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条狗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上痒
他淡然的态度像是火星子引爆了炸药桶,承羿他将泽州从椅子里拽出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什么意思?”
已经变得麻木的神经让泽州支撑着自己没倒下,只是用了力去挣脱掐住他的手,没有丝毫感情地说,“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李总,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话再度火上浇油,承羿额角青筋猛烈跳动了两下,“闭嘴!”
泽州毫不留情地打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李总,我记得我跟你说了三次,所谓事不过三,念在我们相处过五年的份上,我只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林泽州,与你李承羿,从此再无关系,请你别来纠缠我。”
“我叫你闭嘴!”承羿眼睛赤红地盯着泽州,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晶台灯砸到墙上,随着一声巨响,碎裂的玻璃渣子溅了一地。
看着这样的承羿,泽州却越来越冷静。也就是因为很冷静,所以他才发现,之前的自己有多蠢,会看上这么一个人。
李承羿双目歃血一样看了他几秒,然后就突然凑近他耳边,薅住他的头发,沙哑的嗓子撕裂了令人窒息空气,“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上你了非你不可?你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予你的?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活得这么舒服自在?你的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花的我的钱?你会自我膨胀,那不怪你,毕竟任何一个从穷地方过来的人容易这样。你信不信我回一切,你会变回去那个可怜兮兮的,没人要的穷小子?只能在地上捡剩饭吃,捡破烂穿,在饿得快死的时候回来舔我的脚丫子求我留你?”
他的脸孔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狰狞得可怕,而当着后来赶过来的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将泽州的自尊踩在地上碾压。那段不堪的过去,因为他的这番毫不留情的撕扯而鲜血淋漓起来。有些细节他记不清了,但承羿却记得比他还清楚,他撕开来给他看,提醒他,他究竟是有多不堪。
那时候,为了活着他忍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会成为别人肆意攻击的耻辱。
是了,怪不得他总是奇怪他说了那么多次分手,承羿却总当听不见。像他这样的可怜虫,这样倒贴的贱货,根本让承羿分神的资格都没有。
泽州觉得心脏豁了一个大口,正往外汩汩留着血,承羿的手伸在里面肆意翻搅。
是不是这样,李承羿就能从他心里挖掉?让他彻底断掉任何念想?如果这样,那就让他挖吧,只要心里没有这个人,他宁愿比这痛百分、万分也要将此人从心里拔除,从此,这个人就再也不能伤害到他一丝一毫。
李承羿看他神色灰败,不由地有些僵硬。似乎,事情正在向自己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个人,好像快要不属于自己了。没来由地,他感到一阵怒意。这个怒意无法解除,除非泽州向他道歉,认真地对他说,他根本不想离开他,他说的分手只是玩笑。
房间里的李母、管家都没有动,李母有上前劝说的意图,但都被李承羿的眼神逼退。
他想,只要林泽州这个时候示个弱,像往常一样,他可以考虑原谅他这些日子来的不安分。
他在等,眼中的红血丝逐渐增多,呼吸也越来越粗。周围人似乎也在用眼神告诉林泽洲,承羿现在正在忍,让他见好就。
林泽洲平静地看着李承羿,已经没有兴趣去猜想他在想什么。他平静地看着承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平静地开口,“那好。我现在就走。麻烦李总好好结算一下,我用了你多少钱,拿了你多少东西,列出一个清单,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李承羿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几秒的怔愣之后,牙齿几乎咬出血,“行啊,你真有骨气,那你就做好准备!”
“那就请放手吧。”泽州控制住颤抖去拨开他的手。见拨不动,他呆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右手无名指上捋了几下,取下一枚戒指。承羿瞳孔皱缩,捏住泽州手腕的手忽然紧,那枚戒指就这么无声调落在了地毯上。
承羿的右手上,有一枚同样的戒指。那是泽州当时缠着承羿戴的,可能那天心情特别好,他赏脸戴了,没想到一戴竟戴成了习惯,五年的时间,几乎和手指融合,成了手指的一部分。
戒指一落地,他的手也随之一抖。
室内一片沉寂,李母看着承羿死活不肯松开的手,有心想说两句。可她一动,便觉得承羿的目光让她遍体生寒。
“放手!”
