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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我俩都被买去做粗活,她生的好,被相中了做妾,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肯,被逼的没办法了,生生的把她逼死了。”穗香说的心痛,越说哭的越厉害。一抹眼泪抬头看着琴儿,“琴儿,你回去告诉容姑娘,让她提防着些,别跟宁王走的太近。”
听了她的话,琴儿脸色一变,强自镇定着问穗香,“这话怎么说?”
“我跟在夫人身边,听着夫人与老夫人说话,她们都说是宁王害的咱们成了这幅鬼样子。”穗香紧紧抱着琴儿给自己的包袱,这是她离了甄家到现在穿的最暖和的衣裳。“而且大姑娘回来也这么说。”
“这话说的可靠谱?”
穗香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是夫人和姑娘说话时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又跟夏妈妈那儿套了话,她们都是这么说。”
摘了腕上的银镯子,又解了腰上系着的荷包,“姐姐,我这儿有些银子,你都拿着。”翻开包袱的一角,指着里面的一件褐色大袄说,“这里面的衣裳既有你的,也有夏妈妈的,拿回去你也有的说。”
“琴儿妹妹,我……”穗香将那银镯套到腕上,又紧紧攥了那荷包在手里。
琴儿摇摇头,看看天儿,对穗香说,“你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快些回去吧。”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穗香看再不回去就不好跟夏妈妈回禀了,便是万番的不舍还是拿着东西起身往回走。
琴儿起身送她,看穗香没有顾忌的往回走,琴儿左右看了看,抬脚跟了上去,随在她身后一直走到慧月姑娘赁的那处院子外。
抬头看看四周,大门上没有匾,倒是角门那儿有棵碗口粗的柳树,琴儿记下了转身往宁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琴儿直直往自家姑娘那儿去,进了门正要喊珠儿,听到里屋有隐隐的哭声,仔细听听,不是自家姑娘的动静。
身后,珠儿端着茶壶进来,琴儿拦下她,“谁在里面?”
珠儿小声说,“玉行首回来了,这会正拉着咱们姑娘哭呢。”想起来自己起了床就没看见琴儿,因着今儿比昨儿要冷,翻箱倒柜找厚衣裳时看见少了好几件旧袄,她就猜着是琴儿弄去了。“姐姐,你那个前年做的秋香色棉袄去哪儿了?”
琴儿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一个?”
“今儿天冷,我寻思找姐姐你前年做的那件秋香色棉袄穿穿,可我找了好久没找着。可是抄家的时候弄丢了?”
因心里想着穗香跟自己说的话,琴儿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嗓子,接过珠儿手里的托盘,跟珠儿说,“我送进去吧。你回去顺顺咱俩的衣裳,天儿越来越冷了,把冬日穿的厚衣裳都弄出来。”
珠儿拉住她,笑着说,“不必找了,王爷早上走的时候给姑娘留了银子,姑娘说要让咱们重新做衣裳,以前的都拿去估衣店卖了。”
琴儿笑笑,珠儿比她小几岁,虽然经了这么多,有时候还是小孩子心性。“傻丫头,新衣裳做了等着过年穿的,哪能这么会就穿上。”
不过琴儿却觉得要是真要裁剪新衣,自己和珠儿换下来的衣服可以给穗香送去,让她冬日里也有的替换。
到了晚上,玉璇珠沐浴更衣时,屋里只有林清容和琴儿主仆二人,琴儿慢慢把白天跟穗香的事说给自家姑娘听。
林清容倚着成堆的靠枕听她说话,听到昔日舅舅府上的下人和几位姨娘们的遭际,林清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夏日里她与十叁娘说话,听她无意间说起岑家女儿的遭际,再想想岑家是被舅父所害,男人们在外做下的孽,自己没了命,还连累的内宅女人们没有一条像样的活路。
以前老人都说一报还一报,可是账哪有算的这么清楚的时候。





官妓 定风波——登门
晚上孟昭平累的浑身疲乏的回来,半倚半靠在茂吉身上挪回屋,隔着帘子看到琴儿坐在一盏灯前低头缝补衣服,珠儿和玉璇珠的两个丫鬟,叁个人一同歪歪斜斜的挤在炕上。
珠儿半睡半醒的看到地上有个人影,再看茂吉贼头贼脑的样子,捅捅旁边两个姐妹。四个丫鬟知道是孟昭平回来了,赶忙起身。
听到里面的动静,茂吉扶着孟昭平进来,琴儿放下手上的活计,四个人齐齐福身给孟昭平行礼,“王爷吉祥。”
孟昭平点点头,伸开胳膊由茂吉服侍着更衣。可是跟着孟昭平在外面混了一天的茂吉这会也是又累又乏,给自家主子脱衣服手脚都不利索。
琴儿见茂吉这样,一个纽子解了半天都没弄开,上前跟茂吉说,“我来吧。”
茂吉见状,赶忙退到一边让姑娘们服侍伺候。叁个人一起给孟昭平宽了衣裳,又换了家里穿的衣服。刚换好衣裳,珠儿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茂吉主动拧了一个热帕子给他捂捂脸,解解乏。
由着丫鬟这么一通服侍,孟昭平觉得身上不那么难受了,便想往里走,去找林清容温存,“你家姑娘睡下了?”
