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瓜瓜甜
可是话一说完,她就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小九果然神情一黯:“可是姐姐,我长大了,血疾要是治好了,就要去木朝,嫁给一个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人,那样也算是喜欢吗?”
江懿心里疼了一下,这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呢,却好像被身份和朝堂政治决定了一生的命运。
“小九现在不用想这么多。还有这么多年呢,谁知道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呢?姐姐六年以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会遇见哥哥的。”
“姐姐你也叫哥哥呀,是因为哥哥比你大吗?”小九好奇。
江懿歪头一笑:“你叫他哥哥,是说他比你年长。而我叫他哥哥,是情郎的意思。”
小九点点头,哦了一声:“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江懿在梦中想到那句话都会笑出来,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御风站在门外,看江懿睡熟,才转身离开去休息。
来塞北这么多天,他看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江懿。
他出身于影子部落。那个传闻里,用兵如神的叛将林彦毕生心血。影子部落里高手如云,分为杀手部和暗卫部,里面全是林彦结交于四海的过命兄弟,甚至有些是死牢里即将问斩的犯人,因为林彦力保,而留下了一条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就成了影子里一众杀手之一。
御风是个孤儿,跟着木朝边陲小镇的难民逃难途中,被林彦救了下来,带回影子里,训练了十年,十六岁那年,他在暗卫部,要接受安排,走出影子部落,成为某一个人专属的影子。
那天,江懿跟着江明来了。
一众暗卫里,他不是最突出的,若说真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他年纪小了一点。可是年纪小也不是优势,江明就曾觉得他经验不足,未必能够胜任江懿的暗卫,他还是希望一个更为成熟的人在江懿身边,至少还能替他管管江懿。
但是选暗卫这事儿,选择权在江懿,江明越说谁不好,江懿就越是对那个人产生兴趣。
十六岁的御风就这么被江懿选中了。江懿就在他的枷锁锁眼里滴了一滴血,御风从影子里走了出来。
他的考核成绩很好,格斗轻功样样通,保护江懿决没问题。江明虽不满意他是个孩子,可一看是林彦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就由她去了。
江明几乎没有什么事是完全支持江懿的,但是不支持又如何,最后的结果还是由她去。
御风跟着江懿回相府的时候,江懿也是十六岁,待嫁的好年纪。
来求亲的人把门槛都踏平了,其中还包括当朝皇子,甚至是只有八岁的太子,皇帝说了,只要江懿愿意嫁到宫里来,太子妃的位置永远给她留着。
可是江懿不愿意。
恰逢瑞阳郡突发瘟疫,举朝恐慌,江懿主动请命要去瑞阳郡抗疫,江明又是被气得跳脚,骂她为何自讨苦吃,就算是不愿意嫁人,也不必这样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不是个迂腐的人,江懿在他心里多重要,他知道,他承认自己也是个自私的父亲,这瑞阳郡,就是让他去,也不该让江懿冒这个险。
可是江懿决心太坚定,就像那天她跪在夫人牌位前说自己一定要嫁去塞北一样坚定。
江明和她冷战了几天,最后由她去了。
毕竟学医多年,去瑞阳郡也不算是大材小用。于是皇帝封了她瑞阳郡主。
御风跟着江懿去瑞阳郡,这一去,就是五年。
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瑞阳郡的大街上躺着哀嚎的病人,小孩儿妇女跪在丈夫的尸体边痛哭,他们爬起来也不知道该往哪儿逃难,那时候瑞阳郡被军队封锁,只进不出。
江懿带着医馆的学徒不舍昼夜地开方施诊,江明从外面给她运物资,一面救治病人,安葬死者,一面隔离灾民,物资保障。疫情得到控制,一年不到,江懿看过的病人多了,试验了几次,便配出了合适的药方,疫病就变成了可治之症。
江懿在瑞阳郡被誉为医仙,瑞阳郡的人都是他们郡主人美心善医术高,是神仙下凡。
只是御风总是看到江懿属于凡人的那一面。
无数个夜晚,听着外面病人的哀嚎,江懿合不上眼,匆匆眯了一会儿,又出去陪着病人查看病情。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她连眯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江懿一滴泪都没掉,一声苦也没喊,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熬了过来。
