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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欲欲仙途(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幕幕心
赫连幽痕对她多番姑息,她也不敢恃宠而骄,去挑战他的底线。
进入无念宫时,黛瑛千叮咛万嘱咐了叁个“不能”。
不能忤逆,不能欺骗,不能背叛。
楚若婷第一条做得很好;第二条,谁没有一点隐瞒;至于第叁条,什么是背叛?她不曾对魔君心怀敌意和报复,和雁千山在一起,应该也不算背叛无念宫吧?
赫连幽痕看她在自己怀里发呆,心中不悦到了极点。
就知道她是个花心的。
有荆陌还不够,跑到浮光界勾叁搭四,又整了个道侣出来。
才金丹修为……铁定是个骚上天的小白脸!
赫连幽痕知问不出来,他闷闷不乐,“你那个小白脸……”话语一顿,“你那个道侣将肋骨给你又怎样?下次散功,阳毒还是会依附在肋骨上。”
他不想告诉楚若婷附魂链。
小白脸为了她献出自己的肋骨,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还有什么好说的?搞不好楚若婷知道了,会跟小白脸一起嘲笑他假仁假义。
想想都气!
楚若婷道:“魔君,我会在你下一次阳毒发作前,将赛息壤找到。”
她不能糟蹋谢溯星的肋骨。
赫连幽痕眯起眼睛,冷声问:“你找不到呢?”
楚若婷定定地看向他,“我一定能!”
她眼中昭示的是她的决心。
可看在赫连幽痕的眼里,那是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证明。
她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里。
她对无念宫、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意识到这一点,赫连幽痕的心瞬间冷透。附魂链缠绕在他骨骼元神,摩擦疼痛,令他恨不得剖开她的胸膛,看看究竟有没有心。
……干脆杀了她算了。
或者抽出她的魂魄,把她变得跟荆陌黛瑛一样。这样她才会对他永远忠诚,永远不会想着离开。
赫连幽痕薄唇紧抿,眸里寒凉如冰。
他伸出右手修长的食指,在楚若婷耳畔轻轻地抚摸流连。
楚若婷眸光闪烁。
她发出一声轻笑,拂开他手,“魔君,别那样,好痒。”
她明丽的笑靥让赫连幽痕回过神。
他头一次没有拉着楚若婷进寝殿胡天胡地,而是摆了摆手,倦然道:“你退下,本座要炼器了。”
毒姥其实说得对。
他这些年真的迷失了自我。
魔君不会耽于美色,魔君不会对任何人纵容,魔君钟爱的只有炼器。
楚若婷恭谨地离开主殿。
她走出很远,才扶着宫墙,控制住微微发颤的双腿。
刚才没看错的话,魔君动了杀意!
楚若婷内心一阵恐慌后怕。
难道魔君察觉到什么?
楚若婷一直都知道魔君性格暴戾,阴晴不定。但他无缘无故要杀自己,心底未免有点难过。
楚若婷抬起头,稳稳情绪。
她必须快点要回荆陌的魂魄,这无念宫……不能待了。
*
毒姥在赫连幽痕那里吃了瘪,攒了满肚怒火。
她回到偏殿,抬脚踹开房门,声音尖锐,“宋据!”
房屋逼仄,昏暗潮湿。
窗棂铺了厚厚一层灰,贴墙放置几个高柜,柜上摆满瓶瓶罐罐。角落里吊着一口大瓷缸,缸里咕嘟嘟煮着什么烂乎乎绿色黏稠东西,散发着一股腐烂后恶臭。
况寒臣正立在柜子边帮毒姥分拣毒药。
“毒姥您回来了。”他身形一僵,察言观色,微微含笑,殷勤上前帮毒姥拉开椅子,“看样子魔君没有听进去您的忠言。”
毒姥往椅子上一坐,佝偻驼背,气得额上肉瘤颤动,“魔君心里始终想着那个小贱人。”
“毒姥何必动怒,免得气坏身子。”况寒臣侍立在侧,“忠言拂于耳,而明主听之。毒姥一番用心良苦,魔君乃明主,他定能理解您的。”
毒姥烦躁地叹口气,“但愿如此吧。”
她凉凉瞥了眼况寒臣,命令道:“宋据,把你袖子撩起来。”
“是。”
况寒臣顺从地挽起两边手臂的灰色袖管。
两条手臂肌肉走向流畅紧实,但从手腕上方叁寸处,皮肤下被穿刺进去一根长长的木刺,木刺被血肉包裹,已经在他肌肉里长出了枝桠和嫩芽,拱起肌肤,水肿腐烂。
毒姥看过之后,问他:“如今有什么反应?”
