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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狼的死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他不像来买书的。这是叶昕安的第一印象。
那个人目光扫过四周,最后定格在他身上,目不转睛,看得叶昕按无法再忽略他,只好出声招呼: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人身上似乎有某些与萧震恒相同的东西,只不过比起后者那坚硬强悍的气质,他显得更加y沉内敛。
叶昕安眉头微蹙,戒备地看着对方,这世界上除了萧震恒,任何人在他眼中都跟墙上的壁纸没两样,远不足以让他为之困扰。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烦躁,也许是因为和萧震恒混久了,感觉越来越敏锐,所以很轻易就辨认出他们是同一类人——黑道分子。
那个人随手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放到柜台上,声音低沉:老板,结帐。
叶昕安只好过去,麻利地收钱、找零,把书包起来,忍不住惋惜这几本书落入了根本无意买它们的人手中。
见那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轻蔑,又有些好奇,叶昕安抬起头,目光清清朗朗,问:还有事吗?
这个人比萧震恒略矮几公分,身材也不如他壮硕,长相十分俊帅,如果不是气质太邪的话,叶昕安会以为他是模特儿或演员。
没事了,再会。男人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叶昕安松了口气,关上大门,外面的冷空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才发现自己手心已渗出汗水。
小美又八卦兮兮地凑上来,说:那个人很帅哦!
还好。叶昕安低头做事,对这个话题表现得兴趣缺缺,小美只好作罢,扁着嘴巴闪到一边。
午休时候,叶昕安食欲不振,草草吃了几口,又开始捧着茶杯发呆,小美担忧地看了他~眼,说:老板,你要不要休息几天,去渡个假什么的?
不用。叶听安惜言如金,多说一个字都懒,小美叹了口气,正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电话突然响了。
叶听安凑过去一看,发现是楼上的分机号,而且响了两声就挂断,他愣了片刻,突然像枯萎的豆芽菜被注入营养y似地,双眼发亮,表情y转晴,大声说:对对,是应该休息一下,小美你回去吧,下午关店,路上小心。
哦……你没事吧?小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一头雾水,不过放假总是好的,于是她也没多嘴,拎起小包包飞快地下班走人,生怕老板临时反悔。
叶昕安耐着性子送她出去,把大门一锁,然后片刻也不停留地转身飞奔上楼。
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被男人一把揽到怀里,狠狠地吻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朝思暮想的紧密拥抱,让叶昕安浑身发抖,两腿一软,紧紧贴住对方厚实的胸膛。
他平安无事,这真是太好了!
手臂环上他的颈项,叶昕安主动张开嘴,迎接萧震恒霸道火热的唇舌,天雷勾动地火,吻得不可开交。
粗野的啃吮纠缠,让他的嘴唇有些麻痛,好像变成野兽爪下的食物,会被一口口吞噬殆尽,男人强势的侵占中透出与他相同的思念和渴望,让叶昕安胸中涨满狂喜,更加热切地回应对方。
热情如火,饥渴难耐。
他们一路纠缠到床边,衣服散得到处都是,大床像是不堪承受他们激烈的动作似地,发出细细的吱呀声,如山般伟岸的身体刚覆上来,叶昕安的手脚已经急不可待地缠了上去。
想我没?男人粗喘着在他耳边低语,催起一片晕红,抚过他身体的动作虽然粗鲁,那沾了润滑剂探入他后x的手指却轻柔得让人飘飘欲仙。
想、想得快要活不下去了。叶昕安眼中意乱情迷,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些平时会让他羞赧不已的话语。
我也是。萧震恒扶起他的腰,将肿胀到快要爆裂的欲望狠狠c入,叶昕安小声尖叫,扭着腰迎接这一场冰雹般猛烈的狂欢。
他不知道做了几次,似乎一直都是在男人怀里呻吟摆动,被狂风巨浪般的快感冲击得理智尽失,数度高c,两具身体好像要燃烧起来,燃到熔化,然后不分彼此地铸成一体。
等到一切终于平静下来,已是下午四点了,雨还没有停,窗帘遮住微弱的光线,室内一片静谧幽暗。
好累……叶昕安满足地叹息,半闭着眼睛躺在萧震恒臂弯里,话语中犹有喘意,身上随处可见吻痕,被他疼爱得很彻底。
萧震恒撩弄着他汗湿的黑发,感受着指端柔软的抚触,沉默无语,叶昕安休息了一会儿,伸手轻抚男人坚毅的脸庞,哑声说:你很少会在白天过来。
只有夜色才能掩盖他们的秘密恋情,而他竟然在白天造访,是不是意味着不同寻常的转变?
