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钢琴上的男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乔安笙
他、他竟然抓住他的手!
程朗恨恨甩开,两眼染上怒火:“放手!陆安森,你是不是喝醉了?”
陆安森盯着他染上怒火的眸子,心间冷笑一声,抓住他的手,就把他拽出了大厅。这次,他手上用力,程朗甩了好几次没甩开,脸色臭的能熏死人!
故意的!
陆安森是故意的!
程朗心中气闷不已,暗暗告诉自己,忍着,忍着,闹大了,都不好看。
就这么安慰着,程朗当着众人面,被陆安森拽走了。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有的人惊讶,有的人不解,也有人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高兴的又多喝了几杯酒。这人是马成功,他高兴地连喝三杯威士忌,浑浊的眼睛闪出算计的笑。
第30章 好,我们适可而止(端午加更,么么哒)
暗流涌动,阴谋闪现,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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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尚不知这一切,但已经有了危机感。
陆安森这是借酒发疯,还是怎样?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他这一路又甩了几次,但就是甩不开他的手。男人力道很大,握的他手腕都快要碎了。早知道这男人看着绅士,其实发起狂来就是一头雄狮。
“够了!放开!陆安森,你特么找死!”
进了花园,程朗终于甩开了男人的手。气愤如他,立刻抬脚去踹。陆安森也不躲,生生捱了他一脚,痛的低低哼了一声。
程朗踹他一脚,怒火也没降下来。他不知道男人在发什么疯,但这疯发得不合时宜,发得给他添了大乱。他几乎可以料想,明天各大报纸头条都会登载他的负、面消息,或许他还会深陷进同性恋的丑闻。
他的妈妈、他的钢琴事业,他的人生……
程朗心中颤颤,后怕的手都在发抖。他……还没有承担起那些后果的勇气和资本。
“你所想的,不会发生。我保证。”
陆安森隐在黑暗处,一树花簇的暗影挡住了他的神情。
他什么都知道!
他明知道他怕什么,却还是做了!
程朗又踹出一脚,厉声冷嗤:“你拿什么保证?陆安森,麻烦你做事知点分寸?我可以跟你玩——”
陆安森躲过他这一脚,忽然冲上来,提溜起他的衬衫,眸光森冷:“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既然这么怕,那么,又为什么来撩我?”
程朗抓住他的手,一边试图拽开,一边冷声质问:“你意思是我撩动你心了?哈,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
陆安森红了眼,咬牙低喝:“我是不喜欢男人!”
他是真不喜欢男人,可……他喜欢他啊。在他心里,无关性别,他只是他的程朗,他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程朗。
他小心翼翼掩饰着自己的心,哪怕远远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他那样可爱的人,让他怜惜到心底的人,他可以无条件对他好,甚至从不贪图他的一句感谢。
一次次拒绝他、排斥他的接近,可他却是想方设法撩乱他的心。
可他多么无情啊,撩乱了他的心,他就不屑了。
陆安森心里苦涩而疼痛,偏程朗一个劲儿想拽开他的手,嘴里还在责怪他:“松手!陆安森,今天你过分了。听到没?放开我!”
放不开了!
这个念头,紧紧压抑在心中的念头终于冲破了心的藩篱,直冲头顶,在陆安森的头脑里炸开!他忽然发起狂来,把男人反手一折,两只手握在身后,半抱半托拖着他往前走。
“你干什么?陆安森,你疯了!”程朗用力反抗,也意识到了危险。
“干你!”
利落暴戾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吐出来,声音不大,但程朗头皮麻了,耳边嗡嗡作响。
走到花园深处,一处长椅现出来。
靠之,陆安森这是要上他!
程朗心砰砰跳着,反抗地更剧烈了。他转过头,想要骂他卑鄙,可嘴巴才张开,就被堵上了。
陆安森嘴里全是酒味,甜的、涩的、辣的……等等,他是吓傻了吗,竟然还有心思品尝他嘴里的味道!
