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林晚(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客至
贺文骁昱与林意芙住中间那间上房,两边分别住着婢女与隐卫。一则护卫主子安全,二则也能引人耳目,不招人注意。
店小二听从玄一的吩咐,将饭菜与洗澡水都送入客房。
“累了吧?想先沐浴还是先吃饭?”贺文骁昱搂着林意芙温柔地问。
林意芙从出生就在林府里关着,后来进宫为妃,也只是宁书音与李崇皓大婚那日出宫见过一次宫外的月亮,自然从未经历过如此长途的旅行,更未住过客栈旅店,体味过真正的人间烟火。
一路上因为做了易容装扮,她能肆无忌惮地撩开窗帘观赏风景,兴致勃勃,高兴得不得了,哪还记得之前与他怄气的事,整个人精气神都开朗了不少。
贺文骁昱瞧在眼中,心里既欣慰又怜惜,十分庆幸自己选择提前出巡计划,早了十多日带她出来。
兴奋了一路,林意芙早已疲了,虽然玄一马车驾得稳,到底还是不如在床榻上睡得安稳。此时人都软软的,偎在贺文骁昱怀中,双目微翕。
“先沐浴……”
贺文骁昱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暗笑。方才刚进城之际,她瞧着路边有卖打糕的摊子,馋得很,他让玄一去买了几块来给她尝尝鲜,这会儿应该不饿。念着这几天舟车劳顿,她都没能好好清洗,遂命素蕊和碧云进来,服侍他们二人沐浴。
林意芙太过疲累,沐浴完,不等吃饭,沾床就睡。
贺文骁昱却去了玄一他们住的那间房。
“……朝中暂时只知皇上去了凌汤行宫养病,太后娘娘遣了品彤姑姑去凌汤行宫,对外称不放心皇上病情,怕宸修容一个人侍应不过来。”
品彤是乔太后的陪嫁丫鬟,也是乔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让品彤去凌汤行宫侍疾,这戏乔太后是帮自己儿子做到位了。
对于贺文骁昱微服出巡一事,乔太后是非常支持的。天子亲自检视新政成效,不仅可以近距离倾听民声,更有利于清肃吏治,不至于蒙蔽天听。
乔太后信奉孔孟之道,自小便教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亲政之后,乔太后不过问朝政,却还是对他时时提点,甚至可以说此次微服出巡是乔太后积极促成的。
有乔太后与胡凌、宋鸣等人在京中替他看着,贺文骁昱便可放心出巡。
再者,戊州之事,确实棘手。起先众人都以为只有百越细作与贺文烈余党作祟,潘戈依他指令,暗行挑拨离间之术,引得百越细作与贺文烈余党互相残杀,两败俱伤,而后潘戈看时机已到,趁机亮明钦差身份,将所有人一股脑全投进了大狱。
然而,戊州的情况依然没有得到改善。
固然贪腐一事全国皆有,戊州却格外严重些。戊州本是中原交通枢纽之地,由于之前旱涝交替,戊州饥荒、瘟疫频发,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粮与救济金却被层层盘剥。潘戈密报来说,百姓的处境未有起色,当地官吏勾结地方豪强,新政之光未能照到戊州大地之上,民生多艰!
可是潘戈已然暴露钦差的身份,戊州的官老爷们纷纷收起了狐狸尾巴,泥鳅似的滑不留手。潘戈本是擅长刺杀的玄衣隐卫出身,官场老油子那一套根本玩不过这些老家伙。
贺文骁昱于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潘戈递消息来没有?”
