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禽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Orca平尾鱼
倘我有礼貌地拒绝建议,便是不识好歹,不自爱,年轻不懂事,早晚会吃亏,早晚会后悔。
我寻思您真为我好,大可不必这么诅咒我选的路,您只想按别人头接受您的正确,我好为你们生的孩子担心啊。
这就是我真正的私货。魏皎不需要别人夸赞“善良”“懂事”,不需要不加质疑地接受一切正确,哪怕它真的正确,她有愿意理解她,耐心看她野蛮生长的罗承。我比魏皎虚长几岁,我同龄的喜欢折腾的朋友职业也换过三次了,我们都一边骂自己是傻逼下次一定安安稳稳的,然后继续折腾。这种不安定的生活真的让人很不开心,夜里情绪崩溃号啕大哭失眠焦虑都习以为常了,精神科也不是没去看过,年少时的铁胃变成了玻璃胃,但这绝不是有些人眼中的“下场”,我欢迎ta们到我葬礼上围观我的凄惨结局,届时我必定一个字都不反驳。
这世上多的是尺子与标杆,少的是袖手旁观。我希望这世界多些袖手旁观。
全员禽兽(NPH) 第72章心结
在咖啡馆一坐下,陈梓垚就开门见山:“我没去和华悦谈,他们开出五万,我去谈顶天了也就七万,那不如你们自己在华悦的vr平台上线,给他们分成,改编权给我,分成或买断都行,买断的话要等你们上线一个月以后再定,但起步会有十万。”
郜一人问:“分成怎么分?”
“百分之四十。”
两个人都瞪着眼,用戏剧性十足的慢动作转头看向对方。见陈梓垚之前,罗承就提醒魏皎,他很可能是想自己买下来,所以提前补了课,查过陈梓垚所有电影的成本和票房。他的片子就两种,一种是大投资大赔本全网差评,一种是小成本叫好不叫座,总结下来就是他没怎么大赚过。
唯一一部,他放开手玩的,经过上映最初两天的沉寂,因为被野生影评人解读出一堆敏感又刺激的东西一炮打响,后来两天场场爆满,正要赚钱到手软的时候被强制下映整改,他直接不上了,便宜了盗版商,那阵子盗版网站的流量是全年高峰。
于是魏皎拽拽郜一人的袖子,悄声说:“直接卖他。”
手机震了下,陈梓垚在群里给他们发了个pdf文档,解释说:“这是个初步的影视项目书,你们可以看下。”
两个人都粗略扫过一遍,魏皎又小声说:“还是卖他。”
郜一人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跟陈梓垚说:“我们俩可能有分歧。”
陈梓垚走之后,魏皎问:“为什么?你是电影迷你知道他的票房情况吧?赔了一分不赚都有可能。”
“他这次看得很清,定位就不是商业大片,也不是参赛文艺片,就是有看头的cult,绕过院线直接上国内外流媒体。这么一来,我们就不是单单在赌陈梓垚,还有你的故事。一来我会认为,这是个有意思的事,二来如果你不看好这个项目,那就和华悦不看好我们一样,你能接受?”
魏皎又想起那接近一万的配乐成本,在手机上飞速划两下,一度划过头又翻回来,敲着屏幕说:“有意思的是这个吧!”那页pdf上写的是“实景+水墨动画”。
她暗指郜一人私心重,但他很坦荡:“这部分当然有意思,但放弃上映走流媒体路线,用打破第四面墙的方式呈现也有趣,还有交互设计,虽然还在考虑阶段……”
郜一人没说完,魏皎已经站起来了。他还会讲到哪些,她都清楚,也承认能参与这么野心勃勃的项目是难得的经历,但十万起步的价格冲击力太大了。
她没忘记家里的负债,沈时元给的卡她没大动过,倒也不是清高,如果他希望她用它买一个上万的包,她虽没多大兴趣但也不抗拒。
可家里欠的那笔钱,是她大舅的。她一家和亲戚关系平和,没有矛盾,甚至几个舅姨对魏月襄多有关照,借贷是魏月襄瞒着亲戚做的,大舅知道的第二天送了厚厚一沓现金来,比那笔贷款还多,说:“等皎皎上大学还得不少花钱。”
钱已经贷了,提前还款也不会减免约定的月息,魏月襄就用它月月还着,还用它支付了她上大学的费用。
但魏皎内心接受不了。几家亲戚都比她家富裕五倍十倍,她自尊心不能容许这笔钱以施舍的形式存在,它像根鱼刺扎在喉管。
她要用自己赚的钱,以不论何种形式还给大舅。如此,这些年被关照的弱者姿态,在高中被官贾子女用无形的墙隔绝的憋屈,才能一扫而尽。
这份用心高气傲粉饰了的卑微甚至让她不愿意跟罗承讲只言片语,他因为她喋喋不休的日常分享了解她每天晚饭吃了什么,却始终不知道她这个心结。
魏皎一个人从咖啡馆出来,平静如常地走了几十米,就突然定在原地哭了。
她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但理智也战胜不了自卑的心魔。六代名导陈梓垚,作品改编后上线国内外流媒体,在外国已有先例但国内尚且没人做出名头的尝试,打破第四面墙加实景动画结合加交互设计,任何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履历上闪耀光芒的镶金字,任何一个有追求的创作人都会为它兴奋得睡不着觉。
可如果不这样殉道般践行自己定下的价值排序、行为逻辑,她会觉得自己过往所有坚持与痛苦,都是小女孩毫无重量的耍脾气,她作为一个人就坠入虚无了,与脚边忙碌搬运食物的蚂蚁无异。
有人叫她:“魏皎?”
