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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懒
“要不说岁月不饶人呢。”林老夫人示意珠儿捧着那根金簪上前。
“有时候我都觉得过去的事跟昨天的似的。”
“可不是嘛。”林老夫人接过托盘,将托盘捧到老王妃面前,“所以这根簪子,就让您来簪上了。”
长安城里这豪门宅院里有个规矩,新娘子出嫁时,头上最后一根簪子得由一位德高望重的夫人给簪上去。
老王妃看着托盘里的金簪,再看装扮起来的林清容,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她也是对着盛装出阁甄家姑娘,在一群人的奉承下给她簪上了花簪,迎送她出门,吃了她女儿的满月酒。
带着心头这些恍惚,她将簪子簪到了林清容的发髻上。
手刚落下,外面进来人,说时辰到了,该上车辇了。
林老夫人递给孙女一柄扇子,林清容便被一群人热热闹闹的簇拥着出了屋子。
老王府看着林清容执扇遮面的样子,明白了心头的恍惚从何而来。
她转身时回眸看向自己与林老夫人时,那遮在扇子背后面容,像的是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成亲时,也像今天一般,吹吹打打的全长安无人不知。
“今儿热闹的跟琰儿成亲时一样。”林老夫人站在老王妃身边低语。
老王妃侧身安慰老朋友,“琰哥儿知道女儿有这么个归宿,九泉之下会开心的。”
车辇载着林清容往太庙而去,成亲的二人要先在太庙拜过天地才能往宫里去进行下面的环节。
跪下磕头时,林清容只觉得头重的不得了,要不是琴儿在旁边扶着陪着,恐怕磕下去就抬不起来。
这个金冠到底有多重?上面嵌了多少东西?
脖子都要断了。
听着礼部尚书站在他俩面前,读着林老大人亲笔写的,敬告祖宗天下的文章,林清容觉得肚子有些饿,再算算时辰,林清容一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晚上卸妆更衣的时候。
正想着呢,旁边的孟昭平递过来一个凉透了小包子,“吃口吧。”
接过来悄悄塞嘴里,一口大小的包子,嚼不了两下就没有嚼头了,咽下去之后反而比刚才更饿了。
熬过了太庙这一轮,两个人又分开一前一后往宫里,皇帝和皇后还在宫里等着新人过来磕头。
两人端坐大殿内,皇后小声对皇帝说,“这么多年了,终于把老九打发出去了。”
皇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专注的看着殿外。
他想起来父皇驾崩前对他说的,要好好用心打理朝务,要用心教导老九,把他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照顾好老九这个仅有的兄弟。
女官从殿外进来,小声跟皇后说,“王爷和容姑娘的车辇这会到了皇城了。”
皇后点点头,示意宫女下去。
高内监一身喜服站在皇城处恭迎宁王,宫人看到宁王先下了马车,将扎了花的红绸一头递给宁王,一头送到林清容手中,两个人就在高内监的引领下,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之上。
面对着弟弟夫妻二人的叩拜,皇帝眼中似悲似喜,皇后知他心事,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皇帝说,“等下宴饮的时候咱俩找个理由躲了吧。”
皇后轻声答应他,“我也有此意。”
拜完了帝后,一对新人还要去后面的奉先殿拜诸位先帝先皇后。这一轮拜完了,才能送到东宫去,这才算是礼成。
好容易进了屋,林清容搁下手上的扇子,琴儿扶了她坐到床上,林清容直着身子就要往床柱上倚,珠儿赶忙拉住她,琴儿塞了一对靠垫软枕在她身后让她靠过去。
“头上这些劳什子可以摘了吧,脖子都要断了”
琴儿笑着说,“姑娘,这金冠收了到现在好容易才有机会戴戴,你就让它多在你头上呆一会嘛。”
林清容摆摆手,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快摘了快摘了,我受不了了。”
俩人相视一笑,扶着林清容坐到窗台前,摘了头上的首饰,脱了委地的外衣,“姑娘以后就是王妃了,这些金冠衣裳的,得习惯穿。”
林清容一掌打在琴儿身上,“就你嘴贫。快去给我弄些吃的来,我要快要饿死了。”
散开发髻,蘸着水把头发梳顺了,珠儿给她揉捏揉捏肩,按摩按摩头,以期能让林清容舒服一些。
换过衣裳散开头发,好容易舒服舒服了,外面女官扣门进来,说给送吃食,林清容立时心里发毛。
她在家里听说过,新婚夜给新娘子准备的吃食多是意头大于滋味,宫里规矩大,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等饭桌摆好,女官领着人出去。珠儿关了门跑到桌前,一看满桌的菜色,冲林清容喊道,“姑娘快来啊。”
桌上整整齐齐十二道菜,还有好几样干粮。看着做的都不错,但是,莫名的,林清容有点没胃口。
明明在太庙的时候被那一个包子勾起了饿的,这会怎么不饿了呢?
