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那你说什麽关系?!”荣耀锦也跟著发火,这黎舒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你究竟要气我到几时?!”
这才是荣耀锦的心里话,他g本没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错,分手也好有了别的恋人也好,都不是问题,黎舒只是在跟他生气。
黎舒动作一僵,面无表情的问他,“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复合了吧?”
“什麽?”这回轮到荣耀锦懵了,只听黎舒又说,“只不过是约p嘛,至多算偷情,大家朋友一场,这次你帮了我,我也该谢你,何必这麽认真?”
荣耀锦目瞪口呆,难得的发了句傻话:“黎舒,你学坏了。”
黎舒正要出门,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立刻哈哈的笑起来,他冲床上的男人眨眨眼:“学坏就学坏罗,我做了这麽多对的事情,也未必见得开心。”
魏蕾已经好几天没见著黎舒,他总说他累,窝在家里不肯出来,从片场回来後,也好多天都没再练琴,整日只有猫窝在他的琴凳上。
这天定下专访,之前却完全联系不上他,在约定的最後一刻他才卡著点出现,而且看起来j神并不太好,g本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专访开始就进行得不太顺利,那边没遵照采访提纲,将去年的豔照事件和演唱会被砸的事翻出来讲,还好并非直播,魏蕾还能够挡回去。但对方也是水准颇高的著名记者,没多几句话又给绕了回去,他问,黎舒,很多人认为如果去年你没出事,你不会出柜,你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出柜的,是这样吗?
这倒是个很少被问到的问题,突然提起,黎舒还真有点记不起当初的心情。沈吟片刻,他这样答到:我承认当时的事件是个契机,但我一直想出柜,因为我不想一直生活在谎言里。更重要的是,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同x恋有什麽错。曾经有人告诉我当你足够优秀,足够有名,没人会因为你是同x恋低看你排斥你的时候,你就可以,所以去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後来……
黎舒顿了顿,声音有些无奈和黯然:後来的事情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包括出柜这件事本身,也和我想象中相去甚远。不知你信不信,黎舒笑起来,我经常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看当时的视频。
气氛总算有丝轻松与缓和,记者又问他,出柜後你会觉得压力大吗?如果有压力主要是哪一方面的呢?
嗯……黎舒点点头,又摇摇头:很难讲,我也只能讲与我想象中不一样。这种压力是无形的,就像我们现在谈话,如果是以前你采访我,我会更多的跟你讲我的音乐我的工作,可是很明显现在你对这个不是那麽感兴趣。
没有其实我是你的歌迷,记者也笑了,这回也许轮到你不信,我太熟悉你,从你第一张到现在的每张cd,每一首歌我都有。但今天我才发现一件事情,你跟我谈话,总说“和想象中不一样”,这是否是个问题,是否意味著其实你现在所遇到的困难和疑惑,都是因为之前把事情看得太过简单?
对,黎舒爽快的承认,这是我非常不好的地方。我看人看事总是想得比较简单,可能跟我从小什麽也不干,就只练琴有关系。练琴就是练琴,没有止境的一天天,一年年,把琴练好,就是我多年生活的全部。我习惯了这种简单的生活,总觉得世界不必这麽复杂,千变万化的只是音乐本身。可是你看,我是错的。真正简单纯粹的东西,只有音乐而已。
这是魏蕾第一次听黎舒讲这麽多话,还跟人聊得这麽深,对记者大哥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黎舒并不擅长表达,他有爱他的人,还不止一个,他还有朋友,知己,也不止一个,可为什麽他从不把心里话说给他们听。
她拉著黎舒一起去吃饭,两个人难得的安安静静,什麽话都没有,就是安静的吃饭。黎舒埋头专心剥虾,修长手指缓慢优雅,去头,剥壳,抽筋,吃下去,他始终垂著眸,就像在躲她。
“小舒,”魏蕾还是这麽称呼黎舒,她喝了一口汤,装作不经意的问:“鸣海什麽时候回来?”
“嗯?”黎舒抬头,冲魏蕾笑笑,糊弄道:“他说快了。”
“哦,他说的?”
“啊,是,”黎舒依然埋著头,慢条斯理的喝汤,搅著碗里的小粒的白色丸子玩,“他话总是很多……”
“黎舒你骗我。”魏蕾撂下筷子,突然打断他,正色道:“郑鸣海昨天才联系上我,他说他大半个月手机不通,山里大雨一直没停,搞成泥石流,受了灾。他一直在里面帮他以前那些学生。”
“什麽──?!”!当一声,黎舒惊得连汤勺都拿不住,脸色瞬间变了:“他没事吧?!”
