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颜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阮有酒
最后将整条被子扯过来,铺开盖在两人身上,然后面对江白鹭躺下去,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勒在他的胸膛上,将人从床边拖过来,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扼杀掉了对方再次卷被子的机会。
早上醒来时,江白鹭了点力气,才从岑戈的怀里爬起来。他低头扫一眼身侧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的人,钻出被子,跪坐在床边四处找自己的衣服时,身后的人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伸出手掐住他的手腕。
江白鹭愣了一秒,匆忙抬手揉掉自己眼角的分泌物,蹭着手背抹掉额头上薄薄的油脂,才回过头去问:“你醒了?”
岑戈面色不愉,“你吵醒的。”
江白鹭毫无内疚地向他道歉,然后动了动手腕道:“我要回去了。”
对方却没有立即放开手。
江白鹭目光从被面上轻轻划过,面露犹疑,“你现在还要做?”
“做什么做?你他妈不晨勃?”岑戈面沉如水,“昨天那杯酒是你搞的鬼?”
“不是。”江白鹭弯起眼睛来,“我只是恰巧事先知道而已。”
岑戈皱着眉坐起来,掐住他手腕的力道更紧一分,一字一顿地问:“江白鹭,谁给你的胆子?”
“当然是宋棠。”江白鹭理直气壮地望着他,“他许诺要给我找工作。”
“你上了我的床,宋氏给你的职位你还敢要?”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岑戈嘲讽般地勾起唇角,目光扫过他胸前的吮痕和大腿根部干涸的`液,放下手来,极为冷淡地开口赶人:“你走吧。”
江白鹭没说什么,赤裸着身体从床上爬下来。双腿落地,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腿肚子软了软,控制不住地朝地面跪下去。
岑戈下意识地撑着床靠过来,伸出一条手臂去捞他。
江白鹭却飞快地扶住床头柜,自己站稳了。他回头望过去,只看见岑戈的手从他身侧绕过,面不改色地捞过放在床头的那包烟,抽出一支含进嘴里,却不急着去点,反而语气平平地问他:“你还要光着身子在我房间里站上多久?”
江白鹭弯腰捡起自己皱巴巴的衬衫,轻抖了两下,嫌弃地皱起眉来,“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件衣服穿?”
岑戈眼皮都没抬,语气敷衍:“你自己去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是江白鹭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最后是客厅方向传来的关门声。岑戈扫一眼空荡荡的卧室门口,将自己含在嘴里的烟拿下来,低骂一声,起身去客厅里找打火机。
江白鹭在门外撞上了喻均麟。这位秦一行的大学好友,他来这里两天,却没怎么和对方说过话。喻均麟大概是过来找岑戈,恰巧他从房间里出来,喻均麟挡了他的路,也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静地打量他。
江白鹭裹着岑戈的黑色羊绒大衣,毫不畏惧地回望过去。
黑绒大衣穿在江白鹭身上,遮不掉他脖子上的吻痕,也盖不住他光裸的两条腿。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过来。只是令喻均麟诧异的是,宋棠百般手段使尽,大半年时间下来都没做到的事,江白鹭才来两天,就做到了。
还是在宋棠的眼皮子底下。
喻均麟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隔壁那扇门,神情自若地往后退一步,给江白鹭让出来路来。江白鹭语气平稳地道谢,提着手上的鞋子,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
江白鹭离开以后,喻均麟敲开了岑戈旁边那扇门。宋棠满脸不悦地打开门,看见来人时,脸色才稍稍缓和。
喻均麟淡淡地开口问:“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宋棠虽是不明所以,却仍旧紧皱着眉头答道:“不怎么样,有事?”
“没什么事。”喻均麟面不改色,“只是看你们迟迟不来餐厅,过来看看情况。”
江白鹭洗了个澡,在房间里躺到傍晚暮色四合时才起。静音丢在床头的手机上,有两个秦一行打来的电话。江白鹭换上衣服,出门去找秦一行。
秦一行在餐厅里等他,江白鹭拉开椅子坐下来,“他们人呢?”
秦一行将菜单推给他,“上午走的。打你电话,你没接。”
江白鹭哦一声,面色无异地接过菜单,一边浏览,一边开口道:“你以后还是别给我介绍对象了。你难道都没看出来,宋棠找我只是个幌子,他喜欢的人是岑戈?”
