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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城墙上的禁军亦张弓火箭射向城墙不远处的地下,亦是入地壕沟大火窜起,直往城内壕沟燃来的火势合去。

    孟玄喆早命了禁军在城内挖出了一条堆满草、枝等,浇上燃油的壕沟,只在东门内远方自两侧靠向城墙,形成了一个方形死地。

    现在火势熊起,不多时就燃满壕沟,加上城门处大火,已将入城魏军全部以火困在了东门内的方形地内,只剩下了攀登东门侧的城墙一条活路。

    但禁军早守住城墙,魏军又没有攻城兵器,只有少数飞钩,如何上得了城。

    萧子申不知城内壕沟大火能困住魏军多久,忙令禁军以抛石机抛入酒坛、燃油砸向死地内的禁军,随后又火箭引燃,顿时四处火势同起,入城魏军不是被烧死,就是被熊熊烈火烤死。

    面具者见了城内冲天大火,又听见凄吼之声,纵身在天一望,见了大火困烧魏军,一时大怒,抬掌就往城墙上的禁军扫去。

    萧子申忙把鹿州魏军守将扔砸向面具者,随后沿墙而走,不断抵挡面具者掌力,道“拓跋家贼,你们烧了我大赵禁军不知几次,萧大爷也没生气,现在萧大爷就烧你一次,你就受不了啦”

    面具者只不理会萧子申,一掌拍死守将这不中用的东西后,随即纵临城墙,就欲与萧子申厮杀,谁知背后刀风、刀意卷来,面具者急忙旋身躲开,果然是展平持刀杀来。

    面具者沿着城墙滚走,见帝九诏已下令攻击被断在城门外的数千魏军,魏军退不进城,现在又被隔开在护城河两岸,无法组织有效冲锋,已不可能攻破帝九诏军围势离开,却与城内魏军一般,同入死地。

    面具者见大势已去,数招躲过展平攻击后,不敢与展平缠斗,急忙纵回魏军中,带着拓跋文绍,就与逼阳南森、叔孙恭、公孙意等魏将,抛弃全军退走。

    帝九诏知道很难拦下面具者等魏将高手,自任他们离去,全心指挥禁军围歼走将只剩校尉指挥的大乱魏军。

    两军激战了半日,除了少量魏军强突围离去,剩下魏军非死即降。加上城内被大火烧的全军覆灭、只有极少数伤兵的魏军,拓跋文绍带出来的一万多大军已全完了。

    现在帝九诏身边有三万多禁军,见裴仲殊围困魏军脱不开身,就改命萧子申率领一万骑兵,即刻奔袭北上,去助石开抵挡慕容延昭,定不能让石开出事。

    萧子申与石开并肩征战多时,感情已极深,又佩服石开,现在仍没有石开溃败的消息,想是没有被慕容延昭攻破,那自然就有保住石开的希望,顾不得休息,急忙辞了帝九诏率军北去。

    帝九诏、尚书台自与展平、孟玄喆等禁军将领入城,一边命人打扫战场,重修城墙各处及鹿州内外,安抚百姓,一边就领众将去查看大赵的一百多万石粮草。

    原镇守鹿州的禁军将士,除了不少仍跟随裴仲殊围困魏军,现在基本上都在鹿州城里,除了普通兵士,将校尉基本上都随帝九诏来查看粮草。

    帝九诏巧施计谋,不仅围歼了夺取鹿州的魏军,为护粮战死鹿州的禁军兄弟报了仇,更完完整整的夺回了粮草。

    原鹿州将校见了没有损失的粮草,顿时热泪盈眶,只上前不住四处查看。这是属于他们的责任,现在失而复得,如何不心喜万分。




第五百五十一章 宣调云动
    鹿州将校转了片刻,随即相拥带泪哈哈大笑,之后全回来跪拜向帝九诏,不住山呼“秦王千岁……”也不知是谁开了头,到得后来,竟呼起“万岁”来。

    四周禁军将士不仅不色变不安,竟是同应呼喊,感染全城。一时“秦王万岁”响彻鹿州,声扬九天。

    展平扭头看着不喜不怒亦不阻止的帝九诏,暗想“殿下,若将来三军将士非要你与魏王殿下位及九五,即皇帝位,到时你又能怎么办”

    禁军将士呼喊多时,连帝九诏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一时就面面相觑,不知秦王殿下是不是心里不欢喜,忙就停了呼喊,自去做事。

    帝九诏领着众将到了鹿州刺史府,就命孟玄喆为鹿州主帅,看管粮草,不再由帝廷义之人做粮草之主。并传令众将,自此开始,只尊魏王、秦王之令,不再奉诏,这就等于将帝廷义完全排除在外,只做个虚名皇帝。

