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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瓜瓜甜
江懿看得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何为天人之姿。大概就是这样有令人一眼沦陷的能力。
“这个姐姐我好喜欢!”
小九笑起来很甜,两颗酒窝带起了满分的童真,提醒江懿,她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江懿从小到大给自己取的别名都和孩子王异曲同工,和小孩子打交道,江懿从不觉得尴尬。
江懿给小九把脉时,小九侧脸不动声色地看着边磊。边磊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懿,几乎没有把目光挪开过。
小九看着着噗嗤一笑。
江懿诊断完,把小九又掖回被子里。
饶有兴趣地问:“小九笑什么呀?”
小九似乎是笑得更欢,把脸往被子里缩。好像是不好意思开口。
到底还是个孩子,可惜,小小年纪就身染了血疾这么难治的病。
江懿不打算在小九面前说,只是对丹彤说了句:“公主不必担心,我开几服药,公主现在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的病症都能缓解,至于根除这血疾,还要从长计议。”
丹彤立刻回礼感谢。
这时,小九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叫住了江懿:“姐姐,你过来,有些话我想单独对你说。”
江懿好奇,上前几步,侧耳贴近她。
小九说:“刚刚哥哥一直在看你。我从未见哥哥用那种眼神看过谁。姐姐你是头一个!”





欺负 7.咬你
江懿,丹彤和边磊一起去了丹彤的帐子里。
边磊坐在两人中间,还是没看江懿。
江懿一撇嘴,也没看他。
还是先把正事儿说了。
“师姐,九公主的血疾,有些隐情我要挑明。”
边磊和丹彤对视一眼,又同时盯住了江懿。
江懿缓缓道来:“在我这里,把血疾分为叁层,第一层是气血不足;第二层是外伤不愈;第叁层是胸闷气阻。九公主,目前处在第叁层,算作是最危险的一个阶段。而这个阶段最危险的一场劫难,会在九公主初潮来临的那一天。气阻加血竭,是最糟糕的结果。”
丹彤眉心轻皱,这样的情况也是她最担心的。
“而且,传闻里九公主血疾是天生的。但是今日见过九公主,再加上我见过的天生血疾的脉象,两者并不相符。我想,公主的血疾,事在人为。”
丹彤和边磊同时面色一白。
“先皇后难产而死,这一点我现在有些疑问,九公主若是出生时就有这种血疾的症状,那很有可能在先皇后怀上她的时候,就有人下过毒手。”
边磊感到脊梁骨两侧寒气直冒。丹彤眼神瞬间冷了一下。
“那小九现在要做什么来……来渡那一场初潮的劫呢?”
“放心,我在,保准九公主平平安安。慢慢休养几年,性命无虞!”
边磊看着江懿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从小到大,江懿给别人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完全不同于深闺小姐含蓄羞涩的大气和自信。虽说也经常被她爹挫锐气,可是她就是这么本性难移。
再说得直接一点,她就是敢这么嚣张。嚣张到最后哪怕是伤害了别人,那个人也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怨不得江懿。
而在被江懿欺负的那几年里,边磊就是这么一边想要怨她,一边又怨不起来。
出了丹彤的帐子,江懿和御风去准备药材,边磊和丹彤还有事要说。
江懿倒是一点不怀疑他和丹彤,但是他就不行了,他看到江懿和御风在一起默契自如,心里就说不出得酸涩。
很多药材是直接从木朝带过来的,御风跟在江懿身边多年,瑞阳郡的医馆里,御风跟着江懿学了不少药学知识,后来江懿开方,御风就找药煎制。
四碗药齐齐整整出了锅,正冒着热气,烟雾缭绕。
江懿从身侧拔出一把刀柄镶钻的短刀,食指指尖轻轻一蹭,指肚上就钻出了血滴,连点成线,江懿把指尖垂在药碗上,每碗滴了一滴血,鲜红的血珠入药即变无色,涟漪一开,还泛着一阵淡淡的香味。那是和原本苦涩的药截然不同的味道。
滴完这最后一道药引,江懿把刀送回腰侧,食指指头在衣角边擦了擦,再抬起手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根本看不出痕迹。
御风看着江懿轻车熟路地做完这些,心中说道,以后还要多做红豆粥给郡主喝。
红豆粥补血。
江懿回到帐子里时,边磊正在搭烤架。
江懿兴奋地跳了进去:“所以今晚是不是吃烧烤?”
