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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黎舒笑著摇摇头,他低垂著眸,跳动的烛火印在他的眼底,“我真拿你没办法。出於感激也好崇拜也好,我爱郑鸣海,想跟他一直好下去。就不提别的,只凭去年的事,我也要跟他好一辈子。”
随著黎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荣耀锦的心慢慢揪紧,他僵著脸,竭力保持微笑,“你这不是爱情,黎舒。我了解你,你如果真的只爱他,你会动摇?会再跟我上床?明明就舍不得我。”
黎舒瞟了一眼荣耀锦,又笑了:“这能说明什麽?我们毕竟好了八年,你又太了解我,太懂得怎麽掌握我的情绪。再说,阿锦,你忘了,最初我跟你在一起,还不一样是因为感激。如果这不算爱情,那我们一样不能算。”
“嗯……”他半眯著双眸,轻咬嘴唇,表情像陷入往事之中,“你忘了,若不是你那时候救了我,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嗯,你救了我,把我送到伦敦,明明很紧张,还装得什麽事也没发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怕我难堪伤心,真是可爱得要命,我喜欢,我要跟你好,那就是我这辈子最爱你的一刻。”
“可是没有了,阿锦,那一刻早已经过去,我再不可能爱你。”
荣耀锦此时才知道,最让人伤心的不是黎舒骂他损他,也不是黎舒流著眼泪说一定要离开他,而是像现在这样,带著微笑,平静的跟他说情话,内容却是绝情到底。
可是行动会出卖他,荣耀锦见黎舒穿著浴袍就想开门往外走,笑了:“黎舒,你穿这样,要到哪里去?”
他又像往常一样,来到门边拦住他,把手覆到他的手上,他想只要把门关上,把他拉回来,他们就可以重来,“你能走哪里去?你逃不开我这里。这样都不行的话,那麽黎舒,我们重来好不好?哪怕是让我再来追你。”
“荣耀锦,”黎舒抬起头,他叹了口气,漂亮的双眸再没了光,显得疲惫而麻木,即使近在咫尺,也印不出情人的脸。
“你总让我退後一步,不是我不愿,你的所谓退後一步,倒是能海阔天空,而於我,则是万丈深渊。你要我退,我能退到哪里?稍一後退便是一脚踩空,跌得粉身碎骨。”
荣耀锦低下头,这样绝望的黎舒,他不要看。
他终於松开手,褪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放到黎舒掌中,同时放到他掌心的,还有从眼眶中滴落的泪滴。
接著他坚定的把黎舒从门边拉开,自己打开门出去,“走什麽走,你不要走,我走。你晚点时间再出去,换好衣服,不要被人发现。”
☆、79 世界末日
荣耀锦走後,黎舒手里一直捏著他留下的戒指,慢吞吞换好衣服,把自己的戒指也拿到一起,边走边颠著玩儿,然後走进卫生间,打开马桶盖,扔进去,哗啦啦的冲水。
从酒店地下停车场出来,黎舒瞬间有点不知身在何处、今昔何昔,他看了眼时间,不过才下午五点,又再仔细看了看对面,确实是长安街。外面已经暗如黑夜,天空中乌云滚滚,像只巨大的黑锅盖扣在城市上空,路上的灯全开了,已经开始堵车,长安街上无数的红眼睛慢慢的自西向东流,而路上的行人则都慌慌张张的在跑,远处的天边已在电闪雷鸣,那景象竟有些像美国灾难片开头,接下来就是世界末日。黎舒刚刚汇入车流,才走了那麽几步,豆大的雨点就夹著冰雹拍下来,啪嗒啪嗒的敲在车身上。这天气倒适合听听贝多芬,黎舒这样想,可惜低头翻了半天cd,他也没能找到。
埋头折腾了好一会儿,车流才终於又动了一点点。黎舒无奈的瘫在座椅上,突然觉得百无聊赖,没意思透了。
副驾座位上放著今天新出炉的周刊,黎舒顺手捡起来看,安妮已经将报纸翻到写他的版面,这并不是娱乐x质的周报,而是严肃的综合周刊,却破天荒拿整版来做明星的人物访谈,还配了大幅慕容冲的剧照。前几天采访他的那位记者大哥几乎原原本本、毫无更改的将他说过的话写出来,配了前言及後记,和简短克制的叙述,并不多做评论,只後记短短的一段加黑的话,写得尤为动容:作为一个记者,黎舒有太多的故事和新闻价值可以挖,他的经历和态度,或许於我们这个社会、於中国千千万万的同x恋者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但作为一个歌迷,我并不愿过早的将他奉上神坛、或是钉在十字架上,我只愿能够一直听到他的歌,愿五年十年之後,他能够仍如今日一样,坦然而纯粹的生活。
这要求太高了,黎舒放下报纸,自嘲的摇摇头,还说以後,如今他都已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了。
雨刷有规律的在响,还有越来越大的雨声,世界显得那样静,单调而沈闷。似乎车窗外的全世界都被这场大雨都刷没了,模糊而扭曲,全是灰的,压得人透不过气。他现在什麽也不愿去想,也什麽也无法去想,就想快点回家,只是想回家,可雨这麽大,路这麽堵,连老天都要跟他过不去,他又有什麽办法。
“小舒,你哪儿呐?”
