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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林清容抬头看着他,“看到慧月姐姐那样,我害怕。我怕有一日我也会像她一样。东平王爷平日捧着甄姐姐,不还是说翻脸就翻脸。初到重译楼就有人欺负我,来日你娶亲成家,厌弃了我,我恐怕连慧月姐姐都不如。”抽嗒嗒的说了这些话,哭红了鼻子的她说这些时话都说有些不清楚,“到时候生不如死,我……”
孟昭平不在长安那一个月,林清容一直觉得不安定,一颗心悬着总觉得有事。甚至常常会想起那个半夜摸上自己床榻的男子,说不定哪一天,这种事便是常态。
不知道姓名的男子,给足了酬金便可与自己欢好,自己却连他的名字长相都不知,任由那些人糟践。
每每想到这些,林清容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时自己一夜贪欢,事后常常念及与她欢好的滋味,若不是她说,孟昭平竟不知那一晚对于她来说竟成了梦魇。
看她这个样子,他也自责起来。
“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今日席上会有这种不检点的事,”手在她的背上轻抚,“以后不会这样,你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一辈子,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你自己。”
男人的怀抱宽且暖,自己被他拥在怀里,听着他说的话,林清容渐渐平静下来,眼泪也慢慢止住了。
只是愁绪已起,哪是他几句话就能挡回去的,她惊异他说的,心里欣喜又惆怅,当初表哥对自己一颗真心,可是一点都不耽误他与婢女交欢,孟昭平是陛下手足,宫里赐人,朝臣赠妾……
一颗暖起来的心因为这些愁绪又一分一分的凉了下去。
孟昭平以为她听进去了,下床熄了几盏灯,独留了寝室里的两盏灯,搂着她一起侧躺在床上,看着灯笼上画的桃花,昏黄的光笼着灯罩上绘的花枝,给这凉风四起的秋夜平添了两分暖意。
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臂拦在自己腰上,两个就这么前胸贴后背的挤在一起,看着那娇艳的花瓣,林清容觉得自己恍惚间看到了那红瓣黄蕊后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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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上肉了,你们想看主角的?还是配角的?





官妓 定风波——灯罩(h)
“怎么对着盏灯出神?”
抓住他拦在腰上的手,两个人的手一触到手指便勾在了一起,“那灯上的桃花好看,就多看两眼。”
“这盏灯还是母后宫里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
枕着他的胳膊换了个姿势,“我怎敢用宫里的东西,这个灯罩做的这么精致,一个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
抬腿压了上去,将她整个人笼在大半个身下,“坏了就再做一个,这个灯最容易坏的就是灯罩。”
“那可不能这么点着。”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去熄灯。
“灯罩坏了就再做一个新的,”俯身压下去,鼻尖蹭在她的脸上,“这个灯罩做起来不难,我画个样子,你绣在鲛绡上,再拿去宫里做出来,不就成灯罩了。”
“没想到,”转头看着孟昭平,鼻尖触到他的唇,“宫里竟如此奢靡,连个灯罩都要用鲛绡。”
“难道你在甄家就没见过这个?”手从她的衣襟滑进去,摸到乳上的裹胸,“我记得从你舅父家抄出了不少。”
忽视胸上捣乱的手,抬手捧着他的脸,“舅父贪腐,我与甄家是亲戚,王爷不恼我吗?”
“你就是因为这个?”缓缓解开她的衣服,“你怕的,我多少明白些,我既然说了身边只有你一个,那就是真的只有你。”唇轻轻印在她的脖子上,“改日你问问璇珠,我什么时候骗过欺负过女孩子。”
林清容被他逗笑了,握住他滑到自己腿间的大掌,“王爷这会,”抬头凑到他耳边,“不就是在欺负我吗?”
