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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秦扬却摇摇头,“帮你是应该的,但我可不敢随便承这个情。”
他抿了一口酒,促狭的同黎舒眨眨眼,偏头附到他耳边低声道:“是荣老板,他要我帮的忙。这事说来简单,但一来二去,我损失的钱不少,他不补给我,我不答应。”
这话当然夸张了,秦扬做这个事有风险,但也不是说荣耀锦不出钱他就不去担。当然,华辰的让步,说白了也是因为荣耀锦,至於齐清为什麽最後还是能够掺一脚,黎舒就不是太明白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荣耀锦依然在帮他,无论对错,也可不问原因,他在帮他。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远处的荣先生,他没想到他也会来。荣耀锦在这部戏上的直接参与并不多,之前几乎都没出现过,没想到今天他会来,还穿了身笔挺黑色礼服,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好,领口打著领结,相当骚包。
黎舒扬扬眉,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非常自如的面对他了,就算不停的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也不管他身边站著谁、跟谁眉来眼去,也可完全不当回事情。
袁云鹏把身边的齐清介绍给荣耀锦,故意道:“齐清唱歌也很不错,什麽时候华辰跟荣氏再好好合作,一起做几个新歌手出来如何?”
齐清连忙表示很佩服荣氏唱片,从小就听他们的歌。荣耀锦一听笑了,“讲得我好老!”
这齐清确实有几分像黎舒,荣耀锦难免多看了几眼,尤其是他笑的样子。不过黎舒在他这年纪,既青涩又倔强,哪有可能这麽游刃有余。
这世界变化太快,这北京也不再是当年的北京,荣耀锦不禁这样感慨,就连当初不过是街头混混的罗凯,如今也飞黄腾达了。
荣耀锦举起酒杯,对袁云鹏道:“合作愉快!”
仰头喝完酒,透过玻璃杯再看黎舒,他显得好远。但他分明看到,黎舒终於又将目光转向他的方向,他紧抿著唇,微扬著下巴,冷淡的瞟了他一眼。
那一瞬间,荣耀锦分明听到“啪”的一下,好似心底那间暗黑的房,有盏灯突然亮起。
黎舒的那张脸,美得太过虚幻,没有给他任何回味留恋的机会,就已消失不见。
可荣耀锦明白的知道,有戏,绝对有,就像黎舒始终紧紧的拽著他的心,荣耀锦知道自己也同样能够在他心中引起巨大波澜。
去年出柜的时候,黎舒未料到有今日,未料到他已坦白所有再无隐瞒,却依旧感觉不到真实,感觉不到自由,依旧感到压抑与窒息,仿佛独自踩在水中,看似能够浮起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随时都会往下溺。
“小蕾,我去洗手间。”眼看身边好容易暂时没人,旁边又有几个人蠢蠢欲动,像是马上要过来,黎舒附在魏蕾耳边轻声道。
魏蕾立刻拉住他,“我陪你去。”
“不用,紧张什麽,”黎舒笑著捏了把她的肩膀,“你和安妮都在这儿呆著。”
荣耀锦在黎舒放下酒杯的时候也跟身边的人讲了“失陪”。
黎舒的脸色看起来太糟,几乎想都没想,荣耀锦便悄悄穿过人群,去追他的黎舒。
类似的事他早就做惯,多少次公开场合,他们彼此客气站著,或者相距甚远,但只要一个眼神相交,他便明白黎舒此刻要去哪里。
通往vip洗手间的走道很长,关上酒店宴会厅的门,喧闹而浮华的世界瞬间消失,耳边只有轻柔钢琴声。地毯很厚,荣耀锦走路几乎没有声音,他与黎舒始终只隔几步远,黎舒却从未回头,像完全没有发现一样。
可这只是假象,在接近洗手间的时候,黎舒突然加快脚步冲进去,拉开隔间的门要躲,荣耀锦比他更快,猛的冲上去拉住门把手,一只脚也抢著c进门缝里。
黎舒毫不留情的使劲把门往里一拉,怒到:“滚!”
