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灼灼
这个人的心上有一堵很厚的墙,曾经有另一个人率先打出了一个透光小口,哪怕是后来这个小口被堵上了,墙也变得更厚,却也留下了痕迹,记住了那唯一一个人。
以后不管谁来都不认了。
唐安宁安静下来,目光逡巡过这个人的眼角眉梢,第一次完整展露出自己眼里沉淀着的情感。
她没有那么好心去帮一个情敌,也不屑去抢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这件东西如果被人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的可能性,她也会想伸手去触碰。
*
边汶南后来出院出的挺匆忙的。
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许多粉丝都得知他住院了,闹得沸沸扬扬,有说他断了一条腿,也有说他病危进了icu,他的经纪人周姐出面辟谣才消停一点。
边汶南刷微博看到许多为自己祈福的,入眼全是蜡烛,有些哭笑不得。
等回到《同行》的片场,又被行了一路的注目礼。
边汶南心里内疚偏多,因为自己的角色戏份吃重,整个剧组的进度还是拖了不少,多拖一天就是给剧组经增加了一分压力。
拍摄的进度刚进行了一半,他来了之后,赵导决定先把拖了许久的第二场同行给拍了。
正巧那天晚上下了大雪,应景至极。
剧组取景地是灯光最亮的地方,摄像前面摆了个椅子,那是赵导的专座。一打眼望去全是白色,白雪皑皑的,边汶南家在南方,冬天很少有大雪。
天气条件太符合剧本要求,同时也很艰难,整个剧组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能一把过就一把过,不过因为这场戏实在重要,还得看益求的赵导给不给过。
边汶南衣服里贴了好几个暖宝宝,手里被小吴塞了个热水袋捂着,在灯下反复看台本。
站在他身边帮他打伞的助理小吴瞄了一眼那台本,密密麻麻都是他记的笔记。
这场戏是叶青知道凶犯已经盯上来调查案子的卫行舟,知道卫行舟已经不可控地卷入了黑暗里,只希望自己这个棋子还能够有些许余力把这个人平安送走。
叶青设计诓骗卫行舟,让他以为嫌疑犯潜逃到邻市,临走前那天晚上,偏偏卫行舟又在这时察觉到案情中模糊的疑点,连夜来到叶青家中。这时那个凶残的杀人犯正躲在暗处,盯着身在明处的叶卫二人,叶青趁他对自己还有点顾忌,步步不离的跟在卫行舟身边。
骗他这个小镇在孩童间流传着一个传说:下着大雪的夜晚,会出现手拿柴刀的怪物,一定要有两个人并肩同行,才能够平安。
他们一步步并肩在雪夜小路上走着之时,危险便紧逼在他们身后。
……
边汶南现在是暗恋卫行舟多年的叶青。
这是卫行舟不是黎程辉。他告诉自己。
“叶青”因为上次受的伤未愈,虽然掩藏地很好,脚步仍是有点踉跄,“卫行舟”发现他行动不便,劝他回去不成,便默不作声地搭了把手。
叶青发现那人的气息迫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一僵。
那人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僵硬,另一只手又抓住了他的手臂。
黑暗逼仄的街角小道里,他们撑着一把伞,风仍是把雪花从伞底吹进来,冰冰凉凉地吹在脸上,由于靠的很近,两人呼出的白气在面前交汇起来。
仿佛是一个人的呼吸一般。
叶青因为紧张而狂跳着的心跳得越来越剧烈,他几乎要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只凭那人带着自己向前走,他知道他们不能回头,那个人可能就亦步亦趋地隐在他们背后的黑暗里。
“嗡”耳鸣的耳中忽然听到那人在说话。
“我会救你的。”卫行舟说,一开口便灌入了冷风,也许还有雪,融化在了他的呼吸间,“叶青。我记得你。后来为什么你消失了?……算了这些不重要。那时我没有找到你,一个人乘火车离开了这里,这一次我不会抛下你。”
他的步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叶青便也停住了。
叶青睁大了眼睛,嘴唇抿的紧紧的。他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他了,眉眼间的稚气与阴郁尽数褪去,仿佛另一个人。饶是如此,卫行舟第一回在夜总会看到他的时候便认出了他来。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
卫行舟想,多么神奇,这双眼睛一直都没有改变,穿破了时光落在他的身上,席卷了诸多深藏起来的记忆。
“我现在不会抛下你,以后也不会。”
卫行舟扶着他转过身,看向背后,之前叶青虽然站在门口没有将门完全打开,他却其实发现了里面的异样,所以这个凶犯会一直跟着他们,在暗中窥伺,伺机将他们灭口。
