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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表哥。”莲步轻移,林清容从外间走进来,看到甄舫对着摊在桌上的书发呆,不由得莞尔一笑,“说是用功读书,怎么呆住了。”
甄舫大囧,连忙拿了一张湖州宣放在书案上誊写父亲让他抄的书,林清容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让丫鬟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这些抄抄写写的东西你就别弄了,我连夜替你写了这么多,应付舅父应该是够了。你把书背熟了才是正经事。”
拿过那一大卷湖州宣,纸上都是素日里父亲和学堂里的师傅命自己誊写背诵的,拉着她的手坐到自己腿上,“妹妹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不管给妹妹找多少好玩意都还不了妹妹的大恩。”
林清容扑哧一笑,推了他一把,指着桌上薄薄的几张字“不过举手之劳,那有你说的这般。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自己,若是舅父看你写的东西就这么多,难免要大动肝火训你一顿,到时候不还得我哄你开心。”
伸手粗略的点点,恰好此时林清容咳了两声,甄舫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昨儿晚上写这些写到什么时辰?可别把身子熬坏了。”说罢拿过自己喝茶的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就着他的手饮了口茶润润喉,觉得嗓子舒服了些之后林清容缓缓开口,“我的身子就这样了,表哥别往心里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从功课说到了昨晚共读的《莺莺传》,说着说着两个人不再坐在书案前的椅上,而是一起卧在了临窗的贵妃榻上。
夏日衣衫单薄,偏偏又被甄舫不经意间扯松了衣带,雪白的胸脯半遮半掩的落在了甄舫的眼里,偏偏此时林清容已睡了过去,早已同丫头试过云雨的甄舫竟然对林清容生了绮念。
抬头看看四下无人,甄舫竟然动手轻轻抚上了表妹绵软的身子。
这一幕被屏风后的甄珉看到,屏风后的贵妃榻上,自己儿子解了林清容的衣带,松了贴身的里衣,低头埋首在林清容的胸前。
看到儿子的放浪行为,甄珉气怒攻心,看看四周一时也不好发作。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心思不在功名上,也知道他睡了不止一个丫头,但是睡丫头与林氏小姐有私是两回事。
盛怒之下,甄珉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清了清嗓子便转身离去,去了夫人房里。
“不是查问舫儿的功课吗?怎么这么短的功夫就回来了。”见夫君从去到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甄夫人随口问道。
甄珉摆摆手,并没有将自己在儿子房中所见告诉夫人,只是好生叮嘱了一番要仔细预备长女甄慧月的出嫁事宜。“我此番去长安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在家中按照定下的日子安排慧月出嫁,等我从长安回来,再说舫儿的婚事。”
甄夫人不解,甄慧月的婚事定在来年叁月十六,如今还未入秋,难道夫君要在长安这么久?
嘱咐好了这件事,甄珉拜别了甄老夫人便收拾行囊上路。出府将上马车之时,甄珉想起一事,唤来留在府中的心腹长随,两人在马车上低声交谈几句后,甄珉神色郑重的看着他,“这件事你务必要办的不留痕迹,不能误了大小姐出嫁,甄家不能留这个心腹大患。”
长随点点头,接过甄珉递来的药方,“小的明白,小的定当尽心竭力,还请大人放心。”





官妓 风波起——旧人
宁王离长安后居扬州已近半年,而林珩看过扬州大小盐场,与扬州上上下下所有官吏吃过酒之后,一直闲云野鹤的宁王突然发作,兵分两路,一路封了了盐运衙门的银库,另一路手握名单抓人抄家封府。
一时间扬州官场被宁王搞得空了一半,审讯之下,孟昭平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林老大人见孟昭平雷霆铁腕,所查官员一经查实,即刻下狱抄家,浑然不顾这样一番动作之后扬州官场人心浮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思忖之后,派人请了孟昭平来家中。“打从离了长安,再未给你讲过书,今儿咱们师徒两个好好说说。”
孟昭平抬手拿壶为老大人斟了杯茶,“老师是想和昭平聊近日扬州之事吧。”
接过递上的茶,老大人低头饮了一口慢慢说道,“王爷所为的不只是银库的银子,也不是这些贪腐的蛀虫。扬州出了事,王爷是奉旨清查。”
“只不过如此行事,恐怕会打草惊蛇。”林老大人手上捧着茶盏,“在扬州不论官大官小,都是个挤破头的好地方。过手的银子就跟水似的,大大小小的盐商喂饱了这群人。旁的也就罢了,要命的银子喂饱了扬州,也喂出了一块铁板。油盐不进,踢不动挪不动。”
孟昭平了然,低声说,“学生要的,已经有了。剩下的只不过做样子给外面看。今日因明日果,假以时日老师便知学生为何这般行事了。”
林老淡淡看了孟昭平一眼,自己昔日的学生早已不是当初与哥哥相依为命的皇子,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做事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俩人又吃了两盏茶,正好林珩来找孟昭平议事,林老便借机去了别处。
林衍找孟昭平并无旁事,是长安来的消息,忠敬侯甄珉于叁日前奉诏回了长安。忠敬侯世代居于金陵,每叁年入京一次,林衍算了算,正想开口,孟昭平先说了出来,“甄珉入京一事,林大人怎么看?”
