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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那头顿了顿,“你喝酒了?”
“嗯……”他懒洋洋地应声。
“弄点蜂蜜水啊,你肠胃不好,别老抽烟喝酒的。还有啊,我准备了你的压岁钱呢,过了小年我就回去了,一定要拿着啊……”
听着男人的絮絮叨叨,叶博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无父无母、举目无亲又如何?有许望舒在,他就不是孤家寡人。
“我知道了。瞎子,你好啰嗦。”他故作不耐烦。
“叶博,博儿……”许望舒突然特别温柔地唤着他。
“嗯?”
“我好想你啊。”
“才几天不见啊,别酸了。”
“是真的。”许望舒特别认真地说。
叶博安静片刻,“其实,我也想你。”
他挂了电话后,听许望舒的话,真的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
第6章 第六章
(六)
许望舒和叶博都默契地没有对外公开他俩的关系。
叶博固定每周六晚上来许望舒家。许望舒觉得这样挺好,互相不打扰各自的生活,保持必要的距离。
又到周六了,许望舒去买了些食材,准备做几样叶博喜欢的硬菜。其实他们办公室本来有个聚餐,他舍不得错过一周一次的约会,就回绝了,搞得同事们抱怨他不够意思。
叶博挺喜欢喝他煮的黑鱼汤,许望舒特地一早去市场上挑了条活蹦乱跳的大黑鱼。
正在切菜,叶博电话过来,说晚上有事,不能来了。许望舒问他能不能周日过来,那人却只是淡淡地敷衍,“再说吧”。
许望舒闷闷地把菜都塞进冰箱,又找了个大盆放了水,把鱼放进去养着。
同事又打电话过来,他还是答应了,一个人在家终究索然无味。
一帮人在韩国料理店吃的烤肉,喝了些清酒。小伙伴们在酒的催化下渐渐放松。有人提议去酒吧长长见识。他们这些学历史的乖宝宝中,有很多连酒吧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其中有个叫姜宁的博士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算是见过些世面,义不容辞地答应带着他们去酒吧见识见识。这帮闷骚的家伙自然积极踊跃地跟着人姑娘混到了t城人气最高的“黑猫不睡”。
刚一进去,许望舒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心肺狂颤,恨不得早走早好,可又忌惮同事们说他不够意思,只能默默闷头喝酒玩手机。
恍惚又真切,熟悉的声音掺杂在劲爆的音乐中,直直地挤进耳朵。许望舒一个激灵,猛地转头,果然看到叶博在一大票保镖的簇拥下,快速从他们这桌经过。
许望舒忙站起来叫了一声,“叶博!”
叶博猛地顿足,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而后走近。
“你来干什么?”叶博皱着眉问。
“组里聚会。”许望舒笑道。他本来没抱希望的,谁知在酒吧巧遇,不由自主地露出八颗大白牙。
叶博却摆着一张扑克脸,“那你继续。”
许望舒一愣。这时,一个瘦瘦的、浓眉大眼的青年笑着问叶博:“你朋友?我居然不认识。”
叶博顿了顿,不含情绪地说:“不是很熟。”随后,转身跟着大部队离开。
许望舒有点尴尬地傻站在走道中间,看着那人在夜色中愈来愈远的背影,说不出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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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埋汰他,“许老师,热脸贴人冷屁股咯。”
另一个同事倒是帮他说话,虽然一点也不中听,“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不熟是好事。”
许望舒早就没心情跟同事们说笑,只是一味地咀嚼“不是很熟”这四个字,吃了苦瓜般,满心满嘴的苦涩。整个人如同裹着被子,被棒子重重锤了一下,闷闷地疼。
回家后,许望舒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在叶博眼里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可有可无的陪客,一个无聊时随意打发的nobody,还是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消遣呢?更可笑的是,他们认识也快半年了,他连叶博家的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所以说,先爱上的那个就输了。
许望舒越想越难受,越想越不甘心。一颗心被不待见成这样,他居然还能抱着那渺茫的希望去期待。所以,即使叶博说了压根不熟,他还是厚颜无耻地发了信息过去,“明天去你家?”
