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不同于穗香的稚嫩,表妹虽然也是初次 ,但是这娇穴又深又热,竟然把他的肉柱全吃了进去,这般在外面的妓馆已属难得,更让人惊奇的是,那张红艳艳的小嘴竟然自觉主动的绞弄吸吮,哪怕是插进去不动,都能吸得自己头皮发麻,恨不能夜夜都将胯下的欲根喂在里面不出来。
将委地的帷幔拨开条缝,琴儿看见卧房里的架子床有两个人影,因为隔得远了些,床上还有做工精细的帐子,慌乱间看不清到底哪个人是自家姑娘,只听见姑娘的声音断断续续,似是舒服又好像难受。
卧房里的欢爱声渐渐大了,女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反而是男人的喘气声比刚才大了一些,“妹妹,从今儿起,咱俩再也不分开,明儿我就去跟老祖宗说,你搬这儿来,咱们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不行……”下身不曾停歇的抽动给林清容带了几近灭顶的快感,咬着牙吐出这两字后,便再也说不出话,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把下人们都引来的尖叫。
在柱子后面的琴儿越听越怕,侧身从藏身处出来,一路上小心回了竹苑,她快速回到自己房间,紧紧闭上门,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她知道二公子与小姐两情相悦,也曾不经意间听到二公子那儿的丫头背地里嚼舌头,知道穗香已经成了二公子的人,就等着将来主子成亲,把她抬姨娘。但是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家姑娘在出阁前会出这种事,若是被老太太和夫人知道,将来……
琴儿摇摇头,等姑娘回来她要想办法劝劝姑娘,不能由着二公子胡来。打定主意后,琴儿打发了小丫头去二公子处候着接人,自己则是准备姑娘洗澡的热水澡豆、干净的巾帕和衣服。
等一切收拾妥当,将最后两大桶热水倒进浴桶里,林清容被琴儿打发去的小丫头接了回来,把小丫头打发去睡觉后,琴儿看看四周,关了房门服侍主子。然而看到头发松散,衣衫勉强算是齐整的林清容,她还是吓了一跳。
“姑娘,”琴儿赶忙拆了她的发髻,在椅子上又放了个垫子后扶着林清容坐下,“热水都备好了,要不要洗洗祛祛乏?”
林清容默默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由着琴儿扶着自己往浴房去。
脱了衣服将自己浸在热水里,林清容才觉得自己一整晚都惴惴不安的心才静了下来,腾腾热气下,雪肤上欢好过的痕迹愈加明显,而下身的异样感觉也让林清容十分不舒服,看看浴房内忙活的琴儿,她又张不开口让她帮自己清理下身。
撒了些玫瑰露在浴桶里,琴儿挽袖站在浴桶旁给自家姑娘擦洗身体,看到主子有话难言的样子,琴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不敢说自己撞见了姑娘与二公子欢好,却无法接受自家姑娘还未出阁就被二公子拉着做了这种事,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姑娘,今儿我去夫人那儿拿东西的时候,听夫人身边的妈妈跟夫人说话,说是过几天大老爷就要从长安回来了,夫人说要好好催逼二公子的功课。要不这些日子,姑娘先别去找二公子了。”
“舅父要回来了?”听了琴儿说的话,林清容心中一惊,脸上却要装作不经意。
换一块干净的巾帕包住主子湿漉漉的长发,琴儿小声道,“听夫人身边的妈妈说的,许是真的吧。”
缓缓将身体向后靠去,林清容突然觉得如释重负,闭着眼睛由琴儿伺候。
拿着湿帕子的手擦过主子的身体,琴儿不得不看到林清容身上的红印子,肩膀,脖子,胸前,腰腹,再往下,甚至连腿根那儿,都是二公子留下的。
过了不知多久,浸在水里的林清容竟然睡了过去,琴儿轻声叫醒她,扶着她从桶里出来。当琴儿像往常一样将润肤的乳膏抹到姑娘身上时,林清容竟然不自在起来,“罢了,今儿太晚了,这东西改天再弄吧。”
琴儿不知自家姑娘怎么了,只能听她的把东西收起来。
收拾妥当,主仆二人从浴房出来时早已过了子时,悄声回了卧房,在床上躺下那一刻,林清容竟然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换了衣服外侧睡下,琴儿面朝外背对着林清容,两眼看着从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其实大老爷将要回来的消息是假的,是她编出来诳自己主子的。但是这个谎总有戳穿的那一天,琴儿只盼大老爷尽快回来,有大老爷在家,二公子多少会收敛一些。
林清容看着帐顶,只觉得今晚过得好像梦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表哥哄骗上了床,而琴儿又这么正好的预备了热水,余光瞥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琴儿,她一时不知该羞还是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侍女。
官妓 风波起——喜事
每年到了夏末入秋的时候,长安城里隔叁差五就有吹吹打打办喜事的,连带着市面上的衣料首饰茶果也跟着涨钱,然而对于重译楼来说,这些东西又是必备的。
看到管事报来的账,胡妈妈叹了口气,拨了根簪子挠挠头,继续算上个月的开销。
算了一半,孟昭平推门走了进来杌子旁坐下,“胡妈妈,璇珠去哪儿了?”