泽州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即使仰头也不能阻止眼泪滑落,他说:“承羿,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我还有什么能给你?我爱了你五年,我如今不想再爱了,我怕了......能不能求你放了我?”
他是如此地绝望,整个人滑坐到地上,张大嘴巴呼吸,任凭李承羿吊着他的那只手。
李承羿那一刻很迷茫,明明是不在乎这个人的,可他不想松手。他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离他而去,他竭力拒绝,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抓着那个人的手臂。
不然......不然......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松手的,只是站在原地,像是个不小心摔坏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maybe有了虐攻的迹象,但还差着远呢╮(╯▽╰)╭
第6章 第 6 章
出了房门,泽州顾不得姿态,连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开着车走了。一路上,他麻木地转动着方向盘,睁着眼,目光狰狞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在那一刻,他知道全完了,五年的点点滴滴,全部都失去了意义。感情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事,不是你爱别人别人就必须爱你,你以为你很悲情,可能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文。只可惜他以前不懂,白白浪了那么长一段青春时光。他也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光凭着一腔热血就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情圣。
够了,一切都够了。
现在,他没那个力,没那个时间,更没那个心情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能为自己着想的悠闲生活。或许能遇到真正的爱情,但他也不会再强求,那样的爱下场太悲烈,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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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现在,还是未来怎么样,林泽洲试着想给自己一条生路,凡是多留一点余地,也不能总是被轻易伤害到。
还好,他想通了,也不再固执地执着了,反正不管怎样,生活都是自己过的,没必要为了别人活得太累。
他一个人去了云南度假,跑了大理、丽江,好好游玩了一番后又去了湖南湘西,跟少数民族一起生火做饭,体验了一把农家生活。打电话给鹏飞的时候,那小子在电话那头简直要跳起来,直骂他无情,一声不吭就走了。泽州难得好脾气地听他骂,一边喝着傣族女子给他沏的茶水,一边悠闲自在地看山看水,承诺一定给他带最贵的纪念品。
看得多了,人也淡了,也就无所谓执着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了。倏忽之间,他发现曾经被他刻进生命深处的那些情爱,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他早该出来看看这个被他错过世界,才不至于被困在那狭小的方寸之地。
虽然不可能忘得那么快,但他现在至少想起承羿时不再心如刀割,如果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泽州相信,自己会很快释然。未来或是再次见到承羿,他想他应该能保持风度,能笑着对他说,好久不见。
林泽洲从外面玩够了一圈回来,刚见面,蔺鹏飞就冷冷地甩给他一张单子,命令道:“签了。”
泽州拿起来一看,是就业合同。他绷不住笑了,刚想站起来又被鹏飞按下去,男人脸色阴郁地再次命令:“快签,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磨叽。”
“让我当你助理?你觉得我能吗?你不怕我把你这小公司给弄倒闭?”
