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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我知道啊,”黎舒小声道,“可也不要剪头发嘛……”
“怎麽?还嫌不好看?!”魏蕾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不许有意见!”
“好看啦,但我更喜欢看你长头发嘛……”
黎舒无意的一句话,让魏蕾瞬间红了耳朵,她懊恼的继续嘴硬:“你喜欢,你的喜欢又不算数!你管我!”
“呃……”黎舒被噎得够呛,只好挠挠头赔了个笑:“是我不好,让你太辛苦了。”
“嗨,算了,还算你有良心。”魏蕾哈哈一笑,“不跟你计较。”接著她压低嗓子,攀著黎舒的肩盯著他的手说道:“只要你好,你的作品出来,什麽都无所谓,真无所谓。我对你绝对有信心。黎舒,你还有鸣海,你还有我。”
“还有我!”这时候安妮突然冒出来接话,她委委屈屈指著自己的头发跟黎舒说:“舒哥,我也剪啦!我不想的,蕾姐要我陪她去,非要我也剪!”
安妮也剪成了齐耳的短波波头,倒是相当适合,黎舒拍拍她的头,哄道:“好看的!这次剪得好!今年肯定能嫁掉!”
“舒哥你讨厌!你又笑我!”
三人都轻松的笑起来,过了今晚,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黎舒复出的第一张唱片就将面世,王安伦也打来电话,说要帮他拍mv,不收钱。魏蕾笑著开了瓶红酒,倒了些给黎舒,要提前小小的庆祝一下:“唱片大卖!喝了回去睡个好觉!”
透亮的玻璃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黎舒笑著一仰而尽,刚放下酒杯,脑袋有些微的眩晕,电话响起来。
原本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完成工作去休息的雅宁,突然打电话过来,声音还异常的严肃:“黎舒,你现在打开电脑,上去搜齐清发的新歌,打开来听。”
☆、91 下
当音乐响起时,黎舒心里咯!了一下,前面几个小节非常的似曾相识,齐清的新歌旋律,很像他这次单曲的初稿;谁也没想到,几分锺後所有人都会听得脸色煞白,高`潮部分的旋律,和现在他要发的新歌一模一样!
黎舒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怎麽回事,怎麽可能?
雅宁在电话那头也急了:“黎舒!怎麽回事?!怎麽可能!你仔细想想,曲子有没有漏出去的可能?!”
“唉!”他在电话那头重重叹了口气,“之前袁云鹏找我帮他做唱片,我给推了,早知道我就接下来,就不会出这事了!”
见黎舒在电话那头一直没吭声,雅宁有点尴尬,“黎舒,你相信我,绝不可能是我这边有问题。”
“你想什麽啊──”黎舒勉强的笑了笑,“你让我想想……雅宁,”他揉了柔额头,声音很是苦涩,“嗯,这样,我要是重来,你还帮我吗?”
雅宁在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赶紧道:“我随时等你!”
听到他俩的对话,魏蕾有点迟疑:“黎舒,这到底怎麽搞的,你确定不是他那边有问题?”
“当然不是!”黎舒苦恼的摇摇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肯定是在片场。这歌是那次我在片场写的,当时我带的吉他去,总弹来著,那段时间我写了好多东西,这是最喜欢的一首。回来我後我改成钢琴,前面改了不少,只有副歌的主旋律是完整保留下来的。他用的是最初的版本,就改了下编曲,加了点配乐。那时候……他应该听到了。”
魏蕾的一颗心也在狂跳,但她还是一边听黎舒解释,一边平静的上查了齐清新歌的消息,挑著眉毛道说:“重做什麽,没关系的,他这歌今天才发。哼,这袁云鹏行嘛,不知道撒了多少钱,推得这麽到位,还一堆乐评人捧场。不过无所谓,你的歌明天就出来,才一天罢了,谁抄谁还不一定,就算真有人下套,”她冷笑一声,说道:“光你那群歌迷就得撕了他!你怕什麽?!”
“不是这个问题!”黎舒气得浑身在抖:“谁怕了?谁要跟他争输赢?!我是恶心!这事真恶心!”
“那又怎麽样!cd已经在做了,通稿也发了,这次本来就已经拖了很久,你知不知道要是明天开天窗,得赔多少钱?!”
“钱嘛!不过是纸!”黎舒扯起桌上的电话塞给魏蕾,“我赔!我赔不起吗?!”
