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条狗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上痒
鹏飞自然也看到了,他明显顿住了脚步......眼看就要失态,泽州马上反应过来,他拉着鹏飞,笑脸迎面地上去跟老总们打招呼。
作为一个替老板打工的人,他不能不分轻重,什么场合该干什么,他还不至于糊涂。从朋友角度来讲,他也不希望鹏飞因为他跟李承羿的破事犯傻,这不值当。要是被哪个不怀好意的人记上一笔,恐怕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别犯傻,跟钱过不去啊......”泽州压低了声音跟鹏飞说:“甭管他到底什么目的,签了单子才是正经事,其余的别管。”
他说完,以为鹏飞会鄙视他,哪成想,鹏飞在旁边冷冷地点头,附带加了一句:“我就不信他通天的本事,这单子我还要定了。”
能赚钱,这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有的没的,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两人在桌子上坐下,该应酬的还得应酬,该拍马屁的也不能怠慢,怎么着也得把场面给做圆了。相比于其他竞争者,他们公司实在没有什么优势性,如果连说点对方爱听的都做不到,他们这饭局干脆就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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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生活嘛,不都是这样,把自己压得低低的,姿态足够了,别人看到你的诚意了,才会赏你几个钱。不过就是厚着脸皮点头哈腰么,既然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他口气真诚得很,给足老总们的面子,就连承羿,他都能笑着上去敬两杯,说句:“李总好酒量!”
这一番下来,效果挺不错的,除了承羿的脸始终冷若冰霜,周围老总没有不满意的。有几个喝高了,搂着泽州的肩膀就开始吐真言,“我们是看在李总面子上才考虑你们公司的,我看你们挺有潜力的,不过成与不成,还是看李总。”
泽州一听,没什么可说的,只能闭嘴光笑。承羿的目的看来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了,他料得准自己得罪他不起,拿捏他的软肋倒是一如既往地准。放在以前,他绝对甩手不干,可现在,不为了自己,哪怕为了鹏飞他也不能任性。
鹏飞那边被灌了更多的酒,一脸去厕所吐了三趟。泽州知道男人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所以不管李承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单子,他怎么也得替他拿下来。
承羿抽着烟,看到泽州的那一刹那心情忽然平静了很多,这几天的混乱似乎得到了片刻的平息。他曾想过泽州对他来说算什么。情人?倒也算不上,如果非要定义的话,他觉得泽州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镇定剂。跟他在一起总能莫名地放松下来,神都会舒展许多,他觉得这样挺好,没必要再去找下一个。最主要是,他懒得去花那个力和时间去一个一个的试,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功效。既然有一个好用,那他也就不想轻易地就放过。如果泽州是镇静剂的话,那孙明玉就是那个能让他感觉到心动的人。能坐到总裁这个位置,他还是能分得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心动的。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在泽州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很空虚,哪怕是孙明玉也弥补不了的空洞。而那个洞,有个特定的形状,是只属于某个人的......在看到泽州的一瞬间,承羿静若死水的心再度波动起来,他清晰无比地得到了一个答案——他不想放开林泽州。
只要泽州回到他身边,他预感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至于原因,他不想浪时间去深究,既然泽州重新回来就能解决一切,还要那么麻烦干嘛?他目光一直萦绕在泽州身上,流连在他西装底下紧实的腰际,开始怀念男人在自己身下臣服与粗喘的样子。不管于哪方面,他都不想放手。
双方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各怀心思地谈笑说事,作为主角之一的泽州最后被灌了整整一瓶的白酒,鹏飞更是眼珠子通红地趴在桌上,愣愣地发着呆。不能两个人都倒下,泽州想着也就竭力控制,饭局快散的时候,他跌跌撞撞想去厕所催吐。
没想门外,承羿早就等在那里,深沉的眼睛看着他走出来,然后在撞到自己的时候一把搂住他的腰。
男人吞吞口水,喑哑无比地凑到他耳边说:“跟我回去……”
泽州保持着那么一丝的清醒才没推开他。
没错,他就是在等这个。
跟小时候的成长经历有关,泽州不觉得自己有多娇气。他想,既然有人看得起自己,想要自己,那么他就给,他没必要从面前推开,但前提是,他必须要拿东西来换。你可以骂他没有道德,没有节操,但他从小吃过的苦告诉他,为了成功,没有什么方法是不能用的,他更乐于用更有效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要或不要,就看别人了。如果既能满足别人,又能成全自己,何乐而不为?
