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月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身上套着淡蓝色的条纹睡衣,有点大。叶博下床找自己的衬衫,许望舒正好推门进来。
“懒虫,终于醒了。”
“我衣服呢?”
“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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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不见外。叶博不吭声了。
许望舒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看脏了,就……”
叶博笑着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拿件衣服给我,总不能就穿这个吧?”
“是是是……”许望舒连忙打开橱柜,悉悉索索了一阵,终于拿出一件小格子衬衫。
叶博接过,立刻脱了睡衣,却听许望舒说:“等一下……”
“嗯?”
“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发炎……”
叶博顿了下,转身,背对着男人。
“还好。”他听许望舒松了口气,“昨晚刚想让你吃消炎药,结果你睡着了。你等等,我现在去拿药。”
“许望舒……”
“怎么了?”
叶博想说谢谢,又觉得生分。他笑了笑说:“没什么。”
“我煮了黑鱼汤,你多喝点,伤口好得快。”
“嗯。”
叶博本来不喜欢吃鱼,许望舒却很会做,一点都腥味都吃不出来,反而很鲜。
张云珂还在医院,现在肯定醒了,他本该去看望的,可这里太舒服了,他居然不太想走。
许望舒套了外套,叶博忙问:“要出门?”
许望舒点点头。
叶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问:“干什么去?”
许望舒抿着嘴,虽然低着头,却看出来脸红了,“……去相亲。”
“相亲?”叶博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心却闷闷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许望舒这样的普通男人,到了年龄都会结婚生子吧。
“你几岁?”叶博问。
“我?二十八……”
“就要结婚了?”
许望舒傻笑着,“也不是……”
“……”
陡然安静的空气显得尴尬,叶博觉得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他思索了一下,“祝你成功。”
许望舒闻言一愣,僵硬了笑了笑,闷闷“唔”了一声。
“那我回去了。”
“别,我一会儿就回来,去喝杯茶就回来了。我……顺便去超市买些菜,做几样拿手的给你吃,你看行不?”
叶博穿了鞋,“我还有事。”
“那有空来吃饭。”
“嗯。”叶博拿了车钥匙直径往大门走去。
许望舒在屋子里又喊了他一声。他低声答了一句,“看情况。”
估计那人也听不见。
张云珂躺在那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傻站着干嘛?进来。”声音甚至有些严厉。
叶博不做声,走到病床前。他有很多话要对张云珂说,却羞愧地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是在狡辩。最终,他除了“对不起”,什么也没说。
“你没做错什么。”张云珂笑道。
“我松懈了。”
“那我也松懈了。”
“珂哥……”
“你没有松懈,那天早上你还去过我那儿。”
“我本该接到电话的。”
“没有人能一直守着电话。”
“可是……”
“别说了。”张云珂拔高了声音,故作不耐烦,“你再自责下去,我真不原谅你了。”
叶博更加自责了。明明许望舒像意外一样打乱了他的节奏,昨晚为何还要留下?明明那人想要找个女人过安稳日子,他又何必打扰?他抬头,对上张云珂的眼睛,对他也对自己,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不会再松懈了。”
张云珂皱了皱眉,“博,没必要把自己逼这么紧。”
叶博不语,从床头柜的水果篮里挑了个桔子开始剥。
张云珂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过得开心一点。挑个女人照顾你吧……男人也行。”
“不麻烦了。”叶博认真剥着桔子,“这些我不奢望,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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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珂摇摇头,“既然你来了,我托个事……别跟程远那个大嘴说啊。”
叶博好奇了,“什么事?”
“帮我查查外科新来的实习医生,叫邱柠,柠檬的柠。”张云珂特地嘱咐,“不过别惊动他。”
“为什么要查他?”
“我看着喜欢,如果背景清白,想了他。”
叶博嘴角抽搐地点点头,感觉自己是拉皮条的。
此后,许望舒再打电话来,叶博干脆不接,不挂断,也不拉黑,就这么晾着。
大概一个月吧,他们没再说过话、见过面。
许望舒像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小插曲,只留下一小段哼得上的旋律。只是,每每睡不着时,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念那温和的气息和稳稳的安心。
许望舒不明白叶博怎么就不理他了,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那天明明还是可爱的绵羊模式,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忌讳,叶博突然冷脸,叫了也不理。唔,十万块钱还没还……
许望舒等了一个月,联系不上叶博,只好再跑一次赌场。那种地方,他去再多次都膈应。
经理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许望舒刷了卡却不肯走。
“许老师,您这是?”
“我要见叶博。”许望舒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
“这……”经理为难,“想必许老师跟博哥是朋友,那您自己联系不是更好吗?”