直到瑞阳郡疫情好转,全郡解封,百姓又再次恢复了农耕生产,她的医馆重新修缮,在各个地方都开了分馆,越来越多的学徒出师,可以为她分担重任的时候,江懿才真正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在御风眼里,江懿看上去可爱娇小,内心却成熟果断又坚强。绝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公主。
可是在塞北使者进京的那一天,江懿带着他追去来福驿馆,她在边磊面前撒娇的样子,是御风从没见过的。
那个面对生离死别都冷静果断的人,在边磊面前,成了个会撒娇会任性爱玩闹的小女孩儿。
御风想到了好久之前,在瑞阳郡里,某个合家欢乐的节日,街上卖起了红枣糕,江懿买了满满一盒回来,在房里睁眼看着,一边看一边笑,一边喝酒,酒过叁巡,大醉一场,往外跑,御风连忙跟着,江懿漫无目的撒了欢地跑了好几条街,最后累得往地上一坐,御风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慢慢走回去。
那时江懿喝得神智不清,往他怀里缩了缩,闭着眼叫了一声哥哥。
她现在也是这么叫边磊的。
那个哥哥是可以让江懿变成小孩子的人,边磊就是那个哥哥。
后来那盒红枣糕江懿也没吃,拿出去分给了医馆附近玩闹的小孩子,其中有个小女孩拿起来一块,喂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江懿看着那个场景,默默笑了好久,笑得泪眼模糊。
御风在一边看着,那个时候他不懂,江懿为什么那么喜欢买红枣糕却不吃。
现在他知道了,大概是她身边没有那个可以让她喂红枣糕的哥哥吧。
一月将尽的时候,江懿还是照例每日傍晚去相望坡等边磊。
江懿默默叹了一声:“这个时候,瑞阳郡的红枣糕怕是卖得很好了。”
御风笑了一下,说:“郡主想吃的话,是有办法的哦。”
江懿惊讶:“这是在塞北欸,木朝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办法给我把红枣糕送来?”
“郡主还记得摇风铃吗?”御风说。
欺负 12.圆房
“摇风铃和红枣糕有什么关系?”
江懿从靠近心口的那个口袋里拿出摇风铃,最近有御风跟着她,拿一个滴零零的小铃铛戴着有许多不便,她就没有戴。
“郡主可以试试,带上去,摇一摇,然后许愿。”御风一本正经地说。
江懿瞪大了眼睛:“这个铃铛还有这种灵异的功效?能帮人实现愿望吗?”
“说不定可以。”御风一笑。
江懿觉得难以置信:“这个不是召唤暗卫杀手的吗?还能叫打包红枣糕?”
御风一笑,只是伸手让江懿试一试。
江懿把摇风铃一戴,晃了晃手腕,大声喊了一句:“前辈!我想吃红枣糕!”
话音刚落,一阵风起,青草伏地,江懿环顾四周,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但是回过头来,有一个温热的包裹从天而降,正好砸在江懿的手心里。
?!
真的是红枣糕?!
江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转头盯着御风看,吓得声音都变了:“这这这这是真的吗?御风你刚刚看到什么人了吗?”
御风摇摇头,有点惭愧地说:“我只能看到几个影子......”
影子部落里能留下影子的人都是高手,能看见高手影子的人更是高手。
“我连个影子毛都没看到,就看到起了一阵风,然后热乎乎的红枣糕就来了。”江懿感叹,江明手上的资源还真不是她能预料的。
这时,江懿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又晃了晃手臂,朝天空大声呼唤:
“前辈,那我再许个愿望吧!我想要边磊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这一次,好像没有什么风声欸。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边磊没有出现。
“哎,这种无理的要求,也确实不能提太多次。”江懿感叹,转身想回去。
却砰得一声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她猛地一抬头。
“边磊!”
边磊一身软甲还没卸,看得出是刚刚才回来,看到江懿那一脸惊喜又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边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前辈听到了我的愿望!”江懿看着边磊,痴痴地说。
边磊看了看她的手腕,伸手摸了摸那个摇风铃,目光一沉。
他大大的掌心一握,摇风铃在他手心停止了晃动。
“神明未必能听到愿望,是我自己,一定会回来找你。”
江懿跳到他身上,来了一个大熊抱。
“啊啊啊啊,哥哥我好想你。哥哥你回来啦。”
即使是御风还在场,江懿也毫不害羞地从边磊的额头亲到下巴。
倒是把边磊闹了一个脸红。
“先,先回去......”