透过满眶的眼泪,她模模糊糊看清了眼前的人。这里离学校不到两百米,褚筝正和室友出来吃饭。
他摸了摸她的头,她就抱上他,脸埋进了他胸膛。
“你们先去吧,不用等我。”打发了室友,褚筝扫了眼四周,问:“吃饭了吗?”
魏皎蹭着他衣服摇头。
“去吃饭?还是找家咖啡馆坐一下?还是……”
她闷闷地问:“还是什么?”
清了下嗓子,褚筝有点不好意思地答:“去酒店。”
魏皎抬起头来凝视他,两只哭过的眼睛像清澈的小湖,黑瞳是湖底的鹅卵石,与以往是完全相反的纯净,以前她就算裹严衣服坐在图书馆,五官里带的娇也能让褚筝联想到性。
他赶紧解释:“就是想说,你要不要痛快哭出来发泄一下,这哪里都是人,去酒店可能放得开些。”
魏皎伸了伸脖子靠在他肩窝,温热的气息打到了脖子上,说:“不想哭了。”
“那就吃……”
“去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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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第73章 难得糊涂
魏皎坐在窗户前发呆,褚筝就在一旁默不作声。
“你为什么想学农业?计算机发展更好吧?”
他一直关注魏皎的动静,这回罕见地反应迅速,说:“喜欢。”
魏皎从酒店楼下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褚筝,问:“你家条件一般吧?”
“嗯,哥上班之前压力还是挺大的,结果没好两年,他就出事了。”
“不怕赚不到钱吗?”
褚筝思考了一下,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出酒窝。看着魏皎茫然的表情,他解释:“有一年暑假我和哥在国外过的,尼泊尔、巴基斯坦、伊朗、黎巴嫩,去了很多地方。那会儿我只知道跟着他瞎跑,完全没想到他有多不靠谱,旅费他只准备了一个人的份儿,在黎巴嫩的贝鲁特,我们俩花完了最后一块钱,一块方砖面包两个人吃了两天半。幸好旅馆是提前预定的,不至于露宿街头。”
魏皎满脸疑惑:“没有银行吗?不能取钱?”
褚筝说:“哦……‘准备’的意思是,他就攒够了一人份。他没存款。”
魏皎不知道该吐槽褚箫心大还是褚筝迟钝,他哥摆明了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见两次就清楚了。联想到褚筝看喜好不看发展的择业方式,她觉得男人可能真的都是神经大条。
“所以你们怎么回来的?”
褚筝挠了挠头,笑得有点难为情,“他陪一个欧洲女人睡了一次。噢,那之前我们俩试过街头表演,结果发现要回家得在贝鲁特街头吹两百多天箫。”
魏皎眼睛瞪到发酸,才眨眨眼,感叹:“忽然觉得,我这么懂远虑的人,没什么坎迈不过去。”
褚筝闻言笑得更甜,说:“能以这么意外的方式安慰到你也不错。”
“我是在吐槽你们俩好吗?”看書僦捯roushuЩu(禸書屋)奌xγz
他往天花板瞟了瞟,又看回魏皎,说:“还是不错。”
魏皎觉得脑壳痛,揉揉太阳穴,语重心长道:“你哥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拘小节?”