“不要闹!”荣耀锦顾不上脚痛,急吼吼的往里挤:“快!有人来了!”
人声越来越近,黎舒没法,只得放他进了来,低声骂道:“你干什麽!?”
“嘘!”荣耀锦拉住他的肩,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口型,并没在意黎舒的脸色,只凝神听著外面的动静。
有人来了,开门,吹著口哨撒尿,然後哼著歌洗手,离开。
卫生间再次安静,空气中飘著轻柔的钢琴声和淡淡花香,隔间的墙壁是米色大理石做的,光可鉴人;木质门板封到底,没有一丝间隙,高达2米,也杜绝了一切偷窥的可能,甚至马桶都是最新款的全自动智能型,人x、体贴、又周到,可那又怎样,表面再光鲜漂亮,这方寸之地,依然只是五谷轮回之所而已。
黎舒冷哼一声,这麽一折腾,他都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他拉开荣耀锦,m上门把手,“走开!”
“砰!”
荣耀锦哪里那麽好对付,他抓住黎舒的手腕,猛的往里一带,门反而被他关紧,黎舒恨得牙痒,“你发什麽疯?!”
“嘿!”荣耀锦一点没生气,突然笑了,有点没皮没脸,他一边撑住门,一边把黎舒往自己怀里拉,他半垂著眸轻声道:“我想你。”
“放开!你放不放?!”
“不放!”
空间实在太窄,黎舒感到避无可避,荣耀锦的气息,他最熟悉体温和淡淡的香水与烟草混杂的味道,就这样粹不及防的朝他袭来。黎舒忽然明白自己是来干嘛的,他就是想要一个拥抱,在此时此刻,要一个温柔的、温暖的、可以包容一切支撑一切的拥抱,情人的拥抱。
荣耀锦的唇贴在黎舒颈间温软的皮肤上,他感到怀中的黎舒难以抑制的颤抖,呼吸也愈加艰难,起伏的x膛时不时贴紧他的身体,若即若离。
他收紧双臂,将爱人牢牢抱紧,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我想你,黎舒,我想你,黎舒,我好想你……”
黎舒仰起头,本能的想避开荣耀锦的唇,他从他的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高高举起,无助的在空中挥舞,似想再抓紧什麽东西,什麽可让他抽离、避免他沈沦的东西。
可是没有,触手可及,只有光滑如镜的石壁,啪的一声,黎舒摊开手掌拍在墙壁上,立刻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一个由手心湿漉漉的汗水印下的掌印。
他的手随著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头却始终高傲的昂著,他几乎坐到地上,看著头顶被四方墙壁框出的狭窄天花板,骂道:“贱人!”
“嘿……”荣耀锦又是嘿嘿一笑,顺势扑在黎舒身上,双腿岔开,跪在他身旁,他笑著吻了吻他的耳垂,答道:“贱人爱你。”
☆、75 旧情难了 上
六月正是水草丰美野花烂漫的时节,草原上的蓝天白云、云卷云舒,如千百年来一样的广袤开阔,风就似一首永不止息的歌,卷起多少苍凉凄美的故事,唱给南来北往的人听,又悄无声息的消散在天际。
黎舒身著一袭红色战衣,从硝烟未散尽的战场上走来,x前的铠甲已经散开,马亦战死,手中的长刀也早已豁口,血顺著手背流到刀上,再混著刀尖未干的血迹,滴落到碧绿的草上。已经无法分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慕容冲似感不到痛,他的复仇之路并不顺利,尽管苻坚已在淝水之战中大败,他的城池依旧固若金汤。身後是无数尸骨,记不清是多少次失败了,但慕容冲没有退路,他领著鲜卑人立誓复国,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将军──!”江皓远远的策马而来,他也狼狈不堪,头盔没了,一头乱发像把枯草,鲜红的血挂在额角,满脸焦虑。他连滚带爬的下了马,冲过来抓住慕容冲的肩膀,“你受伤了?!将军!”
