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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的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味曲奇
“怎么样了?创伤应激障碍很强?”林一也跟着坐下来,他刚刚虚虚看了一眼,小冉姐好像真的有点太瘦了,穿着那套病号服像一根草插在了花瓶里。
易珏神色紧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眉心:“还没做心理评测,但应该好不到哪里去了,刚刚检查的时候就闹了一场。”
然后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知道的,生理上的疼痛可以治愈,可是心理的创伤就很难平复,可能会改变人的一生。
他们走后,易珏进去把那条湿毛巾重新洗了一遍,床上的人还没从被子里出来,他过去把人挖出来,轻声哄着:“没有人,只有我在,没有人来秋秋,只有我。”
徐秋冉连他都有些抗拒,扭身躲开了他扶着自己肩膀的手,还是背对着他的姿势,脸上没有眼泪,也不说话,就空洞洞地盯着某处。
任由他帮着自己擦了一遍脸,手还是死抠着被单,没什么表情,很麻木的样子,但身下的肌肉都紧绷着,易珏知道她的神经还在高度紧张着。
好像她只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崩溃过,剩下的时候又进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的防备状态,有人碰就要躲,甚至连人的视线都不敢对上。
易珏伸手要关灯,她冷不丁地制止了,连头都没有回:“不要关”,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可见她对周围环境有多敏感。
他劝她开床头灯睡,都被拒绝了,她只是说不要关灯。易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无奈又心疼,慢慢走到对着她的那边,躺在了支起来的行军床上,尽量背过身子不去看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道自己在而已,不敢给她过分的关注,怕刺激到人。
夜里的时候,易珏在黑暗中猛然睁开眼睛,听到了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到声音,他担心她腿脚不方便要起夜,赶紧起身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徐秋冉正用一个很诡异的姿势,半挂在床上,双手撑地,使劲往床底下探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长发扫地,把醒过来的易珏猛然吓了一跳。
他连忙把人扶起来,发现怀里的人抖得很厉害,一下一下摸着她的长发抚慰着,也没有开口问她这是在干什么,眼眶都要湿了,不敢想象她在那个破房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在床底…床底…是不是…”徐秋冉一时间还没有分清这里是何处,夜里睁着眼睛的时候,总想到了那个水泥糊住的窗户,往下探就能看到床底躺着的陈艺青,声音颤得支离破碎:“她是不是…床底…在床底啊……”
每个夜里,她都在铁架床床底守着徐秋冉,跟她说自己有多么忠诚,只愿意守着她,大力踢着薄薄的床板要她回应,强迫徐秋冉一遍遍许下自己是她的这种誓言。
易珏的一颗心像被铁丝勒紧再勒紧,滴出黑色的血来,他死死地控制住她抖得像落叶一样的身子,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胸膛压,哑着声音哄:“没有,没有人,只有我秋秋,我在的,没有别人”,他亲吻着她的长发,眼睛都红了。
徐秋冉的手臂被他捉住,强行放在腰上环着,她好像漂流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触上他的衣服就紧紧抱住了,两个人吸铁石一样紧贴着。
就这样被他整个裹在怀里,徐秋冉慢慢地放松了,眼睛虽然闭上了尝试入睡,但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看来还没有睡熟,要让她这种神状态差到极点的人有一个好觉,估计也是登天一般的事儿了。
易珏抱了她大半夜,坐在床边也不敢睡,想了很多,又不敢去想,只是搂着她,看她埋在自己胸膛里的侧脸,凸起来的颧骨,尖尖的下巴,瘦成皮包骨一小可怜了。