他是便衣出行,弹匣和配枪都在警局。
卫行舟将叶青推到一旁,没有伞的遮挡,雪肆意地覆盖在他身上,很快发上便积了一层白。
遥遥望着路灯光芒所及之外,黑暗里的人。
鹅毛大雪之中,杀机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睡王子”:zzzzz
黎攻:(撑头)(拍照)(舔屏)
*
下章重要情节,可能有车,不过估计是灵车。
第十六章并肩同行16他的背影。
“我现在不会抛下你,以后也不会。”
边汶南微微一怔,这是台本里没有的台词。
风中安静无比,没有人叫停,没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似乎周围那一群围过来的剧务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只是这一怔,他知道自己出戏了,不过因为现在几个机位都对着身边的人,路灯偏暗,他脸上也没有变化,并没有人发现这一细微至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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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
黎程辉原本抓着他手肘的手,不知何时,滑到了他的手腕上,他没有继续往下,而是停在了那里。
边汶南的手一直都很冷,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黎程辉双手的滚烫。
在这大雪纷飞的雪夜里,边汶南冷得就像是冰冷白雪堆作的雪人,而覆盖在他手腕上的另一个人的温度,似乎下一刻就能将他整个手腕融化。
这种熟悉的温度。
只这一瞬,边汶南脑海里便晃过几段画面。
年少的黎程辉从小卖铺里出来,对着直照在他脸上的阳光眯了眯眼睛,然后朝自己走过来,把手里的冰水递给他,两人的手指相触。
还有在书架后面,那只手覆盖在他的一侧脖颈上,固定他的头,然后微微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他们也曾经在大雪里共撑一把伞,双手在手柄上交握在一起,“这样是不是不冷了?”
……
“卡!”
边汶南心中已乱成一团。
他下意识地在身上寻找那条手帕,却想起来今日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没有拿。
心上就像是有一个缺口,碰到这个人就会潺潺地流出液体,他一直知道自己忘不了这个人,却从没有现在这么深刻。
“你怎么了?”那张脸在他面前晃,那双手抓紧了他。
边汶南将他的手扫开,那人抿着唇,脸色很不好,他抓住了自己的手,压低声音说:“我想跟你说几句话,阿南。”
边汶南听见他和赵导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他走到拐角。
“你想说什么?”边汶南手里还撑着伞,雪还是很大,那个拐角的光更暗些,他甚至看不清黎程辉脸上的表情。
却能看见雪沾在他的背后,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
边汶南似乎曾经见过这个画面。
“阿南,”黎程辉这么叫他,他看着他,用眼神将他困在一个逼仄无比的小空间内,不让他逃离,“不管你现在多么恨我,多么不想看到我,或者说多么不想听到我这么叫你……我想你知道,当年我们分开,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边汶南的双眼慢慢冷了下来。
“……”黎程辉像是被他毫无掩饰的视线刺了一下,他捏着边汶南肩膀的手紧了一紧。
黎程辉发现,只要这个人站在他面前,这样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甚至于一个仇人,那么曾经所有缜密至极的计划都会全线崩溃。
一切都会失控。
脑子里只剩下了本能在叫嚣,他害怕看到这样的阿南,也痛恨着让这个人变成这样的自己。
那段年少时的回忆有多美好,现在两个人僵持在小巷里的时候就有多痛彻心扉。
为什么会错过?如果当年再坚持一点,去握紧这个人的手,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还有吗?”边汶南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冷,却是对着那个曾经唯一相爱过的人。
黎程辉忍住因为这个人而翻腾起的内心,他的手指痉挛了一下,覆盖上了那双直视自己的眼睛,“阿南,你告诉我,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分开了的吗?”
