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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杨
“所以你们便去找清晓书生询问去了?”左玄歌是一点即通的。
“对啊,寻疆族各大外主事分头搜寻那清晓书生的踪迹,最后由离忧在枟州清心山上找着了。”轻鬼狐疑地看着他,“你要问他什么?听说那家伙牛气得很,打探消息有钱不够,常常还要秘密换秘密,这么一来他说出去一个秘密,又回一个新秘密,难怪说他是天底下消息最通灵的人了。”
左玄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加紧了步子快速往左府走去。
这一夜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天亮了。
刚踏入听风阁,范一便匆匆而来:“公子,宋先生在书房候着您呢。”
“让他等着,碎雪呢?”
“大夫来查看过了,用过药伤口也包扎好了,说是好生歇着便好。”范一在前带路,将左玄歌领进碎雪的房间。
待房内的人走尽,左玄歌才平静开口:“天一亮我要出京师,你只管留在左府养伤便好,伤好后或留或走你自己拿主意。”
“可是……”
“我知道琉璃楼主让你们保护我,可我终究不是你们的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道理为了我把你们的性命丢了,我有需要的时候自会找你们楼主,不至于让我自己吃亏。”
碎雪低头,她现在的模样确实跟着他也无用:“好,碎雪待身体恢复再去找公子,公子要出京城,红满楼照旧会有两个人在暗中保护。”
两个人……左玄歌想起今日凭空而来的素裳女子,本想问问那女子的身份,念及红满楼背后的玉虹轩秘密实在太多,他与她们本是十万银子的生意交情,还是保持着这种令人舒服的关系就好。
他刚从碎雪屋子走出,范二也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公子,宋先生找您呢。”
左玄歌无奈摇了摇头,叹气道:“实在是不想见他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宋小人这个时候来肯定没什么好话,不过他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也不能避着他不见。
左玄歌一进书房便夸张地扑过去搂着宋孝仁的肩:“宋小人啊,能在这里看到你我真是太欣慰了!”
宋孝仁一脸嫌恶地将他的手拿开:“你爹打算给你在兵部谋个职位,你看怎么样?”
“不去。”
“为什么不去,兵部不是挺好的么,都是你爹的门生,你混个几年便可一路高升,也不用出去领兵打战建军功,资历够了,凭你爹的本事,想要什么官位没有?”
左玄歌斜睨了他一眼:“你也说那是我爹的本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知不知道老子刚刚差点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说这玩意,老子命都没了留着官爵侯位用来装点坟头吗?”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90
宋孝仁皱了皱眉,知道他不好糊弄:“你爹已经把左玄商吊起来了,原本打算节后让他做武侯府三品将军一事也作罢了,能不能见好就啊?”
“不能,三品将军跟我的命孰轻孰重你当老子傻啊?”
“你这人怎么软硬不吃呢,好,我再许诺你一事,只要你乖乖在京城待着,原谅左玄商这一次,我跟你讲你体内真气的事。”
左玄歌的眸光终于有所触动,嘴上却并不饶人:“嘿,宋小人,你真当我傻啊,你这是两个条件,让我乖乖留在京城是一码事,让我放过左玄商是另一码,想用区区几句话换这两个?就算你不告诉我,我照样有法子知道。”
“好好好,为表诚意,我先说,你体内的内力确实是凤舞山庄的武功不假,至于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注进去的,这个我不知道,但你若是只想化这真气为己用,知道这个便够了,枟州我的藏书里有些与风家内功一脉相承的内功心法,只要有高人从旁协助,便可慢慢将你体内的真气化为你自己的内力。”
左玄歌漠然看着他冷笑道:“宋孝仁,你还真是知道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啊?你觉得我不顾性命一意孤行入江湖,为的只是可以习武成为高手?既然你早知道我体内真气可解你为何不早说?我爹为何从来不提?我要知道的是真相。”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左玄歌伸手制止正要开口的宋孝仁,“我想要知道的我会自己去查,就算你此刻将一切和盘托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你。”
☆、便算两清
说到最后,左玄歌的眸光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玄歌……”宋孝仁从胸腔中爆发出一声名字,让那个转身正要出去的背影顿了顿,“你就算不再相信我们也好,可从小到大你爹是如何对你,你难道还有怀疑吗?”