“我……联系不到。”
“联系不到?说明博哥不愿意见你咯。”经理听他这么一说,语气又急转弯,“你要是不走,我只能让安保请你走了。”
瞟了眼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许望舒还是有自知之明,只得灰溜溜走人。
坐公交回去的路上,许望舒心烦地刷着手机,忽而想到叶博曾留给他一个急用号码。等到家,他坐在沙发上,平稳气息,郑重地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通了。
叶博的声音有点急促,“出什么事了?”
“……没有。”
那头沉默了一下,许望舒听得见极力隐忍的愤怒气息,还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抽泣。
“对不起,我找不到你,只有这个法子了……”
“除非十万火急,否则不允许打这个号码。”叶博的声音缓和了些,但还是狼人模式。
“确实十万火急。我联系不到那个叫‘叶博’的人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面,我……我很担心他。”
许望舒把要说的话说完,过了好久,也没听到答复。他都怀疑是手机出问题了,又拿到眼前看了看,明明还在通话中。
“叶博?”他小声喊了一声。
“嗯。”
“你还在哦。”
“嗯。”
“怎么不说话?”
“无话可说。”
陡然觉得没意思了,叶博这是不想搭理自己了吧。许望舒讷讷道:“那我挂了。”
他刚准备按红键挂断,又好像听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去找你。”
许望舒忙把电话贴耳朵上,欣喜道:“你说什么?!”
叶博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明天去找你。”
“好好好,我正好没课。”许望舒连连答应。鬼知道有没有课。
他还想再唠两句,电话却被无情地挂断了。这家伙,怎么老装得冷冰冰的?嗯,是病,得治。
叶博挂了电话,手上正拿着把cz85b,抵着中年男人的额头。
“博哥,给我一次机会吧。”
男人抽泣着,乞求着,跪在他的脚边,全身乱抖,涕泪横流,裤子湿了大半。
叶博不含情绪地说:“为什么要背叛?珂哥待你不薄吧?”
“我……那帮畜牲拿我老婆孩子威胁,博哥,我真的没办法!我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男人的情绪已然全线崩溃,整个面部扭曲到极致。周围站着几十号人,却没一个敢啃声的。
“啪”地一声枪响。
男人来不及发出惊呼,睁着狰狞的双目,直直倒了下去。
叶博随手把枪丢给身旁的手下,冷冷道:“背叛的下场。”
所有人噤若寒蝉,脊背冒冷汗。
叶博指了指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你叫林未是么?暂时由你接管complex。”
一旁紧跟着叶博的男人似乎觉得不妥,“博哥,他还小,complex这么大摊子,怎么能……”
叶博伸手,示意他闭嘴,“不是有你么?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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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顶层的办公室,来到这家会所最严密高档的vip包间,程远已经在里面玩开了。
随从点好雪茄,恭敬地递给他。古巴雪茄的劲够大,叶博抽了一口,整个人的确放松不少。
“大博儿,最近怎么老愁眉苦脸的?”程远搂着一小姑娘,满面春风。
“有值得开心的事吗?”
“你每天跟个清教徒似的,当然不开心了。来,弟弟我给你介绍个小妞。”
说着,程远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来人是个又高又瘦的姑娘,面容寡淡,倒是叶博喜欢的类型。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有点害羞,支支吾吾地说:“徐……望舒。”
叶博一惊,心脏被狠狠击中,拿雪茄的手一抖。
“你再说一遍!”
“徐望舒。”
只是发音相似而已。出什么鬼了这是!叶博猛吸一口雪茄,迅速恢复镇定。既然许老师都急得相亲去了,他为何不试试呢?他瞟了眼女孩,“你去房间等我。”
与程远闲扯了一会儿,估摸着徐望舒也该拾妥当了,叶博将雪茄扔给随从,去了他在complex的私人房间。
女孩躺在床上。叶博脱了上衣,二话不说,便压了上去。
据说这姑娘是一直想跟吴门拉上关系的物流老板送给他的新年礼物。叶博低头看着依然害羞的人,念着女孩的名字,“徐望舒,徐望舒……许望舒……”
女孩听他呼唤,抬头看着他。那张脸却和脑子里想念的样子大相径庭。心堵得慌,明天和许望舒有约,这会儿早早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
叶博起身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博哥?”