分开她的腿,欲根抵着吐露的穴口轻轻的蹭,“这怎会是欺负你,”花穴因为阳物的撩动而兴奋,轻轻啜着前端勾引它往里进一进。“明明是让你舒服。”
下身反应让林清容羞红了脸,她扭头避开他,男人呼出的热气洒在脸上,还有腿心那儿热燥燥的东西,便是不想同交欢,这会也是箭在弦上,由不得她不愿意。“这日日如此,王爷……”
抓了她的腰往胯间拉,抵着穴口的阳物顺势顶开紧闭的花唇,擦着湿漉漉的花径直直堵了进去。
这顺畅的动作把林清容想说的话都给堵在喉头,一个字也哽咽不出来。
“嗯……嗯……”女人因为男人在自己胯间的挺动而不断呻吟,“啊……嗯……嗯……”
不是没有与他这般过,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身上软软的使不上力,交合处疯了似的痒。
又痒又麻,那阳物进的越狠,痒的就越厉害,根本就忍不住,抵不住,那股痒劲涌上来的时候,恨不能让那东西一直留在肚子,一直动下去。
看她脸红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除了嗯嗯啊啊的叫,再说不出旁的东西。
孟昭平也觉得奇怪,明明给她喝着太医给开的方子,可这身子却一日比一日的勾人,本就能吸能吞的娇穴今儿比往日还要馋,好像第一次吃到受用的肉柱一般。
下身涌起的热越来越多,林清容觉得自己身上那些没有彻底脱去的衣服是个累赘,胳膊,肩膀,后背,无一处不是热得人火烧火燎,退到手肘的衣服拦住了自己抱着他。
若是能坐起来抱着他,若是能被他抱着坐在他怀里……
想到之前那样与他面对面坐了一起时的滋味,那阳物进的那么深,自己的花穴每一处都被那玩意彻底霸占。
孟昭平突然觉得她蜜穴里洪水泛滥,再看她那张脸,红的不可思议。
低头咬着她的耳朵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么湿了。”说话时孟昭平将“湿”字咬的很重。
他呼出的热气配着他说的话,就好像放了一把火一样,两条胳膊扭动着想从衣服里挣开。
将她的乳捧到自己面前,林清容受不了他这副色鬼投胎的样子,含羞带嗔的说,“你别这样。”
“我别哪样?”
林清容别扭着不肯开口,扭着肩膀想把胸口从他嘴里“救”出来,却偏偏成了自己把乳往他跟前送。
“既不肯说,那我就继续了。”脱下困住她的衣服,搂着她长腿一伸从床上下来。
“你这要去哪儿?”从床上起来,两人一起出了寝室,外间比里面凉一些,林清容浑身一个激灵,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两腿也使劲盘在他的腰上。
眼看他要推门出去,双手抱得越发紧,“外面黑灯瞎火的,你……”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大半杯,托着她的臀往上送了送,一只脚踩着凳子,“吨吨吨”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
“晚上你也喝了不少酒,可要喝点水?”
林清容摇摇头,她这会只觉得冷,抱着他的胳膊不知不觉用力,连带着下身也狠命的绞索起来。
努力泰然自若的放下杯子,可是额头却已经流汗了。“别咬的这么紧,等下你会受罪的。”
“唉?”林清容愣了愣,等到她后背再次碰到床,她才明白孟昭平言语背后的暧昧。“你……”
“我什么?”不等她说完,孟昭平就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挺腰不住地将欲根往那里面送,不一会就弄的床上湿淋淋一大片。“我这样对你,弄得你不舒服?”
林清容捂着嘴不敢说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两腿试图并拢,可是小腿被他抓在手里,便是扭腰躲,却根本离不开。
不过移了一点位置,他那东西下一瞬就追了上去。
“唔……唔……嗯!”林清容的呻吟声因为捂着嘴变的不成样子,更为着他的动作而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孟昭平听着她的娇喘,突然发现自己从未注意过欢好时她叫的这几声,只是听着,就已淫欲大炽。
“听话,把手拿开。”哄着她拿开手,“叫出来让我听听。”
听到他有这心思,林清容疯狂的摇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在欢好时的呻吟声,她觉得自己那个样子,好像在告诉别人自己是个贪欢放浪的女子。
文的不行来武的,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抓在手里,女人咬不住唇,到底还是听到了她那丝丝缕缕,破碎的浪叫声。




官妓 定风波——玉乳膏(h)(表姐的肉)