左玄歌回头:“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像是终于握住一根救命稻草,宋孝仁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
“翟老是不是我爹请动的?”
“……是。”像是怕左玄歌误会,宋孝仁赶紧接着说下去,“你别多想,你爹只是想在外人面前平衡一下你跟左玄商的实力,你一个局外人在沁心楼一案上居然能全面压倒左玄商,这样一来京城里的那些言论岂非更加愈演愈烈?你爹这是在保护你。”
左玄歌冷哼一声:“可惜啊,老爷子把翟家孙女纳为给我娶亲的范围,就破功了。”
“你怎么知道……”宋孝仁一愣,为左玄歌选一门好的亲事是左大将军一直秘密在做的事情,因为非同小可,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手里握着哪些名帖,不过既然左玄歌都知道,想必左玄商也知道了,这也难怪他会破釜沉舟下狠手。
“所以我爹早就知道逼急了左玄商会向我下手?”否则何须向外人平衡他们兄弟的实力?
“当然不是,只是朝局情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保不准就有别的人忌惮你,你乐得做甩手掌柜对什么都不闻不问,还不得你爹来替你谋划。”宋孝仁上来搂左玄歌的肩膀,“别跟你爹置气,你要是觉得京城待的不痛快,跟我回枟州去呗。”
左玄歌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你少来,我不需要别人替我谋划。”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这一次我可以放过左玄商不要他的命,不过老爷子可别想着让我乖乖待在京城或者枟州了,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也不是待宰羔羊,没道理被人在脑袋上拉屎拉尿还得忍着,娶亲的事情也别提了,要不是为了这事老子也不至于遭这血光之灾。”
左玄歌说完甩开宋孝仁的手头也不回地迈出书房,他走出没多久,书房里走进外衣穿戴整齐的左承胄,一夜未眠却并不显疲态。
宋孝仁耸了耸肩:“我尽力了。”
“原本也没指望你能劝住他,依你看他这是要去哪?”
宋孝仁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悠悠道:“你的儿媳妇又要泡汤咯。”
左承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好好说话。”
“我说,你那事估计瞒不住,他要顺藤摸瓜一路查下去可什么也包不住了……”宋孝仁犹豫再三,还是看着他问了一句,“他跟那个寻疆族走得那么近,你怎么不管管?”
“我管得了他吗?”左承胄叹了口气,“有些事也没法管,有寻疆族在他背后替他撑腰,他去凤舞山庄闹一闹也有底气。”
宋孝仁摆了摆手:“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屋外天已蒙蒙亮,左承胄推开书房的门:“把玄歌叫到前院去,不管怎么样,我都得给他一个交代。”
宋孝仁找到左玄歌的时候,他正在马厩喂马,这些日子骏骊都由他照顾着,感情一日千里直追它的原主人。
宋孝仁不等他开口,主动赠马:“你那点微末马术,也就骏骊喜欢你愿意供你驱使,换做别的宝马早就把你颠下去了,你要出京走江湖带上它吧。”
“宋小人,够仗义。”左玄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方才书房里的不悦也烟消云散,“放心,等你百年之后我定为你扶柩送终。”
“乌鸦嘴。”宋小人横了他一眼,“你爹叫你去前院。”
左玄歌顺着骏骊的鬃毛,凑近这只极有灵性的千里马:“知道了。”
左玄歌骑在高头骏马之上,领着轻鬼等人马踏前庭,左承胄领着左玄商立于庭中,身后还跟着一脸揪心的将军夫人,左玄未左玄曦两个孩子跟在母亲身后将有些畏惧又有些不屑的目光落在左玄歌的身上。
大将军朝左玄商递了个眼色,左玄商不情不愿地走到左玄歌马下:“五弟……”
左玄歌高高在上俯视着打断他的话:“道歉的话便不必说了。”
调转马头,左玄歌以同样的傲视目光对上自己的父亲:“动动嘴皮子或者跪下给我磕头道歉我都不稀罕,有本事便让二哥以命抵命,别说什么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活着那是我的本事,不是因为二哥手下留情!”
