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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酒杯尚未落地,李嗣隆拍案而起,“小心”二字刚一出口,帝廷义、豁兆启二人已被功力深厚的拓跋文绍拍得抛血后退,连刚入喉的烈酒也随之飙出,血染屋子。

    拓跋文绍不待帝廷义反应过来,抬掌连纵拍去。帝廷义忍创慌忙连接,奈何受创在前,功力也不如拓跋文绍,霎时被震得蹬蹬后退,片刻就被拓跋文绍击得碎壁而出,急喝救驾。

    李嗣隆本想去助帝廷义,已被早有准备的叔孙恭翻身就拦了下来。逼阳南森双掌连展,亦连攻向受创的豁兆启。只有银龙面具者不见动静,却见公孙意护在他的身旁,可不是奇怪!

    众所周知,拓跋文绍并不会武功,更何况是如此高深的修为,之前暴露的另一长得与拓跋文绍一般无二的高手又死在了卫尘泱、叶留神手里,谁会去防备无用的拓跋文绍,都只盯着银龙面具者,没想到却是不会武功的拓跋文绍偷袭连创帝廷义、豁兆启,又击得帝廷义节节败退。

    帝廷义此时已明白过来,拓跋文绍自刑州城外初见就假装没有了芥蒂,竟是暗藏着歹毒的偷袭心思。而且偷袭自己一人还不够,竟假借赔罪将豁兆启引了来身侧一并深创,自己也真是白痴,却被他一次算计了两名高手。

    但帝廷义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人人都知毫无修为的拓跋文绍,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帝廷义见已来了不少禁军护在自己身前,心里稍安,喝道“拓跋文绍,朕除了之前所派之人没有知会到你,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不仅没有,还助你立下盖世之功,你个老贼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拓跋文绍竟负手缓缓的踏向禁军护卫下的帝廷义,可见是何等自信,道“帝廷义,你说的倒是轻巧,一句没有知会到,本王却是全军覆灭!”

    帝廷义急喝道“那是意外,完全是意外,谁也料不到的,你怎能迁怒到朕头上!”

    也不怪帝廷义急了起来,他做下了不少出卖大赵之事,让拓跋文绍赚了许多天大的功勋,但拓跋文绍承诺他的,他尚未拿到半分,还因此与帝九诏等处在了决裂的边缘。只有付出,没有回报,又得罪了人,如何不急换谁都急!

    拓跋文绍轻笑道“无所谓,反正兵马也没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帝廷义咬牙道“拓跋文绍,朕在你的心里,竟还比不了数万兵马何况你没有兵马了吗据朕所知,你又新练了不少,加上以前的精锐,怎也有个几万吧!只要我们再联手,运用得当,何愁大事不成!”

    拓跋文绍摇头道“联手本王为何还要与你联手你扪心自问,现在帝九重、帝九诏防着你,你还使得动谁”说着,就一指四周禁军,续道“就靠这些兵士去与帝九诏他们对抗,你这是来侮辱我么”

    帝廷义直咬牙说不出话来。拓跋文绍数万大军,帝九诏轻而易举就全歼;若自己以数万大军就能对抗帝九诏等,可不算是侮辱拓跋文绍。

    拓跋文绍看着脸色数变的帝廷义,又道“帝廷义,本王仔细想了想,展平的话也没有错!”帝廷义下意识问道“什么话”

    拓跋文绍嗤道“当年,慕容燕燕、计策衍坐镇中军,指挥拓跋毓秀等大将征战天下,扫荡群雄,灭家亡国无数,开拓出了大魏如今的疆土。当时本王瞧不起慕容燕燕,瞧不起计策衍,自然不想听从他们指挥,所以就称病在家,却因此错过了建立功勋的大好时机。

    “之前展平一语点醒,本王也后悔不已。现在细思,就泰武关、瓦口关、鹿州的功劳,本不能与慕容燕燕他们比,何况现在还全军覆灭。本王要在大魏立足,要能有成事的声望,这点微薄之功确实不够,若再加上帝廷义你这大赵昏君的狗头,应该能填补许多不足!现在你对本王来说,也没有了其他大用,就当废物利用吧!”

