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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洗朱
边牧鼻子耸嗒闻了闻,又是偏方,累觉不爱。
“治啥的,你就给我喝,不喝不喝。”
他不耐烦伸手去推,却没想到这人敢抓他手腕,又他娘的不知道谁是大小王了?
“必须喝。”
邵寇抿着唇又把碗逼近一寸,就快顶上他那微张的唇。
趁着边牧心底的火苗还没窜起来,弯腰伺候的男人一手抵着他下巴,嘴里的话耐心十足,“祖宗,管用,快喝吧,这样,我给你做按摩,还不行吗?”
要是能硬逼着他喝,何必无伤大雅的谈条件呢?
边牧最爱割地赔款这一项,脸仰起,嬉笑着问,“我想让你陪我一起睡,嗯?”
这张脸上还满是青春飞扬,没什么沧桑,此刻说出这句话,也是玩笑,或者是,无所谓的打发时间的零碎,像是看一场足球赛,需要嗑点瓜子解闷,邵寇认为是一个意思。





毕生 毕生_第80章
“可以啊,只要你喝。”
主要是,我也想陪着你一起睡着,你的呼吸能使他软弱的伸出深藏在壳里的嫩肉,即便,你并不想看见。
边牧接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辣的眼圈通红,嘶嘶的倒吸两口凉气,你等着要是不好使的,非得让你也辣冒火。
“你放了多少姜,是要辣死我?”
完全不用昧着良心的说,“就两片,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陪你睡觉是我的荣幸,大帅。
边牧:嗯,脱光衣服,上来吧。
邵寇:弄错了吧,是你脱光衣服?
边牧:为啥?
邵寇:不是要按摩吗?
边牧:你是不是耳朵让驴踢了,我明明说的是按按头。
邵寇:哦,那你让我脱衣服干甚?
边牧:我找找画人体的灵感?
邵寇似懂非懂,乖乖执行命令。
床上两人平行躺着,边牧先出手捏了下他腰腹那:真硬,身材不错。
邵寇也跟他做同样的动作:真软,爱不释手。
第49章 学历
“就两片,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不辣能好使吗?总比喝苦药汤子强吧,邵寇停下动作,给他抽张纸巾递过去,又接着絮叨,“吃个饺子压压,然后回屋躺着。”
喝完姜汤是要捂出汗才能起到作用,看着他气哄哄的吃了半个,一摔筷子摊在那不动弹。
“都吃了,剩半截留着干嘛?”
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
边牧觉得那种辣味一直呛在嗓子里,吃进去的饺子正好压胃那,上不去下不来的,还吃个屁吃。
冲着他摆摆手,不吃不吃,爱谁谁。
惯的你浑身毛病,“赶紧的,坐直了吃完,剩饭是最没有道德的。”
人家农民伯伯种地不容易,到最后都喂了狗,像话吗你。
“道德那玩意儿我确实没有,值多少钱,我买一个。”
杠又出马了,你怎么不去当个体操运动员练双杠啊,能完美的发挥你的天分。
“行,行,行,说不过你,不想吃就算了,走,我给你按按。”
边牧压抑着一直往上涌的酸气,起来跟着他进房间,还是那张床,还带着两人翻滚过后的热乎气呢,小混蛋也跟着来凑热闹,冲到他跟前汪汪的一顿乱叫,可好呢,边牧想蹲下摸摸它的毛,哪成想,胃液就那么不可抗力的齐追而上,哇的开始干呕,于是乎,床单最先遭到了荼毒,然后是地板,早上吃进去的这点东西一点没剩,全倒了,浪就是犯罪啊。
邵寇愁眉苦脸的难以下手,而肇事者却觉得爽快又透气,套上拖鞋就上楼了。
又是一个不美好的早晨,等他把床单甩干了挂好后再想去当陪.睡的时候,人家已经进入梦乡不省人事了,还有他什么事啊。
有点悲伤的出去继续种地了,茶室后面的那个篱笆院处于阴面,干脆就种点草莓,他们这俗名叫地果,因为它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所以得此乳名,还算是比较好听的,再来,院子外的阳坡上也闲着,种点红薯,乳名叫地瓜的家伙,一个个的胖嘟嘟的,用火一烧,那叫一个甜的掉牙喂。
邵寇支着锄头看着四周的空地,嗯,地瓜,土豆,草莓,豆角,过几天买点儿茄子辣椒苗栽上就得了,种地是一种挥汗如雨的爽快感,尤其看着翠绿的小苗一点一点的冒出来然后茁壮成长,像自己的孩子,虽然不舍,但依旧感慨它能这么快速的开花结果,汇聚成食物的美妙。
一上午晃着过去,边牧是被手机铃声震醒的,眼睛眯着条缝扫了眼,以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抽吧着爬起来接听,农科院的张爷爷说是领着人和树苗过来了,让他赶紧上山。
答应一声挂断,哀怨的扑到枕头上磨蹭了半天才姿势不怎么帅的跳下床,冲澡只用五分钟,可换衣服却用了十分钟,左一个右一个的都不行,夏季的衣服怎么还没到,电话拨过去,语气严厉,“衣服呢?”