只是这转变,会带来一线生机,还是把未来入死地?
他惴惴不安地看着萧震恒,纠结着到底该不该闯。
男人温柔地笑了,拍拍他的肩背,说:别担心,我只是太想抱你了,忍耐不到晚上而已。
这轻描淡写的回答完全无法打消他的疑虑,叶昕安低低地哦了一声,伸手抓住他的手,摩挲着对方粗硬的指节。
萧震恒没想到他会突然安静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勾起他的下巴,问:你在害怕什么?
没……叶昕安下意识地摇头,不过萧震恒早把他的性格摸得通透,反握住他的手,说:你害怕的时候,手指会发凉。
叶昕安飞快地抽回手,欲盖弥彰,男人低笑出声,像逗秀老鼠的坏猫一样,悠然自得地看着他。
落在他爪下的小老鼠挣扎了几下,没再负隅顽抗,老老实实地交待:我担心你出事。
他受不了一再的失去重视的东西,那种整个世界支离破碎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一回。
想要抓住深爱着的人永远也不放手,可是彼此身份悬殊,让他像一个在悬崖上追逐蝴蝶的孩子,步步惊心,生怕一脚迈错,跌下去粉身碎骨。
如果可以把这份爱摊开在阳光之下,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至少,不必再承受这种无能为力的惶然与不安。
叶昕安依恋地看着他,把冰凉的手轻贴上他的胸膛。
不知道这份心意,能否在此刻传达?
萧震恒眼中闪过几分感动,手掌覆上他的,掌心熨贴的热度温暖着他僵冷的手指,沉默了片刻,他低声说:别怕,我可不是那种容易被人暗算的软脚虾。
叶昕安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又躺回他怀里。
在他这里,萧震恒总是不自觉地忘记自己的身份,好像间歇性地脱离了黑社会,一切相关的话题也不会对他提起。
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欺欺人,毕竟有些东西,不是刻意忽视它就不存在的,两年以来,他一直把叶昕安保护得很好,这四周的建筑都是他的产业,暗哨一堆,保镖轮值,做到安全滴水不漏。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不必觉得亏欠,事实上,在他接受这份爱的时候,就已经欠了他一生的守护。
叶昕安的担忧和隐忍,他看在眼里,但是他实在不忍心把那个残酷的地下世界展露在他面前。
最近……他斟酌词句,有些艰涩地开口,帮里的事情太多,我一直忙,顾不上跟你联系,让你担心了。
叶昕安蓦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说:你今天真
的太反常了。
萧震恒浑身不自在,在他头上轻敲一记,说:总之就是这样了,你别乱钻牛角小大。
好。叶昕安忍俊不禁,不知道在暗爽什么,手指也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萧震恒轻哼一声,又说:没事就在家里待着吧,别到处乱跑,鱼龙混杂的场所绝对不许去。
最后一条他命令过一千零一遍,像管教小学生一样,念到叶昕安耳朵都要出油,举起右手连连保证,萧震恒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搂着他在床上消磨时光。
这一下午的时间,可是他好不容易挤出来享受两人世界的。
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叶昕安脑袋在他胸前拱了拱,轻声问,萧震恒想了想,才记起他的生日就在下个月初,距离农历新年只有十来天的样子。
他是个粗枝大叶的入,基本上不会记得自己的生日,组织里也只有几个人知道,曾经提议过为老大庆生,结果被萧震恒黑着脸打了回票。
谁要是祝他生日快乐,绝对会知道什么叫做拍马p拍到马蹄子上。
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弃婴,生下来两个月就被扔在孤儿院门口,襁褓里一张纸条写着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套衣服,半包奶粉,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全部。
他羡慕过那些双亲俱在、家庭和睦的小孩,甚至羡慕过父母离异或死亡的小孩,至少他们知道自己属于什么地方。
不像他,从天而降的孤魂野鬼。
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小孩,经常是别人欺负的对象,萧震恒拥有一个不怎么值得回忆的悲惨童年,不过他头脑聪明,拳头又硬,打架风格快、准、狠,从小打到大,后来厌倦了没完没了的挑衅与被挑衅这种枯燥生活,干脆拉帮结派,成立了洪远帮,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势力已渗透了整个东区,与西区的霸主驭风堂遥遥相望,谁也不服谁。