林衍摇摇头,“陛下圣心难测,臣不敢擅自揣度。”
听到林衍如此说,孟昭平笑了笑,“林师兄,您这般跟个琉璃球似的,可镇不住扬州这大大小小的人精。”
“甄瑚虽是自戕,明面上要说得过去,陛下召忠敬侯入京,外人看来意在安抚。臣听闻忠敬侯的长女要嫁往长安,此去长安,许是为了女儿多走一趟。”
从袖中摸出一封信,孟昭平将其递给林衍,“这是我来扬州后从甄瑚书房里搜来的,师兄看看。”
看着面前的书信林衍心中迟疑,看他这样,孟昭平将东西往前一推,“看过之后当做不知道就行,本王不会追究。”
林衍心中一惊,看看书信又看看孟昭平,伸手拿起了书信,信封里厚厚一沓纸,林衍细看之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孟昭平。
收了书信起身坐到躺椅上,孟昭平看着还在圆桌旁的林衍,“甄瑚掌管盐务十余年,收上来的银子一年比一年少,贪了这么多年,知道自己早晚有东窗事发那天。去年陛下跟本王提了一句要整顿盐务,不过是故意往外漏了点风声,就把甄瑚吓得递了密折。”
说到这里,孟昭平便不再说了,结合信中所说,林衍知道甄瑚即便不是自我了结,将来陛下也不会饶了他。“想来甄家姑娘的婚事,也是有意为之。”
“师兄是个明白人。”
与林衍聊了半宿,孟昭平睡到日上叁竿才起来,茂吉端了水伺候主子梳洗更衣。
“爷,出了长安是没人拘着您了,您也不能睡到这个时辰才起。”端走铜盆,茂吉指挥人将盛了冰块的瓷盆抬进来。“事都耽误了。”
“耽误什么了?”孟昭平坐到桌前低头喝一碗绿豆百合汤。
“昨儿萧老爷下帖子请爷和老大人过府一叙。”
“萧老爷?”孟昭平放下汤勺努力回想昨天有没有收到茂吉所说的帖子。
“爷,您快点吧,老大人早就去了。”
孟昭平一听老师已经去了萧府,不管自己有没有收到帖子,让茂吉收拾了礼物往萧府去。
到了萧府,孟昭平由管家引着往花厅去,这萧老爷子是扬州人尽皆知的盐商,而萧家自前朝起就在扬州经商贩盐,百年积累之下,萧家花园自是费了一大番功夫。
园子里水榭奇石,奇花异草,看着池边的假山,孟昭平觉得自己来过这里,曾在这里与皇兄嬉闹。
“宁王殿下。”进了花厅,鲜花簇拥下一个老者在桌边坐着。
穿着素绢衣裳的萧老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老爷子精神不错。”
“快坐快坐,咱仨一边喝酒一边聊。”
咱仨?孟昭平心里砸吧这俩字,与林老大人并肩坐下。对面的萧老爷主动给孟昭平斟了一杯酒,孟昭平看着杯里桂花酒,抬头看着对方,“老爷子特意下帖相邀,不是为了请我们尝府上酿的桂花酒这么简单吧。”
萧老爷神情自若的放下酒壶,对林老大人说,“不愧是你教出来,只是年岁小了些,还得再磨磨性子。”
“自然是得磨,到底年轻,等陛下问的时候我就跟陛下说说。不过,隔了十几年,咱老哥俩能坐一起喝一杯,还得谢谢这孩子。”林老大人给自己倒了杯酒,“就是辛苦了你,他来扬州闹得满城风雨,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老师……”孟昭平看不懂这俩人。
“殿下,自您到了扬州那天,老朽就知道这盐务,您是要弄清楚的。”
“您老是个明白人。”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看向对面这个胡须花白的老人,“今儿这杯酒,看来是能喝的。”
萧老爷笑了笑,“王爷来扬州大半年了,萧某的酒,还是头一次喝。只是这杯酒,也是给王爷的庆功酒。”
“盐务尚未理清,怎么就成了庆功酒?”
