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阮有酒
岑戈背对着更衣间的门脱衣服,宋棠轻手轻脚地进来时,入眼就是岑戈结实宽阔的后背。他舔着嘴唇,双手覆上对方的肩头,用自己温热的胸膛贴上岑戈的裸露的后背。
岑戈烦不胜烦,只当是江白鹭还不死心,反手捏住对方细细的手腕,往前拖过来。却看见宋棠披着轻薄的白衬衫,胸膛前的扣子一粒也未系,吊着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注视他。
他当即就寒下脸来,“出去。”
宋家势力和岑家旗鼓相当,宋棠从来都不怕惹怒岑戈。听见对方的话,不仅没有乖乖退出去,反而顺势扶着岑戈的大腿跨坐上来。
岑戈心中的嫌恶更盛一分,正要抬手将宋棠丢到地上去,余光却瞥见宋棠衬衫下未着寸缕的双腿。他漫不经心地转开视线,脑子里却浮现出江白鹭那两条漂亮笔直的长腿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仿佛终于抓住男人的把柄般,宋棠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来,凑到对方耳边呵气如兰,“岑戈,你还说你不喜欢男人?说你对我没有感觉?你裤裆里的东西已经出卖了你。”
岑戈眼神冰冷,拨开宋棠起身。
江白鹭坐在大厅里和秦一行说话,所有人都已经换好衣服,唯独迟迟不见岑戈和宋棠出来。喻均麟正要让人去叫,所有人就看见,岑戈和宋棠一前一后出来了。
开的还是同一扇门。前者穿着黑色的骑术装,蹬着一双高筒马靴,走路时气势浑然天成。后者却穿着轻薄的衬衫和马裤,领口凌乱大开,脸上神情愉悦。
宋棠喜欢岑戈是圈内人尽皆知的事情,岑戈不和男人上床也是圈内四处传遍的消息。宋棠没少做出过像今天这样的引诱行为来,却唯独今天没有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来。
众人面色如常,心中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江白鹭将宋棠的表情看在眼里,一行人往跑马场的方向去时,他慢吞吞地落到岑戈身侧问:“你们刚刚在更衣室里做什么了?”
岑戈轻嗤,“除了换衣服还能做什么?”
江白鹭回答得很快:“除了换衣服,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面无表情地垂眸,却在看见他眼底掠过状似受伤的情绪时微微怔住,而后当着其他人的面,抬臂搂过他的肩膀,冷笑着勾起唇角,“江白鹭,你只是想爬我床而已,不必再刻意做出一副深情模样来给我看。
第6章
几个少爷都在马场里养了自己的马,秦一行也有一匹马,是喻均麟送给他的。他牵出来,让给江白鹭骑。宋棠却骑着马过来,像是笃定他不会拒绝一般,“袅袅,你要不要跟我共乘?”
对宋棠心思毫不知情的秦一行,二话不说就将江白鹭推了出去。江白鹭看一眼宋棠骑的马,一匹毛色光滑发亮,高大健壮的公马。驯马师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劝说:“公马性子烈,宋少不如换一匹漂亮的小母马?”
宋棠当即就拉下脸来,“马是我养的,我想骑哪匹就骑哪匹,还轮不到你来管。”末了,再转过头来看江白鹭时,又恢复成微微含笑的神情来。
江白鹭神色如常,正要抬脚踩着脚蹬翻身上去,却被宋棠按住了,语气听上去似乎隐有不满:“你坐前面来。”
说起身高来,江白鹭178的身高放在男人中间已经不算矮,当然,像岑戈那种混了白种人基因在身体里,直直逼近190的身高要另当别论。明眼人却能看出来,宋棠还要比他矮上一点。
他没有揭穿对方,顺从如流地翻身跨坐到宋棠身前,同时不动声色地微微弓起背来。宋棠一双手穿过他腰下,握住公马的缰绳,侧面瞧过去,就像是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江白鹭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察觉到,对方直接松开了握在缰绳上的一只手,堂而皇之地搂在了他的腰上。他微微皱起眉来,正要侧过脸来询问时,就瞥见岑戈骑着一匹漂亮的枣红色纯血马,抬起眼睛望过来。