他怕她身子这样睡要麻掉,刚放到床上人就像婴孩一样惊了一下,乍然弹跳了一下,被男人半搂着才渐渐又睡过去,易珏只得顺势躺在他旁边,单人床窄得很,她几乎是半躺在他身上的,是个寸步都不能离的样子。
易珏鼻尖蹭着她的脸蛋,在一点点安慰着人,也不管自己被枕着的手臂已经麻了,这下也睡不着,光用眼睛描绘一次她的脸,都觉得心疼极了。
从前那对猫儿眼多伶俐啊,眼波流转都能生出丝儿来,看谁都带着一份情意,现在一睁眼就是空洞洞的一片,莫说她不敢与人对视,就连他都没勇气看她的眼睛,死寂一样的灰色,满满的苍凉感,仿佛下一秒就能在自己眼前散开来。





一绝的秋 第三十五章 笑一下吧
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看到床上叠叠乐的俩人,还以走错了房间,两个病号不是手臂缝了十几针就是腿断了,怎的还要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来。
易珏还没醒,反而是徐秋冉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自动弹起来了,也顺势把天刚亮才闭眼的男人吵醒了。
他下意识的动作是把她往回搂,嘴里念着:“我在…秋秋我在的…”,眼睛还没睁开,显然是困得不行的样子。
徐秋冉往他怀里躲了躲,不拿正眼瞧护士。护士看着也怪心疼的,这小姑娘算是整个楼层都出了名的,昨天检查的时候那个闹啊,打了镇静剂才安分下来的。
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一看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疤,都忍不住哎哟了一声,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听说是从毒窟里捡回一条命来的,也是个坚强的,挺了一个多月活下来了,换成哪个女的,夜里可能拿床单一勒死了算了,这样活着实在没意思。
她男人是个辑毒队长,一路从a市追过来的,护得不行,她一皱眉,那个高大的男人就要好说好歹地哄着,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据说要不是当时有人拦着,他都要拔枪对准那个毒贩头子了,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估计也就对着这么个人物才肯伏低做小。
护士走近了,嘘了声,指了指还没醒的易珏,示意她不要吵醒她男人了,一边麻利地给她换吊瓶,把今天的药放到床头柜上。
也不是听不懂人说话的,徐秋冉还没到没有理智的地步,对于易珏的事情,她总是会比旁的上几分心,也没说话,就窝在人的怀里眨了眨眼睛,乖乖看她的动作,总之没有闹。
她走后,徐秋冉也没有睡,看了眼自己手背上扎着的针管,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很明显,手背上一点肉都没有了,像老奶奶的手,只剩下一张皮蒙着骨头。
这会儿神好点了,伸手去摸易珏的脸,抚平他睡梦中也紧蹙的眉心,好像也瘦了,眼窝更加深邃了,这张脸的线条显得越发硬朗了,睡着了也是冷冰冰的样子。
徐秋冉凑过去亲了亲他,抿湿了他起皮的下唇,小心翼翼地不想吵醒人,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是个很眷恋的样子了。
身旁的人动了一下,有温热的触感落在自己的脸侧,易珏醒了,吻过她的鼻尖,亲了亲她的嘴角,刚刚还主动凑过来的人,却立马躲开了。
“对,对不起。”徐秋冉还想伸手推开他,又怕把人直接推到床底下了,背过身子不去看他,好像还是有点难,好想他,但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易珏愣了一下,环住她的腰,轻轻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不要对不起,没关系的,我等你秋秋,多久我都可以等”,语气有点无可奈何,但是却带着坚定。
“我是不是好不了了?”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手下意识攥紧了床单,又不想哭。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蜷在单人床上,把她整个人笼起来,像两个型号契合的汤匙,回答她的问题:“你没有坏,只是做了个噩梦”,低哑的声音打在她耳侧,很温柔。
“那你要等我。”
“当然,家里还有瓶酒等你开呢。我们不是还约好了,一起吃海鲜的对不对?”