边磊把木头烤架里的炭火加好,嗯了一声。
江懿高兴地直拍手,砸吧砸吧嘴,咽了咽口水。
“我就是想吃肉了。”
边磊抿了抿嘴角,他知道江懿喜欢吃肉,可是他明明很用心为她准备这次烧烤,却不希望她看出来,所以还装作很不在意地说:“烧烤我天天都吃,基本习惯了。今天也不是特意为你备的。”
说完就往外走。
江懿跟上去,在他身后做鬼脸,暗骂他嘴硬。
烤肉在烤架上呲啦呲啦得冒油,边磊握住竹签一抬手,撒了一把孜然。转头就看到江懿馋得嘴角流涎的傻乎乎样。
他把那串肉递给她。
江懿没接,摇摇头说:“好多油!弄到我这么漂亮的衣服上多不好!”
边磊脖子一梗,皱皱眉问:“你想吃烤肉,还怕弄到油?那你要怎么吃?”
江懿张嘴啊了一声,那意思就是我想你喂我吃。
边磊:……
边磊呵呵笑了一声,在江懿满怀期待等待投喂的眼神里,把那一串香喷喷的肉塞到了自己嘴里,嚼了个开开心心。
“嗯!真的好好吃!”
江懿瞬间气鼓了腮帮子:“你!”
边磊笑道:“你不是怕弄脏衣服吗?那就不适合吃这么油光满面的烧烤~”
说着他就坐下来,又是一边烤,一边加了把咸香的孜然。一边吃一边砸吧嘴,把江懿当空气。
江懿怎么会允许别人把自己当空气?她几大步上前,从边磊垂下的胳膊缝里钻了进去,再一次扑到了他怀里,一口从他的嘴边抢了一块肉过来。
恶狠狠如小猎狗,咬得恨不得把牙齿都碾碎。
“边磊!”
边磊忍笑,把竹签拉远。
“怎么?我身上全是油,这下不怕被弄脏了?“
江懿完完整整咽下了那口肉,一撇嘴,眼睛里都是愤愤的光:“我不想弄脏这衣服是因为,它特别好看啊!我喜欢这件衣服!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偷偷看我,连句夸奖都不给。”
“谁偷偷看你了?”
边磊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句话等同于默认。
江懿笑得狡黠,满脸都是得逞的嚣张。
“敢做不敢当!你怎么这么怂啊!”
边磊挪开眼,即使是怀里抱着她,都赌气似的不看她。
江懿恼怒,一抬脸,狠狠咬了咬边磊的耳朵。
“嘶~一嘴油,还咬我!”边磊转过头来,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
“就咬你!就咬你!”江懿鬼脸做得龇牙咧嘴。
边磊不理她,一只手搂她腰上,让她靠在他身上的时候少用些力,一只手还在忙着烤肉,这次一烤好,把肉放到孜然里滚了个个儿,边磊就把肉送到了江懿嘴边。
江懿目光一亮,张大了嘴,猛地一咬,那架势恨不得把竹签也一并吞了。
“是这几天我饿着你了吗?”边磊有点无奈地问。
江懿呜呜嚼着肉,一边重重地点头。直到肉都咽下去了,她才终于能开口说:“对,饿着我了,有块肥美的鲜肉躺我旁边,我却吃不到,你说我饿不饿?”
