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条狗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上痒
从来没有觉得承羿会有这么讨厌,以前顶多是对他残留着一点留恋,现在,他当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泽州的情绪控制能力很强,一向不会做于利益无益的事情。哪怕是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要思忖挨一下能得来什么,能得到他想要的,他不介意挨一下。但刚刚他真的是恼火到极点,并且,这么做了他并不后悔。如果有什么后果能比现在这个处境还差的,他愿意接受。
他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敛敛衣服走了,承羿可能没反应过来,等到门口传来摔门的声音,他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的,从嘴里吐出一口含着鲜血的唾沫。孙明玉想上去扶他,被他冷瞥一眼,就这一眼,让孙明玉感觉到了毁灭世界的寒意。他的眼睛垂了下来,自动自发地替他拾在外面打破的东西,一句话也没敢再说。
他不是不懂事,就是因着这份懂事,承羿在让他留在身边这么久。但他知道的,承羿的忍耐力从来只对一个人有,而那个人,刚刚暴打了他一顿。如果刚刚换作是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孙明玉冷冷地笑了,人人都说是自己赢了,将泽州挤了下去,而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轻忽。
若是说贱,比起泽州来,他也许更甚。但既然泽州能用五年影响这个男人至此,他不介意用十年、二十年,只要承羿在自己身边,他总相信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泽州,到底是贪求得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没修改过的初稿。。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轻拍
第10章 第章
泽州回去后胡乱吃了点东西,第二天一早,早早就去了公司。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早。
泽州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毛绒玩具献祭一样献给了鹏飞,不敢说自己昨晚在承羿家的。他怕男人发起火来,拿把刀杀到姓李的家去。
然而,他的老板了他的玩具后,想也没想就打断了他的笑脸,深沉的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也不带说的。泽州被这气氛搞得尴尬,有些心虚,然而没几分钟,鹏飞就甩了手机在他跟前。冷冷道:“自己看。”
看完鹏飞的手机,泽州觉得重新刷新了对承羿的认识。
“你的老相好要拿工作上的事威胁我。你到底站在哪边?”鹏飞挑眉,咬牙问。
泽州来来回回看那几条信息,又翻了承羿的号码,确定是他发的后,用见了鬼的神情对鹏飞说,“我没想到他这么幼稚……”
鹏飞这冷酷男依旧皱着眉头,他低头拿了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才说:“他是不是不准备放过你了?”
泽州含着冷笑哼了一声,他也想问呢,怎么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上天是嫌他不够凄惨么?
而他错就错在,不该凭意气拿下那个单子,现在骑虎难下,能不能顺利退场,真的不是他说了算的。况且,这里面牵扯的还有鹏飞。
“你打算怎么办?”鹏飞在那边问。
泽州痛苦地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应答。而这时,鹏飞敲笔的手也停了,他抬手捏住泽州的脖子,讳莫如深地看着他。
泽州又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从今天一进办公室,他就觉得他的发小很不寻常。若说是心情不好,也不像,倒像是心情太好了,不知如何表达才是。泽州缩了下脖子,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有法子了?”
鹏飞顺着掐他脖子的手拧过他的头,盯着他的脸沉默了一会,好几秒后才对他说,“我们结婚。”
“啊?”泽州吓得从椅子上毫无形象地摔了下来。
鹏飞淡定地用脚接住他往下掉落的屁股,很自然地回应道:“去美国。结了婚他自然不会找你了。”
鹏飞对承羿,那是恨了透顶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点也不好奇。只是,他说不出哪里怪怪的。他回头惊魂未定地看着鹏飞,重新站好,坐下,发现鹏飞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他妈有点扯淡……泽州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压根没敢应声。鹏飞皱着眉头又开始敲笔,“你不愿意?”
泽州狡黠地眨眨眼,带着笑的声音调侃说:“怎么不愿意,多好一适龄青年啊,英俊出,能力非凡……”说完,话音一转,就听他继续道:“但帅哥你容我考虑两天行不?”