两人手牵手一起往回走的时候,御风跟着江懿后面,隔了一些距离,知道应该给他们一些空间。
“哥哥,这次戎族人闹一闹,大概还要隔好久才会有下一个动作吧。”江懿胸有成竹。
边磊好奇:“何以见得?”
“戎族呢,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塞北和木朝交好,那塞北这一关它就必须要过了。这一次骚扰也就是探探虚实,看塞北到底有没有和他们合作的诚意,我想若不是你带的新兵太凶,戎族一来就吃了苦头,那现在摆在塞北王面前的恐怕就是一纸求和的文书,来自戎族。”
边磊点点头,不错。
“但是呢我听传闻里,塞北之所以这么抗拒戎族,是因为先皇后的弟弟,当年塞北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就是死在戎族人手里,塞北王心中始终过不去这道坎,所以根本不可能接受戎族的求和。你这么凶是因为窥探到了塞北王的意思。”
“不用我窥探,王上是会把意思告诉我的。”
“哎,行吧。反正我跟你说啊,塞北王王庭里,那个王后不是什么善茬,还有那个八公主,迟早都是会和师姐还有你作对的!我不是咒塞北王早衰啊,我只是觉得如果塞北王想把戎族逼退又想和木朝交好,那么他迟早要把大权交给师姐,毕竟只有师姐有那个本事,保护你还有保护九公主。”
边磊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又拍了拍她的头:“这些都是不用你来关心的事儿!”
“怎么?瞧不起我,觉得我什么不懂?我告诉你,人家聪明着呢,从小到大都聪明。”江懿傲娇地仰起脸。
“不是说你笨,只是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我都嫁给你了。怎么能不卷入其中?放心吧,哥哥,从现在起,没人敢欺负你。除了我。”江懿笑得露出一排贝齿,在边磊眼里带着点娇嗔的凶。
边磊这趟行军,算是彻底给了戎族一个教训。因为是大胜仗,塞北王举行了庆功宴。
在木朝的时候,江懿对各种大型的宴会都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但是直觉告诉她,塞北的这个宴会和边磊相关。边磊要被封为正式的塞北军将领,离兵权一步之遥。这就是个红艳艳的大喜事。
可是一家欢喜就有一家忧。
王后和八公主都不太高兴。不是不高兴塞北军打了胜仗,而是不高兴塞北王封边磊为将军,更不高兴塞北王把兵权直接交给了七公主丹彤。
这是八公主和王后最担心的事情。
丹彤和九公主都是先皇后所生,塞北王宠爱有加,八公主的母亲未知,应该是其他自由选择的结果...但是无依无靠的八公主选择站在王后这一边,就对七公主,连带着边磊饱含着仇视。求和求战的具体事宜她不会做,全推给丹彤和边磊来解决,但是这在塞北王面前邀宠求赏求权的事却是她和王后的强项。
江懿最讨厌这种人。哪怕她知道八公主和王后是应该去稍微示好的人,礼节上也该如此。但是江懿就是那种脾气,她看不顺眼的人,再位高权重,她心里也是鄙夷的,更不喜欢在表面上做文章。
大不了到时候帮边磊好好治治这两个人。
在塞北,除了塞北王,其他男子都是没有固定妻子的。即使江懿算是木朝的使者,可是既然她愿意来,那就必须入乡随俗。塞北王也不是很想破例为边磊举办什么成亲之礼。因为那是王的象征,让他对一个信任的将领额外恩赐这样的礼节,他有种王权旁落的担忧。
边磊知道,他也不提。
但是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让江懿受了委屈。
江懿名义上是她的妻子,除了他的承诺,再没有任何其他名义上的承认。
宴会结束后,边磊身边的一众兄弟都在起哄,说江懿那么好看,边磊以后还敢不敢和其他女子自由选择。边磊牵着江懿的手,得意地笑了笑:“有她在,我谁都不要。”
“哟哟哟,还是我们将军会说话。”那些耿直的塞北神小伙儿表面上对边磊这话嗤之以鼻,觉得太肉麻,可是心里又羡慕。
毕竟战前和他们花前月下的情人,没有几个能等着他们战后再回来的。有些士兵战了一辈子,身边都没什么亲人。因着这种自由选择,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江懿和边磊回了帐子。
边磊还是忍不住说:“对不起啊,我食言了。”
“不就是行夫妻之礼嘛,在乎那么多形式干什么?”江懿不以为意,从箱子里翻出了两套嫁衣,“我不需要谁看着我们成为夫妻,只要我愿意,你也愿意,简简单单地一个仪式,就足够了。”
边磊看着那火红的嫁衣和喜服,心里颤了颤。
