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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乡二里

    如此看来,南下鹿州,其实意义也不大,还可能自乱阵脚。若非是拓跋文绍得了鹿州,自就不用担心,可以安然的挥师南下,震慑大赵,让北方赵军忧心退路,不能全心迎敌。

    慕容延昭得了拓跋文绍率军欲与帝廷义联合抢夺或焚毁帝九诏北运粮草,已有几丝心喜;再得了石开领兵北上布防,知道是担心自己南下,以帝九诏的智慧,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后来得知帝廷义没有按原计划东去配合拓跋文绍攻打帝九诏,已隐约觉得不对,所以才派了将领率军南来,兵锋直指石开。

    慕容延昭的将领率军与石开血战两日,兵力并不占优势,指挥上也不及,根本拿石开无法。

    将领上报慕容延昭战况请罪时,慕容延昭终于得报拓跋文绍被帝九诏领军围困在鹿州与兴原县之间聚歼,一时大惊,随后亲自领军南下,只留大将镇守建州。

    慕容延昭之所以惊起南下,并不是为了拓跋文绍被围,也不是为了救派人行刺拓跋煦的拓跋文绍,而是欲独占鹿州,独得粮草,以备后续之战。




第五百四十八章 渠水攻营
    慕容延昭率军南下,同样有三条路可选。首先就是石开领军所把守的咽喉要道,只要破开石开之军,就可直往鹿州,这是距离最短的。

    另一条就是往西绕道自定州东南折向去鹿州,但容易被定州一线的斥候发现,可能会引来帝九重、卓云相率军尾追拦截。

    帝九重、卓云相只需用骑兵,拖到拓跋文绍被歼灭,无需与慕容延昭死战,自可解去慕容延昭兵入鹿州之危。这一条路,也是当初裴仲殊领军自定州驰援鹿州所走之道。

    还有一条,就是当初萧子申、石开自沧州救援鹿州的道路。这一条路虽不用担心沧州禁军的袭击拖延,却会撞上帝九诏围歼拓跋文绍之军,这可是慕容延昭不想走的,以免白白去救出了拓跋文绍这一心想夺位的贼人。

    拓跋文绍就与帝廷义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魏不需要他征战四方,但他家按皇族规矩,却有掌军之权,又不能削他兵权。

    但若拓跋文绍死了,按皇族规矩,他家就该将兵权交给拓跋煦的兄弟掌管,自然就算归权拓跋煦了。

    所以,只要帝九诏杀了拓跋文绍,宁王府就失去兵权,再想个法子调开了拓跋文绍培养的将领,换了自己之将,到时宁王府没有实力,就不足为虑。

    这般良机,慕容延昭怎么可能走这条路,所以只自正南而来,准备强攻开石开镇守防线。

    之前慕容延昭军中的将领来攻时,石开还曾出击,现在慕容延昭亲至,石开也不敢托大,只死守险道营寨,严防魏军闯过南下。

    慕容延昭挥军连攻两日,还亲自上阵,虽斩伤石开,但两军一直胶着,双方伤亡不小,始终无法攻破石开营寨。

    慕容延昭见状,就让校尉领军,自险道两侧的峭壁以飞钩翻越,企图自后袭击石开营寨,两面夹击。

    但石开早在两侧顶峰设了明哨、暗探,兵士见了魏军攀爬,即刻报与石开。石开又派将领分军去攻杀攀爬峭壁魏军,魏军一连登峭一日,毫无进展。

    就在此时,天降暴雨,峭壁更见湿滑,更难攀越,慕容延昭只好命魏军放弃。

    暴雨一连下了两日,四处水涨,慕容延昭营寨地势较高,侧靠大河,就命魏军掘深渠引水往石开营寨方向而去,只在距离石开大营不远处以满装沙石的麻袋堵住,提高水位。

    石开在营中远远望见魏军掘渠引水,就率军出击前去破坏,只被魏军死死挡住。冲不开魏军防护,石开只好放弃,就率军退回大营,随后在营前垒土准备防范来水。

    慕容延昭一面令魏军加快速度挖渠,一面就领军攻打赵营,不让石开土垒势成。

    石开抵挡了一日,山上哨探来报,说深渠水位已极高,虽渠窄冲不破营寨,但开出一条入营之路是没有问题的,请石开定夺。

    石开得报,眉头暗皱。险道之后背靠冀水县,虽可退入冀水县死守阻挡魏军。但慕容延昭突破此处要道,就可不必攻打冀水县,绕过直去鹿州,到时鹿州怕再无夺回希望,这岂不就坏了秦王大计

