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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的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味曲奇
前排的两个壮汉听到都淫笑起来,没有人愿意管徐秋冉的死活,如果青姐允许,操这个婊子的嘴爽一回也未尝不可,整个车厢就像是炼狱,只有她默默咬牙承受着。
翻过几座山后,风尘仆仆的山地车终于驶向了村子的入口,有路过的村民看见熟悉的车牌,颇为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回来了啊!”
下车的时候,陈艺青又恢复了那副斯文礼貌的样子,态度转变了个一百八十度,仿佛刚才的人不是她:“欢迎回家呀,阿冉。”
要不是徐秋冉手脚被捆着,流了一额头的血,看见站在车门的人眉眼弯弯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下等的垃圾场。
陈艺青扶她起来,动作轻柔地给人解开脚婉上的麻绳,随手拿起毯子擦徐秋冉额上的鲜血,声音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是不是很疼,没关系的,我们阿冉怎么样都好看呢。”
仿佛还是那个昔日帮自己擦泥巴的大姐姐,为什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二十分钟前,她还想按着自己的头多砸几次,徐秋冉在这一天一夜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绝望,不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何种折磨,但是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实在是无法做到怜悯。
她抱着徐秋冉下车,牵着她的手往前面的那栋小洋楼里走去。徐秋冉的脚早麻了,几乎是被半抱半拖着往那边走,她知道那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屋子,昔日的梦魇还历历在目。
跟她半死不活的样子相反,陈艺青异常地兴奋,给她介绍起来:“你看,我还帮你装修了一下里屋,是不是比原来好看多了!”
“你以前就爱在这个院子里写作业,记得吗?”就算得不到人的回应,她也难掩激动,自顾自地说起来,两人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友记。
那时候徐秋冉在镇上放学了,趁天还没黑,又不想开灯浪电,就搬了椅子到院子里借光写作业,徐若冬就在一边玩泥沙,有人路过都要夸她们姐妹俩听话。
徐秋冉不想听她说往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村子里的路况比以前好,估计是赚钱了,又攀上了周生的高枝,以前的泥巴路统统都打上了水泥。格局倒是没怎么变,她甚至都记得这条巷子拐过去是哪个孃孃家,有个老头儿就特爱坐在路口的大石头上抽旱烟袋。
进了屋,房子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装修致了,家具也换了一批。陈艺青扯她坐下,殷勤地在柜子里掏出一大本相册来,里面装的都是徐秋冉从小到大的奖状。
“阿冉,你的奖状我都帮你着呢,”陈艺青笑起来颇有从前的味道,一扫发狠时的阴郁,就那么一瞬,徐秋冉眼眶都湿了:“你从小到大就聪明,真好,真好。”她翻着一张张过了塑的奖状,视若珍宝,嘴里来来回回就念叨着好。
徐秋冉转过身子喊了她一声,打断了她近乎痴迷的动作:“陈艺青,你去自首好不好?”她真傻,就刚刚那双眼里的内容,居然会让自己认为面前这个毒贩还有药可救。
果不其然,变脸只在一瞬间,着迷于相册的女人嘴角的笑凝固了,抿着唇一手把相册扬开。
徐秋冉以为她扬手又要打自己,瑟缩了一下往后躲,谁知她只是很温柔地抚着自己的长发,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一定是我把阿冉弄疼了,对不对?”