“边总好,上次您吩咐购买的衣服正在进行中,明天保证可以邮递走。”
“不是,我的。”
“哦,您的已经邮递过去了,可能因为延迟,我马上打电话确认,等会给您回电。”
“好。”
“是,边总再见。”
大城市里,员工讲究的是什么,是,效率。
小村庄里,员工讲究的是什么,是,抬杠。
“喂,边总,今天可以送达,还请您注意接。”
“行。”
“边总再见。”
这小姑娘的礼貌和热情真是满分后再给加一分,就差说一句,边总,祝您生活愉快,全家幸福。
生活一点而都不愉快,睡个觉还被打断,持续哀怨中。
邵寇用西洋参炖了只三黄鸡,惬意的陷沙发里看狗血剧呢,你虐我一下下,我误会你一下下的,挺有意思,突然头顶被个毛绒玩具给击中,用手抓住了,往头顶上看,一眼就看见那个家伙幸灾乐祸的正挑眉笑话他呢,“鼻青眼肿了没?我瞧瞧,”
还惦记你那个狂放的睡姿呢。




毕生 毕生_第81章
“哎呦,砸的颅内出血了。”
邵寇偏头把脸一捂,防止偷着笑被发现。
“外伤我给你报销,内伤不管。”
边牧刚才从墙壁里拿出来的粉色猪猪玩具扔下头的,这会看着空荡,喊他,“扔上来。”
强迫症上身啊,逗谁玩呢。
邵寇半扶着沙发靠背,手一掷扔上头走廊里,可见甩铅球的实力。
“挺盖啊,哎,你打篮球的?”
什么眼神,明明是撇铅球。
“上大学的时候玩过,手法还挺准的,是吧?”
边牧瞬间就敛了笑容,拄着栏杆的双手背到身后,一边晃荡往下走,一边嚼着字问他,“呵呵,我没有,上大学的时候不爱出汗,请了我多少回也没去。”
给你能耐的,啥重要人物似的,邵寇可能天生的好斗,小时候就是村里一霸,长大了虽然敛,却也都转到骨子里。
“你确定你会?”
嘿?瞧不起谁。
边牧下楼靠近他,刚才走到楼梯角落的时候顺手拎起来的鸡毛掸子,硬杆的那面啪啪打他胳膊两下,不待他反应,话语先出口,“上大学?”
鸡毛的那头的振动还没停,这头又换了个胳膊啪啪两下,语气越来越急,“上大学,哪个兔崽子那时候说自己学历是职高的,鬼啊,学武术,嗯?”
靠,忘了这茬了。
邵寇只感觉一股疼痛顺着胳膊往头顶走,半边的脑袋有点麻,这时候面对着他的质问,应该是有那个应变能力顺利回答解释的,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哑口无言,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成天怼我的话一卡车皮,这时候怎么哑巴了,装什么装?”
边牧明显的生气了,刚才他也是突然出现的回忆,但,很明显,他撒谎了,有一个谎言出现,就会面临着下一个谎言,等到你要说真话的时候,对不起,已经没有人会听,或者说,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了。
“呵?真有意思,心虚了?说话。”
邵寇并没出现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安静的站了会儿,然后突然放松身体坐到沙发上,抬头也没解释,“说什么?”
就知道这个家伙会装熊。
“你说说什么,学历的事,我问你的时候怎么说职高呢?”
哦,这个啊,他坐直身体又问了句无关紧要的,“你想听啊?”
靠,边牧拿着的鸡毛掸子蠢蠢欲动,真想一鞭子甩他脑壳上,弄他个血浆四溅。
“你说不说吧,这可上升到个人信用问题,你编好了再说,别前头连不上尾巴,让我抓着漏洞,”
白长了个侦探的脸,没有侦探的脑子。
“我大三的时候被开除了,所以学历是职高。”
哦?