鹏飞与他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男人有一片美好光明的前途等着他,不该牵扯进这些破事中来。他与承羿,善终与否,都不是别人能轻易插手的,他了解承羿行事的手腕,若真逼急了,他是什么都能做的出的,而后果,他们未必承担得起。
鹏飞皱眉,因有事要处理,没时间多说,也只好点头。适逢来了助理的电话,面容严肃的男人抬头看向他,“有个客户你帮我去接下。”
中午,泽州到达指定地点时,打通了鹏飞给他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掐断,泽州眉头皱起,无奈再打了一遍。这回,那边很快接通,还没等他开始寒暄,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迅速打断了他:“行了我看到你了。你朝后看。”
泽州没辙,只得听吩咐。还没来得及看得清相貌,泽州就被一身的迷服给唬住了。那人腿极长,身材高大,卷起的袖口处露着线条分明的肌肉,哪怕穿着军装,也穿出了一身痞子味来。来者对上他的视线,微微颔了下首表示看到了,回眼神继续玩着手里的手机。他的脸可以说是非常英俊,常年在外面大晒,呈现出健康的麦色,只可惜,眉宇间尽是敛不住的冷锐张狂。
泽州一贯就是维持表面上的客气。他上前领路,笑着问:“请问你是江先生?”
男孩扬眉,偏过头吐出嘴里的口香糖,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气度从容的男人,“怎么?我爸没跟你说,要接的是我?”
泽州莫名觉得好笑,迎面逢上男孩的眼睛,摇头,“要不,我打个电话,您先等着?”
“打什么电话啊磨磨唧唧的。直接去明洲小苑。”泽州刚拨出号码时,发现男孩已经上了他的车。因着男孩的体重,他坐进去后,连车的底盘都下沉了那么几公分。
泽州不禁揉额,直觉这类人很难相处,带有强烈原始的动物性,是他从前没接触过的。他只顿了一下,接着问,“怎么称呼?”
“江震宇。”
“在当兵?”
“嗯。”
江震宇用手指点着手机,表情明显是不耐烦了。
对方不乐意说话,泽州乐得清静。他点点头,发动了汽车。这位是他们公司财主的儿子,对方怎么样他管不着,只要凡事做得挑不出毛病来,不要拂了鹏飞的面子就行。
就在车子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的时候,江震宇又开口,“开快点,你当骑小电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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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州想笑,听到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开车啊!”江震宇笔直结实的长腿一伸,直接架在了车前柜上。他的体魄很强健,坐在那里不动时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老虎。
泽州扯了扯嘴角,状似无奈,然后有条不紊地微笑:“饿了是不?可咱们也要遵守交通规矩不是。安全第一。”
结果两人在明洲小苑吃完饭后,江震宇心里一万个不顺心,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泽州的座位对他来说憋屈得很,腿都伸不开,只好一个劲儿地往后调。泽州左眼一跳,忙把这公子往下请,“我来开我来开。”
这金财主的儿子要是磕到碰到了,他怎么跟鹏飞交代。
谁知江震宇猛一踩油门,车子梭子一样飞了出去,就在泽州心惊肉跳地以为他就要这么开着自己的车飞走之后,那人又忽然停下,打开车门下车,气势汹汹走到泽州面前,在他一臂之遥前停住,冷冷地瞄瞄车子,再瞄瞄他,意思是问他到底上不上?
泽州叹了口气,觉得额头有点隐隐作疼。
江震宇的爸爸是鹏展重要的客户,可以说是关系目前为止最好的商业伙伴,帮了鹏飞不少忙,怎么着他也不想得罪。反正下次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能忍着就忍吧。
这一路上,泽州提心吊胆的,虽然是个老江湖,见的世面也不少了,可他真没见过把车当飞机开的。像是知道泽州怎么想的,江震宇回过头看他一眼,随即勾起嘴角,把车速飙到了200。
在闹市区被交警用拦路钉拦住并扎破了几个轮胎的时候,泽州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鹏飞的住处回来,泽州的眉头还是拧得死紧的。鹏飞那白痴在那边劝他:“人家是有背景的……总之因为这事因祸得福,今年下半年的项目可以不用操心了。”泽州听了就骂了句粗话,“年底分红不给我多分点我弄死你!”
