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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洗朱
“边牧。”
像个开关,突然就闪过一个片段,好像也有一个男人这么喊过他,而且带着浓浓的欲念。
“不,换一个,我圈子里的朋友都喊我边帅,你说一个?”
要脸不要啊,夸自己帅不带上税的。
“这样,我喊你边大帅,行吧,大帅,可是最高领导人。”
嘿,这个还行,大帅,将军的头衔。
跟小混蛋同款的奖励的眼神看向他。
“允许了,三爷。”
三爷就三爷呗,用不着挤眉弄眼的,把车倒过去停在空地上,推车门跳下去。
“是,大帅,您请前边走着哩。”
山里还光秃秃的,树叶就发了一点,该没有彻底的告别干枯,两个人一路闲聊着到达目的地,村里人大多都上山弄点废柴下去烧火,干的树枝也捡的多,搁山根底下看见位护林子的老人,身上系的“山林防火,人人有责”的红领巾迎风飞扬,语气弛缓,但坚定无比。
“身上的烟和打火机没。”
边牧下意识的摸兜,后一拍脑袋,从有这个老男人逗逼日常以来,兜里就不揣烟了,没啥瘾头。
反而邵寇停顿了一瞬,从裤兜里掏出来个红色烟盒,还有个劣质打火机,单手递过去。
“你晚上背着我抽烟,怎么滴,郁闷了?”
抽个烟还用的着背着你,别扯淡了。
“因为你,郁闷了。”
没事儿就开怼,就是他的个性。
边牧咦一声,我也没招你惹你的,干嘛因为他。
“为啥?”
因为你,我才深陷纠结。
“我失眠,看你睡的跟个猪似的,能不郁闷吗?”
靠,失眠算个屁,前边有个差不多宽两米的水沟,邵寇大步迈过去,回头把手伸过去,“把手给我。”
边牧看着有点心伤,这是进山的必要条件啊,扭头看两边,都没个尽头,整这么大个沟干啥?
“你滚,我自己能过去。”
瞧不起谁,他也是个身高一米八三的汉子好伐。
“那你快点。”
操,心底暗骂,退后助跑一跃跳过去,抬眼求夸奖的眼神瞟他。
“你助跑的样子很帅。”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大帅。
边牧:你告诉我,哪大?然后怎么帅了?
邵寇:黄大帅。
边牧:你滚蛋。
邵寇:好吧,好吧,你脚大,然后穿鞋很帅。





毕生 毕生_第77章
边牧:你再用“况且”造个句。
邵寇:你变化太快,我有点接受不来。
边牧黑脸:听话的喵喵乖。
邵寇:我提前承认,这句是抄袭的。
边牧:你说。
邵寇:我家住在火车站旁边,天天都能听见“哐切哐切”的声音。
第47章 瓷缸
“你助跑的样子很帅。”
夸奖呢,也不是你想有就会有的。
“说句好话,你能死啊。”
哼哼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山里的土比较松软,踩着咯吱咯吱的响动,边牧觉得挺有意思,摆手摇尾巴的走的欢快,后头的邵寇却有目的的低头看看有没有新长出来的荠荠菜,少弄点儿回去做个汤。
“大帅真他娘的帅,行了吧。”
邵寇也开启了长久不用的功能,可能心理因为昨夜的靠近而变得释放了,不想拘着。
说出口的话自然就带着股熟稔的调笑味道。
“你这话容易让人误解,你到底说我帅,还是我娘帅?”
挑理的男人,是最不可爱的。
“哎,你看着,叶子是这样的,像锯齿的菜叫荠荠菜,能吃,你别踩了。”
就会转移话题,给你点个老铁666。
边牧蹲下看他从左兜里掏出来把匕首和塑料袋,刀刃直接一下就扎土里,连根带叶的挖出来,呦呵,挺好玩的样子喂。
“你给我试试。”
一阳坡的翠绿,两个男人蹲在地上慢慢的往上移动,边牧负责疯狂的挖,邵寇就负责把根掰了,去掉黄叶子,配合无间。
下午的阳光还有些猛烈,边牧蹲久了,站起来就觉得有点晕,左手下意识的扶住他肩膀,身体晃动了一下,转瞬就被人按住后腰,大片的阴影砸下来,听见他说,“这点出息,你去车里歇着吧,我再往里头走走。”
主要的活还没干呢,再说,邵寇本来也没指望小画家能干点啥,就这弱鸡的体格,不是他吐槽,连袋大米都得一扛一趔踞。
边牧扶着他站稳,手指伸直了杵他腰眼那,“你小心我一刀扎你心眼里,谁蹲时间长都得眼冒金星,你蹲你也麻。”
嘿,较真儿。
“行,你说的都对,继续走还是下去?”