蔺鹏飞横了他一眼,泽州立刻乖乖闭嘴,毫不犹豫地签了。男人刚从会议室发完火出来,这个时候,就连林泽洲也是不敢惹他的。
公司刚起步,上上下下都需要蔺鹏飞打理,年纪轻轻的,男人眼皮底子下全是黑眼圈。
“忙?”泽州放下笔,瞄了蔺鹏飞一眼。
蔺鹏飞无声地点了下头,他这几天忙着投标的事,大概好几夜没睡了,就连吃饭都顾不上。
此刻,他还有心思问泽州,“你没事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鹏飞点头,凭他与泽州的交情,他不至于看不出来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泽州看他这副彻底放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看你,别把我想得跟林黛玉似的。”
“你自己能拎清就行。”鹏飞点头,也不再跟他多废话。有些事两个人都懂,没必要时时刻刻拿出来说。
“行了,忙去吧,我先熟悉下工作。”泽州耸肩,“我看你这里是挺缺人的。”
“嗯。累了就玩这个。”鹏飞给他递了个平板电脑,顿了几秒,才回道。
泽州花了好几天才熟悉完公司所有的业务,好歹他大学也是学的金融,学起来并不力。当初学金融也是为了承羿,哪成想人家没用上,他这兜兜转转,也算是干回老本行了。都说工作是分散注意力的好办法,当泽州真正上了轨道时,哪里还有什么闲工夫去想什么情不情、爱不爱。他看他以前就是太闲了,才有那么多的功夫想东想西。
为一个标鏖战了几天后,泽州整个人都撑不住了,只想好好吃饭,然后死命地睡一觉。这种为目标而奋斗的感觉,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来得要实际多了。他只知道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工作、拿工资,然后去自己喜欢的地方多待几天。再不济,也能心安理得地花自己赚的钱而不必遭受非议。
投标成功,公司上上下下几十个人约定出去胡吃海喝一顿。泽州等鹏飞把资料拾得差不多了,才去车库开的车。刚开出了几米,想拿起手机看看找个吃饭的地方时,手机响了。
一看,是李母。
泽州对李承羿也就那样了,不看到就不会想起,时间久了,自然可以当做路人。可他忘了,李母跟他,却不是一般的关系。那是有救命之恩的恩人。
他犹豫了下没接,等过了个几分钟,才拨了回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脸上挂起了笑容,“喂,薛姨,刚刚在洗手间没听到您电话,这不,我赶紧给您回了个。”
“泽州啊,这几天忙吗?薛姨有点想你了。”
泽州赶紧抽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笑着回,“我也挺想您的,薛姨忙不?不忙的话我请薛姨吃个饭呗?”
李夫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混久了江湖的泽州不能装听不懂,于是再不情愿也只能顺着她说,尽量让她满意。
两人绕着圈子说了几句话,临到要挂时,李夫人终于亮出了她的真实目的:“对了,你跟承羿是怎么回事?”
泽州苦笑,该来的总是要来,尽管泽州听够了这些询问与安慰,但他在李夫人面前却不敢怠慢,只能嘴里笑着应付:“哎,这不是没办法吗,两个人过不来也不能勉强是不是?”
“两个人过日子的哪有不吵架的,摩擦很正常,承羿他不懂事我会说说他,让他多关心关心你。”
她后来又说了很多,她说她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任由李父在外头花天酒地?不也是一样熬下来了?他让泽州别太死心眼,省得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她还传授他经验,让他知道什么情况下该怎么做......
她这话说得特别,人前、人后两面工作都挺到位,泽州一边听一边抽烟,抽到最后,手指都被烟熏得焦黄。等挂了电话,他闭了闭眼,忍不住笑了。如果他对承羿再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么,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泽州和鹏飞领着手下几十个人去了一家自助餐厅,席间大家吃喝吵闹,大声喧哗,泽州心情难得,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鹏飞鼓舞大家再接再厉,下一个项目要是能成功夺标的话,他请大家吃海鲜大餐。气氛被推上高潮,大家纷纷举杯欢呼,一时间斗志昂扬。
吃完喝完,跟同事告别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些日子忙,他着实累了,回到开好的酒店就躺到床上睡着了,连安眠药都没派上用场。
第二天是周末,泽州睡了个懒觉,吩咐酒店前台送点吃的,自己则好好地冲了个澡。以前,他是把大把的时间和心思花在了承羿身上,现在一下子空出这么多的时间,他还有些不适应。但人也不能老犯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空闲时间,他该给自己找点喜欢的事做。
他想着,要不要下午找鹏飞练练散打,要不然游泳也行,他好久没舒展筋骨了,倒有些不适应。流完汗再洗个澡,高兴的话就去喝两杯,不高兴就早早上床歇着,日子过得也不是没有盼头。
说来也怪,这几天,泽州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连偶尔的想起承羿也是少有。再这么下去,恐怕连对方面目都要变得模糊。他都有些困惑,忘得这么快,到底正不正常?还是说,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承羿?