她把徐秋冉锁进卧室里,美曰其名让她好好休息,实际是软禁起来。房间里的布置也很诡异,一罐罐玻璃瓶子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形状各异的洋娃娃,人偶的做工都非常致,细看有些眉目很像徐秋冉,但有的缺头,有的少胳膊断腿,总之都是个残破的样子,一堆整整齐齐地排在墙角,开了灯看清楚很吓人。
陈艺青绝对心理已经不正常了,任谁看了一眼都要做噩梦的程度,她却视若珍宝,跟徐秋冉介绍她的宝贝,亲昵地说:“如果可以,我也想把阿冉变成这样的宝贝,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都看得到你了,我们再也不用分开。”
徐秋冉惊恐万分,面上不显,害怕刺激到她,乖顺地躺到铁架床上,任她帮自己掖被子,听她哼唱方言歌谣,强迫自己把眼睛闭上,欺骗她也欺骗自己可以入睡。
看她睡着了,陈艺青尽职地扮演着温柔大姐姐的角色,欣慰地用指节蹭了蹭她的脸,又蹲在墙角静静地看着那些装在罐子里的人偶,足足一刻钟才站起来走出房间。
徐秋冉躺在床上,能听见她在外面跟房门上铁锁的声音,睁眼一看,原来的窗户已经被水泥浇上了。来到浴室,她盯上了那个排气儿用的小天窗,只有一丁点大小。
旁的人肯定想不到能从这逃,可是徐秋冉高瘦的身条儿就可以。她真的要多谢陈艺青的自大,以为她逃不出去,手脚都松绑了,所幸小时候没少爬树,她思量了一下高度,觉得自己有能力爬出去,又折回床上躺着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可以鲁莽。
房间里没有挂时钟,所以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陈艺青果然又进来了一趟,在门口也没有进来,黑暗中能看见明明灭灭的火点,看来是又磕上了。
徐秋冉很紧张,呼吸佯装很均匀,实际攥着被子的手心潮湿一片,终于等到铁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外面还有其他人交谈的声音,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
她在心里默念着数数儿,大概六百多下,也就是十分钟后,才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向那个窄小的浴室。一只脚踩在洗手池上,另一只脚蹬地想借力爬上去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一边的架子,一准儿要跌下来发出声响。
徐秋冉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无声地喘着气儿,慢慢地往上爬,竟然给她爬过去了,农村的房子不高,何况是她家穷得响叮当,只有一层楼,放心跳。
从天窗往外挤的时候,任是她这样身量都被卡住了,一咬牙用力,硬生生挤出去,手臂被擦破了一大片也无暇顾及,扒住窗棂慢慢地往下探,几乎没有发出声响落到了平地上。
眼看就要获得自由了,徐秋冉屏息凝神,按着记忆里的村子的路线往外摸索。夜很深,家家户户都熄了灯,但也指不定在地下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谁料没走出几步,刚到她家路口的时候,一条油光水亮的狼狗窜了出来,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青亮的光,呲着嘴露出又长又尖的獠牙,恶臭的口水流了一地。
徐秋冉愣住了,呼吸都窒住,她没有想到过村子里居然新养了狗,狗不识人,指定要吠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几乎在她撒腿跑起来的同时,恶犬的吠叫就惊破了天际,也打破了村子的平静。
她疯狂地跑,两边儿的人家灯渐渐亮了起来,后面的狼狗紧追不舍,几乎不用回头,就可以肯定陈艺青定然发现自己逃跑了。
眼角有生理性泪水渗处,她跑得缺氧,大口大口地呼吸,慌忙之下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在巷子四处地喘,脚步声和狗吠声追赶着,她又惊又怕,一刻都不敢慢下来。





一绝的秋 第三十章 折磨
她再怎么能跑,也是个一天一夜滴水未沾的女孩子,很快在下个路口被那个塔一样的壮汉逮住,一个飞扑被按在草丛里,细碎的枝叶甚至在她的脸颊划出几个口子来。
徐秋冉还想逃,但这个女人跟男人的体力天生就不是能比的噻,瘦弱的身躯被大高个屈膝压着,几乎要把她内脏都挤压出来,刚刚急速跑完步的身体吃不消,还粗重地喘着气儿,一张小脸涨的得通红。
“操你妈逼,狗娘养的还挺能跑!”牛高马大的男人抖着几百磅的肌肉,使劲压了压脚下的人,听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屑地往她脸侧的泥地啐了一口,将自己胳膊的短袖又撸起来了。
有好事儿的村民围过来看,看见后来的陈艺青自发的让路,甚至有的人已经知趣地远离事发地,不往热闹地儿凑了,就是嘴里还碎得很,念念叨叨白眼儿狼一类说辞。
