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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神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星的猪

    他只当蛐蛐张三强行冲击被他封闭的穴道,因为内力不足而导致昏厥,并没有想到是蝶梦在暗自频施诡计所致。

    蝶梦在旁偷笑着,心想:“你那点点穴功法,怎么可能让他老实这么长时间又怎么能让他吐露真话”

    她对吴雪说道:“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了,现在要怎么办我们是要继续追查下去,还是在这里等着玉姐姐回来”

    吴雪苦笑道:“你之前不还是很为玉姑娘担忧么,怎么现在淡定了下来”

    蝶梦悠然一笑,说道:“你也听他说了,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反贼、朝廷钦差大臣,还有那些神秘莫测的人,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她像是考验一般看着吴雪,而吴雪神情凝重,思忖了片刻,便笑道:“这家伙说的对……我们也都只是寻常老百姓罢了……”

    蝶梦笑道:“所以……你就决定此事到此结束了”

    吴雪定了定心神,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嘴角带着笑意,沉声道:“既然都到这里了,也就没有罢手一说。虽然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但是我这个普通老百姓就喜欢多管闲事,而且好奇心特别重,此事疑点丛生,又把我胃口给吊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就此袖手旁观”

    蝶梦笑着点点头,说道:“可根据他的话来看,玉姐姐确实是去往了城北外的某个地方,我们要到哪里找她呢”

    吴雪想了想,便把目光落在了昏迷不醒的蛐蛐张三身上,接着他蹲下去在他身上搜寻一阵,便找到了那个本该今天交上去的卷宗。

    蝶梦凑过去瞧了瞧,只见里面记录了是一起五年前发生的一起凶杀案。那个案件没有什么玄妙之处,但是却很是令人发指。起因是因为一伙匪徒夜间入室抢劫,被男主人发现了以后,就被那伙匪徒绑了起来,当着他的面侮辱了他妻女,接着全家遭斩,尸体丢在了沼泽地里,被路过这里的人发现报了官。

    吴雪眉头紧蹙,手指紧紧攥着这张陈年旧账,看见里面的案情记录,直恨得咬牙切齿,接着他面目阴沉地冷笑了一声,将卷宗交给了蝶梦。

    蝶梦看清里面的记录,也是不由得蹙眉,良久才喟叹道:“还好这伙穷凶极恶的贼人已经被当庭诛杀,不然真难解人心头之恨!”

    吴雪黯然神伤,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些令人作呕的恶事,若不是亲眼见到府衙的秘卷,我还真以为我是活在了一个人人向善、所有人都各司其职的极乐世界呢!”

    听着吴雪略含讥讽自嘲的语气,蝶梦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你倒也不要把所有事都关进心里,恶人自有恶报,自古如是。”

    吴雪苦笑两声,喟叹道:“只是可惜了几条无辜人命……”

    蝶梦柔声道:“看来这衙门办事倒也有些效率,没有让恶人逍遥法外……”

    吴雪苦笑两声,起手指了指外面,说道:“那是五年前……”




第五百零九章 追查, ×
    吴雪恨恨地用手指指了指外面,没有特定的方位,这个动作只是一种人的情感宣泄,接着忽而像是气馁一般,无奈苦笑了起来,说道:“那伙入室抢劫杀人的恶徒虽然已然伏法,但是此案件时间记载是发生在五年前……”

    蝶梦明白了吴雪的意思。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也能改变一件事,甚至历史的走向。当时的临江城府衙和现今的比起来,恐怕还没有像如今这般懒惰散漫。

    吴雪幽幽道:“我不知道五年前的临江城是如何样一番光景,那是我才十二岁,并且从未来过此地……上一次,我跟你说过关于那个棺材的事,当时家中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尸体,我来到这里报案,没想到是重重的敷衍……那件事到现在终是不了了之了……”

    蝶梦看着手中有些发黄变脆的案卷纸张,里面记录的文字似乎有种邪恶的魔力,拖着人们走入一个过往的深渊。可是他们都不明白,这样一个早已经结案的恶**件,为什么那伙神秘人会如此感兴趣呢

    她轻轻喟息一声,便将卷宗重新装在了封筒里,对吴雪道:“你何必要为这样一件事挂怀呢为恶者古来有之,惨剧也还是在不断地发生,就像是这蛐蛐张三说的,我们都只不过是平头老百姓罢了,不该管,也无力去管。这样的事交给该管的人管好了,你何必如此忧心忡忡”

    她嘴角微微带笑,就像是她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要忍不住去特意看一看一样,按捺不住心中的窃喜。

    吴雪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因为我们生活在这里,还活在世上,所以不可能不去担忧……”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就像是在黑暗的水底……你无法呼吸,不知道漆黑的水域里潜藏着什么东西,只能无知的等死……这些都是我不敢想象的……”

    蝶梦笑着点点头,悠然道:“那既然如此,你何不亲自去探查探查把那些埋藏在淤泥里的盘枝错节全部拔出来”

    吴雪忽而笑了,笑得既无奈又有些开怀,他看着蝶梦道:“你也知道玉姑娘是什么处境了……深不见底,四面藏刀,何况她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公爵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又怎么能做到”

    蝶梦笑道:“这反而就是我们的优势之处!”

