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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夫人超能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子鱼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停止抖动,扶着她的下巴将肉棒退了出来。他声音有些愧疚:“抱歉,舒服昏头了。你有没有事?”
“还好。”清璇揉揉酸痛的下颚,撑着腰站起了身。
香帕蘸湿水正要往胸前黏稠的爱液上抹,她突然“诶”了一声,抬起头问他:“你知不知道瑞亲王生的什么病?”
单淮没有隐瞒,边收拾自己边答:“花柳病,从他一个新得的小妾那儿染上的。太医已经去看过了,形势不太乐观,人怕是活不了多久。”
清璇蹙起秀眉,心神不宁地在胸口乱擦,沉默半晌后,如丧考妣般叹出了一口气。见她这样,单淮有些纳闷:“你一个外来者,他又不是你真亲人,至于这么揪心吗?”
“不是因为这个…”她思忖片刻,老实跟他透了底,“你别嫌我神棍,我觉得皇家还要接着出大乱子,下一个指不定能轮到谁。这事虽没有头绪,我这预感却一天比一天明显。”
“我信。”他将人拉到近前,替她将衣衫整理好,“你想的没错。不只皇家,部分朝中大臣近期也有异动,锦衣卫查探了几个月也没能摸透暗中操盘者的底细,不过能确定的是那人所图必定不小。但是别担心,璇儿,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一个如誓言般的吻慎重落在了她的眉间。
作者有话说:
今天摸鱼画小黄图去了,就很开心(??????)??





督主夫人超能干 春季狩猎
凌朝运势之不济令整个皇宫在惴惴不安中小心度过了一个月。
然而,厄运却没有再次降临,这让大家都恍然有种虚惊一场的感觉,直到皇家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季狩猎。
那一天,绣着紫气祥龙的旌旗在凌霄山的皇家狩猎场上随风舞动,边界周围浩浩汤汤立了一圈身穿银色铠甲的骑兵。皇帝身骑枣红色汗血宝马,手拿长弓,在号角吹响之后带着侍卫与群臣直奔密林深处。
来参加春狩的妃子都是位阶高或者骑射佳的,她们难得出来玩,基本都跟着下场凑热闹去了,独独皇后依然端坐在女眷专用的看台上,而清璇亦陪伴在旁。皇后出自书香门第,娴静端方,不善骑射众所周知,因此她没下场众人也不奇怪。而清璇则不然。她之前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了弟弟牵过来的温顺小母马,倒也不是对骑马狩猎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前几天在医女那里完全确认了身孕,实在不敢因为贪玩而拿身子做冒险。
随皇帝进入林中狩猎的多为武将和皇亲国戚,身为宦官的单淮和不善骑马的文臣们则坐在距离清璇她们有十米开外的另一处看台上。他如同画里的墨竹一般清姿瘦节,噙着叁分笑意和周围人客套周旋,彬彬有礼却不谦和,俨然一副上位者姿态。
清璇假装四处看风景,若无其事地往他那儿瞥了一眼,片刻不见而生起的思念便被轻易满足了。她轻咬下唇按耐住快要扬起的唇角,又下意识看了看身侧两个如松般静立的小太监。这两人是单淮今天专门派过来保护她的,据说是锦衣卫里数一数二的功夫好手。其实清璇觉得没有必要,她虽然没有放松脑海中的危机意识,但并不认为今天能发生什么大事。狩猎场地势平坦、视野开阔,四周更是围满了士兵。想要在这里犯事,风险成本过大,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不单是清璇的想法,也是在场多数人心中所想。宫中不少人都指望在此次出行中好好释放积攒起来的郁气和压力,因此,不光狩猎林里场面热烈万分,看台这边也毫不逊色地搞起了各种趣味助兴活动,四下一时间笑语连连。
清璇瞧着旁边几个小姐贵妇比赛投壶,嘴里已经速度不慢地吃了好几个桌上的凌霄山青桔,心里正想着这酸溜溜的倒是比宫里的甜贡桔更合心意,可以带些回去。
就在这时,前方的林子里忽然涌出一帮宫人,马都没骑,脚步生风地往太医营帐赶去。领头的是个壮实嬷嬷,怀中抱着一位瘫软无力的女子。因为那女子蒙头盖脸裹了一件素色斗篷,所以不明真相的清璇等人并没有认出她的身份。
不过,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她是那帮人惊慌的源头。因为他们注意力全放在那女子身上了,跑两步就看一眼,目光还大多集中在她不断滴血的裙摆上,眼中均透着吾命休矣的绝望。
清璇暗道不好,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单淮,四目相接,两人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
没过多久,皇帝面色铁青地从林中奔出,显然是接到了消息。他跳下马将缰绳一丢,几个箭步迈进了太医营帐。
两边看台渐渐响起窃窃私语,众人神色凝重,再也不复之前的轻松愉悦。围猎因为这一场出人意料的变故戛然而止,进林子的妃嫔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她们一个个像受惊的兔子,不知所措地聚在皇后周围。待将来人一一辨清,皇后恍惚了一下,踉跄着朝后跌去,幸好有身侧的丫鬟搀扶住了,她才没有当众出丑。
额际渐渐冒出一片冷汗,她像是魔怔了般喃喃自语:“坏了…是珍妃…是珍妃…”
清璇听得一怔,没等她多做思考,太医营帐里就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哭嚎:“娘娘,您怎么就去了!”