婢女上前端走茶杯另换了一套,胡妈妈搁下笔合上账册坐到孟昭平旁边,“今儿是谢琦成亲的日子,甄珉大人请了珠儿和乐民馆、澹烟阁的几位姑娘赴宴献艺。”看看窗外,淡淡说,“看样子得后半夜才能回来了。”
随意在贵妃榻上歪着,孟昭平想起来谢琦送给玉璇珠的那个红瓷瓶,问道,“那谢琦,娶得是哪家姑娘?”
“翰林院盛家,是甄珉夫人的娘家侄女。”
“盛家?”孟昭平想了一会,低声说,“我好像在皇后宫里见过那姑娘,家世模样在长安城里是个出挑的,如今嫁了新科状元,倒是桩不错的婚事。”
听到孟昭平这么说,胡妈妈心中怅然,玉璇珠接到盛家府上递来的贴子时,自己当场就变了脸。
那谢琦前脚送了红瓷瓶,后脚就定了与盛家的婚事。恐怕送瓶时早就与盛家说好了婚事,如此这样还搞这一出。“送帖子来的时候珠儿也是这么说,谢公子也是好福气,娶了盛姑娘。”
“是好福气,求娶盛姑娘的人那么多,有几位王爷还求到皇兄跟前,想给自家儿子求一道赐婚旨意。”拿起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皇兄听了也是笑笑,如今谢公子有这个福分,应当好好珍惜。”
对于谢琦的婚事,胡妈妈不想与孟昭平聊太多,就在她想该怎么岔开话茬的时候,孟昭平却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差不多等过了年,这重译楼就不是璇珠一枝独秀的时候了。”
“哦?”胡妈妈觉得孟昭平话里有话,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是要给重译楼添人了?”
孟昭平点点头,“到时候不止重译楼,长安城里这六处妓馆都会有新人。”
“那王爷可得把那模样好才艺好的送来,这璇珠自己顶着重译楼,再不来几个色艺双绝的,到了宫里大宴的时候,重译楼可丢尽了人了。”嘴上这么说,可是胡妈妈心里却被孟昭平的话彻彻底底惊住了,教坊司下辖六处妓馆,想添人,要么各自寻买,要么罪臣妻女罚没这两条路子,既然是六处妓馆同时添人,那就是又有朝臣要被处置了。
其实孟昭平对于这个安排还在犹豫,可是听到谢琦成了盛家的乘龙快婿后,反而狠下了心肠,“那人自然是要放到你这儿的,”看着博山炉里升起的袅袅白烟,孟昭平似是对胡妈妈说话又好像是自言自语,“这长安城,也只有这重译楼能让人放心。”
能将重译楼经营至今,胡妈妈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听到宁王说的话,她虽然近在咫尺却装作恍若未闻,只专心低头剥一碟瓜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昭平从往事里回过神,看到小瓷碟里堆起来的瓜子仁,伸手捏了一小撮,“若是璇珠愿意,胡妈妈可否会让璇珠赎身离了这重译楼?”
璇珠赎身?这个问题自从璇珠长大后胡妈妈就一直在想,她曾经十分自私的想让璇珠终身都守在这里,可是看到璇珠房里的红瓷瓶时,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没有问过璇珠是不是愿意困在这里,喜不喜欢这里。“我早就备好了璇珠的嫁妆,就等着她开口。只是如今,璇珠怕是步了我的老路。”
与胡妈妈聊过之后,孟昭平并没有回宁王府,而是在重译楼后院的一处安静的院子歇下了。
子时叁刻,重译楼的马车从谢府回来停在了重译楼的后门,玉璇珠扶着婢女的手抱着琴从马车里出来,刚进后院就被茂吉拦住了去路,“玉行首,王爷有请。”
重译楼临河而建,因为是孟昭平一手扶植起来的,加之教坊司裁并妓馆,重译楼趁机并了周围两处妓馆,将地方扩大到了以前的叁倍,请了名家重新修整,如今,不论是院中亭台楼阁水榭轩馆还是花木假山,院中景致比往昔更甚。
“王爷,玉行首来了。”走进孟昭平所居的别院,玉璇珠在厅中寻了个圆凳坐下,茂吉则站在屏风旁请自己主子出来。
孟昭平脚上穿了双软底的便鞋,随意裹了衣服出来,看到坐在桌边的玉璇珠在琉璃灯的映照下,红颜绿鬓,如云发髻上的嵌玉金钗在灯下闪着温润的光,心中感慨万千,“佳人如此,那谢琦想必对你是念念不忘。”
听孟昭平如此说,玉璇珠心里松了一口气,“王爷说笑了,与谢夫人相比,璇珠不过尔尔。”
孟昭平摆摆手,“你倒是容易放下,只是那谢琦就不一定了。”
“王爷深夜在此,便是要与璇珠说这些吗?”
