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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钢琴上的男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乔安笙
故意的!
陆安森气得脸红脖子组,想推开他,又有些不舍。他任他吻了好一会,就见他趴在他肩膀,唇热热的,吻在他的脖颈。
他似乎醉了,低声问了句:“陆哥怎么会来?”
他还没回答,他又自己自说自话:“你不用骗我,你担心我。看我陪人喝酒,你就过来了,还通知了许哥。哈,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小孩子,还被通知家长了?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
自然是小孩子!
单蠢的小孩子!
陆安森说不出为什么,在视频里看程朗跟人喝酒时,他就不放心。这种不放心就像是自家娇养了闺女,怕被人占了便宜。
多么可笑的比喻。可确实贴合了他的心。他的程朗是只艳丽的孔雀,骄傲张扬,但单蠢的一塌糊涂。外面危险重重,他怎么放得下心?
陆安森扳住他的双肩,看他眼眸晶晶亮亮,红润的唇闪着光泽,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不同于程朗先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他吻的深入、吻得深情缠绵。
程朗舒服愉悦地闭眼享受着,所以,看不到那双深沉眼眸中温柔如水、快要决堤的爱意。他反复啃咬他的唇舌,竟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很干净的吻,一种新奇的感受。
程朗晕乎乎的,身体很轻、很自由。他沉醉在这种氛围里,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咚咚——”
卫生间传来扫兴的敲门声。
程朗如梦初醒,忽地推开他,靠着墙,怔怔地看向门外。
陆安森也有一瞬的慌张,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整了整衣衫,走过去开门。
卫生间外,许渊脸色冷冷,扫了一眼陆安森,视线便放在了程朗身上。两个大男人躲卫生间干了什么好事,一想就明白。可恶!许渊忽然烦躁的想杀人,有种珍藏的璞玉被人夺了去的恐慌和愤恨。
程朗没这么激烈的情绪,看见来人是许渊,反而不慌张了。他笑着走过来,朗声问:“许哥,谈好了?你跟洛哥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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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忽地炸毛了,脸色冷冽如冰,还厉声喝道:“你这种乱认哥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什么阿猫阿狗都喊哥,你也不怕跌了你的身份。”
程朗:“……”
这种吃了炸药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没惹到他吧?
洛成浩比他大了六七岁,喊声哥以表示亲近,很正常啊!
程朗眼神无辜,低眉顺眼不答话。他好心情被那一声训斥给坏个干净,若是搁在别人身上,他早怼回去了。不过,面对许渊,他总是多了点忍耐的心。
他能忍耐下去,陆安森却是忍不下去了。他伸手揽住程朗的肩膀,脸色微寒,声音带着警告:“许先生,我希望你说话能注意下分寸。”
许渊脸色一僵,才反应过来他那句阿猫阿狗的比喻,似乎把陆安森也给包含进去了。他自知失言,正想着如何解释,便听陆安森道:“虽然程朗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但上级与下级,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他不喜欢那种许渊操控着程朗的感觉。
许渊默然,手指微微攥起来。他看向陆安森,又看向程朗,眼眸转了转,一抹讥诮迅速闪过,说出的话充满讽刺:“我和程朗之间的事,陆先生似乎没有发言权。”
他尊重陆安森的身份、能力,但对方不给他面子,他亦不会低头哈腰去讨好。
人善被人欺,他也不是善茬。
陆安森听了许渊略带挑衅的话,脸色也糟糕起来。他被人奉承惯了,很少听到这种刺耳的话。不过,他也没当场甩脸子,而是拉着程朗往外走。
“程朗,你给我站住!”
许渊喊出声,语气严厉中带着命令。
第35章 他的爱,如信徒对神的崇拜
程朗停住脚,转过身,面露难色。一边是辛勤辅佐他走上高台的冷血经纪人,一边是他心心念念好些天的面瘫小情郎,还真是糟心的选择!