折腾两个多小时回到家中,黎舒刚刚停好车上楼,正准备开门,郑鸣海的电话居然打来。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一霎那,黎舒的腿都软了,他扶著墙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哽咽:“我在家。”
“今天没出去?”
“没,北京大雨……鸣海你什麽时候回来?”
郑鸣海的声音听来那麽随意,就像往常他走到不知名的某处,看见什麽好玩的好看的便打电话来告诉他,或者仅仅就是想他了,要打电话来告诉他。
於是他也不能够显得太过在意,要装得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是了,他俩也确实没发生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就只是吵架。
“鸣海,你在哪里,你什麽时候回来……”想得万分简单,但声音仍抑制不住的哽咽,他哆哆嗦嗦把钥匙m出来,连钥匙孔都c不进,好半天才弄开门,已经急得手心里全是汗,偏郑鸣海在电话那头还不吭声,他只好低声道:“我想你回来,鸣海,你什麽时候能回来?”
“我回来了。”
郑鸣海坐在墙角的y影里,满身的疲惫,他抬起头,看著刚进门的黎舒,声音低沈而缓慢,“黎舒,你又骗我,你去了哪儿?”
“我──我──”
雨这麽大,夜这麽黑,郑鸣海又坐在角落,不开灯的话还真看不大见他,黎舒先被吓了一跳,突然有点怕,好像坐在那里的不是他爱的那个人,而是一头野兽,一头受伤的、愤怒的野兽一动不动盯著他,他下意识後退两步,张了张嘴,“我在工作室练琴。”
郑鸣海低下头,无声的笑了一下,“我先去的那边,他们说你好多天没去了。”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黎舒,在他面前站定,再问:“你究竟去了哪儿?”
“我去见了荣耀锦。”
黎舒的话音刚落,只见郑鸣海倒吸一口冷气,抬起手来,“什麽?”
“我去见了荣耀锦。”黎舒飞快的又重复一遍,他紧紧盯著郑鸣海的眼睛和他抬起的右手,心想完了,今天又要挨打,完了,左边脸肿了两天才消,又要挨打,这可不行,还是让他打右边吧。
於是他把脸偏到右边,却又觉得不对,郑鸣海是男人,应该不会扇他巴掌,那是不是他要跟他打架,但是可能自己打不过他……不对,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错的是他……
黎舒站在那里,心念转了百遍千遍,郑鸣海却只是伸出拳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然後捏著他的肩晃了两晃,笑著说:“黎舒,你骗我,你骗我啊,随便编个什麽理由,你继续骗我啊,为什麽要说实话?”
他一把扯开黎舒的衣领,t恤本来就宽松,窗外一个雷光闪过,一声巨响,显得异常苍白的皮肤上,吻痕和牙印清清楚楚,还新鲜得很。黎舒的浑身都在抖,他低著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任由郑鸣海脱掉他的衣服,他以为郑鸣海这次真的会打他。
但郑鸣海只是撩起自己的衬衫下摆,往黎舒皮肤上擦,一下一下,用力的、认真的在擦,就像在擦一块玻璃、抹一张桌子或者是亲自洗他的车时那样认认真真的擦。
“黎舒,你说,你说老公,我错了,我就原谅你。”
“你说老公,我再也不敢了,我就信你。”
“你说,你说啊!!”
郑鸣海几乎吼起来,他脱掉自己的衬衫揉做一团,有些chu暴的在黎舒身上胡乱的使劲抹,“黎舒,你说啊,哪怕是你现在骗我,我都信你!!”
“我怎麽能够骗你。”黎舒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完全不受控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此刻的郑鸣海,他的鸣海从不曾像现在这样,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他怎麽会这麽委屈、这麽无助、又这麽无奈──这全是因为他自己。
郑鸣海扔了衬衫,有点迟疑的抬起双手,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最後他只是双手扶住黎舒的肩膀,“黎舒,之前是我不对,以後你的事我真不c手了,你看,我的确不能够帮到你什麽,我们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各不相干好不好?”