听到她这么说话,孟昭平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本以为你对谢琦也像旁人一样,如今看,你倒是动了真情了。”
自孟昭平将重译楼收为己用,并举荐玉璇珠在皇后千秋节上献艺后,玉璇珠在长安城里也炙手可热起来,青年才俊捧着金玉珠宝或求玉行首奏琴一曲或求与其共饮香茗,这几年玉璇珠见过的年轻公子犹如过江之鲫,却从未将任何一人放在心上。
“王爷说笑了,那谢琦确实比旁人好些,”起身走到炭盆前,拿掉架上小银吊子的盖子,盛了一碗粥奉到孟昭平面前,“只是我今日才知道谢琦父母早已在老家为谢琦定下了婚事,只是听说盛家有意招之为婿后,便强逼着老家的姑娘嫁了谢琦的表弟。”
接过她手中的瓷碗,孟昭平舀了一勺尝了尝,“所以你便死心了?”
手持木勺徐徐搅动银吊子里的粥水,玉璇珠看着里面被搅动的粥米,装作若无其事说,“如此这般,璇珠又何必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璇珠,”轻轻将碗放下,孟昭平坐到躺椅上半躺着看向她,“你若真的有意跟他,将来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让你们在那山高水长之处做一对逍遥夫妻。”
玉璇珠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中的木勺淡淡说道,“璇珠自幼生在这重译楼,去也无处去,且过惯了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就习惯去山高水长之处度过余生了。来日若是谢大人犯了滔天大罪,理应秉公处置。”
“只怕到时候你会怨我。”说罢孟昭平起身回了里间歇下,留了玉璇珠独自一人在空旷的正堂中。
将银吊子从架上取下,玉璇珠蹲在地上看着里面粘稠的粥米,她突然想起来到重译楼之前的日子,那时候家里穷,做梦都想吃这样一碗粥,后来爹娘死了,大伯占了家里的田产,日日催逼自己干活还不给饭吃,哥哥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日子,选择离家投军,自己则被大伯母扔到了重译楼门口。若不是胡妈妈可怜自己,收留了自己,自己恐怕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如今受胡妈妈栽培,宁王扶持,有了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奢求呢?
想到这里,玉璇珠从地上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屋外夜色深沉,目之所及一片漆黑,扶着婢女的手下台阶,走了没两步,玉璇珠一脚踩空跌坐在了阶上。
“姑娘!”婢女弯腰欲扶她起来,玉璇珠却摆摆手,低头伏在膝头上呜咽着哭了。
官妓 风波起——铎州县
许是谢琦的婚事排场大了些,连宫里的皇后也知道了几位行首曾在到府献艺。
到了晚上,皇后在甘露殿陪皇帝用晚膳时,夫妻二人说起此事。
“这谢琦是新科状元,又娶了盛家姑娘,婚事办的热闹些也是人之常情。”孟昭明放下筷子,皇后却依然慢慢的吃一片醋溜白菜。
在旁侍奉的内监端上净手的水和擦手的帕子,孟昭明擦了擦手将帕子扔了回去,“召了行首献艺倒没什么,就怕这谢琦还没学会怎么做官,先明白这风月场里的门道了。”
皇后笑笑,挥挥手让人撤了饭桌,“那日新科状元率众进士入宫谢恩,臣妾在内城门上看了,风流才子哪有不招姑娘喜欢的,若这谢琦是个白发老翁,哪有今天的风光。说起来,九弟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以前还有东平郡王和九弟一起,如今眼看着东平郡王也要说定亲事了,现在宗亲里年纪差不多的,只有九弟的婚事没个着落。”
听皇后说起孟昭平,孟昭明苦笑了一声,“劝了好几次,没用!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看着好商好量的,实际上执拗的厉害。”起身走书架前寻了本书,“这也是我疏忽了,当年林大人离世,我就应该派人把那姑娘接来养在宫里,等到了年纪直接把婚事办了。哪像现在似的,九弟执拗着听不进劝,如今那姑娘也不知道在哪儿。”
突然孟昭明想起一事,扭头问皇后,“你说东平郡王说定婚事了,是哪家姑娘?”