    拓跋文绍话一完,双掌深功排山倒海连出,禁军虽拼命抵挡,奈何与拓跋文绍相去甚远,又没有能与拓跋文绍抗衡的大将,不多时就被杀的尸横遍野。

    帝廷义没想到拓跋文绍竟这般无耻,利用完了自己,拍拍屁股就不认人。怕他以损兵折将问罪自己也是借口,心里早做好了利用完就抛弃自己的打算。怪不得他迟迟不按计划施行,只催自己行动,可不是被这老贼利用了。

    帝廷义已看了出来,别说现在受创的自己,就是全盛的自己,也绝不是拓跋文绍的对手,现在刺史府里的禁军定支撑不了多久,急命人去他处传唤大队禁军前来,又忙厉喝禁军杀向拓跋文绍,随后自怀里掏出旗花连放,寻求支援。




第五百五十四章 旧仇新恨
    拓跋文绍见帝廷义不仅派人请兵,还放信号求援,大笑道“帝廷义,今日你就是请了神仙来也救不了你!不如大家痛快些,你引颈就戮如何”

    帝廷义喝道“拓跋文绍,你以为杀了朕,你就能得天下了别做梦了!若朕死了,待帝九重或帝九诏继了位,你们大魏半点机会也没有,更别说你个匹夫,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拓跋文绍摇头轻笑道“帝廷义,你错了,我只想做大魏之主,可对大赵江山没有半分兴趣,那可就不会与帝家兄弟起冲突!只要将来本王姿态放低一些,不怕帝九重兄弟会来对付我的大魏!”

    帝廷义哼道“拓跋文绍,你当慕容燕燕、计策衍、拓跋神机、拓跋毓秀等是死人吗还你的大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慕容燕燕等一较长短!”

    拓跋文绍道“帝廷义,本王自有主意,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去九泉见证本王将来执掌大魏吧!若你不小心被帝九诏兄弟废为庶民,又不介意的话,本王将来倒是可以追封你个亲王什么的,看在你心心念念大赵的份上,就给你一个赵王如何至于谥号,本王还没想好,要不你自己提个建议,本王怕一不小心,给你个炀、湣、桀、废之类的,那可就不大好。”

    拓跋文绍见帝廷义气得脸色青白,目眦尽裂,随即冷笑出声,旋身连杀禁军,片刻就掌临帝廷义。

    帝廷义脚步连退时,见拓跋文绍幻掌闪现,瞬间连向自己胸腹要害,怕退不过拓跋文绍的掌攻,忙运起全身功力,奋力击向拓跋文绍。

    但帝廷义如今伤势,明显不可能是拓跋文绍对手。拓跋文绍左掌扫开围来的禁军后,竟是单掌力压帝廷义双掌,嘭一声就将帝廷义震飞远去,仰天又是血洒滟红。

    拓跋文绍随后自攻来的禁军手里折断刀剑,旋身就将断刃往抛退吐血又立足不稳的帝廷义胸腹疾速射去。

    眼看着帝廷义反应不及,怕就要死在拓跋文绍手里,突然一道剑光自帝廷义身前闪现,只听得锵锵数声,已将拓跋文绍扔去断刃全部击飞,已是护住了帝廷义。

    拓跋文绍刚一惊起,剑光竟瞬间就自帝廷义身前移到了拓跋文绍的咽喉前。拓跋文绍只感剑气震荡筋脉,急忙仰身连退,双掌连震向洒洒剑光。

    人影闪动,剑式纵横,手忙脚乱的拓跋文绍片刻就被逼退到了他震出帝廷义的碎壁前。此时拓跋文绍方止住退势,挡下了来剑的迅猛攻势,已惊出了微汗,可见来人已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拓跋文绍挡住来剑后,人影瞬间又返回了帝廷义身前,随后停住身形,神剑一摆,现出了叶留神的真面目。

    帝廷义见叶留神望信号而来,他知叶留神剑法、身法绝妙非凡,慌乱的心神瞬间就稳住,随后哈哈大笑着咬牙道“叶留神,给朕杀了拓跋文绍那老贼,朕定有封赏!”

    帝廷义话语一出,正得意的看着前方一脸冷色的拓跋文绍,没曾想,叶留神竟反手两剑划在帝廷义胸腹,又带起血雨。

    帝廷义如何会想到叶留神竟会对他出手,根本就没有防备叶留神,顿时就被剑气入体摧筋,鲜血又自嘴角滴落,一时踉跄后退,满脸震惊之色。

    别说帝廷义,就是拓跋文绍与四周禁军亦大惑不解,这刚救下帝廷义性命的叶留神,怎又突然对帝廷义出手,而且起招还不轻。禁军又急忙到帝廷义身前防卫,连叶留神也严防着。

    叶留神抬手一收,才道出了原因,道“帝廷义,我来救你,已是给了你天大的脸子,我既不是你的臣属,也不是你的侍从,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又是以什么资格命令我你若想好好活着,就闭上你的狗嘴,若我不爽,不用这个拓跋文绍出手,我就先一剑结果了你!”