玄一道:“有。潘大人叁日前已从戊州出发,启程回京。听从主子的吩咐,潘大人只留了几个隐卫继续当眼线。”
贺文骁昱沉吟道:“很好。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必着急,慢慢走,在夏忙时节之前到戊州即可。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不然黄泉路上走得不甘心。”
他声音温和,眼中却掠过一丝狠厉。
那就是六月之前了。玄一恭声答应。
“传信暗鹰,潘戈回京之后,蟠龙令依旧交予他。这件事告知胡凌与宋鸣。”
玄一微愣,旋即应是。
蟠龙令是贺文骁昱特制以授玄衣隐卫对朝中佞臣先斩后奏之权的,历来为玄衣隐卫统领所持。贺文骁昱出宫以前,将京中事宜一应交予胡凌与宋鸣二人处理。此番更是要他二人与留守的玄衣隐卫联手,务必要在圣驾行踪暴露前稳住朝纲。
……
贺文骁昱回到林意芙所在的房间。素蕊与碧云见他回来了,齐齐起身朝他行礼,而后轻轻退了出去。
来到床边,撩开床帘便看见林意芙恬淡而绝美的睡颜,柔情便在俊眸中荡开。他不禁轻柔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在她眉间印下一吻。
这几日看惯了她易容后的样子,乍已恢复本来容貌,他竟有些不习惯。
若是早些能带她出宫来就好了。这些日子以来,她终于不再像在宫中时那样愁眉紧锁,快活得像只挣脱牢笼的小黄莺。
他怜惜她自小孤苦无依,被亲生父亲任意摆布,身心备受煎熬;入宫后,纵然与他相恋,却因身世所累,受千夫所指,尽管有他呵护,却依旧如履薄冰,常常如惊弓之鸟。
行了这么远的路,他们走走停停,这次在安康镇歇下脚,并将在此地休整叁日,再继续南下。既然时间宽裕,明日就带她去镇上走走,好好玩一玩。
贺文骁昱脱衣上床,将睡梦中的伊人揽入怀中。林意芙睡得很沉,无意识地砸吧着嘴,往他怀里靠。
他缱绻一笑,亲了亲她的红唇,而后闭上眼,也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忠勇侯府中正上演着极香艳淫靡的一幕。
女人被抱坐在男人身上,白皙的两条长腿分开着,夹不稳男人的腰身。跌宕的乳波,不盈一握的细腻腰肢,修长优美的天鹅颈……男人小麦色的身躯矫健如猎豹,愈发衬出女体的柔美与妖娆。
颠簸中,紫檀木雕漆床架微微震颤,男人与女人交融在一起的喘息声让室内的空气异常火热。
“不要……太快了!嗯……我受不住……”
女人香汗淋漓,持续的极致欢爱已让她疲累至极,软在男人怀里,似一滩泥。她美目微闭,已是困极了,偏偏男人不肯放过她,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般的情潮袭来,叫她身不由己地沉沦。
男人喑哑地笑,喘着粗气道:“乖宝,怎么会受不住,你瞧,你那里喜欢极了,流着水儿不肯放我走。”
下身那根可怖的粗壮肉刃依旧毫不留情地顶入那销魂洞,次次尽根没入,直捣得那处酸软无力,却偏偏不受她控制地涌出大股滑腻腻的淫液,让他入得又顺利又舒畅。
男人腰力惊人,抱着她迅猛冲刺了百来下,最后又缓又重地顶弄几回,尽数射进女人体内。
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回味着方才淋漓尽致的情事的余韵。曹月娥却突然一记粉拳捣在他胸口,可惜绵软无力,就跟挠痒痒似的,反倒有几分娇嗔的调情味道。
胡凌懒懒嗯了一声,抓住那只小手放到嘴边又亲又舔,问她:“怎么了?”
曹月娥脸上红晕未退,扁着嘴道:“你,你怎么……弄在了里面?”
她害羞,话说得委婉暧昧,却无意地带着情色意味。
他刚释放过,竟被她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又勾得下腹一紧,那话似乎又有抬头之势。
他不动声色,双手在她娇躯上流连,温柔地道:“为什么不能弄在里面?”
听他这话,她顿时连耳朵都红了,咬唇道:“若是怀孕了可怎么好?你不怕引来非议,我怕!”
他嗤笑,抬起她的小脸,戏谑地说:“怎么会引来非议?皇上出宫前已下旨将你赐给我,何况你早已是我的人。既是我的娘子,即使是有孕,那也是天大的喜事,谁敢非议?”
曹月娥忿忿道:“谁……谁是你娘子!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他并不恼她嘴硬,好整以暇道:“那也不用着急,反正离婚期还有一个月,你可以慢慢考虑。”
圣旨一下,胡、曹两家便立即着手准备他俩的婚礼。这么多年两人的苦熬,两家人都看在眼里,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圆满,两家人都很是欣慰。
自从那次之后,胡凌尝到了他的“小尾巴”的绝妙滋味,食髓知味,竟似刚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般欲罢不能。虽说有种种婚前规矩约束着,他还是胆大包天的夜夜潜入曹府“偷人”。
为了方便尽兴,他常常是把人偷到他的忠勇侯府,胡天胡地的折腾,好不快活!