陈艺青的皮鞋尖儿在她面前停下来,蹲下身子侧头看像死狗一样趴在泥地里喘气的人,脸黑如锅底,眼底的疯狂掩都掩不住,但嘴角还是神经质地挂着笑。
打了个手势,徐秋冉就被矮个儿重新绑起来,在村民们指指点点下,像牲口一样被抬了回去,她终于留下了侮辱的泪水,逃跑失败等着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碰地一下,徐秋冉像无关紧要的货物一样被扔在了卧室的地板上,疼得她眉头紧皱,牙根咬得死紧。外面的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陈艺青拖着一根棒球棒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又粗又重的脚镣。关上门,房间又闷又暗,飞蛾往电灯泡上扑,滋滋啦啦的有烧焦的臭味。
“你选哪个?”她摸了摸耳侧的十字架耳坠,像是动手前的虔诚祈祷,绅士地询问徐秋冉的意见,声音冷得像你吞了生铁一样硬。
徐秋冉挪动着身子想要逃,无论哪个她都不想要,面对危险,人的求生欲总是发挥到极致。
可是陈艺青却帮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扯过她又细又直的一条腿,咔嚓一声,沉重的镣铐就将她锁在了铁架床边,那条又粗又长的锁链规定了她的活动范围。
等待她的还不止如此,铝制空心的棒球棒被陈艺青握在手里,随着她前进的脚步,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那是凌迟徐秋冉的号角。
第一棒甩下来的时候,徐秋冉翻身躲过了,棒球棒落了空,根据声音的大小就可知挥棒的人动作有多么狠戾,她哭喊着求饶,凄厉得像女鬼。
“你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要?”陈艺青额前的刘海松散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一脚踩住徐秋冉的脚腕,不顾人的哭喊,一棒子下去把人的腿骨敲断了。
“啊—!”徐秋冉疼得另一只腿都绷直了,小脸苍白着渡了一层水光,碎发黏在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嘴唇哆嗦着,根本喊不出一个疼字来,硬生生被打折腿的感受,实在是太疼了,哭也哭不出来,躺在地上汗湿了一身,几乎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陈艺青蹲下来,把手边的球棒丢开,摸着她汗湿的一张脸:“阿冉,你太坏了,竟然还想跑,你要跑到哪里去?我说过了,没有人能救你,你只能跟我死在这里,你是我的。”冷冰冰的声音透露出偏执的疯狂,徐秋冉疼得听不清她说什么,抓住人的衣服求她救救自己,真的要死了,疼得要昏过去了。
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狂,一会骂徐秋冉狗都比她乖,一会又温柔地亲她的额头,完全是个神衰弱的分裂模样。隔了一会儿,等陈艺青药效彻底过了的时候,徐秋冉已经昏得彻底,下唇被咬得稀烂,可见是有多疼,手指还紧攥着她的衣角不放。
陈艺青啧了一声,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摸了摸徐秋冉被打折的右小腿,出去喊矮个儿请村医过来,脸上还残存着嗑药后的迷茫,黑眼圈挂在眼下很是憔悴。
村医半夜被吵醒很不耐烦,被人粗鲁地塞了一大把钞票后,才骂骂咧咧地跟着人上门。一看地上躺着的女孩的伤势,摸了摸骨头,又看见地上的棒球棒后便了然,挥棒的人最后那下应该了力,所以折得不算严重,他这儿还能治,就给人上了夹板。
“咋就下手把人打成这样了?”村医老李用剪子剪掉徐秋冉右边的半条裤管,上了点促进愈合的药,用夹板把肿胀的小腿从两边固定好。
矮个儿长得贼眉鼠眼的,在门口嗑瓜子,呸了一下吐出瓜子皮:“白眼儿狼要跑,青姐嗑嗨了就把她腿打折了。”该,实在是活该,这婊子就是自讨苦吃。
老李哦了一声,推了推鼻尖滑落的眼镜儿,也不好多管,了钱就把活儿干完就完事儿了,麻利地用绷带缠紧几圈,催他把人搬到床上去,又开了点活血化淤,阿司匹林一类的止痛药。
“想止痛还吃这玩意儿吗,给打一针不就完了。”矮个儿笑得贼兮兮的,打趣他开的药,这村子什么最多,样样儿拎出来都是止痛镇痛一等一的好物。
这边陈艺青洗过澡,慵懒地擦着头发进来了,斜眼看了老李一眼,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老李看了她也要避开,麻溜地拾好自己的东西,欠了欠腰就出去了。
徐秋冉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时间,房间没有窗户,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像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半地下。小腿上还很疼,她不敢挪动,浑身又脏又臭。
床底下突然有异样的响动,她慢慢地探身去看,险些吓得她又昏过去,靠着那个小电灯泡微弱的光,才能看见床底睡了个人,是陈艺青。