“喻均麟先找的我。”秦一行皱起眉来,“我还当他已经对岑戈死心了。话说回来,”他看一眼江白鹭,“你身上这件大衣是岑戈的?”
江白鹭头也不抬地嘟囔:“眼睛倒挺尖。”
秦一行挑眉,“你们搞上了?”
“搞上了。”江白鹭抬起脸来,不慌不忙取下脖子上的围巾,露出脖颈上的紫红色吮痕,两根指尖掂了掂身上那件大衣,耸耸肩膀,玩笑般开口,“喏,他给的打`炮。”
秦一行:“……”
“哦,还有。”江白鹭翘起唇角来,“你们这里隔音效果还挺好,宋棠就睡在隔壁,竟然也没有过来找麻烦。秦老板,情趣套房了解一下?”
秦一行:“……”
第10章
没过两天,江白鹭他爹从国外回来,江白鹭拾拾行李,就回家了。江总去出差时,顺手就将家里阿姨打发回去休假了。冰箱里空空如也,父子两个都不会做饭,只能叫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江总大刀阔斧地坐在客厅里问他:“你怎么突然就想回国了?你那男朋友呢?没跟你回来?”
江白鹭愣了一秒。当年从大学毕业时,他还在满世界地找他那犹如人间蒸发的男朋友,这一找就找了整整两年。他也没和他爹说实话,只撒谎说是想在美国那边再待两年。
他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分了。”
“分了?”江总狐疑地瞄他一眼,“什么时候分的?前几年不还腻歪得死去活来的?每年年底叫你回来,你还不回,说没人陪你男朋友过年。”
江白鹭:“……”
江白鹭:“那都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就回国前分的。”





颜狗 颜狗_分节阅读_8
江总点点头,“分了好,就该早点分。外国佬思想开放,别的什么不爱,就爱乱搞男女关系。回头你要是从他那里染了个什么病回来,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江白鹭:“……”
江白鹭从他的话里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眼眸微眯道:“江总,你几年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候还一直跟我打听他家世背景,还让我发照片给你看。”
江总轻咳一声,粗着嗓子道:“还不是老梁那家伙,最近知道你要回来,老跟我打听你。”
江白鹭道:“打听我干嘛?他们家又没姑娘。”
江总:“是没闺女,还有个儿子啊。”
江白鹭:“……”
“你爹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事儿是老梁托我来问你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干涉你的决定。”江总开门见山地撂话。
“老梁他那个儿子,年前跟老梁他们出了柜,但是一直没找对象。老梁就琢磨着,与其让他那儿子去外头找个摸不清底的男朋友,不如来问问你。尤其这两年我们家公司和老梁家的合作越来越多,要是能结个亲家,到时候互相也能更好地扶持帮衬着。”
江白鹭哦一声,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只模棱两可地道:“那就,先见见看吧。”
江白鹭回国的消息很快在高中群里传开,高中时代的好友们约他出来见面。江白鹭欣然赴约,和几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在火锅店里聚餐。当年在教室里嬉笑怒骂、互传答案、互打掩护的少年们,如今衣冠楚楚沉着稳重地坐在眼前,令人唏嘘不已。
聚餐结束以后,年轻的单身男人们又去酒吧里续摊。江白鹭高中时喜欢和班上的吊车尾来往。
那些人大多是家境殷实,走后门进来的学生。如今多数都已经继承了家业,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四九城里的那些高档销金窟,都摸得一清二楚。二话没说,就开车带他去了春宵一刻。
春宵一刻是酒吧的名字,进去的客人皆是非富即贵,黑钻会员卡千金难求。一行人到酒吧时,恰逢酒吧里有假面舞会,江白鹭顺手挑了张面具戴在脸上,跟着他们朝里面走。
昏暗暧昧的色灯光交织相错,蜻蜓点水般掠过重重人影,和他们脸上色浓重的面具,大肆张扬地落入瞳孔里,性感沙哑的歌声由四面八方而来,钻入耳朵里和心脏里,潜入皮肤表面的毛孔里,麻痹蛊惑客人的大脑和意识。空气里爬满浓浓的烈酒气味,以及情迷意乱的气息。
衣装革履的男人们从托盘里拿起一杯鸡尾酒,回过头去询问的时候,却已经无法在涌动的人海中,找到江白鹭的踪影了。
岑戈来赴商业合作伙伴的约,约他的老总提前订了包间,却在听说今天有假面舞会时,临时决定将包厢换成卡座。酒吧经理送了人过来陪酒,戴着白兔面具的陪酒少爷们一字排开。
油腻富态的老总客客气气地道:“岑总先请。”
往日在那些商业合作人前,岑戈也没少搂着秀色可餐的男孩子逢场作戏。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回自己的目光, “就第一个吧。”
被挑中的男孩子姿态妩媚地走过来,业务熟稔地朝男人的大腿上坐下去。岑戈冷淡地翘起一条腿来,对方动作微顿,只能退而求次坐在了他身侧。
对面的老总让那些少爷将面具摘下来,仔细看过他们的脸以后,才挑了自己喜欢的长相。那陪酒少爷坐下来,老总伸手将人搂到自己怀里,摸了摸把对方掐出水的细嫩肌肤,才抬起头来示意岑戈身边的人,“还不给岑总倒酒。”
脸覆面具的陪酒少爷乖巧地倒了酒,又将酒杯端起来,凑到岑戈唇边,呵气如兰道:“岑总,我喂您喝酒?”