“是金陵忠敬侯甄家。”
孟昭明想了想,坐到皇后身边低声说道,“这事是谁跟你说的?京城里都知道了?”
“今儿老王妃进宫,我问起来她才说的,这事我也让人出去打听过,东平王府没有宣扬。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说起来皇后也觉得奇怪,忠敬侯府几世的富贵,甄珉曾是陛下的辅政之臣,他家的女儿,进宫做一个贵妃都绰绰有余。东平郡王能娶到甄珉的嫡女,换别家早就吆喝的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不过这桩婚事说的也是坎坷,本来东平郡王有意娶锦乡侯家的二小姐,只是不知怎的,甄家突然托人上门说亲,一来二去,两家的婚事都快定下了。”屏退众人,皇后脱了鞋倚着皇帝歪在贵妃榻上,桌上红烛高照,皇后看着跃动的火苗,一跳一跳的,像极了封后那夜寝殿里燃的龙凤花烛。
思忖许久,孟昭明低头附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到最后握住了她的手,“这件事你务必做到。”
“如此以势压人,恐有损陛下声誉。”皇后披衣坐起,不明所以的看着皇帝。
“无妨,没人敢拒绝帝后赐婚,到时候再赏些东西以作安抚,此事就过去了。”伸手将皇后的衣服向上拉了拉。“说不定等到了明年,孟昭桀还要进宫谢你今日赐婚的恩情。”
中秋大宴过去,林衍带着在扬州查案的结果回京了。明面上,朝中百官看到的是查抄贪官家产得来的九百余万两银子,但是摆在皇帝书案上的,还有一份涉及朝廷重臣的口供。
“这个谢宝桢科举出身,为官十八年也只是铎州县的县令,且所贪也有限,林大人怕是弄错了吧。”孟昭平本来在重译楼听玉璇珠抚琴,听到传旨太监来了重译楼便立刻换了衣服进宫。
然而在看到林衍呈上来的奏疏后,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宁王殿下,这谢宝桢虽不起眼,但是这人却在素来穷困的铎州县做了十二年县令,开始臣并未疑他,但是看过往年吏部对其的考评后,臣一直奇怪,谢宝桢进士出身,吏部对其的考评皆为优,有如此成绩的地方官,理应早就离了那穷乡僻壤的铎州县,或在中书或调往别处。”
“那你是怎么查到他身上的?毕竟过了铎州往北百余里就是回鹘了。”听孟昭平提起回鹘,孟昭明突然灵光一闪,他隐约感觉到甄瑚的死,与回鹘有牵扯。
林衍慢慢呼了一口气,沉声说,“是甄瑚的师爷厉思盛,甄瑚死后他并未跟随甄珉回金陵,而是带着妻儿回了应天老家。但是一个半月前,那人突然寻到扬州来,说家中突生变故,求臣庇佑。”
“是他供出的谢宝桢?”孟昭平在旁出声问道。
“正是。他当日离开扬州时带了些东西以求保命,但是没想到谢宝桢竟然在千里之外雇凶前往江南杀人。他恐自己妻儿也死在谢宝桢之手,便携妻儿来了扬州找到微臣。”
“这厉思盛除了供出谢宝桢,还有什么?”
“他有甄瑚在扬州时银钱往来的账册,”说着从袖中拿出得来的账册,“这本账册上是甄瑚的贪墨账,上面记了每一笔银钱的去向。其中有一千余万两银子流向了铎州县,而臣从谢宝桢的书房中查抄出了大量用回鹘文写的书信。”
“臣在审讯谢宝桢时,谢宝桢为求活命,称自己并不知道那些回鹘书信上写了什么,他是为甄瑚代收的,府里的书信都是他誊写下来作为日后要挟拿捏甄瑚的把柄。”
听到这里,孟昭明对甄家要做的事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孟昭平则惊在原地。
原来谢宝桢只是甄家放在铎州县与回鹘交易的中转,那一千多万两银子是从谢宝桢手里流到回鹘的。
案子查到现在,已经不再是甄瑚蹊跷自尽这么简单一件事,而是朝臣私通回鹘图谋不轨的谋逆大案。
孟昭明挥挥手让林衍走上前来,“你跟朕说实话,甄瑚做的这些事,可否牵扯到京城?”
