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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温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枝发发
“阿楚。”他力气大的很,温楚怎么也挣不开,又怕伤到宝宝,不敢乱动,这让徐可舟钻了空,更加得寸进尺地亲他,从后面死死箍着温楚亲,“对不起。”
可是温楚想要的不是对不起啊。他要徐可舟告诉他这不是真的,是燕芸故意来气他的,哪怕是骗骗他也好啊。
可是徐可舟总是这么诚实,连撒谎都不会。
他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是内疚和痛苦,细碎的头发半遮着眼睛,高挺的鼻梁讨好地蹭着温楚的脸颊。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真诚地反而让温楚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温楚无时无刻不期望着徐可舟回家,徐可舟出国的那几年,他掰着手指数着他回国的日子,徐可舟去上班的时候,他又数着他还有几个小时回家。有时候温楚恨自己拖着这副不争气的躯壳,什么都做不了,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事业,一生就像一颗行星一样,生来要围着恒星转。
“你先放开我……”
“不放。”他在向温楚撒娇。
“你……”他疲惫又沙哑的声音让温楚觉得好像是自己错了一样。
徐可舟才不管锅里的牛腩怎么样,突然把温楚横抱了起来,抱着往卧室走。
温楚以为自己要滑到了,惊呼一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气的捶他的肩膀,他是真的生气,又生气又难过,刚才积压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如果是以前,他的情绪不会这么大起大落的,现在那些该死的药物让他变得像一个让人厌恶的弃妇,眼泪开始断了线往下流,“你放开我……”
徐可舟跟没听见似的,把他放到柔软的蚕丝被上,大拇指给他擦着眼泪,“阿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温楚随手卷了大半个被子把自己盖住,蜷起了身子,不想让徐可舟看出任何异常。他侧着脸,泪儿哗哗地往下掉,消失在蚕丝被里,留下一片湿痕。
“我会结婚,但绝对不会跟她发生任何关系,代孕是非法的,做试管婴儿必须要有合法的婚姻证明,婚姻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徐可舟永远都可以做到这么理性,这么不急不慌,把利弊分析地井井有条,他耐心的解释,“阿楚,你知道的,他们只是要一个孩子,虽然这么做很残忍,但孩子出生后我会离婚的。”
“她不会成为徐太太,我和她协商过,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她只要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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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舟心疼他,怕捂着被子呼吸不畅,把被子掀开一个小口,去吻他眼角的泪痕,被温楚躲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有关,温楚最近的心情总是多变,容易多愁善感,“这只是一个交易,阿楚。”
这已经是徐可舟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知道温楚很难接受,但在这场博弈里面都要做出妥协,他和温楚要,燕芸也要。
温楚知道自己该懂事的,可是他就是很难接受徐可舟和别人的婚姻,尽管只是形式。他以为只要他们足够爱对方,就能这样过一辈子,可是最后徐可舟还是要去结婚。
“阿楚,你不用听她的话。”
她是指燕芸。
温楚不知道可不可以,徐可舟结婚了就是有妻有子的人,他又算什么,就算燕芸不来赶他,他自己也没办法再住下去。
徐可舟吻了吻他的脸颊,满脸湿润,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把手放在了温楚的肚子上,“等了我很久吧,饿不饿?”
