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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是您的科代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忘了下鹽
很快警车鸣笛而至,店里那两个打到体力衰退的客人惊觉闯大祸了想逃,却被张同学提前断了路。警员敲了敲玻璃门张同学才迎上去。店里好些椅子和游戏机被推倒移位,警员一看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上一次外国客人丢钱包令张同学熟悉了报警流程,他让老父亲和老母亲在家里等着,他跟警员去警局一趟。
那俩客人没有辩解的余地,人证物证都有,刚刚打架的气势消失怠尽。张同学表达了索偿的要求,并且让警员列警示通告禁止这俩人叁个月内进入游戏厅。等他办完所有手续回家,手机快被严老师的各种通话请求给挤满。
“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张同学对着手机说。
“我听爸妈说了,你伤到哪里了?”严老师那边感觉是在马路边上的,车辆呼啸而过。
“没有啊,就是被推了几下。”张同学把过程和处理结果一一向严老师汇报。
严老师听完后却说:“跟我视频。”
张同学磨磨蹭蹭的,找了处不太明亮的地方才接严老师的视讯通话。没想到严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找个光源好一点的地方站着。张同学嘴角上眼角上的伤藏不住,嘴角的血结成块,一扯动就痛。严老师不说话,脸上担忧的神色全被张同学看在眼里。
“这伤就看上去夸张,没那么严重的。”
“那你笑一个。”严老师说。
张同学僵滞,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动用颧骨部位完好无损的肉。
“好了,别笑了。去医院看一下。”
张同学不敢不听话,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带他去最近的医院。
路上严老师问张同学课业会不会忙,“要是忙,闹事的人又多的话,我让爸妈关门几天休息一下。”
“我忙的时候有让同学帮忙到店里照看一下。今天真的是特殊情况,你别担心。”
“你同学帮你看店?”
“对啊,我放心不下叔叔阿姨,就让同学帮帮忙。他们还挺乐意的,觉得新奇。”
张同学说,他们甚至排了“班表”,谁课余有时间就去轮班。严老师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的男孩说不出话来。
张同学到达医院后先断了通话去处理伤口。严老师给他发了两条信息,一条是机票购票截图,一条是文字信息。
张同学看见购票信息上写着他的名字,难怪刚刚严老师找他要了身份信息。航班飞往严老师所在的城市,早上最早一班机。
文字信息只有寥寥四个字,是随便瞥一眼也能看清楚的程度。
“我想你了。”
张同学咧开嘴笑,把文字正着看反着看倒着看。突然他意识到,航班信息上的出行日期是他的生日。
那一天他刚好成年。





老师,我是您的科代表 19.1成年了,啵
严老师今天上班心神不宁,同事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有事情,他都支吾不言。
早上十点多的机场走出来一个年轻的身影,一身轻便只背了一个背包,对环境非常陌生,走两步要停下来看指示牌,一边找交通工具一边发信息。近处吵闹的小朋友,绕来绕去的通道,空腹的饥饿感,一些别人看来糟糕的事情似乎都磨灭不了他嘴边的笑容,他笑得太盈满还招来路人的回头。
“这周末又不能休息,太太太太太苦了!”一同事溜着电脑椅蹭到严老师的桌边。才刚抱怨完,话题转到完全不相关的方面。“我说小严,你今天是不是特别打扮过了?跟平时不太一样啊。”
严老师来不及害羞,手边的电话响了,他看一眼来电显示赶紧接通:“到了吗?我跟前台交代过了。你往里走,我在比较靠里的位置。”
同事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午饭的时间啊这就点外卖了?”