宋棠变本加厉,径直将下巴搁到他的肩头,微微歪着头,做出一副温情脉脉耳鬓厮磨的画面来。江白鹭神色自若,任由宋棠搭着他演戏。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岑戈脸上,看见男人皱眉的动作时,他瞟一眼身侧的宋棠,果不其然又在对方嘴角看见浅浅的自得。
岑戈的视线并未停留过久,便转头去和身旁的喻均麟说话去了。喻均麟约他赛一场,岑戈挑眉应下来。两人策马走到赛道上,却听见后方传来一声高昂的马嘶声。
两人循声回过头去,看见宋棠骑的那匹公马跺着马蹄,像是受了惊般,陡然就变得狂躁不安起来,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朝前方赛道上奔过去。站在赛道外辅助其他人上马的驯马师完全措手不及。
岑戈和喻均麟骑马追出去,抢在马发力狂奔前,将受惊的马拦了下来。健壮的公马扬蹄嘶叫,差点将马背上的江白鹭和宋棠甩下来。驯马师战战兢兢地赶过来,喻均麟下了马,劈头盖脸就对他们一顿训。
颜狗 颜狗_分节阅读_5
岑戈拉住缰绳,将马安抚下来,“下来吧。”
宋棠白着脸色,伸手覆上岑戈的手背,一双桃花眼微微发红,“我腿软,你扶一下我。”
岑戈不耐烦地抽回手,转身大步往回走。马缰没了人牵制,宋棠担心马又发狂,慌忙从马背上爬了下来。两个往日里老跟在他身边转悠的纨绔子弟,连忙上前来搀扶他。
放在平日里,宋棠心高气傲,绝不会在旁人面前示弱。只是眼下,他是真的有些害怕起来,也就任由着那两个人围着他献殷勤。
江白鹭靠在马背上,稍稍缓过自己跳得有些厉害的心脏,正要从马背上翻过来时,冷不丁地想起来马受惊前,宋棠扬手去拍马的动作。公马虽然性子烈,但是受驯的公马也不会仅仅因为宋棠的那一掌,就变得狂躁起来。
假如真的是烈马,那么早该在宋棠或是他爬上马背时,就将人从马背上甩下去了。江白鹭思忖片刻,眯起眼睛来。这位宋家少爷,可真是个疯子。
男人淡淡嘲讽的声音将他拉回来:“你还坐在马背上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让我扶?”
江白鹭愣了一秒,才发现已经离开的岑戈,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又返。此时,宋棠已经被其他人拥着越走越远。他弯下腰来,嘴唇轻轻蠕动,说了一句什么话。
岑戈没有听清,下意识地朝马前走一步。江白鹭那张漂亮得中规中矩的脸在视线内清晰起来,岑戈扫过他血色尽褪的嘴唇,没有说话。
江白鹭抬起眼皮瞥一眼他,蓦地翻过来,朝着岑戈怀里跳下来。用的还是最愚蠢的姿势,双腿平放,屁股最先着地。
成年马的身高大约是两米左右,这边马场里的马都是欧美引进的纯血品种,平日里养马师又尽职尽责,自然都养得高大健壮。他这么不管不顾地跳下来,假如岑戈没有接住他,必定会摔坏尾椎骨。
岑戈当场就黑下脸来,岿然不动地立在原地,端着一副冷眼旁观的漠然神情。双臂却先大脑意识一步,抬起来将人完完好好地接住了。
不过很快,江白鹭还没来得及抬手去攀对方的脖子,岑戈搂住他后背和屁股的双手就陡然一松,江白鹭结结实实地坐到了地上。再抬起头来时,岑戈已经走远了。
他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瞥见站在马边的喻均麟和驯马师,面不改色地朝后者招手道,“扶我一把,我有点腿软,走不动。”
第7章
江白鹭还真就没想到,关于那位宋家少爷,更疯的事情还在后头。
傍晚时分,秦一行在山庄里开露天烧烤趴。江白鹭没出国以前,被他爹宠的,也快赶上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家务一概不会做,每天放学回家,只需躺着等吃等喝就行。
哪料出国还不到半年,就和酒吧里打工的穷学生滚上了床。然后搬进了对方在学校附近租的小公寓里,开始学着干家务活。自助烧烤也是那家伙手把手教会的。
江白鹭卷着袖子站在烧烤架边,将架子上的鸡翅和鸡腿翻过来,撒上葱花和调料粉。秦一行伸手过来捡走一串鸡翅,放进嘴巴里咬一口,挑着眉唏嘘一声:“我认识你二十来年,都不知道你还会烤这个。”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江白鹭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味道怎么样?”
秦一行道:“还行。”
江白鹭睨他一眼,“只是还行?”