魏蕾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他能出什麽事?他一大老爷们儿,在外面这麽几年,什麽事情没遇到过,没什麽大不了的。”
“他就问我,你最近好不好。”
自从上次吵架以来,这是黎舒第一次听到郑鸣海的消息,从魏蕾的嘴里。最初的那口气消了的时候,黎舒开始试图联系郑鸣海,可是几次电话都是关机,而他的电话也好email也好,再未来过。
魏蕾见黎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问他:“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他这样告诉你?!”黎舒提高声调,“他跟你说我们分手?!”
☆、77 纠缠
魏蕾倒是相当平静,继续试他,故意含糊的回答:“他说你们吵了架。”
“吵架!!吵架!!难道吵一次架就要分手?!为这点小事他就要跟我分手?!”分手两个字太伤人,黎舒一听,立刻失去理智,噌的站起来,冲魏蕾吼:“魏蕾!你说!你说我又做错什麽了?!他的追求是理想,我的就不是了?!我是gay,我是同x恋,我出了柜,就活该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魏蕾瞟了他一眼,却没接他的茬,“你冲我吼什麽吼?这些话你为什麽不跟他讲?”
“我不敢。呵,再说,说了他也不会懂,”黎舒轻笑一声,颓然的坐下,重新拿起汤勺,慢慢的在小碗里搅,“你是女人,更不会懂。”
“什麽我们不懂!那姓荣的就懂?!”这次激动的是魏蕾,她把桌子一拍,骂道:“黎舒!你太过分!郑鸣海就是有再多的不好,他也把一切都给了你!你还要怎样?!”
“谁要他的一切,谁要!我就要他理解我支持我──如果我的爱人都不理解支持,你要我出去怎麽面对别人?!”
“笑话!!你以为荣耀锦帮了你一把,给你三千万就叫理解你支持你了?!你就去跟他上床?!”魏蕾隔著桌子将黎舒的衣领一把扯开,手指戳皮肤上的新鲜吻痕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就这麽不明不白的又跟他好?!你蠢不蠢!!他如果真的对你好,会跟你来这套?!他又把你当什麽了?你就为了他,这麽轻易的就背叛鸣海?!”
果然……一点坏事都不能干。
现在的场面简直让人啼笑皆非,黎舒掰开魏蕾的手,把领口拉好,心中却颇不已为然,“魏蕾,不管你们怎麽看待我和他的关系,我跟他在一起八年,实实在在的八年!”
“所以我说你是女人,你不会懂。在你看来理所当然的事,对我而言千难万难,我未做错任何事情,但我必须得放弃,不得不放弃。”
黎舒说著停下来,埋著头总算抽空喝了一口汤,倒是相当悠哉。魏蕾也坐回椅子里,抄著手斜睨著他,“借口!我明明白白的问过你,是不是还爱荣耀锦,你说不是!现在倒好,郑鸣海稍有不如你意,你就这样对他!”
黎舒放下汤勺,突然感到万分无力,也许在魏蕾眼里郑鸣海永远是对的,而他受到的天崩地裂一样的打击,却只是“稍有不如意”。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了魏蕾一句:“小蕾,你是不是还爱著鸣海?”
“你……你──!!”
魏蕾气极,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黎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有良心没有!黎舒!我爱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啪──!!”魏蕾抬手扇在黎舒脸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就这样她还不解气,她站起来拉著桌布用力一扯,哗啦一声,满桌子的菜和碗筷,落了满地!
她冲他吼,“黎舒!!我再理你我就是猪!!”
喂……喂……!!
