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小西
纪深爵一个勾拳直直的打在了陆琛脸上,怒意磅礴大吼道:“这些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不断提醒我你跟言欢发生过关系,接着趁火打劫!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见不得我跟言欢好!我告诉你,你他/妈别做梦了!我就是再拧巴,再嫌弃言欢,也轮不着你他/妈来接盘!”
陆琛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直起身子,“既然嫌弃,又何必等到两看相厌的时候再抛弃,纪深爵,你别再糟蹋言欢了,放了她吧!”
糟蹋?
纪深爵恨得几乎将牙咬碎,他指着陆琛,一字一句的说:“你记住,是你,糟蹋了言欢,是你,让言欢现在毫无尊严,也是你,毁了她本该美好的婚姻!你他/妈要是管得住自己不回国不找她,言欢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现在连直视我的眼睛都不敢!都是你,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
“既然你知道言欢是被设计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纪深爵,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杀了我,但你为什么要靠伤害言欢来达到心理平衡?婚内出/轨她不是自愿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作为她的丈夫,应该比我更清楚言欢是个怎样的姑娘。”
纪深爵黑眸凛冽冷然的直视着陆琛,那深冷的瞳孔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永不融化的北极冰川,他说:“因为她去见你,已经是原罪。我纪深爵的妻子,有什么理由要去保释一个醉酒的男人?除非那个男人是我。”
纪深爵要的是,绝对的忠诚。
那些有心人的小把戏,从来就不是毁灭他和言欢之间关系的原因。
是言欢给了那些有心人机会,是言欢,给了陆琛机会。
这是他的地雷区,是禁区,谁也不能踩。
他纪深爵的妻子,心里,就不该存放着第二个男人的安危。
陆琛酒驾,让他酒驾去便是,为什么要去保释。
现在,这些人还要像上帝一般的来讨伐他,讨伐他为什么不去调查背后始作俑者。
纪深爵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再有人提起这件事,恨不得所有人守口如瓶,恨不得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划刀子?
调查,调查!调查的结果能让言欢和陆琛发生关系这件事逆转吗?不仅不能,还会将言欢和陆琛发生关系这件事弄的路人皆知。
是不是要调查到所有人都知道,言欢婚内出/轨背叛了他纪深爵,让言欢再也在他身边待不下去,这些人才要甘心?
在陆琛之前,在更早的时间,纪深爵就封掉了出事的那家洲际酒店,比起始作俑者是谁,纪深爵作为一个丈夫,首先要做的,是保护妻子的秘密。
纪深爵恨得,想杀了那些自以为是上帝的人。
那些人一遍遍的用刀刺着他心里的禁区,还要假装好意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原意,只是意外,你该原谅言欢。
他纪深爵要原谅他自己的妻子,轮得到他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该不该原谅,该怎么原谅,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与陆琛无关,与池晚无关,与始作俑者无关。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39章:互相亏欠是最好的原谅(1)
东郊小镇外,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废旧工厂旁。
车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守在车门边。
车内,简纯与沈曼坐在后座交谈。
沈曼的嘉华地暖急需一笔庞大的资金融入,时间,是她最耗不起的东西。
沈曼蹙眉略带焦躁的问:“你要的,我给你了,现在深爵跟言欢那个女人也闹翻了,我要的东西呢?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简纯老神在在的道:“伯母,别急嘛,现在爵爷跟言欢那个贱人刚闹翻,我就算要趁虚而入也还需要时间呢,往后我成了纪太太,伯母您就成了我的婆婆,到时候,您想要的那笔融资,还不是小事一桩?”
当初帮简纯,沈曼只是不择手段的想要赌一把,可现在简纯吊着她的胃口,让沈曼委实觉得可恨,“你该不会是想过河拆迁吧?”