“你…你怎么在这里…”徐秋冉咽了一下唾沫,对这个人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每看一眼,昨夜凄厉的惨叫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小腿也好像疼了。
陈艺青慢慢地从床底爬出来,看她迅速躲闪的动作,疼得瑟瑟发抖的身子,温柔地笑了:“你不要动呀阿冉,这样会疼。”
“我睡在这里,你不要怕,我想保护你,狗都这样不是吗,我就是阿冉的狗。”她的话颠三倒四,越来越不正常,疯狂得让徐秋冉害怕:“狗是对主人最忠心的,有我在,就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徐秋冉慌忙地擦掉眼泪,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可以阻止她近乎变态的行为,恐惧像横在她心室的氢气球,现在已经在濒临爆炸的边缘了。
一旦心理的那道防线破了,神就很容易被控制。陈艺青给她递药,她很害怕,抖着接过来乖乖吃了。后来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又要抱她去浴室擦身子,她流着眼泪任人宰割。
窄小的浴室里,两个人站着就能相撞。徐秋冉光着身子坐在红色塑胶的小板凳上,麻木地任陈艺青擦拭着自己,她的动作很轻柔,时不时把毛巾放到脚边的盆子里绞洗着。
似乎很满意徐秋冉醒来后的乖顺,陈艺青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拿梳子给杂乱的长发一点点梳顺了,像打扮角落里的洋娃娃一样。
扶她上床后,又很殷切地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饭。也不需要徐秋冉的答案,自顾自地从屋外拿了两个水煮蛋和面包,微笑着看她机械性地进食。
徐秋冉很饿,但是食物都很干,她吃得很难受,噎得不上不下的,但内心惶恐到了极点,不敢说什么,大口塞着食物,吃了这一顿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顿,很害怕下一秒这个变态女人就扑上来撕扯她的头发扇她耳光。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她被锁在房间里,要不是每天用指甲在墙上划的正字,她快要被逼疯了,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又被这样毫无人道地囚禁了几天。
徐秋冉折了的那半条腿总在夜里疼得厉害,她总是大把大把地塞止疼药进嘴里,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拾的地步了,甚至当疼痛过后,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药物成瘾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势头,迟早有一天她也会变成陈艺青那样的怪物。
渐渐地,她开始把阿司匹林都藏在了床单下,不肯再吃。伤口愈合得慢,又疼又痒让她发狂,仿佛有蚂蚁在钻心蚀骨地啃咬着,但是床底下有人,徐秋冉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咬着被子让眼泪淌湿了半边枕头。
陈艺青每天吹过大麻后还是会发疯,冲进来对她又打又骂,有时候量控制不好,会拿烟头烫她的大腿内侧,留下一个个焦黑的疤痕,第二天帮她擦身子的时候,又虔诚地跪地去吻那些个伤疤,把徐秋冉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一绝的秋 第三十一章 突破
警方这边自然也没有闲着,自徐秋冉被劫走那日起,算起来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不是没有头绪,只是对方实在太狡猾,一条线查着查着就断了。
那天晚上排查了一宿的车子,天蒙蒙亮的时候都倒下了一大片,跟熬鹰似的熬人,早受不住了。
“易队,有情况!”信息组的将电脑屏幕掰过去给他看,是一辆本地牌的金杯,唯一可疑的就是这车是属于租赁公司的,这种车子流动性大,是犯罪的重点。
易珏没放过一点线索,带着人就上工业园查了,问了一圈老板都是说不知道,只记得个大概两个男人还有个女人来还的车,凶神恶煞的。
“当时也就七点,还早得很,那女的看起来跟喝醉了似的。”老板很健谈,记忆也很清晰,因为那个大高个着实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停个车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女的是不是高高瘦瘦的?”杨薇薇一叠嘴地问,想要确认是否跟徐秋冉的生理特征相近。
“对嘞!也怪得很,穿个白色球鞋很休闲的样子,”老板一手的机油,还搁那儿跟他们比划呢:“看起来不像会跟俩男人喝醉的样子,那两人看起来怪凶的。”
易珏基本确定了这就是绑走徐秋冉的两个男的,根据描述可以知道,很高很壮实,更何况徐秋冉还被迷晕了,更加不可能反抗。