黎舒只是微微侧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风起了,如墨长发拂过苍白的面颊,天边残阳如血,慕容冲留给韩延一个惊心动魄的侧影。他漠然的推开男人,扔了手中的刀,单手按住马鞍,翻身上马,另一只胳膊无力的垂著,仍将缰绳大力一拉:“回营!!”
“cut!!收工!!”
这段简单的戏已经拍了好几遍,挨到日暮时分,太阳就要没在地平线之下,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王安伦举起话筒大喊。
他神色凝重,紧紧皱著眉,嗓音嘶哑,看著黎舒下马,牵著缰绳慢慢走回来,他在将马交给工作人员时终於笑了笑,亲昵的拍拍它,这才放手。
安妮和剧务匆忙跑过去帮他除掉身上的铠甲,王安伦的目光终於能从他的身上移开,他暗自松了口气,有时候极致的美具有震慑力,当面对它时反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兴奋,而是严肃非常,如临大敌。这辈子看过这麽多人,拍过这麽多戏,像刚才那样魔怔似的被迷进去,实在鲜有的经历。
终於能够收工,黎舒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这还是相对轻松的一场,拍电影比他想象中艰难太多,剧组先拍外景,黎舒的几场武戏都要集中在一起,一口气拍完。他没有用替身,又不是武侠片,在战场上的镜头并不会特别难,黎舒想要这都替了还有几个镜头是自己的。只是非常辛苦,熬了大半个月下来,磕磕碰碰就不讲了,旧时练舞留下的腰伤、脚踝的旧伤都齐齐复发,偏偏以前的私人医生不在,剧组的医生又不了解,只能做些简单处理,弄得黎舒苦不堪言。回到镇上的宾馆,黎舒趴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安妮每天给他熬汤,端著碗到床头要他喝,他胡乱塞了几口进去,又塞了些药片,就再也吃不下。
他闭著眼休息,没多一会儿有人走进来,坐到他的床边,先帮他把散乱的长发整理好,然後撩开他的衬衫。
接著一双熟悉的手覆在最酸痛的部位,轻柔而妥帖的按压。
暖意随著皮肤的摩擦一阵阵传来,直透心底。荣耀锦在魏蕾离开的第二天适时出现,美其名曰来探秦扬的班。
荣耀锦把黎舒的衬衫放下来,轻轻扳起他的肩膀,小声道:黎舒,不要趴著睡。
黎舒眼也未睁,换了姿势躺好,把脸侧著窝在枕头里,没有搭理他。
荣耀锦撩起贴在黎舒脸颊边的黑发别到耳後,真美,他在心中由衷的感慨,短发的黎舒本就眉目如画,这长发一接,简直称得上妖冶了。人人都说不管再美的人看久了都会麻木都会腻,容貌这种东西,最禁不住时间,可为何他看黎舒看了十年,还是会经常觉得自己捡到宝?
最初他也不赞成黎舒去演慕容冲,但现在看到黎舒的样子,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
过了许久,身边的人还是没走,黎舒正想开口赶人,便感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到脖子上,荣耀锦像是给他系了什麽东西。
“我帮你去请佛了,大师说今年你犯小人,万事小心。”
黎舒睁开眼,m起颈间的东西,是一尊碧绿通透的玉佛,笑笑的,心宽体胖,倒是看著都让人开心。
“你不要老来烦我,就没事了。”黎舒面无表情的随口答道,把玉塞还给荣耀锦,“我不要,你走吧。”
“喂!”荣耀锦把玉按在他x口,“你收好!我不是说笑!”
“几十岁的人了,还信这些!”
