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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汐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休息噢~~~
感谢白言小天使给我投雷,mua~么么哒一个~~~
☆、谁上谁下
“给我输真气的人是谁?”左玄歌的眸光突然阴鸷起来。
“风浅。”
“她?”左玄歌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相信。
“这些年你还有听过风浅这个名字?没有吧,二十年前就死啦。”李言清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左玄歌一番,显然在说这名曾经的风城美人便是因他而死。
“不可能啊,她怎么会有如此强的内力?况且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千息一事过后,风家一双儿女也各有境遇,那女子的天赋本就在兄长之上,机缘巧合修成绝顶内功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至于为什么一说就是天知地知风浅才知了,人心最是难测,这个我可不敢妄加揣度。”李言清盯了左玄歌半晌,终是忍不住提醒道,“都说祸兮福所倚,你体内的内力于你究竟是福多祸多,左公子自己想必心中有数,风浅已是入土之人,我劝公子不用太过执着了。”
左玄歌翻了他一个白眼,说的倒是轻巧,他倒是被人从小灌输内力试试。
外边的小童子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先生,她们又来人了。”
李言清一听这话便十分头痛的样子:“又来?不见不见,她们的问题我不能答。”
不能答而不是不知道?左玄歌瞥了他一眼,这又是一段什么隐秘?
小童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今天这姑娘是京城来的,她说她或许有先生您想知道的消息。”
“哦?京城来的啊……”李言清果然被勾起兴趣,“那快将她请进来,啊不,先等等。”
说着将目光投递到左玄歌一行人身上:“嘿嘿,左公子,我这可要开门做生意啦,你们,回避一下?”
“不必。”左玄歌伸手以拒绝的姿态阻止他继续开口,“我们就藏身于铁壁内,还能配合你演一出戏,总比你躲在桌子后捣鼓机关来得真切。”
左玄歌带着师父首先踏入了铁壁内,野狼等人紧随,范一范二还没忘了将装着金子的木匣捧上,左玄歌在铁壁内随意敲了几处,居中的暗道入口呈八卦状合上,左右铁皮如双手合抱之势缓缓盖上,将五人掩在黑暗之中,这个巨型铁桶设计得十分妙,从外面看好似密不透风毫无缝隙,可是至于其中才发现其实处处透光并不显得压抑,甚至还能从数个隐秘小孔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左玄歌从铁壁内看清来访的女子后,大吃了一惊,从京城而来,居然会是她。
李言清谄媚地从木桌后迎了出来:“哎呀呀,琴心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琴心福了福身:“先生,琴心此来还是为了那件事。”
“琴心姑娘莫要为难在下了,那件事确实说不得说不得”李言清大摇其头,眉头拧得跟麻绳上的死结似的。
“琴心自京城远道而来,先生也不愿破一回例?先生就没有什么想从琴心这儿探取的消息?”
李言清叹了一口气,她们委实太执着了,不经意扫了眼身侧的铜墙铁壁,或许现下时候到了,他突然附耳在琴心身侧,也不知问了个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就只见琴心双颊飞红,连带着白皙玲珑的耳朵都染上一抹绯色。
琴心咬着唇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曾。”
李言清向后撤了半步浅笑着沉吟不语,见他始终不言语,琴心有些着恼,一贯和顺的脸上显出一丝恼怒:“先生问的我已如实告知,先生还不愿为琴心解惑吗?”
李言清点了点头,望着她拖长了声音道:“是——”
“你!”琴心又羞又怒,世间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她手里起了个势差点就要动手教训人。
“且慢,琴心姑娘何必动怒,细想一下,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了。”
给了她答案?琴心回了手,方才他只道了一声是,所以这便是他的回答,琴心恍然大悟,果真是他?
铁壁内,左玄歌却觉得有些困惑:“琴心原来会功夫?”
“功夫不弱。”司徒凛月的声音突然从侧后方传来。
左玄歌偏了偏头,师父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司徒凛月低头在他耳朵上落下轻轻一吻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左玄歌窘迫地往前踏了半步,生怕叫身后的野狼等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好在师父也并没有步步紧逼,反而声音冷清地问道:“你跟这叫琴心的姑娘很熟?”
“她是沁心楼花魁。”
“那便是很熟了?”
师父的目光左玄歌实在招架不住,当初不带着他一同上沁心楼果然是对的,师父的醋坛子实在是太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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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走后,李言清便开了铁壁的开关,他双眼冒光如看见招财树一般朝左玄歌迎上:“左公子,好不好奇琴心所问何事呀?”