她嘱咐让琴儿和珠儿歇了,自己倚了贵妃榻上小睡一觉。
本来这挺不合规矩的,把新娘子往东宫一送就没人管没人问,婆家没人过来陪着说话解闷。
可是宫里就是想找人过来也没人啊,孟昭平的几个兄弟死的死,贬的贬,这会就皇帝和宁王兄弟俩。哪有皇后去陪着新过门的妯娌说话的,定了几个宗室王妃和公卿家的媳妇,被孟昭平全否了,说什么怕有人多嘴,嗯,也是这么一回事。本来想请出嫁的公主回来,偏偏都不巧有身子了。
也只能让林清容自己在新房里了。
不过林清容也乐的自在,没有旁人,也就没有拘束,她也能早早卸了身上这堆东西。
她在屋里闭着眼睛打盹,孟昭平在外面席上有点惨。
以孟昭桀为首,几个成亲时被孟昭平逮着好一通灌酒的宗室子弟一哄而上,甩开膀子真刀真枪的开始灌了。
“老九,去年的时候你可是把我好一通折腾,今晚上你可甭想逃了。”孟昭桀一撸袖子,招呼伺候的内监换大碗。
当初去孟昭平就是这么领头灌自己的,灌的自己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滋味他都不知道。
前面的热闹隐隐传到了后宫,皇后恍惚好像听见有劝酒打闹的声音,她跟皇帝说,“你要不去看看?老九成亲,你连杯酒都不去喝,这也说不过去吧。”
皇帝坐了摇椅上,一身吉服迭好了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闭着眼睛说,“不去了,当年咱俩成亲,父皇母后不也没去嘛。”
“你是想孩子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是啊,孩子们要是还在,咱们也忙起来了,相看媳妇,相看女婿,预备嫁妆。老九这一回,咱俩也当是练手了。”
握住皇帝的手,皇后说,“大殿上的时候我知道你想的是这些,”说着一滴泪落到皇帝手上,“看着老九成亲,咱俩也当是见着孩子们了。”
睁开眼睛看着皇后,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官妓 番外——洞房花烛(h)
好不容易散了席,孟昭平在外头又是刷牙又是漱口,生怕嘴里的味熏着了林清容。
“闻闻,身上还有味吗?”冲茂吉招招手,让他上前闻闻。
茂吉凑近了闻闻,跟了孟昭平一晚上的他,这会也闻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味,他又急着出宫回去睡觉,推着孟昭平往洞房去,“没,身上可干净了。爷,再不回去,王妃等急了。”
孟昭平酒量不错,几个人轮着灌也没把他喝趴下,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又让茂吉使唤人去烧水,说要沐浴。
那边洞房里,林清容倚着床柱闭眼休息,她还没睡着,琴儿和珠儿两个人也熬不住睡了打呼噜。
“咕——咕——”林清容睁开眼看着桌上的饭菜,她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刚才不去吃饭呢,这会都快饿死了。“咕——咕——”肚子又叫了两声,她下床拖了鞋去拿桌上的果子吃。
手刚碰着盘子里的橘子,殿门“砰”地一下打开,茂吉扶着衣衫不整的孟昭平进来,看他的头发还湿乎乎的,“王妃,茂吉把王爷给您带回来了。”
琴儿一下就吓醒了,拉着珠儿起来去扶人。
叁个人手忙脚乱把孟昭平扶了床上,琴儿和珠儿还极有颜色的把桌上的残羹剩饭给撤了下去,里外都收拾好了,拽着茂吉退了出去。
林清容回头看看仰了床上的孟昭平,再看看自己,他衣衫不整,自己也什么装饰都没有,身上连件红衣服都不是。
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吃的喝的怎么样,不过……林清容嫌恶的捂着鼻子,酒应该喝了不少,不然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躺了床上的孟昭平多少有点困,可是这从浴桶里出来,又被夜风一吹,他这会反而精神了点,看到林清容白衣红裙坐了床沿上,头发披散下来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了,他坐起来从后面抱着她。“想什么呢?”