那凄厉的音调以及话语中的含义,在众人心中蓦然罩上一层浓厚的阴霾。
清璇的双手冷不防被人握住,她顺着那双微颤的手往上看,皇后通红着眼眶,声线里满是无助:“帮帮皇嫂,清璇。”
珍妃受尽皇帝恩宠又怀有龙胎,同为皇帝女人的皇后自然心中多少有些不忿。因此,在珍妃离席下场时,她并未阻止而是选择了放任不管,满心恶意地盼着这女人将孩子颠出个好歹来才好。谁承想这偷偷在心中乱说的诅咒灵验过了头,珍妃不但见了红,连自己的命也弄丢了。若只是孩子没了,主要责任自然在没有安稳养胎的珍妃身上,然而照着现在的情况,任谁都要说是她这个皇后没把人看顾好,更有甚者还会猜测是她下的狠手。
如今,再多的解释怕是都苍白无力,而罪责她又担当不起。一时的嫉妒之心,竟就这样让皇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清璇大概了解她的心境,却也无法承诺什么帮助。秦天佑是个明君,也有着明君共有的特质——理智到近乎无情。他不会因为任何私人感情而破坏自己处事的准则和布局计划,正如之前他对清璇和单淮的怀疑,念头才稍起便给了清璇一记如耳光般响亮的警告,他并非不疼爱自己的亲妹妹,只是在那之前,皇家的名誉更为重要;又比如这次的春狩,早有臣子提议将今年的取消掉,毕竟狩猎杀生与不久前的白事相冲,但为了鼓舞朝野士气、振奋人心,皇帝还是大张旗鼓地将它举办了起来。
清璇并没有自信在皇后被怪罪时,让皇兄看在自己的面上给她通融,牵强的亲情牌只会让情绪临近暴走的他愈发愤怒。况且,在珍妃之死这件事情上,皇后确实也有一定责任,清璇自认没有办法将人性中的黑点洗白。
而更重要的是,皇兄对珍妃那般上心,他又怎会轻易原谅,轻易被打发…
“先过去看看吧,我陪你。”
清璇回握住皇后冰凉的手,领着她慢慢往营帐走去。
……
太医营帐。
四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不算宽敞的空间里一大帮太医和侍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帝像是老了十几岁,弓腰僵坐在盖着白布的尸身旁边,五指紧紧攥着从布里露出的那只粘着血污的苍白小手。他周身的气压太过森寒,皇后本来暗暗准备了一段话,此时吓得说都说不顺溜。
“皇……皇上恕罪,是臣妾……没……没看好珍妃。”
“闭嘴!这笔账,朕待会找你算。”秦天佑声音嘶哑,周身散布着癫狂的杀气。
皇后立即原地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清璇站在旁边,悄悄拉着她往角落退。秦天佑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妙,她有一种预感,皇后要是再说一句,或者她帮着多劝一句,就要有人当场送命了。
正当此时,门帘被掀开,禁军统领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脸肃容,躬身向皇帝禀告:“陛下,查到了。”
“说。”
“是东厂的人。据当时伺候在珍妃身边的侍女讲,那人声称陛下您在林中湖畔等着珍妃一同赏景,让她骑马过去。珍妃这才从看台上离开,骑上那人准备好的马。将珍妃一行人带到林子深处后,那人转眼就跑不见了,而马儿也突然发了狂,甩开侍从直直往山坡下冲,珍妃受不住那颠劲,手一个没抓稳被马儿甩出老远,当场就见了红。”
“那畜生……现在在哪儿?”
