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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的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味曲奇
一绝的秋
作者:梨味曲奇

徐秋冉被男人压在桌子上,黑洞洞的枪管自全身划过,顶入无人到访的禁地,激起一室暧昧喘息。

“你被逮捕了。”易珏将警官证扣在她脸侧,俯身在耳畔低声宣判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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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暴力男警官x港城妖娆红玫瑰

(女主当过情妇 双处11 放心入)





一绝的秋 第一章 港城遗珠
第一章 港城遗珠
“周先生那边怎么说?”穿着高开衩黑亮片长裙的女人倚在酒柜旁,纤细的手指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妖冶的液体在杯壁来回碰撞。
长发松松地挽成发髻,耳畔垂落的一缕卷发平添了几分妩媚。光打在光裸的背上,一对伶仃的蝴蝶骨苍白地几乎要飞出,落在瘦削的肩头。
徐秋冉转过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一使劲就坐上了旁边的高脚椅,挑着秀气的眉询问男人。
温从思没吭声,喝了一口手里的酒,伸手揉了揉眼睛,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她走到他旁边也不好为难,只是帮着把酒添上。
他抬手挡了下,示意不必再斟了:“不如你明天回大陆吧”,是要她回去避风头的意思了。
徐秋冉闻言眨了眨眼睛,盯着他好半晌不说话,把男人看得发毛,才笑着说好。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该问的就不必多问。
温从思心中慌乱,总疑心她看出些什么,却看她一派巧笑嫣然的样子,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伸手将娇笑的人搂入怀里,压下心下的紧张与心虚。
下了出租车,披了件牛仔外套的女人站在大厦门前,鞋跟细得如她本人伶仃。她并不着急上楼,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包万宝路,打火机滑石擦动间,有猩红的火点子在雨幕里亮起。
她吸着烟,不甚注意仪态地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间看见有人自雨里走来。
“你去咗边?”徐秋冉把沾了口红的烟嘴送回唇间,眯着眼睛从烟雾里看穿着短裙的少女,画了淡妆的眼皮上有亮片在闪,倒也与裙子相称得很。
面前站定的人不说话,她伸直了腿,夹着烟的手指垂在地板上,碰到了地上的尘土。
她吐出烟圈,开口说:“徐若冬,我听日要返大陆”,说罢略显烦躁地把垂在后脑的发髻解了,乌黑的长发铺满了脊背,显得她更瘦弱了。
而她的妹妹,只是咬了下唇,心里恨恨老天的不公平,怎的世界最好的事情全让她占了。
徐秋冉看着她踩过自己的裙尾步入大厦,扯了唇角笑了下,把最后一口抽完。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妹妹就变成这样了,总是带着莫名的敌意,明明两人相依为命地长大,到头来却像仇人一般。
“她回大陆....叫上kevin...谁管她呀!”
上了楼,拧门就听见浴室里有水声还夹杂着徐若冬大声讲电话的声音。
房子只有巴掌大,两个房间刚好两个人住。客厅的电视还亮着,播着幸福牌伤风感冒素的广告,地上堆着一大堆杂志。
她脱了鞋子,蹲下身子把地上乱摆的鞋子放入鞋柜,把散落的袜子捡起往洗衣机里扔。
电话铃声响起,是温从思的电话。
“嗯...我知道...好...好的...没问题...”徐秋冉夹着手机给洗衣盒里加洗衣液,长发掩着半边姣好的面容。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紧接着是门开门关的巨大响声。她说了句抱歉就要挂掉电话。
脸色也不是太好地跑到她房间门前,有些大声地训斥着:“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大喊大叫吗!”
徐若冬围着浴巾,若无其事地在梳妆台前护肤
“不好意思咯家姐,我们一向有人生没人教的,”她拿起按摩仪往脸上推,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怎么了,是吵到你跟金主聊天吗,这个月零花钱没少拿吧?”
