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上面青筋缠绕的阳物此时正没在自己腿心里,在那儿一跳一跳的向自己宣告它的存在。
这么想着,下身竟然难捱起来。他不知何时停了抽送,由着褶皱丛生的媚穴吞吃,里面紧窄的花穴啃咬着前端,花径内里的软肉会吸也会咬,不多一会就把深陷其中的阳物吃的比刚才又粗了一圈。
“嗯……”林清容难耐的动了动,腰软的要命,扭动之间玉足弄乱了床。“王爷……”
“馋了?”可能是自己刚才的样子让他喜欢,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暖了起来,大手从小腹滑到了两人的交合处。
微凉的指尖碰到被撑开的花唇,一会揉揉私密处硬了的花蒂,一会摸着别的地方作乱,就像往日里他做过的那样,单手覆在那里逗弄勾引,惹她的连连泄身,还未享受阳物的滋味就浑身瘫软,任由他摆弄。
“嗯……啊!”敏感的花蒂被两个手指玩的很彻底,阳物在甬道抽动,每一下都撞在那处柔软的媚肉上,暴起的青筋从摩擦着紧致花径,没几下就摩出了阵阵痒意。
这汹涌的欢爱搅动着继续在内的蜜水,每一次彻底的挺入,都会带出花穴里泛滥的水液,弄得两人下身一塌糊涂。
夜风从外面出进来,出到自己身上时,林清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下腹处的凉意。
“王爷,王爷。”坐起来抱着他,嘴上不断的唤他。
交欢令人上瘾,两臂紧紧抱着他,正要开口,他的吻就缠了上来。
从他的唇舌中挣脱出来,看他有一缕碎发散乱垂下来。拂开那缕发,林清容轻声说,“你喜欢吃玉霜糕吗?小时候我最爱吃的。每到这个时候,我娘都会用糖桂花代替玉霜糕上的糖粉,晶莹剔透的,又好吃又好看。”
翻涌的欲望因为她的一番话停了下来,孟昭平无法掩饰心中的狂喜与欢欣,“喜欢,喜欢,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便是一夜过去,林清容都记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好像有一点晶莹的光,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官妓 定风波——刑场
“姑娘,”琴儿端着一盘玉霜糕进来,上面撒了厚厚一层磨细了的糖粒。
林清容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在脸上滚了滚,凉凉的橘子消掉了脸上腾起的红云。
回头看到琴儿端过来的糕点,林清容拿了一块吃了一口,“吃着倒是跟以前差不多。”
琴儿笑笑,“园子里的材料都是上乘,照着以前记着的做法试了试,才一回就做成了。”
坐到书案旁,打开存纸的木匣子,里面裁好的纸用的差不多,林清容对琴儿说,“收拾收拾,咱们回去看看买些抄书的纸来。”
琴儿伶伶俐俐的应了,放下手上的托盘,她转身出去吩咐人准备外出的马车。
开了大衣箱子,拿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出来,珠儿给她梳了一个低矮的发髻,头上多簪了几根钗。
揽镜自照,自打进了重译楼,不管是首饰还是衣服,一改她以前在家里时的清雅素净,比平常富丽了许多。
“姑娘,选一对吧。”从柜子里端出一个托盘,大漆托盘上是满满一盘的小盒子,每个小盒子里是一对耳坠。
看到这么多耳坠,林清容顿时不知道该选哪一个,“这都是哪来的?”
