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情(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姜
“总之,你们好好考虑。但是不论如何,病人以后绝对不能再受刺激。”
回到病发时,魏贻还没醒过来。她的脸血色褪尽,比之前又白了一点。
庄严坐在床头,俯身帮她掖好被子。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庄严的手顿了一下,道:“有人给我打了电话。”
秦焕的眼皮动了动又垂了下去,若有所思。
似乎是被他们的声音吵醒,魏贻慢慢睁开了眼。
“醒了?”
庄严一张布满青紫伤痕的脸立刻闯入魏贻的视线,魏贻的目光稳稳落在庄严脸上,过了好一会儿后——
“猪头怪。”
庄严愣了一下,又气又笑:“你还敢说。”
魏贻抬起手,在庄严颧骨的伤处戳了一下。
庄严嘶了一声,瞪起她:“别戳了。”
魏贻笑了起来,戳得更起劲了。
“我叫你别戳了。”庄严嘴上恶狠狠的,身体却不闪不避,任由魏贻戳个没完。
秦焕站一旁,他默默注视着魏贻脸上的笑,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闹了一会儿,魏贻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不动了。
庄严顺着魏贻的视线望过去,指甲灰败无光,泛着紫色。
一双大手裹住魏贻的手,阻隔了她的视线。魏贻看向那双手的主人,庄严正笑着捂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搓揉:“你的手有点冷了。”
魏贻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我想涂指甲油。”
庄严的笑凝在嘴边,半晌才道:“好,我去给你买。”
庄严站起身,这时才想起旁边的秦焕,不禁蹙起眉。
秦焕了然地看着庄严,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虚伪客套:“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庄严还是没动。
“我说到做到。”
病房里只剩魏贻和秦焕之后,秦焕坐在了庄严刚才的位置。
“你的情况很不好,你知道吗?”
魏贻闭上眼睛,看上去就像睡着了。
秦焕挑起魏贻垂在脸上的发丝,帮她捋到耳后:“魏贻,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听清楚了。”
魏贻依旧很安静地平躺着,纹丝不动。
黑暗中一道阴影压向了她,秦焕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气息一起灌入她的耳廓:“我放你走,你一定要走得远远的。”
魏贻慢慢睁开眼,秦焕的脸就在她眼前,眉眼温柔地凝视着她:“记住了,越远越好。再让我见到你的话……”秦焕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重重的一个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秦焕走后不久,庄严就回来了。见到秦焕消失,他什么也没问,开始低头专心给魏贻涂指甲。
庄严的美甲技术稀烂,指甲油一块厚一块薄地迭在魏贻指甲上,边缘也被他涂得歪歪扭扭。
魏贻举着完工的那一只手,嫌弃极了:“丑死了,笨蛋。”
庄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边对付着她的另一只手一边说:“我要是涂得好你才该担心呢。”
磕磕绊绊涂完了十根手指,魏贻一直愣愣地盯着它们看。
庄严从她身抱住她,吻在了她的耳垂上:“你也帮我涂吧。”
魏贻回过头看他,又被他吻到了嘴角。
他贴着她的脸,低声道:“我陪你一起涂。”
五分钟之后,庄严的十个指甲就变得涂得鲜亮又饱满。魏贻举着着庄严的手在他眼前直晃。
“好看吗?”
“好看。”
“不许弄掉。”
“遵命。”
魏贻往病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让出半个床位,从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庄严。
庄严勾起嘴角,下一秒就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把她抱了个满满当当。
魏贻挣了一下:“做什么?”
庄严抱着她不松手:“当然陪你睡觉,不是让我上来的吗?”
魏贻瞟了他一下,嘟囔道:“你可不要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庄严轻笑:“我看是你在想吧。”
魏贻瞪他一眼,背过身去:“……我才没有。”
庄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又贴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
“……喂。”
“嗯?”