“程朗,咱们合作多年,我拿你当弟弟疼爱,自问是把你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你要知道,我虽然严厉的有些刻薄,但一直是真心为你好。”
这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程朗点点头,感激地笑笑:“许哥说的什么话,我自然知道,你对我极好的。”
许渊这个人偶尔严厉的过分些,不许他喝酒、不许他抽烟、不许他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但他确实一心为他好,给他介绍最好的生意、让他出席最盛大的典礼。最初的几年,还是他倒贴钱,资助他学习钢琴。
可惜,如果他不把他看做所有物就好了。
他们表面一团和气下,总会暗流涌动。他不是傻瓜,分得清利害。许渊对他,好,也不好。好与不好,以前他都能忍着、让着,但现在,似乎再也忍不了。
是他忘恩负义了?
还是他认为陆安森的大腿比他更容易抱?
程朗说不出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了陆安森,一开始知道他会弹钢琴的欣喜和好奇,接着便是他的面瘫脸,惹他各种不爽,让他生了捉弄他的心。其中又穿插了两位母亲小打小闹似的攀比。他与他的牵绊越来越多,直到现在,难舍难分。
是他作茧自缚了?
他现在越来越离不开陆安森了。
这个人其实各种不讨喜,面瘫、嘴巴毒,情商低得让人想骂娘,可他就是吸引他。一切的理由,最真的那一个便是他……
程朗拒绝承认那点,摇摇脑袋,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对许渊露出友善亲切的笑,低声道:“许哥,我跟陆哥有点事聊。我们明天见。”
话音一落,他便拉住陆安森的手往酒店门口走。
许渊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紧紧皱起眉,手指握的咯吱作响。他守护了程朗那么多年,给了他渴求的名利荣耀,而他……
“程朗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许少,可怜你现在才认识到这点。”
一道阴冷的男声响起。
许渊转过身,看到洛成浩嘴巴夹着一根烟,流里流气地依着墙壁,两眼全是不怀好意的笑。
他皱紧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什么话也没说。
洛成浩吸着烟,咳嗽了两声,眼睛都呛红了。但他那张脸却没有半点痛苦的神色,深吸了一口烟,一副享受的样子。他一口一口吸着,吞云吐雾间,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程朗这种人啊,翅膀硬了,就要飞。他今时不同往日,功成名就不说,还抱了陆安森这条大腿,哈哈,许少,你如今算什么呢?”
许渊似乎被刺激了,几步冲上去,提溜着洛成浩的衣领,低声骂道:“闭尼玛的狗嘴!你算什么东西?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洛成浩被辖制在墙壁上,也不在意,吸了口烟,缓缓吐在许渊脸上。
香烟的味道夹杂着淡不可闻的醋酸味。
许渊没有发现烟里的异常,只是厌恶地松开手,离他三步远,眸中尽是鄙夷:“你堕落的样子就像是一坨屎,又脏又臭。我警告你,不要接近程朗。不然——”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洛成浩抢了先:“不然就会让我失去商演的资格?不然就会让我在钢琴界混不下去?许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你还有什么威胁我的筹码?不如识趣点,给我些钱,兴许我还会放过程朗。”
许渊快要按捺不住脾气了,俊脸涨得通红。
洛成浩看着他快要动手,不怕死地继续挑衅:“毕竟,他站的本来是我的位置。不是吗?”
“笑话!你也配?”许渊忍不下去了,冷笑着骂他:“你看看你这穷酸样,哪怕是你最辉煌的时候,也跟程朗没的比。”
洛城浩笑得色眯眯:“自然是比不得,程朗那张脸,那副身体,谁能比的了?陆安森那种直男都能掰弯了,足可见程朗没得比。”
许渊抬脚踹他:“闭上你的狗嘴!”
洛成浩躲开了,哈哈大笑:“何必这么维护?程朗又不在,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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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滚的,但我还会滚回来的。”
“我不会让你靠近程朗。”
“除非你自毁形象告诉程朗,为了帮他取得今天的成就,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以他那颗英雄惜英雄的悲悯之心,只会乖乖喊我洛哥。哈,真可笑!我怎么忘了,你就是死也不会自毁形象的。你那么强大、无所不能,你多年谋划,想在程朗心中树立高大威猛、正直威严的父亲形象,可惜了,陆安森轻易取代了你!真可悲!”