左玄歌字字铿锵半步不退,更是将话说死说绝,左玄商就是冲着要他命来的,那他要的也只是左玄商的命而已。
左家的几个孩子当即炸了锅,左玄商在马下抬头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左玄歌,你别太过分!”
左玄未双膝一坠跪在地上:“爹,你看他说的是什么混话,二哥好歹是兄长,左家难道连长幼尊卑都不顾了吗?”
左承胄没有理会左玄未,只是将目光一直落在左玄歌的身上:“你想怎么样?”
“左家,有他没我。”左玄歌回目光,漠然从左玄商脸上扫过,拉动缰绳让骏骊缓缓转身,低头眸光一凛,只见他袖口轻拂,一柄短剑凌空飞过笔直朝着左玄商脖颈而去。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军夫人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左承胄稍稍一动却并未出手,站在他身侧的宋孝仁都被吓得够呛。
剑锋擦着左玄商的脖子飞过,瞬间刺进他身后的石壁,三分之一剑身没入石壁,一点嫣红血珠从光洁的剑身上滑落,混入尘土之中。
左玄商捂住淌血的脖子,瞪眼望着左玄歌,满脸错愕。
“下一次你就没那么走运了。”左玄歌轻轻一夹马腹,骏骊缓缓走出左家大门,身后的小队人马紧随其后。
紧跟在左玄歌身后那抹深蓝影子突然飘忽向后,掠至左玄商身侧,他对左家二公子似乎毫无兴趣,只是将石壁里的匕首拔了出来,握在手中掂了掂,转瞬又消失在了左家门口。
左玄商恶狠狠瞪了父亲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左玄未叫了一声“二哥”紧跟着也走了。
“这臭小子……”宋孝仁摇头叹了一句,便看见左承胄快步往马厩走去,“你去干嘛啊?”
轻鬼捡了剑回来,飞身跨上坐骑与左玄歌并肩而行,一甩手将短剑送回左玄歌腰间的剑鞘:“还给你。”
“谢了。”
轻鬼侧身而坐在马上随意变换着姿势:“干嘛不直接杀了他得了。”
“一击不中再出手就没气势了嘛。”左玄歌笑嘻嘻地看了看他。
骏骊突然扭动着脑袋发出“咯咯”的叫声,左玄歌朝大道一旁看了看,两匹棕色骏马比肩而立,马背上一袭白裘一袭黑裘煞是惹眼。
他放缓了马速还差十余丈的距离便下马步行,一如当日父亲在三山关外,得马踏尘土脏了父亲的裘衣。
“爹。”不过片刻,再见面时左玄歌竟有些赧颜,“你不怪我吧。”
左承胄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笑:“我来送你。”
“这样我跟二哥便算两清了。”
左承胄提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知道其实并未两清,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左承胄知道左玄歌跟楚壬禾学射箭的事情,自然知道八岁以后他的箭术就已炉火纯青绝无虚发。
好像这个世上除了与内功相关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很好,也是时候放他去那个真正属于他的世界了。
“不在左府也好,省得总被别人惦记着。”左承胄为他理了理衣裳,“出门在外好生照顾自己。”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91
左玄歌狡黠地笑了笑:“其实爹您直接将陵西王世子之位给二哥,我就不遭人惦记了。”
左承胄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总想着逃避责任,你也是左家儿郎,总要担当起你的责任,你二哥他……”
左承胄皱了皱眉,轻摇了一下头:“左家树大招风,远没看起来这般风光,你二哥日后若有什么过错,你可以不帮他不救他,但别忘了你也是左家的一份子,同样的,你若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也自有左家为你讨回公道。”
左承胄拍了拍他的胸膛,不知不觉他的小儿子也长得如此大了,他的眼眶竟突然有些酸涩:“这世上能欺负我儿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是的,爹。”左玄歌扬起一个灿烂笑容,“那儿子可走了,一定不给您丢人。”
“嗯,去吧。”
左玄歌背过身去,似乎稍稍抬手抹了抹什么,左承胄一直看着他领着小队人马消失在大道尽头才扭头朝着宋孝仁沉声道:“褚将军跟上了吗?”