程朗心中骂自己,一边躲,一边气得想要咬人。
他也确实咬到了陆安森的舌头,下口无情,一阵血腥味。
可血味刺激了陆安森,他吻得更深更急,手上力道更狠。一只手反握着他两只手,一只手将他按在长椅上,他感觉下面一凉,裤子已经被男人解开了。
这下程朗是真慌了,他可从没打算献出菊花的。
危急之中,总会爆发潜能。
程朗用足力气,终于两只手摆脱了自由。而等手一自由,他直接伸手去捶男人的眼睛。陆安森闪开身子躲过去,看他一身狼狈,提着裤子,杀气腾腾。
“陆安森,你特么适可而止!”他黑着脸,眼眸亮的灼人眼。
“滚!”陆安森红着眼,粗粗喘息。
“滚尼玛的!”程朗脸更黑,抬脚又踹。
这一脚踹中了陆安森的小腿骨,声音很大,惊得程朗都呆了。
他没躲!
这傻叉竟然不躲!
程朗眼眸复杂,站在原地,盯着他。
陆安森面无表情,先前的喘息已经缓缓平下来,他没去看程朗,只低声说:“好,我们适可而止。”
声音,竟隐隐带了丝解脱和轻松。
程朗觉得陆安森就是个神经病,就是个疯子!
他整了整衣衫、裤子,走的冷漠无情。
陆安森抬起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那眸子里几许留恋、痴缠,在黑夜中缓缓隐去。
“适可而止”是个充满希望的名词。
这段混乱而脱轨的感情,终于回归正途。
程朗的背影终于消失在眼帘。
陆安森回视线,走到长椅旁,缓缓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电话的是他的明女秘书,因为母亲生日宴,夏琳代替他出国洽谈合同。这个时候她正在美国合作方公司的待客室,检查最后一遍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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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总裁?”
“给我尽量腾出更多时间,管好最近的新闻。程朗的一切负、面消息,都务必封死。”
“啊?”
“必须封死。懂?”
电话一端的夏琳懵逼了两秒钟,忽然像是悟到了什么,激动地笑道:“我、我明白,总裁您放心,我懂,都懂——”
陆安森:“……”
他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的手紧再紧。
她懂什么?
没人懂。
陆安森低下头,俊颜掩在黑暗中。花园里,花香浮动,蛐蛐儿聒噪着,没人听到他似自嘲又似心疼的低喃:“你怕什么,我会保护好你啊。”
程朗回了大厅,面色如常地与众人寒暄。
马成功望眼欲穿了很久,在他出现的第一刻,就鬼影一样溜到了他身边。三言两语赶走了程朗身边的几个经理级人物,假借着商业演出把他引到了一旁的角落。
程朗兴致缺缺,但良好的素养摆在那,还是听着他各种吹嘘。
“只要你能来弹,价格随便你开。两千万、三千万,都没关系。我不差钱,如果程大师能替我花花,也是我的荣幸啊!”马成功一边说着商业演出的价码,一边贪婪地盯着男人的唇。红润、丰盈、柔软,带着剔透的亮泽,鲜花一样的唇瓣,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他与人接吻了。
他知道。
马成功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有些恼火,又有点兴奋。可惜了,让陆安森这小子先得了便宜。不过,既然是好这口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马成功心里算计着,面上笑着说:“认识程大师这么久,还没敬大师一杯酒。来,喝一杯。”他说着,递出去一杯,这是他之前就端过仆人托盘的酒就递了过去。
程朗不想喝马成功递来的酒,事实上,他十分反感面前的人。长得丑就低调点,能不能别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他现在心情很烦,看这张丑脸,烦不胜烦,好想一顿痛扁。
程朗心情糟糕透顶,笑不出来,只能委婉拒绝:“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这随口找来的托词,落入马成功耳中,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性、暗示。
身体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
因为刚刚跟陆安森出去野了,所以后面不舒服?
马成功胖脸露出猥琐的笑,肥胖的手搭上程朗的肩膀,还摸了下他的脸颊,笑眯眯道:“好,不能喝就不喝,我呢,最懂怜香惜玉了。”
程朗听着前半段还不错,后面一句让他瞬间冷了脸。他冷冷拍掉男人的爪子,声音带着怒意:“马总,您嘴巴放干净点!”