“黎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低头抵住黎舒的额,两人距离得近,呼吸彼此可闻,他伸出双臂,虚虚的罩著黎舒,他就等他点头,只要黎舒点头,服个软,认个错,他就会拥他入怀,一如既往的爱他。
可是黎舒让他失望至极,他摇著头,在他怀里哭,“鸣海,对不起,我不能够骗你,我怎麽忍心骗你。”
黎舒从郑鸣海怀中退开,他仰起脸,泪已经停了,没再往下滴,但一双漂亮的眼睛仍像浸在水里,“鸣海,我和你不同,我对这个世界仍有野心。我没有办法,也不敢保证做到你希望的那样,我做不到。”
“就像我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忘记他,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但我清楚的明白,我还爱他。”
轰隆隆──
窗外雷又在响,雨声越来越大,窗户没关紧,玻璃被吹得啪啪的响,像随时要散架。空气中有浓重的水汽,这狂风暴雨的夏夜潮湿粘腻,郑鸣海却觉得自己置身荒漠,走在那地面干渴、骄阳暴烈的戈壁滩上,他的喉咙疼痛而焦灼,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艰难,他捏起黎舒的下巴,皱紧了眉:“黎舒,你变了。”
眼泪再次盈满眼眶,黎舒睁大了眼睛看著郑鸣海,仿佛一个孩子在迷路的街头无助的张望,他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x口,摁在左边心脏跳动的位置:“鸣海,你一直住在我这里,心底最深的地方,也是我心底最美的地方,我不敢想不敢碰,但一直没有忘记。”
“可我现在才发现,除此之外的其它地方,全都是他,甚至脏的,破的那些地方,也全都是他。他错了,他对不起我,我以为我就能忘,我就能放,可真的不是这样……”
“你说我变,其实我没有变过,”他拨了拨额前的发,自顾自的轻笑起来,“我只是没有你记忆中那麽好。你忘了,就是十年前我离开你的那次,我也并没认为我做错,我不光是为了你,为了梦想,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要成名,我想受到更多的肯定,我要唱歌,哪怕就是做错事,我也再所不惜。”
“我不要听──”郑鸣海异常的坚定,他摁住黎舒的唇,笑著摇头,“还说不爱我,看你多伤心。”
“啊……”郑鸣海仰起头,伸手把黎舒揽到怀里,哈哈的干笑一声,抓著他的头发道:“我都说了我原谅你。嗨,没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啊?你们俩将近10年,我明白,我懂──”
“可我无法原谅自己,鸣海……鸣海!!”
黎舒一面哭,一面拿脑袋撞郑鸣海的肩,他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傻的蠢蛋,丢脸得要命,“我都不是我了,我还要拿什麽来爱你。”
☆、80 人生如戏 上
黎舒从前问过林义,为何总要他演戏,那有什麽意思,全都是假的。他记得当时林义神叨叨的唬他,黎舒,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生如戏,不过是大梦一场,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何况你还是明星,你的生活在别人眼里,何尝不是一场戏,你越红,就越是场大戏。
可生活与演戏的最大不同,便在於不会有个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的导演在一旁喊cut,做得不好、做错了,没关系,ng、重来,多少次都行。生活中的选择,有时甚至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只在一瞬间即完成,来不及细想,也不可能ng,对也好、错也好,无需分析利弊,不过是只凭当时一刹那的真心。
黎舒清楚记得郑鸣海当时的伤心,他把他压在门上狂烈的吻他满了泪,他拖著他的手臂扔到门外,冲他吼,你走,你走啊!!你再不走,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麽事情!