少女的房间装点温馨,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但也无法将尖酸刻薄的嘴脸柔化半分。
徐秋冉铁青着脸,啪得一下把灯全部灭了,扯着镜前人的长发,引来她尖声厉叫。
她掐着徐若冬涂着高档护肤品的脸蛋,没有人能看见这位姐姐脸上的痛苦。
“我警告你徐若冬,你可以去玩,但是你不可以拿身子出去玩,更不许碰毒和赌。”
少女的脸被捏出红印来,她眼里的惊慌失措溢出来,看着窗外的闪电打在姐姐的脸上,狠戾的神色随着雷鸣声打入了她心底。
徐秋冉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拍着她的脸蛋轻声说:“如果我发现了,会亲手杀了你。”
徐若冬被松开时,根本无暇在意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头皮被扯得生疼,镜子里的自己涕泗横流,脸蛋上还印着几个月牙般的指甲印,足见力道之大。
浴室里,昏黄的灯光揉在女人的胴体上,水洒落,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
雾气冉冉升起,在迷蒙的一方空间里,只有淅沥沥的水声发出的声响。
徐秋冉接过一捧热水泼在脸上,闭眼随手抹掉脸上的水珠,脑里浮现出刚刚少女惊恐的脸。
出了浴室,路过她的房间,伸手拧了拧门锁,果不其然是锁死的。
也许若冬说的对,她又有什么资格管人呢,统共不过是两个有人生没人教的死野种。自己本就是以色谋生的主儿,又何必对花枝招展的女孩狠言,倒不如就这样统统烂在这里,死了也没人尸。
坐在窄小的床上拾行李,急躁地把衣服都扔进箱子里,一条腿盘着去抬手扎碍事的长发。
徐秋冉知道温从思送她回大陆不会有好事,她跟了他三年,一次都没让他近过身。
他堂堂九龙金融圈温公子,又何须吊死在油麻地屋村妹身上,其实暗地里有几多个嫩模也不必细数。
那花了钱养着的狗,总得有点价值不是?
温从思帮周生洗黑钱,这次大吃回扣被人捅到他面前,损失了几千万找谁找补,送她去避风头也不过是借口,怕是要密谋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发亮,她从窗台往下望港城弯弯绕绕的电线和鳞次栉比的招牌,少了夜里闪烁明媚的霓虹灯,多了几分市井味。
点了一根烟,她并没有抽,而是静静等它燃尽。
看着楼下推车摆摊卖早点的阿婆,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上班族端着纸杯咖啡行色匆匆地路过。
下了一夜的雨,天气很凉快,徐秋冉踩着地下的积水,看接她的司机把行李搬到后尾箱里。
温从思没有来送人,但是往她卡里打了三十万,银行到账的提示音一响,他的信息就来了。
“阿冉,在大陆好好照顾自己。”
一点也没有接她回来的意思,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不知道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几个小时后,她在a市落地。
不同于港城的温暖,铺天盖地来的是干冷,刀削的风打在脸上刮的脸生疼。
徐秋冉推着行李走,也没人通知她要去哪里落脚,看来应该是吩咐了人来接的。
出了闸口就有个穿着长风衣的寸头男人向她走来,一把就把高瘦的女人卡在怀里,状似亲密地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要看我,放松点,跟我走。”
她惶恐着,手肘屈起抵在男人的小腹,怎么也推不开他,倒像是久违初见打得火热的小情侣,拖拖拉拉就离开了接机大厅。
易珏把人锁在副驾驶,还甚是体贴的帮人把行李扛上了车。
“放开我!”徐秋冉觉得这人实在有病,要是前面被掳走也就算了,上了车半句话都不解释就上手铐把自己锁在了车里。
等那人发动车子,她已经很暴躁了,手腕用力抽动着喊他解开。
驾驶座里的易珏深深地看了一眼头发蓬松的女人,对她脸上的气愤熟视无睹,全神贯注地倒车。




一绝的秋 第二章 初见面
“不要动了,磨痛的是你自己。”他骨节分明的手游刃有余地打着方向盘,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警官证摔在她腿上。
徐秋冉不动了,自知这人现在也不会给她开手铐。
她看了一眼警官证上一脸光伟正的男人,总疑心他的证是买回来的,因为眼前这个寸头男人哪哪儿也不像个警察,一脸痞子相。
放松了靠在座椅上,是警察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阿sir,那也不用一上来就拷人吧。”