岑戈没接那杯酒,转而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勾唇轻笑起来,“你去帮我在楼上订一间套房。”
那陪酒少爷心中一喜,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就起身离开了。
和怀里的少爷打得火热的老总言辞暧昧:“岑总,你连面具都没掀,这就看上了?”
岑戈面不改色地放下腿,“有些东西不用看也摸得到。”
话音刚落,那陪酒少爷就办完事,回来了。还穿着黑色衬衫,脸上戴着白兔面具。走过来以后,直接侧过身子,在岑戈的大腿上坐下来,一双手乖顺地搂在岑戈的脖子上。
对面老总的目光射过来,将岑戈腿上的人从头打量到尾,最后落在陪酒少爷挺翘的屁股上,面带深意地笑起来,“岑总好眼光。”
岑戈顺势伸手揽在陪酒少爷的腰上,另一只手从对方的衬衫下方没入,掐着对方劲瘦的腰身,轻轻揉捏起来。一边揉,一边哼笑道:“腰还挺软。”
闻言,陪酒少爷松开双手,弯腰端起桌边那杯酒,稍稍掀起一点脸上的面具,将嘴唇凑到玻璃杯的边沿,仰头抿进一口酒。然后放下那杯酒,嘴唇微微张着凑到岑戈唇边,欲以唇渡酒给岑戈。
岑戈不愉地蹙眉,伸手重重地掐住对方的脸颊,“洗干净了吗?你的嘴巴。”
陪酒少爷被他掐得动弹不得,含在口中的红酒从唇角溢出来,顺着他白皙的皮肤一路往下淌,流过他紧绷的下颚和漂亮的锁骨,最后没入他的衬衫领口里。
那位老总的目光,也从他的唇角一路跟到他的衬衫领口,最后变得迷离沉醉起来,“岑总不喜欢?既然不喜欢,不如让给我?”
岑戈松开手,另一只手也从陪酒少爷的腰上放下来,转而往沙发靠背上搭去。
老总推开怀里的人,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起身握住陪酒少爷的手腕,颇有几分急不可耐地将人朝自己这边拖。
岑戈漠然地移开目光,看见几步外的人时,琥珀色的瞳孔微微凝滞。
穿黑色衬衫戴白兔面具的陪酒小男孩儿,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一张套房的房卡。
第11章
第一反应以为是宋棠,岑戈厌烦地皱起眉来。回过头来时,才注意到老总的手仍旧搭在那人的手腕上,才否决了对方是宋棠的想法。宋棠心高气傲,不会这么白白让人占去便宜。
视线从那人脸上的红色酒渍上掠过,最后定定地落在对方的唇线上。事实上,数天前和江白鹭的那场床事,不知道是宋棠的药有问题,还是他的记忆能力出了问题,药力发作起来,就连岑戈自己都有些意识不清。
隔天早上醒来时,隐约只记得他射出来的次数,却记不太清**的细节和过程。不过,上床前的记忆倒是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对方伸出柔软的舌尖,舔去唇珠上汗水的场景。
岑戈一只手环过陪酒少爷的腰,将人又按回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抬起来,大拇指的指腹按住他的下巴边沿,粗暴而敷衍地抹去他唇边的酒渍,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来看那老总。
老总愣了愣,识趣地松开手退回去。
岑戈一巴掌拍在陪酒少爷的后腰上,沉声吩咐道:“起来。”
陪酒少爷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岑戈跟着站起来,一副**焚身迫不及待的模样,草草和老总寒暄几句,又吩咐坐在老总身边的少爷,今晚用都记在自己账上,便搂着陪酒少爷的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路过那目瞪口呆的男孩儿身边时,岑戈将那张房卡拿过来,顺势插在陪酒少爷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打开皮夹,抽出几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对方。
他怀中的陪酒少爷视线一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左手的那块腕表上。
两分钟以后,电梯门在五楼缓缓打开,岑戈前脚迈出电梯外,那陪酒少爷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岑戈伸手去他胸前的口袋里拿房卡,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挑起眉来,“房卡呢?”