琴儿点点头,“早早就歇下了。”眼神飘向玉璇珠的那俩丫头,“跟玉行首一起歇在里面。”
回头看向其余叁人,“璇珠也在里面?”
珠儿等一起点头,“行首今儿从西郊回来就同容姑娘一起。”
孟昭平一时有些郁郁,他本想让林清容给他捏捏,温言软语,便是不说话,不行房,两个人拥在一处,能静静心也是好的。
可他转念一想,玉璇珠在西郊那么久,因着谢琦的事,她心中的苦痛无人可诉,让她们二人这么独处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般想着,孟昭平摆摆手,让她们找了被褥,让茂吉弄了炭盆和熏笼在屋里,自己一人在西间的榻上独自安寝了。
因为地上摆了熏笼和炭盆,屋里一时竟有些燥热。琴儿拿掉盖在被子上的大袄,和衣盖着被子躺回去。一闭上眼睛,她就想起穗香说的是宁王害的大家沦落至此。
可是睁眼看着椅子上那两大盒子还未收起来的衣裳,炭盆熏笼里烧着的银丝碳,还有那些冬日里的物什,有以前她在侯府里见过的,也有她没见过的。
想到这些,琴儿又想起秋日里那罐子上好的糖桂花,只因着姑娘给做了两次玉霜糕,王爷拉着姑娘闹了好几晚。
怎么看都觉得王爷对自家姑娘是费了心思,不像是重译楼里那些流连风月场的人,待姑娘好似玩物一般。
怎么想,都觉得穗香说的都不太可能。但是,听姑娘说的那日甄家满门抄斩和徐叁公子对王爷的样子,穗香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琴儿越想越觉得头疼,翻身朝里睡了过去。
等到天明,独寝的孟昭平睁眼看着的帐子顶,瞥了一眼睡在窗下的茂吉,还睡得跟猪一样。
下床往东间而去,四个丫头都起床不知去了何处,再看床上,林清容和玉璇珠还睡着,许是屋里热了些,被子从肩膀滑下去露出大半个膀子,扯豁了的领口露出她的肩膀。
孟昭平叹了口气,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小声嘀咕,“睡成这样,着凉了就有的受了。”
林清容从被子下伸出手拉着他的衣服,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过来了?”说话间顺势坐了起来。
孟昭平自觉地在床上坐下,倚着框子让她背靠着自己,低声在她耳边说,“今儿估计又要晚回来,走之前过来看看你。”
将被子往身上拽了拽,银丝碳烧了一夜这会早就冷了,还未换炭盆的屋里这时还有些冷的。看自己和玉璇珠中间还能坐个人,林清容往里挪了挪,让孟昭平把腿伸床上来。
扭头看见玉璇珠眼睛红肿着,跟两个核桃似的。抱着林清容问她,“璇珠可好些了?”
林清容摇摇头,“昨儿哭了一天,快叁更的时候才好些。王爷昨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时你们都睡了。”宽大且厚的棉被盖着他们两个,孟昭平抱着她觉得她比之前瘦了点,再看玉璇珠,她看着也清减了许多。手揉着她身上的肉,“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要是有就跟我说,我让茂吉去给你置办。”附在她耳边说,“便是宫里膳房做的,我也能给你弄出来。”
林清容莞尔一笑,“我可不敢,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不定怎么议论我。”想到昨儿琴儿出去打听外祖母舅母住的地方,觉得进来出去还有个小厮方便些。便跟孟昭平说,“今儿要是璇珠姐姐好些了,我想出去转转。王爷能不能把茂吉留在府上?”