“昨儿茂吉跟我说王爷出巡前给姑娘定的,这会做好了给送来了。”说真的珠儿也有点绷不住,忠敬侯府富贵,可是她也不曾见过谁曾一次拿出这么多嵌宝坠玉的耳坠。
拿了一对镶蓝宝石的比了比,与今日的衣服颜色配着不好看。再那一对嵌红宝石的,看着又太过奢靡。
拿起一对红珊瑚的在林清容耳垂上比着,看到镜中的自己耳垂上突然多出的一粒圆圆的鲜红,林清容竟觉得有两分可爱。
“就它吧。”林清容也说不清自己在高兴什么,可能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首饰,或许是他肯在自己身上用的这份心思。
簪好最后一只簪子,簪首上垂下的珠串打在鬓边,走动时沙沙作响,声音好听极了。
这边林清容在园子对镜梳妆,那边孟昭平来到在上次林清容遇到甄慧月的酒楼,临窗可以看到刑场的雅间全部被人包下,其中有一间就是孟昭平包下的。
“爷,人到了。就在后门。”茂吉推门快步走进来,在孟昭平耳边低语道。
孟昭平点点头,“把人带上来吧。”
起身推开窗,刑部的人已经把行刑台打扫干净,监斩官、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办过此案的人都来了。
再看远处,与此案无关的官员拿着蒲团齐齐往这边而来,孟昭平想起来,陛下降旨要文武百官今日前来观刑。
今天,处决甄氏一族的日子。
“王爷,人来了。”茂吉推门带了甄珉进来。
孟昭平没有看他,而是端坐在桌边垂首饮茶。
“臣,甄珉拜见宁王殿下。”身穿灰衣的甄珉跪在孟昭平身侧,极为恭敬的向他行礼。
“甄侯爷的这一声臣,本王着实当不起。”孟昭平没说让他起来,喝完一杯之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宁王殿下若是当不起,这天下便没有受得起了。”
想起旧事,孟昭平说道,“当年陛下亲封我为宁王,那时我虽年幼,朝中诸臣对我倒也敬重,唯有侯爷跋扈得很,现在倒不似当年那般了。”
“此一时彼一时,臣早就不是先帝托孤的辅政之臣了。若此时仍如当年那样,臣又怎么会被先帝器重。”
“甄侯爷谨小慎微,只是谁知道您能作出毒害皇嗣的恶行。”孟昭平看向他的眼中尽是讥讽,“只是不知将来你与父皇泉下相见,可会唏嘘当年广为佳话的君臣之谊竟变得如此不堪。”
甄珉对孟昭平话中的刺恍若未闻,“臣是戴罪之身,不知王爷特意将臣带至此处是为何?”
起身走到窗边,“来时茂吉可能没和你说,今日是行刑砍头的日子。”
“陛下隆恩,念你当年辅政之功,特留你一命。”看向脚上锁着镣铐,从刑部大牢押解到刑场的甄氏一族的男子。“甄府其余人,皆被判斩。”
虽有心理准备,听到孟昭平说出这个,甄珉还是浑身一震,起身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往窗边走去,“舫儿,明哥儿!”
甄珉焦急的在被押解人中寻找两个孩子的身影,忠敬侯府几代繁衍,早已瓜瓞绵绵,族里与自己儿子孙子年纪相仿的孩子有太多,这会混在里面,一百多人穿着灰色的囚服,从楼上往下看,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街上看热闹的人挤在路两边,看到四五岁懵懂无知的孩童,心痛叹道,“连小孩子都杀,这是犯了多大的事。”
“王爷,王爷,当年大皇子大公主是我派人溺死在后花园,是我一手逼死了岑家,也是我因为因政见不合暗害了林琰。事情都是我的主使,与孩子们无关。您放过他们吧。”甄珉跪到孟昭平面前,自被下大狱后他从未服过软,这会,跋扈了一辈子的他,第一次向别人低下了头。
“当年父皇弥留之际将皇兄和我托付给你,你掌朝廷大权,是你自己选了如今的路,他们,不过是为你做过的事赎罪。”
“王爷!”
孟昭平低头看着他,“你买通太医,在皇后生产时用了狠药,弄的皇后此生再也无法生育。而陛下因子女暴毙,身心受创,你也没放过这次机会,害的皇兄也无法有子嗣。你给长女寻了东平郡王这桩亲事,你想让甄慧月生下孟家的血脉,再寻机害陛下和我早亡,你便可以将你的外孙过继到陛下名下。再过几年,凭你的声望与权势,行霍光废帝之事,步前朝文帝后尘。”嘴角列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我说的没错吧,甄侯爷!”
“甄珉,你知道你弟弟为什么好端端的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吗?因为他知道他为了你的宏图大业贪掉银子太多,多到早晚会被陛下知道。到时候全家谁都保不住。”孟昭平其实很感谢甄瑚,正是他的自尽给了他和皇兄借口,借着他的死,把甄珉的罪行彻彻底底的翻了个底朝天。
官妓 定风波——行刑
载着林清容的马车驶到西市,马车上主仆叁人听到外面说话声,纷纷掀起帘子往外看,街上的人比那一日来的时候多了不知道多少,街上挤得马车根本走不动。
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茂吉,跟里面说,“姑娘,前面人太多,马车过不去了,不如我送您过去,等会人散了我牵过来接您?”