他什么都知道,看透了他,也看透了程朗。
许渊心中涌出一种杀意,猩红的眼眸闪出强烈的毁灭欲。
洛成浩视而不见,只是笑,笑着走过去,笑着在他耳边留下一语:“别怕,我又不会伤害你。”
伤害程朗,比伤害他更甚!
许渊狠狠推开他:“我是疯了,听你啰嗦这些废话。”
他说完这句,踉跄而逃。
洛成浩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哈哈大笑。那阴冷的笑声在安静的走廊回荡不休,像是魔音,钻入许渊的耳朵。
许渊走出酒店,外面夜风微凉,吹得他醒了神。洛成浩那小子胆小如鼠,当年不敢声张,没道理过了这么久,回来讨债。
若是讨债,偷偷摸摸也罢了,搞的这么声势浩大,还明目张胆地跟他说出来,这种无所畏惧的架势,真让他心里发憷。他这些年做事狠辣,得罪了不少人。难道有人暗中支持?可会是谁呢?
许渊深思着给程朗打去电话,几秒钟后,电话接通。
“是我,陆安森。”
淡淡五个字,极具杀伤力。
许渊的脸立时黑成了锅底,很想大声质问:程朗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可这质问太可笑,他只能竭尽全力,维持淡定:“请把手机交给程朗,谢谢。”
“他睡着了。”
“那把他叫醒。”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
许渊气得快要把手机捏碎了,就在他要发火骂人的前一刻,陆安森道:“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会转告。”
许渊忽地熄了火,这才想起自己有件大事,似乎需要陆安森的帮忙。
关乎程朗的每件事,都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鉴于此,许渊缓和了口吻,低声解释:“我这边遇到点麻烦,这些天,劳烦陆先生看着点程朗。没事的话,别让他四处乱跑。还有,别让他和洛成浩接触,这个人不怀好心。”
陆安森听出话中深意,有人对程朗意图不轨,还不止一个。他不悦地皱起眉,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大腿睡觉的人。程朗其实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但他硬是伸长了身体,挨着他大腿睡觉。似乎是醉了,也似乎是累了,睡得还很沉。
俊脸白白的,两腮红红的,浓密的长睫毛一眨一眨,乖乖的,很讨喜。
这样讨喜的人,有人想要伤害他呢。
真是作死呐!
陆安森伸手轻抚着程朗的头发,柔柔的,滑滑的。他的眼神温柔如水、深沉如夜,他低声道:“详细点,谁想对程朗不利?”
洛成浩的出现,突如其来,他一时没有防备。至于他背后是否有人暗中支持,也纯属他的猜测。许渊思前想后,发现自己无法提供更多详情。他心中懊恼,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你可以查查洛成浩,看他是不是和某些大佬或者明星什么的,交往过密。”
陆安森听了,思考了一会,低声猜测:“圈子里的勾心斗角?”
“也许。”
并不确定的语气。
陆安森皱起眉,刚夸他做经纪人很称职,这边就立刻打脸。程朗会什么勾心斗角?还不是他这个经纪人在外给他树了敌?
陆安森没说什么指责的话,挂了电话,捏了捏涨痛的太阳穴。
彼时,他们已经开进小区,停在了程朗的别墅门口。他本来想叫醒他,但看他趴他腿上睡得香甜,又心生不忍。
为什么不忍呢?