大概过了很久吧,等到“明天”变成了“今天”,叶博终于回了他的信息,“再说。”
冷淡和无所谓是那样的昭然若揭,许望舒还是可笑地安慰自己,至少他说的是“再说”而不是“不行”。
叶博、张云珂、程远三人早就不想再碰du品生意了,奈何吴门里的那帮老家伙食古不化,觉得他们现在做的事情跟当年不一样、变了味,而du品明明是块肥肉,放在眼前又为何不咬一口?
变革总要付出代价。老家伙们闹着要自立门户,无非是想在退休之前多捞点养老金。张云珂不是个小气的人,只要开个合理的价,他都愿意给。
谈判地点安排在了‘黑猫不睡’,那是程远的地盘,t城各界的名流都喜欢在这里玩,那帮人不敢造次。
叶博没料到会在那里遇到许望舒。更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许望舒是会出来买醉的。这些声色犬马,他不愿意许望舒碰,他的事情也不想许望舒染指。他是黑了,可许望舒一点脏都不行的。
第二天,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叶博说要开车过来接许望舒。
本该很期待地去看看叶博的住处到底是什么样子,许望舒却提不起兴致,仿佛要喝的是一碗冷掉的粥。
意料之中的,过了十二点,周末变成了周一,那人都没有过来。
这次,许望舒连电话都懒得打了。
本就不该抱希望的。
叶博在路上接到张云珂的电话,邱柠居然被人劫持了。明明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怎么就轻易地给人可趁之机了?没时间跟许望舒解释,他立刻打方向盘掉头。张云珂估计已经暴跳如雷了。
叶博到的时候,张云珂却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言不发,安静得可怕。
“珂哥,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
张云珂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手机视频中的邱柠衣衫不整,被打得遍体鳞伤,吊束在屋顶的横梁上,奄奄一息。
叶博看了程远一眼,随后下了楼梯。程远尾随。
“到底是谁?”
“不知道……”
把邱柠打到那种程度,已经不是简单的绑架了,更多是泄愤,是报复,是深入骨髓的仇恨。
“珂哥最近有得罪什么人?”近几日的事情实在太多,叶博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低头的那一刻却想到许望舒,不知道那个固执的家伙会不会正在家里傻傻地等着他。
程远无奈地笑了,“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叶博不在状态地“嗯”一声,发短信给许望舒,告诉他临时有点事。
程远皱眉问:“你在跟谁发短信?”
叶博有些心虚,“一个朋友。”
程远惊讶地睁大眼睛,“都这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去搭理‘一个朋友’?”
“发视频的人说什么了?”叶博转移话题。
“还能怎么样?让珂哥去换邱柠。”
叶博握紧拳头,“艹他丫的,白日做梦!”
“所以珂哥坐在那儿呢。”
叶博正惊讶张云珂真的能做到临危不乱之际,却听那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叶博,我出去一趟。”
张云珂套了风衣下楼,里面有多少武器装备不得而知。
叶博和程远都紧张起来,立刻拦住他。
叶博急道:“邱柠算什么?你真要拿命去换?”
张云珂淡淡道:“吴门没我还有你们,我没邱柠还有什么意思?”
叶博看着平时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颓废得仿佛只剩一点薄薄的躯壳,心中了然——劝是劝不住了。他深呼了一口气,放下阻拦的胳膊,“那你去吧。”
程远眼睛睁得更大,“博哥!你疯了?”