四下看看,也确实如茂吉说的那般,便让茂吉把车停到旁边巷子里,由他护着从车上下来走到外面街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多人?”摘了头上戴的帏帽,看着街上乌央乌央的人,林清容扭头问茂吉。
茂吉面露难色,想了想,低声说,“姑娘,还是您自己看吧。”
林清容不解,看到前面就是售笔裁纸的铺子,挨着路边往前走。到了门口,站在外面台阶上的人说,“听说了吗?今儿要被斩的是侯府。”
“侯府?这长安城里又是哪家被查了?”
“什么长安城里的,我听说是南边的。”另一个人插嘴说道,“说是贪了几千万两银子。”
“哟,这么多银子,这皇上的库房里是缺钱了吗?”
“这个真说不准,好像前些日子被抄家的盛家徐家也跟这户人家有关系。”
“拔出萝卜带出泥,盛家徐家也是够倒霉的。”
“嘁,人家再倒霉,那也是享受过的,日子过得也比咱们舒坦。人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咱们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看也是。”向行刑台上跪着的孩童扬扬下巴,“这过舒坦日子的不早晚都被赶尽杀绝了,太狠了,才多大呀。”
“朝廷不都这样,男的杀,女的卖。当年岑家不也是这么个结果。”
“谁说不是,才消停了几年,这又要血流成河啊。”
“你刚才说岑家也这样,这会那个很出名的,叫什么十叁娘,传说就是当年的岑家丫头。”
“岑家那种人家能出这种姑娘?”
“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进了教坊司青楼,就得吃这碗饭。”
外面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飘进林清容的耳朵,看着掌柜拿出来的东西,挑拣一番之后,被外面的话扰的心烦,林清容客气的让掌柜的再拿些更好的来。
琴儿知道外面的闲言碎语扰了自家姑娘了,却又不好出去让人把门口嚼舌头看热闹的人都撵跑了。小声跟茂吉说了说,下一瞬茂吉就让人在偏厅又加一架屏风。
两架屏风,把外面的嘈杂隔出去了大半,并不知道西面楼上,孟昭平正与自己的舅舅一起。
“王爷,您说的这些,臣并未做过,臣不知啊。”甄珉跪在孟昭平面前,极力的否认孟昭平所说的事实。
过了气头之后,孟昭平没了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从袖中拿出一份誊抄的口供,“你自己看看。这都是盛家徐家供出来的。”
“当年睿宗皇帝倾全国之力打的回鹘不敢犯边,先帝与回鹘开边贸互市也是为了让边境百姓有安稳日子过,我要是没记错,当年这些事也是你去做的。你为了你的算盘,想勾了回鹘南进,割让燕云之地,将祖宗打下来的地方全部拱手让人。”盛家徐家一下大狱就把事情吐了个干净,再捋捋从厉思盛和谢宝桢那儿抄出来的东西,甄珉的心思昭然若揭。
“甄珉啊甄珉,你若真的成事,你就不怕后世子孙唾骂,天下百姓戳断你的脊梁骨?”睿宗皇帝顶着群臣的骂名,行汉武之举,晚年间蜀地百姓揭竿而起,他幡然醒悟,赦免了造反的百姓,又好加安抚,减了百姓的赋税免了百姓的徭役,才有了如今的太平日子。
“臣……”甄珉头上汗水如豆大,“臣有罪!臣罪大恶极,可臣的儿女不知情,求王爷赦免他们。”
孟昭平看他如此,也不多说,“那你的外甥女呢?意图神不知鬼不觉害死林清容时,你可曾想过她是你妹妹的女儿,她不知你与她父亲的过往?”
听到他说林清容,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逆鳞,甄珉浑身抖如筛糠,“臣,臣,”甄珉顺了顺气,“臣对舫儿给予厚望,可他耽于儿女私情,臣实在是不得已。可是殿下,现在林氏就在您身边,她与舫儿已是过去,求您网开一面。”
孟昭平看着他,匍匐在自己面前的甄珉,浑身上下没有了以前那股俾睨群臣的气势,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甄珉作为父亲的一面。
想到奉旨出巡时见到的,正欲开口,外面响锣叁声,监斩官宣读了圣旨,甄珉别的没有听清,他只听清楚了两个字,也是监斩官说的最响亮的两个字,“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时间行刑台上血流成河。
隔壁包间传来刺耳的一声尖叫,“不!”