秦一行抬起下巴轻点了点他对面的人,“跟他比起来,还差点。”
江白鹭扭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岑戈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低领打底衫,袖子卷得十分随意,露出两截结实修长的小臂,垂眸站在火堆边烤一只全羊。摇曳的橘色火光衬得他眉眼帅气。
宋棠则贴在岑戈身边眯眸吩咐:“老规矩,我要吃第一个羊腿。”
江白鹭回目光, 恰巧听见喻均麟让人去拿酒,江白鹭想看看酒窖里都有些什么酒,便抬脚叫住那人,跟着过去了。两人走到半路时,就被人叫住了。
疾步追上来的宋棠看一眼江白鹭,像是心情十分好一般,口吻莫名又亲昵起来:“袅袅,你回去吃东西吧。我跟着他去就行了。”
江白鹭点了点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转头双手插着口袋,往回走了几步来远,才轻轻眯起眼睛来。酒窖那边有什么好东西,让宋棠连岑戈烤的羊腿都不吃了,还要亲自去拿的。他停下脚步,朝视线尽头的两道人影追上去。
他跟得慢,眼看那两个人进入酒窖里有一会儿,才打算抬脚往里走。却迎面撞上先前那员工推着红酒出来,身后还跟着保管钥匙的人。
江白鹭问他:“宋少爷呢?”
对方认出他来,开口解释道:“宋少在里头挑酒杯,让我们都出来等着。”
江白鹭哦一声,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进去。看见宋棠站在吧台边,抬手往高脚杯里倒透明的液体。手再落下来时,小瓶里的水位线已经矮下去大半截。
江白鹭疑惑地出声:“宋少。”
宋棠身形微僵,转过头来看见他的脸时,却明显松了口气。
江白鹭走上前去,语气惊讶:“宋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宋棠不紧不慢地扭紧盖子,将拿东西起来,才一只手搭着吧台,挑起一双挑花眼来看他,“江白鹭,老实跟你说吧。喻少虽然要把你介绍给我,不过你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的事,就此作罢了吧。”
江白鹭面不改色地应下来:“行。”
宋棠微笑起来,“我倒的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点**的东西而已。我不瞒你,这东西是要倒给岑戈喝的。”他微微顿住,上下打量起江白鹭来,“小江,你刚回国,还没找工作吧?”
像是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江白鹭面上浮起一点困惑,“还没有。”
“现如今留学回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偌大一个四九城里,想找个好工作,学历再高都比不上家世背景。”宋棠手指轻敲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要是能够对刚才发生的事守口如瓶,我可以许给你一个宋氏集团的中层职位。”
江白鹭愣了一秒,扬起唇角来,“那要谢谢宋少了。”
“那么,”宋棠抬手将手边那只高脚杯朝他推过去,“为了拿出你的诚意,二十分钟以后,我要看见,你亲手将这杯酒递给岑戈,让他喝下去。”
第8章
酒是从酒窖里取出来的,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没有人会怀疑酒里有问题。更何况,这么多杯酒里,也只有岑戈那杯有问题而已。
江白鹭长得白,喝过酒以后没怎么醉,脸上却迅速漫起了绯色。他找了个理由提早离开,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岑戈就意识到不对劲起来。身体里像燃了熊熊烈火,一路从下腹烧到心口,烧得男人口干舌燥。他拧紧眉头站起来,对上宋棠若有若无的目光,登时反应过来,沉着脸推开迎上来敬酒的人,大步朝客房区域走。
宋棠紧跟上去,在灯光昏暗的走廊将岑戈拦下来,故作不知情般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岑戈伸手将他推到一边,目光冷厉,“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
颜狗 颜狗_分节阅读_6
宋棠再次靠过去,将责任尽数推到江白鹭头上,“酒是江白鹭递给你的,他在酒里下药我怎么知道?”
岑戈浑身如同火烧,身下已经不受控制地起了生理反应,耐心尽失地将宋棠推到墙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像是浸泡在千年寒冰中:“这里除了你,还没有谁有胆子给我下药!”
宋棠瞪大眼睛,被岑戈发怒的模样吓了一跳,甚至都忘了去挣扎。
岑戈松开手,转身划开自己房间的门锁,反手要关门。宋棠回过神来,伸手按住他,抱着他胳膊朝他背后贴过来,试图说服他:“我可以帮你解决!岑戈,你让我帮你吧!”
岑戈手腕一翻,重重地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拖到眼前来,满面怒容,“宋棠,你他妈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他近乎暴戾地将人丢出去,“滚!”