风越来越硬了,尘土扑的满脸,卷起来的枯黄叶子翻转沉落,顺风下去。
“走吧,我又不是林黛玉,快点儿。”
邵寇真想一脚给他踹下去,你哪能是林黛玉,你明明就是陈独秀。
扛着斧头,一只手拎着小半兜的菜底,继续往林子深处走,伐木的要求很多,正好遇见个有伐木证的工程队,他们是获得批准的,邵寇上去跟他们合计,匀给他一棵,这个山上的树都不是什么古老有名的品种,而且虫洞特别多,根也庞大,土壤的营养养分已经供给不上,伐了再种小树,资源利用的比较均匀。
大老爷们都是呼呼哈哈的,刚见面就聊的热火朝天,干啥的,住哪儿,老乡见老乡喂,边牧站他后面听着牙都疼,一口一个大哥大哥叫的,怎么不管他叫大哥?
“大哥真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
邵寇招呼一声,一手捞起一个圆木头,眼神示意瞧热闹的边牧赶紧走。
边牧也没那个心搭把手,迈着大步就下了山,他的心理活动是,可算说完了,等会儿再攀攀亲戚就得叫爹了。
“嘿,大兄弟,中午喝点酒再走呗,着啥急…”
喝个屁酒,昨天晚上都差点让人给撸了,还敢喝?
“真不巧,今天下山还有事儿,这样,改天我请你,咱哥俩好好喝。”
边牧心底莫名的窜起一簇火,你他娘的一喝酒就脱光了满地溜达,德行败坏,还好好喝,我想送你上天去好好喝。
“行,行,我帮你再拿两根,用不着就搁家里放着。”
热心肠的人啊,你拦都拦不住,起码,边牧这点微弱的冰冷小目光,是丝毫阻拦不了人家脚下的路。
相反,邵寇明显的受用,停下步子回头谢了又谢,又成哥俩好了,走个路也得黏一块儿,从乡土人情唠到河流山川,凡是这大自然赐予的,都能出来挤点谈资,知识面这么广,为啥不去考个博士?
当个伐木工太浪你俩的天赋异禀了。
“就喜欢跟你这样的爽快人聊天,我们那拖拉机就在前头,放下就行,别耽误你干活。”
还挺会为别人着想的,边牧心里的那团火愈烧愈旺,说的是个什么内涵段子,谁不爽快了,说谁呢?
这事一般都会联想到自己,边牧就属于那种多心的人,不管啥,先安自己个儿身上试用一圈,然后就只顾着低头吐槽。
邵寇一直扫着他,特意放慢步子和人家闲聊,要不,早超过他下山了,这速度,比蜗牛也快不到哪去,也不知道寻思啥呢,低个头,拉长着张老脸,也没人惹他,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喽。
到了山根底下,人家帮着扛上车,又热乎的寒暄几句就回去继续干活挣钱,这时候,邵寇才倒出来空,站在原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几步走到小画家清俊的身形后,大手用力一拍他肩膀,嘴里出来的声音也像是恐吓,“哈。”
不吓的你散掉七魂和六魄不算完。
边牧自是压着一股无名火,正愁没寻着个地儿发呢,这人还敢凑上来,得嘞,就是你了。
“果然乡村里的条件都不好,培养起来的人,文化也不高。”




毕生 毕生_第78章
阴阳怪气的,说谁呢?
邵寇稍转身体站到他身侧,看了眼他阴郁的侧脸,好像有点知道他因为啥了,莫不是因为他跟别人聊的欢,冷落了他?
他要是老师,小画家的人际交往课绝对是负分的。
“啊,我想起来了,你说要栽个荷花,正好咱去卖豆腐他家,我记得他家有,开的大朵粉色的荷花贼漂亮,咱俩一起去看看?”