“烂了十几年,不是王爷几个月就能理明白的,只是如今王爷已经知道这十几年里那叁千万两的税银去了哪里,而且经此一事,群臣已知陛下难容蛀虫,殿下便可放心了。”
孟昭平笑笑,“老爷子不愧是先帝驾前的红人,沉得住气,看得明白。”
林老大人听到这里主动给孟昭平斟了酒,“本以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殿下都忘了,原来殿下都还记得。”
“那时昭平虽然年幼,多少还是记得一些的。”孟昭平知道,自己会想起来萧老爷子,是因为那时他那不知是否还有希望的婚约就是这个萧老爷子撮合的。
“虽然殿下处置了这些蛀虫,但是老朽依然想劝殿下一句,拔出萝卜带出泥,扬州的事已经波及长安,这许是陛下与殿下都要考虑的,将来长安之事,不可再像扬州这般,4意张扬。”
听到这里,孟昭平心中微微一惊,稍稍思忖后,笑说,“您老之才,不为官实属朝廷的损失。”
萧老爷笑着摆摆手,“王爷谬赞了,老朽是个吃不了苦的,家里这一摊子还得有人料理,便是想为国报效也是有心无力。”
这一顿并没有放在心上的酒让孟昭平有了意外之喜,把酒言欢时,萧老爷子拿出了账册。




官妓 风波起——红瓷
薄薄一本账册,外人看着是盐商的行贿账,但是在孟昭平眼里,却是大大小小数十位朝臣受贿索贿账。
既有所获,孟昭平也不在扬州多待,与林衍交代之后便收拾行装北上。
回到长安,他让茂吉将东西带回去王府,自己则是将在扬州寻来的东西和萧老爷子给自己的账册一起,进宫亲手呈给陛下。
只是,当他将这本账册连同甄瑚府上埋的箱子里的书信呈到皇上御书案上时,孟昭平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暴怒的皇兄,遍地狼藉的碎瓷片,登基十年了,皇帝早已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拿起孟昭平从扬州带回蜜饯,捻了一颗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后眉眼舒展开,“嗯,还是小时候在扬州吃到的那个味,那家铺子还开着?”
“还跟以前一样,只是老掌柜不干了,少掌柜的今年刚接了摊子。”
皇上点点头,将面前的碟子往旁边一放,“朕已尝过,把这些都送去皇后那儿吧。”
孟昭平见状连忙说,“臣弟带了许多,已经托许公公送去后宫了。”
“这不一样,”皇上笑了笑,依然命内监将盛了蜜饯的碟子送去皇后处。待殿中无人,皇帝的脸色冷了下来,两眼牢牢盯着孟昭平,“此番去扬州,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听到皇兄言语中带着怒气,孟昭平连忙跪下,“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唯一的弟弟这样说话,皇帝的心突然软了下来,神色莫辨的看着他,“你在扬州高调行事自然是有你的道理,但是你查处贪官污吏后连斩二十八人,你可知京城里有多少人上书弹劾你?弹劾林衍?你在扬州杀得群情激奋,百姓拍手叫好,你可知你这般行事给林衍添了多大的麻烦?若不是朕召甄珉回京,萧老爷子背着你出钱出力替你安抚扬州那群盐商,你此番回京,那群言官御史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对待孟昭平,皇帝极少这样说话,说了几句之后,看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不吭声,皇帝话锋一转,“不过你能把这些东西搜罗来,也着实不易。自今日起,你继续回户部办差,扬州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对于皇帝的安排,孟昭平感到极其失落,他选择来重译楼听琴打发心中的苦闷。
城东临河而建的重译楼里,玉行首坐在妆台前细心描绘着自己的眉毛,在她眼里,桌上新送来的螺子黛比失落的孟昭平更重要一点。
“平日里这重译楼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怎么今日这么冷清?”