那就讽刺了,这不就意味着他的那五年是头脑发热犯了痴呆?泽州不觉得自己是那个冤大头,他归咎于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强大,早已产生疫力,这走出来的时间都比寻常人要短。
泽州去到公司的时候鹏飞早就到了,这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男人,泽州也是佩服的。
“你该不是一夜没睡吧?这么早就来了,是想把革命的本钱给搞垮?”
鹏飞“嗯”了一声,眼里的疲惫显而易见。上次还有些尾工作没做完,他几乎天没亮就来了。泽州真恨不得掐死他,干脆把一些文件抢过来,硬逼着他去休息。鹏飞看看表,离上班还有半个钟头,于是点点头,躺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上班了叫我。”
泽州硬是忍着没骂他,看着人真的安分躺下来时,这才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事情。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泽州没时间看是谁的电话,直接拿起来接了。
对方却是一阵沉默。
泽州忙得火大,等得不耐烦准备挂了的时候,承羿冷淡的声音突然从那头传来:“别挂......”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让喜欢的姑娘们等了这么久,老痒卡文啊,卡的特别厉害,这一章花了三天才码完,实在是木有灵感。。。
如果评论能更给力点老痒码文也更动力一点,么么哒
第7章 第 7 章
第七章
“承羿?”泽州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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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承羿第二次主动打电话给他了,放在以前,那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尽管在分手后还要应付这通电话让他感觉很疲惫,但泽州实在不想表现出任何的示弱,只好强忍着不耐烦,问:“有事?”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一阵,才问,“你在哪儿?”
“公司上班。”
泽州对人一贯就是维持的好态度,哪怕客气是表面上的,只要这个男人现在不来触及他的底线,他也就不想过分给人难堪。毕竟得罪一个李氏集团的老总,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承羿顿了顿,又问了一句,“哪家?”
“承羿,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吧?如果是私事,我想我也没有什么要跟你汇报的。”泽州想挂电话。
强撑着跟承羿讲话实在是一件很耗心力的事情,但是他以为的,可能会有的那种针扎般的心痛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都已经分手,他们之间说再多都是尴尬,不在一起了之后,泽州发现他连一点耐心与时间都不想再赏赐给承羿,他不再是他的谁,给点台面上的客套就算给面子了,至于其他的,承羿不能再贪心地索求更多。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吃饭。”
泽州忍不住笑了,“承羿,你没事吧?没事我挂了。”
泽州的嘲讽太明显,承羿终于察觉。他在那边又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来了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幸亏承羿不在眼前,不然泽州能掐死他。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只是在生气闹小脾气?他知不知道这句话很欠抽?可他淡淡的口气仿佛在告诉泽州,他们的那些矛盾都已经过去,他可以非常大度地当做什么没发生,泽州跟他还是可以继续在一起的。
见泽州没回答,他又问:“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消停点?”这回,是带上了点非常浓郁的不耐烦的色。
消停?泽州目瞪口呆,仿佛已经亲眼看到承羿那不耐而厌烦的表情。终于没能忍住,泽州一下子给他掐了电话,又面目狰狞地给他拉了黑名单。这李承羿是不是有病?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分手?作为一个给过他那么多难堪的人,他就没有一点自觉吗?
泽州觉得自己已经够克制了,可承羿偏要来挑战他的底线,来刺激他的情绪,究竟想要他怎样?
挂完了电话,泽州深吸口气,又狠狠踹了几脚桌子才罢休。这时,鹏飞将一杯刚刚出去买的豆浆放到了他跟前,淡淡地补了一句:“多用点力,踢坏了你赔。”
看着故作镇静的这小子,泽州一下子乐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能看不出来这小子是在担心自个儿么。他接过豆浆咕咚了几口,又调戏了鹏飞两句,刚刚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
鹏飞瞥了一眼他依旧发白的脸色,也没说什么,只是抢过他手里的资料,自个儿埋头苦干起来。
泽州好整以暇地问:“那我干什么?”