粗暴地落下锁,男人转身欲往浴室里走,陡然瞥见尽头打开的窗户处,江白鹭双手撑着窗台,手脚并用从窗户边爬了进来。
后者爬到窗台上,正要弓腰往里跳时,冷不丁地看见岑戈气息不稳地站在房间里,如同一头陷入暴怒的狮子,眼睛又黑又沉地锁在他周身,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只要他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岑戈就会扑上来叼住他,然后将他撕碎。
傲慢的宋家少爷都怕成那样,江白鹭没道理不怕他。他下意识地贴着自己的裤缝搓了搓手,然后才冷静下来,神情无害地举起手道:“我来拿我的裤子。”
岑戈胸膛剧烈起伏,低低的嗓音里,仿佛刻意压抑着什么东西,“拿什么?”
“拿我的泳裤。”江白鹭放缓语速解释,“我昨天在你这里洗澡换下来的泳裤,走的时候忘了带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提到泳裤时,岑戈隐隐感觉到,身下胀得更难受了,喉咙里更是烧得难受。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欲`火填满他的大脑,他甚至都没有思考过,江白鹭为什么要蹑手蹑脚地从窗口爬进来。
“你自己去拿,”岑戈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拿了就赶紧滚。”
江白鹭依言从窗台上跳下来,转身关紧窗,却没有往浴室里走,而是轻手轻脚褪下裹在身上的羽绒服,脱掉脚上的运动鞋,解开衬衫领口的第一粒扣子,赤脚走到岑戈身后,规规矩矩地叫对方的名字:“岑戈。”
男人闻声回过身来,汗水断断续续地从下巴边沿滴落,他恍若未觉,目光落到江白鹭身上时,瞳孔深处的凶狠加深一分,伸手拎住他的衣领将人推到墙边,另一只手砸在他脸边,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咬牙切齿地道:“你也以为我不会揍你?”
江白鹭没有说话。岑戈又逼近一分,汗珠从对方的鼻尖上滚落下来,滴在江白鹭上嘴唇的唇珠上。江白鹭眨了眨眼睛,轻轻地伸出一截柔软的舌尖,从自己的上嘴唇缓缓舔过去。然后忍不住露出微微嫌弃的神情来,“好咸,还臭。”
岑戈下颚猛地绷紧,呼吸声也跟着粗重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江白鹭的嘴唇,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克制地开口,声音低暗嘶哑,却透着无以言状的性`感味道:“给你三秒时间考虑,你走不走?”
“三秒时间不够走,只够脱裤子。”江白鹭推开岑戈,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解裤子上的皮带。走到卧室门口时,将裤子褪下来丢在地毯上,然后仰面往柔软的大床上躺下去,“裤子都帮你脱了,你搞不搞?”
几乎是下一秒,岑戈就跟了进来。却看也不看床上躺得笔直的人,而是翻箱倒柜地在床头找起东西来。
江白鹭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岑戈,这样你都不搞?你还是不是男人?”
岑戈红着眼睛扭过头来,满脸怒气和浓重的情`欲,“谁他妈说不搞了!我他妈在找套!”
江白鹭:“……”
他从被子里捞出一挂避孕套和一支润滑油,在被面上方一字排开,催促道:“别找了,我都带来了,什么口味都有。”
岑戈额角青筋隐约显露,翻上床骑坐在他身上。几乎是同一时间,江白鹭就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肿胀鼓起的发热源贴在了他的小腹上。江白鹭抬手将那挂避孕套塞到岑戈怀里,语气十分体贴:“都是你的尺寸。”
男人不耐烦地将避孕套拨开,俯身咬住他的嘴唇,粗暴地敲开他的唇齿,温热的舌头沿路横扫进去,死死地绞住江白鹭四处乱窜的舌尖,吮`吸起来。一直按在江白鹭肩头的双手,也摸索着将江白鹭的衬衫扯开,按着他的胸膛和腰腹重重揉`捏起来。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先从接吻开始,江白鹭愣了一秒,然后才微微屈起膝盖,用大腿内侧的皮肤,隔着内裤面料去蹭他的性`器。
岑戈从他嘴巴里退出来,继而去咬他的下巴和脖颈,一边咬吻,一边在他的脖颈出沉沉吐息:“别蹭了,帮我摸。”
他叼住江白鹭的喉结舔吻起来,“帮我摸,宝贝儿。”
江白鹭搂在岑戈背上的双手一路往下走,隔着内裤握住那又烫又大的东西,慢慢合拢双手,将它圈在掌心里,缓缓揉`捏起来。
岑戈从他的锁骨吻到肚脐眼边,双手掐着他的腰滑入他身下,摸着他的屁股揉`捏过好几下,随即探长了手指,情不自禁地从他的骨缝里挤进去。
江白鹭已经被他弄得浑身发烫,脑子隐隐发晕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松开岑戈的性`器,用力地攀住对方的后背,勾住对方背上凸起的肩胛骨,从床上抬起半边身体来,哼哼唧唧地用自己下半身勃`起的那东西去蹭对方的东西。
岑戈将他的内裤脱下来,摸出被子里的润滑油,抹在食指和中指上,沿着江白鹭的大腿内部一路摸进去,缓缓探入他的身体里,另一只手还搂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低低地问:“痛吗?”