黎舒颓然的跌坐到地上,屋内一片狼藉,碗碟酒菜洒了一地。
“喂……不是吧……你别不理我啊……”黎舒捂著脸苦笑,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望著魏蕾离去的方向不停的自言自语,“傻姑娘你爱我做什麽,你不是猪,我是猪啊,我才是猪……”
“你要都不理我了,谁还理我啊……”
北京的夏季炎热,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阳光打在皮肤上似能烧得劈里啪啦的响,热风卷著尘土,一波波的扑来,人简直就像进了烤箱。入了夜倒还好,雨水虽多,但通常空气并不湿润,热气散得快,不会像南方那麽闷热难当。微凉的夜风吹得树影婆娑,一弯新月高悬树梢,荣耀锦将车停在黎舒工作室门外,熄火摇下车窗,点了g烟来抽。
今晚灯终於亮了,他来了几次,房间都没有亮灯。他这行为有点像个单纯的跟踪狂,他并不是一定要见到黎舒,他就喜欢这样远远的跟著,看著,像当初还没把黎舒追到手的那段时间,光是看到他的房间亮起,他就觉得莫名的开心。
这地方荣耀锦也挺喜欢,黎舒可真会选,他像是总有办法把自己的地方弄得很舒服,不管有钱没钱,就是以前他在香港住过一段时间的小阁楼,也是打理得舒服又整洁的,关於这一点,荣耀锦一直很喜欢。他顺手打开音响,黎舒的歌声立即在静夜里响起: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於远方我路上……
好久没听到黎舒唱歌,多年前听黎舒在夜场里唱这首时,他的声音还未褪青涩,而到去年,他的三十岁,这声音已到鼎盛、几乎完满。录音里还有万千观众山呼海啸一样的呼喊和掌声,有那麽多人沈迷在他的歌声里,这麽爱他,他该好好的继续唱下去的,无论发生什麽事情。
荣耀锦给黎舒发信息:宝贝,我想见露娜,我想它了。
黎舒没理他,这是当然。
但荣耀锦难免还是有点沮丧,他突然很想冲下车,厚著脸皮去砸黎舒的门,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没用,今晚他可没喝酒,黎舒这人,比谁都狠心。
正打算离开,荣耀锦接到香港来的电话,他的母亲打来,阿锦,你什麽时候回家
荣耀锦闭上眼睛揉揉鼻梁,好啦,过两天就回。
什麽过两天!你自己讲已经过了多少天要麽不回来,要麽回来只知道忙!把家当酒店!
母亲的语速很快,声调又高,荣耀锦瞬间觉得头疼脑裂,好似紧箍咒,但还发不得火,我知道了,我会回来!
你知道,你知道什麽!
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拖了哭腔,荣耀锦心想完蛋,他妈又要开始了。
阿锦,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两岁多了连爸爸都不认识,每次他来,你都要忘记,还叫他叔叔。
阿锦,你难道要你的儿子也跟你一样?我真命苦,若不是为了你,当年……
妈!好了!
我知道你嫌我烦,母亲在电话那头落泪,我知道你心里苦,但妈妈没说现在不许你跟他来往啊,妈妈只是要你顾家,儿子啊,你想想,你现在倒是开心,以後老了你们怎麽办……
好好好!我知道回去!我明天一定回去!
荣耀锦赶紧挂了电话,再让她讲下去,真的没完没了。他知道母亲这是太孤单,前几年他还想只是更年期罢了,治一下总会好,现在才渐渐明白,这是心病,没药医。
她总说他不顾家,他明明之前有家的,虽然只有两个男人一只猫,但也是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荣耀锦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抹了把脸,又给黎舒发信息:黎舒,我们再认真谈一次,总归有个办法。
荣耀锦在酒店套房里准备了玫瑰和红酒,点上蜡烛,放钢琴曲做背景音乐,浪漫得像是要求婚。浪漫j致不管对男女都有效,烛光和鲜花的映衬下,对方总是比往常还要顺眼三分,气氛一旦旖旎起来,什麽话都好讲。荣耀锦又特意换上最初为跟黎舒结婚准备的那套礼服,洒了些黎舒最喜欢的香水,把自己弄得像只开屏的公孔雀,最後把褪下手上的婚戒,换上与黎舒的订婚戒指。
和婚戒的男女款钻石对戒不同,当初选订婚戒指时,荣耀锦想著要简单低调,不被人注意,特意选的是干干净净的白金戒指,完全一样的款式,只是在内里刻上彼此的名字。荣耀锦与黎舒身高只差几公分,手的大小长度都差不多,因此戒指不光款式一样,大小也都一样,它与两个人都如此契合,不是天生一对,而是不分彼此。
到了约定时间,黎舒如约敲门,比起荣耀锦的郑重其事,他的打扮显得有点漫不经心,身上穿著件灰蓝色t恤和运动裤,脑袋上低低的压著b球帽子,不过他原本就是偷偷来的,也只能如此。荣耀锦开门时黎舒敲门的手还没完全放下,他眼尖,一眼就见著黎舒的左手无名指上,戴著和他一模一样的订婚戒指。
☆、78 选择 上
感情烧起来的时候,冰也能似火,两只左手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两个银环相碰,仿佛瞬间金属圆环就烫得灼人,酥麻从那窄窄的一圈顺著皮肤往身上窜,无法思考也来不及思考,就要抱在一起,就要吻在一起。
荣耀锦是真没想这样的,他只想今天好好的跟黎舒谈一谈,谈一谈他们的过去,再谈一谈他们的未来。爱又不只是做`爱,不只是肌肤摩擦、天摇地憾,应该是比你c我我`c`你更深更紧的亲密,他与黎舒之间早就有的那种亲密。谁知今日一见,比哪次都来得冲动疯狂,他像一个j虫上脑的强`奸犯,什麽情调柔情通通见鬼,他三下五除二扒掉黎舒的裤子,还赞他今天穿这裤子不错,好脱。没有前戏也没有足够的润滑,他掰开他的臀缝,腆著脸说,黎舒,我要你。
黎舒难得的没把他一脚踹开,他懒懒散散的仰躺在沙发里,双臂张开搭在沙发背上,叉开大腿,看著荣耀锦干著急,脸上的冷淡与胯间的火热极不相衬,只在被进入的时候,十指蓦的抓紧,闭著眼闷哼了一声。
随後他悠悠的睁开眼睛,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自言自语,李斯特,我好久没练了。
不要走神!