孟昭平不知道甄慧月赁了屋子,不知她将甄老夫人和甄夫人接回了长安城里,更不知林清容已经知道这些。这些日子他为着北征回鹘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听到林清容要把茂吉留在府上,他并未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瞅着到了进宫的时辰,茂吉贼头贼脑的往里瞅,琴儿端了盆水过来,看见茂吉那副样子,伸手就拧着耳朵把他撵了出去。
见琴儿等人端着盆进来,林清容小声说,“王爷快收拾了去宫里吧。梳头洗漱的东西都拿来了。”
怀中人亲自开口把他往外赶,孟昭平是万番的舍不得。但是耐不住林清容又催他,孟昭平只得起身去洗脸漱口,由着丫鬟摆布着梳头更衣。
打发走了孟昭平,林清容看时辰还早,又躺回去在床上眯了一觉。
再起来,林清容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琴儿在她身后给她梳头簪花。等到妆成,琴儿拿着镜子照后面给她看,只见磨得锃亮的镜子照出一个头发乌黑油亮,髻上簪金带玉的美人,眉宇间有淡淡愁绪,瞄的柳叶眉笔笔精致,唇上的芙蓉色胭脂给她平添两分美艳。
因要去见外祖母,林清容不想穿的太过招摇惹她们不快,省的她们说些不中听的话。没有裹大氅,而是穿着家常衣服出了门。
上了马车,林清容想起来让琴儿给带的衣服,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琴儿点点头,翻开包袱的一角给林清容看,“都是从估衣店买的拾掇干净整齐的衣裳。”又指指放在脚边的食盒,“里面是王府厨房做的糕饼,还有一些腌渍的小菜。”
林清容看琴儿准备的妥帖,点点头不再多言。主仆叁人也不说话,各怀心事坐那里。行到半路,琴儿开了窗往外面,看着马车往前走,往西往南东拐西绕的,很快就到了甄家夫人住的那个地方。
马车停下,茂吉从马车上跳下来,扣了扣车门,“姑娘,地方到了。”
珠儿应了一声,推开车门先跳了下去,又转身去扶林清容下来。
站在巷子口,林清容想了想,回头对茂吉说,“这两日璇珠姐姐心情不好,你知不知道玉姐姐平日里可有爱吃的?”
茂吉挠挠头,给林清容报了几个菜名,“我就知道这些,往日里玉行首都是在重译楼吃,再有就是王爷从外头买了给她带过去。”
林清容说,“你都买了送回去,把菜送回去再过来接我。”
茂吉往巷子里瞅了瞅,又看看拿着包袱食盒的琴儿珠儿,心里有疑惑也只得答应了。
林清容也不是只让人干活不给钱的人,让琴儿给了茂吉两锭银子,又嘱咐了他几句,便让茂吉驾车走了。
跟着琴儿走到外祖母住的那处院子门前,看着门口那棵树,林清容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扣了扣门环。过了一会不见人来开门,又扣了两下,门从里面开了。
来开门的是穗香,看见外面的林清容和琴儿珠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磕磕绊绊的说,“容姑娘,你……”
林清容问她,“老太太和太太可在家里?”
穗香往后退了两步,点点头,“这会夏妈妈在跟前服侍。”
门外的林清容深深吸了一口气,拾裙走了进去,“快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我来了。”




官妓 定风波——掰扯
在堂屋的甄氏二人正谈着事情,见穗香快步进来,甄夫人皱眉斥道,“怎么这么冒失,规矩都忘了?”
穗香也不辩解,上前两步说,“容姑娘来了,说要见老太太和夫人。”
甄老夫人与甄夫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等她们说话,林清容拎着一个大漆雕花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外祖母,舅母。”
聘聘婷婷施了一礼,礼完站直了身子,看了看椅上坐着的二人,回头对屋里的穗香、琴儿和珠儿说,“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外祖母和舅母说。”
穗香看了甄老夫人一眼,见对方点点头,她便带着琴儿珠儿出了屋子。
屋里只有自己和外祖母、舅母叁人,林清容将食盒放到桌上,手刚碰到盖子,甄老夫人就开口了。“那日在灵安寺同你说的事,你可想通了?”