席散了之后,孟昭平哄了林清容与自己翻云覆雨,而东平郡王孟昭桀则抱着美人上了马车,吱呀吱呀的往自家别苑去。
甄慧月自傍晚在宴上被孟昭桀破了身子,到现在已被他折磨了叁四个时辰,锦衣华服早已不知所踪,身上只有这个褐色大氅勉强遮了遮。
“忠敬侯府的千金,这滋味是比那尚书侍郎家的女儿好。”孟昭桀低头咬了女人的耳垂不住地舔弄,“不过美中不足,这乳倒是欠了些。不过也无妨,伺候本王伺候的久了,自然就好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别苑的内院,孟昭桀抱了甄慧月进了卧房。甄慧月挂在孟昭桀身上,抬头细细打量这卧房,不像金陵侯府那般规整,几重帐子之后是一张宽阔的雕花大床,烛台上燃着儿臂般粗细的红烛。
将甄慧月放到床上,被奸淫许久的身子已无一丝力气,孟昭桀解了衣袍,从墙边的柜子里取了一个瓷钵。甄慧月两眼紧盯着男人手里的瓷钵,心想那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昭桀轻蔑的看着甄慧月,开了瓷钵的盖子放在床边的小杌子上,扳过甄慧月的身子,伸手在瓷钵里蘸了一下,甄慧月就看见男人的大手上沾满了白色的香膏。
“你要做什么?”甄慧月不安的扭动身子,那瓷钵开了盖子就溢出了一缕诡异的奇香,初闻甜蜜,再嗅尽是百花香气。自进了教坊司到现在,甄慧月只听说过教坊司里调教姑娘的手段,却不曾经历过。
沾了香膏的手抚上甄慧月的椒乳,倒在床上,一对乳小小巧巧,下面的小嘴是个尤物,上面的乳却让人可叹,虽然不小,可是与自家王妃那一对绵乳相比,到底小了一些……“到底还是再大点才好玩。”
说着被掌心温热了的乳膏均匀抹在了美人儿的乳上,看乳膏抹的差不多了,孟昭桀开始在女子的胸乳上推拿按摩起来。本来微凉的乳膏被男人自下而上的摩挲,融了的香膏浸到雪肤里,不一会,甄慧月就觉得胸上又肿又涨,浑身热的不行,“住手……住手啊!”
女人不住地叫喊,挺巧的奶子上乳尖翘立,胸上的快感带的甄慧月下身也是春潮不断。揉的差不多了,孟昭桀又从瓷钵里挖了一些厚厚的敷在甄慧月的胸上,由着这玉乳膏自行融进女人的奶子里。
擦干手,孟昭桀扔了帕子在甄慧月身边躺下,搂了美人在怀,孟昭桀耐心给怀中人讲了这乳膏的来历,“这是前朝思宗皇帝想出来的法儿,方子一直留在宫里。后来太祖皇帝还是太子时得了个美人,那美人天生是个勾魂的,太祖便让人在宫里找前朝的闺阁秘戏所用之物,”看一眼双眼迷蒙,眼中含泪的甄慧月,孟昭桀伸手探到她身下,湿漉漉一片,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后来寻了大半年,在书房里的一个匣子里寻出了这些方子。”
“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甄慧月咬住下唇逼自己清醒,自己胸上的乳膏正慢慢融化,双臂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恶心东西摧残自己身子。“不得好死!”
“衣冠禽兽?”手指在女人的蜜穴里搅了搅,湿哒哒的出来在甄慧月小腹上画了个圈,手指围着肚脐打折券的揉,“你当你们忠敬侯府就是个干净地方?你那死了的亲叔叔,贪恋美色年纪轻轻掏空了身子,便是没有自尽,也没几年的寿数。”
拢了甄慧月到身下,肿胀的欲根在湿哒哒的花穴处磨蹭着,拉过系在床柱上的绸带,一边一个捆了她的双臂,拉起的手臂彻底制住了她。双腿想挣动逃开却一点力气都无,“你放开!放开!”
“那年你爹有意与长安城中宗室结亲,你当我不知道你爹的打算?”伸手复又摸了一把那源源不断地淫水嗅了嗅,孟昭桀素日里与王妃在床上孟浪惯了,这些做起来驾轻就熟。“你推了这门亲,你爹可是上赶着。定要把你送了本王的床上,从长安搜罗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说是给你补身,让你吃下去不知道多少,靠着这些丸药汤方养出来了你这么个尤物。也难怪你这水儿又香又甜。”
甄慧月双手被缚,明明是中秋时候,浑身却热得要命,两腿之间又痒又麻,被他脏了的那地方也是痒意渐浓。
听得他说起父亲,甄慧月大怒,“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爹怎会做这种事!”还有叔叔,叔叔便是在扬州这个烟花繁盛之地,可他想来严于律己,怎会是他说的,年级轻轻就掏空了身子。
“你爹从金陵来长安后便时常流连青楼,长安城里那些叫得上名的妓子都上过你爹的榻,那些给你吃的汤药,浸汤的汤方,润肤抹身的乳膏,都是他从青楼搜刮来的。”手指往她腿心里伸过去,一伸进去里面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曲着手指扣了扣,不过几下,甄慧月就仰头浪叫出声,“啊!”