秦天佑咬牙切齿,眼白上布满猩红的血丝。短短几个字,溢满了欲抽其骨饮其血的憎恨。
作者有话说:
两章并作一章,补偿我鸽掉的时光。_(:3」∠)_




督主夫人超能干 降罪入狱
禁军统领汗颜,磕头请罪后将他所查到的信息全部交待了出来。
原来,侍卫带着珍妃的宫女四处寻找,而后在林子深处的一个泥潭中发现了那名太监,待他们走过去细查,才发现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牙缝中还粘着咬碎的毒药残渣。
“让单淮滚来见朕!”皇帝大怒,带着侍从大步离开。
丞相与叁公早已在外恭候,随时准备与皇帝商讨事宜。秦月年抱臂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接到秦天佑的眼神示意后,跟着他与几个大臣一同往御用营帐走去。
太医营帐里的威压陡然消失,皇后如同缺氧的人终于吸到空气。她抚胸做了几个深呼吸,人没平静下来,反而崩溃地哭出了声,陛下那个反应实在是让她承受不住,也不知道身为太傅的父亲能不能成功帮她度过这一劫。
清璇见状,便叫一旁的婢女们先扶她回去休息,自己却立在原地没跟着离开,因为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她努力想从这一波叁折的事态发展中找出一条将单淮摘出来的办法,然而恐惧如野兽进食般侵蚀她的大脑,致使思维一片混沌,让她像个失魂的人偶一样茫然。焦躁传递到了身体每个部位,她无意识地向前移动,待回过神时,已被两杆长枪拦住了去路。清璇眼神聚焦,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顶绣着龙纹的御用营帐门前。
“公主赎罪,皇上正在商议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立在外面的禁卫军如同门神一般,将近在咫尺的帘帐守成了令人触不可及的禁地。
清璇攥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本宫…有要事和皇上说。”
那两名禁卫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再没有施舍回应。与太监和普通侍卫不同,禁卫军直辖属于皇帝,无需讨好谄媚于任何达官贵人。即使是公主,他们也不必多给脸面。
清璇急得眼圈都红了,咬紧着下唇不住颤抖。阴暗负面的情绪四散开来,她开始怨恨那段藏藏掖掖的感情;继而,她又开始埋怨单淮管不住手下,让人钻了空子;也痛恨自己能力不足,现在除了干着急竟任何事都做不了。
废物,全他妈都是废物!
厌世的情绪堆积到顶点,她忽然冒出不管不顾坦白一切的冲动,恨不能就站在这距离秦天佑只有一帘之隔的营帐外,将心中积存已久的秘密全部喊出来。
“殿下,劳烦让一下。”
忽然,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清璇转过身,就看见单淮朝这边走来,神色不见颓丧慌乱。她泪眼朦胧地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却见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对方平静的眼神如同一管镇定剂打入她的血液中,温柔抚平了所有躁点。
理智逐渐回笼,清璇深吸一口气,默默退到旁边。
关心则乱,事情还未定夺,她不该自乱阵脚的。
单淮进去不久,不甚清晰的谈话被瓷器碎地的声响打断,伴随着的,还有秦天佑带着明显怒意的粗吼:“这就是你管的东厂!”
清璇下唇咬得太久,已经尝出了一嘴铁锈味。
春季的梅雨说下就下,一道惊雷打过,如她的心跳般又闷又重。身旁的丫鬟想牵她去有棚的地方躲雨,却被甩开手拒绝了。绵绵细雨浸湿藕色的蜀锦短衫,在上面印出斑驳的湿痕。清璇不在乎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她的全部心神都飞进了那顶营帐里。
约莫一个钟头,雨都停了,单淮才出来。他额头带伤,鲜血沿着眉骨不断往下淌,将眼角那颗泪痣淹没在了一片猩红之中。更让清璇揪心的是,他身边紧跟着四名禁卫军,隐隐有押解之势。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注视,单淮微微偏头,不着痕迹地投来安抚一笑。
含泪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清璇忽然听到身旁有脚步声渐近,她转头一看,发现是秦月年。
“阿姐怎么哭了?”
