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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小孩脸朝下栽进了厚厚的积雪里,在雪地里挣扎着,哭声愈发激烈,那宫女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也不管一岁大的小孩能不能听懂,摘下一条树枝,在他身上抽了一下,威胁道:“娘娘如今怀有身孕,你若天天这般哭闹,非但不能去那抚春殿,奴婢还要将你抽得嗷嗷叫,痛不痛?痛不痛?”
那个小小的,走路不稳的小童就是陆拂,寒冬腊月穿着单薄的寝衣,衣服被雪水浸透,宫女手中的枝条不断抽在他身上,将不过一周岁的小孩抽得满地打滚,捂着脑袋抱成一团,浑身脏兮兮的。
“养不熟的白眼狼,娘娘十月怀胎生下你,竟还哭嚷着要去找那豺狼!平白惹娘娘心烦,连累我受罚!等八皇子出世,瞧你还有活路没有!……”
那宫女骂骂咧咧,手下毫不留情,小陆拂话都说不清,哭着哭着忽然停下了,咬着小嘴巴一声不吭,任由她使劲抽他。
那宫女听到他不哭了,不够解气,便用厚厚的鞋底,狠狠踹了他一脚,“小贱种!”
春晓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小陆拂停下哭声,是因为看见她了……
可是春晓却不会去救他,她遵照剧情抚养了他一年,一年后将他归还戴秀儿。剧情里,在回到生母宫内后,因在死敌春贵妃那住过一段时间,恰逢戴秀儿再度有孕,小陆拂便遭人厌弃。
作为这部权谋文的男主,陆拂的童年都是在鞭打与饥饿的黑暗中度过的,活得甚至不如一条狗。
春晓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小童的眼里,细细的枝条甩落在他那白嫩的脸颊,一条狰狞的红痕留了下来,他像是不会痛一样,圆润黑亮的大眼睛慢慢暗下去,疑惑又不解,她怎么不理他了?
他是阿拂啊……
池月一直跟在春晓身后,她想出手,但是被春晓拦下来了。
春晓淡淡看着前方的路,“抚春殿从此跟那个崽子没有关系,日后你们也不要管他死活。”
池月急声,“娘娘,那是小皇子啊!您不是也很喜欢他?”
春晓指尖扫过树叶上的一簇雪,挑了挑眉:“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比起他,我更喜欢小黑好吗?”
池月惊呆:“可是小黑只是条狗……”
春晓打断她,直接道:“与其向戴秀儿的儿子施舍无谓的怜悯,你不如为我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春晓掐着指尖,微微眯起了眸子,容貌精致,唇角浅浅勾起:“查一个人的资料。”
“新科状元——司庭。”
池月记得这个人,是当朝新科状元,据说学识渊博才华过人,颇得陛下重视,如今受封为翰林院编修,几个月前状元郎游马长安,一朝进入世家眼中,公子翩翩吸引了许多小姐的目光。
池月不明白春晓怎么会对他起了兴趣,即便是个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却也不过是个小小编修,她要是想要联系朝堂势力,大可以整合谢家在朝堂武将旧部,没必要将个从六品的编修放在眼里。
但她还是垂头应了是。
春晓没有为池月解惑,而是慢慢踏着被扫出来的道路走着,走了一会,才道:“那位状元郎,你可见过?”