易珏挑了挑眉,食指蹭了蹭鼻尖:“谁知道大佬的女人会不会跳车呢,您说是吧。”
徐秋冉的手腕有一圈发红,她咬了咬唇,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一下子沉默了。
车子开到了老城区的小区,看着有点破,有点油麻地的味道了,连剥落的墙皮都有种熟悉感。
从机场开到市中心的距离不短,徐秋冉早犯困了,打个哈欠眼里有泪渗出,晃了几下手铐示意他抓紧帮自己打开。
易珏下了车,绕到那边打开车门,弯下腰俯身去帮她解开安全带,呼吸打在她耳侧,有点发痒,两人靠得太近,她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
“解了吧,我良好市民一个,跑不了你的。”她笑起来,破旧的小区没有路灯,能看见她明媚得像夜里盛开的牡丹,含笑的眉眼格外勾人。
易珏三下五除二地开了扣,一手擒住她的手腕把人粗鲁地从车子里扯出来。
她喊疼,男人的大掌正扣在她刚刚被磨红的腕子上,白得透亮的皮肤有破皮的痕迹,看着好不可怜。
那一声疼喊得易警官眉毛直挑,暗自想不愧是大佬的女人,手段一套套的。
回身瞪了徐秋冉一眼,警告她不要再耍花样。带着茧子的大掌下移,直接牵住了她带着凉意的手,温热的手心相扣。
男人一手牵着她,一手拖着行李箱。
步子迈得大,扯得身侧的人踉踉跄跄地跟着走。
有推着婴儿车的阿姨路过,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易警官,下班了啊,今天有点晚!”
易珏笑着应人,手一刻也不松开。两人站在一处,她不算矮,所以看起来甚是相称。
进了电梯,他才肯将人的手松开,侧目盯着看。
微卷的长发垂直腰间,皮肤是瓷白的,透亮着有水光。眼尾微微上挑着,是单眼皮但却不肿,眉目流转有媚俗的风情,唇瓣很薄,透着粉色。
长相不属于传统的美女,但是就是很抓人,猫儿一样的眼睛总有自在的艳情,安静下来反而有股子清冷,不太近人间烟火的感觉。
徐秋冉知道她在打量自己,便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甚至还转过脸来跟他对视。
他的下颚线硬朗,仿佛是一笔勾出棱角。剑眉大眼高鼻梁,肩宽腰窄大长腿,这样的五官身条组在一起该是个檀郎一样的风流人物,可坏就坏在他的眼睛和嘴上了。
青年有一双大眼睛,眼里似翻了墨的黑黝黝,双唇也若女子一样丰厚殷红,就这两样儿,长在小孩儿脸上或女子脸上,该是标志极了的模样。
但好在脸部线条轮廓分明,总该削弱了几分女气,五官揉在一起倒是有了英挺的气质。
不过这人神色飞扬总有一股子流里流气的感觉,配合着短到扎手的寸头,徐秋冉倒觉得他像黑社会更多,还总是开口闭口内涵自己是大佬的女人。
“很漂亮。”易珏回调侃的目光,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她确实长得很舒服。
徐秋冉有些讶异,但也不失风度地回他:“多谢,你也挺帅的”,就是人粗鲁了点。
进了屋里,他指了一侧的房间给她,脱了鞋叨叨着厨房的食材,预备自己做点吃食填饱肚子。
一米八三的大高个钻进厨房,却想起玄关处还有个人,探出身子一看她还站在门口。
徐秋冉双手插兜,脱了鞋子发现这个单身汉的家里显然没有女士拖鞋,甚至没有多一双拖鞋。
他哦了一声,想起来这茬事儿来,走到离她几步远就把脚上的拖鞋踢过去了,示意人穿上。
白生生的脚套在了四十五码的鞋子里,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地响。
徐秋冉没有丝毫害羞或不适应,拖着行李箱就躲进了房间。
她这才想起来口袋里的手机一直没响,这是很不正常的,怎么她丢了那么久一个电话都会没有呢。
“你是不是拿我手机了?”徐秋冉倚在厨房门框,看脱了外套穿着短袖的男人翻搅着锅里的白面条,这个料理台的高度他本人来说着实是有点委屈了。
他嗯了一声,仿佛是多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的手机有大量与温从思的聊天、通话、转账记录,怎么可能不在第一时间被易警官缴获呢。
徐秋冉扶额,眉头又蹙起来了。
“易警官,你不会真以为我跟他是共犯吧?”她拉开餐桌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她一个月统共就见温从思一次,除了吃饭品酒,连床都没上过的两人,还指望她有多少信息。
易珏从冰箱里拿出他妈存在这儿的炸酱,拌了一大海碗面条就坐在她跟前吸溜起来。
也不应她的问题,埋头苦吃。
徐秋冉烦躁,从衣服口袋掏出烟盒在桌子上磕。