清璇强笑着说没事,飞快抹掉脸上的水迹,又拉着他的手问:“年儿,你们刚刚在里面说什么了,怎么还有人受伤?”
“受伤?……哦,你说单厂公吧,皇兄砸的呗,谁叫他闯下大祸呢。”他不怎么走心地叹了口气,又道,“皇兄这次气大发了,不听任何辩解直接将单厂公革职查办。这不,人立马送天牢去了,虽然如何处置尚未确定,不过想来是没办法翻身咯。”
“天…天牢?”清璇只觉得今天的晴天霹雳一道接着一道。
凭什么,皇帝凭什么这样对他?盗窃国玺的贼人都能法外开恩地放走,为什么到单淮这里,连案子都没侦破就直接降罪了?他可是凌朝的股肱之臣啊,秦天佑这哪里还算什么明君?!
她气得颅顶升烟,甚至在某一瞬间生出了珍妃死不足惜的阴暗想法。
少年的语气非常轻蔑:“对啊。皇兄的宠妃都被他害死了,还一尸两命,他不用即刻偿命已经很走运了。”
“蛊惑珍妃的人一定不是受他指使,他若真有此心,大可以找个不相关的人,不必动用自己手下。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想栽赃嫁祸!”清璇听不得单淮被人诋毁,语气不由变得急切。
秦月年冷眼瞧她为他人辩驳,脸色渐渐黑沉:“就算真如阿姐所说,那也是他无能,连手底下的人都没看管好。单淮这人,哼,不过是罪有应得。”
罪?
他能有什么罪!
弟弟的话语如同佛杵撞钟猛砸在清璇的脑海中,让她头痛欲裂,连下腹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自觉状况不妙,她伸手护住依然平坦的小腹,气愤地抛下一句“我懒得和你说”,便赶忙让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的剧情不太好写,我要变更成两日一更了,希望小可爱们体谅,爱你们!




督主夫人超能干 变故再生
回到皇宫后,清璇喝下碗中的安胎药又歇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准备去天牢看人。
几个丫鬟赶忙冲过去拦住她。
她们哪敢放公主去那种地方,人到了那里,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和关押之人有勾连吗?
“我会乔装打扮再过去的,说几句就回来。”清璇慢声慢气同她们讲理,而紧蹙的眉头却已泄露出不耐。
丫鬟们丝毫没有动摇,布丁更是带头反驳:“不行,如今到处都不太平,主子您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叽叽喳喳的劝告声此起彼伏,扰得人太阳穴发疼。清璇正要发火,忽听门外传来一道特意放低音量的尖细男声:“公主,奴才可以进来吗?”
是单谨行!
清璇愣了愣,回神后连忙放人进来,免掉他的行礼,着急问道:“有你干爹的消息吗?”
单谨行点了点头:“奴才过来就是替干爹传话的。他让您安心养身子,暂时别去找他。”
“他现在怎样,在天牢有没有受刑?会不会……”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中,就连清璇这样口无禁忌的,都开始忌讳那个字眼。
单谨行头垂得很低,没让人看见他苦涩的表情,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轻松:“公主放心,我们在里面有人手,能够将干爹照看好,他也没怎么受刑。干爹尚有自保能力,但是恐怕无法护公主周全了,请您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如有要事,随时可以找奴才帮忙。”
“本宫知道了。”
她抿紧双唇,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
……
阴云笼罩夜空,繁星明月被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令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正如清璇现在的心境。
食不知味地用完晚膳,她忽然听到丫鬟过来通报说国师来访。
他人回来了?!
心头一跳,清璇顾不得天色已晚,赶忙有请。
白发雪衣的老者信步走进会客厅,似是仙人般不染一丝尘世间的烦扰困苦。他微微躬身朝清璇做了个揖:“听道童讲,公主在老夫出海时曾上门拜访,让您白跑一趟实在是失礼,老夫特来告罪。”
她将人请到上座,表现得十分客气温和:“国师大人不必如此。本宫心有困惑,想要大人帮忙解答,上次未能如愿,不知今日可否劳您解惑?”