马成功被甩脸,也不生气,依旧好脾气地笑着哄人:“哎,程大师,别气啊,艺术圈的人,我懂,放荡不羁才能显出个性来。你做事做的不干净,我都看着呢。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洗干净的,只要你伺候好……”
越说越恶心!
程朗握紧拳头,忍住揍人的冲动。
当然,他没出手,随后整理好情绪赶来的陆安森听到了,直接出脚踹人了。
“砰”的一声,马成功庞大的体积在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满大厅的人都看过来,目瞪口呆。
陆安森身长玉立,走路虎虎生风,仿佛迎战的将军。他快步走到马成功身边,提着他的衣领,几拳头捶在他的小肚子上。
马成功喝了不少酒,这几拳头,直接把他打得吐出来了。
一阵酒腥臭味传出,令众人满面嫌恶,捂住了嘴。
陆安森也被恶心的不行,当即把他扔出去,摔在地板上。这下不仅吐了,还泄了,一阵臭气轰天,宾客们傻了。
这……这……简直是史上最难堪的一幕吧,围观者都感觉到了深深羞耻感。
马成功羞愤欲死,看着众人嫌弃的、鄙夷的、讥笑的目光,他狼狈爬起,哇哇大叫:“陆安森,我要杀了你!”
第31章 我要他身败名裂
马成功也只能丢出一句狠话,捂着屁股狼狈逃跑了。三十多岁的人,像是小丑,可笑、可怜、可悲又可恨。
程朗冷漠地看完这场闹剧,也不去看陆安森,径直走向母亲。
程岚这时候已经被吸引过来了,握住儿子的手,眼眸带着担忧:“怎么了?刚刚怎么回事?”她问着,看向陆安森,又道:“小陆啊,你怎么动手打人了?”
孙瑛也走过来,妆容致的脸很是严厉:“阿森,怎么回事?”
“他欠揍!”陆安森冷冷吐出三个字,迈步上楼。
程朗想要跟上去,也被男人吼了:“滚!”
卧槽!这是吃了炸药,还是怎么?
程朗脚步顿下,没再跟上去,脸色也难看起来。他只是想去道个谢来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识好人心的陆安森去了书房,拨打了二叔陆致昆的电话。他站在落地窗前,脸色冷峻,眉峰带煞:“嗯,是马成功,我要他身败名裂。”
一场豪华生日晚宴,因了马成功的闹剧,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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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宾客们离开了,孙瑛还是敲了儿子的书房门。她好些年没见儿子这么动怒了,不管怎么安慰自己,就是有些不放心。
陆安森听到敲门声,猜出是母亲,便开了门。不过,也没让她进来,而是挡在门口,低声解释:“妈,已经没事了。放心,我可以处理好。”
孙瑛不是怕他处理不好,而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马成功好好的,儿子为什么贸然动手打人?想着,她便问出了声:“先不说你打人对不对,马成功哪里惹到你了?”
陆安森面无表情地说:“看他不顺眼。”
这敷衍的理由让孙瑛十分生气,冷着脸训斥:“他哪里让你不顺眼了?大庭广众下,把人打成那样?这要是传出去,陆家的脸面被你丢干净了!”
陆安森低头不语。
孙瑛越说越恼火,训斥声一句比一句大:“你做事就是这样冲动,以为你这些年好了点,你一点都没改变。”
他的确是冲动了,可他忍不了。
陆安森像是小孩子一样争辩:“我改变了,只是他犯了我的忌讳。”
孙瑛质问:“犯了你什么忌讳?”
他招惹我的程朗!
真该死,一想到他在程朗面前动手动脚,废了他的心都有。
陆安森心里怒意翻滚,嘴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有些自嘲地想,程朗连同性恋的一丝迹象也不愿外露,他想要保护他,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呢。
陆安森心里的苦涩泛滥成灾,面上依旧没甚表情,也没说话。
孙瑛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问了,只满面愁容地叹息:“马成功这个人两年时间聚集起成千上万的财富,说没什么手段,鬼才信。你既然去惹他,阿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让他当着这么多人面沦为笑柄,他怎么会放过你?”