荣先生很生气,他拉起黎舒的衣服往他头上罩,把他的整张脸蒙住,整个脑袋裹起来塞进自己怀里,隔著布料猛亲:黎舒,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我!
黎舒在黑暗中偷笑,谁说爱情不是彼此折磨?
笑完之後却莫名的泪湿,黑暗总是容易让他心软,容易让感官无限放大,湮没理智也湮没了真心,只剩身体与本能分外鲜明。
黎舒突然想起,他好久都没认真哄过荣耀锦,不对,好像是从来没认真哄过他。於是他从衣服里钻出来,用湿漉漉的眼睛看著荣耀锦,对他笑,对著这个爱了近十年,差些成为他终身伴侣的男人笑,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燃烧著炽烈火焰的深邃眼睛,扒他的西装、马甲、衬衫、裤子,阿锦,阿锦,他柔声唤他,瞬间柔情似水,我想你了。
荣耀锦因此更加的疯狂,汗水顺著他的额角往下滴,背上也覆著层薄汗,漂亮的古铜色肌r因高`潮临近紧绷,他将黎舒的大腿和臀r往死里掐,黎舒,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激情过後又是温情,荣耀锦扛著黎舒去洗澡,两人一起挤进浴缸,赤条条相对躺著。荣耀锦休息片刻,坐起来帮黎舒仔细清洗下`体,手指探到肛`门里抠挖,一如既往的服务周到。见黎舒一直闭著眼没什麽反应,又探进自己身体,稍做扩张之後,覆到黎舒身上诱惑他: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我补给你。
荣耀锦会为黎舒疯狂,黎舒何尝不会为荣耀锦沈迷。看高`潮时黎舒不受控制的表情扭曲,荣耀锦难免得意。两人洗好澡,都换上浴袍,荣耀锦倒上红酒,自己先来了一小口,再凑到黎舒唇边要喂他:开心吗?他能有我这样了解你,懂你,满足你?
这话讲得十足的挑衅,黎舒这次却连白眼都懒得甩,只对荣耀锦笑了笑,推开酒杯,在点了蜡烛与玫瑰的餐桌旁坐下,“你说我们谈一谈,谈吧,正好我也有话讲。”
荣耀锦跟过来,在他的对面坐好,整整衣领,清了清嗓子,即使只穿著浴袍,头发还没干透,x口裸露的皮肤上挂著吻痕,那架势也是做足了的,仿佛在正式场合,要做商务谈判:“我准备在北京开新公司,已经在筹备,最晚年底能成立。这间公司跟香港荣氏没有直接关系,它只是我的,也只是你的,股份我一半,你一半。你只需要把你现在的公司带进来,我帮你管。”
黎舒喔了一声,没什麽表情,把荣耀锦面前的酒杯拿到手里,轻轻的晃:“然後?”
“我向你保证,三年,只要三年,我一定离婚。”
“三年?”黎舒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望著荣耀锦和他伸在他面前的三g手指,像是没明白他在说什麽。荣耀锦吃不准黎舒的态度,见他半天不接话,懊恼的又把三g手指变到两g:“最快也得两年,黎舒,至少两年。”
可黎舒丝毫没有心动,依然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荣耀锦被他看得心慌,只好再清清喉咙,试图跟恋人解释,“黎舒,我知道你不愿意回香港了,没关系,我来北京。只是我暂时确实做不到完全只属於你,我除了是你的恋人,还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阿仔还小,我怎样也得等到他满周岁,才能够提出离婚。先分居,再加上法律程序,真正能够离婚,需要两年。”
可黎舒还是不说话,表情看不出悲喜,只盯著杯中的红酒表面出神。红色的水面上面有他的脸,还能从玻璃杯上模糊看到荣耀锦的影子。荣耀锦被逼得没法,一把抓住他的手,“黎舒!你给我点时间!最快两年,最多不过三年!”