林清容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嫁人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
双手将她抱得越发的紧,“你这是后悔了?可我听说去年颁下赐婚圣旨的时候你挺高兴的。”
林清容推他,“哪里就高兴了,就是觉着能跟你见面,有点开心罢了。”
孟昭平趴了她身上,手按着她的衣服,“我是真的高兴,咱俩终于在一块了。”
林清容点了点头,手掌附在他的手背上,过了门就是他的人了,以后就是跟他好好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将来再把孩子都一一打发了,两个人再一块把剩下的日子过完了。
这一遭人世,也就到头了。
她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孟昭平觉得两个人不能这样,便是知道了男欢女爱那档子事,这洞房花烛夜也不是给他们两个伤春悲秋的。
坐直了搂着她就亲,他突然的动作吓了林清容一跳,还不等说话脱光衣服,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铺天盖地的酒气从口中,鼻尖窜进来,熏得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一把将他推开,林清容顾不上没穿鞋,光着脚拢着衣服就跑了后面侧间沐浴的地方吐去了。
吐干净了,胸口那股憋闷过去了,她又弄了杯水漱了漱口,方脚下软绵绵的往回走。
“怎么突然这样?”孟昭平说着就要抱她,林清容推着他不让靠近。
知道她这是嫌自己身上有味,孟昭平只得又漱了两遍口,脱了外袍挤到床上去,林清容挨着他就要躺下,可是孟昭平伸手拉住了她。
“怎么了?”
孟昭平没有理她,而是伸手拨开她拢了一起的衣服,林清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怎么了?”
脱了衣裳,林清容里面就一件裹胸和下身一条亵裤,再没有别的蔽体衣服,整个人滑溜溜的在他怀里。
手向下摸到她的小腹,孟昭平以为自己醉酒想多了,拉着她的手一起摸,“这里,你——”
林清容一怔,难怪她这一整天对着吃的都没胃口,还难受的会吐。孟昭平说,“我去叫太医!”
林清容拉住他,“别!”
孟昭平不解,“叫太医来看看,不碍事的。”
林清容脸上一红,“许是我胃口不好,等天明了再说吧。而且,”两眼心虚的看向别处,“你这一叫,宫里就都知道了,咱俩今晚上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孟昭平一愣,将信将疑的坐回去,“你……”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过她不说,不代表他不懂。
小时候到处乱窜着玩,偶然也见过几次,有的肚子都圆了,夫妻俩还行房呢。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说什么,林清容双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自己已叁个月没来月事,家里因着她成亲的事,上下忙的什么都顾不上,自己也疏忽了。应该是皇后娘娘生日进宫那几日有的。
这么想着,她心里有些高兴。也就不嫌弃孟昭平搂着自己,把被窝弄的热燥燥,让人躺不住了。
“明儿早上,等太医诊出结果,皇后娘娘估计得高兴坏了。”再一想别的,他又不高兴的说,“咱们一时半会也没法搬出去住了。”
林清容转身抱着他,“不是有我陪着你嘛。”
低头轻轻吻她,“是啊,咱俩一块呢。”吻着吻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味了。
怎么说也是仨月没有亲昵过,两手往上摸到她的乳,抓着揉了一会,自己胯下的阳物就挺立起来了,硬邦邦的戳着她的腿。
林清容心里怪怪的,好像就跟个魔障似的,觉得自己有孕了,就莫名有些怕他进来。
缩着身子往床里面躲,孟昭平这会下身硬邦邦的,哪能让她轻易逃了。
抓着她的腿又把她拉回来,手摸着她的肚子,小腹微微的凸起,不知道还以为她这是吃胖吃出来的肚子。
“怕了?”