他一双贪婪的眼睛盯在范一范二捧着的金盒上:“你将金子留下,再解我一个小小疑惑,我便告诉你如何?”
“不必了。”左玄歌领着人便径直往外走,他虽有好奇心却并不怎么想从李言清嘴里得知什么,与其被他玩得团团转倒不如直接去问琴心,她愿说便说,不愿说又何必勉强。
李言清却不屈不挠地跟着他们身后:“左公子?左五爷?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要不然金子我也不要了,你就跟我说说你同你师父谁上谁下啊?”
左玄歌上身一僵,伸手摸了摸了腰间短剑,司徒凛月微凉的掌心放在他手背上,给了他一个舒心的微笑:“不必理会他。”
左玄歌将手放下,骂道:“这臭小子也不知积点口德。”
身后那个讨人厌的声音还在聒噪:“左公子啊,小生最喜欢跟你这样有钱有秘密的人打交道,记得以后常来光顾哦。”
直到那身青衣领着众人消失不见,破败大门口站着的那身白衣才隐去了嘴角那欠扁无耻的笑容,悠悠然转身,从槐树下的石桌上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啧啧叹道:“左玄歌呀,我们还会见面的。”
道观里除了他仅剩的小童子端着托盘从后厨走出来:“先生,你这是吃午饭还是晚饭呢。”
“午饭晚饭一并吃了,你瞧,又省了一餐。”
小童子撇撇嘴,自家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也小气了,真就应了那句铁公鸡一毛不拔的话。
“你做饭的时候是不是被那白衣服的瞧见了?”李言清一边用餐一边随口问道。
“可能是吧。”小童子百无聊赖地玩着棋盒里的棋子,托着腮,“都好几次别人看见观里只做咱俩个的饭而撞破您的布局了,您就不能变通变通?”
只要装模作样地做出三个人的饭食不就好了嘛。
“你懂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粮食怎可随便浪,多做一个人的饭食就不用多花银子么?”李言清轻轻拿筷子末端朝小童子头上敲了一记。
“说到底还不是小气。”小童子撅了噘嘴,很不以为然。
李言清不再跟他解释,他怎么知道只有能撞破他的布局的人才是值得一玩儿的人呢,他低头扒了几口饭,神情突然一顿,失魂落魄地将碗筷放下,艰难将嘴里的饭菜干咽下去,怔怔地道:“坏了。”
“饭菜有什么问题吗?”
李言清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这么长个故事把我口舌都说干了最终只赚到一百两黄金,亏了亏了。”
李言清大摇其头,实在悔不当初。
小童子有些不解:“不是问了那左公子一个问题了么,你不是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千金万金也难买么?”
“可是那个答案给了跟没给一样啊,他说他无意争,却不表示不会被推着赶着逼着上位啊。”李言清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低估了这帮人呐。”
才下了清心峰,左玄歌便策马径直往风城方向而去,临行前范二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子,咱们走后,雍大人也回枟州了,咱们这次入枟州都不去看看他们吗?”
左玄歌骑在马上,俊骊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不去了,在京城闹得那么难看,我就不给宋小人添堵了。”
他一马当先,任由狂风灌满衣袂,司徒凛月紧随其后,轻鬼兴奋地在马上变幻着不同姿势,一行人即将出枟州时却被大道上突然出现两条人影拦了去路,一袭深邃黑衣肃容坚毅,行走间自有不凡气度。
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古怪异人,从头到脚没有一丝肌肤暴露在外,左玄歌勒马驻足,跳下马有些喜悦:“斜阳大护法。”
斜阳朝他点头微笑,而后将目光转至轻鬼:“轻,你该回望归宫了。”
轻鬼赖在马背上不下来,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句:“我不要你管。”
“不回去也可以,童长老给你派了任务。”
斜阳只给了他一个不容回绝的眼神,轻鬼撇着嘴下了马,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冲着左玄歌道:“左玄歌,我走了啊,你可别太想我。”
左玄歌哭笑不得,他那样儿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果然身侧的师父投来了不大友善的目光。
“轻鬼好像一直对你很好。”
“我人缘好嘛。”
“以后离他远点。”
“师父你这醋吃的可莫名其妙了。”左玄歌重新上马,摸了摸骏骊的脑袋,“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左玄歌:嗯,李言清应该是整本书里最无耻的人,没有之一……
李言清: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抢走了你师父。
司徒凛月:→_→
左玄歌:我师父不想跟你说,并抢走了你的钱。(顺便把师父抱走)
李言清:夭寿啦,这里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虐狗。。。。
某杨:咦?师父呢?