“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总之跟我没关系。”她急起来小动作很多,鼻翼两侧的小雀斑被手背擦过。
他拿出自己的打火机,夺过她的烟盒磕了一支烟出来,点燃了,开始吞云吐雾。
“本来你们犯事儿,我也管不着,但走毒到大陆,这我总该管吧?”声音低低的,却有不可忽视的威慑力,指关节叩在桌面,发出声响。
徐秋冉自己也点了一支烟,背靠着椅背抽:“我不知道他走毒,”
“我也不可能帮他走毒,不然早在入境我就被扣了,哪里轮得到你。“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丝毫不见慌张,显然没有入他的套。
这个女人挺聪明的,他挑了挑眉,隔着烟雾看她指间夹烟的动作,倒显得抽烟是多么优雅的事儿了。
“温公子名下那么多处房产,金屋藏娇了几个,又几时轮得上我这种连套房子都捞不着的呢?”徐秋冉把脚回来踩在椅子上,抱膝而坐。
她说着开脱的话,但语气淡然得让人以为她毫不在意:“如果你们是要找他枕边人来审,那可真是找错地方了,我可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没有人要审你,”易珏把烟猛吸一口,两颊凹陷,棉质的t恤衫勾勒出他的胸肌:“不然你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我们找你做个交易,”他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女人就把烟掐在他未吃完的面条里,利落地起身离桌。
易珏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她,把两条细伶伶的胳膊反手一剪就压着人到墙上了。
个没轻没重的,对着人小姑娘也用押犯人那套。
听见她闷哼一声,回了卡在她细白脖子上的手肘。
想了想才觉出味儿来,连忙松开扭着人的手,看她转脸来眼里的泪花。
“你跟我好好谈,也不至于这样弄你。”嘿!这还有理了,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徐秋冉扭着发红的胳膊,她细皮嫩肉禁不起暴力折腾,小臂上有几道他的指印,手腕上还有被磨破的痕迹。
他扯着人往沙发边走去,从茶几下拿出医药箱来。
“我当不来警队卧底,他疑心太重,根本不可能信我。”徐秋冉拿着沾了消毒水的棉棒往破皮处擦,疼得呲牙咧嘴的。




一绝的秋 第三章 处上了
易珏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看得她碍眼极了:“卧底是要经过训练的妹妹,你想当还不配呢。”
“你当饵,我保护你”他伸手夺过棉签帮她处理伤口,不知道自己随口应下的保护让人眼眶发热。
没有人说过这句话,从来没有人要保护她。
有人同情地给她捐钱,有人把钱塞在她的内衣里,有人夸她长得好看,有人开着玛莎拉蒂追求她,有人在半山别墅放烟花对她告白。
易珏捏着人的手给上了红药水,显得那一圈手腕更红了,抬头说了句好了就看见这人脸色苍白着,烟圈发红,眼泪倒还兜得好好的没落下来。
“怎的了,怕了?”他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说话,心下暗操一声,一个大男人就二指捏着棉棒僵硬着。
徐秋冉吸了吸鼻子,鼻翼两侧的小雀斑跟着瓮动,小小声地说疼。
其实也不是特别疼,就是心里涨得难受。想起徐若冬嘲讽的脸,感觉自己更脆弱了。
易珏看着自打见面就浑身是刺的女人突然一下子放软了,连声音都带着可察的鼻音。
她可以闹可以跑,这些易警官都可以暴力按压住。可这,这,现下这掉眼泪的女娃娃他是不晓得如何是好的。
他抓了抓寸头,起身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吨吨地喝了几口,磕在茶几上。
两人也不说话,他说不出哄人的话来。
徐秋冉知道自己的毛病,也只是等着自己情绪平复下去,伸手去拿那罐啤酒也灌了几口。
“没说非得是你,实在不行咱就换人呗。”易珏嗨了一声,长腿不好伸展,干脆翘起来二郎腿。
她把手里的冰啤酒递给男人,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示意自己好了:“那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跟警方谈好处?”他仰起头喝酒,喉结上下滚动,有股男人荷尔蒙的野性。
徐秋冉笑嘻嘻的,粉粉的唇微张着露出一排糯米白的牙:“那颁个良好市民奖或者见义勇为奖,总可以吧?”