    鹿州刺史不降,已被拓跋文绍杀死,帝九诏一直将新阳县令寇正记在心里,就派人去新阳县传唤寇正,让他北来代理鹿州刺史,协助孟玄喆处理粮草之事。

    帝九诏让孟玄喆主要主持防务,粮草分拨,可全交与寇正负责,在寇正到职前,由孟玄喆安排将领、文书负责。

    帝九诏知道寇正有些死脑筋,怕他不从,一面又派人入京告诉监国太子帝九恒,让他正式下诏,任命寇正为正定路鹿州刺史,监理粮草。

    当然,帝九诏也多虑了,寇正还没有那么死心眼。他虽不在正定路,也一直关注着赵、魏之战,在泰武关、瓦口关、鹿州接连莫名其妙的陷落后,也察觉了不寻常。

    何况,两年前帝九诏在新阳县时,与帝九诏相处时日不短,自听闻帝九诏贤名佩服,到后来的亲身经历心服,又得了帝九诏、卓云相等人的教训,已非早前那般迂腐。

    寇正得了帝九诏传书,立马就将县事交代给县丞,只回家取了衣服,简单的与家人告了别,随即就带了两个随从,骑马北上,根本就没有等朝廷的诏令。

    寇正自然也不是贪图什么刺史之位,否则他当初自户部员外郎被帝廷义贬为新阳县令,一待就是九年,也不会一直兢兢业业、毫无怨言的做好份内之事,将新阳县打理的井井有条,连百姓骂他污吏脏官,甚至听了谣言要驱逐他也不在乎。

    寇正在乎的是分拨粮草的差事,一来可以在北疆为国效力,二来,也可以让魏王、秦王及大将高官们知道他的本事,以得重用,将来施展大抱负,轰轰烈烈的做一番为国为民之事,以全心中理想。

    为防万一,帝九诏又派将领领军征夫,将大批粮草源源不断的自鹿州东北运往沧州,以防再出现断粮之危。

    以前魏军从未攻入赵境,自不用太过担心粮草不济,何况帝廷义不让帝九诏兄弟插手,帝九诏自不想与他争执。

    但现在不同了,未免帝廷义坏事,已不可能再任他掣肘。何况慕容延昭的十万魏军,不知何时就会前来鹿州游走,阻扰运粮北上,可得早做好准备,让沧州储备足够军粮。

    帝九诏在鹿州处理杂事,萧子申担心已有死志的石开,既然帝九诏不将鹿州解围之事传告石开,萧子申怕石开寻死,自也不派人相告,只领军极速北上。

    因石开未得知会,萧子申率军到时,竟被石开所统禁军连箭射住阵脚,不允许靠近大营南边。萧子申无奈,只好亲自上前让禁军将士辨认,随后又拿出帝九诏文书,让禁军传与石开。

    不少禁军虽认出了萧子申,但有侯布、豁兆凯的前车之鉴,又没提前得文书知会,也怕出事,校尉就对萧子申告了声罪,仍将他与大军拦在营外,只派人持文书,飞速告于石开。

    萧子申见禁军将士按规矩办事,自不会不爽,又暗赞石开治军有道,属下不因熟人、熟将违矩行事,可是难得的将才,无论如何,定要为魏王、秦王护他周全。

    正在北大营与魏军交战的石开见了文书,又听是萧子申来了,一边暗叹摇头,就传令魏军即刻引萧子申骑兵入营,又吩咐禁军指挥徭役将大营南延,为萧子申大军准备营帐。

    萧子申将骑兵留在营中,只自己上前,与石开一同领军抗击魏军。

    石开之军虽有伤亡,但加上萧子申来援之军,仍有两万多的战力。慕容延昭虽有十万大军,战线拉长到建州,能直接轮番与石开、萧子申交锋者,最多也就五万左右。

    萧子申、石开所领大赵禁军又固守狭道窄地,已算稳当。至少短时间内,以石开统军之能,定能挡得住慕容延昭。待裴仲殊围歼了拓跋文绍剩下的魏军,就更不惧慕容延昭。

    慕容延昭没想到萧子申这个老熟人竟在此时领军来援石开,已猜测拓跋文绍之军怕是出事了。但萧子申有三清传人身份,又不能真与他不死不休,否则就无法给慕容太后、给族里交代。

    何况之前慕容延昭没击退石开,现在就更加难。若拓跋文绍真出事,那鹿州也就完了,如此就没必要再南下。慕容延昭随即下令收兵,不知鹿州探子何时会报来消息,又派探马再去鹿州打探消息。

    萧子申见自己一到,慕容延昭就收兵,他不知是因自己的三清身份及慕容延昭已觉继续攻击无意义,不知慕容延昭这退是何意,只不解的看着石开。

    萧子申不解,石开就更疑惑。这慕容延昭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萧子申能吓到的,怕萧子申统军之能,在慕容延昭眼里还不如自己,怎么可能会因萧子申退兵!