他转身,叹了口气,“今晚先住这儿,明天再给你安排住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钱我会差人给你。”
“可刘老板让我……我……伺候你。”
“暂时不用。”
叶博从地下车库挑了辆速较快的川崎h2r。他现在就要去见许望舒,亟不可待。
第5章 第五章
(五)
许望舒躺在床上,翻着《疯子、傻子、色情狂》,感慨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不知羞耻为何物。屋外由远及近地传来发动机的嘶吼,划破晚间巷子里的静默。
许望舒急急套了外套,跑出去。叶博带着头盔,一条腿支着地面,整个人伏在机车上,酷得无边无际。
“上车。”
许望舒来不及多想,“等下,我关灯锁门。”
叶博静静等他。
锁好门,叶博丢给许望舒一个头盔。
许望舒坐在叶博身后,冷冽的寒风灌入脖子。他刚想说些什么,叶博踩了几下油门,车就开始飞速行驶了。
“你这是去哪儿啊?”许望舒扯着嗓子,叶博也许回了些什么,风太大,他也听不清。
风越来越大,两三片雪花扑面而来。许望舒冻得全身僵硬,睫毛上渐渐停了些结晶的白色固体。车速快到匪夷所思,瞬间的失重感让他眩晕。这样的高速行驶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人是根本没办法做出反应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凑到叶博耳边,高喊了几声“减速”。对方置若罔闻。
大概行驶了半个钟头,车在风景区的山脚停了下来。许望舒立刻跳下车,未待呼吸平稳,上去就给了叶博腹部一拳。本是气愤难当的一拳,碰到坚韧的躯体时终究狠不下心地了力。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嘴上气势倒是不输的。
叶博因这一拳的冲击,微微退后一步,蹙眉看了他一眼,立刻还以毫无保留的一击,低喝道:“老子开十几年的机车,从来没出过事!”
许望舒因这记重拳,搜肠刮肚地咳嗽好了一阵,想到这一月以来叶博对他的拒绝,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里,类似于委屈的情绪开始萌发。他狠下心反击了一拳,“为什么不接电话?”
三分力气的散拳对叶博毫无作用,他嗤笑一声,飞起一脚就将许望舒踢倒在地上。
“你不是要相亲么?还来招我做什么!”
许望舒:“???”莫名其妙!
许望舒忍无可忍,一股蛮力把人扑倒在地上,手按住叶博的肩,膝盖压着他的腿,不给其反扑之机,“我又不是自愿的!”
叶博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什么意思?”
“领导安排的,我能如何?”许望舒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叶博见他松懈,用额头对着他脑袋用力撞了下。脑袋震得发麻,许望舒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叶博趁机用膝盖往他腹部重重一顶,随后一个敏捷的翻身,反将他压于身下。
“我看你那天高兴的很。”叶博咬着牙。
许望舒疼得龇牙咧嘴,又急得满脸通红,“没有的事!”
“谁信啊?”
脑子里混沌一片,许望舒完全无法捋顺头绪、组织语言。昏头昏脑之中,他着了魔般猛地抬头,不管不顾地贴上青年发白的双唇。柔软湿润的触感叠加着冰冷的体温像电流一样直通大脑。他浑身发酸麻,却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想要更进一步。
“啪”地一声,一个狠绝的耳光抡在他的脸上,被打的那一侧瞬间肿起,许望舒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眼镜不知被打到何处,世界模糊一片。他转头,却看不真切叶博的表情,不过一定是气急败坏吧。他微微一笑,“是不是挨一个耳光,就可以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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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另一侧真的又挨了一下,只是没刚才那么疼了。
许望舒豁出去一般伸手擒住叶博的后脑勺,猛地往下面摁。两个人粗鲁地互相啃咬起来,口腔里的血腥味四处蔓延。
地上的雪越来越厚,大风中雪花打在脸上,刮得生疼。许望舒和叶博在这漫长而激烈的纠缠中浑身湿透,全然不衬这2018年的第一场暴雪所带来的严寒。
没想到男人体力这么好,两个人一边亲吻,一边互殴得天昏地暗。许望舒被打得鼻青脸肿,眼镜都坏了,叶博却只觉得这人挠痒一般地抓着他。
是怕伤着他吧。
打着打着,刚刚因强吻所带来的屈辱感逐渐消退不见。其实,许望舒一直在让他。
叶博了手,拾起地上的眼镜。虽然镜片上有了裂缝,应该还能将就着戴吧。
“拿着。”
许望舒毫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接过眼镜。
歪歪地戴着破眼镜的男人朝着他开心地笑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十分可笑。叶博却只觉得心疼。
许望舒困惑地问:“你带我来这儿到底干什么的?”
“我在这边有一处房子,本想带你来看看风景的。”叶博无奈地笑着,用手擦掉脸上蹭的泥。
“你啊,亲一下少块肉么?那么小气。”
丫还嘴硬!叶博抬手,装作要揍人的样子,许望舒却厚脸皮地一把拉住他的手揣到大衣的口袋里,“手这么冷,我帮你捂着。”
许望舒的手很大,也很暖和,叶博被他这么握着,就不想松了。
别墅就在旁边,里面很干净,有家政固定过来打扫。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缸,足够他们一起泡澡了。
开了暖气后,叶博去浴室放水。直到里面被热气填满,他才去客厅叫人过来。
许望舒一叠声地脱了衣服进来,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挡住重要部位。
叶博笑道:“你有的我都有,害羞什么?”