修车一直弄到晚上,刚到家门口,他抬眼看到门口坐着的人后,累得连脚步都抬不起来了。
这房子是他托鹏飞买的,除了鹏飞,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承羿怎么找到的?
承羿看到泽州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站在门口等他开门。
泽州深吸了一口气,他搞不明白,两人都已经闹到那个地步了,这个人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眼前。他以为,就凭承羿的性格,上次那番话足以让他撕了自己都不过瘾。
真他妈的,以为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到现在都不知道何为自觉,何为尊重。
进了家门,泽州想把门迅速给关上,承羿冷着脸用脚给抵住。从他进门就死死地盯着泽州,好像是怪泽州对他的不理不睬。
泽州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他没理他,只是放下文件包,坐到沙发对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承羿淡淡地说:“你到底要怎样,实话实话吧。说完了我好解脱。”
泽州的表情好像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存在。这让承羿的眉头更加紧皱。他真不明白这次泽州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对他?难道让自己难受他就能讨到什么好处吗?
他林泽州在搅乱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后才跑过来告诉他,他已经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他心里,已经没有他的地位了。这不很好笑吗?
承羿对此很不理解。
如果有本事,他应该让自己喜欢上他,那他才算真的有筹码。既然他没那个本事,又没拿到任何筹码,那么不该怪任何人。情啊爱啊,那是他自己幻想出来,自愿给的,既然给了,那就别想轻易回。这个道理他怎么不明白?
“你要让你要让他走就让他走好了。”承羿忽然恶狠狠地抛出这句话。
“什么?”泽州抽出一根烟来抽,不甚在意地问。对承羿,他当真是没心情应付了。不爱了,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明玉。”
承羿表情可以算得上是十分不耐了,“我让他走了。”
“哦。”泽州淡漠地听着,心里一点起伏也没有,回的话更加淡然。
“你不高兴?”男人英俊的脸更冷了。
“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想让他走吗?”
泽州抽烟的手指一顿,好笑地看了承羿一眼,被烟呛到,不由地咳嗽起来。他可没说这句话,怎么忽然就变赶走孙明玉的罪魁祸首了?
泽州觉得自己是太看得起承羿了,他以为承羿只是厚颜无耻,没想到还是这么愚蠢。
撂下这几句话,承羿就一扇门一扇门地打开,似乎在寻找什么。打开卧室后,他进去后就没再出来。
泽州坐在沙发上,阴影笼罩了全身,他不想动,不可抑制的疼痛蔓延,让他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可半响过后,卧室里的门又开了,身材高大的男人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站在门口等他,脸色甚是难看:“你还不过来睡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明天还要去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抱抱。。
第11章 第章(补全)
泽州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抬起了手掩住眼睛,眼泪一滴一滴从指缝中流出来。是的,他像中了邪一样爱过承羿,但是现在,这段感情却成了反过来成了杀伤他的利器,丢掉,真的不可惜。
到底还想他怎么样?承羿的表情仿佛就在说,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干嘛不来继续喜欢我,继续无私奉献我?
是的,承羿只是舍不得他的好而已。他清楚的知道,男人并不是爱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爱他,他脸上的厌恶都在说明这一切,他只是单纯离不开他而已……
他总不至于开心地鼓掌说,你终于肯跟我在一起了吧?这多可笑啊,可你看承羿,他的浑身都已经透露了出这样的意味。泽州看着这样的他,眼睛带了些怜悯。他已经不愿再多想,承羿哪里来的自信,甚至于直到今天,还以为对自己掌握主导权,把自己当狗的时间长了,还真的不当人看了。他李承羿还以为跟以前一样,稍微做点妥协自己就会感激涕零,跪下来求着他爱他?不知道的,以为承羿蠢,稍微了解过他这个人的,就会知道他只是没把泽州放在眼里,罔顾他的想法,不尊重他而已。没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只是单纯地不尊重他。
泽州昏昏然睁开了眼,目光聚集在某个点,好半晌才移开,干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承羿他最好明白,他已经再也不是他的谁,无法在他面前再耀武扬威,不尊重人,他可以不要他的尊重,只要离他远点就好,人生只觉珍惜还来不及,没有太多时间让这个人来破坏他的心情。
不久就有人打电话过来问,孙明玉真的被他赶走了?