“让他走,吴门不稀罕这种自私自利的当家人!”叶博也扯着嗓子。
程远不甘心地放了手。张云珂刚一过去,叶博迅速抽出腰中别着的枪,枪柄毫不犹豫地朝着张云珂的脑袋猛敲了一下,一米八多的男人瞬间倒下。叶博,扶住下坠的身体,跟程远两个人把张云珂捆起来放床上。
叶博和程远不能没有张云珂,吴门更不能没有。
伤口不大,他们替张云珂做了简单的包扎后,带人会那歹徒。
绑架邱柠的是年前叶博在complex亲自处决的那个人的儿子。杀父之仇,换作是叶博也会报复,只是不会这么不留退路。要知道,活着才有出路。
当然,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是没有能力单枪匹马地劫持邱柠,只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的挡箭牌而已。
这个别有用心的人可能是暗杀未果的日本人,也可能是看不惯张云珂的老头子们。这个当口,叶博来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为自己的兄弟保住邱柠。
他们三人对峙在一间空荡荡的中式老屋里。背后推手显然早已撒手,不知所踪。老道。
邱柠伤势不轻,但神志依然清醒,叶博能在青年的眼中看到失望和绝望。
邱柠的身上有定时□□,少年身上也有。显然,拿着自动□□的叶博和程远刺激了少年。他有些急躁地想要摊牌,甚至是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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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博和程远一齐扔了抢。叶博尽量转移少年的注意力,“你冷静点,你父亲已经死了,可你母亲还在。你想想看,连你也死了,那她怎么办?她的日子还有盼头吗?”
少年看着他们,阴鸷地笑着,“那你开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爸?有没有想过他还有妻子,有儿子?你说!你当时有没有想过,我和我妈?我们该怎么办!”
少年的声音竭斯底里,双目被仇恨烧得通红。
“你他妈说啊!啊?哑巴了?你们这些禽兽,爸爸在吴门辛辛苦苦几十年,就因为那么一丁点的错,那么点儿错……你们就……就一点活路都不给了!我他妈的就是死也要带上你们!为民除害!”
青年一边嘶吼,一边作势要拉引线。
邱柠见状开始剧烈地挣扎。其实这一切本与他无关。他是那样一个阳光清白的人,未来还会是一名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而现在,邱柠却因为他们这样的人,要丢了性命。任谁都不会甘心的。
叶博从后腰处拿出一把cop357. derringer,一枪命中少年失控的手。程远趁机飞扑过去,瞬间将人治服。叶博跟过去,除掉□□,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转而去给邱柠松绑。
这时,不知道哪儿冲进来一群人。领头的小子他还认识,是许望舒的学生,看样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那人看上去很担心邱柠,把邱柠救了下来,一直喊着“柠哥”。邱柠就在那帮人的簇拥下消失在了叶博和程远的视线里。
回去的时候张云珂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并没有挣扎。
“回来了?”张云珂平和地问,“小柠在哪里?”
“被他学校的人带走了。”
张云珂这才急着坐起来,“什么人?”
叶博忙上去松绑,“反正不是坏人,邱柠没事的。”
张云珂木木地看着他和程远,“我和他完了。”
叶博安慰道,“他安全了,真的,珂哥,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知道。”张云珂苦笑着,“我的意思是他不会原谅我了。”
“珂哥……”
叶博一时词穷,想必邱柠看到自己和程远的时候就已经死心了吧。
对不起了,珂哥。他只能把手放在张云珂的肩上,无声地安抚。
经过这件事情,叶博去找许望舒的次数刻意减少,去找徐望舒的次数反而多了。
他在害怕,他怕有人看出来,他对许望舒是不一样的。
第7章 第七章
(七)
许望舒带的这个班除了樊文杰这颗定是□□,基本上都是老实本分的孩子,因而一颗心时时刻刻提在那儿,只盯着樊文杰。
那孩子又人间蒸发了好几天。逃了几天课也不请假,许望舒深感路漫漫,只能先打个电话确保人是安全的,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在医院。”樊文杰的声音透着疲惫。
许望舒吓一跳,“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你把别人打伤了?”