温楚摇头,他没有一点胃口,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亲手炖上的牛腩,甚至觉得恶心。
“可舟,你让我自己静一静。”温楚把徐可舟撵了出去。
“好。”徐可舟正好想去给他准备些吃的,他觉得温楚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说,不然下午怎么会打电话,还准备了他爱吃的雪梨和牛腩。但显然他要结婚这件事在温楚眼里已经胜过了一切,让他把原本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徐可舟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捡起倒在地上的拖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围裙,了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杯。
温楚一个人呆了很久才冷静下来,他动了气,肚子有些不舒服,怕伤到他们只敢平躺在床上,小家伙们这是在抗议他的不注意身体。他把手放上去轻轻的摩挲着安慰他们,心里还在念叨着,爸爸错了,不应该吓到你们。
他想了很久才想通这个道理,关于这个成全自己爱人和别人结婚的道理。他只是怕,很怕徐可舟真的喜欢别人去了,怕自己会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他现在不珍惜这一点时光,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以为他们的告别还有很久,现在算起来不过只剩下可怜的被施舍的一个月了。
而到底是生离还是死别,温楚自己也不知道。
徐可舟端着熬好的汤刚要敲门,温楚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最近身材好像更丰腴了,气色却越来越差了。
“我要见见她。”温楚再开口嗓子是半哑的,大抵是哭过的原因,“你的未婚妻。”
第20章
徐可舟端着热汤哄着温楚喝,里面放了瘦肉和皮蛋,温楚刚放到嘴边还没喝,光是闻到味道就开始犯恶心,捂着胸口去卫生间吐。
他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感觉快把胃呕出来了,等好了一点打开水龙头抹了把脸,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眶还有点红,头发也乱着,十分狼狈。
徐可舟见他这段时间身体差得很,边给他拍背边帮他拿毛巾,“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温楚难受地说不出话,全身都难受,不是疼痛,只是没由来的不舒服,“不用,没那么严重。”
“必须去。”在这件事上徐可舟异常坚持,温楚的身体在他眼里是重中之重,“我陪着你。”
“真的不严重,只是刚才闻见腥味了不舒服。”温楚现在哪能随便去做检查,万一查出来不该查出来的,那他估计会被当成怪物送到中科院去研究吧。
他拿毛巾擦脸,用冷水冲了一把脸之后整个人清醒多了,“可舟,我有件事跟你说。”
徐可舟抚着他的背轻轻往下顺气,好让他舒服一些,“好,我们边吃饭边说。”
皮蛋的味道让温楚闻着作恶,以前他明明挺喜欢的,现在却看都不能看,全挑了出来,顾及到宝宝的营养硬着头皮喝了一小碗。
徐可舟看他吃的少而勉强,又给他下了几个汤圆,红豆馅的,舀到勺子里软软一团,甜甜腻腻的味道让温楚居然觉得很好吃。
以前在徐家的时候规矩多,饭桌上不说话,久而久之两个人都养成了习惯,吃饭的时候话少得可怜。温楚还是没敢在饭桌上开口,等碗筷都拾完毕了,他拖着劳累的身体回到卧室。徐可舟关了客厅的灯与他一起躺下,拿被角搭在温楚身上。他抱温楚抱得牢牢的,温楚枕着他的臂弯半闭着眼,享受暴风雨过后和下场风暴来之前的片刻宁静。
温楚不知道多少次就这么在他怀里睡着,又在同一个臂弯里醒来,但他都没觉得哪一刻这样温暖过。
“可舟,你喜欢小孩吗?”
徐可舟搓捻着他柔软的发丝,他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如果不是被逼着要一个的话,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考虑这件事,他实话实说,“有你一个就够了。”
温楚听了就笑了,在他臂弯里蹭了蹭,不得不佩服他的运筹帷幄,总是能把不想回答的问题轻松躲掉。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恩?”徐可舟吻他的头顶,温柔地让温楚在他怀里默默掉了泪。
“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对他们好一点,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温楚觉得一点远远不够,要很好很好,甚至更多更多,好到把自己的那一份也补上。他自己是孤儿,从小没爹疼没娘爱的,知道那种滋味多么无助和难受,他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再受牵连。他很幸运,他遇见了徐可舟,但总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的。
他相信徐可舟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尽管他见过他抱小孩的样子笨拙又生疏,生怕把那小小一团弄哭了。
徐可舟不想提这件事,以及任何其他会让温楚难过的话题,“我们不说这个,不是有事要说吗?”