不过从此以后,他与承羿,一切都断了,剩下的也仅仅是一场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几场无情的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 嗯,肮脏的py交易?(;?Д`?)
第8章 第 8 章
一个玻璃酒瓶瞬间在承羿头顶上炸裂。鹏飞眼睛通红地拿起碎裂的酒瓶,开口就是骂:“你妈了个逼!”碎裂的酒瓶很尖,鹏飞阴沉着朝承羿腹部捅去,“狗日的今天我弄死你!”
泽州牵制住疯了一样的鹏飞,呵斥承羿赶紧离开。他知道鹏飞在为他不忿,但是没办法,他们现在都是讨生活的人,如果因为一时冲动,所造成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他们都是成年人,不能连这点规则都不懂。鹏飞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不能让他趟进这淌泥水。
承羿满头的血,他恶狠狠瞪着鹏飞,充满血丝的眼珠子不断地在鹏飞和泽州之间来回打量,揣测泽州跟他的关系。越想,越难以忍受......很快他的助理就来了,他命令他的助理:“把林泽洲这个贱人给我抓到车里去!”
泽州没办法,只能跟着走了出去。有钱有势的人,总能为所欲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谈反抗。鹏飞被保镖压在桌子上,一向坚强沉默的男人看着泽州离开的背影,竟然一脸的泪水。
泽州在看到的那刻,觉得心跟疼得是那般的厉害,一时之间,竟恍不过神。他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眨了眨眼,又忍了回去。他舍不得让他的好友难过。
“呆子,我又不是去刑场,哭什么?”
后面,鹏飞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听在泽州耳里,那是当真刀割一样的难受。
坐到车里,承羿质问他跟鹏飞的关系。泽州靠在车窗上,淡淡地,脸上全然是无动于衷。承羿长时间听不到回应,一抬头,看的就是泽州冷漠的脸。承羿明显地不悦加暴躁,“我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泽州听着,笑了。这个李总怎么老是健忘呢,他们已分手,至于他和鹏飞什么关系,有必要向他汇报么?再说了,鹏飞是他的发小难道他不认识?他到底是有多不在乎自己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泽州自嘲地想了一会,换上了一副标准的社交口吻:“多谢李总关心,那只是朋友而已。”
承羿盯着泽州无懈可击的笑脸,靠近了一点,然后,冷漠看着泽州说:“你骗我。”
“真的没有,李总,你看我现在还沉浸在失去您的痛苦之中,还有心思跟别的人好么?”泽州笑得越发真诚,不惜撕开伤疤来展示自己的坦荡。
泽州太了解这个人,他知道承羿现在现在是怎么想的,如果让他展现出毫不在意的一面,只怕他要发作得更加厉害。
只要他再多表现一些可怜和痛苦,让他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男人的心情会明显变好很多。既然他喜欢看,那么他就装给他看,无所谓委不委屈。
论起伪装,承羿还真的比不过泽州,这是底层人活命的本事。他知道承羿下面到底会怎样,他想了想等会儿应该要有的反应,一一想出应对的法子。他发现,他打算不爱承羿之后,承羿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了,用在别人身上的那套,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用在他身上。
承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下巴线条果然松懈了很多,他把头送到泽州跟前:“我的头皮破了。”
泽州口气放柔,随便敷衍地看了几眼,良心建议:“要不要去医院?”
“你给我涂药。”
“行。回去再说。”
说完,泽州没再看承羿,在看不到的地方,他懒洋洋的,懒得再装。
这天晚上,承羿在床上狠狠一通折磨泽州,他深深埋在男人身上嗅闻的表情和动作,再加上凹陷的黑眼圈,简直就像一个戒毒失败的瘾君子。他在泽州的身上用力进出,每一下都捅到极深之处,临近爆发时,他伏在男人耳朵压抑地问:“回来吧?嗯?”