况寒臣沉声道:“胸背生了痦疮,破溃不愈。剧痛。”
“还有呢?”
“腰侧大片血泡。不碰不疼。”
“碰了呢?”
“皮烂。坏疽。”
“……”
毒姥又诊了他的脉,露出喜色,满意颔首:“不错,看来豹爪仙枝和血叶藤可以一起嫁接!”
她抬手将况寒臣手臂里的木刺拔出,连带着撕扯下一片烂肉。
况寒臣脸色瞬间惨白,额上浸出冷汗。
他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慢慢放下衣袖,遮掩住伤势。
毒姥转身从那沸腾的缸里舀出一碗浓稠的绿汁,递给他,“喝掉。”
“……是。”况寒臣一闭眼,仰头将碗中绿汁吞进喉咙里。虽然他咽得很快,但那诡异腐恶的味道险些让他发呕。
这种东西他这一个月来已经喝了多次,始终不能适应。
毒姥一边搅动大缸,一边往里面添加毒物,凉凉冷笑:“后悔了吧?”
况寒臣忙低下头,“跟毒姥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宋据也学到很多东西,焉知祸兮福兮。”
毒姥冷哼一声。
这个宋据的确出乎她意料。
每一个被抓来试药的药人要么骂她“蛇蝎毒妇”,要么就吓得两股战战。而宋据一本正经地跟她聊起药性、剂量、来源……她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天下奇毒,以毒入道,从未被认可,更没人能与她探讨,只有宋据每句话都能说到她心坎上。
她原本想直接毒死他,可他那张嘴天花乱坠,愣是哄得她不忍下杀手。
不仅如此,宋据还主动提出帮她对付楚若婷。
他想做楚若婷的圣使,毒姥却想让楚若婷死,两者之间采取一个折中办法。
楚若婷最爱荆陌。
没有什么比让所爱之人惨死在眼前令人痛苦。
故此,宋据建议给荆陌下毒,让楚若婷眼睁睁看着荆陌死掉而无能为力,更诛其心。
这番歹计,连毒姥都自愧弗如。
她再痛恨楚若婷,也从没想过向楚若婷身边人下手。
宋据此举,无异主动给她送把柄。假设宋据成功上位,相当于她安插在楚若婷身边的眼线,百利而无一害。
二人一拍即合,毒姥越发舍不得杀他了。
思及此,她问:“今天荆陌的血呢?你骗来没有?”
“在这里。”
况寒臣稍作迟疑,从柜上取下满满一碗鲜血,双手呈上。
碗上有法力,鲜血尚且温热。
“‘金风玉露’正适合他们。”毒姥桀桀怪笑,打开一个黑瓷瓶,往血中滴入几滴,开始施展法力,“等楚若婷回来,与荆陌正颠鸾倒凤,结果荆陌突然化成了一汪血水……哈哈!光想一想那场景,我就觉得高兴!”
况寒臣眸色微黯,陪笑说:“金风玉露。毒姥,您这名字取得真好。”
“那是当然。”毒姥得意自喜。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她偏要将这最美好的一面破坏,变成人间噩梦。
毒姥将掺“金风玉露”的血装回药瓶,嘱咐说:“洒在荆陌身上,能否做到?”况寒臣接过药瓶揣进袖子里,躬身道:“荆陌对我十分信任,不会起疑。”
他办事缜密,毒姥很放心,“嗯,去吧。”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一百十八章烂牌(微h)
况寒臣走得很慢。
刚才毒姥给他喝的不知是什么毒药,咽喉灼烧,腹部好像在被无数针扎,绞痛难忍。
……应该又要肠穿肚烂了吧。
他顿住脚步,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从怀里掏出楚若婷给的凝体丸,将最后一颗咽下。
疼痛感逐渐消失,肌肉也开始麻木。
多亏凝体丸,他才扛下了毒姥连日来的折磨。虽然外表只略显消瘦,但衣服掩盖下的皮肤,生疮溃烂,脏腑也被五花八门的毒药蚀成了一团沤烂的破布。
疼痛如影随形,日日夜夜苦不堪言。
后悔吗?