拿开盖子,从食盒里拿出带来的点心,“这是王府里厨子做的点心,听王爷的长随说,府上新添了几个厨子,我吃着他们做的小菜和点心跟以前在侯府的时候是一个味。”碟子一一摆在桌上,林清容看着外祖母,“我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就把人叫来细细的问了,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以前咱们府上的人。”
“甭管是烧菜的厨子,还是做点心的妈妈,都是王爷从当初抄家的单子捞出来的。”说话时林清容抬眸看着外祖母,“外祖母您看,咱家的事,就是厨子什么做的好,他只要想知道,他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啊,”甄夫人站起来拉着林清容往椅子上坐,甄老夫人心平气和的说,“王爷当然是知道的,所以我们才找你,让你找明哥儿。”
林清容深吸了一口气,“我已改了名册,明哥儿如今如何,已经同我无关。这话,那日在灵安寺我也说过。”抬头看向外祖母,“如今大姐姐得了东平王爷另眼相待,赁这宅子的钱,是大姐姐想法子搜刮来的,她放下身段,跟郡王说说,这事就不成了。明哥儿与她是姑侄,难道她不该尽心嘛。”
“可明哥儿也叫你一声姑姑啊,”甄夫人怒目而视,“月儿同郡王,你最是清楚不过,如今你还有脸提月儿。”
林清容心中疑惑,甄慧月同郡王的事,具体如何还是王爷跟她说的,她怎么会清楚?只是她没表现在面上,对舅母说,“舅母,我不知道表姐在您跟前说了什么,不过您还真是里外亲疏有别,表姐对郡王是曲意逢迎,跟郡王爷开不了口,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如何求王爷,您根本不在乎。”说着扭头去看外祖母,“想必外祖母也是这么想的吧。”
外祖母被她戳破心里的算盘,脸上挂不住。
林清容继续说,“先不说姐姐,明哥儿从牢里放出来,那日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岔子,这会成了一桩无头公案。舅舅结的仇家那么多,指不定明哥儿上了大赦的册子就有人打起了算盘。”
“舅舅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日子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这次舅舅倒了,仇家一看,明哥儿是舅舅的孙子,寻过来对着明哥儿下了手。”虽然这话说得刺心,可是并不是全无道理。“咱们在明,人家在暗,我上哪儿找人去。说不定,这就是明哥儿的命数。”
外祖母被她气的说不出话,甄夫人走到婆母身边给她顺气,“别说了,你今儿来到底什么意思?”
林清容看着焦躁的舅母,柔声说,“舅母,账还没算清楚,您问的,等会再说。”
“您说我知道表姐与郡王爷的事,”目光从舅母移到外祖母身上,“我是看着表姐被郡王爷破身子,可是我人微言轻,就是宁王稀罕我,我就是开口央求了他,可谁会去管男女行房的事,也不嫌丢人。”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入口茶香沁人心脾,林清容喝的出来,是以前在侯府的时候舅母爱喝的。
“表姐与郡王爷到底什么情况,来龙去脉,我不知道,”眼神在外祖母身上定住,“可是外祖母,您真的不知道吗?”
舅舅在这桩婚事下藏了什么祸心,林清容不知道,但是她能猜个七七八八。素来聪明睿智的外祖母定然也是知道的,男人在外面干的事,女人如果一问叁不知,那是连死都死不明白。
这些道理,以前她不懂,可是在长安待了这么久,听十叁娘偶尔提两嘴小时候的事,再看看盛家和徐家,想想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这些东西也就悟出来了。
“大姐姐当初要嫁到哪里,谁给选的夫婿,要嫁的人是谁,舅母,您当初给大姐姐操办嫁妆,您不比谁都明白。这会您说我知道表姐与郡王爷的事,我倒是想问问,表姐和郡王爷是不是还有别的关系?”