沈曼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里面迸射冷光的厉寒。
简纯笑了笑,看着沈曼,好言规劝道:“伯母,就算你现在等不了也得等,毕竟现在我们两个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事情败露,别说修复您和爵爷的母子关系,怕是我们两个一个也活不成。言欢好歹也是爵爷喜欢过的人,爵爷要忘记她,怎么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伯母,你可要耐心的等一等才好。”
简纯将其中利害关系简明扼要的说出来,不过就是威胁沈曼不能因为没得到满足而报复她因此将事情败露。
可沈曼这人高傲,向来最是厌恶被别人威胁。
沈曼皮笑肉不笑,冷声道:“听简小姐现在这意思,是过了河要拆桥了?若不是我给简小姐在国外弄到那两管东西,言欢也不会中计,简小姐这会儿翻脸不认账,当真是让人不齿。”
“我承诺给伯母的是,等我当上纪太太,一定给伯母大大的回馈,可伯母现在就要我回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沈曼面色一沉,黑了脸,咬牙道:“下去!”
简纯笑着,“伯母,那我就告辞了,哦,对了,下次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见面了,容易被发现。若是这件事败露,我想爵爷最恨的一定不是我,而是作为他亲生母亲的伯母也能如此心狠的折断他的爱情。”
简纯撂下话,以一个完全的胜利者姿态大摇大摆的下了车。
车后座的沈曼,目光沉寒锋利的盯着前面走的简纯。
保镖上来开车,问:“夫人,回公司还是回家?”
沈曼蹙眉,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寒锋,道:“撞上去。”
保镖一愣。
沈曼眉头蹙的更深,“撞上去,给她点颜色看看,就凭她?哼,也敢威胁我。”
黑色宾利,在东郊无人的废旧工厂附近,猛烈的撞上了前面走路的简纯。
黑色宾利撞完人后,若无其事的快速开走。
倒在血泊里的简纯,困难的爬到手机边,拨出了一个求救电话:“妈,救我……”
……
纪深爵接到吕琳的求救电话时,跟言欢合照的拼图正要完成。
总共六七千片,就算不吃饭不睡觉的拼,顺利的话,也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
这半个月来,纪深爵将拼图拼了拆,拆了拼,像是魔怔了一样,对琐事不闻不问,仿佛所有心思都在拼图上。
吕琳在电话那头哭着喊:“爵爷,我家纯纯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她可是熊猫血,医院说现在血库的熊猫血马上就不够了,爵爷,求求你,帮帮纯纯吧!”
纪深爵听了这个消息,冷漠的没有任何浮动情绪,道:“你女儿的死活,与我何干。”
吕琳哭喊着道:“爵爷,就看在我曾经救过您一命的份儿上!救救纯纯吧!言欢……我记得言欢就是熊猫血,让言欢献点血,不会伤害到言欢的!爵爷,只有您能劝得动言欢,就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帮帮我吧!若是言欢愿意救纯纯,往后我和简家,跟言欢各走各道,再也不会去招惹言欢!”
纪深爵手里拿着最后一片拼图,那是言欢搂着他脖子的手指指尖。
吕琳的救命之恩,其实纪深爵早已用支票打发过,像吕琳这般视财如命的人,这些年,纪深爵大大小小照顾给简家的生意,早已足够还清那笔所谓不过是顺手的救命之恩。
纪深爵从来不是愚忠愚孝之人,对吕琳、简纯这般人,也一向嗤之以鼻。
如今简纯出了车祸,危在旦夕,她的死活,于纪深爵而言,毫无干系。
可在吕琳抽噎哽咽的话语里,纪深爵却找到了一个彻底原谅言欢的方式,牵强至极却又异常合理。
互相亏欠,是债,可也是原谅的最好方式。
若言欢给简纯输血,救了他“救命恩人”的女儿,那他,就再也没有理由可以放弃言欢,抛弃言欢,也再也没有理由去恨她身上的不清白。
因为,他将,也欠她的。
两两相欠,互相扯平,也许可以安然的共度余生吧。
他始终想娶她,做他的妻,就算将她与陆琛捉奸在床,可放弃的念头,却从未有过。
可如今说服自己的方式呢,是两两相欠。
她救他“救命恩人”女儿的命,他不再计较她与陆琛发生的种种,找个方式,总要去和解的。
电话这边,纪深爵始终沉默,吕琳不知他在想什么,此刻简纯危在旦夕,她也顾不得什么心思,只哭天抢地的喊:“爵爷,言欢让我怎样都可以,只求您,劝言欢救救纯纯吧!”