明明前两天,他们还在争吵、冷战,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可是,就是不忍了。
看不见他时,很想很想。所以,视频里看到陌生男人的手臂,就受不了地跑了过去。
想他眼里只看到自己,想他喝酒抽烟,也只能是和他在一起,才可以。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霸道,还生出这种无法理解的占有欲。
更诡异的是,在这么强的占有欲下,他竟没有想过要他的身体。就像现在,他看着他美如冠玉的脸,修长的身体以及白衬衫裸露出来的细腻肌肤,也只是在惊叹:这人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上帝雕细刻的。
他是上帝的宠儿。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有的认知。
他欣赏他、敬慕他,他的爱,像是信徒对神的崇拜,目光虔诚,不敢亵渎。
第36章 你是野心勃勃的猎手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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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天地间很安静,雨水敲在车窗上,奏出一种自然纯粹的音乐。
陆安森摇下车窗,伸出手感受雨的清凉。春天的雨,还有些冷,落在掌心,让人神为之一震。
陆安森喜欢这个雨天,尤其是程朗在他身边,很悠闲、很惬意、很舒心。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舞动,模仿着敲□□白琴键的样子,表情沉醉又享受。
程朗被春风春雨唤醒了,睁开惺忪的眼,便见男人舞动手指的动作。那时,路灯晕黄的光照在他脸上,显出他愉悦而沉醉其中的表情。他似乎被蛊惑,控制不住自己地扑上去吻他的唇角。
“下雨了,真好!”
“下雨了,你在身边,真好。”
“下雨了,你在身边,还可以吻你,真好。”
程朗一边细细吻他,一边还不忘细语温存,说些甜蜜的话。
陆安森被他一连三句“真好”,勾得心魂俱乱,一颗心揉吧揉吧估计能滴出水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表露真心,想要把他揉进骨血里藏着、呵护着。怀里的人怎么这样讨喜,让他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陆安森抚着他的头发,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能轻轻揉着他的发,微垂下眼眸,掩住眸中溺死人的深沉爱意。
程朗是个不爱安静的,打开车门,就把人往外拉。
“这么好的天气,走,我们雨中漫步去。”他心情好,拉出男人就跑起来。
简单说,程朗是个骨子里很叛逆、很野性的男人。他纯良无害的外表下,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
陆安森陪着他跑,看他伸开双臂,拥抱春雨。在这条安静无人的跑道,在这夜色弥漫的时刻,他可以自由做自己。
程朗脱下外套,把衣服扔出去。
陆安森接住了,抱在怀里,紧紧的。
“啊——爽——”程朗大口大口呼吸,迎面的春风、春雨让他神清气爽、心情嗨到飞起来。
多么像以前的自己!
自由洒脱、喜欢自然的一切恩赐。
陆安森跟在身后,面瘫的脸终于漾出一抹宠溺的笑。他紧紧抱住他的衣服,嗅他衣服上残留的气息。如他这个人,清香怡人。一见之,就欢喜。
程朗跑了很远,然后,折返回来,拉着他躺到一颗大树下。周边绿草茵茵,湿漉漉的,冰凉凉的,浸湿衣服,依旧是清爽舒适的感觉。
“我真高兴!真的,真高兴。”程朗像是小孩子,重复着这句话。
他不知道他高兴什么,但心里也很高兴。
“你都不问我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程朗忽地翻身坐上他的腰,黑夜里,那双眼眸亮的灼人眼。
一滴水珠从他额发上掉落,打在他脸上,凉意让他清醒了些。陆安森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把之前程朗脱下的西服外套盖上他的脑袋。淋了这么久,若是感冒就不好了。他这么瘦,再得了病,估计一阵风能把他吹去二里地。
程朗没有领受他的好意,把外套拿开,甩到一边,笑着说:“陆哥,你猜我心情为什么这样高兴?”
陆安森皱起眉,伸出手置于他头顶上方,想要为他挡雨。
这动作有点偏执、有点傻气,程朗笑的合不拢嘴,心中却又感动的无以复加。
陆安森是真怕他感冒生病,一开始由着他,是不忍扫他兴。可现在雨越下越大,再闹下去,真的会感冒。
“玩够了没?玩够了就回去,当心着凉。”他说罢,直起身,坐起来。看他还牢牢坐在他腿上,皱起眉道:“程朗,你该回去了。弄得一身湿,生病了,有的你受。”
程朗摇头,按住他的肩膀,认真地问他:“陆安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我越来越觉得你熟悉。”
陆安森动作一僵,如果是白天,会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激动情绪。可惜,这是夜晚,程朗只能听到他冷淡的声音:“是吗?也许吧。我没印象了。”
“这回答模棱两可,难道我们还真见过?”