甄老夫人即无法让林清容点头答应去求宁王,这会又被她逼问别的,她竟然在自己的外甥女这儿吃了瘪。
林清容看到地上照进来的太阳,算了算,这会茂吉估计已经在巷子口等着了。
她站起来对舅母和外祖母说,“今天是清容最后一次见您二位了,明哥儿的事,我确实无能为力。外祖母和舅母还是找慧月姐姐想想办法吧,说到底那是她的亲侄子,岂有亲姑姑不出力,表姑姑着急上火的。”
说完推门走了出去,在外头的琴儿和珠儿正跟穗香说话,看见自家姑娘出来,琴儿赶忙拿着外面穿的厚衣裳走上前给她披上。
林清容拢着身上的大氅,低声对琴儿说,“走吧,咱们回去。”
琴儿点点头,扶着林清容往外走时回头看了穗香一眼,却看到甄老夫人抚着胸口一脸痛苦的站在门口,穗香惊呼一声,赶忙上前去扶。
可是自家姑娘对身后的手忙脚乱却充耳不闻,径直走出了这处宅院。
出了院门到了街上,茂吉果然驾着马车在巷子口那儿等着自己。




官妓 定风波——舒坦(h)表姐的肉
回到王府,不等林清容松了紧绷的神经,玉璇珠遣人过来喊她过去花厅吃饭。
林清容让琴儿去打发了来人,自己坐在镜前由珠儿服侍着松开发髻,卸掉钗环,重新更衣之后方才起身去用午饭。
往花厅去的路上,琴儿陪在林清容身侧,她觑着自家姑娘,小心翼翼的说,“姑娘,咱们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好像不大好。”
林清容回忆了一下,好像有点印象,说,“外祖母有旧疾,身上应该备着药的。”
琴儿说,“奴婢倒不是怕这个,我是怕大小姐。”甄慧月的性子,要是甄夫人在她跟前说了什么,这会在宁王府她是闯不进来,可要是在外头碰上了,当众下不来台那都是轻的。
弦外之音,林清容何尝不明白,可是她实在不想再跟外祖母舅母打交道,她也承认,今儿说的话是过了些。
可是她如不是被她们逼得狠了,逼得烦了,她又怎会说这些以前她说不出口的恶毒言语。
主仆二人在穿廊上慢慢的走着,琴儿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多言,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该跟姑娘说什么,就在犹豫着要不要把穗香同自己说的与宁王有关那事要告诉姑娘时,林清容开口,“慧月姐姐如今常伴郡王爷身侧,舅母那儿一时半会,也顾不上咱们。”
琴儿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郡王爷是有家室的人,怎会整日与外面的女子厮混一起,可是偏偏事情还确实如林清容所说的那般。
东郊一处依山傍水的宅院里,引了灞河水入花园中的池塘里,池边株株柳树生的极为高大,围拱着那高台之上的五间屋子。
在这装饰精致的屋子里,正堂里有一个通天落地的大屏风,倚着屏风摆了桌椅香案,一看就是待客说话的地方。
绕过屏风往里走,多宝架与隔扇将东西房间隔开,东次间东梢间为一体,摆了一张极宽阔的床和各式摆件,西边那两间屋子也是一样的布置。
委地的帘子落下来,加上屋里又是屏风又是隔扇,只觉得屋子里好像迷宫一般,就是从外面进来人,对着这屋子里那些暧昧声响,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甄慧月今天就被又一次孟昭桀困在这里,不同的是,在西间,盛家姑娘,谢琦的夫人也和她一样,被男子压在床上逞凶泄欲。
被人箍着做了床上,下身吞吐着男人的阳物,甄慧月觉得难受的厉害,自从被他破了身子到现在,她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被他拐到床上做这种事。
“伺候人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还是这般?”孟昭桀背倚着靠枕,看着甄慧月坐了胯上摇动身子。
这个男人的阳物让甄慧月吃不消,顶在肚里,戳的又深又难受。甄慧月顾不上回嘴,推着他的腰腹挣扎着想离开。
孟昭桀岂能让她如意,一只手抓着她的细腰不松手,另一只手去摸她的乳,拉着她颠鸾倒凤闹了这么些日子,掌心里的乳儿倒是有了长进。
挺腰坐直了正对着她,伸头去吻那红艳的乳尖,因着这销魂的欢好而硬挺的乳尖被男人含在口中,他湿漉漉的舌舔弄着乳尖,又弄湿了她润润的肌肤。
甄慧月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她觉得屈辱,双手使劲将他推开,“混账!”
孟昭桀挑挑眉,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甄慧月有些害怕了,“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
女人挣扎时腰肢也在扭,胸乳连摇带晃,再看她被吓哭的样子,孟昭桀觉得有意思,制住了她的挣扎,抓了她的脚踝。
甄慧月呼吸一滞,两眼看着他的手,时刻关注着他的动作,自己腿心里还有这个男人的阳物,他又是这番动作,甄慧月有些害怕。
热烫的欲根堵在女人的娇穴里,熨帖着紧致的花径,孟昭桀抓了她的腿慢慢往自己身上去,他的动作即缓又慢,弄的甄慧月一颗心蹦蹦蹦的直跳。
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闹,下身的异样越来越明显,那阳物好像比今儿开始时更粗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虽然慢,但是胯下的动作却没停下。
阳物不住地碾磨女人的阴道,内壁被肉棒撑开碾平,每一处褶皱都被抻开然后完整的吸附在快速进出的肉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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