温楚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心里总不放心,“你先答应我。”
“好,答应你。”他勾着温楚的小拇指,玩两个人小时候玩过的幼稚游戏,“信了吧。”
温楚勾着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乱碰着,在他的印象里,徐可舟永远是说到做到,这让他放下了一大心事,编造着最后一个谎,他发誓这是最后一个了。
“上次我去澳洲,不是去谈生意的。”对自己的爱人撒谎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一字一句都跟往自己心上扎一样,可是不扎进去横在两人中间更疼,“我打算去澳洲进修一年。”
天知道这个借口有多么的蹩脚,他只是养个花,进什么修,可是他真的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能暂时离开的理由了,“可舟,你也知道我大学学的知识现在都用不上,现在市场上竞争很激烈,我想再去多学习学习。
徐可舟听了果然皱起了眉头,一下子就直击温楚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像戳破一个泡泡那么简单,“阿楚,你还是在怪我吗?”
“我没有……”温楚否认,他怎么会怪徐可舟,他同样是身不由己。
“那为什么要离开?”
温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可舟变笨了,他不离开他能去哪里,一边看着徐可舟去过新婚生活一边挺着大肚子苟且偷生吗?他做不到。
他只好说,“这是早就想好的事,手续都办好了,一直没跟你说。”
温楚说的很轻巧,就跟徐可舟说婚礼的时间都订好了,一直没跟你说一样雷同。他们总在某种思维上有着惊人的默契。
“阿楚……”徐可舟为难的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自己结婚这件事告诉温楚,甚至不打算办婚礼,怕的就是温楚会生他的气,负气离开,结果还是被自己母亲搅了局。温楚性子就算是再温顺,他也会有占有欲和控制欲,也会没有安全感,也会常常胡思乱想,也会没办法接受爱情里出现其他人。这些徐可舟不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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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归原样,就像一张被撕裂的纸张又重新粘到一起,“我们分开一年。”
徐可舟不说话了,他没办法说好,也没办法乞求温楚的原谅,错的人是他,让温楚陷入两难的也是他,要离开的人却是温楚。
他再怎么保护也保护不周全的阿楚。
第21章
徐可舟的未婚妻叫梁海安,徐可舟把两人见面的时间安排到了一周以后,那天他正好休息,让两人单独见面他不放心。
徐可舟把车停在西餐店边上,温楚有些话要单独对梁海安说,徐可舟只好留在车里等着,隔着两层玻璃恰好能看到他订的座位。
梁海安到的时候温楚已经喝了半杯柠檬水了,她画了致的妆容,穿了身小香风的连衣裙,个子很高,看起来落落大方。
“是温先生吗?”梁海安觉得自己跟来相亲似的,特意打扮不说,还有些紧张。是徐可舟叫她出来的,说让她来见一个人,她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敢乱说话。
温楚点了点头,让她坐。
梁海安巡视一圈,不见徐可舟的身影,没那么紧张了,徐可舟这个人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谁见了都会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梁海安也是一样,“徐先生没来吗?”
温楚却以为她是想见徐可舟,“他在车里。”
梁海安稍稍放松了些,温楚看起来比徐可舟好相处多了,“您是徐先生的爱人吧?”
温楚抬眼看她,有些诧异。
“他跟我提过你。”梁海安大抵已经知道温楚为什么要找她了,“我跟徐先生的婚姻只是一个合约,有名无实。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温楚听的一愣,梁海安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说话倒是凌厉,现在的女生思想都这么看得开吗?温楚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过计较了。
“我呢,想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需要一大笔钱,而且徐先生的人脉对我非常有帮助,徐先生要一个孩子,这就是交换条件,对我来说不算亏。”
“婚礼本来是不打算办的,是燕女士要求的。结婚后我可能会住到徐家,但徐先生说他会继续跟您住。”
这些徐可舟都和温楚说过,温楚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只是想见见梁海安,徐可舟要结婚,他总得看一看跟谁结吧。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舟得拜托你照顾。”温楚的声音很轻,传到人耳朵里却十分清晰,让人想起来一个叫温文尔雅的词。
梁海安挑起她画的很好的眉,不解地问,“您为什么要离开,因为我吗?我不会对您产生任何威胁的。”
到底还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小姑娘,想事情总是一条直线,有很多事情是说不出来为什么的。
温楚道,“与你无关,是一些私事。”
他这么说,梁海安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点点头,“您说的照顾是?”