“……你顶到我了。”
“这个是生理反应,控制不住。”
魏贻安静了几秒,突然转过身,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想不想……”
还没说完,庄严就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扳了回去:“魏女士,请你好好睡觉。”
魏贻终于不动了。
几十秒后,庄严闷哼一声,弓起了背。
魏贻回过头,露出森森白牙:“庄先生,请你不要一直拿东西戳我。”
贻情(np) 划算的买卖(微h)
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淡白的月光浸到病房里,在魏贻身上裹了一层荧光。魏贻背对着庄严侧躺着,一动不动,身形随着平缓的呼吸微微起伏,似乎睡着了。
庄严支起一只胳膊,往她的方向侧了侧身。
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魏贻小半张脸,她的眼睛已经阖上,脸上的绒毛在月光下清晰可见,看上去睡得很安详。她这个样子,倒是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庄严俯下身,轻轻叫了声她的名字:“魏贻。”
魏贻的眼皮稍稍动了一下,却没睁开眼,看上去依旧睡得很香,庄严却捕捉到了她脸上细微的动静。他低下头,凑到她耳旁,发出气音:“魏贻。”
这会儿,魏贻的睫毛颤了一下,但是依然没睁开眼。
“真的没醒?”
“……”
“我数一二叁,叁秒之内,只要你睁眼,我就为你服务。”
“……”
“一——”
魏贻眼皮动得更明显了,甚至可以看清下面眼珠转动的轮廓。
“二——”
这会儿,连睫毛都开始打颤了。
“叁——”
庄严话音刚落,魏贻缓缓睁开了眼。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个哈欠,才转过身瞪庄严:“烦死了,你在我耳边吵什么?”
庄严忍着笑看她做作完,才道:“没什么,你继续睡吧。”
庄严话刚说完,他的胳膊就遭了殃。
“我都听到了。”魏贻眼睛又瞪大了一点,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休想耍赖。
庄严抱住魏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装睡了?”
魏贻瞟开眼睛,声音低了一度:“我是被你吵醒的。”
庄严低声笑了起来,声音不算大,奈何他们贴得太近,每一声都完完整整灌进魏贻耳朵里。
笑到后面,魏贻眼里窜起了火,手脚并用蹬在庄严身上:“滚下去,这是我的床。”
庄严当然不会下去,反而缠得她更紧了:“你不想要了?”
“不想!”
“可是我很想。”
“……”
“我帮你口好不好?”
“……”
“很舒服的,真的。”
“……”
“这样,你亲我一下,只亲一下就我就帮你。一秒钟换我十几分钟,很划算吧。”
“……”
“魏贻,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良久,魏贻犹犹豫豫凑了过去,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一下,下一秒,她的唇才刚离开,后脑勺传来的压力又把她摁了回去。庄严轻易顶入了她的口腔,绕着她的舌头狂放地缠吻。从舌尖到舌根,她的每一处都开始发酸发胀,鼻间吸进的全是庄严呼出的热气,闷热,潮湿,躁动。
几分钟后,他才放开她。
魏贻喘着气瞪他:“不是说一秒钟吗?”