过了许久,纪深爵听见自己毫无情绪的声音开口说:“我会让言欢去救你女儿,但从此往后,你跟简纯若再敢在言欢面前造次,我会让简家万劫不复。”
……
言欢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纪深爵了,从被关进这个小阁楼里,他只来见过她两次,那两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来控诉和质问她的。
他醉着醒着,埋在她脖颈里流泪。
除夕夜,他失约了,没有那场烟花,也没有那句欢哥,新年快乐。
除夕夜后,纪深爵便再也没出现过。
可今晚,纪深爵却破天荒的出现了,这一次,他的身上虽然有很浓的散不开的烟草味,却没有迷醉的酒精味,他看她的幽深目光里,理智清醒,清冷幽长。
他最近,一定抽了很多很多烟。
言欢说不清是心疼还是什么别的感受,只觉得前功尽弃,就像他们的感情,努力了那么久,却跟戒烟一样,一夕之间,全部前功尽弃。
纪深爵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言欢不知道那是什么。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将手里的册子丢在她面前,没有情绪的说:“选选吧,看喜欢哪家酒店,喜欢哪家,就在哪家办婚宴。”
婚宴?
言欢心尖猛地一颤,睫毛也跟着颤了下,她迟疑震惊的看向他:“你……你……你还打算举行婚礼?”
她以为,不离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在发生这种事之后,举行婚礼,她没有奢望过。
纪深爵眉眼冷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情绪,“总要有个仪式,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纪深爵的妻子。”
那一刹,言欢湿了眼眶,她咬着唇不敢看他:“其实,不必勉强……”
她的话还未说完,纪深爵已然冷声打断:“我不想总有人盯着你不放。”
“深爵。”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固执的,想要娶她为妻。
纪深爵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深吸一口气,道:“言欢,我也想像戒烟一样把你给戒干净了。可我发现我做不到,就算你背叛我,我还是想娶你,做我的妻。”
言欢抬头看向他的刹那,清泪满面,她眼里是惭愧、惊喜、抱歉和星点不灭的,希望。
她看着他,哭着,笑着。
「注:不知道纪深爵的心理你们懂不懂,反正我觉得他这个人设,做出互相亏欠去原谅的事情,才是最适合他和言欢的人设的,因为够绝,够狠。两两相欠,也是互相捆绑,因为彼此都有亏欠,所以都没法离开对方,这个方式很绝。是我觉得最适合纪深爵人设的做法。」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40章:互相亏欠是最好的原谅(2)
纪深爵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吕琳。
纪深爵看了一眼言欢,握着手机,起身,走到小阁楼卧室的门口走廊接起。
纪深爵微微蹙着眉头,面对电话那边哭闹的吕琳,明显不耐,“我会带言欢去给简纯输血。”
“啪嗒。”
厚重的婚礼策划册子,砸在地板上,发出可怜的突兀喊叫声。
纪深爵皱眉,握着手机转身看去,言欢站在玻璃门后,眼里的泪光隐忍的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她看他的目光,不安、怀疑、不解、震惊、痛恨……
纪深爵没有意外。
他淡漠的,看向落地言欢脚边的那本婚礼策划册,他目光笔直静默的看着她,用平铺直叙的口吻道:“简纯出了车祸,她是熊猫血,现在急需你输血救她。你给她输血后,我们就结婚,以后,没有简纯,没有简家,你跟陆琛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言欢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唇,发现竟然卡住了喉咙,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原谅她的方式,就是让她去救简纯?
