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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小西
力透纸背。
笔尖几乎将沉甸甸的a4纸张划破。
男性修长手背上的青筋凸出。
纪深爵签完字,将离婚协议递在她眼前,目光凌厉而冷峻:“你满意了吗?”
言欢看着他,咧了咧唇角,咬着颤抖的牙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她说:“满意。”
言欢捏着那两份离婚协议,转身大步跟着护士去化验血型。
可转身的刹那,隐忍的眼泪,陡然滑落。
——纪深爵,我终究是,错付了。
而伫立在原地的男人,垂在西裤边的双手,捏成拳头,青白可见。
十分钟后,血型化验结果出来,完全匹配。
护士问:“完全匹配,决定好抽血了吗?”
纪深爵薄唇冷薄的吐出一个字眼:“抽。”
言欢看着透明的管子里,她的血,一点一点被抽出来,汇到了简纯的身体里。
她好恨,好恨。
躺在病床上,她闭上眼,恨意汇成眼泪,从眼角滑入发鬓。
不知过了多久,下腹传来阵阵尖锐的抽痛。
抽血的护士大惊,“不好了!言小姐……言小姐……”
雪白的床单上,言欢下腹流了好多血,将白色床单染红,触目惊心。
言欢将死的目光缓缓看向身下,身下,是一大滩鲜血。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唇角,缓缓勾起,嘲弄又绝望。
呵呵,命运真是喜欢跟她开玩笑。
她竟然,有了孩子。
在最不该的时间,在最错误的时间,她有了孩子,纪深爵的孩子。
冲进来的纪深爵,大口喘/息着,目光发直的看着她身下的那一大滩鲜红血迹,愣住了:“欢哥……”
言欢转头,看向他,对他浅浅的弯了弯唇角,柔和又狠厉,“纪深爵,现在,你满意了吗?”
“欢哥……医生……医生!”这一刻,纪深爵彻底慌了。
言欢被推进手术室时,人是清醒着的,她睁着眼看着头顶上方白花花的刺眼灯光,觉得无比痛快。
因为她在纪深爵的眼睛里,看见了悔恨、懊恼和种种复杂情绪。
可这样的报复,又算什么,不过是利息而已。
躺在手术台上,言欢告诉自己,为纪深爵流产,这是她毕生所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现在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活该。
是,她活该。
她告诉自己:言欢,记住这疼,你要加倍百倍的还回去!
……
两个小时后。
言欢手术室的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对纪深爵说:“纪总,很抱歉,言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纪深爵颓然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声音沙哑的问:“多大了?”
医生愣了一下,没理解过来,“啊?”
“我是问,孩子多大了。”
“四、四周……”
纪深爵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深吸了口气,可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怎么也透不过气来。
四周,四周。
那是他刚囚/禁她的时候,那时她与陆琛发生关系,他丧失理智,恨得将她关在阁楼里,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身体上的,心理上的,都有。
将她当做发泄工具那般对待,有一两次,见了红,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太用力。
可现在想来,也许那时,是言欢腹中的孩子在求救。
他真该死,真的,该死。
“纪总?”医生试探性的叫他。
纪深爵面如死灰,问:“大人怎么样?”
医生道:“大人因为流产身体很虚,虽然没什么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静养。”
纪深爵机械的点点头,声音喑哑至极:“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夜,纪深爵坐在言欢的病房外,一整夜,没离开过半步。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仿佛要将整个北城都冲垮。
纪深爵真想,这场大雨,把他也淹没。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42章:感情杀感情(2)
icu病房外。
简耀华叹息道:“看这情况,纯纯一时半会儿离不了医院,icu也不能进去照顾,只能放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消息。”
吕琳说:“老爷,你身体不好,不如我在这儿陪着纯纯,你回家休息休息吧。不过我得回去拿点洗漱用品过来。”
简耀华点点头,道:“那你先回家去拿洗漱用品吧,等你来了我们再换班。”
外面下着洪荒大雨,三月春雷轰隆声剧烈。
吕琳撑着伞,走到医院门口,刚走出去拦车,天空中,一道惊雷顷刻劈来。
“轰——啪——!”
一声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在医院门外响起。
周围路人纷纷扭头去望,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被惊雷劈中,浑身被烧焦,死状惨不忍睹。
“有人被雷劈中了!”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打雷劈吗?”
“这人要么是被诅咒了,要么就是坏事做尽,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
简耀华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大好。
上了年纪后,风湿性腿疾也犯了,快步走路时有些跛。
吕琳被救护床快速推进来时,简耀华跛着脚追上去。
“这……这、这怎么回事?”