这含蓄的骂人法褚筝听懂了,他有点委屈,“我不是缺心眼。”
魏皎一脸“真的吗我不信”,他就辩解:“有的人是笨,我应该算……聪明笨。”
她被逗乐,扑哧一声笑问:“这是什么笨法?”
“就是,我知道有些事可以搞清楚,但没必要搞清楚。我哥出事之后,村里有的人看我家热闹,会悄悄问我,相不相信我哥是个强奸犯。我发现,信也好,不信也好,都让我接受不了。信,就是我一直崇拜错了人。不信,就是哥受了委屈。所以我不去问哥犯没犯罪,也不问他这些年不务正业地四处跑是不是脑子进水,他一个电话让我去帮忙,我就去。”
魏皎深深看了褚筝一眼,欲言又止半天,才说:“你这是逃避现实。”
褚筝对她笑,说:“什么是现实?有一次,因为我爸着急给哥攒大学学费,误信别人的话进了一批卖不出去的东西欠了十几万债,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就记得我在镇上逛商场看上一个汽车模型,我哥不让我买。我刨根问底问原因,他才告诉我,说爸夜夜坐在大门槛上抽烟,妈在屋里捂着毛巾哭。后来一直到走出拮据,我哥都没在爸妈面前表现出他知道这件事。他也教训我,该吃吃该喝喝,别太‘懂事’,反而会给爸妈压力。
哥判刑到我上大学那期间,应该是爸妈最难熬的一段日子,我成绩下来那天我爸喝多了,跟我说,他和妈都知道当年我和哥装傻。
我觉得他们看我们俩装傻更心酸吧,所以哥的事上我可以更彻底一点,不仅不问,连想都不去想。他是个聪明人,会对自己负责,想告诉我的话他会自己说,不用我猜。
其实哥不是没心的人,他毕业第一年的工资都拿来补贴家用了,我上大学,用的也是他早就给我留出的存款。我还是那句话,像我们这样的人,可以搞清楚的事比别人多太多了,难得的是能选择不搞清楚一些。”
褚筝第一次见到魏皎是军训的时候。
女生们三五成团嬉笑聊天,她一个人在树荫下打量着她们。
他刚从澡堂出来,不经意瞥到了她,吸引他的,是她居高临下的目光。没过多久,她又开始看天,看云彩,看树,看脚边的野草,眼睛里的东西一直在变。
走近的同学撞撞他肩膀,问:“看谁呢?”他接过同学递来的甜橙,目光驻留在她身上,半是回答同学半是自言自语地呢喃:“她内心世界过于丰富了。”
同学发懵:“啊?怎么看出来的?”
他记得,他哥还青涩得不善于掩藏情绪时,就是这样频繁变换的表情和眼神。
于是他走过去,给了她一半甜橙。他觉得这个陌生的女生可能会缺少糖分。
后来他就把这个人忘了,直到那天在图书馆,她在他面前问能不能坐,他恍惚想起这是那个缺糖的女生。第二天李盏婷闹事,他答应了程芮芮去演戏,就像军训的下午,分她一半甜橙。
他不为自己看准了魏皎高兴,如果她出乎他意料地简单一点,出于一种与爱无关的温柔,他会更为她开心。
听完褚筝的长篇大论,魏皎惊叹:“我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后天修炼粗线条。”
他笑了笑,诚心建议:“你试试,对自己和身边人没用的干扰因素都无视掉,很简单的。”
最后四个字让魏皎翻了个白眼,褚筝误读成她对他的建议不以为然,拉着她手摇晃身体。“真的,试试。”
短暂的成熟过后,又是那个纯粹的褚筝了,魏皎忍不住发笑,然后趁褚筝不注意亲了他脸颊一下。
全员禽兽(NPH) po18tv,com 第73.5章味道和阴道(实
嗅觉常常因为视觉和听觉被过分轻视对吧,毕竟图像敲击撼动心脏,声音激立汗毛使身体震颤,而味道常常只能让人分泌口水,或是呕吐。
但五秒前经过的那个短发女性,她身上有好闻的橘子味,掺了红茶苦香,让大脑愉悦,像温度适中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皮肤。
先是嗅觉中枢作出反应,然后激活了半小时前那场性爱的记忆。
阴道收到了几处轻薄皮肤被热度和触感刺激的信号,整个身体已经被唤醒,体温骤升的同时,水从深处漫向洞外,开拓出一条狭小的细道,它冒出阴唇之间,短暂停驻,后来双腿打开了,那一滴水就陷落着,滑下去,流过肛门,滑滑腻腻,微微地痒。