不。
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哪怕决定是错的,他也不会后悔。
当他站在角落里,艳羡贪慕地看向荆陌和楚若婷,他便明白自己想得到的是什么。
况寒臣也想站在楚若婷身边。
看她对他笑,对他殷切关怀,再从指间漏出几缕温暖。
可惜,他不是荆陌,没有纯良和赤诚,让她心无芥蒂;他也不是魔君,没有权势和实力,可以横抢硬夺。
他手里只握着两张烂牌。
一张是他的真心,一张是他的贱命。
他必须用这两样东西,为楚若婷织一张天罗地网。等她闯进来,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人都会有弱点。
楚若婷的弱点不是心软,是对别人给予的好,不知道怎么办。只要别人拼了命的对她好,她就分不清感动和喜欢。
况寒臣看得明白。
所以,他必须为楚若婷受伤。
伤得重,又没那么快死。
药人……不正合适吗?
当毒姥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况寒臣觉得老天都在帮他。
傻子才会默默付出。
他拿命诱她入局。付出了,就一定要让她知晓,才能令她因怜生爱,因愧生情。
况寒臣原本打算在毒姥手下挨过两日,就制造机会让楚若婷发现真相。可他没想到,楚若婷盗灯后直接跑了,一个月不见人影,音讯全无。
为了能苟且偷生,他对毒姥虚以为蛇,模糊立场,故意献计。
他怎敢设计荆陌呢?
被楚若婷知道谁动了荆陌一根头发,怕是要将他给活剐了。
况寒臣才不会那么蠢。
他将“金风玉露”倒在墙角。这些日子给毒姥的血,都是他自己的血。反正毒入肺腑,也不差这么一两碗,先糊弄过去再说。
况寒臣心底十万火急,怕自己撑不下去了。
他让荆陌给楚若婷传音,希望她快些回无念宫,结果荆陌却道:“楚楚没有给我传音符。她说,在外奔波,男人会影响她办事的效率。”
况寒臣一阵无语。
他来到玄霜宫,荆陌老远瞧见了,隔跳起来挥手,笑容灿烂,“宋据!”
况寒臣虚弱地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荆陌,不懂荆陌怎么就如此乐观开朗,好像世上的风风雨雨全都与他无关。
况寒臣问:“圣女回来没有?”
话语出口,嗓音粗粝如同破锣。
荆陌惊愕地瞪大眼:“宋据,你嗓子怎么了?”
况寒臣自己都惊了一下。
他想到毒姥给他喝的毒药,敛着睫羽,无所谓道:“受了点儿小伤。”
这段日子,宋据总来问楚楚下落,荆陌耳朵都听起死茧了。他垂头丧气,“还没回来,估计要等我找够一百只海螺吧。”
一百只。
那就是叁个月。
况寒臣无比失望。
身体的剧痛,毒药的累积,他应该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封信,抖着手递给荆陌,哑声道:“荆陌,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圣女。”
信上连火漆都没有,况寒臣不担心荆陌会偷看。
荆陌将信接过,慌张地看向他,疑惑道:“宋据,你为什么会死?”
况寒臣扯了扯嘴角,无声轻笑,“天人亦有五衰,我会死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顿了顿,“凝体丸还有吗?”
“……没有了,都给你了。”
“圣女回来,你记得向她讨要。她会问你为什么要凝体丸,你如实告知她。”
“哦。”荆陌将信塞回自己腰间。
他好奇宋据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
况寒臣浑身又开始发疼,他怕被荆陌看出什么,匆匆离开玄霜宫。
行至半道,毒性靠凝体丸都压不住了。
况寒臣双膝一软,单手撑着宫墙,一通狂吐。吐出来的不知是胆汁还是淤血,又苦又涩。
阴冷孤寂的道路上,回荡他不停干呕的声音。
毒姥虽然手下留情,但药性太猛。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况寒臣跪倒在地,右手紧紧揪住了存放符箓的香囊。缓了好一会儿,他抬袖擦擦嘴角,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正在此时,身后蓦地响起一道诧异的声音:“宋据?你怎么了?”