他想起十年前他们分别的那个夜晚,郑鸣海把他从酒吧里拉出来,从荣耀锦面前拉出来,他拽著他的手一路狂奔,风呼呼的在刮,颗心涨得快要炸开。他们回到自己的小窝里,彼此愤怒、争吵,郑鸣海把一切都砸了,他说他什麽都不要──那时的影子依旧鲜明,盘亘在心中从未散去,但如今,黎舒亲眼见到如坚石一样的郑鸣海,就因为他,一点点裂缝,一点点崩塌,生生碎成了渣。
“将军,将军,你不要再喝了。” 江皓托住黎舒的手肘,就是此刻的慕容冲,他是他的下属,也是他的情人,但他更是他的神,就是此刻再想紧紧拥抱他,慕容冲未首肯,他就只得小心翼翼拿捏分寸。
他将半醉的他扶到榻上,单膝跪在他面前,动作毕恭毕敬,眼睛却紧盯著慕容冲泛著潮红的脸,如跳动的火焰般炽烈,“将军,我们何时拔营?将士们都想家了,等著你带他们回故土。”
慕容冲悠悠抬起眼来,烛光中双眸潋滟,绝代风华慑人心魂,“我为何要回去?我得了长安,我就是王。”
“回去?”他仰起头,闭著眼睛,将空了的酒杯贴在额上,低声轻叹又似自言自语:“我还能回哪里去?我若回去……岂不任人宰割,岂不为他人做了嫁衣?”
跪在地上的韩延语气中现了焦急,“将军!近日军心涣散,若再留此地恐……”
“我说了──”慕容冲打断他,缓缓的支起身,星眸半阖,平静道,“我是王。”
“cut!!”
王安伦适时喊停,黎舒也终於卸了一口气,顺势瘫在榻上,青丝泻了满床,“累死了。”
江皓依旧跪在他的面前,还未回过神,黎舒又转头对他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拖累你了。”
他没想到拍文戏比拍武戏还累,感觉像被放到显微镜下,每个细微的表情导演都要他仔细的琢磨,短短的一场戏,能反反复复折腾上一整天。他也反反复复的在想,他跟慕容冲,真算起来,也不知谁比谁更无望。
“不,不,不累!”江皓连忙冲黎舒摆手,年轻俊朗的脸涨得通红,像个大男孩一样傻气。
“傻小子!起来!”王安伦哈哈笑著拍拍他的肩,拉起黎舒,“好啦,今天早点收工。秦扬也在,我们晚上聚聚,放松一下。喂,江皓也来,跟黎舒多熟悉熟悉,老这麽怕他,不行的!”
江皓当然乐意,黎舒却有点犹豫,为了演戏效果逼真,他真喝了点酒,反反复复拍这麽多遍下来,实在头疼,“王导,我好像喝太多……晚上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什麽静!你就是压力太大,学不会放松!什麽都不要想,明天又没你戏,今天跟我好好玩,明天我放你假!”
几个男人凑一起,除了吃饭喝酒,也就剩下打麻将,王安伦在宾馆套间摆了麻将桌要开战,黎舒却连说自己不会,又想溜,这回秦扬也不乐意了,“不是吧你!这麽闷,酒喝不来,麻将都不打?买马总会吧?买马!”
“是罗是罗,”王导将桌子一拍,“你不会,让你那家两个靓女来!”
黎舒只好把魏蕾和安妮也叫来,魏蕾会打,替他坐了牌桌,黎舒拿手肘抵了抵她的胳膊,“喂,猪。”
魏蕾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猪!”说完又搡他一把,“去,去,一边儿去,你看得懂吗?”
四人开战,黎舒只好在一旁沙发里干坐著,正好宾馆有dvd机能唱卡拉ok,他就说我给你们唱歌吧,便自顾自的在一旁开起了临时个唱。
他唱卡拉ok通常都不会唱自己的歌,今天一首接一首,一首比一首伤心,什麽“总习惯用沈默处理我的伤感/也知道这世界没有太多圆满/但爱到曲终人散难免还是遗憾”,什麽“可惜连我的心都不听/可怜受伤的爱还想挣扎”,唱得自己都快哭,简直委屈得不行。
江皓一边m牌,一边小心翼翼问魏蕾:“舒哥他怎麽了,这两天心情很差,j神也不好。”
魏蕾眼也未抬,“失恋了呗!”
江皓这人不算八卦,消息没那麽灵通,“啊?!怎麽可能!谁会甩他!谁敢甩他!”
“哦?”魏蕾好笑的瞟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啊,他把人给甩了。甩就甩了吧,他还特委屈,不吃东西不睡觉,每天要死不活,还不理人,就知道瞎作,你说无聊不无聊?”
黎舒放下话筒,不满的回头喊道:“小蕾我听到了──”
“哼,就是说给你听!二筒!”魏蕾打出一张牌,又道:“要我说他们俩都够无聊的,一点屁大的小事就闹到要分手,分手,分手,你们男人怎麽就这麽好面子,动不动就要分手!”
“咳!”秦扬悠哉悠哉的拿起魏蕾的牌,碰了,随後慢吞吞道:“话不是这样讲,你们女人不懂,女人嘛,都要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哪那麽容易,男人呢开心就在一起罗,不开心勉强彼此有什麽意思?”