陆安森眸光不屑,嗤笑道:“我不怕。”
孙瑛这下真被气着,喘着粗气,冷嘲热讽起来:“是,你不怕,你八岁就敢背着行囊走天下,你怕什么?”
陆安森皱皱眉,开口转移话题:“妈,你刚说对了,马成功两年时间发家致富确实很有手段。只是,那手段肮脏可怖。我来告诉你,他为什么那么有钱。他假借在非洲采矿,制造塌陷事故,然后,选取将死之人,贩卖身体器官。这就是他发家致富的手段。”
孙瑛愕然:“什么?”
陆安森继续说:“就是他发家致富前的两百万,你以为真的是买中票?不,当时他穷的连票也买不起,是从一个流浪汉手里骗来的。他替人家取了,私吞了。”
斑斑恶迹,罄竹难书。
孙瑛有点不相信:“这、这些你怎么知道?”
陆安森解释:“前段时间马成功来公司谈合作,恰好碰了二叔约我吃饭。那时,二叔跟我说,离他远点,说他生意不干净,正在查他。”
陆安森的二叔陆致昆是警局局长,在大哥陆致明死后,很是照顾他们母子,而陆安森与他感情更是亲厚。
孙瑛听了儿子的话,面上阴晴莫测。儿子有些伸张正义的侠义心肠,她是知道的,但不至于当着自己生日宴做出这种事来。说没什么特殊原因,她不信。可再追问下去,想追问出点内因,也不可能。
思前想后了半天,孙瑛面色不愉地离开了。
陆安森见她走了,关上书房门,无力地靠着门。他今晚行动频频失控啊,先是对程朗动了强迫,再是暴打马成功,这一件件都不是他会做的事。
程朗这个人太影响他了,所以,他不能见他了。他告诉自己,只要不见他,心就不会乱了。而心不乱,一切就会如常,回归正轨。
可惜,他这边刚安定了心,就有人来乱他的心了。
程朗回了家,洗漱后,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微信里和陆安森好好谈一谈。
他先是发了信息:陆安森,我们聊聊。
十分钟后,信息显示已读,可是,男人没有回复。
程朗皱着眉头,忍着火气,又发了一次语音:陆安森,我们聊聊。
一分钟后,语音显示已读,可是,男人依旧没有回复。
故意的!绝逼是故意的。
难道因为他在花园里没给他面子,排斥了他的亲近,他就不理他了?
程朗难得有了点反思,可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反思。那男人有什么资格生气?是他手脚不规矩,特么得突然虫上脑,想上他好吗?
先不说没给他点时间准备,就是那强迫的意思,他就想给他两脚。他程朗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压着他呢。
明明是他犯错在先,现在他来求和,他凭什么不搭理自己?如果不是看在他替他教训了马成功那个丑咖,他绝对把他记恨个三五天。
可想是这样想,他也自觉有理,可内心深处隐隐有些不安。这些天他好不容易把男人的心给捂热了,会不会经过花园一事后,迅速降回冰点啊?
他想对了。
在他请求视频通话被男人拒绝,在他打去电话被男人挂断,他终于意识了事情严重性。
尼玛,这是要决裂的节奏吗?
程朗坚持不懈地打电话,一次次挂断、一次次拨通,直到手机号被拉入黑名单。
他顿觉,自己一腔真心全都喂了狗去!
这男人翻脸无情啊!