(师父表示抱着左玄歌没工夫搭理你们)
☆、险象环生
跟在斜阳清月身后的轻鬼显得格外安分,既没有漂浮在空中也没有上蹿下跳的乱跑,他双手背在脑后老老实实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在地面上。
斜阳也不回头,淡淡开口:“你去见过清晓书生了?”
“嗯。”随着左玄歌上清心峰的时候半道上轻鬼就一个人跑了,反正一路上他的行踪都飘忽不定,遇上喜欢的东西就挪不开脚,在左玄歌以为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又会突然不知哪里冒出来跟上队伍,左玄歌也就不以为怪了。
“他还是不愿意透露当年那个人的行踪?”
轻鬼摇了摇头:“他不说。”
“还有别的什么吗?”
阳光照耀下轻鬼略微泛着浅色光芒的眸子在眼眶里不安分地转了转,他突然勾了勾唇角,不带杀意的笑容却依旧阴森诡异:“左玄歌体内的真气是风梧狂的女儿风浅灌输的,当年风老怪围剿寻疆族那么起劲,其中一个契机不就是说宗主掳了他女儿吗?这个风浅很有意思嘛。”
轻鬼突然移步至斜阳对面,速度快如鬼魅,一双阴森森的眸子盯住斜阳:“你敢不敢去风城?”
整个中原江湖寻疆族唯一忌惮的也只有一个凤舞山庄,无论他们在中原开疆拓土埋植力量到了何种程度,却始终绕开了风城,然而很多事情,却是不入风城就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左玄歌驾着俊骊趾高气扬地踏入风城,风城百姓见到这骏马前冲的气势都匆匆避让,喧闹的街市上自发留出一条共四马齐驱的宽敞大道,直到一个裹着名贵织云锦的屁股蛋碍眼地撅在路中央,一点即将被马蹄踏出两个窟窿的觉悟也没有。
左玄歌目光在锦衣少年身上停留了一瞬,心情愉悦地拉了马缰,侧过头对着身旁几乎同时勒马的司徒凛月:“师父,要不抓个人质上凤舞山庄去?”
“好。”司徒凛月应了一声,身形随即一起一落,稳稳坐在左玄歌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握住他抓着缰绳的手。
左玄歌心里有一丝悸动,扭头夸张地嚷嚷起来:“师父你干嘛!?”
“帮你抓人。”说着轻夹马腹催动骏马前行,载着两人的骏骊丝毫也不含糊,速度不减飞快踏着青石板而过,临近那锦衣少年时前蹄扬起轻巧一跃,骏骊凌空的一瞬间,司徒凛月弯腰捞起蹲在地上津津有味看着斗蛐蛐的风笑豫,携着他扬长而去,让风小少爷身边的护卫都来不及反应便跑没了影子。
几乎占据风城用地十分之一的那座大宅子里此刻也是一番兵荒马乱,在得知左玄歌再临风城时,风霜刃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刚嘱咐了庄里的人悠着点别掉以轻心,马上便传来儿子被掳的消息。
“庄主,需要禀报老庄主吗?”腰间悬挂一柄玄色大刀的樊涛拱手启示道。
“不必。”风霜刃瞳仁微微一紧,“你带着人随我去便好。”
樊涛稍微迟疑了一瞬才迈开步子离开,按理说风霜刃当凤舞山庄庄主时日已经不少了,可是庄里的弟子们却似乎总习惯于事事请示老庄主,就连风霜刃本人也不例外,过往做大的决定之前总要到庄里特设的佛堂里跟父亲说上一嘴。
风霜刃领着樊涛和一百凤舞山庄弟子在半道上拦下了左玄歌一行人,领头的一匹纯黑健壮骏马身上坐在两个样貌气质都不俗的男子,白衣剑客的手上还抓着一个少年,将少年拦腰夹在身侧,路途颠簸少年吊着腰悬挂着显然很不舒服,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嘴边还挂着点白色呕吐物。




徒儿要犯上 徒儿要犯上_分节阅读_96
风霜刃握紧了腰侧的弯刀,心里的心疼自不必说,可是要不要跟这左玄歌撕破脸却还是另说。
他望着马上那青衣俊彦,思绪有些飘远,看见他就不了要想到他那京师里权柄在握的老爹,当年陈宥在凤舞山庄的时候自然没一人能瞧出他还有这样的家世背景,可等他回了京城,父亲风梧狂便查明了一切,包括他是替自己顶罪一事,虽说当时变身左家少家主陵西王世子的左承胄并不打算对那些年在凤舞山庄明里暗里受的晦气讨要说法,但是父亲眼里揉不得沙子,将他关了两年禁闭后便赶出家门万里求师,跑去北地极荒凉的地方跟着他义父苦修。
苦修三年受得苦楚自不必说,不过功力也算大有长进,只是待他回来后,凤舞山庄里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妹风浅莫名地死了,父亲也仿佛一瞬间老去,见他性子功夫都被磨砺得进不少,很快便将庄主之位让出,在山庄里修庙设坛,竟做起了诵经念佛之事。
庄上关于他离开三年所发生的事情讳莫如深,他只能零星听说些凤舞山庄赶跑了一大武林毒瘤的事情,庄里的阴郁气氛让他十分不爽,而因未曾身临其境而自然而然被排挤在外的怨气也无处宣泄,怪来怪去终究还是只能怪在那个五年里战功卓越已经摘取大将军头衔的年轻人身上。
不是他自己何须受那么多苦,不是他自己何须被迫娶那刁蛮任性的南宫小姐,不是他那个让整个风城为之倾倒又一贯顺着自己的小妹风浅又怎会在自己不在时香消玉殒?