庄严笑笑,又趁她不备猛亲了一口。魏贻还没来得急骂,他已经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粗糙的指腹拨开她腿间的间隙,炽热的鼻息熨上了她的私处。魏贻的呼吸慢了下来,却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的舌尖贴上了她的缝隙,顺着裂谷慢慢向上滑动。很快,他就撷取到了最顶端的那颗果实。他用柔软的嘴唇包裹住它,舌尖触上它的顶端,轻轻挑弄。
魏贻身体一颤,腿瞬间收紧,紧紧缠住他的脖子。
挑弄慢慢变成舔舐,最后变得吮吸,那颗小核也慢慢变得硬挺起来。庄严整张脸都贴上了她的私处,张开嘴,冷不丁叼住那颗果实,用牙齿轻轻啃噬。
魏贻架在他肩上的腿瞬间打直,随后脚跟抵在他后背隆起的肌肉,开始疯狂地抵磨。
面对魏贻激烈的反应,庄严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吮咬得越来越用力。
酥麻的感觉一阵又一阵地袭向魏贻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深处止不住地涌出水液。
她的出口忽然被温暖的唇含住,湿热的舌头挤入她的甬道,往深出钻去。粗糙的舌头碾平了她内壁的一处处皱褶,疯狂地搜刮着每个角落的汁液。
魏贻开始剧烈地打颤,仰头发出难耐的呻吟。
“庄严……庄严……”
魏贻的意识都乱成了一团,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忽然,她揪紧床单的手被另一双手扳开,然后紧紧扣在了他的手里。手心的温度传到她的掌中,让她不自觉也扣紧了那双手。
快感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浪又一浪地袭来,铺天盖地。突然,十指相扣的手骤然收紧,魏贻被那最后的巨浪推向了最高处,翻涌,淹没,最后渐渐潜入温暖的海底。
贻情(np) 配得上
他们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天窗落在魏贻脸上,她微微眯了眯眼,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晴空。
“这就走了?”
魏贻回过头,看向温瑷:“嗯。”
“你至少应该和妈妈她们说一声。”
魏贻淡淡地笑笑,跳过这个话题:“想不到你会来送我。”
温瑷沉默了一会儿:“妈那边我会劝她的。”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魏贻停顿了一秒,继续道:“只要我离开,一切都会变好的。”
温瑷还要说什么,机场突然响起提示登机的广播,站在不远处的庄严看了过来,朝魏贻叩了叩腕上的表盘。
“我该走了。”
温瑷深深看了眼魏贻:“……一路顺风。”
魏贻走上前,抱住温瑷:“谢谢。”
魏贻松开温瑷时,温瑷似乎没站稳,轻轻晃了几下。
“你怎么了?”
温瑷揉揉自己的额角,冲魏贻笑了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了,你快走吧。”
“那……再见。”
“嗯,再见。”
魏贻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到庄严身边,牵起他的手:“走吧。”
“嗯。”庄严低头看着魏贻,露出笑意,回握住魏贻的手。
他们刚刚要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惊呼。
魏贻脚下顿住,缓缓转过身,看到温瑷赫然倒在了地上。
温瑷被送到医院不久,魏家所有的人都赶到了医院。赵媛见到病房里的魏贻,冷不防愣住了。赵媛身后的魏烁也呆愣地望着魏贻,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魏贻沉默着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手死死攥住自己衣角的布料。突然,她僵硬的手指被一寸寸地扳开,最后落入一只温暖的大手之中。
魏贻僵住身体,徐徐抬起头,撞上庄严温柔的目光。
“伯父伯母,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庄严朝魏勋赵媛点点头,没等他们回应,牵起魏贻的手要就朝外面走去。
意料之外的是,还没等他们走出病房,医生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急性白血病。
当听到这叁个字的时候,赵媛脚下几乎就站不稳了,当即就要倒在地上。魏勋和魏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将她安顿在一旁的座位上。赵媛手脚都在发软,医生的话嗡嗡传到她脑子里,挤成一堆乱麻,她只隐约听进去“化疗”“生存率”“配型”这样的字眼。
“不用找配型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医生的话,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身上,病房里顿时变得雅雀无声。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猝然收紧,魏贻安抚式地按了按那只手的手心,才抬起头,对上回过身的医生的视线。
“医生,我应该配得上。”
贻情(np) 还债
魏贻当然配得上,因为早在叁年前她们就配过一次了。十个点位全部相合,万中无一的概率。竟然被她遇上了。等到一个心源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匹配度这么高的心脏。很多心脏病人是等不到这么合适的供体的,所以即使手术成功,他们也很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死于由排异反应引发的各种各样的并发症。所以当魏贻知道她终于等到供体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最幸运的人了。现在看来,最幸运的人其实是温瑷。
手术安排在十二天之后,再过两天,温瑷就会接受为期十天的高强度化疗,然后在无菌室等待着魏贻捐献的造血干细胞。
化疗之前,魏贻去见了温瑷。
“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有事求你。”魏贻坐在温瑷床前,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温瑷。
温瑷看了魏贻一眼,接过文件袋,打开。
粗粗浏览了一边上面的文字,温瑷蹙起眉头:“这是……”
“是家族信托的收益权,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还有这个……”魏贻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温瑷面前。
温瑷望着眼前的支票,没有接过:“为什么给我这个?”