下个月四号是他二十九岁生日,萧震恒本能地排斥庆生之类的无聊事,因为那会让他想起自己无趣的身世,而且更郁闷的是,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会在意,远远不如平时表现得那么洒脱。
偏偏叶昕安执拗得紧,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会做个蛋糕给你,还有长寿面……唔。
萧震恒堵住他的唇,把叶昕安亲得气喘吁吁,气恼地挣扎,低叫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你正经你的,我不想正经。萧震恒集中攻击他的颈项,又亲又摸,叶昕安一开始还小声抗议,后来竖起白旗,沉迷于他的热吻之中。
不知道这算不算偷垒成功,萧震恒亲够了,狡猾地转移话题:除夕一起过吧。
你们帮里没活动?叶昕安有些惊讶,记得以前的新年夜,都是自己守着电视度过,萧震恒早晨会打电话来,这样就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我尽量中途抽身出来。萧震恒怜惜地摸摸他的脸,说:如果你睡着了,我会夜袭你的。
他曾经想过干脆把叶昕安养起来算了,让他深居简出,两个人能够厮守在一起,然而这念头也只是闪而过,随即被他枪毙。
他不愿意让叶昕安陷入他的世界,那会显得格格不入,而且两人的距离更加明显。
叶昕安被逗笑了,好在他没有被这个好消息冲昏头脑,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要什么礼物?生曰的时候能过来吗?
萧震恒有些不爽,不过面对情人期盼的眼神,他拉不下脸来直接拒绝,于是敷衍地答道:随便,你喜欢就好。
叶昕安像受到表扬的小学生一样,直挺挺地坐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我保证会让你有难忘的一天。
萧震恒只当他在撒娇,听过之后就抛到脑后了,没想到这句话不幸言中,那一天,他永生难忘。
夜幕降临,叶昕安忍着腰酸背痛,爬起来做饭,萧震恒把他按了回去,打电话叫外卖。
他不是个优秀的情人,不过他会尽量体贴。
吃过晚饭,萧震恒起身离去,叶昕安洗澡换睡衣,在男人的余温中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开店,小美发现老板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又恢复了温和纯良的好好先生状,只是……发呆的症状好像变本加厉。
如果说昨天是充满哀愁的冥思,那今天就是充满喜悦地发痴,小美摇了摇头,过去召她老板回魂:老板,你口水快流出来了。
叶昕安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两声,问:小美,你有没有男朋友?
干嘛?小美没大没小地跟他开玩笑,兔子想吃窝边草啦?
臭丫头!叶昕安犹豫了一下,郑重地问:你觉得,送给二十九岁成熟男士的生日礼物,送什么比较合适?
这个嘛……小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老板难道你开始恋爱了?
你可真迟钝,我都恋了两年了。
叶昕安没敢据实以告,生怕接下来是一场疲劳轰炸,他挑了个比较稳妥的说法:是我很尊重、很重视的人。
小美思想单纯,被他混水摸鱼唬了过去,不过她的答案也超没创意:买名表、买名笔,或者领带啦、刮胡刀啦……
不暴露真相的结果导致所有的建议全是隔靴搔痒,没什么实际用处,如果他真买了那些东西送给萧震恒,八成会被对方笑死。
如果有恋爱关系的话,倒是可以送一些私人物品。小美继续出馊主意,像情趣糖果啦,性感内衣啦,激情香水啦,爱心巧克力啦……
叶昕安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懊恼地揉着额角,咕哝道:不需要那些情趣……
他们之间已经是激情满点,每次拥抱都恨不得把全部能量消耗殆尽,如果再来点什么刺激,恐怕热情会破表,他的身体也吃不消。
意识到向小美咨询是缘木求鱼,萧震恒的生日礼物还得他自己伤脑筋。
作为一个日常生活平淡,对什么都不敏感的小书店老板,叶昕安翻着杂志开始恶补这个秋冬的流行时尚。
送给爱人的礼物,一要适合他,二要能带来小小的惊喜;叶昕安翻过一页页的男装、饰物、鞋子,连家居用品都扫了一遍,始终也没发现合意的。
漫不经心地一页页翻过去,叶昕安的视线定在跨页的珠宝广告上,其中一对情侣戒让他眼前二兄,手指划过上面的广告词——把我的爱留在你指间。
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呼吸有些急促,仿佛又回到青涩的当年,情窦初开,重温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就是它了!