    石开现在才想起,萧子申竟能率军支援而来,喜道“萧将军,秦王殿下已收拾了拓跋文绍”

    萧子申嘿嘿应道“那是自然!秦王殿下运筹帷幄,三两下就将拓跋文绍玩弄于股掌之上,拓跋文绍全军溃败,已丢下魏军及粮草独自逃走!现在不仅收拾了拓跋文绍,连鹿州的粮草也完好无损,可算是大获全胜!”



第五百五十二章 芥蒂暗藏
    萧子申话语一出,顿时三军欢声雷动,连慕容延昭的魏军冷不防都被突如其来的欢声吓了一跳,不知赵军在发什么疯。

    只有慕容延昭与部分有见识的魏军将领察觉了赵军喜意的来源,已开始为撤军北返做准备。

    拓跋文绍与众将退走后,怕帝九诏杀他,更怕慕容延昭杀他,自不敢北上去投奔慕容延昭,正准备偷偷往东北去会合拓跋神机,再寻求战机,没想到豁兆启竟寻上了他们。

    拓跋文绍见了豁兆启,想起违背约定的帝廷义,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豁兆启,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下作贼子,负义背盟,竟私下向帝九诏妥协,你还有脸来见本王”

    豁兆启叹道“宁王,陛下也没有办法,你怕也见到了,孟玄喆那狗贼突然率军出现,我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兵力已没有优势,如何还敢再战何况,帝九诏又拿沧州的曹剑南军来威胁,陛下怕他引军谋反逼宫,帝九诏这般势大,我们如何还敢硬碰”

    拓跋文绍仰天哈哈大笑,只笑得泪也差点流出来,道“豁兆启啊豁兆启,你说出这般话来,不觉得脸红么帝廷义也不觉得丢脸么他堂堂大赵官家,势力竟弱小到这般程度,连臣子也大大不如,这与那些个末代傀儡有什么区别你还有脸在本王面前说道叫屈!不怕你不服,本王虽只是个亲王,可势力兵马也不是你家的官家可比,本王都为有你们这样的盟友感到丢脸!”

    拓跋文绍说着,竟伸手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就似真被打脸了一般,随后续道“豁兆启,帝廷义既然被吓得不敢打,为何不派人知会我,好叫我有个准备,却任我大军懵里懵懂的与帝九诏周旋,最后被那小贼算计。你的主子怎也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本王就将泰武关、瓦口关、鹿州等事公告天下,定叫帝廷义那老贼被整个天下人耻笑,再也抬不起头来,你信是不信”

    看着豁兆启面色如土的反应,拓跋文绍知道,豁兆启定是信的,又道“还有,你家兄弟豁兆凯还在我大魏做客,现在本王是好吃好喝好玩好多美女的招待着他,要是帝廷义惹得本王不欢喜,本王就先送你兄弟去黄泉一行,给本王好好的反省反省!”

    豁兆启担心已无退路的豁兆凯,忙道“宁王,陛下一决定退军,在下就派了些人去通知宁王,怎会是没有知会一声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竟使宁王误会!”

    拓跋文绍又哈哈大笑,随后伸手一指面具者、逼阳南森等人,道“豁兆启,你问问他们,可曾见过一个半个人来通告,否则本王怎会与帝九诏纠缠不休,早退回鹿州死守去了,又怎会现在败的全军覆灭,你告诉我,本王是这种傻子吗”

    豁兆启只见了拓跋文绍等十来人,本已有所猜测,现在自拓跋文绍口里得了证实,魏军果然全军覆灭,早吓得心惊胆战。

    这帝九诏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就将拓跋文绍四五万大军败的干干净净!看拓跋文绍恼怒模样,怕是鹿州也失,又没听闻起了大火,那岂不是说,粮草应也回了帝九诏手里,正定路东的危局,片刻就解了

    但豁兆启也没有撒谎,帝廷义确实让他派了人去知会盟友拓跋文绍,让他退回鹿州去的,否则他现在怎敢大模大样的北上来寻拓跋文绍!至于为何拓跋文绍军没有收到消息,除了天,怕就只有帝九诏知晓。