况寒臣怔住。
他面对宫墙,克制住狂喜。施展净尘诀将秽物清理,这才转过身来,面色平静地向她行了一礼,“圣女,你回来了。”
楚若婷目光落在他脸上。
月余不见,他清瘦许多。因刚才剧烈呕吐,他眼睛湿润泛红,额边凌乱地垂下几缕发丝,双颊略凹,眉宇间染上落魄风霜。
“你声音怎么回事啊?”
她记得宋据嗓音清朗,这会儿怎么沙哑刺耳。
况寒臣声称猎妖兽时不慎中了点微毒,将养两日就好。
楚若婷觉得他中的毒有古怪。
“我帮你看看。”她抬手正欲给他诊脉,刚碰到对方手背,他好像被烫了一下,飞快躲开。
况寒臣一颗心疾跳。
他捕捉到她一丝关切的神色,心间酸酸胀胀。为她走到这个地步,已经值了。
但现在不是让她发现真相的好时机。
操之过急难免乱了谋算,只有循序渐进,才能往预想发展。
况寒臣敛眉,将手背在身后,故作埋怨:“圣女,你……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摸我手呢?”
“我没想摸你啊!”楚若婷赶紧解释,“你那毒好像不太对。”
“只是微毒而已。”况寒臣垂首沉默不语,轻抿着唇,好像被她摸了手是被她欺辱了。
楚若婷略尴尬。
不知道的,还以为无念宫圣女仗势欺人调戏路过男修。
“是我多事了。”
语毕,楚若婷摇摇头,转身走了。
况寒臣定定立在原地,目送她离去,心思百转。
*
荆陌坐在玄霜宫门口,思考宋据这段时间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楚若婷回来与他撞了个正着。
“荆陌!”
荆陌登时蹦了起来,“楚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若婷垫脚揉揉他发顶,笑道:“回来好一会儿了。”
两人相携进院子,一起坐在树下的石桌旁。
楚若婷将自己又找到两件宝物的事情告诉他,荆陌闻言十分欣喜:“那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楚若婷点头,“不错。”
“离开无念宫以后,我们去哪里?”荆陌已经开始展望未来,“住在渔村吗?”
楚若婷清咳两声,“不止我们两个。”
她道:“还有之前我给你提过的……嗯,你还记得吧?”
荆陌点头,“记得。”
楚若婷牵过他的手,一根根扳着手指给他数,“你看,以后除了你、我,还有谢溯星、游月明、雁前辈。”
荆陌张开五指,举起另一只手,“那这边五个呢?”
楚若婷握住他两根手指,“还有青青和阿竹。”
“也还差叁个人啊。”荆陌眼神澄澈,对楚若婷认真建议,“不如再叫上黛瑛、魔君和宋据,刚好合适。”
楚若婷扯长他发带,“啪”的一下弹回去,失笑:“叫那么多人干嘛?我们又不是去打群架!”
荆陌揉着额头笑了起来。
“荆陌,你会和他们好好相处吗?”
“只要楚楚喜欢他们,我也喜欢他们。”
可万一,他们不喜欢他怎么办?
荆陌赶紧问道:“楚楚,他们是什么性格啊?”
楚若婷放松地靠在他肩膀上,呼吸着温热的海风,微笑道:“来,听我慢慢给你讲……”
荆陌明白了。
他们都对楚楚很好,他们都是好人。
荆陌无比期待与他们相见。
楚若婷简单的说完,想起一事,“对了,雁前辈给你的皇极阵盘你还在用吗?”
荆陌脸色一红,支支吾吾。
他什么情绪都写脸上,楚若婷一看就知道他在偷懒。
荆陌摇着她胳膊,眼睛湿漉漉的,讨好道:“楚楚,好久没有了。能不能……能不能……”
楚若婷憋笑,点了下他鼻尖,“好,就一次啊。”
得了允许,荆陌欢天喜地。他将楚若婷打横抱起,兴冲冲地跑进寝殿。
楚若婷被他压在柔软的锦榻上。
荆陌捧着她的脸,去亲她绒绒的眉毛、纤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大手游移往下,扯开她紧束腰肢的腰带,拨开裙片,在她平坦细腻的小腹上揉了揉。
然后低头埋进她丰满的胸间,舌尖舔舐,吮吸茱萸。
楚若婷被弄得又痒又酥麻,正意乱情迷,她听见荆陌含糊地问:“对了,楚楚,你还有凝体丸吗?”