突然陷入了黑暗里,边汶南第一时间没有去将那只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反而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他记得他们……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有一片雪花被风吹进来,正巧落在他的唇边,冰冰凉凉的,“高三那年,你忽然消失了,后来我得知了你回去接任你爷爷的公司,还有……到了你隐婚的消息……”
“那不是真的。”
边汶南听到那个人说,抿紧了唇,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阿南,你仔细想想,我们一直在一起。高考之后我们约定向家里坦白了,然后办了签证去了爱丁堡旅游,我们牵着手走过利斯河步道,我们在卡尔顿山下接吻……大学你去了a市读医,我们不在一个大学,但是离得不远,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
“阿南我们是大一才分开的,只是一些很小的矛盾,所有普通情侣都会有的,但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我被迫离开了你,甚至没有来得及跟你告别。”
“阿南,不要忘记我。他们每一个人都觉得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他们说我的出现只会让你病的更重,所以我害怕,你会连我们高中的回忆也一并忘记,甚至是我整个人,会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以后你在荧幕上看到我,在街边路牌上看到我,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有些眼熟的过客……”
边汶南的眼睫剧烈颤抖起来,放在自己眼上的手也瑟缩了一下,“阿南,头痛吗,那就不要想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忘记,我看到了你的手帕,你曾经说过,那是为我准备的。”
不是的。边汶南在内心反驳,那只是习惯。
那个穿着黑球鞋,戴着一个黑色棒球帽的少年,不爱笑,笑起来也像是嘲讽别人,打架从没有输过,却磕磕碰碰弄的一身伤,他看不住这个人。
又一次在天台找到他,发现躲在那里的他膝盖弄伤了,全是泥沙,看见自己还心虚的缩了缩腿,急忙解释,“我赢了,但是那些人太卑鄙了……”
边汶南用衣袖帮他把泥沙都拂走,那个少年呆呆愣愣的看他动作,他拧起眉头,想,若是有个手帕便好了。
……
“阿南,”长大后的少年声音低哑地悲伤地唤他,温热的气息忽然近了,“我知道你一定记得这个,想起来了吗……”
边汶南被那人蒙住双目,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触碰到他的双唇,唇瓣上先前沾上的雪花所留下的凉意,很快淹没在两人纠缠起来的滚烫呼吸中。
边汶南脑中闪过与他在一张床上翻滚的片段,也是这般滚烫。那个人的手是滚烫的,胸膛是滚烫的,连同那双平素冷静的眼睛也是滚烫的。
大汗淋漓。两个人黏腻的汗交融在一起,最后在床单上印下许多个湿印。
他那个时候在极致的白光里昏睡过去,再醒来之时看到背脊优美的那人将窗帘拉开来,外面晴光明媚,能够看到一片海滩,还有无穷无尽的蓝色大海。
那个人回过头来,每一丝每一毫在他的回忆里都清晰无比,尤其是那张脸上的笑容。
他说:“阿南,快起来,太阳都晒到你了。你不是说还想去海滩上晒一晒吗?明天还得去别的地方,你该好好锻炼了,出来旅游光睡怎么行?”