林清容点点头。
孟昭平跪坐在她腿间,手顺着她的大腿往腿心那儿滑,摸着她腿上皮肉,觉得热血上涌,又觉得自己这会无比的清醒。
他想着以前趴了皇兄和娘娘门外偷听的时候,那时他们夫妻二人也是,一日都离不了对方,他就听见皇兄说,“你放轻松,我慢一些。”
后面的是如何,他就记不清了,只记得里头床架子摇了起来。
他凑到她身边,在她身侧耳语道,“我慢一点,轻一点,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
林清容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孟昭平如得了圣旨一般,又跪坐回她腿间,分开她白嫩的双腿,扶着自己粗长硬挺的阳物抵在她的穴口处轻轻摩擦、
馋了的花穴碰到肉柱就开始翻涌,汨汨的往外流淫水。
看她下身情动,孟昭平才缓缓沉腰往前一挺。
就听见噗呲一声,林清容明显感觉到那肉刃破开那花唇,缓缓的往里挤。
“嗯……”他的阳物被花穴一点点臀下,林清容一时有些不适应,缩着臀,费力的让空了叁个月的花径适应男人的阳物。
毕竟这么久没有做过,林清容有些吃不消。
“乖,放松。”
紧绷的花径紧紧裹着男人的分身,上面凸起的青筋从花径上磨出股股淫水,里面层层软肉合拢收缩,遇到茎身上那崎岖蜿蜒的青筋,便自发的缠了上去。
沉腰继续往里推,就看孟昭平胯间的分身一点点慢慢的往里进,缓缓地没入她的下身里,推到尽头,他彻底勃起的阳物被她的花穴整根吞噬了进去,只留了两个沉甸甸的囊袋裸露在外面,贴着她的花唇。
这样慢慢的往里进让孟昭平不习惯,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说,“你还好吧。”
林清容点点头,可是她立马又摇摇头,腿心里被他的分身撑得酸酸涨涨的难受,不舒服的扭了扭臀,低声说,“还好,”两眼看着别处,红唇微启,吐出几个字,“就是,你倒是动动啊。”
或许是她紧张,娇穴咬的很紧,孟昭平又怕伤了她,不敢跟往常似的,只是慢慢的耸动,抽插着把阳物往里送。
可是人虽然紧张,但是穴却是馋的。
男人这么轻轻浅浅的往里进,几下就让林清容恼了,也不好跟他吵。
然而孟昭平的力道控制的也不好,耸动腰胯往里一听,噗呲一下,粗硕的肉柱就撞开了紧致的软肉,将分身送到了深处。
林清容惬意的呻吟出声,两眼含雾,迷离的望着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孟昭平,直想坐起来让他抱着自己。
硬挺的分身在她腿间的蜜穴进进出出着,原本紧闭的花穴此时已被他彻底撑开,花唇牢牢吸在他粗硕的肉柱上。
林清容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嗯……嗯……王爷……”两手想去抓着什么,可是床上什么都没有,一对乳因为他顶弄的动作而摇动,弄得她不得不伸手捂着双乳,以期能舒服一点。
孟昭平被她湿热的小穴裹得很舒服,将她的双腿分的更开一点,稍稍起身更快的比刚才抽送起来。
欲火渐渐在两人身上烧了起来,一时间两个人似乎都忘了孩子的事,都想着这情事再激烈一些,再酣畅淋漓一些。
粗壮的肉柱快速的摩擦着她充血紧绷的内壁,层层软肉被阳物暴起的青筋刮出流不尽的蜜水,林清容清晰的能感觉到阳物的体内的摩擦振动。
“嗯,嗯,好——舒服……”
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此时的她两眼微闭,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孟昭平也不管她说了什么,自顾自的将阳物往深处送去。
林清容觉得下身被他塞得好涨!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抽送至深处,她的花穴都会被粗大的肉棒塞的满满当当,涨得她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花穴里的洪水泛滥到底还是被他弄到了外面,林清容觉得腿心那儿湿漉漉的难受,连着身下的被褥怎么也湿湿的黏身上难受。
男人要的越来越急,也不顾交合的一片狼藉,放任自己在她的蜜穴里快速的进出,捣弄出越来越多的汁水。
肉柱的尽根没入又抽出,让他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不停的拍打着她白嫩的腿根。
孟昭平一时间神志有些发昏,他想了这么多年的,这会真的成真了。
一时激动,他俯身吻上她的乳尖,将那嫣红的蕊含在嘴里肆意的亲吻舔弄。
林清容为了让下身更舒服些,抬高了腰臀,让他进的更深。
他继续沉腰往里进,穴里的阳物进的就越深,越深,那里就箍的越紧。
林清容熬不住,先泄了身,孟昭平只觉得花径在极致的挤压之后,一大股水液从深处泄了出来,瞬间将他的分身淹没。
这一下让他也熬不住了,托着她的臀,耸动着腰胯在抽送了几十下后,最后抵着她那敏感的软肉,射出了一股浓稠的白浆。




官妓 番外——有孕
两个人停了欢好,林清容窝在他的怀里,腿间还堵着他那个东西,硬硬的,戳了肚里并不舒服。
刚才情缠时看到几道疤,胳膊上,肩上,背上,有的颜色淡,有的颜色深,深的是新的,淡的是旧的。
这会她就抚着他胸口上的一道旧疤瞧稀罕,“怎么会伤到这儿?”