没有盛大的晚宴,也没有多么气派的排场。
江懿穿着嫁衣,边磊身着喜服。
两人按照木朝的嫁娶习俗,删繁就简:江懿没有头饰,边磊也没骑高头大马。穿好衣服,江懿和边磊就握着边磊的手一起去了相望坡。
她很喜欢相望坡这个名字。
似乎是一对恋人隔着山海,还在思念彼此,遥遥相望,谁也没有把对方忘记。
郎心自有一双脚,隔山隔海会来归。
江懿和边磊跪在相望坡那片一望无垠的草地上,抬头为天,落目为地,山海为证,桑田可期。
“我边磊,今日娶江懿为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只爱她一人。”
“我江懿,今日娶边磊为夫,”说到这里,江懿就忍不住调皮一笑,边磊也笑了,一点也不生气:“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只爱他一人。”
誓言多美啊。越说越美。
两人说完,朝天一拜,朝地二拜,互相对拜。然后站起来,江懿傻乐乐地抓着边磊的胳膊,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走走走走,我们回洞房喝交杯酒!”
其实没有交杯酒。只有今天刚刚求来的红枣糕。
“酒你今天喝够了,交杯酒就不用酒了,用这个!”江懿口中含了一块红枣糕,甜香逸散出来,边磊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丫头想起一出是一出。可是红枣糕这名字,听着熟悉,他好像还记得是离别那天,江懿兴高采烈要跑出去买的东西。
只要她高兴就够了。
边磊低头咬住红枣糕,很甜,入口即化,一口下去还不够,他往前探了探,自然地吻住了江懿的唇。
江懿的目光里堆满了笑,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
“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圆房了呀?”
“是。”
欺负 13.怎么认出我的
吻落下的时候,江懿闭上了眼睛。
边磊从额心吻到她的眼睫,停下来,撑起身体,看她此时闭着眼却还是坏笑的小表情。
江懿睁开眼,想动,胳膊却被边磊抓住,他一只手一握,把江懿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给按在了她头顶。让她那个一直作乱的小手再不能发威。
边磊俯下身体吻她的唇,舌头探了进去,钩住她的舌头吸吮,江懿被按着不舒服,轻轻地挣扎,这次换她挣不脱了,实在是愤恨,江懿卯足力咬了咬边磊的嘴唇。
边磊抬起头,松开她的唇,又吻到耳垂,下颌和她敏感的脖颈,江懿笑着,痒得她轻哼了起来。
边磊的吻一路向下,喜服被他用牙拨开,唇又轻轻地缱绻地游走在江懿的酥胸上。那两团绵软生得很美。边磊舍不得咬,只是吻。
松开江懿的手腕,边磊支起上身,双手把她整个人从喜服里剥了出来。
江懿雪白的皮肤被大红喜服映得更加诱人。
边磊自己解开腰带,喜服从肩膀上往后一褪,江懿眯着眼,目光里满是粘稠的情欲,歪头笑着看他。
边磊也白。
不同于塞北士兵蜜色的皮肤,边磊似乎是天生的自然白,就跟江南那些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一般。
边磊看着她,俯低身子吻她平坦的小腹,江懿那里因为轻颤而绷紧,带起更为敏感的触觉。边磊笑着抬头看她,江懿从那个眼神里看到了坏。
他双手掰开江懿的腿,低头伸出舌头在花心上舔了一口。
江懿全身震颤,嘴里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嗯声。
边磊没等江懿说出下一句话,就把舌头探了进去。
江懿轻哼一声仰起头,脖子拉成一道紧绷的线,但是下面传来的快感是那样强烈,强烈到她快要不能思考,她的伶牙俐齿此刻再也说不出荤话来逗边磊,反而因为那个一阵紧似一阵的异样入侵感而想要求饶。
边磊细细地舔弄她,就像她曾经讨好他一样,把这个前戏做足。
在一个重重吸吮之后,江懿底下泛滥起足够的湿润。
边磊向上,伏在她眼前,江懿迷离着眼,呼吸急促,看到边磊靠过来,立刻伸出胳膊钩住他的脖子。
边磊嘴角沾了一点点湿润,他伸出舌头,像是之前江懿一口吞下他的液一般把属于江懿的蜜液全部裹挟入腹。江懿看着,就这么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哥哥,你...你进来吧。”
边磊被江懿这句害羞的催促给逗笑了,他低头笑,故意问:“你要我把什么放进去?”