又转移话题,边牧眉头依旧锁着,不见开心的形状。
邵寇直接上手去拉他胳膊,就这么扯着上了车,轰隆隆的一会儿就到卖豆腐他家,天儿已经傍晚了,豆腐一家正炊烟袅袅的准备做饭,瞧见他俩,明显的一愣,忙擦擦手上前招呼,“小老板,寇子,快进来,坐着。”
边牧像个聋子似的不接话茬,后面的男人急了,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向卖豆腐的大爷使个眼神,意思是,我前面这个才是爷。
邵寇手指杵杵他的腰,哑巴了,人家跟你说话呢。
“你有事就说,杵我干屁。”
小画家恼了,这个老男人,一天天的竟干缺德带冒烟的事儿,刚才那么能说,大哥小弟的呼喝,这会儿变什么鹌鹑。
“你再说一遍,好好说话,在长辈面前你就这样的礼仪礼貌?”
真操蛋,像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怪胎,人事不知。
卖豆腐的瞧着两人闹别扭,也是好笑的很,年轻人就是火力壮,多幼稚的事儿。
边牧更是气的六窍生烟,你他妈的是谁啊,就敢教训他?
气极反笑,“呵,我看你是完全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吧,跟谁说话呢,我的礼貌用不着你教吧,别自以为是,无论哪个方面,我可比你好上不止一万倍。”
这个世界上,他不服任何人的教管,都他妈的干什么吃的,有能耐就管好你自己就得了,留着嘴就吃饭,别瞎哔哔。
邵寇的脸也是瞬间就阴沉下来,在自己家你怎么都行,到了外头,起码的体面得有吧,他在没人的时候都各种的卑躬屈膝了,怎么的,在外头也得拿你当大爷啊,干脆打块板给你供上得了,不让说,不让碰的。
“好,那你自己干吧,啥都自己干,雇人干嘛?”
伺候神经病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娘的什么时候到头,两人真是把昨晚的浓情蜜意忘的个一干二净哦。
“你什么意思?不想干就直说,还非得就你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以为你是飞天老鹰,实际上你就是一只普通到极致的小麻雀而已,别看不清自己的本质,你并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值钱。
“我想干,得看小老板还用不用,毕竟,你说的,我的工作能力不怎么样。”
他有必须要继续伺候小画家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就得捱住被无缘无故骂成狗的经历。
邵寇的眼神中带着一股绿色的极光,悠长又神秘,边牧在他的目光下瞬间就清醒,他在干什么?
稍矮的男人退后一步,神情怅然若失,手臂自然的垂下去,全身笼罩在灰色中,他刚才因为这个老男人跟别人聊的似火朝天,所以气炸了肚子,真搞笑,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邵寇刚想跟站在一旁满脸尴尬的大爷道歉,就听小画家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指了指院子里的水缸,同他语气和缓的说,“我们俩闹笑话呢,大爷别介意,想管您要一株荷花,我回去种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是有数的,卖豆腐的大爷连声答应,弄了一颗白色的根大的,放到拖拉机上,看着他俩又恢复风度翩翩,然后告辞离开。
落日下的余晖洒落朴实,狗吠的汪汪声,和着谁家的公鸡打鸣声配着交响乐,还有虫子的窸窣声,花苞打的满枝杈的骨朵儿,却都勾不起来两人的兴致,边牧从上车到下车一句话也没跟旁边的男人说,气氛莫名的夹杂着遗留的硝烟,进门脱鞋拐个弯进了茶室。
邵寇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的身影没入黑暗中,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方向没有移开过,小画家的童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他想起来自己的,总之,要是幸福的,长大绝不会是不幸的。
邵寇自己干活很麻溜,不想其他,脑袋里放空着,搭完葡萄架,把瓷缸里装满水,荷花种上,已经九点了,抬眼看了眼漆黑中的二层楼,安静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呵,他自己想想有点好笑,都是成年人了,置那个气干嘛,算了,小画家比他小,就尊老爱幼一下吧。
进屋开灯,就一身脏衣服的拉开茶室的门,反正他是没打算敲门的。
茶室里自带的禅香,入目的,是一张落地的木桌,顺着它往里瞧,能看见有个身体缩在里头,蜷缩成母亲怀抱中的模样,据说,这样的姿势最有安全感,但,进来的男人想不到这些,他的眼睛感觉被针尖扎到,他的心脏,感觉被一只手扼紧,呼吸都不顺畅,手抖着上前要抱他,却被桌子的四个腿挡住,跪在原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声音漂浮上空,最终落地,“好吧,边牧,我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你跟卖豆腐的大爷说,你自己种荷花,你种了吗?