所以风霜刃初见这个皮囊好看到不输自家小妹的贵胄公子便十分不爽,他看他的目光有些阴鸷难测,而他接了笑豫两掌纹丝不伤又叫风霜刃有了更深层的忌讳,所以才有了上回意欲借虹满楼掩饰杀他的狠毒谋划。
风霜刃随意拱了拱手算是勉强全了明面上的礼数:“左公子,这次小儿笑豫总没再做什么得罪公子之事了吧?公子何必对一个孩子如此?”
“风庄主可真会倒打一把,我是瞧着你儿子蹲在大马路上玩耍仔细路过的车马不长眼,踏成了肉泥也不知,正好经过便给你捡了回来,正好我想见一见风老庄主,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
“父亲大人早已将凤舞山庄大小事务悉数交给了我,左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我说。”
左玄歌冷笑,真当他没有查一查凤舞山庄的底细吗?
“我要知道的事情只怕风庄主没资格过问。”
风霜刃扶在刀柄上的手已用上了几分力气,显然并不打算放行:“家父早已远离江湖,风某虽不才却也不敢擅自放人叨扰父亲的清修。”
语毕,刀已出鞘三寸。
左玄歌不再与他废话,驱马向前倒想看看谁敢拦他,他手里握着凤舞山庄唯一的小少爷,又有师父在后坐镇,底气足得很。
哪知距离风霜刃不到三尺距离时,对面马上一条长影暴起,银光泄了一地,举刀过顶雷霆一击拼命劈下,恨不能将左玄歌当场毙命。
司徒凛月也毫不含糊地将手里少年随手一丢,身体稍稍离开马背一手扶在左玄歌肩头将他护住,另一只手朝上划出一个弧度,风霜刃身后的凤舞山庄众人连他的剑也没瞧清楚,司徒凛月便已坐回了马背,双手握缰绳毫无波澜。
风霜刃的刀锋被那薄如蝉翼的剑身轻轻一弹便迅速向外撇开,差点脱手,他借势往后翻了个跟头骑回座驾,几乎就在同时斜刺里一个身影飞出,看似魁梧笨拙的樊涛在空中几个腾挪接住了飞起的风笑豫,与风庄主配合得□□无缝,抱着小少爷退回了凤舞山庄阵营。
左玄歌皱了皱眉头有些,风霜刃早就看出了师父绝不会以自己的命来换风笑豫一命,所以方才看似狠辣的一记,为的不过是让司徒凛月无暇去顾忌人质少年。
见儿子无恙回来,风霜刃狞笑一声,坐下马儿突然发狂长嘶左右摇晃着马头挣扎着想将背上的人甩下,几次倒立前蹄后如离铉箭奔出,直冲着俊骊而去,司徒凛月早有准备,从左玄歌身后探出身体,一掌拍在冲刺而来的马头上,将那匹棕色壮马打偏了方向,马上的风霜刃近身抽刀,凭空接连挥刀数十下。
月牙形的刀锋如无数小刀激射而来,司徒凛月抽剑抵挡,两人距离太近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寥寥无几,又有左玄歌在他身前分散他的注意力,司徒凛月抵挡得有些吃力,他左手托住左玄歌的腰想带他后撤数丈以避开风霜刃的刀锋。
看出他用意的风霜刃更是逼逼紧逼决不让司徒凛月腾出神去照顾左玄歌,甚至于催动自己还未纯熟的凤舞第六式,哪怕被自己功力反噬也绝不放过此次机会。
司徒凛月被他给缠毛了,索性从骏骊背上起来迎着风霜刃的刀锋而上,他仿佛并不如何运气却将风霜刃散发出的骇人杀气悉数化尽,须臾间已掠至风霜刃近前,风霜刃脚踏马背迅疾如风般后撤,将司徒凛月调离左玄歌十丈开外,轻喝一声:“起!”