宋孝仁点了点头:“跟着呢,人马金银都带上了,一路与玄歌并行保持不到半日的路程。”
“好。”
宋孝仁突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想的啊?褚将军也是你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了吧,就这么拨出去不心疼?”
左承胄笑了笑,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给自己儿子有什么心疼的?”
“理是这个理,我也把玄歌当自己亲儿子啊,换我我可不舍得。”
“那骏骊又是怎么回事?”左承胄斜睨了他一眼,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宝马不也说送就送了。
“那左玄商呢,你又不止一个儿子。”
左承胄踩着马镫上马,回望左玄歌方才远去的长路:“玄商这事做得太急太燥太没分寸太没头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轻鬼:你还活着不是我的本事吗?
左玄歌:→_→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想好了
日头斜挂在东方天际,山脚枝桠上的白雪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司徒凛月一路寻着南宫门四大铸剑长老的踪迹到璜州边境,终于在这座山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机。
他仰头望了望山顶袅袅升起的一缕白雾,山上有高人,司徒凛月衣袂轻轻随风而动,脚步并不如何匆忙,却以比林间鸟儿还要快的速度飞掠上了安定山山顶。
“师父!”山上的场景叫司徒凛月大惊,他的师父林千息正独守在一个山洞前,而师父的面前站着四位腰间悬挂手锤火钳的黑袍老者,四位老者皆以掌心朝向林千息,蓄足力一掌接一掌连绵不绝打在林千息身上。
更为奇怪的是,林千息居然不退不躲也不还击,生生硬抗四人的掌风,这实在跟司徒凛月印象中锱铢必较的师父大相径庭。
见到司徒凛月林千息兴奋地大笑道:“徒儿你来得正好,快来替师父将这四个老不死的赶走,师父不方便跟这帮老家伙动手。”
司徒凛月扬起手臂轻轻一挥,他在局外十分轻巧地将四位老者用在师父身上内力化去,身形一动拦在了师父身前,拱手道:“四位前辈,尊师有何得罪的地方,凛月愿代他给诸位赔不是。”
右首的老者冷哼一声:“老不死的倒是了个好徒儿。”
他左侧的老者接着道:“谁愿意跟这老不死的为难?只要将留魂夺魄两柄剑交由我们带回南宫门,我们自然速速下山,再不会跟这老不死的有半点瓜葛!”
“嘿。”林千息从徒儿身后探出个头来,“你们四个年纪加起来该有四百岁了吧?倒是好意思叫我老不死的。”
“少废话!林千息,你只管还回我们的剑来。”右首的老者固执伸出一只手,显然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你们要讲道理的嘛,倒是瞧瞧我身上哪里有剑?我没有的东西怎么给你们?”林千息摊了摊手,确是很无奈的样子。
司徒凛月回头看了看师父,师父入不惑之年后剑术已大成,这世上能让他出剑的人已不多,所以平常都不配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南兮前辈不用剑,却终年背负两柄用棉布包裹的长剑,师父跟在南兮前辈身侧也从来不缺剑。
司徒凛月对南兮前辈背负的双剑一无所知,只知道一曰留魂一曰夺魄,一内敛一霸道,一以守为攻一以攻为守,是互为雌雄的一双罕见宝剑。
所以在听那个说书青年说起留魂夺魄时,他便知师父和南前辈或许遇到麻烦了。
“那你倒是让开,让我们搜一搜你身后的山洞!”
“那可不行。”林千息从司徒凛月身后跳出来:“里面藏着的可是我媳妇,怎么能被你们这四个糟老头子围着看。”
四位老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起先说话的老者开口:“我们只需要确定两柄剑是否在山洞里,绝不会冒犯尊夫人的。”
“不行!只要你们进了山洞那就是冒犯我媳妇了!”林千息展开双臂护在山洞前,分毫不退。
“那便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住手。”山洞里突然传出轻声呵斥,声音并不如何洪钟,却让南宫门四位铸剑长老都是一怔。
“赵长老、钱长老、孙长老、李长老,你们请回吧,这两柄剑我不会归还的。”山洞里的声音依旧波澜无惊,声音的主人不愿还剑,也丝毫没有要出来见一见四位长老的意思。
右首的赵长老双目凝泪,竟泫然欲泣:“你……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所以四位长老请回吧。”听见洞外并无动静,里面的人无奈又添了一句,“这两柄剑在我手里也不算坏了南宫门的规矩,便是鼎长老还在世也不会说什么。”
洞外的四位老人却齐刷刷地跪下了,由赵长老领头道:“请少门主随属下回南宫门。”
“阿威已经是南宫门门主,再叫我少门主只怕不合适吧?”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南宫兮失踪二十多年,南宫门上下都只道他已经死了,新的门主已由弟弟南宫威继任,若是迎他回去该将他置于何位?