池月摇摇头,她常驻宫中,怎么会见到前朝的小官员。
春晓笑了笑,眉眼带着些许意味不明,她勾住了池月的手指,侧过身,轻声道:“风貌气度,有几分肖似谢岑丘呢……”
池月愣了一愣。
半晌,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哑声急道:“小姐,叁公子已经走了,您……”
春晓的目光冷了下来,“你以为我是将他,当做小叔叔的替身慰藉?那人本宫另有用处。”
(男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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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38)
谢家墓园里只有两座新坟。
自十多年前谢家先人坟茔一夜被刨空,这里便一直空置着,如今谢家唯二的两位后人,衣冠冢便葬在这里了。
谢关元的坟冢是谢岑丘为他立的,谢岑丘去后无人吊唁,只有下人日日打理,坟冢萧索素净,一朵鲜花也看不到。
而谢岑丘的坟冢,应该是他的那些好友为他立的,修建得十分雅致精巧,边上还种着一丛修竹,竹影婆娑对着白雪,像是随时会有一位萧然的公子于其中抚笛。
春晓静静站了一会,将手中两枝梅花分别放在他们碑前,便走了。
无甚好留恋的,只是死得太早,令她的任务完成度不够完美,有些可惜罢了。
除夕将至,长安城内分外热闹。
乘着马车从世家林立的东区驶出,逐渐来到繁华的街市,大梁朝并没有宵禁,是以一个城市的繁荣从夜间的灯火便能窥见一二,长安城是大梁京都,繁华丰茂的大梁不夜城。
沿路商贩叫卖声,远处杂耍的惊叫与欢呼声,孩童们追逐打闹的笑声,风中有各种食物和清酒的香味,高楼上有人在抚琴,琴声缓慢悠长,车如流水马如龙,游人如织,公子佳人行走其间,匠人们一声呼喝像是抬起了什么东西,迷迷蒙蒙似乎闯入了一场戏曲……
傍晚正是逢魔时刻,冬季夜深得快,小雪落了一会便停了,万家灯火逐渐亮起。
到处都是人间烟火味。
春晓前半生遇到的叁个男人都离开了她,而她的人生却只是刚刚开始……
“池月,去松园。”
春晓开口道,马车顶盖上的铃铛清脆地响着,便悠悠穿过人群,向松园驶去。
松园是京都一处名苑,是附庸风雅的公子文士们谈史论道,行诗作赋品茶饮酒的场所,消费门槛极高,内里亭台楼阁,水榭歌台,景色布置也处处不俗,春晓来过几次。这园子的主人,也与谢岑丘有几分交情。
春晓来这里却不是品茶也不是喝酒,她是来寻人的。
今夜是万丞相举办的私宴,名义是敬谢恩师,因为宴请的都是登科的叁甲与进士们,避免遭人口舌,并未在相府举办,而是选在了京内的松园。
春晓围了面纱,便在池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赶马的是谢府的小厮,奉上了谢府的名帖,春晓很顺利地进去了。
虽然知道那个司庭也在这里赴宴,但是松园偌大,夜色灯火下想要找到一个人,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春晓只是碰碰运气,但好在她俩似乎颇有缘分。
不远处站在梅树下摘着头上梅瓣的男人,不恰是她灯火阑珊处寻到的人。
梅树有些年头了,生得十分粗壮,梅花也开得繁多,几乎有几分梨树的风采,檐角灯盏被吹着晃动,烛火摇曳,那阵风也吹得梅花纷落,撒了树下公子满头,令他无奈地伸手去拂……
“司净莲。”她微微一笑。
她在远处看风景,而那风景中的人闻声抬起头,她便也入了他的风景。
灯火翩然下一身白裙的女子立在廊下,青丝与白色的面纱拂动,一双眸子含着笑意看向他,像是立在水一方的梦女,牵着梦魇的丝线,缓缓行来。
司庭扫梅花的手顿住了,怔愣地站在原地。
好半天,他的脸一点点红起来,张张嘴,像是要叫她,却又怕冒犯,不知如何称呼合礼数。
不等他想出来,树下又穿行来了另一个女子,粉色的绸裙,金丝银线描画的纹样,衣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女子突然走到男人身边,叫了他一声:“司公子。”
司庭骤然回神,见身旁女子贴过来,忙侧走两步退开,点了点头:“万小姐。”
春晓兴味地笑了笑,眸中带着不怀好意,万莺莺。
她这人记仇得很,当初打了万莺莺一巴掌怎么够,可惜这人没有入宫,不然还能磋磨她一番。
不过如今也算是她撞上了枪口。
依据池月探听来的消息,万莺莺看上了新科状元,万丞相有意撮合他们,捧司庭进入内阁。
她朝那局促的男人指了指一个方向,便转身离开了。
万丞相可真厉害,想要捧谁就能捧谁,在京都一手遮天,可惜不能为她所用,如果能换个为她所用的,就再好不过了。
司庭看到了她的动作,心头一动,抬步想要跟上,而她身旁的万莺莺也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背影,看起来便是个绰约的女子。
万莺莺眉头一皱,她是个爱美人的颜控,看到司庭的第一眼便被他清隽无双的样貌折服,就此视为囊中物,她娇声道:“那是谁?司公子可认识她?”