“你干了什么道德沦丧的事能导致开除?”
他见识少,别骗他。
“跟人打了一架。”
你肌肉亢奋啊,跟人打什么架?
“你,确实是像会打架斗殴的主儿,不过,那么严重吗,竟然开除?你没找找学校领导啥的,记个过也行。”
傻啊你,现在给钱干啥不好使,大学毕业了以后好找工作,要不能憋在村子里干体力活吗?
“当初义气用事,吃了不少苦头。”
他还有个名不副实的母亲呢,败坏她的名声,那可有一票的人不同意。
边牧抬手挠挠头,本来他挺占理的一件事,突然反转成他在揭人家的伤疤,而且还不自觉的撒着盐,他不是故意的。
“嗯,那个,现在没事了。”
邵寇忍不住笑出声,他这个傻模样也太可爱了,拍拍身边的位置,下颚提起,“对,以后也没事了。”
我从不认为曾经受过的耻辱是一种无法磨灭的印迹,反而,它会让我更珍惜现在,甭管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的别扭。
顺势坐下来的边牧翘着二郎腿,拿着遥控器挨个轮一圈,有没有事,你能说的准吗,天气预报都不敢打包票,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以后我罩着你,见谁不爽就揍他,嗯?三爷儿。”
我叫你一声三爷,那就没人敢放肆,边牧突然就想领着他回那个繁华的市里了,让他真正的登上山峰的顶端,蚕食食物链下端的所有无能动物。
两人第一次含情脉脉的互诉衷情之时,外头大门传来一阵吵杂的说话声,邵寇敛了感动的表情,站起来开门,坐着的边牧脑中灵光一现,坏菜了,张爷爷?
“啊,你是上回跟原家那小子一块儿去的,边牧在家不?”
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白发老头进来,见着开门的小伙子瞬间就回想起来,个头儿真高,还是离远点儿说话好,省得抬头,他老人家的颈椎可不太好。
“是,是,您好,张院长。”
又点头哈腰的,边牧走过来想斥他,有没有出息,能平等点对待别人吗?老人家也是正常人,不需要特意的礼让。
当然,你觉得自己老了,需要别人特殊对待,那么你的心里年龄就一定也放弃了你,如果你老当益壮,用不着谁把你当癌症患者的小心翼翼,那么,你的心理就一直不老。
七八十还活的特别的年轻的人大有人在,这位就是其中之一,眼不花手不抖,天天早起划太极,晚上做瑜伽,中午练气功,春夏秋冬,一日不落,羡慕老人家的坚持。
“呵呵,张爷爷,我下来吃口饭,有点感冒,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老头笑呵呵的抬头看着一圈,略微怀念的停驻在客厅的大时钟前面,亲切和蔼的同他说,“我想来看看你生活的怎么样,现在的感冒估计就是热伤风,那你在家吧,等会儿我告诉他们怎么种,别出去了,山上的风大。”




毕生 毕生_第82章
邵寇搁后头安静的当背景板,边牧和老人家聊的热火朝天,风水轮流转啊,今年到他家,昨个他冷落人家,今天人家就报复回来,这只能叫做,纯属巧合了呗。
“你姥爷最会享受的一个人,院子里的瓷缸还在,唉,可惜,落雨听荷却换成了后一辈的人。”
老头突如其来的伤感让边牧也陷入了思念中间,这是一种本能,邵寇转个身从厨房里出来,故意说话打破客厅里的气氛,“张院长,我炖的三黄鸡,给您盛一碗尝尝?”
边牧一个眼神杀过去,为啥不让他尝?
第50章 撩拨
“张院长,我炖的三黄鸡,给您盛一碗尝尝?”
边牧一个眼神杀过去,为啥不让他尝?
怎么滴,尊老欺幼,是不是?
“好啊,正好没吃午饭呢,走。”
老头倒是不客气,说着就站起来往餐厅去,边还不吝啬的夸赞他,“不错,小伙子还会做饭,以后谁家的姑娘嫁了你可享福喽。”
屁,边牧随后蹦起来用眼神当枪突突前面高大的背影,敢让别人享福?没门。
你注定就得给他做一辈子饭。
“哎呦,味道真香,这趟可来着了,边牧啊,你这个小朋友真不错。”
就这么两步远的道,都说了好几回的不错了,唉,可悲,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啊。
“张爷爷尽管夸,反正他脸大着呢,是不是,小寇子?”