    “优势”吴雪有些诧异地笑着。

    蝶梦比划起一根手指,踱着步子,悠然解释道:“正因为我们是名不见经传的人,所以才不会被人盯上,他们往往认为改变历史的是大人物,却忽略了小人物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便可以暗中探查,找出一个结果来……”

    吴雪苦笑道:“我怎么感觉有种把玉姑娘当挡箭牌的感觉……”

    蝶梦笑盈盈道:“她当然会理解我们的……因为这是她必须承担的责任……”

    吴雪微微笑了笑,总算是排除了心中的矛盾与惶惑,心安下来,便觉得此事没有蛐蛐张三说的那样诡异了。他斟酌道:“我们只知玉姑娘是去往城北外追捕逃犯,可却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而且……那伙神秘人跟蛐蛐张三交接的狐仙娘娘庙,也正是在城北外十里远的地方……这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蝶梦忽而伸出手指,在吴雪的鼻尖轻轻一弹,笑道:“就别在这监狱里犹犹豫豫的了,我们回去准备准备,看来还是要出一趟远门了……而且……这里怪可怕的,阴嗖嗖的……”

    她双手抱着胳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有些恐慌地看着这个监狱四周,就像是人本能的对黑暗环境会产生恐惧心理一样,尽管你知道那里面没什么。

    吴雪长长吐出一口气,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走出了监狱出口的那个铁门,此刻那铁门才抬到了人脸上,吴雪向蝶梦笑道:“这铁门也不知是太沉重,还是机关老化了,运行的如此慢……”

    等他们迫不及待要离开这监狱管理处的院门只是,吴雪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又折了回去。

    蝶梦跟着他来到档案管理处,只见吴雪在一堆堆卷宗里翻找着,灰尘跟着动作漂浮。

    她捂着口鼻,蹙眉道:“你这是在找什么”

    吴雪说道:“找地图。”

    “地图”

    吴雪点点头,终于从卷宗堆里面找出了一份羊皮制的地图,蝶梦凑过去一看,原来此图正是临江城周边的地图。此图绘制详尽,就连那个蛐蛐张三说的狐仙娘娘庙都有标会。

    那是一个狐狸头的细小图案,在那图案周围还画了一片叉号(x),过了那片叉号,便是一片群山,一条道路自城北而出,一直连同到那片叉号之处,忽而转了个大弯,绕道后面,一直通到离开群山的路。在那叉号之前,还有几片地区,特别标注了集镇村庄的位置。

    二人一看此图,蝶梦便好奇地喃喃自语道:“这片叉号是什么意思为何官道特意绕路过去”

    吴雪困惑地摇了摇头,说道:“这片难道是树林吗”

    可他随后便否认了,说道:“《夏国地图志》里说明,绘制地图时所标注的森林地区,应该是小微的竖线阴影,不该是叉号啊……”

    蝶梦说道:“难道里面就没有关于叉号的解释么”

    吴雪在脑子仔细回想了一番,想到了丘陵、沼泽、平原、草地、沟壑的符号,可是没有能对应的上的。

    “真是奇怪……这狐仙娘娘庙,怎么会修建在这寓意不明的地方”吴雪狐疑道。

    就在他暗自好奇之时,蝶梦悠然一笑,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那是什么地方,既然这羊皮地图上有所标注,就说明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前去一探究竟,不就行了吗”

    吴雪一想,如今也只有亲自先去一探究竟了。有了地图,他们便知道城北外的大致情况。可是,同样令吴雪好奇又疑惑的是,玉舞焉究竟会在这地图的什么地方呢虽然城北外并不是荒无人烟的大平原,但是这样找来,同样无异于大海捞针。

    吴雪对蝶梦说了这个问题,蝶梦的回答是,他们一直沿着官道寻找过去,沿途路过集镇村庄可以去打探问询一下情况,而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并不确定那个狐仙娘娘庙有何玄机,是不是跟此事有所关联,但是他们约定好,假扮成蛐蛐张三,夜里去交卷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一看便知。

    如此探讨完毕,二人便马不停蹄地朝家走去。他们打点收拾了一番,这次蝶梦拿起了那两把黑剑,因为没有武器带来的弊端,她可是耿耿于怀。

    临走前,吴雪站在门口,朝里面环视了一圈,蝶梦催促道:“难道有什么恋恋不忘的吗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吴雪苦笑两声,喟叹道:“不要说不好的话啊……”

    锁了门,二人便径直离去。此刻天空依然下着雨,只是不像先前那般狂风肆虐、暴雨倾盆了。天空中时不时还会传来阵阵沉闷的雷鸣,像是进军时的擂鼓,催促着他们的脚步。他们就这样走进雨幕中,带着重重疑点的好奇心,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吴雪和蝶梦身披着之前他们所披的斗篷,分别戴上宽大的兜帽,他们的包袱和剑藏于斗篷下。