程朗气的在微信里哭诉:陆安森,你特么几个意思?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这么狠心?你忘恩负义,你卑鄙小人,你从头到尾就是想玩我,我不给你,你就抛弃我……
哭诉的后果,就是陆安森又把他给拉入了微信的黑名单。
信息再也发送不出去了——
程朗两眼微红,烦躁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穿着白色浴袍,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陆安森不理他了,不理他了……
这几个字眼在脑海里乱窜,让他又难过、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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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情绪不可怕,但因陆安森而起,就可怕了。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陆安森好,只是想拜个师,交个友。
偏他故作神秘、再三拒绝耍大牌,他看不爽了,所以才想给他点教训。
所谓以爱为武器,给他点苦头吃,让他受点挫败,可现在走到这一步,似乎全乱了。
他……想见陆安森,想跟他说话,甚至想他……
程朗摇摇头,甩开那些纷乱的惆怅。他往钢琴上一躺,闭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无聊,很无聊,可他一直这么无聊的,怎么忽然就习惯不了呢?
无聊的程朗在清晨第一抹阳光普照大地时,去了陆家别墅。
开门的是李大山,见到他很是惊讶:“程先生,是你啊,这么早,有事吗?”
程朗在来的路上就想了万全的借口,所以,回的面色坦荡:“哦,我觉得贵府的盆景艺术很不错,特来欣赏欣赏。”
李大山没多想,笑着说:“这要是少爷听到了,心里肯定很高兴。”
程朗顺着话头问:“你们少爷呢?还没起?”
“没,已经起了,去跑步了。”
“哦。他经常跑步?”
“是。少爷喜欢晨练。”
程朗又跟李大山闲扯了几句,扭过头去找陆安森了。
他们居住的这个小区只有一条晨练跑道,想找他很容易。
程朗在必经的返回道路上守株待兔,靠着一处梧桐树,一边沉思,一边望着远方。
陆安森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势要跟他划清界限。男人冷心冷情,说翻脸就翻脸,如何才能哄得他心回意转?威逼利诱?撒娇耍无赖?
程朗正冥思苦想着,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就靠近了。
陆安森一身灰色运动装,款式休闲时尚,连帽设计带着点邻家少年郎的年轻和活力。他越来越近了,身姿挺拔修长,气质多了丝丝温润阳光。而当他英俊脸上汗水滑出性感的弧度,整个人好看的让人心里发慌。
程朗颤着小心脏,笑着迎上去。可他还没说话,就见男人脸上温度急速下降,随之,冷冷一个“滚”字冻结了他——悉心准备的细语温存。
第32章 你是供人娱乐的小丑
尼玛,对他这么凶,是吃了豹子胆了吗?
程朗心里怒火也燃了起来,自己纠结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面子来求和,他竟还敢给他耍脸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住!”他高喝一声,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滚!”陆安森低喝着,猛地转身,还用力甩开他的手。
程朗被他力道甩的手臂发麻,俊脸上有些羞愤。自己真是太弱鸡了,在男人面前,一点反抗力也没有。真是太挫了!他想,若是自己是陆安森那样强健的体魄,凭借身体的优势,绝对把他干到求饶。
让他不他为徒,让他给他耍脸子,绝逼是欠艹!
陆安森不知程朗心中是何想法,倘若知道,绝对会身体力行,把程朗想做的事,翻来覆去干个够瘾。或许还会一边干,一边骂:艹,尼玛敢yy老子!
可惜,他的心干净的如同水晶,只冷着脸道:“程朗,我对你没兴趣,对你的身体也没有兴趣。”
谎话!
骗子!
程朗低喝反驳:“尼玛,裤子还没脱,就不想认账了?昨晚是谁,压着小爷我——”
陆安森冷笑打断他的话:“我以为你能看出来,昨晚我是在吓唬你。倘若我想上你,你觉得你会躲得掉?”
自是躲不掉。
可就是因为他故意吓唬他,所以,他才来找他。
他昨晚没有上他,要么是对他身体没一点兴趣,要么就是身体渴望亲近、理智要求排斥,而这只能说明他被掰弯的还不彻底,需要他再接再厉。
程朗笃信男人是后者,所以,不再直奔主题,引起男人抗拒,而是选择迂回,转了话题道:“陆哥,我喜欢你家的盆景。嗯,就是那盆艳丽缤纷的映山红。”
陆安森绕过他,大步往回走,丢下一句:“知道了,晚点派人送进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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