没一会儿,一阵脚步声靠近,严老师紧张地偷偷拿起黑屏的手机看一眼自己的样子,没什么出错的地方。
“哇哪来的靓仔?”同事拍了拍严老师的肩膀往身后的方向指去。
来人引起周围同事的好奇心,然而那人径直走到严老师的工位上停下。
张同学估计军训晒黑了又白了回来,维持着浅小麦肤色,好像比之前壮了些。他浏海挺长了,用发蜡做了大背头的造型,显得年纪没那么小。严老师坐在位置上看呆了。
“找你的?”同事问。
严老师恍然回神,站起来拉着张同学的手腕作介绍,出乎意料地结巴道:“这是我,我朋友。”
话出口,严老师愣了两秒,情绪眼见地莫名低落下去。张同学有礼貌地跟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然后问严老师厕所的位置。严老师带他去。
男厕没有人,学生趁老师神游的时候把人关进隔间里。
“怎么了?”学生曲起手指刮了刮老师的脸,流连到下巴。
老师见学生神色无异便摇了摇头,把兜里的钥匙交给学生:“地址我发给你了,你打车去吧别倒车倒地铁了。”
“好。”
学生静静地看着老师,嘴边的笑意一直在。老师躲不开视线干脆迎上去。学生仰起脸迅捷地亲上老师的下巴,又抬手勾住老师的脖子压下对方的脸,在白白嫩嫩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我在家等你。”
同事发现严老师自张同学离开公司后更加心神不宁了,平时鲜少犯的错误一连犯了几个。可每次关心严老师,都只会得到过于客气又与事实相反的答案。
今天加班没加到太晚,严老师平时节省不怎么打车,今天又是给张同学塞钱让对方远离大众交通工具,又是自己让出租车司机开快一点,恨不得飞机有一天也能为他随意所用。
严老师租住的地方楼龄不小,就外面看着破旧但内里施设还可以,价钱便宜。他乘电梯到达自己住的楼层,走到家门口试图以敲门声掩盖心跳声。他听力在这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听见屋内的人急步跑来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门锁被转动。
学生推开门,屋内的光照到老师的脸上,像掀开一块面纱,让他的表情曝露在光明当中。老师傻傻站在门外不知道要进门,学生的手稳稳握住老师的掌心把人牵到屋里。
没漂泊过的人不会懂那种回到港湾的感觉。船只只知道向着灯塔的方向驶近,痴情得只有一个泊停的念想。学生见过老师痴痴的眼神,一次,但他不知道那次只窥见了千分之一。当老师毫无保留地望进他的眼底,他心梗要发作了。
门除了用来关,还可以用来压。
学生搂上老师的腰把人轻轻压在门板上,看着眼前这个还是高自己半个头的男人,皱了皱鼻子,然后倾身亲了亲对方的下巴,沿着下巴的弧度往上,稍稍踮了踮脚,轻而易举地碰了碰老师的嘴唇。
十分短促的一个亲吻,短到没什么回忆。
老师的表情明显脑子空白一片,学生又给了一个同样短促的亲吻。一个接一个,同样的角度,每次都不到一秒。学生触碰完退开,看着老师眼里的那一盏小灯从海面潜到水下两米,十米,叁十米。在又一次的短促触碰间,老师的下唇辗过学生的唇面滑落到唇沿下的凹陷处,一口含住学生的下唇。
他闻到屋里的饭香,但没心思也没空吃。
学生用湿润的舌尖给老师的上唇补充水分,没有一次过补全,舔一下补一点,舔一下补一点,直到整片上唇水分过于充足而湿淋淋的。他还是会怕已经不当老师不讲课的人会喉咙干嗓子疼,于是水分补充的工作往深里进行。
十个短促的吻换一个绵长到彼此忘了换气的吻。
学生擦了擦老师嘴上的水渍,帮对方脱下背上的包。“你给我的不是备份钥匙吗?”
老师浅浅喘着气说:“是备份钥匙。”
“那你怎么敲门?”
老师眼里闪过错愕:“??我忘了。”
学生同样错愕片刻,然后不顾老师的面子笑了起来。老师耳朵冒着烟被牵到沙发上,两个人挨着坐在一起。
“今天在公司为什么不高兴?”学生亲了老师一下。
半天过去了老师梳理好情绪说:“我没跟同事说你是我男朋友??”
被老师光明正大地喊“男朋友”,还差点当众出柜,学生不知道该为哪一点再次心梗发作。“你今天说的是‘朋友’,我不是小孩了吗?”
老师清澈的眼神里泛着柔光:“是我男朋友,也是小孩。”
所以学生既可以以对等的身份和老师相处,也可以当一个撒泼打滚的捣蛋鬼。
“没必要什么都跟同事说清楚吧?对你工作上有影响的话就不要说了,反正‘朋友’也包含‘男朋友’。”
那个跟在屁股后面跑的鸡崽越发成熟了,老师不禁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你今天还有课的,我不应该给你订今天的票??”
“航班会不会太早了?你得摸黑出门吧?”