边牧:我记得,我说的是,我们一起种上吧。
邵寇:我记得很清楚,你说,我们俩闹笑话呢,大爷别介意,想管您要一株荷花,我回去种上。
边牧:干嘛较真儿?没意义的事儿?
邵寇靠近他:不,你的心里,想把我去掉。
边牧退后:呵呵。
邵寇再靠近:可,我想呆在里头,不出去。
边牧再退后:你还想干什么?
邵寇再靠近:当然,还想干,你。
感谢 小惠 宝贝儿灌的10瓶营养液,来,撸个串,喝瓶酒,扒光衣服,我们去澡堂里头走一走。
第48章 感冒
“好吧,边牧,我输了。”
一切沉寂下来,红木的桌角腾空而起,离地时发出嗞啦一声,刺耳又难听,邵寇蹲下抱起来地板上的男人,暗说,果然是没有常识,地板上多潮。
拖鞋安静的呆在一旁,隔着道墙,浴室里的空气蕰腾,水汽打到透明的玻璃上,迷蒙的像仙境,随着闷哼一声,手掌的形状清晰的映出来,五指脱力的下滑,然后又重新抓住,这种薄积待发的能量像一座充满熔岩的哑火山,一旦喷发,就不可拾。
针织衣摆遗存的细腻的触感,讲话时嗡动的淡色嘴唇,拿笔时纤细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高兴时一侧露出来的酒窝,还有,冰冷难耐的躯体,这所有的所有,汇成了一道幽深又寂寞的海洋,邵寇闭着眼,口中的喘息愈发难以自持,这是一场与自己的搏斗,头顶的水流还在继续的哗哗不停,他也没法儿停,砸到的脊背渐渐火热炙烫,烘干循环成了雾气,如同超车经过隧道,越来越盛的光芒在胜放,即将冲破黑暗的欲,和,守望着的白浊在等待,等待着彻底爆发,勾勒出来的,臀部两侧的耻骨绷紧又绷紧,然后倏的,放松着泄下,脑中闪过的光还在小范围的蔓延,慢慢消失无寻,邵寇抬头抹了把脸,而后,睁开的眸子里全是高潮后的空虚,一个人,无法拥抱,无法取暖,无法享受极端的快乐,起码,他不行。
他的快乐建立在帮助别人后的满足感,那个逐渐变成了一种好人的标记,从来不知道,两性之间也可以,可以达到那种颅内的兴奋感和期待感,足以击垮他三十年来的空白和认知。
天平的两端在不断的倾斜,直到他回到卧室里见到那个仍旧蜷缩着的男人,两手交叠在脸下面,双腿屈膝到小腹处,睡着了的眉头还皱着,是有多愁人的大事,情不自禁的把食指伸出来给他按压两下,鼓起来个包真难看。
就这么坐着专注的看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邵寇头一次觉得心态平和,一根一根的数他纤长的眼睫毛,又密又多,呵呵,他觉得自己变成个迷妹,好皮囊还是受益多多的。




毕生 毕生_第79章
晚上饭没吃,换身衣服去厨房熬点安神的百合粥,荠荠菜洗干净了包几个饺子煎着吃,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还是洗了个茄子,放锅里蒸软了,往里头挤上半袋蒜蓉辣酱,坐角落里就着煎饺吃了整一个,没几分钟就直起身撂下碗筷,两臂撑着操作台抬头扫扫客厅,啊,怪不得这么安静,原来没开电视,算了,今天累成狗,哎?狗呢?
于是,大半夜的邵寇像做贼似的爬了隔壁的墙,把小混蛋从狗窝里薅出来后,又义愤填膺的教训了一顿,“你是谁家的狗,玩的姓啥都忘了,等着去了大城市,你可怎么办,快长点心吧,小混蛋。”
进了屋就不敢嘟囔,直接给他扔楼上的窝里,强按着它睡觉,小家伙没看着和煦温暖的帅帅主人,略微不甘,却也没法儿反抗,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咩咩的老实闭上眼,两只前爪做投降状,一会儿就呼噜声阵阵了。
还治不了你?