    帝廷义早知叶留神桀骜不驯,连镇三山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就惹恼了他,一时暗叹倒霉。

    但现在的帝廷义连拓跋文绍也挡不住,怎敢又去得罪叶留神,忙就咬牙给叶留神赔了不是,只把恨意隐藏了心底。

    叶留神也不再过问帝廷义,只看向拓跋文绍道“啧啧啧,宁王啊宁王,别说帝廷义这狗皇帝,就是我也糊涂,你家到底有几个拓跋文绍既不像是早前那死鬼死而复生,也不似是那废物修为突现,你这老家伙到底是哪里钻出来的”

    叶留神“狗皇帝”三字一出,又气得帝廷义双拳紧握,只拼命忍住不对叶留神出手,一边心里又暗骂镇三山废物,竟连一个叶留神也管教不了。

    拓跋文绍哼道“叶留神,你这匹夫出现了就好,也免了本王四处去寻你,既然你来护帝廷义这老贼,那就旧仇新怨一并算吧,你已多活了一年多,也该知足!”

    叶留神哈哈大笑道“我也想称称你的斤两,看与早前那死鬼宁王到底有何不同,竟杀的帝廷义这狗皇帝如此狼狈!”

    帝廷义知晓叶留神大致修为,叶留神自然也知道帝廷义大致修为,他不知拓跋文绍偷袭之事,还以为是拓跋文绍凭一己之力,在众多禁军护卫下将帝廷义重创至此,所以才有此言。

    拓跋文绍嘴角讥笑,点头哼道“本王就在你临死前,成全了你最后的心愿!”话一出口,罡气外放,随后一脸凝重的缓缓踏向叶留神。

    看来,拓跋文绍虽嘴上不饶人,心里却将叶留神当做了劲敌,又怕被叶留神快剑所趁,竟小心翼翼起来。

    帝廷义见叶留神就要与拓跋文绍交手,为了增添胜算,随即就对禁军校尉一使眼色,示意他们去一助叶留神,好乱了拓跋文绍心神,让他不能全心应对叶留神快剑,以给叶留神可乘之机。

    谁知叶留神并不领情,校尉刚动,就被叶留神连杀两人,只气的帝廷义老牙咬出血来,已起了必杀叶留神之心。

    叶留神出剑杀向禁军校尉,高手过招,如此机会,拓跋文绍岂会放过,顿时罡劲沿地连震叶留神,随后纵天一招量才轨录,锐尖雄掌罩头击向叶留神。



第五百五十五章 形势定变
    叶留神嘴角蔑笑,旋剑扬立身前,剑气环身散发,随着拓跋文绍沿地罡劲被叶留神剑气击散,叶留神左手在剑首下往上一托一震,神剑受劲,瞬间就点向拓跋文绍来掌,欲破量才轨录。

    拓跋文绍自恃功力深厚,竟不闪不避,强运真元于掌,霎时自叶留神神剑的剑尖顶上一寸处往下强压,竟是以掌心与剑尖强撞,却撞得神剑一颤回缩。

    叶留神大笑道“好个拓跋文绍,你果然不是之前那不中用的宁王可比,够资格与我一战!”随后右手轻抬握住旋升神剑,双脚连点,就要持剑上刺拓跋文绍掌心。

    拓跋文绍果然也不避,二人功力连催,瞬间翻动满院土石。禁军又急忙护住帝廷义后退,以免重创的帝廷义被二人劲气所伤。

    叶留神见自己在功力上占不了拓跋文绍的便宜,就不再以短击长,随之身法展开,疾不见影,剑气瞬间自四方不住攻击拓跋文绍,不容喘息。

    拓跋文绍知道,以叶留神的近战身法,连神隐逸也无法躲避,只凭眼睛已经没有用,干脆缓缓闭上双目,只凭武者本能及双耳、身意等感知外在气流变化,以察叶留神剑式,随之灵动闪避,竟连闪过了叶留神数招。

    此时不仅旁观的帝廷义,就连叶留神自己也惊异起来。他曾以近战疾速无伦的身法,杀得之前已死的那拓跋文绍毫无还手之力,就是神隐逸与知晓名流剑法的刑无命都抗衡艰难,没想到这拓跋文绍竟轻松连避数招,半丝压力也无。

    叶留神终于完全收起了轻视之心,表情已凝重起来,看来已将拓跋文绍看做了大敌。

    叶留神吃惊起来,拓跋文绍却也心惊起来。他看起来应付自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两三次其实都无法判断出叶留神的来剑,只是凭念意赌对了避开,绝非叶留神等人所想的毫无压力。