司庭避她还来不及,焦头烂额地躲着不让她靠近,他对这个娇蛮的丞相小姐没有办法,便脱口而出道:“那是我的心上人,在下心属已久。万小姐自便,在下不奉陪了。”
说完,他抬步就追了出去。
春晓手指的方向在松园外围,那里有一条绕行的河流,河上会有画舫夜游,途径大半个京城,夜风与景致都极为怡人。
司庭匆匆赶出来的时候,春晓已经找到了一个艄公,在付钱准备登船。
司庭几步跑上前,大冬天额头竟紧张得渗出一层薄汗,他连忙拦住她的动作,从自己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嗓音温雅道:“谢小姐要乘船?不知,在下可有荣幸与小姐一同游湖。”
艄公看看蒙着面纱的春晓收回去的手,又看看司庭手中的碎银,没有出声。
春晓噗嗤一下笑出来:“一块可不够,这位师傅可要收两块碎银,才肯为你开船的。”
船头亮橙橙的灯笼在冬风里荡漾,薄薄的暖光洒在他俊雅的脸庞上,可以看到这位状元郎的脸颊又红了一层,忙又掏出一块碎银,两手一起送给艄公,他低声道:“有劳师傅了。”
艄公利索地收了两块银子,咂咂嘴,解开停靠的绳子让他们上船。
他已经六十多了,在这长安环河上划了一辈子的船,还是第二次见到这么俊俏的一对璧人,即便是那女子蒙着面纱,凭着一双倩然俏丽的眼睛他也能认出来。
五年前她的身边站着另一位男人,她坐在船头泡脚喝酒,那男人便安静地看了她一路。
……那位公子,生得可不一般,艄公这么多年都忘不了那慑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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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39)
船桨划破河面一层薄冰,船儿荡悠了一下,行了出去。
春晓不经常坐船,站在那里晃了一下,被司庭一把扶住,才勉强坐在了船上的板凳上,“净莲倒是站的很稳?”
净莲是他的字,初见面时他便鬼使神差地告诉她了,没想到她直接便亲昵地叫了他的字,他羞涩地低了低头,轻声道:“我的家乡多水,是以时常坐船,凫水也是会的。”
春晓捂着嘴笑:“文文雅雅,斯文俊秀的状元郎也会凫水吗?”
司庭点了点头,他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坐在了春晓的对面,不好意思看她的面容,便看着她随着船儿摇晃荡漾的及腰青丝,耳朵红红:“我会凫水,还会做饭,能修房顶,木工也通懂一些……”
春晓有些吃惊,“你平日都不读书,时间都用来学手艺了?”看他年纪轻轻就考中状元,还以为是个死读书的清高学霸,要么就是书呆子。
司庭抿着唇,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悄悄抬眸看了她一眼,垂首道:“在下家境贫寒,寡母将我抚养长大,十岁那年母亲离我而去,此后便是我一边念书,一边做工筹集读书的学费……是以因缘巧合,习得了许多技艺。”
穷书生啊……
春晓靠在身后的船板上,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身上朴素的衣袍,以及沾着灰的旧靴上扫过,被谢岑丘培养过的眼光毒辣得很,若将他腰间那块粗陋的佩玉当了,怕是就只够坐五回船……
就这家庭条件,刚刚也和她充大方,春晓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打肿脸充胖子。
司庭捏了捏手指,随着船渐渐划出去,沿边河道上的人声烛影浮动,心绪慢慢平复下来,他温和地看向她,随意道:“上回匆匆一顾,只知小姐芳名,却不知小姐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呢?”
离开人群,春晓随手将面纱解下来,透了口气,闻言眯着眼睛笑道:“我是长安人。”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司庭看她一身朴素,没有什么佩饰,鼓起勇气又道:“姑娘家住哪里呢?上回在宫内见到你,我……”
春晓沉吟一声,道:“净莲猜猜看。”
司庭定了定心,直着腰身,道:“在下当朝新科状元,如今于翰林任编修一职,若是姑娘不嫌弃,改日在下……登门拜访?”
春晓眼珠转了转,双手撑着船板,狡黠道:“公子就不怕,我家门庭太高,公子登不上?”
司庭顿时语塞,脸庞涨红,嗫嚅不出声。
春晓心里叹了一声,真是个老实人,前面看他对待万丞相千金都能义正言辞,还以为是个刚烈勇敢的性子呢,她觉得有些无趣,但还是道:“可不论我家门庭如何,只要我愿意,便没人能拦得了我!”