“可舟他有些洁癖,床上不能放衣服以外的任何东西,家里也不能养带毛的动物,他会过敏……”温楚把徐可舟从小到大的习惯早已熟记于心,说出来都不用打草稿的。
梁海安有些疑惑,“可是,徐先生并会不跟我生活在一起啊。”
温楚浅浅地笑了,有些无奈,“他总要回徐家的。”
燕芸怎么能允许徐可舟自己住在外面,尤其是自己走了以后更是没人照顾。当初温楚和他搬出来的时候,燕芸便极力反对,又拗不过徐可舟,三四年了还依旧整天想着让徐可舟搬回去。
梁海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一记下。
温楚又说了些什么,只是语速越来越慢,也不那么流畅了,可能是店里冷气开的太足,他肚子有些不舒服,一开始以为只是坐太久了,但慢慢地开始坠痛,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温先生,你没事吧……”梁海安拿手机记着温楚的话,一抬头看见他脸色难看极了。
温楚感觉自己鼻尖上出了汗,摇摇头,“我去趟洗手间。”
他单手撑在洗手台上,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给郑尘打电话,他手上有水,没拿住,手机一下子滑到了地上。
温楚不敢倾下身去捡,双手捂着肚子,五官扭曲得极其难看,不管他怎么抚摸小腹,宝宝们跟感受不到似的,取而代之地是越来越深的绞痛。他一步也动不了,也没有一个人进来,温楚有些后悔自己逞强,如果不是在洗手间,也许还有人帮一帮他。
温楚挺直的背逐渐弯了下来,试图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他用脚尖去勾手机,勾到了脚边依旧够不到。温楚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发出细弱蚊虫的呼救,他用手砸着木门,试图有人能听见,可惜现在不是饭点,整个餐厅都没有多少人,也没有服务人员路过。温楚几乎是要疼的昏厥过去,意识开始不清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好好的,各方面营养也跟得上,除了那天擦了三遍地以外再没做过重活,饮食上也一直很注意,没道理的。
好在手机屏幕还亮着,没有摔坏,温楚忍着疼踉踉跄跄地去捡,好久才拿到手里。他颤抖着手解锁,密码输错了好几次,艰难地拨通了郑尘的电话。
徐可舟下车接了个电话的时间,再一转身温楚已经不坐在原位上了,这明明是件很普通的事,但他的心里却开始莫名慌乱,像被密密麻麻地针尖扎着一样,烦躁至极,像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失去着,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样。
上次发生这样的情况,还是温楚大病的那次。
梁海安往外望了望,正好看到了徐可舟焦急的脸,强大的气场隔着老远压迫着她,让她整个人瞬间不自在了起来。徐可舟大步走了进来,门几乎是被他撞开的,低吼着问梁海安,“温楚呢?”
梁海安被他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温先生他……去卫生间了。”
徐可舟越过她直直往卫生间大步迈去,梁海安不知所措地想跟过去被阻止了,只好重新坐回座位上,焦急地等待,是不是还往那个方向望一望。
徐可舟一推门就看到了将背拱成一条桥的温楚。
温楚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只剩嘴唇上剩着一点血色,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跟洗手台上的水滩融为一体。他腿一软,被徐可舟接在了怀里。
郑尘常驻的医院就在附近,开车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温楚把见面的地方选在这里原本就是打算结束后去郑尘那里做个检查,现在倒方便了郑尘赶过来。
他到的时候徐可舟正横抱着温楚往外走,梁海安跟在一边抖着手帮忙开门。她还有点懵,温先生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
郑尘和徐可舟一碰面,像两头野兽相遇,都如同是对方入侵了自己的地盘。
温楚几乎是已经没有意识了,双手依旧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眉毛皱成了一大团,仿佛在做着一个痛苦的梦。
郑尘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忽视了徐可舟,摸了摸温楚的额头,全是冷汗,“快,把他平放到我车的后座上。”
徐可舟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权衡,但谁让郑尘今天开的车比自己的空间大呢,他只好乖乖听话地把温楚平放在后座上。郑尘首先要给他做一个最基本的判断,比如有没有出血之类的,这么危急的关头他哪里还管徐可舟,当他不存在一样的检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个遍,好在温楚今天穿的是牛仔裤,省得他还要扒裤子,上面并没有血渍,这让郑尘稍稍松了一口气,将他扶好,把人拉到了医院。