“我忙也没空去接你,还要你自己跑来跑去。”
“晚饭是你做的吗?我应该带你出去吃的,难得你来一趟。”
老师一条一条地数落自己作为成长路上先行者的错误试范。学生从来不知道寡言的老师能说这么多话。
“晚饭是点的外卖。”学生轻啄了老师的脸,“晚点再吃吧。”
两个人从坐着的状态拥吻到半躺在沙发上,老师的脚碰着地板,身上压着动作温柔的学生。鸡啄人会疼,但学生啄人却像小动物舔毛,不是犬类那样的大舌头,而是像猫兔的一指宽舌,一次舔不完,分开数次舔。舔得人晕乎乎的,太过舒服,以至于学生退开时发现老师睡着了。
学生也不是不无奈,但老师的工作和休息状态他清楚,能睡时就尽量让对方补眠。饭也不用吃了,学生把人打横抱起来带到卧室,没有手他用脚撩开被子,把人放到床垫上。老师因为颠簸睁开了眼,迷糊间抬手抓住正要直起腰的学生的衣摆,困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学生从老师身上爬过去也躺进被窝里,搂着人轻轻抚着。
“睡吧。”




老师,我是您的科代表 19.2尝鲜(h)
老师只给学生买了来程的票,回程的还没订,他问学生想待多久,学生说上大学没翘过课就等于没上过大学。老师笑笑,背上斜挎公事包出门上班,走到门口被学生拉了回去,交换一个出门吻。
两人约定张同学没回去之前都一起吃午饭,晚饭则看情况。严老师没空陪张同学,张同学便白天独自出门游览一下城市,晚上到公司接严老师下班。
那条商业街上全是高楼大厦,每一栋商业大楼都精心打扮,拼尽最好的样貌展示自己身为菁英而高人一等的地位。附近最多的商店是咖啡店,高价咖啡既要提醒在这工作的人要保持良好的面貌状态,又要督促他们持久高效地为公司贡献每一分精力。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张同学还是像往常那样接过严老师的公事包背着。
严老师一边盘算着晚饭一边说:“回家加班也一样。”
可惜这预算出了错。
出租屋里仅有的一张办公桌――收拾好的饭桌上,俩人一个对着电脑做各种测试工作,一个翻看同学发来的上课笔记自习。自习的那个人去倒杯水,工作中的那个人会抬头看一眼。自习的那个掉了笔,工作的那个又侧头看一眼。自习的完成学习任务跑去沙发上坐下,工作的差点跟着跑过去,回头一看电脑屏幕,原本这个时间点应该完成的工作只做了四分之叁,加班时间反而变长了。
学生来的第叁天晚上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等老师结束工作才缠着人亲两嘴。
第四天晚上,学生躺在被窝里跟老师说:“我明天回去吧。”
出来这么多天,翘了课,老父亲和老母亲也没照料到,学生这时回去很合理。老师点了点头,只是不说话,拿出手机给学生订飞机票。
“我在这影响你工作,害你没休息好。”
老师对上学生的眼睛,手机屏幕各式各样的光在他眼里挂了一串彩灯。“是我不好,这次太欠缺考虑了。”
学生问:“机票订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学生抽走老师手里的铁砖,随意塞到枕头底下,然后单手捧住老师的脸细细亲吻。
这一片区域的旧楼挨得十分近,拿个晾衣叉就能捅到隔壁的窗户。天上的月光,隔壁的灯光全都寻着缝隙悄悄渗进来撒在两人的脸上。
学生的手长了意识自己往下溜,嘴巴也长了意识到处舔,沐浴后的香气被卷进鼻腔,舌面下有跳动的脉搏。这种触觉十分奇妙,惹得学生用舌头按压住那逐渐加速的跳动,再龇牙连同动脉一侧的颈肉咬进嘴里,力道不轻,能清晰感受到被咬的人喉结滚动。
半晌,学生抬头看向老师,那人的眼神还是痴痴的,只是除了痴还有一点别的东西──清冷。或许在第一次亲吻的时候老师也是这样的清冷,只是学生不足够清醒没能看清。学生迟疑着退开,才发现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他刚刚卖力挑拨也不见老师向他挪近半寸。随着学生的撤离,老师眼里的清冷又多了两分。
小眼镜说过身体的诚实度是一种讯号,叁班的人也常常讨论老师是不是性冷淡。唯一能确认真相的人只有学生,但确认结果不一定令人高兴。学生不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快要哭了,他强作镇定地亲了亲老师的额头。
“睡吧。”
学生的吻像退热贴,老师的眼神不只清冷,直接温度骤降,凉了。学生过往的人生经历没有哪一条能告诉他此时应该怎么处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师翻身背对着他。那背影就像一堵墙,而他是一名被驱逐在外不得入内的访客。
从古至今月色都伴着凄凉,学生愣愣地看着窗外的光,默默擦掉那两滴死活忍不住硬要掉出来的眼泪。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安静极了,睡着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醒着不能碰,那睡着时抱一抱总可以的吧?学生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隔着中间没缩减过的距离伸手圈住老师的腰,不料途中碰到了什么,怀里的人猛地一僵。
糟了,曝露了。
学生心虚缩回手的途中不经意又磨蹭了一下,老师又猛地一抖。
学生担心地贴上前:“老师?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只见老师摇了摇头不愿说话。学生躺回去,也不敢抱人了,只呆呆地看着那背影。看了很久也睡不着,学生正要开始另一轮悲伤难过,却见眼前的被包小幅度地动起来,在肩臂的位置,十分有规律。
老师不睡觉这是在做什么?