闭目养神的孟昭平摸着她指的地方,回忆了一会说,“小时候甄珉教我功夫,不小心伤着了。”
林清容呼吸一滞,人又趴了回去,对孟昭平说,“你在长安,朝廷里都是怎么看我家的?”
“就很羡慕你家里。老大人是帝师,儿子也出息,孙女嫁了长安城所有姑娘都想嫁的王爷。”孟昭平说到这儿嘴角恨不能挂了耳朵上。
林清容也抬头揍他,“真会给自己贴金!”
“好了好了,跟你说正经的。”孟昭平睁开眼,看着床顶的帐子,“那些做官的都羡慕你爹,开国到现在,有几个你爹那样的人。出身名门,年纪轻轻有了功名,娶了侯府千金,生了个女儿,皇帝巡视扬州定下了婚事。他跟皇帝还是一起玩到大玩伴,吃的,喝的,用的,不管是花钱的还是不花钱的,他都懂,他都会。”
听他这么说自己父亲,林清容也感伤了起来,她在扬州时,萧家老爷见过她。
见了她开口就是,“姑娘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你还躲了你爹后面不肯叫人。”
萧老夫人见了自己也说小姑娘变大姑娘了,先帝指婚就跟昨天的事似的。
可是爹娘看不到了。
说起陈年往事,两个人都不好受,可是对于父母音容笑貌有些模糊的林清容来说,她只能问孟昭平。
爷爷奶奶不会主动去说这些,叔叔婶婶也不跟自己说这些,好多事,她只能从长辈闲聊的只言片语里去一一拼凑,去拼出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等到天明,睡起来新婚的两个人还没去拜见帝后,孟昭平想着昨晚的事,开口就让外面的内监去把太医招来。
这一招,就惊动了皇后。
放下手上的耳环,皇后听着宫人的回禀,顾不上伺候里面那个人,着急忙慌的起身往东宫去。
出了轿子,女官扶着她的手往寝殿去,一进去,就看刘太医在给林清容诊脉。
过了大半盏茶的功夫,刘太医不再捋他山羊胡子了,起身对孟昭平和皇后说,“王妃这脉象确实是喜脉,日子还浅,安心静养,万事当心。”
这一下东宫里好似过年一般的热闹,皇后拉着刘太医不住的道谢,反倒把刘太医吓了个够呛。
女官在旁边瞅着,觉得自家娘娘怎么跟外面那娶了儿媳妇的婆婆似的,儿媳妇有身孕了,老x家的香火有望了。
孟昭平默默拉了林清容扶着她在床上坐下,“没成想真的是有了。”
林清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那被衣裳遮了的肚子,正想开口,皇后在外面喊他,“老九,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孟昭平无奈的笑笑,回头冲外头喊,“等会。”
林清容推了他一把,“快去吧,娘娘肯定是有事要嘱咐你。”
事情果然被林清容说中了,皇后抓了孟昭平说了一大堆,核心无非就是一件事,不准再跟以前似的胡来。
喜信传到皇帝那儿,孟昭平倒不像皇后那般,让内府往东宫添置了许多东西,又让人出宫给林家报了个信,这个事在他这儿也就这么着了。
一群人热闹完了,外面天也黑了。两个人挨着挤了一块,林清容倚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十指相扣,她看着帘子外燃着的蜡烛,怅然说道,“之前总说孩子孩子,这会真有了,心里又是另一种滋味了。”
孟昭平敏锐察觉到她的不安,抱着她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儿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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