樊文杰讷讷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许望舒不放心地追问一句:“谁?我们学校的吗?”
“医学院的邱柠。”
邱柠?就是那个医学院的院草?难道樊文杰喜欢的人是他?
“怎么搞的?有没有通知邱柠班主任?”
“没有,柠哥不让。”
“为什么?”
“我不知道。”樊文杰顿了顿,“还有,许老师,我……我跟你说个事啊,那天,在柠哥被打的地方,我看到那个很酷的男人了。”
“什么‘很酷的男人’?”许望舒陡然心头一紧。
“就是赌场见到的那个,开川崎的那个……”樊文杰不无担心地说,“许老师,我觉得那个人很危险,您小心点儿。”
许望舒追问一句,“邱柠是他打的吗?”
“我不知道,柠哥什么也不肯说,但是……”
樊文杰深深吸了口气,“他伤得很重。”
心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冻得发麻。
跟叶博的相处中,许望舒一直有意无意地忽略掉那人的阴暗面,只是一味被他的无所不能、他的可爱别扭、他的坚强果敢所吸引。是时候找叶博好好谈谈了,也许谈崩了,他们从此互不相干;又或许开心见诚,他们能更好地包容对方。
他想起那双明静透彻的眸子,甚至不愿意相信叶博终究是个无情冷酷的hei道中人。
下班后,许望舒搭公车去了市区最好的购物中心。他想挑个礼物送给叶博,至少算是见面的理由。再说了,他们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他还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柜台里的东西样样都好,奈何他囊中羞涩,便宜的又不一定入得了叶博的眼。
许望舒来回转悠,也没挑到什么合适的。正无所适从之时,他一个无意的张望,心直直坠到了谷底——熟悉的青年正陪着一位高瘦的姑娘,在蒂芙尼专柜挑选着。
叶博穿着那件蓝色的针织开衫。休闲的米色裤子很好地包裹出匀称有力的双腿。
眼前阵阵发黑,许望舒稳住呼吸,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怎么能这么做?不喜欢摊开来说不行吗?这边跟自己藕断丝连,那边又约着姑娘,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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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博。”
内心波涛汹涌,声音出口却是难得的冷静。
青年有些惊讶地后退一步,“你……买东西?”
许望舒盯着对方有些慌乱的眼神,“嗯”了一声。
叶博却第一次没有看他,刻意别开脸,对人姑娘说:“你先回去。”
那姑娘倒是听话,一句话没问,干脆利索地走开了。
等人走后,叶博才说:“你现在没急事吧?”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只要叶博肯跟他好言好语,许望舒依然不会发脾气,甚至于二话不说地点头答应。
卑微的喜欢,失了他一贯的做人原则。
“去我家吧,上次突然有事,都没去成。”
许望舒冷笑一声,“因为邱柠吗?”
叶博猛地停下脚步,警觉地问:“谁跟你说的?你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
“不是,是小杰告诉我的。”
叶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杰是谁?”
这么紧张?是不是默认人是他打的了?
许望舒低头,苦笑中夹杂着失望,“欠你们赌场钱的那个学生。”
叶博整个人立刻放松了些,“哦,是他,那天他也在。”
捷豹车里,许望舒第一次选择坐在后排,叶博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多问。
叶博的家,如果能称之为“家”的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浮夸,简单的二室一厅,陈设都是北欧风格,低调简约。
许望舒在沙发上坐定了,见那人又要抽烟,抿了抿嘴,问:“能倒杯水吗?”
叶博露出歉意,立刻把烟放了回去,去厨房烧水。
刚烧开的水有点烫,许望舒抿了一口,放在桌上。他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我们算是在交往吗?”
叶博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说,”许望舒重复道,“你是在和我交往吗?”
叶博又开始皱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不是交往对象的话,我会带你回家?”