程朗来了兴趣,竟还认真思考起来。他在记忆库里翻找,可二十四年来,真没陆安森这号人物。他想也是,陆安森是富家子弟,怎么会认识他这种贫民窟的小子?
两人的生活轨迹完全不在一条轨迹,说认识是没可能。可这熟悉感?或许是两人的缘分吧?
程朗说服了自己,很快注意力就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他拽了拽男人的头发,笑着问:“陆安森,你一点都不好奇我的事吗?我说我很高兴,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陆安森扯掉他的手,无奈而宠溺的口吻:“你想说就说吧。”
程朗撇嘴笑:“我这是分享快乐给你,瞧你这语气,陆安森,你应该感谢我。”
陆安森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突然的沉默,有点坏气氛。
程朗皱眉问:“你怎么不回答?”
“我们该回去了。”
“你确定要这么扫兴?”
“该回去了,雨越来越大了。”
“不要,不想回去。”
“那我们回车里。”
“不要,就在这里,淋场雨,心情好。我今天心情高兴。”
陆安森觉得他就是个任性的孩子,皱着眉,自己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站着,看他坐在草丛上,抱着双膝,有点柔弱无助的模样。
很招人心疼。
他伸出手,想要把拉起来。孰料,程朗一个用力,又把他拉坐到草地上。他想发火,可到底按捺了下来。程朗今天很怪,他有些看不透他。他看不透他,程朗又何尝能看透他?
程朗的好心情终究还是消散殆尽。
他唇角勾出一抹冷冽,语气带着自嘲:“我说了好多遍心情高兴,可陆安森,你一点也不好奇。你不愿意分享我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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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森皱起眉反驳:“你知道,这不重要,不管你说什么,我一直都会听。”
是,他是一直都会听。
但他不要他被动的听,而是像今天,主动地联系他、关心他、聆听他的所有喜怒哀乐。
程朗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偏执于主动听与被动听,不,他其实明白主动听与被动听的差别,主动听,是他爱他,是把他放进了心里。而被动听,只不过是出于友情或者他的绅士风度。
陆安森甚少主动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程朗觉得自己栽了,他把主动游戏玩的这么好,可竟然输了。
“陆安森,我今天真的挺高兴的。”他语气没有一点高兴,冷漠地陈述:“一是,马成功公司破产了、本人违法犯罪被逮捕了;二是结交了洛成浩,也算多了个朋友。三是你主动来接我了,你关心我、担心我,让我最高兴。”
陆安森安静地听着,眼眸沉沉,没有回话。
程朗忽地嗤笑:“你总喜欢沉默,真是合格的聆听者。”
陆安森有些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冷了声音:“我说话不中听,你不会喜欢的。”
雨越下越大,冷雨钻入脖颈,生出一阵阵的冷意。
暗夜里,程朗缩了缩肩膀,薄唇冻得有点青。但是,他没有喊冷,擦去脸色的雨水,像是妥协了,低声叹道:“你说话的确不中听,不过,反正我也习惯了,所以,你畅所欲言吧。”
陆安森握了握拳头,犹豫再三,开了口:“你今天的确很高兴,想要分享快乐。但你真的必须分享吗?不,你只是太寂寞、太孤独。”
程朗不在意地笑笑:“艺术家是孤独的。”
陆安森点头,继续说:“确实。叔本华也说过,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你毒舌本事又上涨了。”
“不,我只是……不想你骗我……”
他知道程朗太寂寞、太孤独了,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姐妹,有太多事情,他无法诉说。所以,遇到年纪相近且喜好相同的他,才各种接近、亲昵。即使他各种冷漠、排斥,他还是像生命追逐温暖那般靠近他。
陆安森伸手擦去他满脸的雨水,沉声道:“程朗,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可以在我面前展露你的真实。我无条件地包容你,懂吗?”
程朗目光不屑,冷嗤:“对我这么好,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末了,有些心思被拆穿的窘迫,低声哼道:“我可没什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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