江白鹭微阖着眼睛喘了口气:“不痛。别摸了,直接来吧。”
岑戈眼眸深下来,沉声询问:“你确定?”
江白鹭点了点头,催促道:“快点。”
岑戈猛地将湿润的手指从他体内拔出来,中途似是刮蹭到他体内的敏感点。江白鹭身体微微一颤,直挺挺翘立的性`器头部,竟然一点一点地湿润起来。
岑戈伸出大拇指按在他的龟`头上,擦拭掉上面的点点液体,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另一只手摸出身下的避孕套丢给他,“帮我戴上。”
江白鹭被他摸得险些连避孕套都接不住,咬牙熬过一阵快感,才喘着气儿问:“哪、哪个口味?”
岑戈微微紧掌心,不耐烦地道:“随便。”
江白鹭抖着指尖将避孕套拆开,弯腰褪下他的内裤,握住他的性`器,将避孕套从他的龟`头慢慢推上去。岑戈坐下来,伸出双手拖住他的屁股,将人往上抱了抱。后者顺势抬起两条腿,牢牢地挂在他的腰上。
男人挪动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的屁股缝边缘蹭了蹭,然后对着他的屁股眼,慢慢将自己的根部没入。江白鹭下意识地扣紧对方的肩膀,额头上冒出汗意来,“你……你慢点。”
岑戈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刚刚是谁说,不做扩张的?现在知道痛了?现在已经晚了。”他面无表情地从江白鹭的内壁里捅进去,咬着牙慢慢在他体内动起来。
直到对方干涩紧致的内壁慢慢湿润起来,岑戈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掐住江白鹭的腰提醒一句“坐稳了”,然后腰腹用力,在他的体内大肆抽动冲撞起来。
江白鹭被他顶得脑子发昏,一边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喘息,一边夹紧自己的腿,“你、你他妈往后退一点儿……我要被你捅穿了……”
岑戈不由分说地垂下头来,用嘴巴将他的话尽数堵回去,下面的东西不但没有往后退,反而捅得更深了。男人按住他后腰上一对浅浅的腰窝,来回揉`捏把玩,一边在他湿润的内壁抽`插,一边叼着他的下巴冷笑:“我刚刚还没进来,你就嫌捅得深?”
说完,无师自通般地捅在了他的敏感点上。
江白鹭十根手指蓦地抠进男人背后的皮肤里,前面的性`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吐出浓浓的白色乳液来。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汗淋淋地挂在男人的肩头,缓缓吐息。
第9章
江白鹭抱着岑戈连连低声呻吟,撑到对方擦着他的大腿射出来,意识就有些不太清醒起来。仿佛连日来的疲累都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身体和意识隔离成独立存在的两部分。身体躺在涌动的海浪上,意识却渐渐沉入海底。
只模糊记得岑戈又按着他,将他翻来覆去烙煎饼般,不知疲倦地做了好几次,期间还停下来换过套。剩下就一概不知了。
颜狗 颜狗_分节阅读_7
岑戈半夜里才停歇下来,铁青着脸将宋棠祖上八辈从头问候到尾,也没多余的心思来清理,只将江白鹭往旁边推了推,关掉床头的灯,拉过被子背对着江白鹭,闭眼躺下了。
凌晨两点左右时,他从浅浅的睡眠里冻醒来,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床上,本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床的另一边,江白鹭如同蚕蛹般卷着整床被子,背对着他睡得正香。
岑戈压下心口窜起来的怒火,将被子从对方身上拽过来大半,再次闭上眼睛躺下来。直到他第二次因为后半夜的凉意惊醒,看见江白鹭又将被子卷了回去,终于耐心耗尽,按着江白鹭赤裸的肩头,将他整个人翻过来,抬手就要将人弄醒。
却在下手的那一瞬间顿住了。他坐在黑暗里望着对方的脸,似是有些烦不胜烦,又像是无可奈何般,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