边磊:……
边磊配合她一笑,又烤好了几串,塞她嘴里,说:“你饿的话,就多吃点儿这个。”其他的你别想。
江懿又狠狠咬了一大口,这次是恨不得把边磊的手指也抓过来咬一咬。
江懿吃着吃着,懒懒躺在边磊怀里,突然就困了。
抬头看着宝石蓝的天空上挂着几点疏星,夜风还算凉爽,明明没喝酒,烤肉却好吃得人都醉了。对她来说,更醉人的,是边磊那张不管带不带胡子都毫无死角,好看到让人恨不得天天盯着看的俊脸。
趁着他烤肉的间隙,江懿看着边磊的侧颜,鬼使神差地又上前,mua一声狠狠吸了一下。
边磊的左脸瞬间油光泛滥,他佯装嫌恶地皱了皱眉,勾起的嘴角却难掩笑意,明明想生气质问,可是一开口,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把我的脸当成手帕了吗?拿来直接就擦嘴?”
江懿嘿嘿嘿地笑,又傻又调皮。
然后变本加厉地抬脸去亲他。
边磊侧脸要躲,江懿就又亲他脖子上了。边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最后由她去。
把江懿喂饱以后,他去打水拾了一下自己这被江懿亲得油光满面的脸。回到帐子里的时候,江懿不在,御风说七公主带江懿去洗澡了。
毕竟上次在镜湖温泉共浴是一时兴起,其他时候的安排,交给师姐是令他放心的。
他自己又打水擦了身体,然后就躺到床上,准备好休息了。
江懿回来时,他还醒着。
江懿呼的一声吹熄蜡烛,走过来掀开被子就对他来了个熊抱。
边磊闻到她身上有股馨甜的花香。江懿搂着他脖子,他一低头,鼻尖就蹭到她柔软的发,她的气息直往他心坎里钻。
江懿在黑暗里抬头找他的唇,最后是边磊捧住了她的脸,低头一记深吻,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
江懿回应他,手摸到他后背肆无忌惮,腿也强硬地闯到了他两腿之间,还恶劣地屈膝向上顶他。
边磊从江懿的吻里回过神来,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你干嘛呀?”
江懿坏笑,往他怀里一钻,把他的背搂得紧紧的,腿却一直在边磊的双腿间作乱。
“我想……吃了你。”江懿贴着边磊的胸口低声说。
边磊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腿,另一只手把她推远,江懿力气没他大,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她在的那一侧被子里都感受不到边磊的体温了。
“边磊!”
“未行夫妻之礼,不可圆房。”边磊还是那套说辞,但是听着江懿那气得发抖的声线,边磊突然想去点蜡烛,好好看看她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定很气恼,很愤恨,就跟以前她欺负他还未自知时他的心情一样。
可是很快,边磊就完全失去了这种类似复仇的快感。
江懿气鼓鼓地转身背过他,没过一会儿,响起的不是鼾声,而是一阵低低的抽噎。
边磊愣了好几秒,在确定这到底是江懿的声音还是外面某只流浪的夜猫偶然路过帐子,直到身边人的颤抖透过被子传来,他才知道,江懿是真的委屈哭了。
这是边磊有生之年,第叁次看到江懿哭。
哪怕不是第一次,他的心情还是和前两次一模一样,一样的震惊,一样的不知所措,一样的追悔莫及。
他顺着被子凑上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再次凑到她耳边,用温柔到快要滴出水来的声音问她:
“怎么了?”




欺负 8.别怕(微h)
八.别怕
江懿哭腔音起:“你说呢?你说我怎么了?我都嫁到塞北这么多天了,你还没碰过我。塞北又有些什么没有夫妻保障的民俗……你说你怎么让我心安?”