泽州温和地把他推离自己一点,揉了揉被□□得无法伸直的腰,一脸波澜不惊地说:“李总说笑了,”说完拿出了一份合同,“李总,要不然我们签了吧?明早我好去向老板汇报。”
林泽州晚上是被承羿赶出来的。
男人坐在车上想笑,看着手上的单子,开始觉得承羿脑子是不是进了水。这么大的单子,竟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签了下来。那么多家公司,那么多更好的选择,他却偏偏选了鹏展。如果一切顺利,他跟鹏飞可以赚个盈满钵满,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多的公司愿意找他们合作。
承羿什么算盘他不是不知道,想跟他继续搞,可以,谁还没有个想发泄欲望的时候。不过,先把甜头给老子尝了。承羿要想享受,就得抓紧享受,等干完这笔单子,平白他可就没这机会了。
而鹏飞这边,脸色真正的冷了下来。泽州把单子给他的时候,男人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掐死他。
泽州眉目之间依旧云淡风轻,淡淡地道:“别跟老婆被人嫖了似的,好好干完这笔,我们出去好好玩一把。”
“还有,以后接项目的时候看看清楚,到底是人的还是鬼的。是鬼的,咱们少碰或不碰。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泽州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他在鹏飞面前半点办法也无,连一点伪装都不会有,他就这么个好友,没必要把外面那套虚的拿回来对付他。所以开心的,不开心的,他都摆在了脸上。鹏飞以前也是这样,可今天格外沉默。泽州把手搭在他肩上,“行了,我们做完这单子就歇歇行不行,你说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一一奉陪还满意?”
可鹏飞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笑而不语,而是狠狠瞪了泽州一眼,一言不发地甩手走了。泽州低头一看,发现男人办工桌上的纸全部都被撕了个粉碎。这对鹏飞这样一个工作狂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泽州嘴里泛出淡淡苦味,笑容全都掉落了下来。这一刻,哪怕就是昨晚,心也没这么疼得厉害。得,这回他可真的把鹏飞弄火了。
但他没想到,更加倒胃口的事情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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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的电话在他坐下的瞬间想起。泽州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迟疑了好几秒,这才按通了接听键。换平时就算了,他现在挺没心情应付李母的。
李母在电话里笑得满面春风,约他出来一起吃饭。泽州捂住眉头,稍做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回没想婉转,直接摆明了说,“薛姨,我今天不太舒服,下次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没事薛姨,就昨天冻了个感冒,你看,现在还躺医院里输液呢。”泽州谎话张口就来,说出来面不改色,口气的真诚又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李母很会见招拆招:“哎呀感冒了啊,都上医院了还得了,我叫刘伯接你去,等会儿热几碗姜汤,一喝就好了。”
话已至此,再拒绝就显得十足的刻意。泽州沉默了几秒,终于应了声好:“谢薛姨,要不等会儿下班了我直接去你家吧。”
这次,泽州没能用好涵养坚持到最后,在李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连忙说办公室来人了,让她赶紧挂了电话。再好的涵养,也不可能无止境地被消耗,李家人还是跟以前那样会经营,不把他最后一丝价值压榨干净誓不罢休。
泽州无声冷笑着,实在没心情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索性开车去新开的购物广场逛逛,想着等会儿要不要买个东西去讨好他闹脾气的发小。袋里的手机响起时,他正捏着一只毛绒玩具的尾巴询问店员价格。
看了号码,泽州不禁又是皱眉,没等对方开口就先道:“李总什么事?”
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你在哪里?”
泽州没回答他,直接说着自己想说的:“如果李总是想问我今晚去不去你家,我的回答是去的,请李总放心,怎么样我也不会不给薛姨面子。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李总您还有什么事情?”
那边没料到泽州的态度这么生硬,沉默了几秒,随即又不容置疑地开口,“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李总,别。”
他现在没心情应付姓李的,他现在对李承羿,还有关于他的一切,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和兴趣。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他可惜之前在他身上浪的时光太多,所以并不打算继续再浪,他的时间有限,再廉价也需要珍惜。
听得他话里的抗拒,承羿眉头皱起,口气多了些不耐烦:“我已经在你们公司门口了,下来。”
“......”泽州突然愤怒地想要骂他不要脸,但又沉默了下来,然后没说一句话就掐了电话。他为曾经爱过承羿感到羞耻。连分手了,都不能给他留下几分面子。这承羿,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以至于从来都没把他发出的声音当回事。
泽州到公司楼下时,果然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车。他没客气,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承羿刚抽完一根烟,看来等人还不习惯。泽州嘴里毫无诚意地说着抱歉啊,久等了,面子上一点愧意也无。承羿看到他手中的玩具,想着可能是赔礼道歉的,脸色一时间没那么难看了,谁知道泽州见他盯着手中的玩具,不动声色却很伤人地往后一缩,“抱歉了李总,这是给别人买的。”
“......”