学生观察了一会儿,那动静带着熟悉的燥热感,他豁然开朗却又难以置信。老师真的会背对着他做这种事情吗?想来想去没想通,干脆一股作气重新搂上老师的腰,勒住对方正在动作的前臂。怀里的人在哆嗦但一直没发出声响,太不可思议了,学生另一只手穿过枕头和老师颈侧之间的空隙,绕到前方再折返摸上老师的脸。果然,嘴唇被死死咬住。学生用拇指使劲儿抵住老师的下巴。
“别咬了,要破了。”
老师顺从地松开嘴,学生抚上唇瓣,一个个齿印清晰得像拿尖尾锤凿出来似的。学生终于听见了细微的喘息声,梗在鼻腔和喉头,像个皮厚气吼又细小的球,被踩压狠了才泄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气。
学生小心翼翼地拨开老师的手,换上自己的代劳。怀里人的哆嗦变成扭动,从侧卧慢慢伏趴在床上,一点一点蜷缩起来的身体显得十分难耐。学生将人扳直了,压着对方的腹部往自己身上带,不可避免又带着故意的成分抵上自己的裆部。同一瞬,怀里的人几乎要从床上弹起。
学生稍作停顿,感觉老师没有躲开他,他大气不敢出,胯骨顺着前方的引力寻找最贴合的凹缝?入。那处幽径一旦踏上就被隐隐吸附。学生手上的功夫不敢怠慢,按照自己浅赴幽径的节奏好好伺候着老师。
没有任何阻隔物,学生手上的触感无比钜细显露。每一处的皮肤似乎都不一样,有些青筋盘踞,有些光滑细腻,有些褶折迭生。学生手腕痒痒的,想了半天才明白为什么会发痒。以老师腿毛的程度,想必哪儿哪儿的毛都不会少。学生放缓动作,实地考察了一下害他手腕发痒的林地。不知道把这儿夷为平地老师会生多久的气?
与手上的触感相反,学生那第叁只脚隔了好几层布,两层自己的,两层老师的,细嫩的皮肤遭到相对粗糙的布料的摩擦,就像拿舌头去舔没打磨过的水泥地,不疼,可又麻又痒叫人百蚁钻心。隔靴搔痒令他的动作变得横野,可又怕尝得不够深入不够细致浪费了这良机,而强迫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
学生正手忙活又换反手上阵,掌心覆盖的位置不同,老师冒出的汗也从一颗颗连成一片片。学生口渴了,伸出舌头去舔眼前唯一的源泉。
忽然老师背过手推拒学生,含糊地叫道:“纸??纸??”
学生把人搂紧了,原本垫在老师脖子下的手往下潜伏,作笼顶状:“没事,我兜着。”
这话不知道刺激到老师哪一个点,他猛地一蜷缩,死死抓住学生的手腕,指甲掐进对方皮肤里,抽搐片刻后整个人失控地瘫软开来。学生一手兜着,一手把无意间远离了的老师往自己的方向带,在布料蹭出痛觉的瞬间从后咬上老师的肩膀。学生没抽空细细回味,反而一把将背对着自己的老师翻过来,直直盯着老师的眼睛。
无风无浪,原来那人在最动情的时刻也是带着点清冷。不知道老师以往用这天性掩饰了多少真实的情感。
最好笑的是两人动来动去,被子还是盖得严严实实的,像旧时候保守的人只敢乱来不敢乱看。
老师指尖刮过学生的眼角:“怎么哭了?”