边磊安慰道:“不碰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是因为……因为我还没准备好……”
能把你娶来塞北,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都是我绝对想象不到的事。
江懿转了个身,往他怀里一钻。
边磊用胳膊拍拍她的背,感觉她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不禁有点愧疚。
就在他苦想还能说什么让江懿好受一点的时候,江懿突然哽咽着开口:
“那哥哥,你是这里没准备好……”
边磊感到胸口被江懿覆上了掌心,一片温热。
“还是这里没准备好呢?”江懿声音一变。
突然,边磊小腹一凉,江懿另一只手顺着边磊的小腹往下一滑,准地抓住了他的命脉。
边磊浑身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江懿不给他多一秒的反应时间,转身就扑了上去,她下面的手一用力,边磊连呼吸都快抓不稳。
“嗯……”
江懿嘿嘿笑了两声,奸计得逞,趴在边磊身上,张嘴咬了咬他下巴。
“哥哥,你放松,我来帮你~”
“你放手!嗯……”边磊气急败坏,他想让语气更严厉点,可是江懿的手不放过他,就着她那嚣张的眼神,在他命脉那里流连抚弄,刺激他,挑逗他,让他发出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变了调,显得暧昧又缠绵。
“哥哥,你叫起来真好听~”江懿肆无忌惮,往上伸出舌头舔了舔边磊的唇:“嘴也好甜~”
“江懿……别这样……我还没有……我真的没有……”边磊目光里有愤恨,但更多的是哀求,和无奈:“懿儿,求求你……”
江懿抬起脸,一手撑着他的胸膛,一手还在他两腿间卖力地准地从下往上照顾着那个东西。
边磊目光里渐渐染上了另一种情态,他垂目看着江懿,她脸上没有一滴泪,刚刚哪里是在委屈地哭,分明是在笑着想着怎么捉弄他。真是过分。
“哥哥,你可以一边享受,一边叫我的名字,我喜欢你叫我懿儿……我好久没听到别人叫我懿儿了。”江懿把脸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渐渐加快的心跳,他的身体在她的抚弄下禁不住颤抖。
边磊仰起头,他浑身酥麻,就像是中了毒,不然为何毫无武功的江懿趴在他身上,他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抓着床单拼命忍住身下传来的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感,任由江懿剥开他的衣服和亵裤,把他最私密,最不忍看的部分全部露了出来。
不要,不要这样看着我。
这不是真正的我。
边磊紧闭着眼,咬紧嘴唇,要把那一瞬间的恐惧和痛苦都消化回去。
但是谈何容易。
他这样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自己脱胎换骨那一刻,他捂着脸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弱,全是那个充满了不堪难过和屈辱的自己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何迟迟不愿意和江懿圆房。因为在他意识里,这个样子的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用过那个东西。
除了正常的生理需要以外,没有任何一位女子,能让它发生什么自然而然的勃动。一次都没有过。
所以江懿笑着问他是否不举的时候,他是有点发怵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举不举。
他是想自己亲手来验证一下的,可是没等他亲自来,江懿已经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哥哥……我喜欢你。”
“哥哥……”
江懿的声音在他耳边煽动,对他来说,无异于催情药,快要让他的理智随着江懿在他双腿间的动作一般,被胡乱揉捏,不得挣脱。
他闭着眼,不肯睁开。
不知何时,江懿整个人往下伏去,跪在他双腿间,她笑着看边磊闭眼紧抓着床单的样子,随后低头,两只手握上了边磊的分身。
好像比之前,要大了很多,也长了不少。
江懿往他小腹摸了摸,壮的肌肉撑成紧绷的线条,提示着边磊的紧张,江懿细细一摸,没有摸到以前能够摸到的,清晰的蓝痣,她鼻子一酸,咬了咬唇把难过忍了下去。
接着,两只手把边磊的分身一握,她笑着,张开嘴,把那个东西一口含了进去。
“啊!!!”
边磊睁开眼,上半身都撑了起来。
“你干什么?懿儿……”
边磊声音都哑了。接着又狠狠摔落回去,他觉得自己脑袋糊成了一锅粥,他看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包括江懿那张吞吐着他分身的小嘴,和她那毫无羞涩,撩人心动的眉眼,都在他眼里变得模糊了一遍,然后和着那要了命的温热快感又变得清晰无比。
因为他的东西尺寸惊人,江懿含不下,含了一半,另一半在手里握着,手指极富技巧地抚弄揉捏,而她灵巧的舌头就在顶端舔舐用贝齿轻轻摩擦,那双重快感就跟触电一样击遍边磊全身。
“不要……别……嗯……啊……”边磊发出了不可抑制地呻吟,江懿更卖力起来,快要把他逼疯。
他现在确确实实是知道了,他是可以勃起的,但是弄成这样该怎么场?
趴在他腿间给他口的人,是江懿啊!