司庭眼睛一亮,他啊了一声,又闭上嘴巴,仿佛得到了什么暗示。
踌躇了一下,他又道:“不知你我,可有再见之时?”
河水在木浆下哗啦啦出声,天地间像是安静了,却又仿佛能听到某些喧嚣,他认真地看着她,那双干净漂亮,大而圆润的睡凤眼映着岸边的灯火,亮极了,像是只属于她的星辰。
春晓歪了歪头,然后在他的目光中,慢慢地倾身,最后落在他耳边,“会的。净莲公子。”
说话间,樱唇轻轻碰到了那薄薄的耳垂,那里便好似火烧一般,猝然红透,像是将滴下血。
司庭整个人僵硬,睡凤眼睁得大大的,如受惊的幼鸟。
春晓被逗乐了,忍住笑意,她看向岸上的池月,这是她在催她回宫了,便话头一转,道:“净莲与万丞相的千金相识?”
司庭满脑子混沌,目光懵懵地看着她,想不起来万丞相是什么东西。
春晓俯身道:“万莺莺可是个好门庭,她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她的两个兄长各自于吏部与内阁任职,他是相门独女,受尽宠爱……”
司庭慢慢回过神,听到她说的话,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打断她道:“我岂是那攀附权贵之人?”
春晓愣了愣,他都穷成这样了,她擦鞋的帕子都比他腰间佩玉贵个几十倍,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司庭看着她,笃定道:“我对那万小姐无意,绝对没有,否则就让我天打雷劈。”
这语气,像是被女人缠上的丈夫和妻子自证清白。
春晓:“……”
春晓:“你不愿与权贵同流合污?”这么清高?
司庭坚定地点点头。
这么清高的寒门子,她倒是第一次见,“那若我是万莺莺的妹妹呢?你可也不愿结交权贵?”
司庭抬眸,哑了哑,然后拧眉:“你不一样。”
春晓笑笑:“莫非你寒窗苦读,只为来京做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
司庭沉默了一下,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她,嗓音沉稳镇定:“我不会一直屈于人下,你给我时间,我定能一步一步走上朝殿,位列前阶。”
春晓像是被他眼里的光灼了一下,眨了眨眼,没有打击他,只道:“若你不要万丞相的相助,兴许我也可以帮你。”
“小姐!!”
岸上池月急急呼唤一声。
春晓抬起头,敷衍扬声:“来了来了!”
她复又低头,看着他,笑道:“我与公子一见如故,像是相识好久了一般,只是欢聚短暂,愿下次相见时,你我皆能得偿所愿。”
司庭伸出手,只来得及感受到她的衣角擦过。
得偿所愿……吗?
艄公靠岸,春晓踏着船板,走上河边青石板,与艄公擦肩而过时,忽然听到那艄公苍老嘶哑的声音。老头像是好奇,八卦地压低声音,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夫人是要改嫁了?还是,未曾嫁于上回的那位公子?”
春晓愣了愣,不解地看着这张陌生的老脸?
“你我认识?”还是她曾经和谁坐过他的船?
艄公摇摇头,撑着船桨,驶开了,唉……显然这位姑娘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不知道,这姑娘是单单忘了他这老头,还是连船上那俊朗不凡浑身湿透的公子,一并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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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40)
因缘巧合抢了万莺莺的男人,春晓觉得真是一段孽缘,万莺莺可太倒霉了。
想归想,年还是要过的。
过了年,春天便渐渐复苏了,御花园也开始争奇斗艳了。
春晓一直听着池月打探的消息,知道司庭一次次断然拒绝万莺莺的示好,万莺莺终于怒了,万丞相也因为被一个小编修扫了面子勃然大怒。
司庭这段时间过得可谓十分不好,翰林院本就是内阁的人才储备基地,多得是人想要往朝堂里面爬,只需要万丞相稍稍示意,手底下便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去为他效力,为他出气。
所以尽管这位新来的小编修,状元郎前阵子还春风得意看尽长安花,入职后便在各种职场内斗中,卷得焦头烂额,同僚构陷,长官偏见,彻夜加班,成果被抢,吃遍了苦头。
可即便如此,这男人竟也没低头。
春晓饶有兴致地吃了一个多月的瓜,追了快两个月的职场剧,终于看到劲爆情节了。
司庭小菜鸟竟然在别人陷害,谋夺他工作成果后,顺手陷害,在编修的书里将先帝姓氏写作了前朝王姓,错漏曝光后,那个夺了他成果的老修编,被打了八十大板赶出了翰林院,流放了。
这……太强了,反派大人终于崛起了吗?