    石开只思虑片刻,就放弃了撤往冀水县,但仍分兵两千去查看、加固冀水县防御设施,让县令命百姓准备守城之物,以防万一。

    石开又亲上峭壁远望水渠,预判水势来向,随后就命禁军在营地内挖了一条泄洪渠道,直向冀水县北边的冀水。

    石开赵营渠道尚未挖好,慕容延昭就命魏军拖开装满沙石的麻袋,水势奔腾而来,片刻就冲入赵军营寨。

    渠道虽未好,但方向却预判对了,竟排泄掉了大部分洪水南去。只营前拒马、鹿砦等被水冲的乱成一团,已失去了障碍意义。壕沟入水,若水势停了,也让魏军能判断陷阱之处。

    但慕容延昭自不可能等到水势停了再攻击,那样等石开与众将回过神来,重新设障,岂不是失去了水攻的意义

    所以,水势刚冲开拒马、鹿砦等,慕容延昭就命魏军抬了轻梯,架到水冲去处,死死固定做道,以防止魏兵踩入水下陷坑,随之就命魏军自轻梯冲锋入营。

    大水入营,水势泄洪南去,加上连日暴雨,营中虽泥泞一片,但不影响行军作战。石开急忙让禁军将领指挥兵士在水势处列阵抵挡,一边又命禁军在后方开始设障,重建纵深防线。

    赵军大营前被大水冲开的拒马、鹿砦等不少,魏军来势又紧密,只片刻,就有不少魏军自侧翼攻入了赵军大营。

    石开见魏军前仆后继,不多时就往营寨两旁散开攻来,已渐渐压制住赵军,就一边传令中军急援阻挡,一边命后军在离营门后方的三里处重新设立营门障碍,将前营后置三里。

    石开与众将率军抵挡多时,眼看着禁军步步抵挡后撤,魏军攻入大营的兵力越来越多,见后军已报重立营完毕,石开随之命弓兵箭雨掩护,就领军撤回新的营寨固守。

    大赵禁军重新设立营门处,是之前赵军在要道大营的中段,相当于丢弃了约三分之一的营寨,营门新立后,现在的营寨已不够禁军居住。

    石开就让人去报与冀水县县令,让他派徭役之夫来协助禁军重建后军营寨,好让禁军能休息。之前并未回收到所有前营物资、营帐等,又让冀水县补来。

    慕容延昭没想到一场水攻,竟被石开开渠泄水化解了不少,才只得了三里要道之地,可算不得什么胜利。

    石开率军步步抵挡后撤,将前营防线后移三里,重设营立寨,虽是退了,却退的稳当,在普通将领中,已是难得的将才,怪不得帝九诏放心他统兵来防范自己。

    慕容延昭又命魏军继续前进攻打赵军新立营寨,但现在大赵禁军防御设施齐备,要道也窄,不能四方攻击,攻了多时,已不能进。

    慕容延昭见又开始胶着,现在暴雨已停,水位下降,就算再深挖渠道,出水处也比石开现在的大营高不了太多,水势不会有之前的迅疾,以石开之能,怕能防范,一时只皱眉不已。



第五百四十九章 智取鹿州
    魏军与赵军直战到了黄昏,慕容延昭见大赵禁军仍防守严密,兵士虽疲,士气旺盛,怕是续攻无意义,就命魏军停止攻打,回营休息。

    慕容延昭次日出营一看,没想到石开这家伙竟又连夜在之前败退处重新设立营门、障碍,将大营移了回来,并且后方营门等仍在,现在等于有了两座营门,只让慕容延昭摇头轻笑不已,不知该气该叹。

    石开与慕容延昭魏军连日血战,帝九诏与拓跋文绍处却平静的出奇。除非拓跋文绍主动强攻突围,帝九诏竟不率军围歼他,只是把他围住,一时让拓跋文绍大惑不解。

    暴雨袭来后,拓跋文绍停止了突围,帝九诏仍是按兵不动,两军一连休息了三日。

    直到这日,帝九诏得报,慕容延昭已亲率军攻击石开,此时才轻叹命禁军攻击,但也不猛烈,禁军只在外围游击,或以弓箭攻击,并不强攻拓跋文绍大营,只让拓跋文绍百思不解。

    拓跋文绍随之又命魏军试探突围,赵军却又猛烈还击,只不让魏军退走,气得拓跋文绍破口大骂,暗想“难道帝九诏真要困死魏军不成否则为何不攻打”