甄慧月只觉得自己下身有股股水液倾泻而出,宛若失禁了一般。“不要,不要这样,”双腿挣动着抵御他,试着让他的手指放过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甄慧月看着绣花精致的帐子,下身被迫抬起承受孟昭桀的需索,为什么身为侯府嫡女的自己会是这样的命!
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那个不知廉耻的林清容会有宁王的另眼相待,而自己却要在众人面前被人破了身子,被人奸淫。
自己都沦落至此了,她为什么不管?吃住在甄家这么多年,她就一点都不感念甄家的恩情吗?
甄慧月想不通,她的身子也不允许她想下去,欲望给她带来的欢愉霸占了她的心智,双腿想两边张开,低头看去,男人的阳物正一下接一下的往自己下腹里送。
“额……”甄慧月轻吟出身,欲火带来的快感盈满了全身,开口便是女子悦耳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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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官妓 定风波——信
玉堂园里闹了那么一出,澹烟阁里对这些却好像见怪不怪一样,甄慧月叫人送了一桶热水,便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
听下人跟她说甄慧月把自己锁起来,十叁娘拨了拨弦只说好好看着她,再没有别的吩咐。
抬眸看坐在自己面前的甄家四姑娘,八岁上下的年纪,悟性高,学的快,自己不过闲暇时教她,学了大半年,她这会就能弹当下长安城里时兴的调子。
当初妈妈费了力气要来这一大一小,大的立时能给她搂银子,这小的好好教,许就是将来澹烟阁的花魁。
就连孟昭平听了,都淡淡说了一句算盘打得真好。
一桶水从热泡到凉,甄慧月觉得再多的水,再好的皂豆香膏,都洗不干净自己的身子。
闭上眼睛,她都能想到在别院发生的一切。
低头看自己那对被玉乳膏滋润的绵乳,肌肤似雪,乳尖红艳,没在水里,乳上的水珠竟有晶莹的光。
在家时她读了不少书,女四书烈女传这些她都看过,所以她不齿林清容还未出阁,婚事都没过明路就与弟弟行鱼水之欢。可是当自己毫无尊严的被东平郡王那般蹂躏后,她又做不到像书里写的那样寻死。
或者说,进了这教坊司时,她就应该死的,可是她想活下去。
她以为东平郡王和舅父家能给自己在侯府时的尊严与骄傲,可是幻想被打破的太快。
舅父一家下了大狱,母亲与祖母下落不明,而东平郡王……竟也不是良人。
不再看自己的乳,甄慧月站起抬腿跨出了浴桶,不管身上湿嗒嗒的,一丝不挂的站到屋中那个一人多高的镜子面前。
打磨光亮的镜子照出女人纤秾合度的胴体,看到镜中的自己,甄慧月就想到那晚的屈辱,在席上没有任何体面的,被东平郡王强索。
而自己腹中还有他留下的东西,那一晚,那个男人在自己肚里不知留了多少。
自己偏偏在他尽兴时还受用的不得了,好像自己求着他留的一般。
甄慧月恨极了,拿起架上的花瓶朝镜子砸了过去。
屋里的动静吓到了外面的人,管事的寻到十叁娘处,进门之后看到甄四姑娘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十叁娘见状,让服侍自己的亲姐姐岑九娘将甄家姑娘带到乐师那儿去练琴,留了下人在屋里回话。
送下甄四姑娘,回来看到十叁娘收了琵琶换了衣服,正对着镜子描眉梳妆,上前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刚才怎么了?”
“甄慧月在屋里砸东西,过来问我该怎么办。”
将头发一缕一缕的绕上去,又用珠花簪子一一定好,“你怎么说的?”
“我让人把她砸的东西都一一记下来,到时候跟东平王爷要钱去。”拿着小镜子照着脑后看了看,自己姐姐梳头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九娘放下梳子在圆凳上坐下,“还以为她是个懂事的,调教调教,将来宁王和妈妈就能放你出去,可她这个样子……”想到亲妹妹可能要一辈子在这个地方,九娘不再说话,低着头看着手上已经用旧了的帕子。
“我留这儿就留这儿吧,等过些日子,我去求求王爷,让他放姐姐出去。”握住姐姐的手,“姐姐梳头梳的好,将来在外面便是给那些深宅大院的夫人小姐梳头,也能好好活下去。”
九娘想了想,对妹妹说,“我不想嫁人了。”
十叁娘急的蹭的站了起来,“姐姐!王爷都说了要给你寻个合适的,你怎么还不想嫁了呢!”