学生惊愕,抬手一擦才知道自己憋了泡泪,一下子委屈得要死就掉金豆豆。
老师也不问为什么,安静地当一个雨刷。等雨势减弱他小声道:“弄裤子里了?”
学生还踩着伤心的尾巴,却感觉到裤头边沿钻进来两根手指。他吓一跳摁住那只手又迅速往外扯。
老师愣怔不解,声音更小了:“怎么了?”
学生的雨势骤变,哽咽着说:“怕你不习惯碰男生……”
房间里只剩下吸鼻子的声响。
老师提起裤子下床去拿纸巾,窝回被子里给学生擦干净手,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缝都不放过。他边擦边说:“你刚刚戳了我一路屁股,如果我不适应,你手上这东西哪来的?”学生该聪明的时候反而笨成这个样子,老师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帮你洗内裤吧。”
浴室很小容不下两个人,学生站在外面趴在门框上只露出半张红透的脸,眼睛不想看可又禁不住盯着那条刚刚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才脱下,此时被老师拿在手里的内裤。老师用食指指尖轻触了一下黏液,又合着拇指抹开,像个谨慎专业的科研者,又像是仅仅对黏液的浓度感到好奇。感觉老师要看过来学生立刻缩起脑袋,只留下几根手指巴着门边。
“老师你快洗嘛!”学生听见流水声又探出头,老师脸上的情况没比学生好多少。
内裤被放在流水下冲洗,可水流冲力不够大,仍有一些黏液沾在布料上,老师用拇指一点一点揩掉,等布料不滑溜,再用一块普通的芥末黄肥皂蹭上布料表面,继而搓起泡。灰色的内裤堆积起浓厚的白泡沫,像在画着雨天的画布上抹奶油。老师的手淋着冷水发白,搓没几下泛红,淹没在白泡沫间若隐若现。罪证被这些乱人心智的东西给完全遮蔽住。
学生倚着门伸长手去抓住老师的衣摆,嘴巴张得小小的喊了两个字。老师听见了只是转头看学生一眼,没有难堪也没有欣喜,连羞赧也没有。学生又低低叫了一声,连上刚才仅仅是两声,他不敢过分,老师再纵容他他还是懂得应守的分寸。每年能叫个一两次就已经充分满足他内心莫名的名分瘾。




老师,我是您的科代表 20.1小孩闯祸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大学生,张同学有点聪明。
下午太阳西斜,他等在火车站出口起码有半小时,人流量已经不能用人山人海或是摩肩擦踵的程度来形容,他被人推着撞着踩着,再不想办法他快可以上演《变型金钢》了。就在离他十米开外有一个流动小摊档,卖水果的,摊主的儿子坐在一板凳上画画,色彩缤纷又抽象极了。张同学挤着人群走过去,给了五块钱那小男孩,小男孩让出板凳,张同学安顿好自己的屁股让小男孩坐他腿上继续画画。
中途张同学接了个电话,他又给了小男孩五块钱,取过小男孩的画簿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然后让小男孩举起画簿,他则举起小男孩,二人合力向人群展示刚做好的人名牌。没多久,一张与周围的喧闹丝毫不相融的脸钻出人群。
“累不累?”张同学放下小男孩,抱住拖着行李快去掉半条命的严老师。
严老师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依在张同学身上歇息。
去年严老师春节的假不多,今年比去年多两天。去年体会过一次春运后深深地感到惧怕,以前大学研究生都在本地念,家也在本地,因此对春运的概念仅限于电视上那壮观的场面。今年他没抢到便宜的飞机票,只能挤漫长的火车。
借着周围熙熙攘攘的环境,张同学牵上严老师的手,把行李推在身前挡人开路。火车站人口杂素质参差不齐,吐痰的吐痰,抽烟的抽烟,张同学回头想要让严老师多吸两口,却见对方捂着鼻子皱起眉头。
“怎么了?”张同学放缓脚步问。
“烟味好浓。”严老师咳了两声。
年度奇谈,当初游戏厅外的烟雾阵可比现在厉害多了,严老师吸得面不改色怎么现在会嫌烟味浓?
“你戒烟了?”张同学害怕自己的眼睛瞪着瞪着就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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