“你刚好讲错,”荣耀锦一本正经道,“黎舒,我知道要你信很难,但人是这样,年纪越大,才知需敬畏的事越多,”荣耀锦脸上浮起一个笑来,声音显得无可奈何“黎舒,我越来越知道人的命运太难讲,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了,我只求你平安。”
黎舒微微偏过头,再次闭上眼睛,唇角紧紧抿著,露出荣耀锦熟悉的表情。
“好罗,我不烦你。”荣耀锦知他已经很不耐烦,讪讪的mm鼻子,帮他掖好被角,突然又俯下身,在他耳廓上快速的亲一口:“真不烦你了。”
荣耀锦识趣的退出房间,在走廊上点了一支烟,强迫自己冷静。再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且不说现在不能逼得太急,就是以前,工作时不做爱,也是铁打不动的规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黎舒第一次开个唱的时候,两人兴奋过头,第二天黎舒再去现场换装,衣服脱下来吓得当时的小男生助理尖叫,还以为黎舒受了x虐待。自此以後,荣耀锦再没可能在黎舒工作期间碰他。
不能够过多的跟他计较,爱得比较多的那个人总是不能够太多计较。
就像现在这样,只要黎舒还切切实实的需要他,就是现在再怎麽嘴硬,也迟早会再次接受他。
☆、75 旧情难了 下
在荣耀锦为两人前途充满信心的同时,黎舒为自己的软弱懊丧不已。事到如今,他居然还会为一个拥抱一句情话差些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他真是愚蠢到家。
他只是想起他俩谈恋爱没多久那会儿,像很多恋爱中的人一样,黎舒也问过荣耀锦,阿锦,你究竟喜欢我什麽?
当时他们还在伦敦,难得的假日,天气却十分糟糕,荣耀锦闲得无聊,窝在沙发里打cs,还非要他加入,follow me!bang,bang!好不热闹。
黎舒却完全搞不清方向,回回撞枪口上不说,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笨死了!黎舒被荣耀锦嫌弃的踹开,这都不会!你说说你还会什麽!
黎舒趴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看他玩,看了半天,越想越郁闷,不就是不会玩游戏吗?他怎麽就成什麽都不会了?再说这些打打杀杀,有什麽意思,他看著只觉得头晕。
於是他很不服气的踹了回去,喂!荣耀锦,你到底喜欢我什麽?
荣耀锦正玩得起兴,头也未回,随口答因为你笨罗,还很傻。
黎舒清楚的记得当时他为这句话气坏了,抬脚在荣耀锦屁股上一阵乱踢,骂他:贱`人!
荣耀锦打胜一局,心情大好,扔了鼠标搂住黎舒狠亲一口:哈哈!!贱`人爱你!
黎舒只演出g後的慕容冲,几乎是把慕容冲这个角色最具争议和最夺眼球的两场戏都让给了别人,与秦扬的对手戏只剩战场对峙与午夜偷会两场。和试拍时不一样,午夜这场戏在搭好的外景军营里拍,这是胜利的前夕,慕容冲提著酒壶与刀,独自出营。
草原上皎月如银盘,高高的悬在天幕上,月光洒向大地,夜风刮得呼呼的响,慕容冲在风中分明再次听到那首曾让他屈辱至极的歌谣:
“啊──!!”慕容冲仰头灌酒,把手中的刀高高扬起,再狠狠挥下,刀和酒在月光下泛起冷冷的银光,他要砍杀虚空之中看不见的敌人,那是曾在g墙之中苦苦挣扎的自己。
“凤皇!凤皇──!!”
符坚月下策马而来,即使面临兵败,男人的脸依然狂放不羁,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他。
唯独面对慕容冲,他不懂。他不信慕容冲真能完全不顾往日情谊,千军万马前说不破也说不透,他一定要当面问个明白,他才甘心!
可惜眼前的人当真不是当年怀中的娇儿,备受恩宠的俊美少年了,他待他那麽好,如今却化身为月下修罗,只想要他的命!