这段时间,两人夜夜狂欢,床笫间欢愉合拍。
然而,曹月娥始终心有不平,每次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嘴上不肯饶过他,实际却一次也未曾真正狠心拒绝。
她觉得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十分可憎,憋了半晌,吐出两个字:“无赖!”
胡凌只觉得她憋红了脸、口是心非的样子可爱极了,趁她走神之际,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曹月娥一惊:“你……你!”下身已然感觉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腿心。
两人都是未着寸缕,她那私处还留着两人方才交欢所留下的液体,浊精与淫液混合,滑腻腻的,只要他稍一挺腰,定能顺利至极地直捣花心。
她已然体味过那种滋味,腰间发软,下面便无端泛起一阵瘙痒,令她下意识想夹腿。
胡凌立刻察觉,出手掌住她两股,火辣辣的目光紧盯她媚色渐起的小脸。明明自己也忍不住了,嘴上却还要恶劣地挑逗她:“乖宝等不及了,刚才没吃饱?”
她闻言气得欲合拢双腿,不给他得逞,他却就在这时猝然一杆进洞,“哧——”撞入她体内!
“啊!”引得她急喘一口气,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他俯下身,叼住她的嫩唇,轻笑道:“为夫也远没有吃饱,娘子莫急,这就来了!”
而后,曹月娥不及反应,便被他再次带入了狂风暴雨般的情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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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林晚(高h) 83.事端
翌日,天刚擦亮,林意芙就醒了。
这一觉睡得甚是舒坦。她精神抖擞,用过早膳便想出门去。贺文骁昱却不肯轻易放她出去,拉住她非要戴上帷帽。
意芙笑他关心则乱,“哎呀,都做了易容,何必再加上这层累赘,岂非有‘此地无银叁百两’之嫌?”
贺文骁昱无奈而宠溺的摇摇头,一点她的鼻尖,“你呀,出了门就野得没边了。”
她皱起鼻头,嘻嘻笑,“快走快走,你说过今日带我去逛集市的,晚了就不好了!”
逛街有什么晚不晚的?
贺文骁昱笑得纵容,任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兴冲冲往外走。
此处虽然只是大兴朝再普通不过的一座小镇,然而近年来新帝推行新政颇有成效,平息战乱,赈灾济民,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因此小小一个安康镇也有格外热闹繁华的集市,人来人往,各种小商小贩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啊!那是什么?”意芙指着一个小摊子兴奋地低叫。
“主子,那是捏泥人儿!”素蕊也笑得十分开心,“奴婢和妹妹幼时在家中最稀罕这个了!主子您看,那边还有吹糖人、捏面人的呢!”
意芙瞧着那吹糖人的干瘦老头将一块姜黄色的糖稀放在木模上,然后用力一吹,那糖稀就像吸了灵气儿一般“长”成了一只小麻雀!意芙和碧云看得眼也不敢错一下,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惊叹。
素蕊就笑道:“咱们京城也有,以前我和妹妹得闲就要跑出府去偷偷买一个回来玩,也不便宜,要好几个铜板呢!”
她和妹妹素枝并非林府的家生子,是被父母卖给人牙子,而后再被林府管家林忠买进府的,说起来,在这些事上自然要比林意芙见多识广些。
碧云也没见过这么多好玩的小玩意儿,她五岁不到就被卖进林府,刚一进府就被梁姨娘挑中,当了林意芙的贴身侍女。
叁个小女孩儿玩得疯了,什么都稀罕,什么都要买,什么都要尝。贺文骁昱宠着意芙,由得她和两个侍女玩闹。堂堂大兴朝的皇帝陛下现在就跟林意芙的贴身小厮似的跟在后头,林意芙买了什么就往他手里一放,接着又去瞧别的新鲜玩意儿。手里银子不够了,就问他一伸手,贺文骁昱就笑着让玄一掏银子。
“主子,那儿有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碧云道。
胸口碎大石是什么?意芙闻所未闻,好奇地看过去,只见许多人都围着看两个上身赤裸、一身腱子肉的粗汉子,其中一人躺在地上,身上压着一块门板一样大却是几块门板迭起来那么厚的大石块。另一个汉子手里拎着大铁锤,嘴里嚷着:“俺这一锤子下去,诸位看官,你们道会如何?”
有人喊道:“你可悠着点儿,莫砸死你兄弟!”