医生问:“你是死者家属吗?死者是被雷劈中的,我们赶去抢救时,已经没了呼吸。”
简耀华不灵便的腿脚,震惊的往后退了两三步,浑身发寒打颤。
被雷劈死。
正如言欢对她的诅咒。
简耀华一阵晕眩。
难道……难道是言清死不瞑目,看着言欢这么受苦受难,也忍不住要迁怒于吕琳和简家了吗?
……
医院昏暗的长廊尽头,纪深爵静默的坐在长椅上,不言不语。
窗外,是噼里啪啦的大雨点声砸着窗户。
一夜,漫长深寒。
窗外的天空泛起晨曦微阳时,纪深爵缓缓抬头朝外看去。
他以为天黑了,再也不会亮,可一夜大雨过去,太阳还是没有迟到的出现了。
他的浑身僵硬,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坐姿,双腿亦是麻木。
可纪深爵顾不上这些,他略困难的起身,站在病房外,手握着把手上,停顿了许久,终于推门进去。
言欢醒了,靠在病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窗外微寒天气里的温暖晨曦。
纪深爵走到病床前,没有情绪的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言欢脸色苍白冷漠,嘲弄的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讽刺的说:“我说我怀孕了,你就不让我给简纯输血了吗?”
“言欢,你是故意的。”纪深爵断言。
故意的?是,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误会,故意让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言欢扯了扯唇角,深深地闭了闭眼。
看吧,他们之间的信任,从来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轻轻一戳,便是个大窟窿。
言欢轻飘飘的开口:“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恨简家,我恨简耀华,我恨简纯,我更恨你,我就是想看看,你纪深爵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我就是……想不择手段不惜用孩子,报复你。”
那一字一句,仿佛是恨到了骨子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杀死与纪深爵有关的一切。
包括,他们的孩子。
“那也是你的孩子!”
纪深爵怒意翻滚,抓住言欢的脖子,用力扼住,“言欢,你怎么舍得,你恨我又为什么要迁怒到我们的孩子身上!”
言欢抬起头,无畏且无惧,她目光笔直的盯着他,轻笑出声,“很痛吧,可你现在尝到的痛,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你最好是掐死我,否则,我的报复不会停止。”
那可怜的疑心病,病入膏肓。用感情杀感情,是言欢想到的,唯一的报复方式。
“言欢!”
愤怒、恨意……交织。
纪深爵猩红了眼,手上力道收紧,他手中那截细细的脖子,只要他一个狠心,就会折断。
可看着她毫无血色憔悴的脸,纪深爵,心疼了。
心,真的疼了。
他缓缓松开五指,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角,喃喃道:“你赢了,言欢,你赢了……”
他输得彻彻底底。
纪深爵背过身,往病房外走。
言欢在他背后冷声提醒他:“下周一早晨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纪深爵的脚步,没有停顿,亦没有回答,只径直往外走。
言欢坐在病床上,垂眸,看着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婚戒,轻笑,流泪。
他们的缘分,仿佛在最初的时候,就停留在了她十八岁那年在简家大院遇见他的那个盛夏。
也许,当初,她真的不该招惹他。
十八岁,她遇见他,与他做了一笔自认为划算甚至还赚到满盆饽饽的交易。
从此,入歧途,误终生。
她自信的以为,她言欢,想要得到纪深爵的心,轻而易举,只要她想,随时可以。
七年,奔波离散,总是聚散无常,她以为,这是人生常态,只要她回头,他便永远都在。
相识、相知、相爱……她以为两情相悦的深刻,结婚会是这段感情的圆满句号。
她为他息影,在台上生动莞尔,台下,他温柔倾注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她以为,他们会相守一辈子的。
可是,二十五岁,她嫁给纪深爵,为这个男人怀孕、流产,青春颠覆。
纠缠七年,她把最美好的年华,都在纪深爵身上耗尽了。
他们都病了,病的无可救药。
再也不能继续了。
北城人说的没错,纪深爵这个男人,心狠霸道,爱你时是全世界,不爱你时,也能顷刻摧毁他给的全世界。
他是浪子,不会回头。
再有一次重来机会,言欢不愿遇见他,纵使生命少了一抹浓墨重彩,可这爱,到底是太痛了。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43章:飞鸟与鱼(1)
半个月后,简家举行了吕琳的丧礼。
吕琳的骨灰盒置于简家大堂之上,声乐哀哀,周遭一片哭泣。
简纯跪在一旁给吕琳烧着纸,她哭着发恨的说:“妈,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都是言欢那个贱人诅咒你,害得你被雷劈中,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的。”
听说,事已至此,纪深爵仍旧一意孤行的要娶言欢为妻。
她不会让他们结成连理的。
这辈子,她得不到的,言欢也休想得到!