虽说不是第一次了,可再次亲眼看着她目光单纯,表情也单纯地做着这样欲望横流的事情,边磊心里的负罪感都要往上一蹭。
他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江懿,他说什么,江懿都不听,叫她停下,她只会更用心地去舔去摸,叫她放手,她只会把他抱得更紧,更亲密地取悦他。
可是江懿一定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恐惧。
那种未知的,完全脱离他控制的快感袭上脑海,像一场灭顶之灾。
“懿儿,好了……别再弄了,我要……”
江懿似乎是从他惊慌的眼神里猜到了,她眨眨眼示意边磊,我知道了!
可是下一秒,一个深喉,就把那东西吞得更深。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简直是差点要了边磊的命。
“啊!”
江懿不顾他的挣扎,缩了缩腮轻轻一吸,边磊全身颤抖,眼前白光一闪,下一秒就关大开,一泄而下。
江懿就张嘴,保持着姿势把他射出的液满满当当全接住了。
边磊喘着粗气,抓着床单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用力到快要把床单攥烂。他轻轻颤动了好一会儿,眼前才重新聚焦。
恢复神志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江懿舔着唇角,把液咕咚一口全吞下去的画面。
边磊看着她,突然心头一动,眼眶一热,眼泪就夺眶而出。
江懿一下子愣了。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江懿,江懿……你知不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不是一个可以让你一直开心快乐的我,这是一个残破的有罪的不自由的我,而我凭什么,凭什么拥有这么美好的你。
从初见到现在,我都在问自己,我凭什么可以拥有你啊……
边磊一边想,一边流泪,怎么都止不住。
他从没在江懿面前流过眼泪。
“哥哥……哥哥……你别怕……”
江懿瞬间失去了嚣张的气焰,心底里漫出了无边无际的心疼,往上一爬,环腰把边磊抱住,腿也缠上,把他扑倒了。
边磊捂住江懿的后脑,低头浅浅吻住了江懿的额头。
“懿儿,我……我有很多,很多伤口,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它们揭开来再疼一次。”
江懿嘴一撇,热泪滚落,这次是真的哭了。
“哥哥,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不用急着告诉我。我可是小神医,你再多的伤,我都能抚平,哥哥,你相信我……”
哥哥别怕。
江懿在心里默念。
“哥哥,你千万不要再离开我了……”
江懿抱紧边磊,两个人的心跳贴合,边磊稍稍一愣。
“哥哥……”江懿闭着眼唤他。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叫的是哪一位哥哥。
江懿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那个名字:
林羽哥哥,林羽哥哥,别怕。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多么残忍的事情,毁灭了你身上所有从前的痕迹。
可我知道,从此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欺负 9.初遇
边磊做了一场梦。梦里他还不叫边磊。
他叫林羽。
那时候,木朝有个皇帝盛宠不衰的女子,叫林贵妃。
林贵妃是林羽的姑姑。
林羽的父亲林彦既是林贵妃?的兄长,又是皇帝最信任的将军。
林羽十四岁那年,林彦被削去了将军之衔,被弹劾太多,离开皇庭,到了相府短暂避难。
那年江懿十岁。
林羽来的那天,她因为贪玩和表哥逃学,被江明关在学阁楼上罚站。
江南下了一场缠缠绵绵的雨,她低着头,为不能出去玩而烦恼。
林羽牵着马在原地等林彦。
偶然的一个抬头,雨还没有停。
江懿就是凑巧扭了个头换个风景看看,就看到了他:
青烟,白马和公子。
她愣住。
林羽也抬头看她:
春雨,粉桃和江懿。
江懿本来站在楼阁阴影里默默躲雨,看到林羽的那一刻,她就往前一跳,胳膊搭在横栏上,整个人恨不得就这么朝楼阁下的他扑过去。
林羽站在原地发愣,他清如一汪水的眼底,映出了江懿那个灿烂若春光的笑。
“来,懿儿,见过林叔父,见过林公子。”
江懿上前,恭敬地喊林彦:“林叔父!”
然后转向他。
“林羽哥哥!”笑得眉眼一弯。
春风撩起心湖一片涟漪。
大概那声哥哥的甜度有惊到他。
一向体面沉稳的人愣得瞬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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