简纯,是吕琳的女儿,而吕琳,是间接杀死她母亲的凶手。
她再卑微的想要跟纪深爵在一起,也不会去救吕琳的女儿,哪怕只是输血救人。
她宁愿输血去救不相干的人,也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救简纯。
换个人,她会非常乐意去救。
可纪深爵如今的冷静和直白,已然告诉她,他心意已决,不会改变。
言欢浑身发抖,她攥起了拳头,转身快步跑下了楼梯。
蹬蹬蹬。
一阵快步的下楼声。
纪深爵站在原地,没有急着去追,他走到那本婚礼策划册边,弯腰,捡起。
他看见婚礼策划册上,有一页是沙滩婚礼。
他记得,在玛莎葡萄岛时,言欢说,以后想在葡萄岛的沙滩上举行婚礼。
因为,那时,那地,短暂的岁月,是他们最快乐无忧的地方。
也是她将心,完全交给他的地方。
纪深爵看着那页的沙滩婚礼,眼神清寒决然又坚定——
他会跟言欢在玛莎葡萄岛的金色沙滩上,如约举行婚礼,不会迟到。
纪深爵将那本册子丢在小阁楼里,一边打电话给郝正,一边大步流星的朝阁楼外走。
言欢在纪深爵的车库里,开了一台白色保时捷疯狂的逃了出去。
大雨瓢泼,初春乍寒的大雨砸在挡风玻璃上,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在言欢心脏处。
大雨倾盆的高架桥上,言欢疯了一样的踩下油门。
她的白色保时捷车后,跟着好几台炫彩色的跑车,对她穷追不舍。
言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发抖……
如果被身后的车追上,她的所有希望和感情,都将付诸一炬。
泪水,从眼眶滚滚坠落。
油门踩到底。
几台彩色跑车后,跟着一台沉稳的黑色限量版宾利。
黑色宾利后座,坐着一个面庞冷肃的英俊男人,周身皆是肃杀寒意。
郝正看着车窗外巨大的雨势,有些担忧,问:“爵爷,还要继续追吗?雨势太大,太太要是再这样开下去,万一出事……”
纪深爵黑眸微抬,眼底是冷芒和决绝的光,“继续追。”
简纯的命,她必须救。
婚,她也必须结。
言欢不知开了多久,开到浑身麻木发寒,从她车后飙来四台炫彩色跑车,其中两辆冲到她车前,直接拦住了她的去处。
言欢下意识的猛踩刹车,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冲去,脑袋撞上方向盘,瞬时磕破了头。
额头,火辣辣的疼痛,但此刻,她已经全然顾不上那点痛楚。
四台炫彩色跑车,将她的白色保时捷团团围住,她坐在车内,像是一条濒死的鱼,被搁浅,无法逃生。
不,她绝不坐以待毙,要她去救简纯那个贱人,不如叫她去死!
她猛地拉开车门,不顾大雨滂沱,只想逃跑,逃到纪深爵无法掌控的地方去。
可她这辈子,遇上纪深爵,是命定劫数,逃不掉。
黑色宾利,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衬衫西裤的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迈着长腿,兼程风雨疾步走来,满身戾气肃杀。
隔着雨幕,言欢看见他,仿佛看见了地狱修罗,被定住的脚步往后直退。
纪深爵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言欢撕他,咬他,打他,踢他,歇斯底的嘶吼着:“纪深爵,我不要去救简纯那个贱人!简纯死了我才痛快!她和她妈那个小/三害死我母亲!她早该去死!”
男人的大手牢牢扣着她的后脖颈,低头在她耳边,似温存似冷情的咬牙说:“欢哥,只要你这次救简纯,往后,你跟陆琛那晚的事,一笔勾销,我们结婚,生子,生像你一样的女儿。不生孩子也行,我们过二人世界,就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简纯,没有陆琛,只有我们两个,我不会负你,更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以后,我们好好过,你想息影也好,想复出也好,想让我陪你去葡萄岛过一生远离所有人也好,只有我们两个。”
字字句句像是刀。
最温柔的刀。
纪深爵说的这些,美好又残忍。
言欢讽刺的笑出声,她满脸的雨水和泪水交织,仰头绝望的看向纪深爵:“所以跟我好好过的前提是,我要去救简纯,是吗?”
“是。”
一个字,断掉了言欢的所有念想。
他要她去救简纯,救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人。
言欢冷笑:“纪深爵,要我救简纯,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纪深爵从未见过言欢这样的眼神,决绝到冷漠的心灰意冷。
言欢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救简纯,可以输血救她,我的条件是,永远、永远、远离你。”
像是毒咒。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41章:感情杀感情(1)
纪氏财团旗下,高级私立医院。
纪深爵带着被雨水打湿一身的言欢,刚走到手术室外。
护士焦急的冲到纪深爵面前,紧急开口道:“纪总,简小姐快不行了,必须马上输血!血库里的rh血型已经全部用完!”