言欢一身红裙,红唇、浓妆,明艳动人,在简家身穿缟素黑鸦鸦的大堂里,显得格外醒目。
所有人对这个不速之客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言欢不予理会,目光直直的落在大堂之上的那个骨灰盒上。
那里面,装的是吕琳的骨灰。
简纯回眸看见言欢,恨恨的问:“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言欢勾唇浅笑,虽是柔和笑着,可她满身皆是冷意,“我不需要你欢迎我,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做一件事。”
简纯蹙眉,预感不妙,“你要干什么?言欢,我警告你,今天是我妈妈的丧礼,你最好别乱来!”
言欢旁若无人的走到灵堂之上,看着灵堂中央吕琳的照片,笑着说:“没想到我一语成谶,你真的会被雷劈死。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你作恶多端了吧,可我终究比老天爷晚了一步,在我收拾你之前,你先被老天爷给弄死了。虽然恩怨多年,不过我还是想送你最后一程,也送你,最后一份礼物。”
言欢忽然走上去,双手捧住了灵堂上的骨灰盒。
简纯大惊,“言欢!你到底要干什么!”
简耀华在一旁不敢乱动,苦口婆心的劝道:“小欢,你冷静一点!她已经过世了,你就算再恨她,她也走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言欢巧笑倩目的看着简耀华,笑的生动惊艳,她说:“我这辈子,总是放不开很多事,成了我心梗的事,我就是放不开,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我就是想报,就像现在这样!”
言欢猛地举起那骨灰盒,往地上,狠狠一掷!
那翡翠玉的骨灰盒,瞬间,四分五裂。
骨灰盒里的骨灰,散落一地,到处都是。
众人一片哗然唏嘘。
言欢穿着高跟鞋,面色从容无恙的,碾过那满地骨灰,一步步朝简纯走来。
像是浴血归来的不迫战士。
将吕琳如粪土般的踩在脚底,即使死后,也叫她不得安然入土。
言欢走到简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恨到浑身发抖的简纯,风轻云淡的说:“现在知道我有多恨你和你母亲了吗?我为你输血救你的时候,比你还要恨上一百倍一千倍。你、简家,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我会慢慢、慢慢地将你们折磨到死。”
这样的言欢,令简纯恐惧。
简纯大叫道:“言欢!你这个疯子!你简直是疯了!”
言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高跟鞋底,踩着一片骨灰,用力的碾,像是将吕琳的骨血踩在脚底死也不放过,阴狠至极。
可她脸上,始终是淡漠如常,仿佛没了常人的情绪。
简耀华气的捂着胸口,吕琳死后,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白头可见,他叹息着说:“小欢,你这……这又是何必!”
何必?当初吕琳在她母亲生病时,故意去激怒,挑衅,直接导致言清心情抑郁,癌细胞快速扩散,又是何必?
太多何必的事情,她看不开,也不想看开,只想报复回去!
简纯命令道:“言欢,你大闹我妈妈的灵堂,以为这样就能轻松脱身?来人,给我拦住她!”
简家的几个保安正要上前去拦住言欢,可屋内,闯进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直接挡住了简家的看家奴,那些保镖训练有素,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保安。
郝正从屋外进来,走到言欢面前,恭敬道:“太太,爵爷让我请您回家。”
回家?
她哪还有家。
言欢冷声问:“若我不配合呢?”
郝正抿了抿嘴唇,虽不想那样做,可也不得不为之,“抱歉太太,请您别让我为难。今天就是绑,也要把您绑回去。”
言欢知道,纪深爵这劫逃不过,与其躲避,不如面对。
离婚的事,总要解决。
他失约,拖着不离婚,又是几个意思?
言欢说:“我跟你回去,不会让你难为。”
郝正微微颔首,“谢谢太太体谅。”
言欢被几个保镖簇拥着,往简家门外走。
简纯大叫:“给我拦住那个疯子!”
家丁追上去,可纪深爵派来的人,却气势冷酷可怕,他们腰间有枪,生生将简家家丁吓的不敢上前半步。
隔着很远,简纯看见,言欢被保镖护送着上了一辆黑色限量款的宾利,纪家太太,好生派头。
简纯攥着拳头,心里的恨,堆积的快要爆炸。
她现在不仅仅是想报这灵堂之仇,她还要,言欢去死!
……
黑色宾利车内,一片寂静。
郝正忍不住说:“太太,其实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您心里不好过,爵爷也是一样,爵爷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上班了,整日待在太太之前住的小阁楼里,上个星期,爵爷失约,我不说,想必太太也懂,爵爷只是……不想跟太太您离婚。”
言欢表情淡淡的,看着窗外滑过的风景,冷静的说:“离不离婚,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心意已决,郝特助,你不用劝我了,两看相恨,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
“太太……”郝正犹豫着,却终究是闭了嘴。
两看相恨。
这一次,爵爷跟言小姐之间,怕是真的完了。
黑色宾利抵达月牙湾别墅,停下。
言欢进门前,扔掉了那双踩过吕琳骨灰的高跟鞋,因为脏。
她赤脚,走进了阁楼内。
三月底的天,黑的还是很早。
这会儿,窗外沉沉的要落下夜幕。
小阁楼里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半明半暗。
纪深爵坐在沙发边,见到言欢回来,起身迈着长腿大步过去,双手握住她的手臂,紧紧把她抱进怀里,“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去哪儿了,吃了没?”