易珏拿起茶几的利群示意她来一根,她摇了摇头,这种烟丝太冲,女孩子一般抽不来。
他嘴里咬着烟,一手把易拉罐捏扁,光着脚走回了自己房间,心里全当她答应了。
第二日天大亮,易珏裸着上身从房间里走出来,下身套着一条灰色卫裤,露出黑色的内裤边边。
他咬着牙刷,连同内裤一把扯下,把早晨半硬的东西放出来对准马桶,眼睛半合着,显然是个没睡醒的样子。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后,他睁开眼烦躁地啧了一声:“妈的,又歪了”,拉上裤子手半撑在瓷砖。
易珏蹲下身子用纸巾擦马桶时,余光看见了女人光裸的小腿,白玉的脚丫子还踩在那双大拖鞋里。
她倚在门框下流地吹了声口哨:“擦干净点,我还要用”,那对眼睛亮晶晶的,全是调笑。
易珏按下冲水键把纸巾冲走,看她穿着吊带睡裙,两个黑色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肩上,衬得骨感十足的锁骨更加可怜。
白,实在是白,肤色均匀得不得了,像是瓷做的娃娃,连身上寻常的小痣都显得突兀了。
他走过去一屁股把她挤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就把洗手台占全儿了,快速地漱口。
洗手间窄小得很,徐秋冉被挤在他身后,看他微屈的背,肩很宽,背肌结实地隆起,往下的腰线急剧窄,翘起来的是窄的臀,腰窝凹下去很是性感。
“看够没有?”易珏捧了一捧清水往脸上泼,眼神略带不悦地从镜子里看身后的女人。
徐秋冉一双猫儿眼微微上翘,笑起来下巴尖尖的很可爱:“礼尚往来而已,易警官”,伸出纤细的手指从他的腰窝上空划过。
鹅毛般的触感若有若无,他反手把那只根本没碰到自己的手抓住,一把将人扯过来。
徐秋冉被迫从背后拥住他,脸贴在男人发烫的皮肤上。她的手被他引着抚过排列整齐的腹肌,从人鱼线的一侧往下滑落,被他捉住的手已有一半插入了卫裤中,再往下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我是男人,”易珏看着环住自己腰间白葱葱的两只胳膊,手腕上还有两圈红:“不要用那种手段勾我。”
徐秋冉不知是真的有心勾他,抑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调情吓呆了,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口鼻里全是男人荷尔蒙的味道,烟草味道轻了不少。
“手不要碰水。”他把这人软软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扯开,侧身让出了洗手间,动作熟稔得像两个同居多年的最佳模范情侣。
两人早餐也没吃就出了门,雷克萨ls滑入警局大门,下来了个穿着带纽扣黑色长风衣的男人,衣服大敞开,也不晓得是冷还是热。
马步采作为缉毒大队第一狗腿子,看见车牌就端着热咖啡笑得灿烂地迎上来:“易队,你总算来啦,可想死你了!”
易珏赏了他一个白眼,把副驾的人拎出来,进了警局。
“啧啧啧,这腰这屁股,真是绝了!”马步采盯着被他队长扯着的女人,喝了口手里的咖啡,就这背影身量就可见是个如何的美人儿了。
徐秋冉一脚踏进警局门口,看着挂在正中央的警徽,两侧挂着的缉毒标语和科普知识,总觉得这些内容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她把两手一伸,平举至易警官面前,板着一张脸语气平静:“是不要又要拷起来审?”
易珏看了一眼她腕子上的那一圈红,把人的手拉下来牵着往办公室里走。
缉毒大队的良好作风导致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吃早饭的吃早饭,补眠的补眠,反正各干各的,就是没有看起来干正事儿的样子。
易珏路过警队英林一的桌子,抬脚踹了一下睡得正香甜的人:“屁股撅那么老高就等着挨操是吧?”
林一猛然惊醒,还不忘擦擦嘴角的口水,一脸憨憨样儿。
紧跟在两人屁股后面的马步采鬼鬼祟祟地进来,撞了一下林一的肩膀示意他看易队牵着人的手,女人的白色长裙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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