许望舒挤出一个微笑,放缓语气,尽量把对方视作自己的学生,循循善诱,“现代社会,恋爱都是一对一的关系,是吧?人对人是要有责任感的。比如说,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就不会跟别人不清不楚的,不知道你心里头有没有这种规矩?当然,每个人的为人处世原则不同,我不能强求你按照我的原则来。但是,我们至少把话说清楚,你说是吧?含含糊糊的,其实……就是不尊重了。”
叶博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而后笑了笑,坐到他身旁,“刚才那姑娘是别人送我的。”
许望舒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博。且不说人口买卖多么地丧尽天良,对方根本就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毫不在意地坦然承认了劈腿的事实。他一时震惊,哑口无言。
叶博居然还在笑,“不过我没碰她,我跟她没什么,我只是养着她。”
心绪稍稍平息,许望舒闷闷地问:“你喜欢她?”
“不喜欢。”
“那……”
叶博握住他的手,不安分地挠着他的掌心,“人家特意送的,退回去的话,对人姑娘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吧?”
那也不用带着她逛街买礼物,讨人欢心吧?许望舒沉默不语,心中憋屈。
叶博也没做过多解释,“反正我只和你好。”
许望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不经意地抽出手。
之前叶博三番四次警告,虽然知道不该逾越,他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邱柠做错了什么,你要那样对他?”
叶博轻笑一声,“你觉得是我打的邱柠?”
“不是吗?”
“那我会被珂哥打死的。”叶博苦笑着,接着开始抽烟,就不说话了。
原来是他误会了。许望舒瞬间气短。叶博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很敏感。被自己这么一误会,心里肯定别扭。
他又朝叶博那边挪了两寸,大腿和大腿贴在了一起。
那人再转头看他的时候,又是绵羊模式了。
许望舒心头一荡,伸手抱住叶博,舌头舔着他略干的唇,把淡淡的烟草味吞进肚子。
叶博把烟摁灭在烟灰缸,也抱着许望舒,主动迎合。
一个绵长的吻过后,叶博的双唇有些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许望舒毫无预兆地含住他通红的耳垂,轻声道:“我们不熟吗?嗯?”
叶博在他怀里无力挣扎了两下,“什么熟不熟的?”
许望舒坏意地咬着耳垂不放,“那天在黑猫不睡,你自己说的,可别赖账哦。”
叶博一面缩着脖子躲闪,一面急道:“不是怕你有危险么!”
许望舒一把将人压在沙发上,坐在腰间,“什么危险?”
叶博红着脸,咬着下唇,却不肯吭声。




花朝月夕 花朝月夕_分节阅读_18
许望舒se心壮胆,把手从叶博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抚弄,“说不说?嗯?”
叶博轻哼了一声,眼睛半闭着,从齿缝间挤出断断续续的话,“我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会……对你不利。”
许望舒突然停下手,从叶博身上下来。
叶博拉住他,“怎么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
“……”叶博顿了顿,试探地问,“喜欢的人?”
“既然是喜欢的人,就得并肩而行,知道不?而且,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叶博笑道:“干嘛这么激动?”
许望舒微叹了口气,坐在沙发边,伸手抚摸着叶博的软发,“你啊,什么话都闷在心里,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呢。”
“怎么会?”叶博有些急,“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
“那就如你所愿。”许望舒低头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
叶博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最近事情太多了。”
他咬着唇,喉结上下滚动,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们想洗白。”
“……”
“所以这段时间会很忙。我们这几年做的也大都是正经生意。”他顿了顿,“一样能赚钱的。”
许望舒笑着,看着叶博那么努力地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心头一热,拉着人的手按在胸口,“你若是脱离了吴门,我养着你好了。”
叶博被他逗笑了,“行啊,你别怪我没提醒哦,我可是大手大脚惯了的。”
“不怕,我努力多赚钱,多做研究,多写书。”
叶博笑着把头靠在许望舒的肩上,“能一直给我这样靠着,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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