他说的话,让言欢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样痛彻心扉的恨和不愉快。
可是,他都派人去简家围她了,怎么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聪明人装傻,原来这么像真的。
有那么一刻,言欢是恍惚的,以为不久前发生的种种,不过是场噩梦。
言欢盯着他,冷漠的说:“纪深爵,我们离婚吧,你答应过我的。”
纪深爵只稍稍顿了一下,但却置若罔闻,他低头看到言欢赤着脚,蹙眉,不悦道:“怎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
他弯腰,将言欢一把打横抱起,抱到沙发边,单膝跪在她面前,拿起一边的女士棉拖,帮她仔细穿上。
像是对待珍品。
言欢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无动于衷,“纪深爵,我说,我们离婚。”
昏暗光线下,纪深爵微垂着的脸,有一瞬面如死灰,可抬起时,又变得恍若无事。
他拿起婚礼策划的册子,笑着说:“婚礼地点我选好了,你不是说想在葡萄岛上举行吗?我们就举行沙滩婚礼,怎么样?”
纪深爵将册子拿给她看,言欢冷漠愤怒的将那本厚重的册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她揪着纪深爵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离婚,我要离婚纪深爵!”
“……”
纪深爵无言,默默的淡淡的看着她。
好半晌,他看着她盛怒的眼睛,声音异常平静又深远的说:“欢哥,除了离婚,我什么都能给你。但唯独离婚,我不能给你。就算把你一辈子都关在这个小阁楼里,我也情愿。”
言欢唇角轻微的勾了勾,“想让我不离婚很简单……除非,你死。”
除非,他死。
言欢说这话时,目光坚定而残忍。
纪深爵将她压在沙发上,亲她,吻她,可言欢的眼神,只是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未曾有任何情动。
纪深爵颓败的伏在她温暖的颈间里,温柔又决绝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乖乖待在这里。”
直到,她不提离婚这两个字。
直到,她回心转意为止。
可纪深爵不知道,言欢现在是南去的良鱼,再也不问归期。
纪深爵缓缓起身,坐在沙发边,伸手重重的抹了把脸。
言欢躺在沙发上,未曾有过任何回应。
纪深爵站起来,背对着她,默了一会儿,不曾有人抱住他,也不曾有人唤他一声,隽行。
纪深爵迈开步子,走到阁楼卧室门外。
咔哒。
将门锁上。
言欢再一次被禁锢在这小小阁楼里。
昏暗的房子里,没有光,像是穷途末路走到了世界末日的尽头。
纪深爵站在阁楼门外,看着眼下的老红木楼梯,始终不肯下去。
他就是想站在门外,等一等,具体等什么,他也不知道。
那一夜,纪深爵站在那儿,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脸色深凝。
曾经,他因言欢酗烟,后来言欢担心他的健康,逼他戒烟,现在,他又酗上了烟。
他从没感觉自己这般无能为力过,戒不掉烟,更戒不掉她。
明知这感情,已经走进了死局,可他,就是想装傻的,不愿放手,哪怕在里面拧巴至死,头皮血流,他也不愿放她远走高飞。
他要她的世界里,始终有他。
即便她憎恨、厌恶、不甘。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爱妻! 第1144章:飞鸟与鱼(2)
婚礼原定在三月末,草长莺飞,春暖花开。
纪深爵要跟言欢举行婚礼的意思没有变,他决定好了所有婚礼的大小事务和细节。
只差一套新娘的婚纱。
当初,那套婚纱,被他一把火烧了。
如今那件婚纱的残骸,还在言欢所住的那个小阁楼里。
纪深爵决定,再飞一趟法国。
而临别前,池晚再次登门,要见言欢。
纪深爵没有阻拦,让池晚去见言欢,是想让言欢心情好。
春日温暖的阳光散进小阁楼内,照的小阁楼内一片通透。
言欢已经很平静,拿起水果刀给池晚削着苹果。
池晚取走她手里的水果刀,一把握住她的手问:“大欢,你难道还要跟纪深爵举行婚礼吗?”
言欢摇摇头,道:“我跟他,迟早会离婚的。我现在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
言欢嘲弄的笑笑。
池晚防备的看了一眼阁楼门外,没有人监视,池晚凑过来,低声问:“大欢,你想离开吗?”
言欢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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