“公主但讲无妨。”
“世人皆知大人可算国运,不知您是否算到了近期皇家所遭遇的不测?”
“不曾。”天羽抚上长须,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罕见地透出一丝凝重,“老夫早在江南时,就为帝王家推算过命理。凌朝兴盛,龙气浩瀚,依照卦中所示,皇室福泽深厚,先帝的几位皇子皇孙皆应平顺一生。直至后来,雯亲王的驾薨让老夫对当初的卦象生出了一丝犹疑,于是又重新推演一遍,却发现他们的命数全乱了,杂不可期。照此番异象来看,若无能人救世,天下恐将大乱。”
清璇听得心情沉重,但是——
他们? 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你们?
她有种被排除之外的感觉,于是忍不住问道:“那...本宫呢?”
“公主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天羽看向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还记得先前我们的交谈吗,老夫主动找上前,也是因为您的命理自始至终都没能出现在推演盘上。虽无确凿依据,但老夫认为,终结这场浩劫的契机很大可能出在您身上。”
清璇原以为自己在这一连串糟心的事件中毫无作用,帮不了任何人,甚至还要别人反过来照顾,如同废物一般。而天羽的话,就像一道星光拨开云层照进她茫然无助的心底,让她不由振奋起来。
“要本宫怎么做?”她攥紧了衣襟,心跳微微加速。
“老夫此次出海,拿回了一些窥探天理的古籍,或许能帮助找到消除此次灾祸的法门。然而,想要以古法推演,尚需确认一件事。公主,可否为老夫详细说明藏在您身上的秘密?”
清璇并未立刻作答,脑海中思绪急转。除了坦白一切,她似乎找不到别的选择来帮助天羽了。泄露秘密自然是有风险的,若是天羽不怀好意,她将会被当做异类妖邪永远受制于人,甚至因此丧命。然而,若是不说,厄运或将持续笼罩皇宫,最终把所有人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包括她,也包括单淮。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思及此,她抬起似有明火闪烁的双眸,将自己的秘密对身旁老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天羽在这过程中一直提笔记录,神态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奇经历而表现出惊讶。
待一切记完,他将宣纸折好收入袖中,没多耽搁,利落地起身告辞:“公主还请等待一段时间,老夫这就回去推演了,待寻出个结果再来叨扰公主。”
......
两日后,清璇接到了秦天佑病倒的消息。而宁王临危受命,抗下管理朝政的重担,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宫中盛传皇帝是因为珍妃之死而悲伤过度病倒的,说到罪魁祸首,那必然是东厂的提督无疑。这段非常时期扣在单淮头上的屎盆子屡见不鲜,清璇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为这条传闻伤肝动气。
来到养心殿,她看着床榻上已经病到人事不知的皇兄,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呼吸极弱,唇色苍白无华,连清璇一个不懂医理的外行人都能看出对方脸上的衰败之相。
恐惧不断从脚底蔓延,她不禁犹疑,连皇帝都倒下了,凌朝会不会真的走到了尽头?
......
辗转反侧地度过一夜之后,天光刚泛起鱼肚白,清璇便起了床,心事重重地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漱穿衣。她打算今天找秦月年见一面。
既然他已经当上摄政王,想必手上的权利大了很多。清璇想着平日与弟弟关系那般愉快融洽,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兴许对方能看在她的面上给单淮提供一些便利。
宁王殿的守卫通传过后,将她领进了内殿。
彼时秦月年正在批阅奏章,见人进来,他微微抬手,未做任何吩咐,殿内侍者便全部退了出去,徒留清璇站在原地。
秦月年身着五爪正龙的玄色朝服向她走来,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对抗的压迫感。不知为何,清璇觉得他如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陌生。
她背上汗毛竖起,下意识往后倒退,却“砰”地一声撞在了紧闭的门板上。
见状,少年气场蓦然收起。
他勾起唇角,笑容如白光破晓般摄人:“阿姐很少主动找我呢,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清璇缩了缩脖子,话没能说利索。
她暗暗羞恼,不知道自己在怂个什么劲。
“什么?”
少年低头往手边的熏炉里添了些新香,虽然笑容依旧不变,却让她突然感觉像是喝了一口薄荷茶,隐约有寒意在齿间蔓延。
她垂眸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皇兄在处理东厂提督时有些感情用事了,年儿,你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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