陪酒少爷轻轻咬着唇,由下自上,笑而不语地解开两粒衬衫扣子,露出白皙的腰身和低腰牛仔裤的裤口,以及——
赫然贴着他的下腹,插在裤腰带间的那张房卡。




颜狗 颜狗_分节阅读_9
岑戈不怒反笑,笑意却半点也没及眼底,“江白鹭,你他妈皮痒欠揍是不是?”
江白鹭褪下面具,笑了起来,“你知道是我啊。”
“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大胆子?”岑戈冷哼,抽出他插在裤腰带上的房卡,转身朝走廊深处走,“你可以走了。”
江白鹭恍若未闻,抬脚踩着男人的影子跟上去。却堪堪慢上一步,只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结结实实地砸上。他屏息等了片刻,却迟迟没有等来落锁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径直握住门把手开门进去。
岑戈站在沙发边脱衣服。黑色的西装大衣脱下来,顺手就丢在扶手上,又垂眸去解戴在左手上的银色腕表。江白鹭关上门走过来,动作自然地帮他把西装大衣挂起来。
男人手上动作微顿,抬起头来扫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将那块手表搁在桌面上,然后去拿一次性的浴室拖鞋。回来时看见江白鹭拿着他的腕表,正低着头凑在灯光下仔细打量摩挲。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这块手表应该是好几年前的款,表盘玻璃和金属表身却仍旧在灯光下泛着崭新的光泽。表盘中央的三根指针,却永远地停在了一个时间点,不再有走动的迹象——
这是一块坏掉的手表,岑戈却依旧戴着它。
江白鹭弯腰将手表放回原处,却听见男人不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谁让你动我的手表了?”
“对不起。”江白鹭镇静地抬头道歉。片刻以后,忍不住开口问,“上次在秦一行那里,怎么没见你戴表?”
“你泡温泉还戴手表?”岑戈弯腰拿起那块表。面上明显流露出几分不耐,“江白鹭,你未也管得太宽了点。”
“既然是坏掉的表,进不进水也无所谓了吧。”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抬眉时却看见,岑戈用自己的白色袖口擦了擦他摸过的表盘和表带。
江白鹭一愣,轻声嘟囔,“这么宝贝,你旧情人送给你的?”