“你给他们打电话,现在就打!”他将桌上的一堆demo扫到地上,“要他们停下来,做好的都销了!我不要,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魏蕾从未见过愤怒的黎舒,一张脸涨得通红,完全没有理智的样子。她咬咬牙,抓起电话转身就拨。她打电话时黎舒没出声,焦躁的转来转去,几分锺後她挂上电话,对黎舒道:“好了,都依你了,满意了吧?”
“啊,”黎舒停下来,後退几步,颓然的跌坐到沙发里,表情一片空茫,“嗯,好。”
“别这样罗,”魏蕾轻松的吹了个口哨,站到黎舒面前,拍了把他的肩,“告诉你个好消息,那边说才正式开工,原本计划今天做的,但设备有点问题,拖到晚上才开。嗯,所以几乎没什麽损失。而且我说你要推迟,他们说没关系,不用付违约金,都给你留著。”
黎舒听了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真的!难道这时候我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不错嘛黎天王,面子够大。”
“哈──哈哈!!太好了!!”黎舒开心的蹦起来,一把抱住魏蕾往她脸上死命亲了一口:“谢谢你!有你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琴房!”
“傻瓜!”魏蕾笑著从他怀里逃开,把他往办公室外面推,“好了好了,你赶紧走,我这边今晚还有得忙,你赶紧弄你的去,我告诉你没太多时间的啊,我只给你三天!三天之後,这张单曲无论什麽样,你都得发!”
“好!我这就回工作室,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黎舒朝她扬扬车钥匙,抬手挥了挥,迅速消失,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极有神采的样子。
魏蕾站到窗前,目送著黎舒离开,她突然感到喉咙灼热,想大哭一场。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绝对不是。
这事来得太过突然,魏蕾觉得现在的心跳都还未恢复正常,他们已经做了最快也是最正确的反应,她也相信凭黎舒的才华,这事对他而言g本不是个问题,可问题是,原本算是黎舒经典曲目的一首歌,苦苦雕琢了许久的曲子,就这麽白白的没了。
魏蕾仰头喝了一口酒,当黎舒的车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消失在茫茫冬夜里时,泪水忍不住顺著眼角流下来,她突然想起他们的从前,曾经20岁的那个晚上,她也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著她的小舒消失在黑夜里,再也不知他会到哪里去。
☆、93 上
黎舒新单曲发行的第一个星期,魏蕾便觉得钱跟自来水龙头似的,一拧就哗啦啦流出来。不光是首批40万张单曲销售一空,无线彩铃和络下载的收益噌噌的涨,眼看轻松的就超过唱片收益。魏蕾脸上笑开了花,事前人人都说黎舒此举太过超前了,没人会买账,但事实恰好相反,有太多的人愿意买他的帐。
看起来一切糟心的事情都过去了,当随便走到什麽地方都能听到黎舒的新歌时,曾经再多的艰难在此时都变得不值一提。除了北京的签售,黎舒还需要去一趟上海,整个宣传期只做两站,却轻易就吸引住了所有媒体的目光。
这次黎舒没让郑鸣海陪,他笑著告诉他自己已经ok了,无需担心,再说前後不过两天,他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一刻都离不了情人似的。
郑鸣海与他拥抱道别,整整一星期各种报纸电视娱乐新闻,不光都在讲黎舒的新歌和他的高调复出,还都在说他的那一吻,说他们在炒。郑鸣海很想说不是你离不了我,是我离不了你好不好?他酸酸的想著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何况仅仅是48小时不到的时间而已呢。
“等了一年终於等到黎舒的新歌,我可以这样讲,听了他的歌就好像这一年来我什麽歌都没听过。我知道这说法很夸张,但事实就是这麽夸张,单曲发售首周卖掉40万,简直就是奇迹!今天我很荣幸请到他来我们的直播间──欢迎黎舒!”
“谢谢。”黎舒在电台直播间里坐定,对外面挤满的人露出一个笑脸,“大家好,我是黎舒,很高兴来上海,非常感谢歌迷朋友的支持。”
这次上海的签售会顺利而平静,当然这不是说场面不热烈不火爆,而是说它同黎舒习以为常的那样热烈火爆,他的歌迷还同从前一样热爱著他追随著他。
简单的开场白过後,伴随著黎舒的新歌,主持人开始提问:“黎舒,其实我很意外,我想所有的歌迷都被你去年演唱会上最後的宣言吓了一大跳,你当时有想过今後会怎样吗?是真的想过退出吗?这一年来你几乎都没有正面接受采访,回答这个问题,现在可以说了吗?”