邵寇下楼洗手消毒,才静着声音推开门,桌角有盏台灯亮光昏暗,床上的空地还很大,长手长脚的往那一躺,果断成就了半壁江山,旁边的男人像是感觉到了热源,挪动着就偎过来,顶棚上有两个影子,在慢慢靠近,然后交叠在一处。
深夜福利应该是醉人的,邵寇觉得人也醉人,酒也醉人,所以,等到生物钟敲他的时候,竟然滋生了不想起床跑步的念头,怪不得古代君王有断袖之癖,住在心里就不想扰,住在心外就随便扰,窗帘的颜色已经变成藕荷色,邵寇偏头用下巴摩挲着他的头顶,头发挺软的,还以为是个毛硬的呢。
小画家的睡姿真是不敢恭维,这腿和脚,还能爬到哪去,一直就勾着他的腰,唉,叹气,终于明白为啥说,早晨,是一个男人最危险的时刻。
可算是在没惊动他的情况下下了床,剩菜都倒掉,重新和馅儿包饺子,这回是蒸的,瓷锅里熬的菊花粉的粥,冰箱里的东西也剩的不多了,鹅蛋炒香椿吧,味儿新鲜,甜醋的拌了盘黄瓜扭,等着饺子出锅了就可以吃饭,主要还得是那个睡神醒了,外头的葡萄藤得移植,得买点营养液给它扎扎针,省的死了,那就折腾了。
种的玉米地也得喷药,要不等出苗整太劲,正头脑风暴呢,听见后面踢踏着拖鞋走过来的动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时钟,才八点多,眼神随后落到他软趴趴的头发丝上,声音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亲近,“起这么早?”
边牧掐腰站着,一副质问的口气,“我怎么睡你屋里?”
他记得昨天下午回来就进茶室念经了,后来有点困,躺蒲团上就睡着了,再然后,感觉好像有人抱他…
“你太沉,抱着你上不去楼。”
靠,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德行真欠揍。
“那是你体格不行,说什么别人,哎?那你昨天晚上睡的哪儿?”
他睡觉确实死的雷打不动,但还是有点印象的,比如,昨夜的那个持续散热的源头。
哎什么哎,又说不行,说一个男人不行,你知道吗,你在涉险。
“我认床。”
邵寇忙着把蒸饺捡出来,只回了三个字。
香气四溢的一桌子菜准备的齐全,粥盛出来凉上,听见他暗自消化了这个消息后,出声怼他,“就你那破枕头,硌的我脑仁儿疼。”
情不自禁的举起拳头假咳两声,他能说,你睡的枕头就是他的手臂,或者是前胸吗,真的没睡过那个叫枕头的超过五分钟,灵巧的不像是个睡着的人。
“睡的不好?”
边牧是想都没想就回答,“你说能好吗,感觉脑袋里有个人一直在敲鼓,砰砰砰的特烦人。”
呵,你说的,那有可能就是他的心脏。
从厨房里出来的男人端着菜就那么大喇喇的站他跟前,挑眉说,“都不想了解一下,你狂放的睡姿吗?”
草,边牧心里头直骂自己眼瘸,为啥当初雇佣了这么个傻逼玩意儿,忍下一口气,回撅他,“怎么没狂放的给你踢个鼻青脸肿。”
无比痛恨自己的手下留情,这老货就得怼他,要不就得嘚瑟的想上天。
“那真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坐下吃饭吧,吃完咱们进城买点农药。”
边牧踢着凳子坐下,喝杯温水,夹黄瓜吃,小菜开胃,粥熬的火候正好着,糯糯的可口,甜度完美的达到他的标准线。
“我困,你自己去吧。”
这个理由,邵寇反驳不了,罢了,反而也指望不上他。
“行,我中午之前回来,你饿了就先吃点红枣糕。”
不想吃那个黏糊糊的东西。
“你快点回来就成,别见着个人就套近乎,耽误时间。”
说的一点都不隐晦。
“那你就跟着一起去呗。”
要多出去溜达溜达,见见不同的风土,才能有人情味,他就是太寡淡了。
“不去,昨天晚上感觉特别的累,对了,你给我按按头再走。”
信了你是个盲人按摩师傅的操作手艺。
不会是昨天晚上在茶室吹风睡的着凉了吧,这家伙,心太大。
“行,那我也不去了,哪天你舒服了的,是感觉头疼,还是要感冒?”
得对症下药啊,邵寇放下筷子,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和面色。
“嗯,嗓子疼。”
那就是要感冒了,小画家的体质真不怎么样,饭没吃完,推开凳子去厨房,姜片切好了扔奶锅里,放点冰糖,煮开了用嘴吹吹热气,找个瓷碗倒两回,递到他嘴边,诱导的口气商量,“来,甜的,趁热喝了,回去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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