    从他们的居所到城北并不算太远,街上零零散散地行走着行人,他们或披着蓑衣斗笠,或撑着伞,急匆匆地穿过雨幕,踏进一片灰色的画卷里。

    等到他们到了北城门,安置在那里的驿站正有两匹闲马,两个车夫站在草棚下避雨。

    二人走过去,那两个车夫便争相而上,接连不断问他们要去哪里。

    吴雪说道:“我们要出城,去最近的集镇。”

    一个车夫问道:“最近的集镇莫不是冷水集”

    吴雪回想了一下地图里冷水集的大致方位,说道:“正是。”

    另一个车夫原本兴致颇高,下雨天好不容易见到驿客,可一听说是要去冷水集,立马变了脸色,回到草垛边窝着打盹去了。

    吴雪和蝶梦见状,皆是疑惑万分,而这个车夫也有些难色,于是吴雪便问道:“怎么,你们不跑那边的路吗”

    这个车夫约莫五六十岁上下,身体干瘦黝黑,身上穿着短马褂,头上戴着一个烂了边的斗笠,像是一个常年拉车的车夫。

    车夫面露难色,幽幽道:“不是我们不去……而是那里……那里……”

    蝶梦说道:“那里如何有话便说是了,何必吞吞吐吐”

    车夫苦笑两声,只是那黝黑的面颊上蒙着一层阴影。

    “那里……那里的人全死了!”

    此言一出,吴雪和蝶梦顿时一怔,赶忙追问道:“全死了”

    车夫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将旱烟锅在地上敲了敲,慢悠悠道:“不假。那个冷水集的人,全死了……”



第五百一十章 老癞头
    听闻车夫此言,吴雪和蝶梦顿时感觉一阵诧异。吴雪心想:“这可太巧了点吧……”而他同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窜,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蝶梦说道:“死了”

    那黑瘦车夫默然点了点头,重新塞了烟丝,点了火“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全集镇的人都死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原本该有一个活口的……只是那人连夜逃到城内以后,没多久也就死了……”

    吴雪的内心有些慌乱,他只觉得这一切都不会是偶然的巧合。他总感觉在这些事件背后,总有什么秘密,它们潜藏着,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一切问题的答案,还是一个无法触及的禁忌虽然是大夏天,吴雪只感觉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倒是蝶梦却显得格外镇定,她的脸躲在宽大的兜帽底下,吴雪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她用有些冷冰冰的语气询问那个车夫:“你说那个集镇的人都死了,那可知道是怎么死的”

    没想到那车夫却是神情古怪地摇了摇头,阴恻恻道:“那个逃到城内的人身上满是奇怪的伤痕,血流不止,被守城的士兵发现后,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当晚我就在这里,正巧看到那人……”

    那车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纠结挣扎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在吴雪一筹莫展的时候,蝶梦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一转手便见一块碎银,可是那车夫倒也没有见财起意,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听你声音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娃娃,为什么要对已经发生的事纠缠不休而且那事实在是太过诡异,甚至牵扯到冷水集的传说……我不敢斗胆妄语啊……”

    吴雪问道:“整整一个集镇的人全部横死,难道就没有人过问纠察么”

    那车夫从鼻孔里喷出两道幽蓝色的烟雾,冷笑一声,说道:“过问倒是府衙内派专人去查勘现场,可是全部都是有去无回。当时派去的人里面还有守城的官兵,无不是精兵悍将,可也不还是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么”

    蝶梦却悠然一笑,抓过那人的手,强行塞到了车夫的手里,那车夫猛然一惊,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一般,刚想丢回去,却忽然停了下来,眼神有些惊讶古怪。

    不知是不是蝶梦有意,她伸手的时候露出了藏在斗篷里的黑剑,而那黑剑的剑鞘上还镌纹着麒麟的花纹。在她腰上,还挂着一块令牌。

    蝶梦见那车夫茫然的神情,便把那块木头令牌拿了出来,在那车夫眼前晃了晃,吴雪看那令牌,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那是临江城衙门内公干的执行令,可以在特殊情况下开城通行。

    吴雪窃笑着问蝶梦:“你从哪弄来的这令牌”

    蝶梦狡黠地笑着,小声道:“你总是想要一个结果,却从来不想给自己安排一个身份。只要有了身份,办什么事都很好办。这令牌是我从那蛐蛐张三那里收刮过来的。”

    吴雪一想,倒也如此。临江城夜晚闭城的时候,蛐蛐张三若是没有出城令牌,又怎么能让守城的官兵开门放行

    他不由得佩服起了蝶梦,原先他只当她是个单纯到不谙世事的少女,没想到却如此心思缜密。而吴雪往往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要硬着头皮去顶,成效是微乎其微。

    那车夫瞪着眼睛看着蝶梦手里的令牌,就在这时,蝶梦立马将令牌收了起来,沉声道:“我们是衙门特派专员,为的就是暗地里查明冷水集全集镇人口死亡的原因……老车夫可切莫不要声张,否则……”

    她还威胁似的露了露腰间的黑剑,那车夫瞪着眼睛,吞了吞唾沫,连连点头,小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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