甄慧月被人紧紧箍住,她站在窗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堂哥堂弟,几家相熟的叔伯死于朝廷的刀下。
还有那几个曾经围在她身边,跟她讨糖吃的小侄子,这会都成了刀下的鬼。
“放开我,放开我。”甄慧月挣扎着要出去,“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为什么要我看这个!”亲眼看着族人遭难,这对于甄慧月而言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孟昭桀皱皱眉,心里狠狠骂了孟昭平一通,说是让她们父女见一面,这会人没见到,先看见这个了,他孟昭平当这个坏人就不行,非得让他跑这趟腿。
“我也是受人之托,等会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说完起身要关了窗户。
“不要,不要!”甄慧月跪在孟昭桀面前,“求求你,”看着被抓到行刑台上的孩子,“救救他们,他们还这么小,他们不能死。我求求你,王爷,你救救他们吧。”
扭头看向窗外被押到的台上的人,不由得叹道,“他们也是被你父亲连累,”
甄慧月赶忙点头,“对啊,他们也是无辜的,我爹我叔叔做了错事,可是他们没有。你放过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昭桀心里五味杂陈,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意味不明,最终叹了一口气,与心腹耳语几句让那人出去。
挣脱了钳制的甄慧月起身走到窗前,只见从茶楼中出来一人走到行刑台上,与众监斩官说了一番话之后,台下的衙役将台上的孩童都带了下去。
她看着看着就探出去半个身子,孟昭桀想了想,将她拉了回来并关上了窗户。
“别看了,有人让我带你过去。”说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半拉半拽的将她带至隔壁包间。
官妓 定风波——父女
隔壁女子叫喊的声音传到这边,甄珉觉得有些耳熟。等房门打开,孟昭桀带了甄慧月进来时,他才知原来刚才那声凄厉的叫声是女儿看到行刑时的发出的。
“爹,爹。”甄慧月一看到甄珉就挣开了孟昭桀,奔到了父亲面前。
“月儿?”甄珉不太敢认面前这个这女子,衣饰华贵,脸上妆浓且艳丽,看腰身仍像是完璧,可眉眼间却有一股风流袅娜。“你是慧月?”
甄慧月握着父亲的手,“爹,我是月儿啊。”
“你怎么在这里?”再仔细看她,数月不见,女儿脸上没了在家时的圆润,原本的深闺大小姐如今已是青楼女子的装扮,“你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再看送她进来的孟昭桀,甄珉问道,“与东平郡王有牵扯?”
甄慧月一时说不清来龙去脉,只扑在父亲怀里痛哭。
“你这会在哪儿?其余姐妹呢?你娘你祖母呢?”
甄慧月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哭诉,“我和四妹妹在澹烟阁,二妹妹叁妹妹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我问过找过,全都没有消息。盛家被抄了之后,娘和祖母也没了消息。”说着转头看向孟昭平,“倒是林家妹妹,这会落了个好去处,天天同宁王一起。”
“爹,家里究竟怎么了?你快些救女儿回去吧。女儿日日在澹烟阁,”后半句话梗在胸口,看到在一边的孟昭桀,再一想这位王爷素日对自己,那一句生不如死,她多少有些说不出口。“无一日不想你。”
孟昭平皱了皱眉头,同孟昭桀一同去了方才甄慧月在那间屋子。
甄珉见他们二人出去,拉着女儿在桌边坐下。甄慧月哭的梨花带雨,死死抓着父亲的手不肯松开。“爹,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出了那地方。”
“月儿,过了今日,我们父女二人恐再难相见了。”
甄慧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从小到大她就知道不管是什么,父亲都能给她弄来,都能让她满意。“爹!”
“月儿,你听爹的,过了今日,你就忘了过去狠下心,你要像岑家姑娘那样,放下廉耻,做到行首之位,为自己寻一个好归处。”
“我不要,我不要。”十叁娘的事她听说过,她做不到想十叁娘那样,为了打听一件事,便可上了他人床榻。“爹,如今娘不知所踪,您不能抛下月儿不管啊。”
甄珉知道皇帝的意思,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留了他一条命,却要亲眼看着亲族子孙被诛,天底下最狠绝的心思也不过如此。
“爹,家里究竟是怎么了?”眼前的父亲虽没有受刑,却是肉眼可见的憔悴,整个人消瘦了许多。“怎么一夜之间,我们就沦落到这般田地!”