是的,反派。
这位一穷二白的寒门子弟司庭,永正九年新科状元净莲公子,将是未来一手遮天万人之上的权臣,与奸妃分庭抗礼,把持朝政捍卫皇室,是打压奸妃势力的一代忠臣谋士,然在奸妃倒台后,他谋反了。
大概是他强到了一定的境界,觉得自己都这么强了,不称帝说不过去,帮着小皇帝将贵妃搞死了,然后开始搞小皇帝,准备让他禅位自己登基,当然最后的下场也身首异处了。
春晓觉得到自己和司庭维系关系的时候了,她这奸妃之路,还想要与反派boss合作一下呢。
翰林院在宫外的一处府苑,是一群老头子抱着书耍威风的地方,春晓总觉得这里飘着一股酸腐味,不爱路过这里,如今来此,才发现翰林中竟有这么多银杏树,冬日不见金黄迤逦,只有葱郁的绿意堆砌着薄雪。
司庭穿着编修的制服,一袭单薄的青衫在树下扫雪,脸色冻得有些发白。
春晓踩着约摸是被他清扫出来的路面,慢慢走过去,环佩叮当珠翠满头,绫罗锦衣,娇艳华贵像一只拨开帘子好奇的金丝雀,她抬手掐住一条细细的树枝,松手一弹,便有一阵扑簌的小雪落下。
司庭猛地抬头,薄唇微抿,他以为又是哪位找茬的同仁来了,而在松松掉落的雪雾中,只看见了魂牵梦萦的女子。
一别月余,他日日在长安街头徘徊,可却再没见过她。
她像是一个谜团,忽然从天上落到他身前,不等他解答,便又化雪去了。
“司庭。”春晓笑着叫他。
司庭耳垂微微一红,轻轻颔首,温文有礼地拱了拱手,“谢小姐。”
可他忘了自己正在扫雪,手一松,那扫帚便落到他怀里,手柄敲在了他略尖的下巴上,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扶住,目光飘忽,又出丑了。
春晓慢慢走过去,背手仰头看他道:“净莲不觉得疼吗?你的下颌已经红了。”
她作势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司庭瞳孔微缩,急忙退身躲开,哑声道:“谢小姐,这于理不合。”
春晓便揣着手,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司庭掸了掸青衫上的雪,低声嘱咐她:“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交接过密。”
“是吗?”春晓低了低眉,她以为这男人暗恋她,还想着这两天就把他睡了了事,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叹了口气,自从遇到陆骊龙,她的第六感就不准了。
司庭点了点头,他身份低微,还没有登门拜访的底气,自然要与心仪的姑娘保持距离,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见她沉默,他想了想,道:“谢小姐今日为何出现在翰林院?是来寻哪位大人,还是来咨问古籍?”
“陛下前阵子嫌我不通女戒,行事大胆不懂礼数,我今日是来找周大人探讨女戒一书。”春晓随便编了个借口,将陆慈拉出来遛一遛。
司庭神色有些愣住,像是没有明白。
“上次相会,分别时我同你说,但愿再见时你我皆能得偿所愿。如今看来我是不能如愿了,但愿司大人迎难而上,平步青云,一偿志愿。”
春晓看到远处的廊下慢慢走来一群人,一群在翰林念书的纨绔,挎着酒壶叫嚣着拥护走来。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她摘下袖上的几枚雪点,丢在他的扫帚下,“司公子。”
春晓转身得急,司庭来不及挽留,身后那群纨绔的眼睛尖极了。
“那是谁?!”
“翰林院新来的小编修,受欺负的小可怜呗。”
“你看那个女人,谢谢谢谢谢……!!”
“谢什么谢?大惊小怪!啊,谢谢谢谢谢……谢春晓!!”
“这不是我二哥的梦中情人吗?自从叁年前谢家小姐入宫后,我二哥消沉了大半年……”
“小声点!妄议贵妃娘娘,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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