他咬了咬牙,再次加码:“在此之前,我不勉强你。我已经在北京选了新房,你愿意住就去住,公司成立之後,我至少一半以上时间在北京陪你。”
“黎舒,我们重来好不好?我所求不多,不求和以前一样,可是让我在你身边,我们重来,我想继续帮你。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是问题,我想你继续唱下去,继续做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演戏也好不演戏也好,你一样成为天皇巨星,我想你在我手中,再一次光芒万丈。”
光芒万丈(明星文) 78-86
☆、78 选择 下
荣耀锦的声音同往常一样深情,打动人心,黎舒的目光终於从红色的水面上移开,看被他紧紧握住的左手,两人指间的戒指在烛火中闪闪发光,红色玫瑰衬在一旁,浪漫得无可挑剔。他却想起去年第一次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那天荣耀锦突然跟他求婚,两人吵架,差点打架,然後滚在黑漆漆的後台地面上,这婚求得相当狼狈,相当潦草,可那时候他真以为这双手会牵一辈子。
他伸出右手,微微探起身,轻柔的抚上荣耀锦的脸,从微凸的额头到鬓角,再到下巴,再回到眉梢,他的阿锦与十年前相比,除了经常冒些白发出来,真没怎麽变老,还是一样的年轻英俊,双眸深邃而迷人。
“混蛋。”
黎舒笑著收回右手,这样说道。
接著又是无奈一笑,他抓了抓自己额前的发,“可是真奇怪,我一直无法恨你。你待我太好,这将近十年,你救过我,帮过我,还教过我太多东西,给我自信,给我支持,一直很爱我。即使我们分手之後,你还是在帮我。你知道不知道在片场时我看到你出现时有多感动?ng多少次无所谓,狼狈不堪做得不好也没关系,像从前一样,你站在那里。你说得对,你了解我的全部,知道我需要什麽,没人能比得上。”
“所以,我一直无法恨你,就算你做了错事,无可挽回。背叛我,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跑去结婚生子,做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说来多可恨,可是阿锦,我从未真正的恨过你。”
“反而我还总觉得自己欠了你些什麽,我想了很久,终於开始明白,我欠你一个分手,我们俩开始就不容易,在一起又是这麽年,就是散了,也该好好的散,明明白白的散。我不该一见面就和你吵架生气,也不该只是把钱还你就想了了这事,我该好好的讲,和你说明白,我们是真的分手,今生今世,缘尽於此,谢谢你爱过我。”
黎舒低下头,慢慢褪下戒指,放到桌上,推到荣耀锦面前:“从此以後,你不再欠我,我也不再欠你。”
荣耀锦扬扬眉毛,手指按在黎舒的戒指上,轻轻的摩挲,有点不以为然的笑了,“呵,讲什麽缘尽,我和谁都没缘,只跟你有,你要我怎麽尽?我知道,无非就是因为郑鸣海,你这辈子不得到他,是不会甘心。黎舒,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真的不可能马上离婚,在此之前,你要跟他好,我ok,无所谓的。”
这话比刚才的话还让黎舒哑口无言,“荣耀锦,你真可笑,这怎麽可能?”
接著他又摇摇头,“你倒大方?哈,你愿意分,你怎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分?我早说过,我绝不和女人争,更不可能和女人分。”
“而且,谁告诉你你离婚了我就要跟你好?你离婚不离婚,和我有什麽关系?”
“我承认我对你有过感情,也爱过你,但请你听清楚,我爱的是郑鸣海,你明明就知道。”
“你不爱他,”荣耀锦却依旧自信又笃定,他的脸挂著优雅微笑,拿起戒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丝毫未受到打击,“你爱的是我,黎舒,不要再骗自己。我承认,他是你的初恋,但你不是真正的爱他,你只是崇拜他,感激他,并不是爱他。”
“荣耀锦,”他平静,黎舒却比他更平静,同时也很无奈,显得有点唠叨:“你去年可不是这样讲的,你说我不爱你,说我一直没有真正的爱过你。怎麽到了今年,又变成了我爱你?我到底爱你还是不爱你?你也给我个准信行不行?不能够你要甩我时就是我不爱你,你要跟我好时就是我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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