林衍低头斟酌了一番,一字一句的说,“那厉思盛曾说与京城的来往都是甄珉在做,甄瑚主要在扬州捞银子。”
官妓 风波起——做媒
听了林衍所说,在旁的孟昭平恨不能即刻出去抓了尚在长安的甄珉。
只是他还没动,皇帝抓起桌上的鸡缸杯掷了出去,下一瞬,一地的碎瓷片就散落在书房的金砖地上。
屋外的内监浑身一个激灵,小声同身边一起听候差遣的内监说,“陛下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生这么大的气。”
那人还未开口,殿内响起了皇帝的怒骂声,“朕命你在扬州查案,除了这九百万两银子,甄瑚的死你查了什么?”
“查成这个样子你跑朕跟前来邀功,枉朕如此信任你。从今日起,朕再给你叁个月,若是叁个月后还没有一个结果,这巡盐御史你也不用做了,滚回书院教书去!”
听到皇帝扬着嗓子痛骂林衍,殿外的内监竖着耳朵偷听。
等孟昭平开门出来,就看见一众人低垂着眼睛,眼观鼻,鼻观心,谁都是一副殿内发生了什么都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作为一个早已摆脱了辅政大臣掣肘的皇帝,孟昭明最先学会的便是掩饰自己的情绪,打发走了孟昭平与林衍,他摆驾去了皇后宫里。
皇后见他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椅上想事情,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将屋里服侍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听说陛下骂了林衍一顿?”
孟昭明抬头看了她一眼,话也不说一句就当是默认了。
“林大人把差事办砸了?”论理,皇后不应该打听前朝的事,若是被言官知道了,虽不至于朝堂上齐刷刷的参皇后,但是背后里定然免不了各种议论。
但是皇后从未将前朝那些好事的言官放在眼里过,只有在哪个不长眼的言官把话说的难听了,皇后才会将其家眷召进宫里来,跟人家好好讲讲家里若是子嗣淡薄,身为主母该如何为夫君开枝散叶,讲完了顺便再赠几个娇俏美丽、识文断字的宫女给人家,又或者从宗室里找尚未婚配的郡主许给人家儿子做儿媳妇。
办砸了吗?孟昭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这点头又摇头,让在旁皇后急了,“这是好还是坏呀!”
“好坏你就别操心了,”拿起手边的杯子想喝口茶,嘴刚碰上杯里的水孟昭明就把杯子放了回去,“给我弄杯热得来,下个月就立冬了,在你这儿连杯热茶都没得喝。”
皇后无奈,吩咐宫女端热茶上来,等茶的功夫,孟昭明坐到贵妃椅上,“刚才我在想东平王府与忠敬侯府的婚事,思来想去朕觉得不太妥。既然两家未过明路,也没下定,不如朕便做主给他定一门亲事,”
皇帝赐婚?嫁与皇帝这么多年,皇后第一次见皇帝这么热心臣子的婚姻大事。“那陛下是相中哪户人家了?”
接过皇后递来的热茶,饮了半杯后皇帝慢慢说道,“锦乡侯府二小姐与昭桀年级相仿,两家都在长安,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且之前两家有意结亲,依朕看,这门亲事就不错,明日就下旨赐婚。”
将杯子递给皇后示意她再倒一杯,“这两日你就把二位夫人都召进宫来好好说说,再从库里捡些好的送到锦乡侯府去,就说是给二小姐润色妆奁。”
润色妆奁?那就是要给首饰了,皇后将茶杯递回去,“行,明儿我就去内务府库房挑东西。”
一听皇后要去内务府库房挑东西,皇帝眉毛一挑,走到皇后的妆台前随意从匣子里拿了根簪子,“就是赐根簪子赏个镯子,用得着去内务府库房?你这根镶玉簪子就不错嘛。”
上前一把将簪子从皇帝手里夺回来,“既然是陛下说要给二小姐润色妆奁,自然是从内务府库房出。再说了,这根簪子是臣妾封后大典上簪戴过,臣妾舍不得送人。”
舍不得送人?皇帝指着皇后手里的簪子说,“那朕怎么记得当年九弟吵着要这根簪子,你说这簪子是将来留着给他娶亲当聘礼的。你说你舍不得送人,合着当年你是哄九弟玩的?”
“那陛下既然知道这簪子将来是要九弟下聘的聘礼,如今要把它随意赏了人,等到九弟娶亲时到我跟前来要东西,我怎么说,我说那簪子被你哥拿去赏了别人当嫁妆了?”
皇帝被气的伸着一只手不住地抖,想拿话堵回去却一句都想不出来。
“你既然不说,那事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就去内务府库房里寻些东西。”说着坐到镜前,对镜把手上的簪子别进头发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