他冷笑,要是说没有,对方就笑着说他段数高,平时挺看不出来的,要知道,孙明玉可是李承羿真正的心头肉,能舍明玉选泽州,这怎么都让他们想不通。
泽州把手机彻底关机,把它摔到地上再丢了垃圾桶。他如何不知道是承羿放的风声,他想把他放在风口浪尖之处,让他无处可逃罢了。是不是真的把人赶走了谁知道,要是有心想藏,他如何能知道?不过是个骗骗人的小把戏罢了。
泽州打了个车去了酒吧。
承羿以前不喜欢他身上有酒和别人的味道,所以他来的少,但是,既然已经分开,那么,新的生活方式他必须适应。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没道理为了一个人守|身|如|玉。
所以当他喝得大醉,腰被一个男人握住的时候,也没太反抗。他不是个圣人,被男人挑逗会有欲|望,而他也需要纾解。只不过迷迷糊糊被人甩上床的时候,他还记着从包里拿出一只保|险|套丢给那个人。
纵欲是一回事,可他也不想因为一|夜|情而染上什么怪病。
[河蟹,大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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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泽州想死的心都有了。跟什么人搞不好,偏偏要跟这个小子搞上?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他和鹏飞甭想在这里混下去了。
他头皮发麻地拨开青年的手,小心地下了床,然后有些艰难地套了条裤子,连外套都没拿就向门口跑去。正要打开门,突然被人强势搂住了腰部。
男人清醒无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要去哪里?”
泽州一听,毛都竖起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出去买包烟。你要不再睡睡?”
“你想跑?”
泽州失笑,他回头,带笑的眼睛看着江震宇:“咱们算认识的熟人了,没必要搞得那么尴尬不是?”
江震宇沉着脸不松手,“为什么会是你?”
泽州手里动作顿了下,随便把裤子束好,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是你啊,要不,这事也不可能成是不是?咱们都喝多了酒,我理解你。”
江震宇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头侧偏着盯他,似乎是十分不认同他的话。
泽州琢磨了一会儿,愣是没拿捏得住他的意思,只好试探性地问他,“我看咱俩都不是成心的,要不,咱们当这事没发生?”
江震宇僵持了许久过后,忽然薅住泽州的头发,硬是将他圈到怀里,霸道地吻了上去。说是吻,不如说是嘴唇碰嘴唇,舌头都没伸进去,只是力道大了一些而已。泽州条件反射推拒,被江震宇拧住双手放到背后,青年男人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没发生?你倒想得美!跟我做了,就是我的人了。”
泽州眼角抽抽了下,笑得无比真诚:“您认真的?”
“你说呢?”江震宇不满地把手伸向泽州的脸,被泽州躲开,他强硬地又拧了回来,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开始觉得你是个骚|货,上床了发现果然不赖,我喜欢你的身子,要是乐意,咱俩就这么成了,要是不乐意,那就等着瞧吧。”
泽州瞬间懵了,嘴角一个劲的抽搐。
他对于性的这方面一直看得很开,该保守的时候保守,该放开的时候也不含糊。同志这个圈子,大多也是这样,能看得上眼的就上床,没谁把谁当真。既然做了,那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是熟人,就当不认识,下一次见面说不定还能打个招呼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这年轻人,似乎是不懂。要是旁人就算了,这人家庭背景还那么复杂,泽州是碰也不想碰的。
见泽州有躲避的架势,江震宇鹰爪抓着他的头顶把他扳向自己,毫不掩饰自己[河蟹],“你知道我们部队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但是我都不稀罕,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泽州看这样的[河蟹],脑门都开始发麻,他僵了,以往的那套冷静自持都不顶用了,被这个小狼狗给毁成渣渣了。
泽州绞尽脑汁,临到关键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脸上带了笑,“您喜欢我这款?要不我给你再找个?保证比我还……骚行不行?”