魏贻笑了笑:“你不要自作多情,这个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妈的。”
温瑷望向魏贻,眉蹙得更深了。
“我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欠了很多人的债了。你的,魏家的,我妈的。这么多的债,其实我早就还不完了。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任,我只能还到这里了。”
温瑷静静望着魏贻,没有说话。
魏贻继续道:“捐完了造血干细胞,我就会出国,以后就要拜托你帮我尽孝了。这笔钱你用来投资也好,用来买房也好,总之你替她管着吧。”
“……你不会回来了?”
“嗯,不回来了。”
支票又往前递了一点,温瑷还是没接。
“温瑷,我现在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虽然这么说有点自作多情了,可是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也还是会有很多人为我哭的。如果我不是在他们眼前走,或者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走了,他们的伤心也能少一点。”
温瑷伸出手,轻颤着接过了那张支票。
“谢谢你,温瑷。”
出病房的时候,魏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赵媛。
赵媛深深看着魏贻,下颌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魏贻朝她轻轻点了点头,侧身出了门。
体检是庄严陪着魏贻做的,其间他的脸色一直不好,直到体检结束,他锁住的眉心都没松开。
魏贻揉面一样搓揉他的脸颊,肃声道:“不许臭脸。”
庄严拉平的嘴角动了动,仍旧没挤出一个笑。
“医生不是说了吗,到时候不用抽骨髓,只是采血而已,而且只用叁个小时,睡一觉就过去了。”
庄严终于脸色放缓,但是脸上的沉郁还是没消下去。
魏贻抱住他胳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黏黏糊糊道:“等这件事完了,我们就去度蜜月怎么样?”
庄严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敢,你大老公都没和你度过蜜月,我这个小老公怎么敢捷足先登。”
魏贻的脸僵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哼。”
过了一会儿。
“……我肚子饿了。”
“……”
“我要吃饭。”
“……”
“我要饿死了!”
“吃什么我定。”
“好。”魏贻踮起脚,在庄严脸上响亮地咂出一个红印。
庄严抿了抿唇,瞪她一眼。
魏贻绕到他身后,庄严还没准备,她就一下就跳到他背上,差点让庄严没抓住。
魏贻凑到他耳边:“吃什么?”
庄严掐了一把她的腿:“吃香蕉吧,最适合你这只野猴子。”
魏贻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庄严似乎一点没觉得痛,颠了几下魏贻,笑着道:“出发。”
贻情(np) 失踪
晚饭是庄严做的,叁菜一汤,算不上太丰盛,但也是色香味俱全。魏贻刚才还喊着饿死了,这会菜上了桌,她又好像不饿了,一粒一粒把饭送进嘴里,吃的速度比猫还不如。庄严见状,挤到她身边,开始给她剥虾。
“给。”
魏贻看了递到她面前的虾一会儿,才吃下去。
庄严收回手,又开始对付盘子里新的一只虾:“今晚我要回家一趟,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魏贻停下咀嚼的动作,望向庄严:“……是你爸?”