湿润让阴唇难以自持,它敞开得越来越大,阴道口红嫩的肉露出来。身体各处都在持续被两片有温度的唇点起火苗,阴道在黑暗中燃烧着耐性,它守望洞口,怎么也不见有东西填充进来,更多水汩汩地流,小口一开一合,喧叫存在。
有个热烘烘的蘑菇头挤着进来看了眼,又不动了。它们对望,都犯馋,对彼此垂涎欲滴。
承载阴道的身体蹭了蹭,让它含住了更多。阴茎开始深入,缓慢地一点点填满,阴道内的空间最终被几乎完全挤占,它又徐徐后退,侧面与内壁完全没有间隙,拉扯了阴道里的肉和肉上的无数神经一起活动。
肉与肉极致的贴合中,最柔软与最坚硬在扯动、摩擦、缠绕中以同样的升势点燃猛火。
这个过程阴道经历过无数次了,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神经活动从平缓到激越,更多水自躯体的四面八方涌向阴道,再冲出身体。
包括阴道在内的整个性器官,以这种方式给了身体无与伦比的快乐,没有任何一种快乐能替代。阴道是功劳最小的那个,它的快感远不如阴蒂和阴唇来得多,但阴茎都想进入,而这身体喜欢它们进入。
人的鼻子能分辨出一万种气味。阴蒂上有八千个神经末梢。
但人们还是喜欢流淌进心里的熟悉声线,喜欢捕捉刻进脑海的那副五官。它们可能不好听、不好看,但的的确确是有快乐的。
稀松平常,却随点滴时间积聚沙成塔的,巨大的感情力量。
产生性冲动时,脸颊先是发烫,心跳加速,阴道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的感觉,这感觉——或许是错觉——的确来自阴道而不是阴蒂不是阴唇。可真正攀登快感巅峰时,最嚣张最欢快的却是阴蒂,这个问题不是很有意思吗?
阴道或许就是那耳与眼。
因为眼前的人有熟悉的味道,他惯用的洗衣液的清芳,他买午餐时顺带捎来的甜橙,他因为经常沾染泥土频繁洗手指尖似有或无的洗手液味儿。
情感的g点被点亮,它微弱,它平淡,但不代表它不存在。接着听他喘息的声音,看他滴着汗泛了红的皮肤,阴道感受与其阴茎的碰触。
她接受他的进入。
空旷天地间突然满了,风吹不进这满满的天地,恐慌、惊惧、忧虑、愁苦,也都进不来。
然后呻吟,然后蜷缩又伸展,伸展又蜷缩,痉挛,高潮,呻吟,呻吟,呻吟。
声音又听不见了,景象也看不见了。
只有淫水的味道和快感神经的狂欢。
天地又空了,连空旷感和不安感都消失的那种世界不复存在的空。
阴道接受的是谁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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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佩服那些频繁炖肉的人,我感觉我再写什么【褚筝香甜的气息打在魏皎脖间,那是他们一起吃过的柑橙的味道】,什么【阴茎插入温暖的小穴】,我就要腻到猪五花、肥牛上脑、清远鸡、江团鱼、羊腿肉都没胃口吃了。所以需要以这样的方式吸个氧。别担心,明天我还会像刺激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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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禽兽(NPH) po-18.com 第74章渗透
快到和江暮约定的时间,魏皎回了学校直接赶往实验楼。恶补了一阵课,现在他带她私下熟悉一遍要负责的工作,下周开始就要每周来三次。
实验室的管理比魏皎想象得严格,除了实验资料不能带出,第一次来还要录入指纹,每一次进出,哪怕是中途去别的楼层串个门,只要门打开又关上过,就要通过指纹验证。
魏皎不傻,她知道不会每个实验室都如此严格,也知道这么高的防护级别意味着什么。
录指纹的时候,她问:“你的研究这么重要,我再怎么补课也到不了进来的资格吧?”
江暮站她身后,低了下头,不答反问:“换洗发水了?”
