好,但等它慢慢发现了花草的美味之后,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它走一遍立马变得光秃秃。
祝观良抚摸着最后一朵花的花瓣轻声叹气,胜利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朵漏网之鱼,张开大嘴,连祝观良的手也一起吞了下去。
周乐平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摇着扇子,见状未免觉得好笑,“真是对不住,我们家胜利素来嘴馋。”
“像它这么馋的倒是头一次遇见。”
“胜利啊,给五殿下留点儿吧,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
祝观良拿帕子擦干净手,随口问了句,“一会儿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随便串串,在你们祁国待了这么久,还没认真在街上逛过,富饶繁华也还没见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他又道,“那一会儿去账房那儿拿点儿银子。”
“不用。”
“不买东西”
她从上到下打量自己一眼,“我这不缺吃不缺穿的没什么要买的,逛逛救回来。”
最后扭转过头,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派人跟着我”
他泯然一笑,“你会跑吗”
周乐平撇撇嘴,“那可说不准,万一我没忍住......”牵过胜利的缰绳,跟他并行出了院子又道,“走了。”
他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跟寻常家里人出门那样,对她摆摆手,“早些回来吃饭。”
他这般态度让周乐平愈发肯定,要么就是有人暗中尾随,要么就是早跟城门的守卫打过招呼,以前无所谓,但现在她知道祁国机关术的弱点,知道石脂水对祁国的重要性,这时候祝观良对她怎么也不该这么放心的。
不过反正都出来了,就到处熟悉熟悉,那一天说不近其实也不远了,熟悉了帝都的地形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第229章 这个恩是一定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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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国帝都街头好像每一天都很热闹,她一人一马走在街上十分招摇,时不时就有街边的孩子凑过来看热闹,因此她只能拉着胜利慢吞吞的在街头穿梭。
她出门后不久,祝观良书房门口一个人从天而降,如入无人之境般大摇大摆走进去,对着祝观良一拱手道,“殿下,真的不用派人跟着吗”
祝观良说不用,团一团纸扔出去,“今晨抓的那两个人呢”
“一个被抓了,一个......使诈半路跑了,没追上。”
“没追上”
“属下知罪,属下已经派人搜捕,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祝观良搁下笔看着他,“另一个被抓的呢问出什么没有”
侍卫抱拳道,“招了,是赵时谦派来的,只不过还没埋伏进织造院就被抓了,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赵时谦......”他袖手来到窗边,盛夏将尽,百花争相斗最后一回艳,正是夏末好风景,“把人都撤回来吧,不用追了。”
“为什么”
“他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让他知道个清楚明白,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侍卫一脑袋浆糊不知道祝观良在说什么,但他都这么吩咐了,自己也只能照做,反正五殿下的心思一般人也参不透,就比如明明很担心,但就是不让人跟着周乐平,这是怕她跑了还是怕她不跑呢
周乐平忽然发觉出来不带钱真是个错误,这满大街的吃吃喝喝,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实在很勾肚里的馋虫。
胜利也馋,周乐平一个看不住它就吃了人家一条鱼,鱼摊主人一把抓住她让她给钱。
周乐平摸摸口袋,真是一个字儿都没有,回头看看,这一路上也没发现有跟着自己的人,难道真是放心让她一个人出来
鱼摊主人不依不饶道,“怎么想赖账啊看你这么好看一个小姑娘,穿的也这么好,这匹马看起来更是值钱,不会一条鱼的钱都拿不出来吧”
“我不是想赖你的账,我是今天出门没带银子,要不这样吧,你一会儿去五皇子府上要钱,就说一个叫周乐平的欠了你的鱼钱,他们一定会给你钱的。”
鱼摊小老板笑了,“这位姑娘,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是你傻就是我傻我去找五皇子要钱你怎么不让我去管王母娘娘要钱呢真当我那么好骗呢拿钱!不拿钱你今儿别想走!”
周乐平耐心解释,“听起来是跟扯,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去要绝对能要来。”
旁边看热闹的也都开始笑,“姑娘,你跟五皇子什么关系啊就让人家去找五皇子要钱。”
她道,“我住在那儿。”
人群中哄笑声一片,“她住在那儿,诸位,都听见了吗她说她跟五皇子住在一起,这祁国上下谁不知道,五皇子根本就没有娶妻,府里的女人只有丫鬟,你说你住在那儿,那你说说你是五皇子的什么人”欧欧电子书
周乐平扶额叹气,“我是他徒弟。”
笑声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徒弟五皇子何时收了徒弟姑娘,你若是没钱,可以用别的法子抵债,犯不着撒这么大一个谎,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不成”
她实在不想因为一条鱼就折返回去重新走一趟,这边几条路方才记熟,再拐回去走一遍,回到现在走的地方天都黑了,白白浪费这么长时间。
但是看这架势,她拿不出钱也是走不了,只好无奈道,“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我亲自拿银子给你如何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赖账跑了。”
卖鱼的一听,却骇道,“可别,你一个人发疯送死别捎带着我啊,我还不想死呢,要不这样吧......”
见她模样甚是貌美,卖鱼的小心眼儿立刻活泛起来,搓搓手掌心道,“抵债的方法呢千千万,我也不是非要你的银子不可的,实在不行你跟我回去做我婆娘也行。”
周乐平掐腰笑了下,“一条鱼赚个媳妇儿,你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
周围有几个看不过去的男人也开始指指点点,“就是,老王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太响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人家姑娘牵着马,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凭你也想吃天鹅肉。”
卖鱼的老王不甘心,“大户人家的千金出来不带钱不带钱就罢了,身边连个仆人都没有”
周乐平捏响拳头,“让你自己去拿钱你不肯,让你跟我去拿钱你也不肯,难道非得动手这事儿才能解决是吗”
这个老王看起来不那么禁打的样子,周乐平估量着,凭借自己现在的身手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说不听,那就只能把人打一顿再带去拿钱了。
“十两,够吗”
争执间,一道低沉的,并不那么响亮的声音穿进来,伸手奉上十两银子。
围观众人一愕,看着面前这个黑衣黑斗篷,帽子遮住只能看见半个下巴的神秘男人。
卖鱼老王说够,无端感受到一股阴森寒意,战战兢兢从那人手中取出银子,揣进怀里,悻悻不说话了。
黑衣人助人为乐后一句话也没对周乐平说,转身便走。
周乐平直觉向来很准,现在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于是立马牵马跟上去。
那个人走的很快,周乐平脚程不如他,只能骑马追,等追过几条巷子见不到人了,停下来四处打望,而后盯着房顶上的某一处道,“阁下做好事不留名实在让人敬佩,不过我不是个平白受人恩惠的人,还请阁下下来一见。”
“我不是帮你,不用跟着我。”
“帮不帮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既然受你恩惠,这个恩我是一定要报答的。”
黑衣人站在屋檐上,足尖点地,抱臂站着,颇有大侠风范,周乐平忍不住想当年,时间再往前推几个月,她也是可以这样飞檐走壁,风.骚又高调的这么站着,现在不行了,只能仰望感叹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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