    但拓跋文绍是不可能信豁兆启的解释,依豁兆启说来,还不止派了一拨人知会,怎么可能半点消息也没有,心里只想了是帝廷义搞鬼。

    拓跋文绍自想“因帝廷义见自己实力远不及帝九诏兄弟,惧怕帝九诏兄弟因瓦口关等事废他,自然要建些功业,好让帝九诏兄弟能再原谅、认可他,从而可以继续做皇帝,而孤军深入赵境的自己就是最好的羔羊。”

    拓跋文绍既然如此想,所以,当豁兆启代帝廷义邀请他去刑州做客时,拓跋文绍怕自己被帝廷义再卖给帝九诏,自然不敢去,连摆手拒绝。没想到面具者竟对拓跋文绍点了点头,示意他同意,拓跋文绍无奈,只好遵从随去刑州。

    豁兆启见有修复与拓跋文绍关系的机会,急忙让拓跋文绍众人坐了马车,不让人察觉,随后又派人急回刑州报与帝廷义。豁兆启怕报信之人被人拦截,到时不好解释,只传有贵客到。

    帝廷义自然猜得到豁兆启所说的贵客,该是拓跋文绍等人。没过多久,当帝廷义知道帝九诏已重夺鹿州,重获粮草,恨得咬牙切齿时,为了安抚拓跋文绍,竟以九五之尊,亲自到刑州城外二十里处迎接拓跋文绍一行人。

    拓跋文绍见帝廷义亲来迎接,觉得大有面子,又想帝廷义该不是故意害自己,怒气已消了不少,仍就在马车中,随帝廷义入了刑州刺史府。

    刑州刺史等人已被帝廷义赶出了府去,现在府里住的都是帝廷义的亲信。拓跋文绍等人入府后,就堂堂正正的露了面。豁兆启忙又去吩咐禁军,严禁出入,随后又去安排宴席,为拓跋文绍等人接风洗尘,一派同心和乐之象。

    酒菜齐备,宾主入席。

    拓跋文绍看着上首的帝廷义,笑问道“陛下,本王听说生死玄观的高手在汴京多时,陛下不会得了什么奇药,请了本王来赴什么鸿门宴吧”

    帝廷义见拓跋文绍是眼扫酒菜所说,自然知晓他之意,忙就与拓跋文绍将酒杯一换,随后一饮而尽,道“宁王,可还有疑虑”

    拓跋文绍看了豁兆启一眼,笑道“说不定陛下提前吃了解药也不一定!”见豁兆启就让逼阳南森等随便请人来试,帝廷义脸色已不好看,续道“陛下,本王与你开个玩笑,可不要当真才好!”随后端起酒杯,一敬帝廷义,也一饮而尽。

    此时帝廷义的脸色才好转,就与拓跋文绍等人叙旧饮酒吃菜。

    约过了两刻钟,帝廷义见银龙面具者既不说话,也不饮酒吃菜,只站在拓跋文绍身后一动不动,道“宁王,这位壮士为何不同饮”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一拍两散
    拓跋文绍回头看了面具者一眼,轻笑道“他是本王的樊哙,需得时刻保持清醒,护卫本王,可不敢随意饮酒。若陛下不介意,也上一盘生肉来给他尝尝如何”

    帝廷义亦摇头轻笑道“看来宁王是非要将朕比作了楚霸王!相信豁指挥使已解释的明白,朕确实没有不义之举,不知之前的不快,宁王要如何才肯罢休”

    拓跋文绍道“本王与陛下说笑,没想到陛下却又当了真!若要说有什么不快或恨意,也该对帝九诏等人才是,本王怕该为之前无端迁怒陛下赔罪,也该对豁将军赔罪!”

    拓跋文绍说着,就端酒起身示意,邀请帝廷义与豁兆启同饮。

    豁兆启见帝廷义使了眼色,忙就端了酒杯上前,站到了拓跋文绍的一侧下首,与帝廷义一起,与拓跋文绍同饮一杯,算是接受了拓跋文绍为之前的无礼道歉。

    这时,面具者为了给豁兆启方便,已让道退去了逼阳南森身侧。拓跋文绍看着站在自己两侧的帝廷义与豁兆启,一边脸含笑意将酒杯往嘴边送去,一边暗暗观察着帝、豁二人。

    就在帝廷义、豁兆启将酒杯送到了嘴边,正仰头一饮时,没想到拓跋文绍右手竟放开了酒杯,随后双掌功力运起,抬掌就左右击向了帝廷义、豁兆启二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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