眉梢冲着他一挑,快速贴近了用食指戳了下他左边的脸颊,眼睛里满是威胁之光,能耐了啊,敢无视他?
本来站的笔直的邵寇下意识的伸手要抓住他作乱的手腕,怎奈何,他这一戳,像是只带着坚摧硬刺的蜜蜂,一下就扎进了他的心脏,然后就是甜甜的蜜倾泻而出,他,就这么快乐的决堤了。
“是,你说的都对。”
客厅里的光还没移开,边牧冲着他哼哼声,扭头坐下,后头的男人低调的又看了眼他的背影才放心的进厨房,嘴角扯开的弧度预兆着此刻美妙的心情,只要他快乐,那么,说他什么都无所谓。
“哈哈哈,现在流行大脸,你看我,是不是脸也挺大的?”
真是奇葩,还有人自称脸大?
边牧认真的给他解释,“张爷爷,不是这个意思,有内涵的,说人脸大,意思就是这人厚脸皮,您是吗?”
哦?老头一生与花草林木作伴,为人有点愚讷,属于真佛系,听了小朋友的话,还是哈哈大笑,“那我可不是,脸皮薄着呢。”
邵寇端两碗汤,菜还没做呢,干脆就涮锅子吃吧,简单,餐桌自带的电磁炉,放上三个小锅,洗点茼蒿和油麦菜,娃娃菜放盘子里,肉片有刨完的,羊肉的,牛肉得现切,虾滑是成盒的,上回买的什么阿根廷大虾,都码好盘端上去。
“吃锅子吧,您吃辣吗?”
边牧又斜他,过分啊,为啥不问他,他上回不想吃辣,这回想吃了。
老人家还没开口,他抢着表达意见,“我要辣的。”
嘿?早上的姜汤都给你辣出来鼻涕泡了,还要吃?
“你不嗓子疼吗,别吃了,我给你弄海鲜的。”
邵寇直接否决他,小心把胃给辣坏了,得不偿失。
“不要海鲜,那我要微辣的,行不?”
你看我这么萌,请给我微辣,好喵?
“不行,你再墨迹就给你白汤煮着吃。”
身体最重要,你自己都不看看自己那个白斩鸡的小体格,说感冒就感冒,一点疫力都没有,说啥都不成。
老头听了也在旁边附和,“是啊,你小子别吃辣的了,来,我也要海鲜的。”
邵寇完全不看他殷切哀怨的小眼神,麻溜的去整,“成,马上就好,”
一个锅里熬上海鲜汤,一个锅里少放点辣椒弄个微辣的,把鱼剔骨剁碎,加姜汁,食盐捣成鱼泥,加点薯粉,挤成小圆球摆的满一盘子放冰箱冷冻成型,鲜牛肉顺茬切,再切点汆好的牛肚,干豆腐和午餐肉,食材差不多了,就准备调蘸料,红方和韭菜花,耗油,豉油,泡椒,芝麻酱,还有一个他独门特制的辣椒酱,成吧。
拿水壶给小锅里添上汤,蘸料往跟前一放,开造。
“小伙子,够了,够了,快坐下吃。”
邵寇给边牧把火打着,站直了说,“行,你们先涮着,我再弄点小饼。”
热意腾腾的厨房里,小薄饼一张张的出锅,三黄鸡把骨头拆了,只留着肉撕成条,黄瓜胡萝卜切丝,甜面酱备好了,其实应该再炒个醋溜豆芽,算了吧,应该够吃。
老头吃饭很随意,看见小饼的时候才两眼放光,所有的节气里,他最喜欢立春的那一天,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的吃春饼喽。
也就手掌大小,拿一张挨个把菜和肉都铺上头,舀勺甜面酱一淋,入口嚼劲十足,好吃,这种混合在一起的味蕾就是舒服,连吃两个,邵寇见着赶紧站起来进厨房。
边牧不知道是好笑还是怎么着,反正语气是相当的灿烂,“张爷爷,你尝尝这个鱼丸,现做的,好吃。”
别着急吃饼,一会儿有更好的东西呢。
不大会儿,邵寇端着一盘子醋溜豆芽,一盘子香辣肉丝撂桌上,于是,老人家的眼睛更亮了,这一顿饭,吃的大满足。
三人都拍着肚子下的桌,老头说啥也不让他俩上山去干活,就搁家里歇着,他自己上去就成,劝不住,就任由他拍拍屁股走人了,临走前告诉邵寇,晚上领着人回来吃饭,怕今天干不完,住一夜,明天继续。
邵寇答应完就去刷碗,边牧靠冰箱上调戏他,“哎,你是不是故意眼馋我,你自己吃微辣的汤,给我海鲜的。”
他可是趁着他去炒菜的时候把他锅里的煮着的东西都给捞着吃了,而且,还是蘸的他的料,辣辣的爽。
“你起来,别往冰箱上靠,凉。”




毕生 毕生_第83章
怎么想的,身子往冰箱门上倚。
“我热,需要凉快凉快。”
不能发烧了吧?