“嗯,约好了的。”
“你乖一点,乖一点我们就回家,我给你做炸酱面,陪你去公园散步,和你拍很多照片,洗出来挂在墙上,只要你乖一点,乖一点秋秋。”
易珏一个一个愿望地许给她,说得自己都哽咽了,吻在她的发上哄着。只要她开心一点,大概是让他爬到天边摘星星,他也愿意为了她去试试。
下午去做心理评测的时候,徐秋冉果然很乖,至少没有激烈地反抗,听话地坐在轮椅上,由他推着穿过了楼层的天桥。
在等电梯的时候,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见了楼下的草坪,有大人带着小孩子遛狗,是一条柴犬,一家人在草地上玩着飞盘,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易珏蹲下来跟她平视,问她:“喜欢小狗吗?想到楼下散步?”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分了他一眼又紧盯着楼下的身影了。其实也说不上来喜欢小狗,就是被楼下温暖的氛围吸引了,人在黑暗呆久了,也会向往光亮。
心理诊疗室里,邓医生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她没有穿白大褂,穿着一条米色的连衣裙,很亲切地跟徐秋冉打招呼,一上来第一句就是问她:“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徐秋冉先是愣了下,回头去找易珏,看到他鼓励的眼神,躲了躲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今天也很漂亮!”邓医生夸赞她,坐在离她半米远的单人沙发上,与她平视,没有一点儿治疗的的感觉,倒像朋友聊天一样跟她套近乎。
她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漂亮吗,虽然没有照过镜子,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个丑八怪,她也不敢照镜子,徐秋冉思考着,周身的气压又慢慢沉下去了。
后来,邓医生提出她要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易珏放心不下,看她哀求的眼神也不忍心,问能不能就坐在离她们最远的角落,但到底还是被请出去了。
他在外面坐了几个小时,连抽了好几根烟,才把那扇门等开了。进去一看,徐秋冉已经坐在轮椅歪着头睡着了,应该是刚刚做完催眠。
趁她还没有醒,邓医生便跟易珏谈了会:“她挺要强的,也很配合我,但是戒备心很重,自己把自己锁起来了。”
易珏摸了摸她的长发,脸颊还留着几道擦伤,真的很乖,就是希望她可以笑一笑。
“多给她一点时间吧,会好起来的。”邓医生看他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她有多不幸,现在就有多幸运,还好还有这么个人,愿意全心全意地等待。
她能看出来这个小姑娘虽然很痛苦,但是很努力想要从黑暗处走出来,她一面又迷茫恐惧,一面却格外的清醒理智,想要挣破噩梦的牢笼。
当见到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的时候,刚毅的脸上有着跟她一样的坚定,就都明了。
因为都有想要守护的人,所以才会那么努力。
易珏推着轮椅进了电梯,跟邓医生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这会儿刚好是太阳下山的时候了,夕阳打在山头,照得楼下的草坪黄澄澄的一片光。
他按了一楼的按钮,推着她草坪那边去了,虽然她还在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下午的时候,那对眼睛好像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光,易珏忘不了,推着她溜达溜达。
徐秋冉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几乎落下了,只留了个尖尖儿在山脊,像破壳的咸鸭蛋黄。她还不太适应,先是左右环顾了一阵,刚刚的回忆不算愉快,现下还不安得很。
一扭头,就看见了就地坐在草坪上的易珏,离自己很近,头靠在轮椅把上,眺望着远处的山峦,手随意地搭在屈起来的膝上。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寸头,毛刺的触感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头发是不是也比以前长了点了。
“秋秋,喜欢吗?”易珏感受到了她的动作,扭头过来望她,扯了一个笑容,逆着光问。也不知道是问人喜欢他,还是喜欢这落日景致。
徐秋冉点点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怎么不喜欢呢,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喜欢呢,他就是自己的光,只有他可以把自己从泥沼里拉出来。
他趴在轮椅把上,用脸蹭她的手背,像一条大型犬,许她:“那我们每天都下来散步。”
邓医生说不要处处都在意她的感受,就算有应激障碍,她也是个人,也会有喜怒哀乐,不要觉得她不高兴了就不去做,这样她会受到过多的关注,鼓励她逃避问题是不可取的,最好就是把她当成正常的状态,像以前一样跟她说话,不用把人当成个玻璃娃娃。
“笑一下吧,苦瓜脸一样。”易珏笑了下,黑黑的眼眸在路灯下照得亮晶晶的,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又撇了撇嘴,一点肉都捏不起来了。
徐秋冉嘴角翘了翘,好像比之前进步了一点,至少敢跟他对视了,那对猫儿眼也没有那么空了。她怯怯地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嘴角的弧度得更大了。
易珏也笑了,趴在把手上看她,真好看,他的秋秋笑起来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一绝的秋 第三十六章 我想做
日子在这里过的好像特别慢,半个月过去了,徐秋冉的状态已经比刚进来的时候好太多了,虽然石膏还没拆,但是神已经恢复得不错了。
在楼道里看见了相熟的护士都会点点头打招呼,每周三下午跟邓医生的见面也越发顺利,话越来越多了,敢大大方方跟人对视了。
也悄悄去看过住在另一栋楼的老李,但是在房间隔着玻璃门看了好一阵,到底没推门进去,让易珏推着回去,显然是放心下来了。
现在还是很黏易珏,也不怎么爱主动说话,问了才愿意答几个字,跟易珏说得最多。
这段时间最喜欢的事情是被推着到楼下草坪散步,那家人的柴犬很热情,时常会扑到她腿上。
这天夜里易珏如常给她温了杯牛奶,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她就洒了自己一身,睡衣前襟都湿了,惹得他一阵说,现在倒像照顾女儿一样了。
“脱了,我擦擦。”易珏绞了湿毛巾,一手要撩她衣服的下摆,催促着人,就是怕她着凉,牛奶洒身上了不赶紧弄干净,闷久了会有味道。
谁知道徐秋冉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要伸手拿他的毛巾:“不要你,我自己来”,像什么样子,又不是没手没脚,还要他擦身子。
易珏笑了,躲开了她的动作,跟以前一样笑得流里流气的:“怎的?每天晚上都是我帮你洗的,这时候跟我羞什么羞?”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儿灯打得特别亮的缘故,总之她就是膈应,最近胆子也有点大了,撅着嘴就是不要他弄,被人按在了床上解了衣服扣子。
“赶紧的,待会儿着凉了。”易珏把热毛巾盖她脸上,知道她害羞,就不让她看得了,单手麻利地解着衣服扣子,一看平时就没少干这活儿:“你看你现在这样儿,丑得要死,我还硬不起来呢,有什么好羞的。”
徐秋冉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被揭开毛巾的时候,脸上粉扑扑的一片,两手就要把散开的衣服拉回来,你瞧这人说的是什么话!