    帝九诏自有他的主意,拓跋文绍又攻打突围不成后,帝九诏的禁军已得了不少魏军的旗帜甲胄,随后就命萧子申戴上仿制的银龙面具,穿了与银龙面具者差不多的衣袍,领了换上魏军甲胄的一万禁军,撤围直往西奔袭鹿州而去,又命孟玄喆率领五千禁军,假装在后追击萧子申之军。

    萧子申计算着时间,刚好在半夜兵临鹿州城下,身旁小校随即上前大喝开门,放了突围魏军入城。鹿州守将借了火把微光,欲仔细看清是不是银龙面具者,大赵禁军早喝骂起来。

    萧子申更是比划了银龙面具者的身法、招式,抬掌就攻向城楼,随后纵身上了城墙,假装冷哼一声,半句话也没有,只伸手掐住守将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守将不知萧子申为伪装,与四周魏军均不敢轻易出手,城下小校兵士又喝骂开门,萧子申手上力度一起,只掐得守将气息不济后,就将他扔在城墙上,只负手望向城外“魏军”。

    守将见萧子申神态、姿势等与银龙面具者一般无二,已基本上相信。就在此时,孟玄喆所领大军又到,只自后“攻击魏军”,两军一时就战在了一起。

    萧子申冷哼一声,又转身横了守将一眼后,抬掌运功震碎城楼巨柱,纵身就往城外统领“魏军”阻挡赵军“攻击”。

    守将此时哪还怀疑!之前被大赵禁军攻城时,他曾向拓跋文绍求援,却没想到拓跋文绍回援时被围,鹿州之围却突然解了,他那时已有所觉,攻城禁军的目标怕是拓跋文绍。

    但鹿州兵马不多,守将也不敢出城相救,否则鹿州如何保得住!几日过去,“银龙面具者”率军突围而出,直往鹿州退来,也是正常的,守将冷汗一下,急喝令魏军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接应“魏军”入城。

    萧子申随即纵身半空,抬掌遥击孟玄喆,“魏军”知晓是暗号,随后一万禁军都拿出一截白布悄悄系在手臂上,以区分真正的魏军,随后就在萧子申亲自断后下,极速往城内退去。

    萧子申直到全军入了鹿州,吊桥已拉起,才对孟玄喆眨眼一笑,随后轻身退去鹿州城墙上。

    孟玄喆见走了“银龙面具者”,自然大怒,就沿着护城河往两旁散开大军,让禁军持了轻梯,随时准备轻梯过河攻城。

    鹿州守将见了,讪讪的看了萧子申一眼,见他并不出声,但随他入城的“魏军”却已在城墙上准备迎敌,立马也喝令城墙上魏军准备迎敌。

    萧子申对上来城墙的禁军校尉暗使了一个眼色,一些校尉就领军在城墙上往四周散去,只与真正的魏军一一靠在一起,看似是助魏军守城。

    另一部分校尉则极速下了城墙,知会了扮作兵士的禁军将领后,将领就率军往大赵屯粮处奔去,准备夺回大赵军粮。

    萧子申计算着时间,估摸着城墙上的禁军应该已散到了城墙上各处,其他不在城墙上的魏军,一时也顾不得了,到时四方城门一闭守,也不怕他们插翅飞了。

    萧子申念头一完,伸手入怀,随即就放出了动手的信号,魏军守将尚未反应过来,早拔刀、持剑准备好偷袭的禁军同时动手,瞬间就将城墙上的魏军杀的干干净净,萧子申抬手就制住了色变不解的守将。

    萧子申冷哼一声,伸手缓缓取下银龙面具,面如土色的守将才知上了当。他之前见萧子申传令“魏军”动手,还以为是气恼他的不敬,现在才知不是魏军,竟是赵军!