“呃……有,”黎舒皱了皱眉头,显得有点怅然,“至少当时站在台上是有这样想过。”
接著他浅浅一笑,语气轻快的说道:“不过这当然不可能,我很快意识到我不可能离开音乐,它是我唯一会的东西,也是我与这个世界交流的唯一方式,失去它,我的确不知道还能干什麽。”
“呼!”女dj松了一口气,她讲话速度有些快,颇为夸张的拍了拍x口:“你刚才吓到我了。那黎舒,古典音乐呢?谁也想不到你的钢琴这样b,上次演唱会的那一首连喜欢古典音乐的人都赞不绝口,你居然瞒了这麽多年!要是别人,会一点点都会让全世界知道,可你完全没有说过,这简直无法想象。我们都知道你曾经在上海学琴,你当时究竟为什麽会离开?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你又更爱谁呢?”
主持人的连珠带p问了一堆,难掩兴奋,黎舒微微一沈吟,他需要稍微整理一下思绪再开口,他现在坐在这里,面对的只是一个主持人,一个提问者,但与此同时有无数的耳朵在听,听他此刻最真实的声音。
“在我心里,不论流行还是古典,都是音乐,都是我的最爱,它们不分彼此。”
“我五岁开始学钢琴,直到20岁之前,我都不知道流行音乐是什麽样。我的梦想曾经是做一个钢琴家,可後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我不得不放弃它──我知道很多歌迷朋友都很想知道原因,我只能简单的说,原因跟我去年发生事很相似。它与别人无关,只因为我自己。”
黎舒无奈的眨眨眼,云淡风轻的将这个话题带过去。现在他可以不用避讳的讲到这件事,但不代表他要直白的讲出来,也不用不著太直白。接著他又说道:“那年我离开上海去到北京,第一次听到摇滚的时候,完全被它震撼,它的那种自由与热情,无拘无束的感觉,是我在古典音乐中所找不到的。我从小练习钢琴,差不多一天至少4个小时在练琴。整个少年时代,音乐是丰富的,但又非常孤独和寂寞。我那时候几乎没有什麽朋友,我当时很幸运,遇到很好的朋友,是他把我领进一个全新的领域,就好像世界再一次为我打开了。”
“哦……”dj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又试探黎舒:“是郑鸣海?”
“对,哈哈!”黎舒笑了起来,“什麽也瞒不了你!”
dj也笑了,“可以和我们聊聊他吗?”
“嗯……对不起我还是不习惯过多的讲我的私人感情,”黎舒歉意的摇摇头,“我只能讲,这麽多年过去,他依然在我身边,这就是最让我感动的事。”
讲这话时黎舒m著自己的下巴,笑得如春风化雨,就像他的歌他的琴声一样温柔,背景音乐已经切到黎舒的钢琴曲,女dj笑了笑,居然有点脸红,她的声音也放慢下来:“好啦,那我们继续聊音乐。这次单曲碟里的钢琴曲也非常让人惊豔,它与你之前的音乐非常的不一样,我们以前总说黎舒的音乐是非常丰富,并且很超前的,但这次不一样,它很古典,也很单纯,对这首歌你自己满意吗?之後的新专辑还会是这样的吗?你还有可能单独的演奏古典钢琴,甚至开演奏会吗?”
“谢谢。”听到这样的评价,黎舒舒心的笑了,接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十指交叉,半垂著眸沈声道:“之後的新专辑已经筹备了一大半,最後呈现的面貌会跟这次的单曲碟有些类似,但不会是钢琴和歌两个版本,而是有一个穿c和融合。至於古典钢琴,我想不可能了。虽然现在听起来不太糟,但我心里最清楚那个距离,音乐骗不了我的耳朵,更骗不了我的心。”
“唉……”女dj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再进行下一个问题:“那麽黎舒,新专辑的主题是什麽呢?会和现在的这首歌一样,让人感到很伤感吗?我听到它的时候一方面觉得很感动,另一方面又会觉得是不是你在过去的一年,过得不是那麽的好?”
直播间里很安静,只有黎舒温和缓慢的声音在流淌,“嗯……不会,新专辑的主题是珍惜。遗憾和怀念只是诸多情绪中的一环,但真正的主题,是讲珍惜。过去的一年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一年,我将过去将近十年的生活斩断,几乎就是重新开始。对於一个男人而言,三十而立,该是十分清楚自己要什麽,并且有所成就的时候。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很迷惘,不断的怀疑自己。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然後我发现有很多事情我都无法控制,最後不得不放弃。”
“比如电影?现在的消息来看,慕容冲已经确定无法和内地观众见面了。”
“这是其中一件。”黎舒的语气难掩怅然,他的歌在耳边回响,它依然很美,很受欢迎,可它已经不是他最想要的样子,“还不止於此,还有很多别的事情。也许从结果来看,它们已经无关紧要了,但的确对我有很大的影响。”
“什麽样的影响呢?会影响到你的创作吗?”