身后的凤舞弟子闻声而动迅速摆出合围之势将司徒凛月困住,风霜刃借势在几名凤舞山庄弟子的肩头一踩一个骤停又朝着左玄歌所在方向迅速弹出,双掌合用重重拍在左玄歌的前胸。
前后不过转瞬,纵使司徒凛月心急之下一招击毙了近半数凤舞弟子,如鬼影一般飘至风霜刃身后抓住了他的肩却还是没能阻止这一掌。
受了他这万钧之势的双掌过后,左玄歌竟纹丝未动,风霜刃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内力与他体内气机的融合,眼底投出一丝讶异一丝了然,这一击虽未能伤他分毫,却是坐实了自己心底的一些猜想。
风霜刃眸底杀意盛起,不顾肩头那如千斤压顶的手,横刀朝左玄歌的脖颈狠狠劈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玄歌:作者菌,来给个准信,我什么时候变成高手逆袭?
某杨:大概、快、完结、的、时候?
左玄歌:。。。
☆、我不回去
司徒凛月双目怒睁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杀人目光,手上发力径直将风霜刃肩头捏得粉碎,然而他的刀已脱手直取左玄歌项上人头。
刀锋距左玄歌脖颈只差分毫,周遭空气突然一滞,在场众人只觉得如置身海水行动被凝滞延缓,去势如虹的弯刀剧烈震动起来缓了势头竟在空气中生生震碎成千百片。
铁器落地的清脆声音骤然一响,众人身心一松,行动才恢复了正常,凤舞山庄众人与左玄歌等三人之间的空地上蓦地多了一名老人,说他是老人似乎不尽准确,他鹤发童颜看上去便如同三四十岁的壮年,见到他之后身后凤舞山庄众弟子齐齐跪下:“老庄主。”
知道是风老庄主救了左玄歌他并无恶意,司徒凛月松开了风霜刃的肩膀,快行至骏骊身侧将左玄歌扶下马:“你没事吧?”
“没事。”左玄歌按了按胸口,风霜刃这一掌有点狠,虽然没让他受内伤,但是感觉体内的气息有些乱。
“爹。”风霜刃扶着右肩转身面向风梧狂颔首,方才一心只想一击击毙左玄歌,顾不上身后的司徒凛月,现在才感觉到肩膀骨碎的剧痛,饶是他一介习武之人,也是满头的冷汗。
“糊涂!”风梧狂恶声恶语地呵斥了他一句,不再看他径直朝着左玄歌而去,他突然伸手扣住左玄歌的手腕,左玄歌下意识将手往后缩,司徒凛月也是神色一紧。
风梧狂眼神复杂地瞪了他一眼,蛮横地抓过左玄歌的手:“别动!”
有一股暖意自手腕向左玄歌周身散发,胸口原本的一点不适瞬间消散,老人家撒开手,看着左玄歌的目光有些沉重,隔了良久才硬邦邦地开口:“跟我回家。”
左玄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师父,司徒凛月也不知这风老庄主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他对左玄歌应当没有恶意。
走出七八步的老人家大概是感知到没人跟上来,驻足扭头:“我叫你跟我回家!”
左玄歌鬼使神差地真就跟着风老庄主回了凤舞山庄,庄里的人看他的眼色有了不小变化,给他安排了一间原本只给风家嫡系后辈居住的小院子,一时引来庄内流言无数。
将左玄歌安顿下来之后,风梧狂倒是没了踪影,以至于他满腔疑惑却无人可问,左玄歌深感被打入冷宫般的无奈,只好日日在凤舞山庄里闲逛,看一些凤舞弟子练功。
今日凑巧碰上风霜刃满园子追风笑豫:“笑豫,你又要到哪里去?凤舞九式你练了那么多年连第二式没有练到,还整日往外跑斗鸡走狗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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