    萧子申随后就命禁军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了孟玄喆的禁军入城。禁军城墙上的将校及兵士,就按之前的安排,各自把守划归的城门,绝不能放了任何人出入。

    禁军在城墙上不住巡查时,萧子申、孟玄喆亦带领诸将分散在城墙上巡查,半只蚊子也不让飞出去,以免被帝九诏围困的拓跋文绍得报,影响后续歼灭魏军的计划。

    夺回鹿州后,孟玄喆即刻就派了斥候持文书离开,分散去报与帝九诏知晓。

    萧子申将孟玄喆带来的五千禁军分作两部,命了禁军将领各带一部在鹿州城内巡查,将所有伤兵全关了看守起来,一边又剿灭未在城墙上守城的城内魏军。

    直忙到了此日中午,萧子申、孟玄喆在确认了没有魏军逃出城去后,就命禁军轮番休息,萧子申与孟玄喆也轮番休息。

    帝九诏得了萧子申、孟玄喆传来的文书,随后就命铁骑军在两翼做好准备,又假装暴露了西边围困处的薄弱,拓跋文绍果然命魏军自西面强突围。

    禁军逐步抵抗后退,两军激战半日,禁军得令后,就假装了不济,随后让拓跋文绍领军突围西去。

    拓跋文绍刚领了一万多人突出重围,铁骑军早做好准备,一队咬住拓跋文绍后军,紧追不放,一队则在缺口处强断开了后续撤退的魏军,将约两万的魏军又拦了下来。



第五百五十章 泰山之重
    铁骑军与假装退开的禁军一起强击,魏军没有大将指挥,校尉领军各自为战,虽仍战力不减,却已失了章法,不多时就被逼退回了合围中。

    魏军又入重围后,帝九诏命裴仲殊为帅,指挥四万禁军继续围困未逃出的魏军,他则率军在铁骑军之后,同追拓跋文绍。

    拓跋文绍被帝九诏引得东奔西走多时,又被困了数日,现在又被帝九诏禁军死咬不放,一口怒气冲霄而起,只命魏军往鹿州奔去,必要烧了鹿州粮草,以泄心头之恨。

    何况鹿州还有五千魏军与不少伤兵,也不能轻易放弃,拓跋文绍一边命逼阳南森率军在后抵挡禁军铁骑攻击,一边就与面具者等率军在前开路。

    拓跋文绍又命部分士兵往两旁远处散开,若有骑兵侧奔欲断魏军前方归途,即刻燃放信号旗花。

    但拓跋文绍自多虑了,帝九诏就是要他领军退返回鹿州去,又怎么可能再拦截他若要重新拦截他,又何必让他突围而走!

    因此,帝九诏领军追上死咬拓跋文绍魏军的铁骑军后,只命铁骑军往两翼展开防备,却并不攻击,更不会到拓跋文绍前军去拦截。

    拓跋文绍领军一路心惊胆战的往鹿州去,虽探马不住报来,鹿州仍在魏军手里,但直到拓跋文绍见到了城墙上仍飘扬的大魏旗帜,才算是放了心。

    拓跋文绍到时,见孟玄喆不知何时竟领了禁军在“攻打”鹿州东门,急令叔孙恭、公孙意各领一军,往两边驱逐孟玄喆军。孟玄喆兵力只数千,稍做抵挡后,就命禁军往两侧退走。

    拓跋文绍命叔孙恭、公孙意防备两翼,急喝令城墙上的“魏军”开门。萧子申在穴道被制的守将身后,小心的拿起守将右臂一挥,“魏军”即刻领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面具者见帝九诏亦领军追了上来,急忙亲自领军断后,护住一万多魏军极速进城。没想到帝九诏却并不攻击,只将两万多禁军往侧翼散开,与孟玄喆之军一同将鹿州东门环形围住。

    拓跋文绍、面具者、逼阳南森等虽不解帝九诏为何不猛攻即将入城的魏军,但见守将已命了魏军迎接大军入城,也就不去理会帝九诏。

    拓跋文绍大军入城七八千后,刚才迎接他们入城的“魏军”竟突然全部往城墙上奔去,就在魏军疑惑时,城门上滚油倒来,随后引火一点,轰然大火,瞬间将魏军截为两断。

    魏军被断,自不惊慌,瞬间就在将领率领下往城里奔去,欲自他处脱围。

    谁知魏军刚奔出不远,前军突然不住掉落壕沟陷坑之中,陷坑前方又闪出禁军来,张弓将火箭射入壕沟,一时大火沿着沟内的油、草、枯枝等熊熊往两侧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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