“所以我再回南宫门也不合适。”
四位长老无言以对,站起身默默沿原路下山,行至半山腰,山上那男子温润平缓的声音又传入耳膜:“这两柄剑我自会找传人,今日之后他们与南宫门再无半分瓜葛。”
“大哥!”赵长老身侧的老人顿了顿脚,扭头不满地朝山上看了一眼,颇有些不甘心。
赵长老挽过他的手臂带着他疾步下行:“他若是想,南宫门都是他的,更何况那两柄剑?况且你以为林千息真的是怕了咱们不跟咱打吗?还不是瞧在他的面子上。”
见那四个可恶老头下了山,林千息一蹦一跳地跑至山洞前,兴奋如孩童:“媳妇儿,他们走啦,你出来吧。”
山洞里走出一个穿着月白儒袍的男子:“我得去避避。”
林千息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你说去哪咱就去哪。”
说着回头朝司徒凛月眨了眨眼:“好徒儿,我跟你师娘去避避南宫家那些狗皮膏药,你跟小徒孙要好好儿的啊。”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远,最后一个“啊”字音落时已经到了山脚,司徒凛月张了张嘴:“师父……”
满肚子想要问的话全憋了回去,二十多年前正是师父仗剑江湖,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赢了风梧狂的时候,跟凤舞山庄也算有交集……
他现下又知道了南兮前辈竟然就是南宫家曾经的那个天才少主,师父怎么跟南宫家族牵扯上了关系?他越来越觉得关于凤舞山庄,师父一定还知道很多,现在却完全没有开口问的机会。
越过风城边界,往西南是枟州,往西北是璜州,左玄歌驻马做短暂停留。
在前方探路的野狼折回来:“五爷,确定司徒先生就在璜州境内,咱们是先上枟州找那清晓书生,还是去璜州寻司徒先生?”
左玄歌瞭望西北方向,没多少犹豫道:“璜州。”
清心峰跑不了,清晓书生想必也不会随便挪窝,师父可就不一样了,说走就走,半个多月的时间就从京城跑到了璜州,而且根据野狼一路追踪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师父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想到这一层的左玄歌拽紧了缰绳,一马当先飞速越过了璜州边界。
孑然一身的司徒凛月缓步下山,山下隐隐传来一阵喧闹,呼喝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利刃相击的声音。
司徒凛月加快了脚步,山下七八里处果然有两批人正在打斗,其中一方铠甲森严看着竟像官家,另一方蒙着面应是江湖人。
官家剿匪?
领头的将领被几个功夫好手围攻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司徒凛月作为江湖人,这样的事情并不合适出手,他正要走开却看清楚了那将领的脸。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92
是那日入京城时前来迎接玄歌的楮将军。
一缕白衫骤然弹起,持□□挑刺对敌的将军身侧一空,几名黑衣刺客飞出老远,将障碍扫清,那一袭白衣在马下微微躬身:“楮将军。”
楮莫妄赶紧下马拱手弯腰道:“谢司徒先生相帮。”
“楮将军怎会到璜州来?”司徒凛月迫不及待只想听到关于左玄歌的消息。
楮莫妄抬起头看着他:“末将奉大将军之命暗中护送五公子出京。”
“暗中护送?玄歌也到璜州来了?”司徒凛月瞥了眼还残存的三两个黑衣人,“那这些?”
他那多事徒儿又被人盯上了?
楮将军也似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奉命暗中保护五公子,将人马分为三队,由我领着一队在前开路,这些天总有些苍蝇跳出来,我在前方发现就清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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