“嗯,大概还是学会了妥协吧。以前我不懂什麽是妥协和放弃,什麽都想要最完美,最好,可能现在渐渐的……会学著去平衡自己。毕竟以後的路还很长,我还希望自己一直走下去。”
“所以我说这张新专辑的主题是珍惜,珍惜我现在所有的一切,也珍惜曾经得到过的真心,从前的朋友,感情,回忆,还有这麽多真心热爱过我的歌迷,都值得我珍惜。”
这段近似独白的话,听来似乎云里雾里,但气氛太美,dj也不忍打断他。她又再次放了黎舒的新歌,听黎舒最後再讲他的新专辑:“这次自己做单曲和专辑,的确比从前慢上了许多。但我很享受这种慢,甚至煎熬的过程,回过头来看也是一种享受。现在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一定要多长时间出一张专辑,要卖到多少,要开多少场演唱会,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想要做一张好的专辑。而一张好的专辑,我认为该和古典音乐一样,每首歌就好比每一个乐章,它们不该是独立的,而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流行音乐与古典音乐最大的不同,我想就是流行音乐的时效x,但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希望我的音乐没有这个时效x,即便它不会像古典音乐那样流传几百年,至少当我老去的时候,依然还有人在听著我的歌。”
☆、92
阿舒啊,你不要心急。
看,嘴都撅起来了。林义拉了拉黎舒的衣领,拍了把他的脸颊道:乐评怎麽说关你什麽事情?唱片卖得好才是正经。你红得快,遭人妒好正常。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会儿见了记者,随便敷衍两句就行。
林义笑眯眯的,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黎舒安心不少,却依然小声抱怨道:可这不公平,他们凭什麽这麽说我。
哎呀,林义无奈的笑起来,看你这什麽话,说你孩子气,你还总不肯认。公平,你跟他们讲什麽公平?你再怎麽努力,再怎麽优秀,也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你。我不希望那些无聊的事情伤害到你,占据你的思维,影响你的心,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怀疑自己,改变自己。
好啦!荣耀锦从旁边冒出来,搂过他的肩膀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酸溜溜道:一样的话,我说你不要听,他将你才听!
他咬著黎舒的耳朵,在他的耳畔呢喃低语:你信我,有我在,没什麽值得你……
“黎舒!黎舒!醒醒,醒醒!”
从梦中惊醒,黎舒一睁眼即看见熟悉的情人的脸,他张嘴唤他:“阿……”
待真的看清眼前的人,又把已到嘴边的名字生生咽回去,脸上放出一个暖和的笑来:“鸣海。”
“你这家夥,怎麽回事!洗澡也能睡著!”郑鸣海没好气的拍了把黎舒的头,把他从浴缸里出来,扯一旁的毛巾裹了,往卧室里拽。黎舒不满的搂住他的脖子,张腿环在他的腰间,嚷道:“抱我走啊!哪有你这样的,一点都不温柔!”
“重得像猪!”郑鸣海笑著把黎舒扔上床,转身帮黎舒翻衣物,“先别急著睡啊,我给你吹头。”
“喔。”黎舒应了一声,把被子一裹,睡眼惺忪的坐在床边,“那你吹罗……”
一时间房内极静,只有电吹风嗡嗡作响,温暖的热风让人更加昏昏欲睡,黎舒的头发还没干透,头已经点得跟**啄米似的。
郑鸣海的手指抚过黎舒後颈,忍不住心疼,为了他的歌,黎舒连著三天几乎就没阖眼,抱在怀里简直硌人,明显的又瘦了一圈。
他低头吻在黎舒後颈突起的骨头上,皮肤因为绷著,简直白得透明,他吻著他,连人带被一起卷到怀里躺倒,伸手关掉台灯:“睡吧。”
黎舒却翻过身,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鸣海,我不要睡。”
“那你要干嘛?”