闻言,岑戈抬起眼皮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锐利冷沉地盯着他。
江白鹭顿时识趣地闭上嘴巴。
男人进浴室里洗澡,江白鹭在客厅里听了片刻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最后还是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他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往里一推。出乎意料的是,浴室的门没有从里面反锁。清晰的水声从门缝里穿过来,热腾腾的水蒸气扑面而来。
江白鹭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眸。这已经是岑戈今晚第二次没有锁门了。假如真的要防他,在有过一次被他闯入房间里的经历以后,岑戈绝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
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走了进去。浴室里灯光暖黄,岑戈浑身赤裸,站在喷头下的水帘里,目光越过蒸腾缭绕的水雾看向他,探不出丝毫深浅。
江白鹭摸不准对方的意思,站在原地没有动。
岑戈转头关上淋浴,迈步过来,停在他面前,一只手越过他脸侧,关上他身后的浴室门。覆在视网膜上的白雾水汽渐渐散去,江白鹭注意到,岑戈还穿着内裤。
“你知道我会进来?”江白鹭扬唇笑起来,“你还在楼下坐着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撩出火来了吧。”
回答他的是岑戈情沉沉的眼眸,和没入他衣服里的双手,以及对方咬牙切齿的话:“江白鹭,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两人在浴室门后火势燎原,顺势又给江白鹭从头到脚洗干净,然后才扛着江白鹭往卧室里走。他将江白鹭丢进大床里,又转身往客厅走。
两分钟以后,岑戈进入卧室,空空如也的手腕上多出来一块手表。
“还真是宝贝……片刻离身都不行……”江白鹭垂眸自言自语,却也没流露出太多不满来。
岑戈欺身上来,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表带擦过他胸膛下方的肋骨,激得江白鹭微微一颤,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一反常态地勾住岑戈的脖子,仰起脸去亲对方的嘴唇。
岑戈略有不满地伸手拨开他,沙哑着嗓音警告他:“我从不在床上和人接吻。”
他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将那天晚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也在后半夜做得天昏地暗时,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吻了江白鹭。
第12章
江白鹭被烟雾熏醒来了。
厚重的深色窗帘缝隙里,淡淡的天光透进来。他抱着被子翻过身来,撩起眼皮寻着烟味,懒洋洋地找岑戈。岑戈靠坐在床头,翻阅手机上到的文件资料,指尖夹着半截烟,手机的屏幕光打在他脸上,无端端将他的五官衬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冷冽来。
同在一张床上,两人中间却隔开十万八千里远。
看脸色行事这种事,放在江白鹭身上,向来都是由心情好坏决定。比如此时此刻,他丝毫没有考虑过对方的脸色,直接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到岑戈身边去。蜷缩起光裸的双腿,枕着对方的大腿在被子上躺下来。
岑戈退出文档垂下眸来,入眼就是江白鹭后脑勺被枕头压得软趴趴的头发,扒开柔软浓密的黑色短发,还能看见圆圆的白色发旋。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荒唐至极地觉得,有点可爱。
对方的指腹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夹在指尖的香烟腾空在他的后脖颈上方,浓郁的烟味绕过他的下颚钻进他的鼻子里。江白鹭暗暗啧一声,伸手推开岑戈的大拇指。
岑戈回过神来,挪开手臂的同时,拱了拱被子下的两条腿,面露不善,“起来,找别的地方睡去。”
顺着他大腿拱起来的弧度,江白鹭滚到他的小腹边,伸手圈住他的腰,仰起脸来盯着岑戈冒出淡青色胡茬的下巴尖看。
注意到他炽热的视线,岑戈皱起眉来,想要低头去看。江白鹭适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他的下巴,“别低头,会有双下巴。”
岑戈伸手掐住他的手腕,沉声警告:“江白鹭,你不要得寸进尺。”
回答他的——是贴在他下巴尖上的温软触感。
岑戈愣了愣,喉结从上至下,轻轻地滚了滚。片刻以后,他铁青着脸将人从自己身上揪起来,阴着目光,一字一顿地道:“江白鹭,你没刷牙。”
江白鹭心满意足地望着他,微微张开嘴唇,似是要辩解。
岑戈心头怒气又增一分,“你他妈还想解释什么?我一直坐在床上,你下没下过地我不知道?”
江白鹭鼻尖耸了耸,眉头轻轻蹙起来,嘴唇张开的弧度扩大了点——对着岑戈的脸闷声打了一个喷嚏。
岑戈:“……”
他捞起空调遥控器和被子,一股脑丢进江白鹭怀里。江白鹭卷着被子跪坐在床上,打开房间里的空调,忽而想起来什么事般,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你故意不锁门的吧?”
岑**眉反问:“你指的,是哪扇门?”
江白鹭双手撑在床上,倾身凑过去,咬字清晰地回答:“我说的,是所有的门。”
岑戈哼笑一声,算作是默认了。
“岑戈。”他挽起唇角来,声音听上去故意的意味十足,却又百般无辜,“你不是说,你是直男吗?”




颜狗 颜狗_分节阅读_10
岑戈面色微凝,猛的投过来一双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瞳孔,江白鹭对他的视线毫不避让。片刻以后,男人冷笑,“江白鹭,你闭上嘴巴,没让把你当哑巴。”
他勾唇笑得散漫,笑意却漫不进瞳孔里。江白鹭问的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假如他已有的记忆没有出错,他活了二十六年,确实没有过和同性上床的经历。
假如他已有的记忆没有出错——岑戈很确定,他已有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他掐掉烟头,捏住江白鹭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问:“江白鹭,你为什么想和我上床?”
12345...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