“我就看上你了,你自己个儿看着办吧。”江震宇还算绅士没再强迫泽州,而是[河蟹]就好像边喝酒边就着下酒菜。泽州瞬间懵了,倒不是纯情,是真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
男人高大的身材背对阳光,一边重重喘息一边大言不惭地说,“我昨晚看到你喝醉的样子,骚死,我看除了我没人能满足你。”
泽州嘴唇动了动,差点骂出来,他咬牙一笑,“可惜我有男朋友了,还不止一个,你来晚了小伙子。”
泽州被折腾得够累,此时说话更是真假掺半,什么都说,看到江震宇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心情没来由的好了。他起码知道一点,对付江震宇这种人,明显的,不能来硬的。
江震宇眉头紧皱:“你骗我。”
泽州冷眼看向江震宇,慢吞吞地拉正皱巴巴的衣服,摊手道:“那是真的,不信拉倒。你要是喜欢骚的,我给你介绍。我都多大年纪了,你才多大?别跟着大人瞎掺和,对你不好。”
江震宇当下的脸又黑又青,泽州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迅速地扯了一个笑容回应了一下,立马就甩门走了,连江震宇都没能拉得住他。
第二天早上,泽州回到家里的时候,承羿还坐在客厅里。泽州朝他看了一眼,冷漠且漫不经心地回自己房间。路过他的时候,承羿拉住了他的衣角。泽州脚步一顿,俯视男人疲惫的俊脸,毫不留情地打开,然后点上一根烟抽上。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眉宇间透出几分悲哀。
他知道,哪怕他再反抗,男人也总是有办法让他屈服。他无论做什么,都能被抓住把柄,针对自己不说还可能害了别人,如果硬来,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只能等,等他对自己的兴趣逐渐淡化,发现,哦,原来泽州也不过就是这么个人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说白了,他是连心都死了。
也许趁着现在自己在对方眼里还有些价值,该出气的出气,该利用的利用吧,至少以后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至于伺候他李承羿,泽州并不想,现在不管事实如何,他李承羿必须要明白一点,是他李承羿死皮赖脸地贴过来的,不是自己揪着不放,如果不满,大可以滚出这个屋子,既然不滚,那就忍着。
抽完一根烟,泽州淡淡地看了一眼依旧穿着睡衣的男人,把烟头摁灭了,“晚上没睡?”
男人沙哑地发出了声音,“你去哪儿了?”
泽州别过头看外面已经逐渐亮起来的天空,起来倒掉承羿面前烟灰缸里满满的一缸烟头,然后神情慵懒地说:“出去喝了点酒。”倒完烟灰缸,泽州接着淡淡地说,“别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承羿没说话。他对泽州这样关切的话语可以说是十分受用的,但是从泽州的眼里,他根本没看到爱意,他就像是对陌生人说了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泽州心里不平衡,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主动来找他了,连他当那么多人的面打了自己都没计较。给了他这么大的面子,尽力容忍他的阴阳怪气,甚至把孙明玉都给赶走了,他到底哪里还不满意?他不是要自己的陪伴吗,他给了,还有什么不顺心的?看着泽州眼里无一丝感情,他的耐心也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流失。
他只是想告诉泽州,他不是善类,绝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承羿起身去换衣服,穿好一身正装出来,对门口正在浇花的人,用冷得要死的表情说,“午饭准备好,我回来吃。”
泽州浇水,没理他。
承羿又说了一声,泽州赶紧朝他挥挥手,示意听到了。
承羿脸黑了大半,但又不好发作,只是又道:“管家可能晚点送衣服过来,你……”
“行了知道了,赶紧走吧。”
说完,拉上阳台的推拉门,连回头的一个眼神都没赏给承羿。
泽州等他走后才去浴室洗了澡,看到身上跟狗啃似的一块块红痕,他就头痛得要死。准备跟鹏飞请假不去公司时,罪魁祸首把电话打了进来。
“老骚|货你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微博见。
ps:我有个恶趣味,本来想写承羿发现泽州身上的痕迹进而暴怒的,后来想想觉得太俗套了,咱们给他偷偷戴绿帽吧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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