江懿咬着嘴唇,脸红蔓延,脖颈都似乎染上了一层粉。
“你也会害羞啊。”边磊很满意她这个反应。
江懿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眼里都是期待。
边磊释放了高昂的欲望,轻轻地,缓缓地,却坚定地,一捅到底。
但是他没料到的时候,到底的途中,他冲破了一层膜。
江懿疼得缩在他身下颤抖。
一道闪电唰得一下劈过他脑海。
这是江懿的第一次?之前江懿跑出去不是找其他男人寻欢作乐吗?他一直这么恐慌又退缩,不就是因为他嫉妒江懿总是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更嫉妒别的男人比他先占有她吗?
可是这是江懿的第一次。
那些传闻里贪恋美男颜色的江懿,那些让他嫉妒让他发怒却无可奈何的江懿,竟然是第一次。
边磊低头,江懿紧闭着眼,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她抓着边磊的背猛然紧,那样子像个受了伤还在逞强的小野兽。
边磊低头吻她脸颊,在耳边温柔地说:“别怕。我在。”
他温热的掌心抱住她的臀瓣,轻轻地揉了揉,帮助她放松。
江懿睁开眼,对他笑,像是终于把什么东西交了出去,如释重负地笑。
边磊慢慢地动起来,江懿那里很紧,他有些寸步难行,缓缓动作间快感升腾,他全身也出了汗,呼吸渐渐粗重。但是那下半身的酥麻和温暖,还是催着他依照着本来的欲望上下运动起来。
江懿随着他的频率,眼神逐渐迷离,娇喘出声。
边磊闭上眼,觉得自己快要不能控制,起初还能顾及江懿的感受,反反复复问她疼不疼,他愿意慢一点更温柔一点,可是现在完全分不出心来问,只知道江懿好几次无意中夹紧他的时候,那种快感升腾得太快,他来不及思考,就已经用更加猛烈迅速的动作回应了那种甜蜜的折磨。
江懿叫了出来,抓着他的背,一口咬上了他肩膀。
“哥哥...哥哥....”
江懿一出声,边磊就更疯狂,他强克制住越来越快的动作,撑着上身休息了一会儿。
想问江懿还疼不疼。
江懿看他停了,不耐地扭了扭身体,“哥哥,继续...哥哥....继续,我想要...”
边磊脑子一炸,江懿一边说一边夹他,他嘶嘶抽了几口气,就又迅速动作了起来,越来越快,顶得也越来越深,江懿随着他的动作高高低低地呻吟娇喘,在高潮来临的那一瞬,抱紧了边磊,脱口而出了一句:“林羽哥哥!”
边磊一愣,一惊,低声吼了一声,在那一刻射了。
滚烫的液一泻而下,江懿全身挺直,仰起头承受着射瞬间那灭顶的却又回味无穷的快感,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失口说了什么。
江懿高潮后就浑身无力,躺在边磊身下,挣扎了几下,还是昏睡了过去。
边磊看着她,神色有点复杂,伸手摸了摸江懿熟睡的脸。江懿睡着了,开始无意识地转背,背往后一顶,边磊自然地搂了过去。
果然是被认出来了。
唉...说她难缠还真是难缠。
江懿这一觉睡得不是很长,深夜里醒了一次,边磊在她身后抱着她,江懿一转身,边磊醒了,睁开眼,抬手摸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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