说完,他也没再看李承羿,他懒得再理会他,窗外的风景都比他来得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亲耐的们久等了。。不过应该也没多少人在等吧【跪
不可描述内容微博有。
第9章 第 9 章
泽州没想到李家大宅是孙明玉开的门。猛地跟孙明玉打了个照面,泽州条件反射地带上了笑容。孙明玉那仿佛真的玉雕的人儿,从兔子一般湿漉漉的眼神可以看出被承羿保护得不错,泽州这还没说什么呢,他眼睛就红了,仿佛被他欺负了去。
泽州觉得有点胸闷,直接没看孙明玉,转而问旁边的刘伯:“薛姨在哪儿?”
承羿却从旁边牵过他的手,淡淡道:“我带你。”
孙明玉的眼睛不可见地骤缩了一下,盯着承羿死死拉住泽州的手,咬住下唇,脸唰一下就白了。泽州觉得他可怜又可笑,转念一想,他替孙明玉可怜,谁替自己可怜?平白被人抢了男人还不能出一口恶气实在也太憋屈,于是也反拉了承羿的手,笑着说:“劳烦。”
只是等承羿把他带进屋子里,两人脱离了孙明玉的视线后,泽州不禁翻了下白眼,甩了手对旁边的男人说:“多谢带路,接下来我自己走就是了。”而承羿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又抓回泽州的手,淡淡地说:“不必。”
好歹也是个懂得进退的成年人,泽州哪会轻易被他破功,于是也泰然微笑道:“如果孙先生对此没有意见,我不介意牵这个手。”
承羿皱了眉,看着他的脸,五官英俊的男人出口就是:“你吃醋?”
承羿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他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在吃醋?泽州扯了下嘴角,就听承羿继续说道:“我瞒着你这么多年,是我不好。但我希望你明白,你是你,他是他,你不要为难他。”
“我哪里敢为难他啊李总,我统共都没见过他几次,下次见到了,我一定躲得远远的,省得他看到我难受。”泽州被刺激得怒极反笑,似笑非笑地看着承羿,“你看这样行不?”
承羿有些疲倦地揉了下额角:“别闹了行不行?你是不是非得这样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才开心?你到底还要我怎样?这都几天了,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泽州一脸哑然,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一直以为我在做戏给你看?”
承羿想承认,但是看到泽州的表情,他说不出来了。泽州更加不可思议地摇头,再次剖明了道:“如果李总以为我是在用分手逼你,那李总大可不必这么想,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绝对再也没有非分之想。我承认我以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懂了,我配不上你.....你身边还有孙明玉,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他,就这么跟他过下去不好么?负了我就别再负他,至少你老了也能有个人在身边。”
说了这番话,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分真心,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他跟谁在一起他不在意,他只希望承羿干脆点放他走。
“我睡不着。”承羿听完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我这几天都失眠,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睡好。”
泽州笑了,慢慢转回头来看他,乌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搬回来。”
说了半天又白说,早该知道,两人都撕破脸了,实在是没什么继续能交涉的。泽州声音冷冷的,“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不会想见识我的手段的。”承羿顿了顿,英俊的男人脸上一片冷漠,他微微紧了圈住泽州的腰的手,很柔和地揉了两把,淡淡道:“我的东西永远都是我的,除非我不想要,不然你是没办法逃离我身边的。”
泽州笑了,眉眼之间全是好笑的感觉。“那孙明玉呢?孙明玉也是你的东西?”
承羿的眼睛沉了下来,他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深刻无比,他似乎是很反感泽州提到孙明玉,又或是反感他用这种口气提起,他皱了下眉,“孙明玉是孙局长的孙子,我不可能为了你抛弃他的。”
急于摆明态度的承羿让泽州觉得更加可笑了,“李总,你知道这个不就够了?你爱他,他爱你,关我何事?”