易珏脸上还挂着笑,给她稀罕得不行,一手捂着她那对猫儿眼,拿毛巾擦过胸前,确实还是瘦得厉害,养了半个月怎地就不长肉呢,肋骨都突出来,那处白团团肯定是比从前小了,他捏了一把,险些被她踢到裆部。
“好凶。”他笑着评价,手被徐秋冉扯开,露出那对带着生气的眼睛,真好,一点都不像半个月前的样子了。易珏弯腰去亲她的眼睛,也被她一掌推开了。
床上的人撅着嘴把衣服拉起来,易珏只得去翻她的干净衣服,递给她之后就背过身子了:“我不看,不看总行了吧,赶紧换上。”
徐秋冉快速换衣服,看他站在那里的背影,高大得把房间都显得拥挤了,一股气不知道打哪儿上来,把脏衣服就往他头上丢,竟然也给她套中了。
易珏把头顶的衣服扒拉下来,扭头想找人算账,看见她手忙脚乱要往被子里躲,不觉得好笑,好像是活泼了不少呢,真想揍一顿,又舍不得妈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拿着脏衣服进了卫生间,自觉地给人洗干净了。
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得好好的了,旁边还习惯地给他留了大半边位置,缩在床边乖得不得了。
“生我气了?”易珏从背后搂住她,被她扭了几下要挣开,顺手把吸顶灯关了,把床头的小台灯打开,最近她适应了,就没有要开着灯亮堂着睡觉的习惯。
她没吭声,心里还惦记着他说的话呢,哪知后面的人突然就把手抽回去了,故作哀怨地说:“唉,看来我今晚只能睡小床了。”
徐秋冉咬了咬牙,捉住了他的胳膊,就往自己腰上放,不许他走。
易珏得了便宜,笑着抱紧了她,将瘦瘦小小的人往怀里拉,真是疼死个人了,怎么就这么乖,甜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是爽了,徐秋冉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老想着他说自己丑,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越想越火大,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就是不闭上眼睛。
“干嘛呢,还睡不睡了?”易珏迷迷糊糊的,被她也弄得一阵清醒一阵困倦的,伸手去摸她的后背,以为她热得睡不着:“是不是热了?”
谁知道下一秒,她的手就探过来了,顺着他的裤头往下胯间摸,一下子清醒了个彻底,黑着脸把人细伶伶的手腕握住了:“你干嘛,疯了吗,不睡觉往哪里摸?”
“我想做。”徐秋冉不管他,说话跟不打草稿一样,隔着内裤,伸手就抓住了那一坨突起,软绵绵的,看来没有硬,她失望地眨了眨眼睛。
易珏被她呛到了,被掏了桃都没反应过来,身下被捏得重了,才回过神,闷哼了一声。
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子,是适合干这事儿的时候吗,看着也不是重欲的人,这话他都还没说呢,她居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跟他睡在一块那么久,还蹭来蹭去,他都没有硬啊,难道自己真的很不好看吗,洗澡的时候照照镜子,觉得也还行吧,徐秋冉第一次对自己的女性魅力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她的手不自觉地揉着,成功把易珏的欲望唤醒了,半硬的东西勒在内裤里,几乎要顶出来。
“别胡闹,赶紧给我睡觉。”易珏一咬牙,把她的手抽了出来,反压着从背后抱住人,硬得发热的那话儿顶在她腰间:“不许再胡说八道了,嗯?”