叶昕安飞快地抓起纸笔记下店址和电话,然后兴冲冲地杀了过去。
一颗心躁动不已,站在店门前竟然有些胆怯,萧震恒会不会讨厌这份礼物?
会不会怪他擅作主张?会不会看都不看一眼就丢迸垃圾箱?
毕竟,就算是样式再简陋的戒指,也代表一种庄重的契约,绑定彼此的身心。
犹豫了半晌,叶昕安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不管戴不戴,只要他收下就好。
他?





耽美狼的死穴 第 2 部分
犹豫了半晌,叶昕安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不管戴不戴,只要他收下就好。
他愿意不厌其烦地向他示爱,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回应。
带着壮士断腕的坚定决心,叶昕安走进那家珠宝店,神情有几分羞赧,走近戒指柜台。
店员小姐很热情,绽开灿烂的笑容,招呼道:先生来看戒指吗?新年促销期内买婚戒有优惠哦。
我……咳……我想要一对……男戒。叶昕安艰难地表述了他的意思,店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让他更是背后发毛,很想调头跑掉算了。
那您看看这一对。冷场了几秒钟,幸好那小姐训练有素,取出一款对戒放在他面前,说:这是专为男性情侣设计的,简单不花俏,适合成熟男士。
一对白金指环静静地躺在绒布上,设计低调稳重,线条简洁,散发着一种不经意的优雅和内敛,叶昕安看了又看,舍不得挪开目光,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它圈在萧震恒手指上的样子。
店员笑吟吟地给他试戴,叶昕安情不自禁地红了脸,看着手上的指环,开始肖想两只戴着情侣戒的手,十指紧扣会是怎样的销魂场景。
他摇了摇头,甩掉满脑子绋色幻想,又挑了萧震恒的尺寸,没说什么废话,刷卡付帐。
由于要在指环内侧刻名字,大概要在一个星期后才能来取,他再三叮嘱店员,确保能在萧震恒生目之前拿到戒指,叶昕安带着一腔甜蜜的忐忑,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接下来,就是度日如年的等待。
第三章
凌晨四点,洪远帮的总舵晨麒花园灯火通明,萧震恒还没有睡,他的心腹陈镛推门进来,向他汇报:今天晚上两点,有十一个人去宝昌夜总会闹事,客人没事,我们的人伤了两个,伤得都不重。
又是驭风堂?萧震恒把烟头捻熄,眼中闪过几分寒意,陈镛点点头,说:老大,驭风堂换了掌门之后嚣张了不少,楼展戎想染指我们地盘的野心不小,绝对不能听之任之。
你老大我是白痴吗?萧震恒瞪了他一眼,说:继续派人盯着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的几处藏货地点我差不多摸清楚了,到时候一锅端掉,他嚣张不了太久。
是,我派去的眼线一直有汇报他的动向,不过……陈镛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说:小鱼好像看到他去过苹果书屋。
萧震恒一下子坐直身体,俊脸绷了起来,散发出猛虎下山的气场,凶相毕现地瞪着他,问:他去那里做什么?