但是现在难办的是,他们换过车,排查了半天得出来的还是个烟雾弹。得,又是白忙活。
距离她被劫走已经过了八小时了,现在封锁工业园路口也是于事无补,易珏一行人又得绕回去查监控。工业园来来往往的车子可不少,有两个十字路口,车流量很大。
越是这样紧要的关头,这样繁琐的工作就越难静下心来,组员们根本耐不住性子,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在千百辆车里找那一辆。
“哎,马步采你来!”林一放着六倍速看监控,连看了几天,眼睛都有点发炎了,有一辆开往市区的越野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辆车是本地号,但车牌却跟注册车辆不相符,是黑车。而且驾驶座和副驾上被监控记录的男人看起来体貌特征都与犯罪嫌疑人相似,当即锁定。
易珏也格外重视,在蹲了妓女小梅这条线几天后,又追黑车去了。最后查到他们在a市郊外的仓库落脚,决定即日就行动,时间拖得已经够久了 ,不可以再拖。
带队破门而入时,发现有两队人马在交易,一看见众多黑洞洞的枪管,那群怂包就自发地抱头蹲墙角了,原来是搞改装车的。
“操!”易珏将枪回枪托,踢了一脚路边废弃的油桶,一直悬着的那颗心非但没有松下来,反而更紧了,一周了,已经整整七天,他没有任何头绪了。
经过这次的大乌龙,组里的气氛简直降到了极点,易队像铁打的一样,整日不是往外跑就是在办公室里泡着,总之没有要休息的样子,急得上火,嘴里起了好几个燎泡。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梅有行动了。要不是她贪心,估计这个突破口也不会那么快来。
小梅看最近门口的警察少了点,最近她老是被盯梢,都没有人敢来按她的门铃。她这种皮肉生意,停一天活儿就饿一天的呀,哪里能忍。
好不容易等到了那群条子松懈,横竖都在这里撬不开他的嘴,估计是慢慢地就不跟了吧。这个小梅就是个没脑子的,自然想东西也不会有多严谨。
恰逢之前陈艺青的那个房东给她打电话来,问她房间里的东西还要不要,不要她就帮忙都扔了。陈艺青租徐秋冉对面楼的时候,填的是小梅的信息,她这一走,自然就联系上小梅了。
小梅挂了电话,心想青姐那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她最近没活儿上门,算起来也是青姐的锅,怎么着她小梅也要去捞点好处吧。
就这么一动歪心思,她就泄了劲儿,隔天儿围个纱巾戴个墨镜就溜了出去。结果那天赶巧儿是易珏值班蹲点儿呢,大太阳底下就看见她了。
“她嘛去呢?”他抽了口烟,在大太阳底下眯着眼睛看那个女人搔首弄姿的背影,踢了踢旁边蹲着的马步采,问道。
马步采支支吾吾了半天,不太肯定地说:“买菜去?”这话说出来他也不信,这样儿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赶紧追。
他们看着她打了车,隔了三四辆车跟着,一看到的地儿,对面的楼可不是徐秋冉原先住的嘛,当下就紧张起来,今天看起来可能要有大获。
小梅踩着恨天高扭着胯在门卫处熟练地报了门牌号,顺利地进去了,心里还做着等下能在屋子里搜出些钱来,再不济几包货拿去黑市也成呀。
易珏尾随着人上楼,她一开锁的那一瞬,就把人按在墙上制服了,毫无怜香惜玉的气势,她还要叫,提着的名牌包包也掉在了地上,被他一枪堵住了嘴。
小梅哪里见过这样这样的阵仗,吓得浑身冒冷汗,嘴巴里塞着黑洞洞的枪管可不是开玩笑的,面前的男人她见过,跟个煞神似的,瞪一眼都能要人命。
他把这女人扔给了后来的马步采,自己率先进去绕了一圈,房间很简陋,家具都少得可怜,一看就不是在这儿长住的模样,从窗台看出去,斜对面上方正是徐秋冉家的阳台,看来这是原来他们盯梢的点,也不知道盯了多长时间,才能把她的作息摸得透透儿的。
“你来这儿干嘛的?”马步采反手压制住她,审问着。
小梅知道自己坏事儿了,不敢说话,哪里晓得今天能惹到这两位爷。她不说话,易珏可没打算放过她,抓住她的长发把人甩在桌子上。
她惊声尖叫起来,被扯得头皮发麻,又拿出了撒泼打滚的气势来:“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易珏没打算跟她废话,他今天就是要问出个好歹来,妈的真的受够了这群垃圾了,他拿枪指着人的脑袋,也不管合不合规矩:“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梅又惊又怕,本来也是个没胆量的,险些要吓尿,抖搂着这些破事儿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警官…求求你放过我!”
“上个月青姐叫我租的这房子,我也不知道拿来干嘛的,我上来只是,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玩意儿她没拿走,我就是,我就是个捡漏的!”
马步采追问,不肯放过她:“青姐是谁?是她指使你去闹事的吗?”
她不肯吱声,哭得浓艳的妆糊成一片,哪知太阳穴顶着的枪口又使劲了些,是个催促她的意思,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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