邵寇擦干净手,走过去揽着他,用手心贴在他额头上试探。
“你手凉,拿走。”
边牧后无可退,用拳头杵他肚子那一下,结果这人一动没动,你是兵马俑啊,石头做的啊?
确实,手太凉,测不出来,邵寇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滑,一直到他腰那,用力一提,使得他整张脸都抬起来,邵寇注视着他的眼睛低头,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彼此眼里的视线变的焦灼模糊,但呼吸却交织再交织,小画家的气息是一种特别干净的奶香味,而邵寇的就是一种雄性荷尔蒙的老男人味儿,边牧没说话,邵寇也没说话,秒针滴答不停,厨房里的油烟还没散干净,油烟机嗡嗡嗡的似乎阻断了什么,或者是后背冰箱的凉提醒着什么,邵寇感觉自己的腰也被眼前的人儿给环住,然后是嘴角邪邪的勾起,暧昧又无情,“我以为你要强吻我呢,那可就玩大了。”
邵寇的手指瞬的攥紧他腰,口气变成放肆无边的模样,“你说我手凉,那我就换成不凉的,那,如果你想感受一下我嘴唇的温度,也是可以的。”
说的像多大的赏赐似的,谁稀罕。
“不用,人体体温计,测量结果怎么样啊?”
原来他知道这是在测量额头的温度啊,以为他没常识不知道呢。
邵寇松开他,焦距变得清楚,看清他眼底的玩闹后,有点不是滋味儿,不过,也正常,谁能往那个方向想呢,他也是巧合吧,呵,遇上他,就是个巧合。
巧合,不会一直都有的。
“没发烧,你可能有心火,我给你泡朵菊花去去火吧。”
春天火大,得适当的减减排。
这时候该唱一曲心火烧,心火烧,心扉啊,关不住了…
边牧看着他转身去翻菊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舌头顶着后槽牙一股不信邪的劲儿,这个男人,有点儿意思,他的狐朋狗友一大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差点对着个陌生人敞开了心扉,在一段无论什么关系中,一旦,他不处于主导地位,那么,总会有被别人伤害的一天,这是他从小就总结出来的护身大法,对别人不要有期待,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邵寇烧开水回头的时候,这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没影了,又去干嘛了?
顺着楼梯过去,果然直觉是对的,茶室的门开着,午后的阳光温存的缱绻在他左右,里面的男人后背挺直,手中一串念珠缓慢转动,无欲无刚的声音平稳无波,一切都很正常,又太不正常,邵寇把空调打开,门关上出来,他不知道这个小画家又怎么了,但看得出来,是因为他才陷入的纠结,这样挺好,他就是撩他了,那又怎么样,以后,他还是会继续撩拨他,坏蛋应该就是这样练成的。
菊花水还是他自己喝了吧,他也上火,喉咙滚动着咕噜咕噜干了杯,出去把院里的大锅烧上,上面弄个铁丝网,晚上烤串吃,葡萄架的下边摆好的木桌和木凳子,正好上头有一树梨花,花苞看着都快展开,估计一夜就能开,今年暖和的可真劲,五月初了,花还没开,可能授粉晚了,老是下雨。
回屋把羊肉和牛肉切成块腌好,拿着竹签出去串别的,圆白菜和干豆腐多弄点,估计小画家念完经不得吃素啊,他可是个标准的食素动物,嗯,弄条鱼烤了吧,肚子里塞上调料,鱿鱼得串上,瓷锅里熬粥,治感冒的神仙粥,一把糯米煮成汤,七个葱头七片姜,熬熟兑入半杯醋,伤风感冒保安康。
有块豆腐,嗯,清淡点的就是小葱拌豆腐,小画家吃炒熟的葱还行,生的是一口不动,那就,虾酱豆腐吧,没有虾酱,就鲜虾吧,准备好,用大锅蒸了屉馒头,拿出来再把底煎成金黄,撒点瓜子仁,给他兑着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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