几经缠斗之後,苻坚将慕容冲压在身下,眼中柔情难抑,慕容冲却提起刀,含著浅笑将冰冷刀锋压在男人颈上……
这出戏已经与最初排演时大不相同,王安伦甚至加多了几个情景的可能,翻来覆去拍了两个晚上。终於等到他再次喊cut,秦扬松了一口气,从黎舒身上爬起来,跌坐到一旁,冲王安伦叫道:“王导,还有完没完,再ng下去,我都该爱上他了!”
“嗨!”王安伦大力拍了把他的肩膀,笑道:“辛苦辛苦!那也可以!”
难得拍到这麽j彩的戏,这麽j彩的人,王安伦当然要拍个过瘾,拍个够本。
比起秦扬的收放自如,黎舒还没能自如的转换自己的情绪,他依旧躺在草地上,望著星空发呆。王安伦蹲到他身边看著他,欢喜得恨不能拉起来狠亲一口,可惜旁边某人看著,只好作罢。黎舒太让他惊喜,现在王安伦完全明白为什麽当初林义如此爱他,最初的不适应过去之後,他越来越入戏,越来越吸引人,镜头中的他不光是美,而且渐渐有了灵魂,相信整部戏结束之後,黎舒一定能大放光彩。
“好了,黎舒,完啦!收工啦!”王安伦搓搓手,拍了把黎舒的肩膀拉起他,黎舒有点懵的抓抓头发,“噢,完了啊。”
收工了,荣耀锦点上烟,对身旁一起抽烟的秦扬道:“我明天回香港。”
秦扬觉得啼笑皆非,“荣老板,荣先生,我不会自恋到真以为你来探我的班,你不用特意告诉我。”
荣耀锦白他一眼,“这麽多年朋友,你不帮我?”
也就这片刻,荣耀锦的眼睛没粘在黎舒身上,秦扬深吸口烟,又打趣道:“当然不帮,他可是我旧情敌,我为何要帮?”
“嘁,懒得跟你讲。”
荣耀锦悻悻的走开,没再理秦扬。他见黎舒抱著手臂,看起来很冷,正想把身上的风衣递给他,安妮已经巴巴的跑过去给他批上外套,然後拉他快速上车,率先驶离片场。
荣耀锦也赶紧发动车子追上去,心里琢磨著今晚怎麽也要让黎舒心软,走到半路,黎舒的车却突然停下,荣耀锦赶紧踩下刹车,正要下车,就见黎舒下车,迎著车灯朝他走过来。
他已经换了便装,穿著宽大棉质风衣,但头发还没来得及拆,只随意的绑了个马尾在脑後。他径直走到荣耀锦车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的位置上,摇下车窗,m了荣耀锦的烟来抽。
黎舒深吸口烟,看也没看荣耀锦,只简短的说:走。
荣耀锦才不会老老实实把车开回去,他拐到小路,停车熄火,掐了黎舒手里的烟扔出去,翻身跨过手刹,压到黎舒身上亲。
荣耀锦只觉自己心跳如鼓,黎舒闭著眼,微微张开唇,未迎合也未抗拒,滋味亦如记忆中一样甜蜜。荣耀锦一手捧著他的後颈,一手他的裤裆m,刚拉开拉链,五指即被黎舒扣住──
黎舒睁开眼睛,将荣耀锦的手从自己身体上拉开,反扣到荣耀锦臀上,压著他的手抓了一把,面无表情的看著他。
“喂……不是吧……”荣耀锦小声抗议,“我……”
话还未说完,黎舒作势拉了车门要走,荣耀锦赶紧按住,只好随他:“好罗,你来就你来。”
☆、76 犯错
偷情这种事,绝不会只有一次,有一便有二。如禁果与毒药,即使再平淡无奇的关系,即使相熟多年、早把彼此身体背得滚瓜烂熟的情人,因偷偷mm的那麽点情趣,也会显得格外诱人。
荣耀锦在酒店包了套间,大白天的就将窗帘全部拉好,黑漆漆不透一点光,只在床头开了盏微弱的台灯。黎舒半裸著身体靠在床头,高潮的余韵还没散尽,微微有些失神。
他已恢复短发,鬓角被汗濡湿了,乖乖的黏在皮肤上,比长发时显得年轻许多,是荣耀锦最熟悉的样子。荣耀锦心中一动,手指又在被窝里偷偷摩挲他的皮肤,顺著腰线慢慢往上爬,然後夹起微肿的r尖,轻轻的揉起来。
黎舒皱皱眉,把荣耀锦的手拍开,伸手去m荣耀锦的烟来抽。
小混蛋,自己爽够就不理我了……荣耀锦心里颇为不满,但也没什麽大不了,黎舒一贯如此。他带著笑意从被子里撑起来,张臂揽住黎舒的肩头,顺手捏掉他嘴里叼的烟,“抽什麽抽,次次见你都在抽,嗓子还要不要?”