庄严抬头看了魏贻一眼,语气赞赏:“真聪明。”
魏贻显然没了胃口,低扒拉起了碗里的饭。
过了一会儿。
“……我也要去。”
“这件事我能解决。”
餐厅一下静了下来。
又一只虾被剥完壳,送到魏贻嘴边。虾肉雪白晶莹,十分诱人,魏贻垂眼看着,却没张嘴。
庄严淡淡地笑:“你放心,我爸不会把我的腿打断的。”
魏贻别别扭扭地瞪他一眼,狠狠一口咬掉庄严手里的虾。
庄严一进客厅,就见自己的父母一左一右正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显然是为他摆出的阵仗。庄严几步走了过去,在他们对面落了座。
墙壁上挂钟上的嗒嗒声在客厅里回响着,庄靖缓缓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后,才目光落在庄严身上:“怎么不带回来?”
庄严笑笑:“爸,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就成了,就她那身板,怕是禁不住你一顿吼的。”
“看来你也挺清楚的。”庄靖定定看着庄严:“这么清楚,还是要选她?”
庄严直视庄靖。
“嗯。”
“啪”,杯子重重落在茶几上。
“行了。”他侧头朝身旁的许琳示意:“去拿来吧。”
许菱踌躇不动,眉拧成一团望着庄严:“庄严,你就朝你爸低个头不行吗?”
庄严依旧正视着庄靖,沉声道:“我非她不可。”
庄靖眯着眼看了庄严一会儿,不怒反笑:“还不去拿。”
“……”
“快去!”
许菱取回来的是条藤条,手腕般的粗细,被桐油浸得发黑,显然是老物件了。长久不碰这东西,如今一上手,庄靖依旧是轻车熟路,一鞭一鞭抽在庄严身上,次次都能嵌到肉里。庄严跪在地上,挺着背受着,一声不吭,只是在被抽到的时候身体生理性地抽搐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许菱终于忍不住了,飞身扑到庄严身上,含泪冲庄靖大喊:“不要再打了!”
庄靖喘息着瞪向许菱:“让开。”
许菱紧紧抱住庄严,撕心裂肺地吼:“你再打就要把我儿子打死了。”
庄靖捏着藤条的手青筋暴胀,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庄严。庄严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衣服也被汗给浸透,白色的衬衫上甚至染上了淡红的血迹。
庄靖闭了闭眼,将手中的藤条狠狠甩到一边,转身上了楼。
许菱摸着庄严的脸,几乎泣不成声:“庄严,你怎么样了?”
庄严撑开沉重的眼皮,对许菱笑了笑:“妈,我没事。”
许菱流着泪帮庄严擦完了汗,稍微平复了情绪后,找出药箱,开始给他上药。
“庄严,你不要怪你爸。但凡魏贻的身体不是那么个情况,我们都不会拦你。我和你爸都老了,陪不了你多久,能陪你度过一生的只有你身边的那个人。可是魏贻……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能在一起多久?万一有一天……”
“妈,别说了。”
药还没擦完,庄严已经起身扣起了扣子。他的脸大半埋在阴影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菱见他这样,更是泪如雨下。
庄严扣完扣子,转身走到许菱身前,将她脸上的泪擦干:“别哭了,再哭皱纹都快跑出来了。笑笑好不好,儿子想看您笑。”
许菱嗔他一眼,缓了好一会儿气之后,才勉强挤出一个笑。
快到凌晨,庄严回到了公寓。刚出电梯,就见公寓的门斜斜开着,门缝里泄出一线光。庄严心下一沉,如箭一般冲进屋内。
公寓的样子和他离开时别无二致,只是本该在这里的那个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贻情(np) 海滩
魏贻是在阵阵潮水声中醒来的。
今天似乎阳光晴好,即使隔着厚厚的帘子,白光也能依稀透射到昏暗的屋内。魏贻下了床,瞟了一眼跟随她移动的摄像头,慢慢走出了门。
一楼餐厅里已经备好了早餐,隔着玻璃,可见连接屋外木平台的白沙蓝天绿浪。屋外是一碧如洗,屋内也是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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