简耀华扑通一声,跪在了纪深爵面前,老泪纵横道:“纪总,求求你救救小纯吧!小欢跟小纯的血型一样都是rh,只有你可以劝说小欢,让小欢答应给小纯输血!”
言欢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简耀华,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简纯的父亲,但仿佛从来不是她言欢的亲生父亲。
简耀华又跪着去求言欢,抓着言欢的裤腿,哭着说:“小欢,小纯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就输一次血,救救你妹妹吧!你母亲去世了,我年纪也这么大了,往后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也只有你妹妹了,你们姐妹两要彼此……”
简耀华的话还未说完,言欢就呵斥打断:“你闭嘴!”
简耀华吓了一跳,言欢的脸色比冰块还冷。
言欢看着跪在地上的简耀华,冷笑道:“我就算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全死光了,我也不会认简纯是我妹妹,请简先生搞清楚,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是独生女,我没有姐妹。还有,你,不配提我母亲!”
言欢的字字句句,带着刀,将那虚伪的亲情割的支离破碎。
手术室内,又冲出来一个护士,大喊道:“患者失血过多快不行了!rh血型到了没有!”
简耀华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苍声道:“小欢,爸爸有肝硬化,没办法给你妹妹献血,你年轻,医生说了,还差300cc血,你看你……”
吕琳在一边亦是苦苦哀求:“小欢呐,吕姨知道你恨我,可你妈妈的死,跟吕姨真的没关系,是你妈妈命薄啊,你……”
呵呵,她妈妈命薄,好一个命薄。
啪!
言欢一巴掌愤怒的打在了吕琳脸上,那一巴掌,用尽了言欢的力气,吕琳被打的生生往后退了半步,吕琳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震惊惧怕的看着言欢。
言欢满身皆是戾气,她猩红着眼角,诅咒道:“老天一定会收拾你!出门被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
她那样好教养,那样淡漠的一个人,却被彻底逼疯了。
言欢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简耀华一眼,她抬头,背脊挺拔,水眸冷漠的直直盯着纪深爵。
言欢指着手术室,目光笔直的看着纪深爵,一字一句的问:“纪深爵,你要我的血,救简纯你才甘心是吗?”
“是。”
若不救,她这辈子都无法像现在这样直视他的眼睛,与他共度余生。
更无法消除她背叛他的那份亏欠。
两两相欠,是抵消亏欠。
言欢的愧疚和心魔,始终,会毁了她,也会毁了他,这段关系,便是不平等的。
可现在,他跟言欢,是公平的,因为互相亏欠,互相憎恨。
她对他的愧疚,会成为彼此原谅和释怀的拖累,会在长河岁月里,两看相厌,一个越发自行惭愧,一个越发有恃无恐的利用对方的愧疚去不停伤害,成为杀死彼此的刀,他们之间,会永远横亘着陆琛。
可憎恨,只要抓住她紧紧不放,迟早有一天,她会心甘的与他和解,哪怕漫长,却永远不会迟到。
言欢扯着苍白的唇瓣,笑了笑,“给我离婚协议,我就献血救简纯。”
纪深爵黑眸凌厉冷沉的盯着言欢那张连生气都惊艳动人的小脸,目光不曾转移,却厉声叫助理:“郝正!”
郝正犹豫,“爵爷,这……”
离婚这么大的事,是不是需要再考虑考虑?
何况,爵爷和太太之间,明显是误会。
纪深爵仍旧盯着言欢,却对郝正冷斥道:“离婚协议!”
郝正慢吞吞的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抖抖索索的递过来:“爵爷,你要不要……”
再三思一下。
可话还没说出口,纪深爵已经劈手拽过那两份离婚协议和黑色签字笔,在男方签字处,龙飞凤舞的签下潦草遒劲的霸气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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