……
遮住双目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那只手慢慢向下,掠过他的脖颈,冷得他缩了一缩。
边汶南觉得自己像是尝到了这个人绝望的味道。
发胀的太阳穴似乎在提醒自己这不是他的梦境,而是现实。
那个黑暗里慢慢走远的人。他记起来那人指间忽明忽暗的烟头,在夜色笼过来之时,慢慢在他窗下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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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那时看着那人在宿舍楼前面站了很久。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形高大颀长,面容俊美英挺,指间夹着烟冷冷吞吐的模样像是这里一道最特别的风景线。
吸引了许多大学校园里走过这边的人的视线。
边汶南对于这个人招人的外表早有心理准备,他揉了揉眉头,低头继续看手里的书,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心里盘算等到他看完剩下这一点,如果那个人还站在楼下抽他的宝贝烟,就下去教训他一顿,然后和好。
可是,等他放下手里的笔,再抬头的时候,那棵树下已经没有那人,边汶南看见那人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接着电话,赶走了一个凑上去的女生,慢慢走远的背影。
边汶南迟疑了一下,没有追下去,那时的他觉得作为一对同性情侣,他们俩之间太黏了一点,连吵嘴也很少,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分开一会儿。
边汶南觉得他们还年轻,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
这只是一次短暂的小别离。
却没有想到,这是那个人留给他最后的背影。
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失望。
从此往后,他度过的每一分钟,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一捧泥土捧起,从空中撒向了自己。
渐渐的,他被掩埋在了原地。
每一个人都站在那里望着他被泥土掩埋。
他无法呼吸。
他向那人呼救。
没有回应。
于是过去的他窒息而亡,死在了泥土之下。
现在的他在土坟上看着这个昏暗烟雨里的世界,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黎攻:阿南,你站在橘子树前不要动,我去给你搬个站台来。
南南:……
*
南南会好起来的,黎攻会陪着他。这篇文会he的,破镜重圆后很甜!
第十七章并肩同行17拍花絮。
匆匆离去的两个人又一前一后回来,把后面剩下的一段戏拍完了。
赵擎法皱着眉挑剔的看了几遍拍摄下来的画面,在全剧组人屏息的安静里,开口道:“还勉强可以,今天就到这里了。”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孙天编剧话里含着笑意,说:“天气太冷了,大家回去喝点姜汤,好好保暖不能生病了,我们接下来还有小半场仗要打。”
剧务设备的设备,做后勤的做后勤,孙编剧把随身带着的笔记了,搓了搓发冷的手,叫了两声身边人,没有回应,回头看见赵擎法正心不在焉地盯着远处两个主演,嘴里嘟囔:“这两个年轻人,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真是看着都替他们急……”
“什么?”孙编剧其实听清了,非要问他一句。
“……”赵擎法说,“没啥,你不是一直想吃一吃那家饭店的冬虫夏草龟汤吗,走。”
孙天看了一眼手表,有些无奈:“现在?你确定去了不是只有涮锅水喝?”
“……”赵擎法,“行了,大编剧,我说不过你,你吃不吃?晚上再喊饿,我可没地儿给你炒蛋炒饭吃了。”
“哈哈,吃!”
*
黎程辉紧紧跟着前头那人,专挑那人的脚印踩。
咯吱咯吱。
活像是他们电影里那个变-态尾随杀人狂。
边汶南本来没觉得什么,也被弄的头皮发麻,从片场走的时候来了个小场记对他们说车子坏了编导走了,他们两个主演得自己打车回去……边汶南自从进了这剧组,真的觉得哪哪都不对。
后头的咯吱声停了一下,忽然频率快了起来,边汶南就感觉一阵寒风吹过自己的脸颊,后头亦步亦趋的影子跑到他的并排来了。
边汶南趁着这空挡回想了一下,这人二话不说强吻了自己之后,在他艰难缓口气时,难得结巴地重复了两遍我不是故意的,三遍我不会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四遍我爱你……
在他表示说要想想之时,也点头答应了。
边汶南:所以说好的给他点时间空间安静一下呢?
那人自动自发地坦白了:“雪里太危险了,会滑倒,还会有雪盲症……两个人会安全一点。”
不知道他是怎么对雪有这么多认识的……边汶南试着打车,可惜都是有客的,过了一会儿一辆车靠边在他们面前停下来,车窗降下去,露出司机的脸:“是你们叫的滴滴吗?”