“可你喜欢我。”承羿眼中已经有了血丝。
泽州失去辩解的力气,不得不重复一遍:“我不。”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注视着承羿的眼睛,无比凄然却坚定地补充了三个字,“我发誓。”
承羿看着这个五年如一日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现在一点也不带感情地吐出这句话,心脏有种震到发麻的感觉,那个一直默默为他付出的人跑过来用发誓来告诉他,他有多不爱他,这是多么可笑!
他忽然猛地掐住了泽州的脖子将他往房间里拖,泽州想挣扎,可是他撼动不了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承羿,男人整个身体往他身上压,就在客厅的阳台里,扒了他的裤子,“你记清楚,你永远是我李承羿的!哪里也别想跑!”
两人搞出的声响惊动了李母。
她跑过来看到的场景就是李承羿压在泽州身上扒他裤子,李母吓得一抖,厉声叫道:“承羿还不给我住手!简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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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房里,一向秀气端庄的女人来回焦急地踱步,嘴里声声骂着“不成体统”。泽州闭了闭眼,他习惯了。五年的付出让他早习惯了这种不被当做人看的感觉,现在,在李母面前,只要把一时的情绪忍住了,倒是也没有多难受。
李母骂了半天,见泽州并没有搭话的意思,只好口气状似十分惋惜地问:“泽州你告诉薛姨,你跟承羿真的没可能了?”
就算已经作好了被这么问的心理准备,但泽州还是感觉到头疼,他伸手揉了揉额头,点头说了声是。
“我让他把小男孩那边给断了,也不行?”
“薛姨,不是真心怎么都勉强不来的。”泽州实在是煎熬,完全不想多说。面对言辞恳切的李母,他有些不忍心,但更多的还是不耐,他很累,完全不想跟她讨论她的儿子。鉴于李母救过他一命,他不想给这个女人难堪,于是生生把到嘴边的恶言恶语给吞下了。“薛姨,承羿他并不是离不开我,他只是对某一样东西有执念,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凡事被他碰过的东西,他都有占有欲,但离开的时间一长,也就好了。薛姨如果要我赴汤蹈火我也不会往后退缩一步,但,这件事情您还是别再管了。”
李母不死心还想说什么时,门突然一声剧烈的爆响,是承羿在外面狠狠踹门,以及管家焦急的呼声,“哎哟快来人啊,少爷您别闹了……”然后,泽州就听到承羿冷酷中带着狂躁的声音响起:“滚!叫林泽州给我出来!”
李母咬牙将泽州推进了旁边的房间,“进去别出来!”
泽州面对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累了,连躲的兴致都没有,他突然上去拧开门,就看到管家几乎是哆嗦着趴在地上,而李承羿,眼睛刹红地瞪着他,仿佛要吃人。
走到喘着粗气的承羿面前,泽州“叭叭”左右打了他两个大耳刮子。紧跟着在所有人倒抽冷气的同时狠狠踹向承羿的下腹,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你他妈是给脸不要脸?你欺负人到底想欺负到什么地步?我林泽州是瞎了眼才会在五年前喜欢上你,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林泽州对天发誓,我这辈子要是再喜欢上你,我他妈就是一条狗!你现在在我眼里,连一坨屎都不如,要是我哪一天要是真变成了狗,我都不会凑上去舔你。还有,”他冷冷地看了眼跟过来的孙明玉,用平静到令人发抖的声音说,“谁爱舔谁舔去,几条一起舔都没关系,但麻烦别带上我!”
他用无数个事实证明,他爱上承羿是个多么可怕的错误。他爱而不得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要在他想重新振作,远离这个人的时候再度跳出来抓着他不放?他该说的都说了,一开始还顾着对方的面子没说得太过,现在,他觉得李承羿这个人,如果不给他看点狠的,他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决绝。见鬼吧,什么失眠睡不着要找他,他是安眠药吗。他的尊严一直在给承羿践踏,但是践踏完了就该滚蛋了,他没打算一辈子去包容他的无耻,没义务一直去忍受他的不屑和不忠。带着他的什么明玉滚吧,最好别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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