许望舒闻言立刻放手,“谁说我害羞的?”说完,大摇大摆地走进浴缸。
叶博看着他宽阔的肩膀,眼睛不自觉地向下打量。许望舒的身材很好,肌肉匀称,不会太过分,力量隐而不发。腰杆看着结实,小腹也平坦,一双腿更是匀称修长。
许望舒被看得不自在,低头瞅着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叶博这才回过神,赶紧回色咪咪的目光,也脱了衣服下水。温和的水流轻抚着皮肤,因激烈打斗而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他服得低哼一声。
许望舒蜷着腿坐在他的对面,“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
叶博闭着眼睛,声音也放松下来,懒懒地应了一声。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不理我?”许望舒无不埋怨地说。
叶博笑着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那要看你是我什么人了?”
许望舒支支吾吾,“我……是你哥们。”
叶博眉毛一抬,冷冷道:“我有很多哥们,可没那么多时间一个个陪的。”他一直没睁眼,或许只有看不到许望舒的时候,才能舔着脸说这些话吧。
浴室里一阵安静,许久,叶博听到许望舒用那好听磁性的声音说:“不揣冒昧,敢问阁下可不可以屈尊做许某人的良人?”
叶博被逗乐了,睁开眼,又踢了许望舒一脚,“说人话。”
许望舒也傻笑着,“我们在一起吧。”
叶博笑眯眯地看许望舒,“怎么个在一起法?”
许望舒忽而饿虎扑食般压了过来,抱住他,“就这样一直抱着,肉贴着肉。”
叶博反被弄得不好意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外面狂风暴雪,突降了十几度,屋子里却温暖如春。叶博枕着许望舒的胳膊,睡得安稳。
次日,许望舒被叶博送到学校,正好在校门口碰到樊文杰。
“许老师!”樊文杰打了鸡血一样,似乎又胖了。
叶博跟他告了别,又一阵风似地飞驰而去。
樊文杰小跑着过来,“川崎?那人好酷!”
“你怎么一大早从外面回学校?”许望舒板着张脸。
“额……”樊文杰挠挠头,“我去买小笼包。”
瞎话。不知道又去哪儿疯了一夜。其实樊文杰这小子挺聪明的,就是整天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老是见不着人。
许望舒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在图书馆呆着不好吗?”
樊文杰抿抿嘴,“许老师你对我这么好,我还是跟你提前通个气吧。”
“又怎么了?”
“我想转到医学院。”
这跨度!许望舒皱眉,“你丫这么不待见历史,早干嘛的?”
“原来不是喜欢听故事么。”
“现在又喜欢解剖尸体了?”
“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医学院的。”樊文杰不好意思地说。
“胡闹!”许望舒呵斥道,“你以为转到医学院人家就喜欢你了?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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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
“小杰,听老师的,你得投其所好,人家姑娘缺什么,你就想办法把那个窟窿给补上。你这没头没脑地跑到人医学院捣什么乱?无用功啊,无用功……”
一路上苦口婆心地好说歹说,许望舒才暂时为他们历史学院留住了一个人才。
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张云珂三十岁生日那天正好是大年初一。对内对外办了两场。对外的那场轰动全城,却只是表面文章,完全为了刚刚争取到的码头经营权造势。
对内的家宴只请了吴湛、叶博、程远。
叶博花心思搞到一块质地匀称、全无瑕疵的顶级翡翠,作为生日礼物奉上。
他一进门,居然看到邱柠在厨房忙碌。没想到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他和张云珂已经飞速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
是不是也该把许望舒介绍给吴门的人呢?算了,算了,人家一大学老师,怎么会愿意跟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人和事沾上关系?胡思乱想之际,叶博整顿饭都吃得魂不守舍。眼看着张云珂、邱柠你侬我侬,吴叔和程远居然见怪不怪。
末了,他问张云珂,“怎么做到的?邱柠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张云珂嘚瑟一笑,“自然是靠颜值取胜了。”
我靠!
对于张云珂的敷衍,叶博无言以对,又灌了自己两大口酒。难道是他把一切想得太复杂了?
酒喝多了,就有些乏了,回去后,叶博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公寓空荡荡的,连说话都有回声。
手机突然一震,他打开,看到许望舒的信息:“干嘛呢?”
那人过年回了老家,定要忙着拜年串门,能在这个当口想到孤零零的他,也算难得了。
叶博拨了电话过去,“躺沙发上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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