楚若婷微微睁开眼,看着床顶帐幔,喘息道:“我之前不是给过你一瓶。好几十颗,你用完了?”
东苏林氏的凝体丸,可以迅速止痛。
楚若婷脑中绮丽烟消云散。她猛然坐起,一把摁住荆陌的肩膀,“你哪儿受伤了?”
荆陌抱着她雪白的小臂,沿着手腕反复亲吻,解释道:“不是我受伤。”
“那你要凝体丸做什么?”
“是宋据……我的那瓶也给他了。”
楚若婷想到宋据中毒的事儿。她直觉有猫腻,还想再问,荆陌却覆上来堵住了她的唇。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第一百十九章考虑(h)
楚若婷和荆陌紧密相贴。
她已习惯他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心底想着事,她不在状态。
幸好荆陌没有发现。
他抱着她的身子,胀硬的分身不住顶弄,双手大力揉搓着她胸前的丰盈,将那白皙的肌肤揉出一片虾粉。软热的蜜道被阳物反复搔擦,带来深深浅浅的快慰。楚若婷被潮水涌来的情欲淹没,她放松心神,轻声吟哦。
荆陌是她的暖光,他十分了解她敏感,挺动腰腹迎来送往,力求让她快乐。
楚若婷靠在荆陌宽阔的肩头,酣畅的爽意流窜全身,直至她的指尖末梢。她反复被荆陌送上浪尖,又与他一并沉沦。
荆陌很快低声闷哼,在她濡湿的蕊心释放。
一场欢爱,融洽美好。
他还想央着楚若婷来第二次,却被无情拒绝。
楚若婷一边穿衣,一边义正言辞:“不要急,你先在阵盘里好好养着。等魂魄拿回来了,我再跟你双修。”
荆陌一听又要进阵盘,顿时恹恹。
楚若婷想起宋据讨要凝体丸的事情,脸色严肃,询道:“宋据这段时间,形迹可疑吗?”
宋据对荆陌挺好,对她亦恭敬谦卑,为人处世挑不出一丝错处。
正因他表现无隙可乘,反倒让楚若婷不能卸下防备。
人心隔肚皮。
她总觉宋据这人捉摸不透,虚伪又真诚,像个矛盾结合体。
荆陌道:“没什么可疑。非要说哪里有变化……他不常来玄霜宫了。”
以前宋据最爱躺在玄霜宫的屋顶上,最近他却经常消失,整天都看不见人。
楚若婷问:“他还给你说什么没有?”
荆陌想到宋据的那封信。
那封信要等宋据死了才能交给楚楚,现在宋据没死,他不能说。
可是宋据为什么会死?
荆陌陷入纠结,“……没。”
楚若婷弯着腰蹬小靴,没注意到他表情有异。她怎么想都不太放心,问明宋据的住处,走了过去。
*
况寒臣住在无念宫西边的偏僻冷宫,紧挨着脏乱的杂院。
他毒性发作,痛不欲生。
踉跄着撞开房门,扑在桌上,从一堆凌乱的药瓶里挑拣出叁四样,胡乱勾兑在一起,急忙一饮而尽。
药瓶里是他从毒姥那儿偷来的剧毒之物。
他人聪明,学什么都快,以毒攻毒便是跟毒姥学来的法子。
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却可以让他暂时苟全性命。
况寒臣蜷缩在床榻上适应了一会儿。
待身体不那么疼了,他才起身,小心翼翼褪下上身衣衫。
自从做了药人,他身上就没一块好肉。腰腹胸背生疮,怎么都不能愈合。皮下水肿充血,破溃流脓,小腿上甚至烂穿了几个洞。他只能用纱布将溃烂的地方一层层包裹起来,每天定时换两次。他换的算勤快了,但毒性太大,纱布经常一揭开,腐肉也跟着一起粘连下来。
钻心的疼。
况寒臣习以为常。
他侧坐在榻上,手持锋利小刀,忍着剧痛,一边将腰间腐肉剔去,一边盘算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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