黎舒光裸的身体从被子里探出来,往郑鸣海身上凑:“我要你。”
“刚才你亲我脖子,我还以为你要做,一下就醒了,结果上了床,你要我睡觉。”
黎舒懒懒的趴在郑鸣海x口,全身骨头都是酥的,高潮时美好的感觉还未褪尽,正是舒服得不得了。
郑鸣海的手指轻轻摩娑著他的下巴,捞起来亲了一口,“我见你太困,怕你累著。”
“不用啊,”黎舒摇摇头,搂紧了郑鸣海的脖子,在他颈窝里蹭:“你不要每次都要我说你才来,搞得我好没魅力的样子。”
说著他抬起头又亲了一口郑鸣海的下巴,“你想要就来啊,我是你的。”
“嗯,看起来你还挺舒服嘛。”郑鸣海笑著在被子里捏了把黎舒的屁股,“喜欢吗?”
“进步不小,哈哈,”黎舒笑著躲郑鸣海的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比起一年前好多了,那时我就觉著自己跟个烤猪蹄似的,你就知道瞎啃!”
“好哇!”郑鸣海气得磨牙,“哪有这样说老公的!”
“哈哈!”郑鸣海那双手太厉害,黎舒招架不住,只好边求饶边躲,“好了好了,我错了!”
“哼,你没错。”郑鸣海却气哼哼的闹起别扭,张嘴咬了一口黎舒的肩膀,含含糊糊道:“你只是不知道我要多珍惜你。”
黎舒闻言一愣,沈默片刻,起身开了灯,认真的看著郑鸣海:“我也一样。”
郑鸣海没有搭话,把黎舒的脸埋到自己x前,慢慢的抚m著他的发,“小舒,”他这样叫他,“我常常不知道该怎麽待你才好,我知道我给不了你太多,除了我自己。”
“我也一样。”黎舒在郑鸣海怀里缩了缩,声音有些委屈,“鸣海,我也一样只有我自己。”
郑鸣海在他头顶上狠亲一口,又捞起他的手,在唇边细细的吻著,“黎舒,刚才你洗澡睡著了,我看见你在做梦,我看见你在哭。”
“黎舒,告诉我你梦到什麽?”
黎舒闭上眼睛,轻叹一口气,他的脸颊贴在郑鸣海心口,睫毛微微颤动著,似在听他心跳的频率:“我梦见林义。我最近常常梦见他。他走之後我一直没梦见过他,直到最近。”
“林义走之前一直放心不下我,我太让他c心,直到最後一刻。我以为现在我会有点长进,谁知一直没有。连他最想要我办到的事情也没做到。”
“呵,他要是知道,一定被我气死。”
“有时候想想从前,那时我也挺可笑的,什麽也没有什麽也不会就敢去香港找他,也没想过他要是不理我怎麽办,就是觉得他是欣赏我的,他会帮我。”
“以後再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人了。”
郑鸣海默默的抚著黎舒的发,他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真的安慰到他,他用指尖轻轻摩娑著黎舒温热湿润的睫毛,柔声道:“你已经尽力了。”
“当然,有很多事不是我们做到就能够完成,就能够圆满,我知道你有太多不甘心,但此刻你问心无愧,我想这就够了。何况还有很多时候,明知结果未必好,也只能不计结果的去做。”
黎舒抬起头,对郑鸣海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对的。虽然接受起来很难,可我又能怎麽办?”
“鸣海,这太难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不撑得住,我总在怀疑自己,不知道我做的东西,我唱的歌还会不会有人听。”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他们会这样对我,我很怕,忍不住很害怕。”
郑鸣海叹了一口气,这是他一个人的战争,对手是整个世界,更是他自己。就是再怎麽爱他,他也不能替代他。郑鸣海搂紧了黎舒颤抖的肩,双唇覆上同样颤动的睫毛、唇瓣,他唯一能够做的,仅仅是安慰他:“都会过去的,我会一直陪你。”
第二天郑鸣海陪黎舒出席在北京的发布会和签售会,不管在人前还是後台,他的手始终搭在黎舒的肩上。
从下车开始,记者和粉丝的追逐就没停过,无数目光紧紧包裹著他们,仿佛一张严丝合缝的。耳边充斥著喧闹与浮躁,郑鸣海尽量把眉头展开,面露微笑,看著身边的爱人的脸颊,和他唇边始终漾著弧度。那笑容让他仿佛听到夜里黎舒弹过的钢琴曲,清冽的、如月光一样的琴声,一颗心也跟著渐渐舒展开,变得平静。
临近黎舒出场,郑鸣海在後台门边拉过黎舒,将唇轻轻的印在他的唇上,刺耳的尖叫随後响起,他没有理会,也没有回头,而是覆在黎舒耳边耳语:加油,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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