徐秋冉摆臀蹭了蹭,有点惊奇地说:“你硬了!”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不举,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刚开荤的人,小半年没碰过她了,每天是和尚打斋一样,只能看不能吃。
要不是看在眼里,心疼她心疼得要命,谁知道她倒好,这会儿又摸又揉又蹭的,鼻血都要出来了。
易珏抿着唇,闭着眼睛装死,身下自发离她远些,不跟她贴着。
怀里人翻个身,很乖顺地亲了过来,舔着他的唇缝,含含糊糊地说:“我们做吧,我要做。”
自己还很自觉地要脱身上套头的圆领t恤衫,一脚就把松松垮垮的短裤蹬下去了,爬起来脱掉的时候,那半截裤子还挂在石膏腿上,折腾了半天才弄下去。
易珏都被她惊到了,好说好歹要拉住她往上掀衣服的动作:“别,这里是医院啊宝贝,公众场合呢!”他赶紧把人往怀里拉,挑起那条睡裤要给她穿上。
“我是不是真的很丑?”徐秋冉被他放倒在床上,扁了扁嘴就要哭出来了,泪花都在眼睛里打转,好不委屈的样子,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胸。
易珏急起来要哄她,最看不得她掉眼泪,亲她的脸蛋:“不丑,我们秋秋可是最漂亮的,是我嘴巴贱,你看我都硬成什么样儿了。”
说着要挺胯去撞她,心里暗暗怪自己给自己惹麻烦,真是哪壶不开揭哪壶,她现在心里最敏感了,哪里肯这样罢休。
他叼住人撅起来的嘴,唇贴唇的时候,舌头就顶进去了,尝到了残留口腔里的奶香味儿。徐秋冉半张脸被他捧着亲,满头满脸都是他的气息,微张着嘴巴,乖乖地任他搅弄着,半缕长发被缠进去了都不自知。
松开时,两人都有点喘了,贴得很近,鼻尖相碰,下一秒又可以深深吻住的地步。
易珏伸手把她那缕发丝挑开,盯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又吻了上去,舌尖挑开牙关,要去缠她的,两人的津液都交换着,假装不需要呼吸,连气息都可以交缠着。
他的一条腿跪在她的腿间,当下,徐秋冉抬起了那条还能运动自如的左腿,不自觉地蹭着他的大腿,腿间的柔软贴着他的腿骨,蹭的发热,有些湿意渗出来。
易珏看着她的那对猫儿眼渐渐染上了欲色的春情,乖顺地躺在自己身下像猫儿一样蹭着,实在是叫不出停,伸手扯了扯自己裤裆紧贴的衣物。
咽了下口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动作,不禁发笑,又不是第一次摸她的身子里,怎么还是这么紧张。
他伸手去摸她胸前柔软的一团,心里安慰着自己多揉揉就大回去了,别说心疼这块肉,他是看着她哪里都心疼,简直像一块皮套在了骨头架子上,瘦得让人发指。
翻身把薄被单盖在两人身上,易珏就钻进去了,掀起了她的衣服也要往里钻,舌头一卷就把那点点红含在了嘴里,吮得啧啧作响,舌尖挑弄着乳尖儿。另一边也不舍得冷落,被捏住了奶尖玩着,时不时拉长了往外扯。




一绝的秋 第三十七章 帮哥哥揉揉(H)
徐秋冉的脸上蒙了被子,只有一层迷迷糊糊的台灯光,被子里又闷又热,她的衣服被撑开来,从衣领往里瞧,能看见趴在自己胸前那颗头。
“唔…你轻一点…啊…”她扭了扭要躲开,被他揪得奶尖发疼,棉质内裤已经湿了一小块,他的膝盖卡在那条缝间,不轻不重地打圈磨着。
易珏舍不得,亲了亲被捏的得红肿的乳儿,嗅到了刚刚泼在胸前的淡淡奶香,伸出舌尖上往下舔她突出来的肋骨,痒痒的,惹得身下人直哼哼。
从衣服里钻出来,他趴在她肚子上,舌尖绕着肚脐眼打转,笑她:“一股奶味儿”,带着茧子的大掌扣着小乳包,嫩白的乳肉被揉捏着,硬得挺立的奶尖被夹在指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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