黎舒撇过脸,看了他一眼,“关你什麽事,你又不是我老板。”
荣耀锦一愣,“搞什麽,我是不是你老板你也不该这麽抽。”
“行了,罗嗦!”黎舒不耐烦又拉开荣耀锦的手,脱掉酒店的浴袍,抓起裤子套上,打算离开。他的背上全是抓痕与吻痕,上次在草原上的还没散尽,今天又添了不少“战绩”,即使灯光昏暗,也看得清清楚楚。那晚他们太疯了,荣耀锦最後张著腿,刹车都踩不稳,车还是黎舒开回去的,当时荣耀锦想也不知道郑鸣海给了他多少气受,他才憋得这麽狠。
再次伸出手臂,荣耀锦将黎舒拦腰抱住,“著什麽急,晚上一起吃饭,我有东西给你看。”
“我还有事。”黎舒看也没看他,捡起落在床脚的衬衫穿上,荣耀锦忙扯住他的袖口,“诶,好啦,现在就说,说完你再走。”
荣耀锦光著屁股下床,把他的电脑拿出来打开,“今年到明年我还要投三部戏,你看看,喜欢哪个。”
荣耀锦把准备的资料翻给黎舒看,还说:“其中一个片子是文艺片,很适合你,导演也很想你去演。黎舒,我不赞成你这次慕容冲的事,但做都做了,我们就不再提。”
“今年到明年时机正好,你挑一部我们好好做一做,要做就做男一号,绝不给任何人做陪衬。”
黎舒摇摇头,抬手把床头的灯开了,顺手又点上烟,说:“不用了,我没打算继续演戏。”
房间突然大亮,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荣耀锦无奈的伸手把光线调暗,无奈的说:“你不要又闹别扭,我知道这次的事你不开心,如果是我们合作,怎麽会有这些事情?”
黎舒却还是摇头,再次起身弯下腰穿鞋,他背对著荣耀锦,嘴里依然叼著烟,抽得啪嗒啪嗒响:“我说了不会再演,那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
“不能掌控或者搞不定不是你的错,黎舒,这不是问题。问题在於别人,我还不知道你?”荣耀锦耐著x子,循循善诱:“对你而言演戏也该和唱歌一样,你只需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不用考虑其它东西。”
黎舒闭了会眼睛,把烟灭了,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算了,没意思,那都不是我了,做演员不就是不停的做别人,我做自己都觉得累,干嘛还要做别人?这次接慕容冲,我主要还是为林义,了一个心愿罢了。”
听他这麽说,荣耀锦也不再劝,合上电脑,套上衬衫又说,“好罗,我现在也不多劝你,这个可以以後再说。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但明年你出道十周年整,巡演总归要做,我已经让公司的人开始做企划……”
“够了!谁跟你说这些!!”黎舒越听越火大,他没想到荣耀锦还跟他说这些,还是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他转过身来拉著荣耀锦的衣领吼:“荣耀锦你当我们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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