那躺着的汉子不曾发话,拎着铁锤的汉子大笑:“俺兄弟那可是有真功夫的!任俺怎么砸,就是这大石头碎了,俺兄弟也会安然无恙,尔等信俺否?”
许多人纷纷嚷着不相信,但更多人只管看热闹,起哄道:“不信,不信!你砸呀,你砸一个我们看看!”
林意芙顿时不忍,不禁回头望向贺文骁昱。贺文骁昱微笑,牵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娇娇莫怕,那石头是做了手脚的,砸不死人。”
林意芙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心道: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敢明目张胆骗钱吗?也不怕被人拆穿了?
贺文骁昱道:“乖,这个没什么好瞧的,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附近的酒楼用午膳,如何?”
林意芙与碧云她俩一路逛,一路吃,虽然买的东西一样都没吃完,不过现下当真一点儿都不饿,因此不愿去什么酒楼,想留下来看这把戏。
她主要是想看看这伎俩会不会被人看穿,到时又会如何收场。
贺文骁昱见她固执地不愿挪动脚步,还看得津津有味,便一眼看出她这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啼笑皆非。
罢了,便陪她在这儿看热闹。
果不其然,只见那汉子在众人越发汹涌的起哄声中一锤子锤下去,大石四分五裂,底下人瞧着是绷紧了肌肉奋力对抗,却是分毫无伤。然而,立马就有人指出,那石头看着就不结实,定然是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遂嚷着他们骗人!
那两个汉子急赤白脸,慌忙辩着:“俺们何时骗人!这石头能有什么问题,你自己来摸!”
那边吵得热火朝天,意芙笑眯了眼,偎在贺文骁昱身旁,有恃无恐地瞧热闹,开心得很。
贺文骁昱摇头笑:“这下你高兴了?嗯?”
意芙嘟嘟嘴,还未来得及开口回嘴,只听不远处突然传来凶巴巴的呵斥声与骚乱声。
“滚滚滚!滚开!都滚开!”
“说你呢!他妈的,没长眼?东大爷的车驾都敢挡?你他妈找死?”
一群人骂骂咧咧,又是脚踢,又是鞭抽,所过之处引起大片骚乱,彻底扰乱了原本和谐热闹的集市。
贺文骁昱与林意芙等人都皱起了眉,心下疑惑这是谁,竟然这么大阵仗?
出于低调之由,一行人不欲沾惹是非,退后避到了街边。那车驾的速度不算快,却一路闹得鸡飞狗跳,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跟前。
那马车的装饰甚是华丽,并非林意芙他们所乘的那种四面封闭的车厢,而是叁面敞开的蓬架,车帘全部撩开,马车主人大喇喇坐在中央,一左一右伴着两名艳装女子,面上桀骜而浪荡,不可一世的样子,招摇过市,比他不远处的当今天子还会摆派头。
“东大爷,是谁?”素蕊低声问碧云。
碧云未能回答,然而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那马车中的东大爷像长了顺风耳似的,转过头,视线精准无比落在素蕊身上,而后眼睛骤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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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林晚(高h) 84.出云居
“碧云啊,你刚刚看到那个人没有啊?”素蕊秀眉微蹙,神色不安地悄声问碧云。
碧云点点头,表情也不好,“那个应该就是贼人的头头,叫东大爷的。他刚刚分明看了你好几眼!那眼神瞧着就没安好心!”
一群人蝗虫过境似的掠了过去,有幸未受波及的还好,那些不幸遭难的老百姓就苦了。
林意芙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方才那马车中人看素蕊的眼神她也看见了,她还看见那人的视线也在碧云身上遛了一圈,心中惴惴不安。
此刻庆幸贺文骁昱极有先见之明,让玄衣隐卫为她做了易容,否则以她的容貌,一现身定会引来祸端。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光天化日就敢如此嚣张!这官府也不管管吗?”素蕊嘟囔着,碧云亦附和。
贺文骁昱看了一眼隐卫焦刻,焦刻微点头表示会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踪影。
贺文骁昱揽过她,温声道:“玄一问了客栈的店小二,说这镇上有一家叫出云居的酒楼,味道最好。咱们去尝尝?”