自己未成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儿女知道,甄珉酸涩开口,“都是爹不好,是爹鬼迷心窍害了你,害了舫儿,害了明哥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
从父亲嘴里问不出任何,自己在澹烟阁也打听不出什么,所有人都守口如瓶,顺着孟昭桀,事事曲意逢迎,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想起刚才父亲说的十叁娘,甄慧月慌忙问,“爹,到底是谁害了我们?谁是幕后主使?”
记起进来时父亲跪在宁王面前,心中明白了几分,“是宁王对不对?一切都是他做的。”
“月儿,听爹的,”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看顾你四妹妹,不要执念这些,没有人能救咱们。将来寻个好归宿,带着你妹妹好好活下去。”
“爹,爹,”甄慧月摇着父亲的胳膊,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劝自己认命,劝自己接受妓子的身份,“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您带我走,求求您,救救我。”
“月儿,爹——”甄珉说不下去,两人抱头痛哭。
孟昭桀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动静,小声对孟昭平说,“这个甄慧月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这会定然起了报复你的心思。你要当心。”
孟昭平冷哼一声,“甄珉倒了,她甄慧月就什么都不是了,”低头看向一楼进来喝茶的男子,“倒是你,娶亲才多久,怎么跟她混到了一起?”
孟昭桀笑笑,回头看着紧闭的屋门“他爹欠我家的债,总得有人还。”
“方才你让人下去,是借我的身份命人给那些孩子灌了酒吧”孟昭平看着周围,“自从知道你同甄慧月有所牵扯,陛下对你可是颇有微词。”
“喝了碗酒,人醉了,就不知道疼了。”想起刑场上少的那两个人,便问他,“甄舫与甄家那个小公子,是被你弄走了吧。”
“甄舫死在了流放路上,一个云游的和尚给收的尸。另一个,甄家费了大气力往外捞,我就随他们所愿,”扭头看着孟昭桀,“不过,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老九,做了这种事,若是瞒住了,自然是无事。可是有人捅出来呢?”孟昭桀知道孟昭平干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是为了谁,他觉得,这不像他了。
“我自有办法。”
“旁的事陛下或许会替你遮掩,可是这件事兹事体大,不捅出来还好,一旦揭开了,那就是惊天大祸。老九,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孟昭桀说的,是孟昭平知道却一直不敢去细想深思的,他只能盼望随着甄家的人头落地,这一切都能彻彻底底的揭过去。
屋里,甄珉抹掉脸上的泪,拉着甄慧月的手悉心叮嘱,“月儿,等出了这道门,就忘了今日你曾见过我,不要想着为家里翻案,更不要向任何皇亲国戚打听咱家的事,没有人敢告诉你,哪怕是今日和你一同前来的东平郡王,他便是有那个胆子,也不会跟你说。”
“更不要无端招惹宁王,将来若有机会,见到林家妹妹,同她好好说一说,修一修你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她心软,将来若是你有难,她或许会帮你一把。”
“为什么?”自幼骄傲惯了的甄慧月待林清容并不亲和,始终觉得她克死父母,是个身上占了霉运的人。“她不过一个孤女,怎么会有这本事?”
甄珉看一眼屋门,压低声音说,“当年先帝在时曾为她与宁王指婚,如今陛下倚重宁王,凭着这层关系,她就能在宁王面前说上话。”
甄慧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那个不知廉耻,还未过门就与弟弟苟合行男女之事的林清容竟然能得先帝另眼,指婚皇子?
她正想再问父亲,谁知屋门突然打开,进来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直说时辰到了,上来就绑了甄珉,全然不顾甄慧月的阻拦,一左一右将他带了出去。
而孟昭桀,则在门外看着匍匐在地上,企图留下父亲而未果的甄慧月。
官妓 定风波——做梦娶媳妇
甄氏满门就在这一天被杀得干干净净,孟昭明同皇后在另一家茶楼的二层雅间看着行刑台上遍地的鲜血,他以为自己会高兴,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甄珉图谋的是这个天下,是皇帝的宝座。甄家败了,迎接甄珉的是圈禁至死,可是被甄珉勾起的回鹘的野心更让他夜不能寐。
而皇位的继承者,更是他的心病。
自从弘儿死了,自己同皇后一直未曾生育,群臣数次进言,要么选秀女充盈后宫,要么过继宗室子到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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