玉行首撂下手上的螺子黛,坐到孟昭平身边,“忠敬侯爷风流,刚长安时喜欢鹤鸣馆的燕行首,在她身上花了大钱,什么新鲜玩意都先送到鹤鸣馆去。喜欢了大半个月,如今又看上了澹烟阁的十叁娘,流水式的礼进了澹烟阁,市面上的稀罕玩意到了十叁娘那儿都成了寻常之物。一群人捧老侯爷,自然都奔着澹烟阁去了,哪还有重译楼的事。”
说完指指手边的青黛盒子,“就连我用来画眉的这玩意,如今都成了稀罕货,跑了几家铺子都寻不着。如今使的这一个还是那日我去十叁娘那儿讨来的。侯爷若是再不回来,我怕是连画眉的家伙什都没得使了。”
孟昭平哑然失笑,来过在自己身边坐下,“是我的不是,赶明儿我就进宫去皇后宫里库房替你寻好的。你还想要什么?我再给你找两个胭脂膏子?”
玉璇珠起身走到桌前收了梳妆用的东西,“可别,王爷是嫌骂挨得少了不成?”
孟昭平笑了笑,看到机子上多了个以前没见过的玉器,指着问道,“这是哪家公子送的?”
“不是什么公子,是新科榜眼,历晏文。”玉璇珠斟了杯茶递给孟昭平,“那人是跟着徐家叁公子来的。”
“算算日子不过月余,这历晏文就跟徐叁郎混到一起了?”
“也不能说是混到一起,妈妈打听过,历家跟徐家是姻亲,两人本就有往来。不过有一个人王爷倒要留心?”
“谁?”拈起一粒剥好的南瓜子送到嘴里,孟昭平歪在罗汉床上,以手支颐。
“新科状元郎谢琦。”
“状元嘛,自然是留心栽培的……”孟昭平满不在乎的说,话说了一半,却被玉行首截断。“这个,”说着玉行首从架子上取了一个锦盒,“王爷想必是认识的吧。”
瞥一眼玉行首手中的锦盒,耀眼夺目的红瓷盘静静卧在里面,透光透影,极为好看。
“这是……”孟昭平掌管户部,每年都要验看各地奉给宫里的各色瓷器。而盒中的红瓷,早就因为先帝的禁令,多年不再向朝廷奉供,但这并不代表勋爵人家便可用上用的瓷器。
玉璇珠淡淡说道,“谢琦说他说这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红瓷器,可这器型,璇珠看着不像是传了几代人的物什。”
拿过瓷瓶仔细看过,孟昭平心里奇怪,这谢琦出身江南,普通门户,若是没人领着,哪会想到来重译楼这个销金窟。还偏偏将家里的宝贝巴巴送这里来。
心里这么想,孟昭平嘴上就顺嘴说了出来,“他肯把这东西拿来送你,对你是动了真心吧。”
玉行首起身走到屏风后,脱下身上的绯色外裳,拿了衣架上的鹅黄外衣穿在身上。“也许是吧。”
看她神色如常,孟昭平心里好奇,却没有多说。




官妓 风波起——厮混
因皇帝传召而回京的甄珉在长安城里宴请好友勋贵宗室,还借马球会诗会将此次榜上有名学子们认识了一个遍,看到这些锐气十足的年轻人,甄珉出了感叹自己的老去,也恼怒甄舫的不争气,又希望甄舫能将心思放在功课上,莫要被儿女私情耽误。
只是甄珉的殷殷期盼,甄舫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自从父亲离家前往长安,母亲忙于家中琐事,甄舫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不曾背过一页书,不曾写过一篇正经文章,白日里看些外面淘来的杂书,晚上则是拥着婢女穗香被翻红浪。
这样的行经很快就传到甄夫人耳朵里,听完身边给力管事妈妈的回禀,甄夫人想了想,命人将儿子身旁的婢女唤到跟前来。
一直到掌灯时分,甄舫都不见穗香回来,正想打发人去母亲处问问,林清容拿了两卷书上门了。
看到上茶的不是穗香,林清容问道,“穗香姐姐呢?往日里这个时辰她不都在这儿吗?”
“哦,”甄舫不自然的将受藏在桌下,“母亲说有东西给我,让穗香过去帮着找找。”
林清容看了甄舫一眼,甄夫人屋中那么多丫鬟,哪儿用得着穗香过去帮忙,只是在这里住的久了,林清容已经学会知道有不妥也装作不知道,脸上依旧言笑晏晏,“原来是这样,穗香姐姐伶俐,也难怪舅母和表哥喜欢。”
表妹的话里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到了甄舫耳朵里却变了个滋味,嘿嘿笑了两声,便岔开话头,“你来的正好,我这儿又得了一套书。”
说罢起身走到博古架前翻找几日前小厮从外面寻来的《牡丹亭》,看到装帧精美的书,林清容接过来拿在手里随意翻阅,看了几页,言笑晏晏的看着甄舫,“这书真好,你从哪儿弄来的?”