鹏飞又塞给他那万能的小平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玩去。”
泽州在那边挂了电话,而承羿在这边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杀人。再把整个办公桌上的东西都给扫落在地时,办公室鸦雀无声,刚来的秘书小姑娘们都快吓哭,不知道外表看起来英俊异常的老板生气起来是这么的吓人。
承羿扫了东西还不甘心,又将手机给摔得粉碎,他扫视着办公室里的一切,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秘书身上时,骤然怒吼:“滚!”
小秘书哭着跑了,跟着蒋方舟就进了老总办公室。这个跟承羿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看到一向冷静镇定的好友正在大发脾气,忍不住惊奇地啧了声。
“罕见呐,什么事能让我们万年大冰山大爆发?”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办公室满地的狼藉,然后看向李承羿,“我可从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火,这是怎么了?”
承羿抬起头,眼底下的黑眼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状况十分不好。蒋方舟愣住了,大步走到他办公桌前坐下。
承羿抽出一支烟,就着打火机点燃。他深深抽了一口,觉得冷静了一点才淡淡地说:“帮我查一下林泽洲现在在哪里,越快越好。”
蒋方舟皱了皱眉,眼神变得犀利,“查他干什么?对了,外面在传言你们分手了,是真的?”
“可能吗?”承羿嘲弄地挑着嘴角,眼睛里全是讽刺,“他说他想分手,你信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
蒋方舟听着,眉头越皱越深。看来这传闻,应该不假。
关于承羿和泽州,蒋方舟是知道一点情况的。他一向不看好,这么单方面付出的感情,迟早有一天会分的。如果真的分了,他倒一点也不惊奇。只不过承羿这反应,超乎了他的想象。他觉得承羿不至于为了泽州会失控到这个地步啊......
出于好友的身份,他还是劝道:“查到了想怎么样?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既然分了就分了,别纠扯不清,这不是你的风格。再加上他也挺不容易的,白白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也做了不少事,好聚好散,别把他逼得无路可走。”
承羿表情忽然变得嘲讽至极,“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得寸进尺,毫无自知之明。他现在就是在逼我,好让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蒋方舟不愿再多说,他知道承羿一旦认定了什么东西很难改变注意。换句话来说,就是偏执。他摇了下头,慢慢道:“我可以帮你,小事一桩,但是,我只劝你别太离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承羿冷酷地笑了,“他是哪根葱我清楚,尽管做就是了。自以为是的代价就是,我会让他死得很惨。”
蒋方舟自家的产业跟承弈有合作,两个人谈了会儿工作后也就没再说别的。蒋方舟这次为了新的实验室项目要去欧洲一段时间,以他了解到的承弈的性子来说,他还真怕会出什么漏子,只得提醒了再提醒,生怕到时候事情一发不可拾。
早上开过早会,泽州在网上买的一个书架子到了。他摆弄摆弄,争取把鹏飞那空荡荡的办公室给填满。刚整理完毕,鹏飞叫住了他。
“怎么了?”泽州从一大堆箱子里抬起头,问道。
“这次江氏那边有个两千万的单子,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下来。”
泽州挺惊讶的:“江氏那里的项目轮得到我们?”
鹏飞点头,连日的工作让他眼中都出现了血丝,他捏捏笔挺的鼻梁,故作轻松地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看上我们了,可能有戏,也有可能空欢喜一场,总之全力以赴不留后悔就行。”
“得,你也别为了挣钱连命都不要了,年纪轻轻的,哪愁没有机会,我们慢慢来,总能挣他个百八十万的。”泽州慢悠悠地站起来,把废纸箱都了,这才说了这么一句。
“嗯。”
鹏飞也不反驳,轻轻应了一声。两人之间的相处俨然就是老夫老妻的模式,通常是泽州说,鹏飞听,从来就没有反驳的时候。久而久之,下属也见模学样,从上到下没有不听泽州话的,大有把他当二老板的架势。
只是,泽州打死都没想到,这次的项目会与李承羿旗下的公司有关。
泽州看到酒局上的承羿时,眼皮子不自觉地跳动了几下。不知道李总来这儿干嘛,并且在他一进门就把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虽然泽州不至于以为对方是专程为自己而来,但看这架势,未有几分难脱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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