老大好像很暴躁,随时会发飙的样子,让陈镛这样出生人死很多年、见惯大场面的人都觉得胆颤,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说:小鱼说,他只逗留了几分钟,好像买了几本书,和叶老板说了几句话而已。
而已?萧震恒强忍着想翻桌揍人的冲动,眉心打成死结,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星期一上午……就是你去找叶老板的那天。陈镛对老大和叶昕安的关系心知肚明,也很清楚老大是多么重视那个手无缚j之力的温和青年,他额角渗出心虚的冷汗,等着老大的当头痛骂。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果然,萧震恒低吼出声,陈镛一介五大三粗的不良青年像个闯了祸的小媳妇一样缩手缩脚地站在那里,暗叫完了完了,他一定会被老大修理得很惨。
那个……要不然……先把叶老板接过来避避风头吧……陈镛结结巴巴地建议,被萧震恒摇头拒绝。
昕安不属于这里,他的温柔和美好不应该沾染上任何见不得阳光的污秽,有他一个污染源就已太足够。
加强戒备,给我盯严了,他就算出去买个菜你们也要向我报告,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萧震恒y着脸,厉声命令,陈镛双脚并拢,短促有力地答了一声:是!
萧震恒挥了挥手打发他出去,陈镛抹了一把冷汗,逃命似地冲出老大的房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萧震恒又燃起一支烟,陷入沉思之中。
楼展戎去过苹果书屋,就在他们见面的那一天?昕安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隐瞒?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萧震恒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该怀疑昕安,他生活圈子太单纯,怎么可能认识楼展戎呢?
而那个姓楼的在搞什么名堂?是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想利用昕安来对付自己吗?
重重疑惑让他眉间笼上一层y云,叶昕安是他唯一的弱点,也是死x,一旦把昕安也牵扯进来,很容易让他丧失理智。
直到香烟烫到手指,萧震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发呆,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拿起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拨到叶昕安那里。
不管会不会扰人清梦,在这种剑拔弩张、山雨欲来时候,他可顾不上做一个体贴的情人了。
震恒……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被吵醒的叶昕安没有责怪他。
不过由于头脑还不是很清楚,说话带着一点点软腻的拖膏,撒娇一般,奇迹般地浇熄了他心头的一团烈火,萧震恒的声音不自觉地也柔和起来,说:打扰你睡觉了。
没,你什么时候打来我都欢迎。叶昕安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地调侃道: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如果我说是呢?萧震恒低笑,听到那边传来一声轻响,随即是叶昕安叫痛的哎哟声,他急问:怎么了?有人闯进去吗?
不是。叶昕安难为情地讪笑两声,说:我不小心撞到床头了,都怪你突然说r麻话来吓我。
萧震恒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继续逗他:你不喜欢甜言蜜语?
你这个时候打电话,就为了说一句想我?叶昕安好象脑袋清醒了点,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震恒叹了口气,他的情人虽然单纯,直觉却相当敏锐,他握紧电话,心中的y霾挥之不去,问:昕安,星期一上午,有没有一个行径古怪的男人去你店里?
叶昕安一下子想到那个浑身透着邪气的顾客,他沉默了片刻,直到萧震恒开始追问,才嗫嚅着答道:有,不过他没找店里的麻烦,只买了几本书就走了。
这回轮到萧震恒沉默了,叶昕安从被窝里坐起来,有些害怕,小声问:震恒,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那个人……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
萧震恒依旧没有解释,只是叮嘱他:我最近抽不开身,你照顾好自己,对可疑分子提高警惕,没事少出门,不要去偏僻的地方。
就这些?叶昕安抓了抓头发,语气透着狐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你……难道又要火拼?你记得穿防弹衣!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的昕安肯定会把他装扮成铁甲金枪客,以求刀枪不入,萧震恒眼中盛满笑意,说:不会有事的,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真是可爱到让他恨不得当不就放下电话冲过去,把情人捧在手心狠狠疼爱。
我等你。叶昕安明显害羞了,声音又低了下去,如同耳语,萧震恒道了晚安,正想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又急着叫了起来: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如果那天你没空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的!
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又被戳了一下,萧震恒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没出息地改变原则,甚至期盼生日那天到来了,他好奇地问:是什么?
保密,我睡了。叶听安卖了个关子,急匆匆地挂了电话,萧震恒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轻声道:晚安。
看来,要尽快打击一下驭风堂的气焰,免得楼展戎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无敌,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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