听了她的话,甄舫拉着林清容坐到自己身边,“你也觉得好?”
林清容朝他点点头,翻了一页给他看,“你看这句写的,这是怎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好的词句。”
甄舫抓了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前几天大姐姐来我这儿,看到那一日咱俩读的《莺莺传》,看了一会就把书扔在我的脸上,大骂我不正经。”
听他说起甄慧月,林清容低眉继续看书,装作不经意的说,“大姐姐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想了想抬头看他,“只是这《莺莺传》我读着甚好,大姐姐不喜欢吗?”
手指一动,轻轻解了她的衣带,“大姐姐不喜欢《莺莺传》,却把崔莺莺夜会张生那页撕了去。”
林清容不解,甄舫拥着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忘了那一页书上写的什么了吗?”
“什么?”扭头看着甄舫,却发现素来清风明月的表哥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林清容下意识的想挣开甄舫的怀抱,谁知自己早就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心知不好,低声轻呼,“表哥!”
“嗯!”与穗香厮混的久了,甄舫对宽衣解带已十分熟悉,轻而易举脱了林清容的外褂和浅碧色的衣裳,“好妹妹!”
自从与穗香试了这床笫之欢,甄舫每一日都想着如何能与林清容翻云覆雨。这一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定然是不会放过,抱起衣衫不整的表妹进了卧房,飞速的剥了两人身上的衣服,“祖母已答应咱俩的婚事,这事早一日晚一日都是一样的。”
滚到里侧的林清容抓了一件衣服捂住自己,她不是不喜欢表哥,也早已认定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但是她做不出这种事,“便是这样,也不能如此啊。”
甄舫踢了鞋子爬上床,低声诱哄她,“明年春天大姐姐就要远嫁长安,接着就是咱俩的婚事,这事早一年晚一年有什么区别,妹妹莫怕,我定不会伤了你。”
“表哥!”林清容努力往里蜷缩,一双玉腿从裙下露出,摸到身旁有被子,连忙拉开盖住自己,“这事若是被舅父舅母知道,咱俩是逃不过的。”
看到林清容缩在棉被下,甄舫伸手从被子里摸过去,“无事,一切有我,到时候我去求祖母,她会依着咱们的。”
“表哥,我……”林清容还要再说,抚上脚踝的那双手吓到了她,“出去,不要这样。”
甄舫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整个人压了下来,扯开林清容身上仅存的衣裙,不顾她的挣扎,脱了她月白色的里衣,看到包住一对绵乳的鹅黄色肚兜,甄舫愣了愣,本以为表妹身子弱,没想到脱了衣服竟然有这般诱人春光。
等到就寝的时辰,林清容的婢女琴儿因为等不来人,便来了甄舫的住处找自家姑娘。只是进了院子琴儿就觉出了不对劲,大门上不仅没人,到了廊下也不见有人守夜。
在二公子的书房找了一遍之后不见人,琴儿又往甄舫素日待人接客的地方寻过去,那里倒是有小丫鬟守着,看到琴儿来了,小丫鬟十分伶俐,“琴姐姐可是来寻表小姐的?容姑娘同二公子在小书房说话呢。”
琴儿感激的谢过这个小丫鬟,出了门进了后面的屋子,穿过花厅便是甄舫的小书房,只是她刚过了花厅就听到了卧房里的动静。
屋里传来琴儿从未听过的声响,有女人的声音,也有男人的声音,好像还有床架摇动的声音。
“嗯……嗯……表哥,容儿受不住了!”
“再忍忍,你这穴又深又热,再让我操弄会。”
琴儿心头一惊,缩到厚厚的帷幔后面,刚想轻轻拨开条缝往里看,卧房内又传出了说话声,
“表哥,我真的受不住了!”
甄舫掐着林清容的臀,跪坐在床上,手指拨弄了几下含住欲根的花唇,又摸了一把她湿漉漉的腿窝,“等等,等我尽兴了就行了。”
“你……”林清容张开腿由着甄舫4意摆弄,腿心里热热的,黏黏的,臀下湿漉漉,连床褥都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个尤物,这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勾人的女子了。”甄舫一边哄她一边奋力在林清容的蜜穴里挺动,虽然收了穗香,但是尝了林清容的身子后,甄舫竟然有了一种食髓知味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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