徐可舟和梁海安随后赶来的时候,温楚已经进了急救室。实际上急救室内的医生只有郑尘一个人,这件事本来就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先给温楚吊上了缓解疼痛的针,再一一排查可能性,不知道原因他不敢乱诊治,尤其是这种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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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下来让温楚整个人舒服了很多,也感觉不那么疼了,意识游离了半晌又被拉了回来,除了脸色依旧不那么好看,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好了许多。
基于这种情况,郑尘判断是子宫压迫到了神经。
人造子宫本来就比女性正常的要大一些,也没有那么柔软,尤其是随着胎儿的长大会越来越大,压迫到神经不是稀有的事,只是像温楚这样严重的还是第一次见。而且他疼痛的部位恰好是腹部,让郑尘误以为是胎儿出了问题。
“还疼吗?”郑尘查看着他的情况。
温楚无力地摇摇头,刚才难耐的疼痛夺走了他所有的气力,连话也说不出来,手放在肚皮上,意思是问郑尘胎儿有没有事。
“一会儿还要给宝宝做一个检查,刚才可能是人造子宫压迫了神经。”郑尘不用他开口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此时对温楚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宝宝了。
温楚有些恍惚,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晕倒前是徐可舟将自己抱起来的,隐约间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郑尘觉得自己都快成温楚肚子里的蛔虫了,他想什么都能猜到,“你放心,我没跟徐可舟说,不想搀和你俩的事。”
温楚微弱的声音跟他说谢谢。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这么瞒着他,还能瞒得了多少天?”他说是不搀和,还是没忍住问了。
温楚侧过身躺着,这个姿势让他更加舒服,疼痛感顿消,“他要结婚了。”
“什么?!”郑尘一下子没忍住,他的反应才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反应,温楚相比之下显得冷静太多了,“什么情况啊?你肚子里揣着俩他的孩子,他要结婚?跟谁,外边那女的?为什么啊?”
他一连串问了四五个问题,温楚实在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只好哪个都不回答了,看着吊针一滴滴往下滴。
昨晚温楚给自己发微信,问他想不想回澳洲那边,郑尘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了,问温楚,“那你们两个怎么办?”
他说的轻描淡写,像一根羽毛落下来那么轻,眼睛里却是暗淡着的沉重,“先分开了。”
“靠,这都他妈什么事啊!”郑尘简直比刚才还要焦头烂额,“那孩子怎么办啊?还要不要啊?”
他这句话仿佛让温楚回了魂,说话声音都比刚才大了些,“要。必须要。”
他垂下来的睫毛亲吻着下眼皮,“宝宝是无辜的。”
天知道现在郑尘多想骂街,更想出去打徐可舟两拳,但他又怂,估计也打不过徐可舟,最后只能冲着墙发泄了两拳。
“我去跟他说。”
“郑尘!”温楚急了,怕他真去,“不能去。”
说句实话,郑尘真没调解别人感情的癖好,但他心里是真着急啊,眼看着两人从大学一直走到现在,一个说分就分了?一个说结婚就结婚了?
搞什么鬼!
郑尘还想骂,但又怕勾起了温楚的伤心事,反而会让他心情更加低沉,只好闭嘴了。他推着温楚出去的时候,徐可舟正坐在座椅上捂着脸焦急等待。他两只眼的眼眶是红的,大概是急的。
他告诉徐可舟温楚只是胃痉挛,徐可舟半信半疑,但看到温楚已经没有大碍了也没有再问,转而细心地在病床前照顾他。
他想着等温楚好一点了,再带他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现在他的身体这么虚弱,徐可舟实在不愿意让他折腾。
但是徐可舟并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因为温楚偷偷把离开的日期定在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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