他的声音低沉安稳,令她不由心中稍安。
意芙这回乖乖点头,说好。
安康镇不大,繁华的集市区也不过是一条街的区域,往前就能看见出云居的招牌了。
几人走进大门,立刻有人来迎。依旧是玄一上前说话,“要一间上等雅座。”
小二热情道:“几位客官请随小的来。”
林意芙举目四顾,见这酒楼的装潢显然比他们住的客栈要好上许多,墙上间或挂着一些字画,颇有一番风雅韵味。
楼内生意火爆,而来往上菜、招待客人的跑堂们步履匆匆,却忙而不乱,训练有素。这等经营在这乡野之地实属难得,看来出云居的主人不仅是个风雅之人,而且极擅经营之道。
“这地方还不错。”落座后,意芙笑着对贺文骁昱说。
说是雅座,其实不过是叁楼用屏风隔出来的一处地方,相较其他桌已算得上私密许多了。
林意芙对碧云、素蕊还有玄一说:“你们也都坐下来罢!”
叁人迟疑,直到贺文骁昱发话:“坐罢,在外面不必过分守礼,况且,你们站着也太过惹眼。”
叁人这才依言坐下,却小心谨慎,束手束脚,不敢放肆。
这里是二楼临街的一面,能轻易看到楼下热闹的街景,十分惬意。意芙很喜欢。
“这地方倒也有意思,屏风上是《春来丝雨图》,那边墙上是陌逍的《岐彦序》,另一边则是商柊的《烈马图》,虽然都是赝品,不过能有这般心思,也属难得了。”
她现在看什么都新鲜,贺文骁昱只顺着应她,又道:“想吃什么便点吧。”
意芙嬉笑道:“妾身一个内宅妇人怎会懂得,还是夫君来吧!”
贺文骁昱于是点了些出云居的招牌菜,诸如青笋肉糜,卤牛肉,鸡蛋炒香椿之类的。
旁人或许认为这些已非凡品,价格更是不便宜,然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些普通菜色,精致程度自然不可能与御膳相提并论。不过,因是在宫外这烟火气十足的小镇,一边欣赏着市景,一边用膳,别有一番风味,意芙心情又好起来。
“那等我们回去就照着这儿给你修一座小楼,把膳桌都摆到露台上去,这样你也能进得香些。”
意芙道:“光有一座空楼有什么趣味。若是想把这出云居搬到家里去,你是不是还得指使下人们推着推车在楼下假装小商小贩,不时的还得吆喝两声?不然我可吃不下饭!”
贺文骁昱眼中笑意渐深,握紧她的手,逗她道:“不如我去扮那商贩,等娇娇吃饱喝足了,想买什么就下楼来同我买,我都卖给你。”
那他们俩成什么了!
意芙想想就笑得捧腹,差点儿筷子都拿不稳。
一顿饭吃得十分开心。饭毕,小二引着几人下得楼去,却见大厅内有一身着白色华服的清俊男子正候在大厅中央,见他们下来,便上前两步,似乎就是在等着他们。
“几位客官,不知对小店菜色满意否?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白衣男子温文尔雅的一揖,语气谦恭有礼,看起来却是不卑不亢。
贺文骁昱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看穿着打扮应是这儿的掌柜。那眼前这人想必就是出云居的主人了。
贺文骁昱微笑道:“贵店服务周到,菜品色香味俱佳,在下与拙荆都很满意,阁下过谦了。”
白衣男子笑道:“既如此,小店不胜欣喜。”
而后自我介绍道:“在下邱樾炀,不才正是这小小出云居的主人,若是公子与夫人不介意,这顿饭钱在下来出,只想与公子交个朋友,不知在下可有此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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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林晚(高h) 85.上门
这无缘无故的,交哪门子的朋友?林意芙不由暗暗嘀咕。
且不说贺文骁昱乃当今天子,若非事关政事,等闲人尚且没有资格入他的眼,遑论一个小小酒楼的老板。
贺文骁昱自然婉言相拒,客套道:“邱老板,在下与拙荆只是途径此地,并不打算久留,只怕要辜负邱老板的一番美意了。”
被拒绝,邱樾炀倒也丝毫不恼,依然维持着风仪,淡笑道:“是在下唐突了,望公子与夫人莫怪。”
意芙心头微动,觉得这老板怎么对着贺文骁昱说话,句句却都要带上她呢?
她心有疑惑,忍不住向邱樾炀投去探究的目光,却意外与邱樾炀短暂的视线相接。
对方眼神似乎……隐含欣赏之意?还对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然而细看之下却又如云似雾,让人一眼看不透。意芙直觉这人不简单。
贺文骁昱将一切尽收眼底,亦不动声色,只点头致意,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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