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说。我昨儿上街采买头花,在铺子里碰上宫里的人,他们也到外头买东西,我听他们说宫里有专给皇后梳头的梳头夫人,我想去试试。要是真的成了,我就尽心伺候皇后,将来求个恩典,放你从这地方出来。”
“如今咱们仇也报了,该给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了。”九娘看着比自己小的妹妹,“当初是你替我挡了那些磋磨,这会也该让我这个当姐姐的为你做些事。”
想起刚来时的日子,姐妹俩又说了一会话,一直到下人再来敲门,两个人才发现已是掌灯时分。
拭去脸上的泪,重新匀面扑粉,妆容精致的推门出去,下人说是东平郡王来了,请十叁娘作陪。
到了厅里,在偏僻处由屏风围出的一个安静地方里,孟昭桀就在里面听曲儿饮酒。
“郡王爷雅兴啊,怎么屈尊降贵在这儿坐着了?”拾裙坐到他身边,对在一边伺候的妹妹说了一声,屏风里便只有他们二人。
“本王来你这儿你还不愿意?”
十叁娘咯咯笑了出来,“我是好奇,王爷刚得了那甄家姑娘,为何扭头就来跟我喝酒。”
对于十叁娘的打趣,孟昭桀不以为意,“那人这会正闹着呢,哪有你好。”
递过去一杯酒,又往他的碟中夹了一片菜,十叁娘小声说,“可是王爷却把我们害惨了。”
“怎么说?”孟昭桀不怎么与十叁娘打交道,虽然她的琵琶弹得确实不错,可是想到这女人能豁出去与坑害自家的甄珉同床共枕,他便觉得不舒服。
微微起身附到他耳边耳语几、句,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王爷当时尽兴了,可是以后该怎么办?”说着摇摇头,“这尊佛,澹烟阁可是供养不起了。”
想起那日从老九那儿知道的事,孟昭桀微微一笑,“莫怕,我有办法挟制她。”
想想今天身上带的东西,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昨儿宫里夜宴散了的时候,老九在宫门追上我,交给我的。你把这个给她,她定会低头。”
捏着手上的这个信封,十叁娘看着孟昭桀,她大概能猜到这里面是什么,只是她莫名觉得这封信会惹出天大的祸事,低着头犹豫不决。
“怎么了?”
十叁娘收起面上的迟疑,将信封递给跟她来的九娘,“给慧月妹妹送过去吧。”




官妓 定风波——偷听
九娘推门进去时,甄慧月衣衫散乱,头发也未梳起来,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出神。
听到屋门那儿有动静,她木然转头看过去,看清是十叁娘身边的九娘,又转过头去看着镜中的自己。
将信封放到她面前,伸手拿起匣子里的梳子给她梳头,“拆开看看吧,是东平王爷给你的。说不准是家里的消息。”
甄慧月冷哼一声,任由九娘摆布。
用牛角梳将她的头发一点点梳通,照着外面时兴的样子梳起来,从盒子里挑了簪子绢花给她簪戴上,看镜子里的她,没有自己进来时的颓废,这会,白净的脸,乌黑的髻,看着竟有点楚楚可怜。
“我听说你们姐妹俩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自幼也是名师指点,饱读诗书,”从盒子里拿出一对红宝石耳坠戴上,“你们——”
“甘愿沦落风尘,圣贤书都白读了是吗?”九娘熟稔的说出甄慧月要说的话,“你觉得我们自甘下贱,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可是谁懂我们这些人的苦楚。”
“如果现在有人让你殉节,你愿意去死吗?”
九娘到底比甄慧月大了许多,又在这风月场里熬了数年,做的虽是伺候人的活,可是面对她的轻蔑,也能做到泰然自若。
“你……”
手轻轻拂过甄慧月姣好的面庞,抓着她的肩与她一同照镜子,“你若是个烈性的,当初来的时候,那日被东平王爷送回来的时候,你早就死了,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打开衣箱取出衣服,“东平王爷来了,请你过去。”
叫了小丫头进来服侍甄慧月穿衣,九娘看屋里乱糟糟的,嫌闹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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