适时门禁嘀地一响,屏幕显示录入成功,魏皎绕过江暮拉开了距离。走开没两步,发尾就被抓住,出于惯性她往后跌了一下,让江暮捞到怀里,凑近了细闻。
“酒店洗发水的味道。你不是说下午前两节有课?”
魏皎想警告他正站在门窗前,但毕竟对他的脾气相当了解了,不解释清楚会适得其反,赶紧实话实说:“翘了!”
“为谁翘的课?”
“不为谁,中午出了点事,心情不好……”
她所有回答都堪称满分表现,江暮松开手,看着她飞速跑离门窗外能窥见的区域,似笑非笑地说:“你现在很懂应付我的套路啊。”
“怎么能说是应付!”魏皎不慌不忙应对新出现的危机,乖巧得恰到好处,“是本来就没做错事。”
江暮开始鼓捣给她用的电脑,密码口述给她,让她用脑子记住,这事就算翻篇。
跟着江暮演示的学了遍,魏皎又把工作内容独立操作了一轮,才发现都是些不需要和人配合的工作,她本来正担心自己水平不行被课题组的前辈们质疑,庆幸的同时用怨念的目光瞟向江暮。他又什么都不解释,暗自安排好一切。
这人就像长了后眼,被她锁定没两秒就转头回视,魏皎差点就怂了,硬了硬头皮定定地注目。江暮又何尝不了解她的脾气,顿时觉得有点好笑,勾勾唇角,说:“遂你心意也不行,逆你心意也不行,就你脾气大。”
“哼。”
她收回目光,可江暮还在盯着她。听见滑轮在地面滚动的声响,魏皎心里打起鼓。他在桌子那头,双臂撑着桌沿弯下腰来看着她。
“中午出什么事?”
习惯了他或冷淡或愠怒的声音,这难得的温情让魏皎心头一暖的同时,有种被黄鼠狼拜年的感觉,别扭得很。
她抬头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眼神,不是没被他目光寸步不离地凝视过,但他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过好奇,他对她的生活、喜好、梦想、志趣,全都没有了解的兴趣,关注到她吃零食的口味,她认为也只是他为了更好的上床体验搞的小情趣。
现在他在好奇她的生活。
魏皎稳了稳心神,说:“小事,你会觉得很无聊的。”
“你没说,怎么确定我会无聊?”
魏皎没忍住笑了,是略带嘲讽那种笑。“因为你关心的事情里不包括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参与你的工作,肯定不是为我的未来考虑,肯定是为满足你的某种心理需求。”
“你哪来那么多肯定?这种思维习惯不好,你还是改改。”
他没否定。魏皎嘴上在笑,眼睛没有,她点点头,用这种温和的方式结束话题。
她不是不欢迎江暮关心她,实在是江暮的关心带着浓厚的自我意味,他可以用这种游戏式的相处方式对待她喜欢的零食,但她内心最深处的纠结与痛苦,她认为还是值得被尊重的。
这段关系里,她并没有可怜到需要扑上去,搂着他一边哭一边倾诉,然后满足他一个根本与她无关的心理需要。
她低下头,填写今天的工作进度表,实验室每一个数字发生变化,都要在离开前做好备案,填表也是要学的操作之一。她没看见江暮眼神在变冷。
此时的魏皎,是半年前江暮最喜欢的模样,怎么操都可以,又有分寸,绝不让彼此的心发生触碰。
但现在江暮很恼火。
他伸出只手,抬起她下巴,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眼神从茫然到若有所悟,再到轻微的恐慌。
他食指撬开了她嘴唇,在口腔里走了整整一圈,然后和柔软的舌头纠缠。
“不许咬。”感觉到牙齿慢慢增加的压力,江暮提醒了一声,声音不大,也没什么起伏,但威慑力足够强。魏皎松了点口,他安慰性地一笑,又放进第二根手指,开始在她嘴里搅动着抽插。
魏皎也不知道哪惹他了,明明按照这些月来摸索出的“江暮应对指南”做得一步未错。但他本来也不是好拿捏的人,她已经不会再意外他任何的突然发难,反而握住他手腕,配合地舔起他的手。
江暮没被讨好到,他本来烦的就是她的从容不迫,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满足,就又变成烦闷了,他讽刺道:“就在这做,你是不是很乐意?”
魏皎伸出舌尖从他指根滑到指端,笑着说:“只要不去门前当然可以,不过那种疯事,即使是你也不会干吧?”
“嗯。”江暮什么都没表现,一边着手收拾东西一边说:“去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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