“不是。”
“是的。”
边汶南偏头看他,在有人的情况下,黎影帝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初始设置脸。
“你们是大明星吧。”健谈的中年司机忍不住开口打破车里的安静,大多出租车司机似乎都很健谈。“电视里看到过你们,哎呦长得老帅了……”
边汶南怕他尴尬,刚开始还时不时应声,后来发现这位大叔就算没人应声也能降下去,仿佛在每天过于漫长的路上积攒了抖不完的话篓子。
边汶南还以为黎程辉还要闹什么幺蛾子,还好也许是天色实在太晚了,并没有发生。
他将一切办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良久,复又睁开来了。
边汶南入睡时会留一盏灯,他借着偏暗的黄光看向放在床头的两瓶药。
慢慢的就又睡了过去。
这回做了几个混乱至极的梦。
*
一个长镜头赵导演拍了十几回都不满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在那边一个个的谈话指导,连群众演员炮灰背景板都没放过,他说的口干舌燥,一众演员紧张的冒汗,回头喊老搭档给自己递个保温杯喝点水,结果回的太急,差点撞到后头紧跟着自己的摄像头。
赵导被唬了一跳,看清扛着摄像机的人是谁,眉头抽了一抽,“大编剧,你这是作甚,几十年没动的老本行,今天怎么想着捡起来了?”
原来孙天编剧好早那会儿,是摄影系出身的,后来一门心思弄笔杆子,赵导看着那机器上一闪一闪的灯,知道这是真录着呢,“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文弱书生,还扛得动机子吗?重不重?”
赵导看孙编剧旁边站着个年轻人,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分明是孙天抢了这小伙子的机子吧,他心里犯嘀咕,现在年轻人不都把自己的机子当老婆看吗,这大编剧,抢人小孩的老婆算是什么事,却也没说什么,反倒“你是谁手底下的?”“待会儿我让他把机子给你还回去。”三句两句把小伙支走了,好让大编剧玩的尽兴一点。
难得见他这么有兴致不是?……赵导的心可算是偏到爪哇国去了。
“拍个花絮当蛋。”孙编剧说,“你继续啊。就当我不在。”
他这么大一人杵那儿,赵导哪还说的下去,把人都散了,回去拿了自己的保温杯喝了点热水润嗓子,往里头一瞅,热水上飘着点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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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编剧给他放的,已经泡开了,个个肥嘟嘟水嫩嫩的。
保温杯,枸杞,中老年人标配。
中老年的赵导背挺得直直的,装模作样地喝着热水,眼睛一瞥,扛着机器的孙编剧一点都不服老的满片场跑。
赵导想了想,拨弄了一下手机,打开了那个什么淘宝,打算给他买点云南白药和伤筋膏。
孙编剧老当益壮地扛着机子晃了一圈,晃到休息室里面,里面开着暖气,要比外面暖和的多,他的眼镜片上都起雾了,大概是太暖和,雾气一时消不掉,他看到站在一边的黎影帝,让他帮忙拿一下机子,他在台子上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一擦眼镜片。
擦完了戴上眼镜一看,机子一动不动,黎影帝也一动不动,顺着那机子对着的方向看去,看到剧组里两座大佛的另一座。
边汶南也不自在,台本桌子上一放,瞥了眼黎程辉。
孙编剧明显和赵导演一个恶趣味,他揉了揉肩膀,对黎影帝说:“程辉你帮我拍一会儿,我有些抬不动了,我去把扛机子的人喊过来。”拍拍黎程辉胳膊,“多拍点素材,到时候后期剪出来给你拷一份。”
边汶南:“孙老师,等等……”他瞪着那个摄像头,思考了一会儿,改换了对策,对拿着机器的人说,“你刚才不是说要把接下来的戏对一下吗?”
冷着脸的人眼睛亮了一下。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忽然开了。
“边哥,你的午饭……”小吴推开门,到边汶南面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了。
这个取景地基本天天在下雪,外卖小哥都很少,要吃什么得出去买,虽然饭店也不多,起码比盒饭好上一点点。
小吴后知后觉的发现休息室里气氛不太对,不过拧着眉想不出来,对面那个黎天王还是一副冷冷的谁都不理的样子,而边哥捏着手里的台本,见他来了,还迎着他笑了一下。挺正常的啊,就多了个摄像机不知道干什么的,小吴说:“哥,得快点吃,冷得很快的。”
小吴看看站在一边的黎天王,虽然不熟,但毕竟圈子里的地位摆在那里,自己也不好当看不见,得让人认为自己跟着的边哥耍大牌,他征询了一下边汶南的意见,“我买的比较多,黎哥你的助理给你带饭了吗,要不坐下来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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