    拓跋文绍知道,在武者搏杀中,他能连赌对两三次,怕已是极限,若继续这般赌下去,就算他或能伤了叶留神,但必会如神隐逸一般被剑创。

    当初剑伤神隐逸的叶留神,还是连被道者、尚书台、萧子申重创之身,现在叶留神完好无损,若此时被他一剑中的,说不定就会重创,到时今日的局面就毁了。

    拓跋文绍知道,绝不能再被动的防守下去,必须要主动出击,逼使叶留神回防,如此才可避免一直防挡他的快剑,出错被伤。

    念头一起,拓跋文绍竟是双掌运功,真元磅礴激荡而出,以內劲双掌强夹向叶留神的剑光,以断他剑式,乘势反击。

    但叶留神除了剑快,功力也只比拓跋文绍略逊半筹,若是功力弱多些之人,被拓跋文绍深功压挤长剑,还真有可能被拓跋文绍迟滞剑身。

    叶留神却是长剑只略有迟顿,瞬间就破开拓跋文绍的真元挤压,已自拓跋文绍双掌厚劲间直刺拓跋文绍胸口。

    若是普通高手,突然长剑当胸刺来,本能多是选避,如此则必被身法绝快的叶留神所伤。

    但拓跋文绍果是不凡,竟是双掌猛合,全身功力瞬聚,只带着叶留神之剑借势往左肩刺去,随后抬脚踢向叶留神腹部,却是想以肩创还足击。

    叶留神反应也快,瞬间双脚仰天而起,随之身旋剑动,剑气连击拓跋文绍身前。拓跋文绍虽未被一剑贯身,却被剑气伤了胸口。

    叶留神身子只在半空持剑剑气连发,随拓跋文绍胸腹而走。拓跋文绍无法躲避开长剑来势,不敢放开双掌,一时已落了下风,急忙真元浩荡击向长剑,隔剑强与叶留神比拼內劲。

    现在叶留神要么与拓跋文绍內劲相拼,赌他先败在自己的剑气袭击胸腹下,要么撤剑求稳,不与拓跋文绍两败俱伤。

    杀手就是杀手,绝不去赌那机会,只求保持战力,一击必胜,霎时就选了强撤剑腾退,再求机会。

    叶留神一退,拓跋文绍再不敢让他先出招,随之腾身而起,双掌罡劲急追后退的叶留神,不让他再起攻势。

    叶留神的身法是专为短距离近战刺杀而练,若是久时长奔,绝不是大道风行与儒风步影的对手,但若是近战,怕卫尘泱也不一定比得过叶留神。

    所以,拓跋文绍想法虽好,却被叶留神瞬间就避退了远去,随后又持剑连晃杀来,又是与刚才一般之局,差别只在于,拓跋文绍已受了伤。

    拓跋文绍终于知道了与叶留神单打独斗的艰难,除非是刑无命与他过招,他仍念及旧情,不以身法强击,否则怕只有依靠胜过叶留神的功力或极其强大的招式,让他无法近身一途。

    但拓跋文绍的功力尚达不到那般程度,也没有强大到名流剑法也无法抗衡的招式,只好小心翼翼的全力防守。

    就在此时,府院颤抖,只听得轰然一声,屋墙炸开,翻起土尘,之前被拓跋文绍所创的豁兆启终于不敌,满身鲜血的连撞而出,嘭一声摔倒地上,只不住溢血。

    帝廷义见嘴角带血的逼阳南森随后狂追去,心里挣扎了瞬间,只喝了禁军去阻挡逼阳南森,一边又请叶留神救豁兆启。

    帝廷义连被叶留神剑创、不屑,深记教训,已不是命令叶留神之态,而是恳求之势。

    本以为叶留神定会出手救一伙的豁兆启,谁知叶留神只剑向拓跋文绍,道“帝廷义,我来是看了督君几分薄面,救你的狗命已是最后底线,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还让我去救豁兆启,我可没那心情!何况,我还是觉得杀来杀去也杀不完的拓跋文绍更有意思,值得我挑战,你的侍卫长,但看天意与自己吧!”

    逼阳南森虽被受创的豁兆启所伤,看来豁兆启被拓跋文绍偷袭伤的不轻,所以逼阳南森只是轻伤,宝丰掌法不见半丝滞碍,只杀得听命去救豁兆启的禁军片刻就死伤惨重,如何救得了豁兆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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