“不容易才要争取嘛!”魏蕾颇不以为然,“都像你们这样子,爱情还有什麽意思……”
“好啦!我胡了!!”王安伦搓了搓双手,“来来来,给钱给钱!”
黎舒买了魏蕾,这回魏蕾又点p,他也只得过来掏钱,魏蕾忍不住埋怨你别买我了,我就一把都没赢!黎舒只好将目光转向秦扬,毕竟是他出的主意,谁知秦扬赶紧撇清,别买我啊,我也才输!
那边江皓见了,拉拉他的袖子,十分狗腿的说舒哥,你买我,你买我吧,我不怕输的……
王安伦又好气又好笑,你也不看看黎舒是谁,谁要买你!黎舒,你也别唱得那麽伤心了,有什麽,啊,唱首老歌给我听听!
谁知黎舒找了片刻,张口又是:心若倦了,泪已干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看那架势,倒是比刚才来得还更伤感了,众人都无语,安妮端了糖水鸭梨来喂他,要堵他的嘴:舒哥,舒哥,你尝尝,我们院子里结的梨,可甜可甜了!
☆、80 人生如戏 下
第二天拍符坚与年少的慕容冲,一来就是“床戏”,慕容冲被苻坚收入g中的一段,因是历史正剧,这段剧本写得相当克制和含蓄。齐清已经准备了许久,他提前些时候来到片场,看黎舒演戏就看了几天,导演说,你和他完全不一样,我担心演出来像两个人,你多看看。
齐清点头,态度诚恳而矜持,王导,我会努力的。只是他很明白,什麽不像,王安伦不大看得上他罢了,所有人都捧著黎舒,他可错千次万次,连以脾气火爆出名的王安伦,在他面前真的是半句重话都没有,换作是他自己,绝对没可能。上好妆之後,齐清看著镜中的自己,什麽不像?他就是年少版的黎舒,是还未染上血腥与风霜,纯粹而骄傲的凤皇。
他在暗夜的长廊中狂奔,他们给他穿华美j致的长袍,青丝与衣玦在夜风中鼓荡,他看来是自由的,就像昔日在鲜卑故地,慕容氏的g中一样。但那只是表象,现在的凤皇不过是个阶下囚,他哪里有路可逃,为了族人为了姐姐,为了活下去甚至为了复仇,即便让这姓氏玷污,他也只得去爬那高高在上的王者的床。
可他怎能不惊惶,男人像座山一样压下来,强壮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他张大了嘴呼吸,绝望的望向虚空之中,听见锦帛撕裂、和自己凄厉的嘶吼声。
收工後齐清有些忐忑,他想王导至少是满意的,不然不会这麽早收工,随後他又被叫到房间,王安伦拍拍他的肩,小齐不错,有前途。
他客气的请他坐下,点上一支烟,直接了当的问他:你想不想大红,想不想做一线?
没有任何迟疑,齐清坚定的点点头,想,我做得到。
好,很好!王安伦笑了,他伸手拉开齐清的衣领,在他锁骨上m了一把,他抽了一口烟,半眯著双眸道,明天我想加一段真正的床戏,你愿不愿意?
齐清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什麽?!
王安伦把他的衣领拉好,笑道:你听得懂。这也没什麽,当年秦扬拿下影帝,就是一部同志戏,床戏没少拍。你很有资本,也很有天分,可以试一试,就当是赌一把。
秦扬当年的片子是同志题材文艺片,他那床戏,可不是慕容冲这种角色,而且……
王安伦见齐清有些犹豫,也摆摆手,无所谓啦,你可以拒绝,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明天到片场再答复我。
齐清见王安伦要走,赶紧又问他,王导,你真的认为我行?
王安伦肯定的点点头,你行。
好,齐清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单纯的笑来,王导,我愿意试一试。
“小清你疯了吗?!”江皓从经纪人那里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房间。他与齐清住一间房,但江皓很难在睡前见到他,今天却见齐清刚洗好澡,难得的安安静静半躺在床上看书。
齐清看了他一眼,“大呼小叫做什麽?”
江皓一把抽掉他的书,涨红了脸瞪大眼睛骂他:“你脑子清醒清醒!!再想红也不至於,也不至於……”
齐清也不跟他争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不至於什麽?不至於脱?”说完他慢慢窝进被子里,侧身将头一蒙:“关你屁事!”
作家的话:
忘了说,谢谢熊小姐和hikaruchan的礼物,熊小姐那句“愿黎郑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看得我有些泪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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